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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热衷捡垃圾——郁等闲(108)

    再说,朕要如何,与你何干?
    他脸上有着些许愠怒,这表情祁子安还挺熟悉的。
    祁温良真生气的时候会脸上带笑,只有他想要震慑其他人的时候,才会把愠怒明明白白摆出来让人看到。
    简单点说,就是这样的愠怒是装出来的。
    祁子安看着祁温良,认真想了想今天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听见祁温良说什么后宫,但他对祁温良还是很放心的,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习惯性吃醋。
    一般说话酸一点,皇兄就会多退让一点,这样吃起来更香呢!
    祁子安说了几句酸化之后,想到今天是周年,他以为祁温良终于要主动玩点什么,顿时高兴起来。
    他故意露出一个有些轻薄意味的笑,然后慢慢踱步到祁温良身边,他把脑袋靠近祁温良,在他耳边说:污言秽语,皇兄说笑了,那么多比这严重多了的污言秽语,皇兄不也受了么。
    说这话时,他甚至往祁温良耳朵里吹了口气。
    祁温良一激灵,鸡皮疙瘩全爬上来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祁子安,你干什么?
    干什么?祁子安勾起嘴角,用极为轻佻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干皇兄你啊!
    说着他猛地弯下身,将祁温良拦腰抱起,然后稳稳当当地朝偏殿走去。
    祁温良一时震惊得无以复加,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祁子安甩到了一张大/床/上。
    他摔得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找回身体的平衡感,就被欺身上前的祁子安再次压倒。
    起来!祁温良冷声道。
    祁子安不仅不听,还相当暧/昧地咬了咬祁温良的耳朵,皇兄今天怎么了?这样的事不是已经发生很多次了吗?
    这样的事?
    什么样的事?
    是被抱起来甩到床/上这样的事?还是亲昵地咬耳朵这样的事?
    是不是自己太过纵容祁子安了,他才会如此玩闹不成样子。明明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他正想着,祁子安就一路从他的耳垂吻过侧脸,然后在他鲜艳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祁温良整个人像被电击一般愣住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祁子安,张了张嘴没说话。
    饶是他再自欺欺人,也不可能把这样的吻当作亲昵的兄弟间的玩闹了。
    所以说祁子安口中的这样的事情,是指乱/伦一般的不正当的亲密行为吗?祁温良在心底暗暗惊叹,怎么会这样?
    祁子安看他张开嘴又没说话,打算加深这个吻,却被他一偏头躲开了。
    祁子安不满道:皇兄不会是真的被哪个小妖精迷住了眼吧,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他意向更明确地捏了捏祁温良的腰,哑着声音道:皇兄要是不满足,完全可以来找我啊!还有谁比我更能让皇兄快/活?
    我也有点想了。他这样说着,埋下头去亲吻祁温良的脖子。
    祁温良赶紧伸手抵住他,起来!我们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体统,那玩意能吃吗?
    他们刚成婚的时候祁温良是比较害羞,所以老是拿规矩体统说话,但如今都是老夫老妻了,祁温良对这种事已经习惯了啊,怎么还这么说?
    祁子安有点想问问祁温良这次拿着什么剧本了。
    皇兄怎么了,我们都保持这样的关系那么久了,怎么突然又拿体统说话。
    难道是对我不满意吗?
    那我今天可要考考皇兄的体力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考体力挺正常的东西怎么祁子安说出来这么色/情?
    祁温良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些接受不了祁子安说的这些话。
    难道他们真的是这样的关系吗?难道他们真的兄弟不/伦。
    不可能的吧。
    他到底忘了多少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人都麻了,本来感觉特别流畅一口气写到了三点,写了大概五千字,打算下午改改就发。
    结果保存了文档感觉不太对,又重新打开,没了
    然后就一直补一直补,到现在都没全不回来。
    最气人的是,总觉得补回来的没那么流畅,总觉得逝去的版本是写得最好的。
    剩下半截今天能补完,晚上十二点准点发,大家搞快点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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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144.番外10失忆
    这叫人怎么接受得了。
    无过是午间小憩了一会儿,醒过来时一切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祁子安的意思,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这话显然也不是空口无凭就说出来的。
    祁温良看了看身/下的大床。
    这么大,一定不是做正经事的,真是看得人脸通红。
    难道他真的曾和祁子安在这床/上翻/云/覆/雨?
