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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逃跑计划(穿越 修真)——夏花花花

    是,弟子这便动笔。谢临清取出信笺,执笔写了两个字,忽而问秦枢道:可否劳烦师尊,帮弟子研研墨?
    举手之劳,秦枢顺手而为了。
    研着研着,发现谢临清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竟然在笑。
    秦枢奇道:笑什么?
    是他研墨手法不标准么?
    秦枢自觉自己研墨手法还行,回想古装剧都是这个姿势,没问题啊。
    谢临清忍笑摇摇头:无事。
    好奇心起,秦枢挑眉道:怎么,长大了,连乐子都不愿与为师分享了么?
    谢临清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轻声道:那弟子说了,师尊可别怪罪弟子才是。
    无妨。秦枢无所谓道。
    方才师尊为弟子研墨时,弟子竟然想到了谢临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轻笑着吐出那个词:红袖添香?
    红袖添香?
    秦枢噎了一下,他是红袖?还是被添的香?
    谢临清带着融融笑意的桃花眼凝视他一眼,好像将他整个人都浸入一江春水,水暖风暖,秦枢启唇,却忘了想说什么。
    自谢临清回来后便没再出声的张桃儿听了这词,忽而掩口而笑:红袖添香倒确实是添香。
    一个个的都取笑他?呵,笑便笑吧,待回山后每天给谢临清布置两篇阅读理解,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秦枢面无表情地想。
    谢临清停下笔,主动放低姿态,暖声道:师尊莫恼,弟子知错了。
    无妨。秦枢依旧是那句话,不过似笑非笑,叫谢临清心下捉摸不透,莫非真的生气了?
    好在秦枢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过一会儿便将红袖添香四个字抛到脑后去了。
    待谢临清写完信,召来灵鸽绑上送走,二人也就少了一桩事。
    子时,马车停在章林县外。
    月隐天心,林中寂寂,城门早已关上,百姓也已进入睡梦中。
    秦枢提着聚魂灯下了马车,烛火莹莹,蓝色灯心跳跃,一身青衫也被映成浅蓝,若有凡人撞见,必会震撼以为山中精怪化形。
    周围无人,秦枢隐匿了身形,轻飘飘飞上城楼。
    城楼上点的灯火似乎被阴气侵袭,狠
    狠摇晃一瞬,负责守夜的士兵察觉此处异动,过来查看。
    秦枢施了法术,收敛聚魂灯的阴气,轻轻走过士兵身边。
    章林县很小,站在城墙上几乎就能将之览尽,秦枢登上城楼尖顶,这里对于守夜士兵来说是个死角。没有了被发现的顾忌,秦枢显出身形,俊美脸庞沐浴月辉,好似月神降临。
    他将聚魂灯提起来,低声问问张桃儿:你家在何处?
    终于回到熟悉的地方,夜间阴气盛,张桃儿也显了身形,心情似是十分激动,从聚魂灯中飞出,直直向下扑去。
    秦枢跟在其后,从城楼上跃下,身形好似没有重量,乘风而飞。
    有更夫打着更,不经意往天上看了一眼,随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是神仙吧?从月亮上飞了下来,衣袂飘飞,身形修长。
    秦枢跟着张桃儿走街串巷,最后停在一家小院外面。
    这家没点烛火,黑漆漆的,能听见悠长均匀的呼吸声,想必里面的人早已睡熟。
    或许近乡情怯,张桃儿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才飘了进去。
    她先去主屋,见了熟睡的爹娘。
    爹的眉间又多了几分沟壑,娘的鬓边生了新的白发,他们都老了。
    身为厉鬼,早已无泪,张桃儿默默看了半晌,又去了大哥的屋子。
    大哥和嫂嫂睡得安稳,嫂嫂那一边多了个小摇篮,里面躺着个白白净净的婴孩。
    小孩子对于阴气非常敏感,眼睛更是干净,看到张桃儿站在旁边,没有理解这是什么,只是直觉是很不好的东西,不由得大哭起来。
    张桃儿后退几步,他仍未停止哭泣,直哭得嫂嫂醒了过来。
    乖,不哭了。嫂嫂迷迷糊糊地伸手拍拍孩子的背,大哥被这么一吵,眼皮动了动,似乎也要醒来。
    已经够了,就看这最后一眼。
    张桃儿没有停留,转身飘出去。
    看完了?秦枢问道。
    张桃儿点点头,一时无话,主动进了聚魂灯。
    秦枢惊讶地发现她身上的戾气竟自行化解不少,没有了滔天的怨气,想必这也算了结了她一桩遗愿。
    屋内婴孩啼哭不休,大人劝哄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收起聚魂灯,秦枢飞出了院子。
    他们大概不会想到,张桃儿以这种方式来见了他们最后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白霜: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暗潮涌动
    十天后。
    峥一宗,梦云山。
    白霜从主峰藏书阁回来,先去沐浴一番,再披衣出来练习新学的灵诀。
    师尊与大师兄走了近一月,梦云山弟子少,白霜接管起来也不费什么力,只消隔几天看看账务之类的东西。
    还有两个多月便过年了,往年过年需得回宫,今年也不例外,不知那几个兄弟今年又会给他使什么绊子?
