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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同行[快穿]——无繇可医(80)

    扶子缘沉默片刻,抄起酒壶往嘴里灌了半壶酒下去,方淡然道:没有其他原因,就算有,现在也不重要了。
    好吧,你现在不愿意说,总有愿意说的一天。张玉凉低头摸了摸程澹的面容,我只是不希望自己事事顺心的时候,我的朋友仍陷在过去的悲伤中。
    六公子安心,我不会的。扶子缘莞尔。
    张玉凉正要再开口,程澹忽的抱住了他的手臂,毛绒绒的脑袋蹭蹭他的手背,嘴里含糊地吐出一句:张玉凉
    他心头蓦地一软,顿时什么也不想说了。
    篷歌静静看着面前三人,指尖微转,换了一首曲调柔和清澈的琵琶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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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书有云
    宿醉的后果是头疼。
    意识刚刚苏醒, 眼睛尚未睁开,程澹便感觉大脑一阵阵地刺痛, 连睁眼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难以顺利完成。
    他捂着前额,慢吞吞地坐起身,闭着眼哼哼唧唧地说:张玉凉我头疼
    话音刚落, 一条热毛巾适时敷上他的脸,温暖的热气熏融开来,不仅让他瞬间清醒,也缓解了他正在承受的磨人的头痛感。
    你啊, 不会喝酒还偏要喝这么多,看看, 现在感受到宿醉的滋味了吧?坐在程澹身边,张玉凉捏着他的下巴替他仔仔细细地擦脸, 口中不忘用宠溺的语气数落了一句。
    程澹也乖乖坐好,仰着脸任他擦拭。
    直到脸擦干净了,头没那么疼了,张玉凉又让他躺到自己腿上, 沾着热气的指尖轻轻抚上他头部的穴道,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
    这儿疼不疼?
    不疼不疼,换个嘶!就是这里, 好痛!
    那我轻点。
    张玉凉帮程澹按摩了许久,等到他的头疼感消退, 又洗漱穿好衣服, 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昨天深夜下了场大雪, 今早起身,整座皇城都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辉。程澹站在廊下举目四顾,发现院子里之前只是结苞的红梅一夜之间全部盛开,灼灼绯色开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比春日的百花还要更艳三分。
    程澹伸了个懒腰,迎着阳光在庭院里走了一圈,途中遇到折花回来的扶子缘,顺势和他一起往回走。
    六公子真会选宅子,这些红梅比宫里开的还好,怪不得篷歌公主一早便让我替她剪几枝回来插瓶。扶子缘拨弄着怀里的梅枝,笑吟吟道。
    程澹想了想屋子里摆的各种插花作品,忍不住说道:篷歌对这种精细活儿似乎很擅长。厨艺、插花、刺绣都不错,弹的琵琶也好听。
    这不过是公主们的必修课罢了,若论精通,篷歌公主可比不过其他的公主。扶子缘解释道,她只是学的种类比别人多。
    都说常人不可妄议皇家,但对扶子缘而言,这句警示无异于废话,何况篷歌也不介意被他这般评价。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程澹对此并不感兴趣,低头穿过梅树横斜的枝桠,转移话题道:我听篷歌说中午咱们要吃太平锅,什么是太平锅啊?
    扶子缘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旋即笑道:太平锅就是用蕈菇、猪骨、香料等熬出一锅高汤,将高汤置于炉上不断加热,再把蔬菜、肉等材料放进去烫熟,蘸着调料吃的一种吃法。
    程澹恍然大悟,不就是火锅吗。
    太平锅的精髓在汤和调料,高汤应是篷歌公主昨夜便熬上了,至于调料这倒是六公子的强项。扶子缘又道。
    听到后半句,程澹好奇地看向他:怎么说?
    扶子缘笑眯眯道:因为太平锅的吃法便是六公子捣鼓出来的,什么食材蘸什么调料最好吃,自然是他最清楚。
    闻言,程澹不禁莞尔。
    原来张玉凉这一世还有个美食家的支线任务吗?