    祁温良阻止自己往深处想,他也想象不出那是什么画面,但是他又清楚地知道,这样一张大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出来并安好的。
    而不管这样一张不正经的床存在了多久,他和祁子安关系过分亲密的时间只会更长!
    可是他们是兄弟啊!亲兄弟啊!
    祁温良自认并不是个注重情/欲的人,他笃定自己不可能容忍这样的关系。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兄弟。
    他的记忆还卡在某处停滞不前,他记忆里,自己的身份确实存疑。
    虽然还没查到他不是皇室血脉的切实证据,但就已知的消息来说他很有可能狸猫换太子换进宫的假太子。
    如果他不是皇室血脉,而这个秘密又被揭露了,那祁子安作为正统确实可以在皇宫横行,行事嚣张些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要真不是皇子,那他怎么会当皇帝呢?
    祁陵的心思他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贪污案换上来的人全都是从前隐藏在暗处的,这些人不显眼但足够忠心的。
    祁陵做这些,明显是在给祁盈打基础。
    要皇帝发现了他的身份,那不是正好给祁盈腾地方么?还能留着他过年不成?
    除非除非发现秘密的人不是皇帝。
    如果发现秘密的人是祁子安,他恰巧又怀有不良的心思,那或许他就会拿着这惊天大秘密来威胁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看祁子安。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正视祁子安。
    祁子安见他看自己,立刻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这笑容甚至有几分天真,但这天真根本掩饰不了另一种更浓烈的情绪。
    祁子安眼里是浓浓的占有欲,还有一些更复杂更赤/裸/裸的汹涌的欲/望。
    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有着这样眼神的祁子安,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人了。
    祁温良颇为头疼地垂下眼帘,一时间极为好奇他失去的记忆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让祁子安这个总是笑得人畜无害的弟弟,变成了今天这幅样子这幅满脸都是渴望的样子。
    祁子安顶着一张美得令人嫉妒的脸,用那种野兽看猎物的眼神盯着他。
    祁子安想将他吞吃入腹,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相信这种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拿着把柄威胁他,也不是不可能。
    祁温良的心又沉了沉。
    祁子安突然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睁开眼,用一种小孩子没吃到糖的口气说,皇兄要看着我才行!
    皇兄走神了,皇兄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走神?
    祁子安委屈巴巴地说罢,伸出红艳艳的舌头舔了舔唇,然后重重地吻了下去。
    既天真,又残忍。
    既幼稚,又色/情。
    祁温良手足无措无措地挣了挣,却终究敌不过祁子安的力气,就这样像是晾在岸上的鱼一般被一点点剥夺了呼吸。
    等到他极度缺氧,已经憋得脸通红,祁子安才终于放开了他。
    皇兄怎么忘了换气?祁子安捧着祁温良发烫的脸问道。
    祁温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在这方面毫无经验有点丢脸,板着脸不说话,但是他这会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嘴唇也红艳艳的,实在是说不出的可口。
    哪里还有愠怒的样子呢?
    反倒像猫儿撒娇般的惹人怜爱
    他听见祁子安说:皇兄今天好青涩啊!我好喜欢!
    祁温良在心底暗骂一声混账,抬眼去瞪祁子安,却被看见祁子安染上了情/欲变得不一样的脸,顿时呼吸一窒。
    实在是实在是太好看。
    这样的人,就跟妖精一样,祁温良都有些怀疑自己根本没有被威胁,就是单纯地被诱惑了。
    他使劲甩甩头,甩掉那些不可思议的想法,故意冷着声音说道:赶紧放开我,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如今你都无法胁迫我的。
    你现在做的是大不敬的事!
    大不敬?祁子安戏谑道。
    他想:难道皇兄是想故意装得高高在上,然后被我压在身/下?
    这样的话能在床/上打碎他高傲的面具,剥开他温文尔雅的外皮,让他和我一起沉沦,也很刺激呢!
    他决心好好配合,做一个优秀的演员,酝酿了一会儿之后,祁子安睁开他的狐狸眼,笑得更加邪魅也更加肆意了。
    大不敬?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更不敬的事都做过那么多次了,还差这一次?