    如是想着,凤眸微冷,白霜将头发扎起,别上一根翠玉簪。去年离宫前,母妃曾提点过他该娶正妃了,但一旦娶妻,他便要离开峥一宗,正式回到朝堂去,再不能做得仙宗闲散弟子了。
    可时局愈发严峻,他若再不回去,恐怕某些墙头草就该东倒西歪了。正好今年宫宴会邀请京城内的贵胄命妇,到时候他便与母妃商议一番,在其中选一名正妃。
    来到外间,白霜系好衣带,桌上有沏好的温茶,他端起来喝了一口。
    几位侍女碎步进入,端着莲子羹与晚膳,为首的柔声问白霜:殿下,是先用晚膳还是先用羹汤?
    晚膳罢。白霜一掀衣摆,在桌前坐下。
    侍女将一个接一个的白瓷盘端上来,正要为他布菜,门口却新入了个侍女:殿下,宗外来信了。
    是何人的?白霜停箸,接过信封,撕开一看,讶然道:大师兄?
    展开雪白洒金信笺,上面是谢临清如行云流水的字迹,说了与师尊行到双湖,发觉县令霍成品行不端,为官不仁,后又附上湖禄总督李为广的种种可疑之处及柳明齐、张桃儿之事,要言不烦,简洁明了。
    白霜看得渐渐眉头皱起,又忽而舒展开来,李为广是三皇兄白霖一脉的人,虽说手没有伸到自己身上,但这些年来三皇兄逐渐势大,这也是迟早的事。他若不做些准备就回去,很难与之抗衡。
    方才还在思考回去如何铺路,这封信来得正是时候,就好像打瞌睡时正好有人递了枕头,白霜抚掌而笑:甚好,甚好!师尊助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有人欢喜有人愁,白霜展颜了,自然便有人不快。
    彼时秦枢与谢临清离开湖禄长南已有半月,李为广才得到想
    要的消息,甫一看完,脸色大变:什么?五皇子竟是他的门徒?!
    下人诺诺,并不敢多说。
    栽了,这回栽了,他只知五皇子在峥一宗学习仙法,出宫学艺的皇子去处都非常保密,除了宗名外,再要进一步知道是在何人手下学艺已是不可能了。除了皇帝以外,朝堂上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就连他们的母妃都不能。
    虽说他邀请秦枢在府上住下时,没有出任何纰漏,但他就是隐隐觉得不安,纵横官场多年的嗅觉让他觉得有什么把柄一定被人发现了。
    对了!是徐迁,是徐迁让他将秦枢引进来的!
    李为广一甩袖子,大步朝徐迁的院子而去。
    院内安安静静,徐迁在屋内练字静心,听到动静,往门口看了一眼。
    分神期的修为摆在那里,李为广即便想发火,也得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进来恭敬请过安后,将情况同徐迁说了一通。
    听说五皇子是秦枢弟子时,徐迁惊讶一瞬,又随即平复。修士间是论修为资历的,谢临清天赋过人,未至及冠便已金丹,确实该被高看一眼。可这白霜他还真从未将之放在眼中过,皇子与他何干?
    倒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徐迁眯了眯眼,看向窗外,对李为广道:你也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若一同想想办法。
    办法?李为广提起这个就是气,在屋内踱步,道:仙长,不是我沉不住气,而是让五皇子失势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成之事,且不说眼下有无把柄让我抓住,但就陛下那里,若被有心人参上一本,那我完蛋可比五皇子完蛋更快啊!
    我说过了,莫急。徐迁睨他一眼,忽而笑道:办法并非只有一种,朝堂之事我不好干预,但是这秦枢也不是毫无办法。
    李为广一愣,捕捉到他话里的深意,惊道:这还请仙长赐教!他乃散仙修为,我等凡夫俗子实在是奈何他不得!
    这倒不难,只需找人牵制住他,届时我有一法宝,可专程用来对付他。徐迁笑笑:那法宝原本是极好的,可惜开了灵智,无法为我所用,然它的威能极大,专克此辈。不过,事成之后,我还有一个要求。
    只要事情能成,管他
    散仙不散仙?李为广一喜,躬身行礼:请仙长明说。
    我要活捉秦枢,带回我的洞府。徐迁意味深长地一笑,重新提笔,在纸上缓缓写下几个字: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做了这么多年官,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李为广看着那行字瞬间明白了徐迁之意。有人好女色,有人好男风,而男女通吃的也不少,只是不知那散仙的滋味,比之女人如何?