    两人闲谈着,很快走回了屋子里,正好这时,张玉凉抱着一大摞竹简也走了进来。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书?程澹一边上前帮他分担部分竹简,一边奇怪地问。
    青立书阁的掌柜亲自送过来的,说是他们家主子的珍藏,小主子做主借给我一段时间。张玉凉的解释云淡风轻,连个具体的姓名都没说,但程澹和扶子缘都听明白了。
    青立书阁的主人是子桑离,小主人是子桑守心。子桑离远在江北,张玉凉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要修史的事,这些书自然不是子桑离让人送来的,只有可能是子桑守心的手笔。
    至于子桑守心为何要做这种事
    还用问吗。
    子缘,我欠你一个人情。把竹简放好,张玉凉拍拍扶子缘的肩膀,笑着说道。
    扶子缘哭笑不得地摇头:六公子,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书又不是我的,就算要欠人情,也是你欠守心的人情,与我何干。
    没有你,子桑先生不会把书借给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张玉凉说着,顺势揽过一旁竖着耳朵听八卦的程澹,捏了捏他的耳垂,摸到一手寒意: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程澹搓搓脸:没事,刚才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我烤烤火就能暖回来了。
    张玉凉点点头,牵着他到火盆旁坐下,留扶子缘站在原地思考子桑守心的人情怎么还。
    照张玉凉的说法,他是肯定不会还的,只能扶子缘自己来了。
    中午,篷歌将熬了一夜的高汤连同炉子一并搬到走廊上,在周围放了四个软垫,蔬菜生肉等食材放在架子上,调料则装在不同的碗碟里,搁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四人围成一圈坐下,用木制的漏勺煮肉涮菜。高汤熬得香浓雪白,渗进食材内吃起来特别鲜美,即使不蘸调料也是一种美味,蘸了调料则是别样风味。
    程澹口味略重,碗里铺了厚厚一层小米椒和酱油,肉菜在里面滚过一圈后又咸又辣,配合食材本身的鲜味,吃的他头也顾不上抬。
    张玉凉是博爱的,每种蘸料都调了一份,依次尝过去,哪种好吃就多吃一点。不过他动筷的时候不多,经常忙着给程澹捞肉,漏勺里近三分之一的肉都被他夹给了程澹。
    扶子缘和篷歌也不甘示弱,从他手下虎口夺食了好几次。
    天寒地冻的天气里,他们愣是吃得满头大汗,连外裳都脱了。
    一轮食材煮完,众人也都饱了七分。程澹见锅里还有小半锅汤,倒掉也是浪费,索性往里添了些米饭熬粥,每个人正好可以分到一碗。
    叫人撤下炉子,收拾碗筷,程澹四人人手一碗热粥在廊下排排坐,边欣赏雪景边喝粥。
    别人赏雪喝茶饮酒,我们赏雪喝粥,虽然有失风雅,在这冬日里却颇合时宜。篷歌倚在张玉凉身上笑着说道。
    既然有失风雅,那我们索性就不谈那些风雅之事了。张玉凉给她整整衣领,又帮程澹拉拉披风,东宫昨夜闹了半宿,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程澹舀起一勺粥送进口中:闹了半宿?闹什么?我怎么没听到?
    你昨晚喝醉了睡得那么死,能听到才怪。张玉凉又好气又好笑地敲敲他的额头,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好像是太子招惹了什么人,库房一夜之间被人搬空,他派人搜查时动静太大,把整座城的人都惊醒了。
    说完,他顿了顿又看着程澹补充道:除了你。
    程澹:???
    我胖虎要打人了!
    篷歌轻笑起来,揉揉程澹的头发说:别生气,没被吵醒说明你睡眠好。
    程澹:
    见三人说着说着话题就开始跑偏,扶子缘只得承担起将话题转回的重任:篷歌公主,你可知昨夜东宫发生了何事?
    篷歌是他们几人中消息最灵通的一个,因为她喜欢亲自到市集上去买菜,而买菜过程中,小贩们谈论的大事小事便是她的消息来源。东宫被窃这么大的事,又闹得沸沸扬扬,想压也压不下来,她今早到市集上转了一圈,就至少听到了六七个不同版本的传言。
    库房被窃是真的,不过没有搬空这么夸张,只是丢了一盒东海明珠。结合传言和从知情人口中挖出的消息,篷歌给出了一个可靠的答案,那盒明珠是去年太子妃生辰父皇赐给她的,珍贵,但也仅仅是珍贵而已。
    程澹早已忘了方才被调侃的不愉快,好奇地问:既然只丢了一盒东海明珠,那为何会闹得这么大?
    篷歌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纠结表情:因为那个窃贼在偷东海明珠的时候,撞破了太子妃与东宫侍卫的你们懂吧?