    皇兄要不要听我讲讲我都是怎么对皇兄不敬的?他问。
    祁温良想听就有鬼了,他只梗着脖子问道: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就不怕回头被我治一个死罪?
    祁子安心想皇兄怎么越来越入戏了?
    他不甘落后,戏精附体:呵,怕?怕是什么?
    之前这样的事发生了那么多次,难道别人会不知道吗?皇兄不想想我为什么没事么?
    对啊!
    祁温良在心里暗暗惊叹。
    如果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那为什么今天见绿桃和沈岸他们都没说祁子安呢?
    看祁子安这样子,他们之间的事闹出的动静还不小。
    既然大家都知道,那怎么这样的关系还保留至今呢?
    祁温良脑海中冒出了更恐怖的猜想。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帝。
    在夺位之争中,他惨败。
    只是因为他想当皇帝,所以祁子安故意让着他,目的就是把他囚禁在皇宫这个巨大的牢笼里。
    他在这里,只是表面风光,他当着皇帝,实际上却是禁/脔。
    他只是个傀儡而已!
    这样的猜测让祁温良止不住心惊,人也微微的发起抖来。
    如果自己只是傀儡,只是被折断了翅膀囚禁起来的飞鸟,那再光鲜亮丽的外表,有什么意义?
    他是渴望登顶不错,但是如果他是被人装在鸟笼里提上去的,那这登顶有何意义?
    他越想越心惊,也越来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他的后宫没有妃嫔,怎么会有皇帝后宫没妃嫔?
    除非他这个皇帝只是别人的玩物。
    他是玩物,所以他不能有后宫妃嫔。
    就连那皇后也是个虚设的幌子吧!
    是了,是这样的。
    祁子安再怎么样也只是个王爷而已,他行走后宫犹如逛自己庭院却没人管,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祁温良止不住觉得屈辱,觉得这皇帝当得太可笑。
    祁子安却嫌他老是走神不认真。
    祁子安紧紧地抱住了他发抖身/子,还贴在他耳边说,皇兄知道吗?你总是想要逃避我的目光,总是闭着眼;你也总是想太多,经常走神。
    可是你走神了或者不看我,我会不高兴啊!我得想办法啊!
    后来我发现他故意将热气吐在祁温良耳朵上,惹得祁温良从耳廓一路痒进心里。
    他说,后来我发现,如果我不停地要皇兄,皇兄就没有办法想其他东西了呢!
    皇兄这样,是想我快点要你吗?
    祁温良听着这些轻薄的话,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用手掐着掌心,掐得骨节发白。
    放了我!他尽量强势地说道,语气里却有着一丝哀求。
    放了我,这个傀儡皇帝我不做了。以后这天下都是你的,与我无关,我会离皇城远远的,不会威胁到你。
    他对皇位的执着本就源于各方面的压力,他从来没真正喜欢那个冰冷的位置。
    如今舍弃它找回一点点尊严,祁温良根本不需要犹豫。
    他一脸决绝地说出这话,看得祁子安食指大动。
    通过这几句话,祁温良简单猜了一下剧本。
    原来是傀儡皇帝和摄政王这样的戏码啊!
    表面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实际上只是一直囚鸟,囚鸟被锁于深宫,每夜每夜承受着摄政王的折磨。
    囚鸟已经受不了了,只能告饶,只想逃跑。
    但是毕竟是囚鸟啊,他的一切都被摄政王控制了,他的身他的心,早就不由自己了。哪里是想离开就能全身而退的呢?
    祁子安觉得皇兄这点子也太刺激了,他轻易接受了自己的人设,又很快进入角色。
    他笑得有些病态,你知道我废了多少工夫才把你关起来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将你据为己有吗?
    皇兄我的傻哥哥,你想脱身,问过我了吗?
    他像爱抚一件宝物一般轻轻抚摸祁温良的脸颊,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那里也去不了,只能生生世世和我纠/缠在一起!
    祁温良心头大震,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
    祁子安想要的,是违背他意愿违背了伦常的关系,是生生相伴世世纠/缠的疯狂,他已经迷失了本心,只剩下病态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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