    二人目光对视,李为广微妙一笑,点点头:全凭仙长做主。
    收到白霜的信,是进入东越的第五天。
    东越过去,便是云淮,想必再过不久便可到达此行终点。
    距水云幡出世还有近两个月,无需赶路,每天都算得上清闲。
    秦枢展开白霜的信笺,信上首先向师尊问安,随后说他会联系己方阵营的官员向皇帝上书,但总督之位敏感,他此时得按兵不动,不能大张旗鼓进行调查,会先交付手下进行暗地搜集罪证,若祥云银楼搜集到东西,可遣人送到他的人手上,此事秦枢便不用再理会了。
    秦枢也知这件事急不得,否则李为广一咬牙来个鱼死网破,就算他被处理,皇帝怀疑的目光也会投到白霜身上。天启的皇帝正值壮年,还未立太子,几位皇子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后面白霜笔锋一转,提了过年前需得回宫之事,又说雷鸣父亲即将生辰,想向师尊告个假,希望回去过年。
    秦枢统统批了,顺带让闻莺到时候也一起下山归家去。
    回家过年是大事,秦枢回信的笔尖一顿,转头问谢临清:今年过年你师弟师妹都下山回家了,你也回家去吧。
    谢临清一愣,道:这如何使得?弟子若离了山,山上岂不是只有师尊一人?
    无事,为师早已斩断尘缘。秦枢心想原主都几百岁了,家人早就不在了,也不知道师门在哪里,这个年过不过都一样。
    谢临清正色道:师尊不可无人照料,此次过年,弟子还是留下来陪师尊一起罢。
    二人意见不同,争执几句,最后秦枢还是同意了让他留在山上过年。
    没有手机,没有春晚,连游戏都没的玩,这个年对秦枢来说过不过也一样。
    好想念穿越前
    的高科技电子产品啊,唉,秦枢在心里叹气,看了看信尾。
    白霜在信尾提醒他,李为广为官多年,颇为谨慎,想必会去查秦枢相关的消息,且总督身边能人异士不少,希望他路上小心。
    收起信纸,秦枢把回信绑在灵鸽腿上,向窗外放飞出去。
    他有预感,即便李为广不动手,徐迁也会动手。
    没见过哪家修士堂而皇之地把对头引进家里,还带笑迎接?更别提徐迁仿佛要吃了他的眼神和隐秘的神色,一看就有问题。
    一瞬间,秦枢脑子里闪过空城计、请君入瓮、瓮中捉鳖、树上开花等无数计谋。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处已是东越境内,李为广的手再长,也不敢大张旗鼓在邻省杀人。
    如是想着,秦枢仍然吩咐了车夫一句,避着城镇,挑山林小路走。
    这个时代可没有定位器,也没有卫星地图,他倒要看看,李为广要如何找出他来。
    作者有话要说:等搞定总督这条线后,感情线就正式展开啦~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藏火阵
    离开总督府的一个月后,秦枢一行到了东越的边界。
    还有两天路程便可进入云淮,沿途风光渐渐秀丽起来。
    重峦叠嶂几乎不再出现,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起伏的山峦密林趋于低缓,马车不再艰难地每天翻山越岭,路途上溪水潺潺,偶尔还能看到几株开花的树。
    距水云幡出世还剩一个半月,赶往云淮的修士不在少数。
    峥一宗的马车在秦枢的要求下走的是山间小路,与人相遇的时间较少,就算碰见了,也是匆匆路过,并不打招呼,这也避免了很多麻烦。
    这日,夜幕初垂,秦枢坐在马车内练字,刚写下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的字迹,忽觉周身有什么无形气流一震。
    他抬起眼,撩开窗边竹帘四下一扫,并未发觉如何异常。
    心中隐隐不安起来,扩大了神识范围,仍未找出令他不安的源头。
    车帘被撩起,谢临清钻进来,脸色有些不太好:师尊,可有感觉什么不对劲?
    看来他也察觉到了,秦枢点点头,将笔搁下,安抚道:你莫慌,待为师探查一番。
    谢临清与他一同出了马车车厢,车夫已按照吩咐停了下来。二人在周围进行搜寻,小半时辰过去,从树林到河水,每一处树梢,每一寸流水,甚至于马车厢也翻找过一遍,却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但那股不安的感觉还在扩大,让秦枢心里开始烦躁起来。
    是什么呢?他是否忽略了什么?
    月到天心,乌云散去,徐迁身着道袍,手拿法器,向山顶迈出一步。
    周围是为他护法的小弟子们,皆身穿次一级的道袍,捧着罗盘与法器四散开来,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打坐。徐迁身前放置着一张制好的简易星图,拂尘在侧,星图此时尚未激活,光芒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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