    程澹抿着嘴憋笑,懂了懂了。
    太子妃给太子戴了顶绿帽吗?难怪要把这一小小的失窃案闹这么大,原来是想借此将前一件事压下去啊。
    张玉凉和扶子缘神色微妙,两人对视一眼,以轻咳声掩饰差点笑出声的事实。
    深知太子性情的他们对于太子妃倒是没有多少恶感,毕竟当年太子迎娶太子妃的手段实在是不光彩。但同为男子,又都是心有所属的男子,他们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同情头顶可跑马的太子殿下的。
    闹出如此大的丑闻,太子妃怕是扶子缘轻叹摇头。
    张玉凉却很平静: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程澹若有所思地点头。
    篷歌看了看他们,冷不丁又道:我还没说完,那窃贼你们知道是谁吗?
    谁?程澹立刻好奇地看了过去。
    篷歌嘴角弯起一个谜之微笑:是子桑堂兄。
    话音未落,程澹、张玉凉和扶子缘三人头上不约而同冒出三个问号。
    不出意料的话,看到满意的反应,篷歌继续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在皇城司的地牢里了?
    沉默,是当下的庭院。
    还是程澹第一个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下自己碗里的粥,再望向扶子缘:那什么,现在刚好是饭点,要不你去给他送点吃的?
    扶子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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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司的地牢还算干净, 但又湿又冷,一进门就感觉像是被一团湿气缠裹, 脚步都不免沉重了几分。
    扶子缘挎着装有饭菜的竹篮走进大牢,回头看去,就见程澹、张玉凉和篷歌三人排排坐于台阶上, 见他回头,还笑眯眯地朝他挥了挥手。
    无奈摇头, 扶子缘吐了口气,再次迈开脚步, 走进左手边门扉虚掩的牢房。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程澹从袖里掏出两个纸包,一只递给张玉凉,一只递给篷歌。
    给张玉凉的里面装着红薯干,给篷歌的里面装着麻辣味的小鱼干, 他拿了根拇指粗细的小鱼干嚼着, 有些含糊地问:咱们在这儿能听清吗?
    这里安静, 离得又近, 应该没问题。篷歌说着,牢房里忽然传出扶子缘的声音,连忙说道:听,开始了。
    彼时, 扶子缘拿着篮子走入牢房, 从墙壁接近房顶的地方开着的窗户洒下的一束光照亮了这间狭窄的屋子, 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角落的人。
    子桑守心盘膝坐在干草堆上, 面容沉静,一尘不染,可见并未被人为难。
    扶子缘进来之前他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他抬眼看来,淡漠的眼底漾起些许波澜。
    你来了。子桑守心猛地起身,不由自主走近几步,又如梦初醒地顿住。
    坐吧。扶子缘点头,随意地席地而坐,又示意他一起坐下,将竹篮里,的饭菜一一端了出来,相识一场,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问一句,你为何要去盗取太子殿下的东海明珠?
    东宫库房失窃与我无关。子桑守心矢口否认,见他讶异地挑了挑眉,又解释道:我之所以入狱,一是受人之托,代其受过;二是为了你,我想见你。
    扶子缘笑了笑:很愚蠢的做法,不过的确是你的风格。
    蠢就蠢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了。子桑守心毫不生气,定定望着他,执着地第二十次问出同一个问题:我仍是想知道你不原谅我的真正原因。
    将碗筷递给他,扶子缘没有再沉默或者避重就轻,而是说:吃饭吧,你一边吃,我一边说。
    本想拒绝的子桑守心闻言,连忙低头扒了口饭。
    牢房外,程澹三人也不约而同地咬了口红薯干,竖起耳朵仔细听。
    两年之前,就在扶子缘和子桑守心交往的那段时间,子桑离有一日找上了他。
    作为时国首富,皇家之人,子桑离在扶子缘面前,无疑是高高在上的。加上他性格冷清,为人孤傲,因而两人的初次会面并不愉快。
    当然,更让人不愉快的内容还在后面。
    子桑离见到扶子缘,既不做自我介绍,也不听扶子缘做自我介绍,简明扼要且财大气粗地问:说吧,你要如何才肯离开我儿子?
    听到这话,扶子缘着实愣了一下,但也没有愣太久便微笑着回答道:我要半个江北。
    二人对视着,一人淡漠沉冷,一人笑容清浅。
    良久,子桑离正色道:祝你们幸福。
    他说完便转身就走,扶子缘赶紧扬声道: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五成
    告辞!
    三成也好啊
    回应他的是门被甩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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