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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这次大劫结束,我就把他带到上界去,当个炉鼎也好什么也罢。高兴的时候叫出来逗弄两下,不高兴了就扔到地牢里,想必师父也不会多管什么。
    原来自己的师妹,竟然打着如此主意。一想起被师妹肆意玩弄的那些可怜人的下场,饶是杨鸣,也不由吞了下口水。
    而后杨鸣不由幸灾乐祸了,要怪就怪这位地君模样太好看,惹上师妹这个煞星,活该!
    恰在此时,云芙目光一冷,直直瞪杨鸣,师兄,他是我的人,我不许你再为难他。还有那位天君,也被我预定了。
    好好好,我不再为难他们。杨鸣举手投降,师妹要怎么玩都随便,但是我们得把师父交代的事情做完了。
    这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云芙轻描淡写地说,那些下界修士傻愣愣的,修为高些的都被拘在了天幕海总殿里,修为低的又能翻出什么花来?
    我不放心地君啊。
    云芙笑吟吟绕着鬓边一缕发丝,若说是之前地君未受罚的时候么,兴许他还真有那么两分心气。可你没瞧见他现在修为如何?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摁倒他。一切尽在掌控,师兄就别多心了。
    一切尽在掌控,他也这么想啊。洞府里白羽收回了神识,不慌不忙替风华梳毛。
    他这副半点不惊慌的模样,可算让一旁干瞪眼的几个人看傻了。
    两位上界仙人果然不是善茬,刚见面就给魔尊来了个下马威,一唱一和手腕娴熟得很。
    他们几个不知在打什么机锋,云里雾里所有人都看不清。
    血魂苏流沙大眼瞪小眼,互相示意对方先开口,末了还是呆愣愣的小藤张口就问:魔尊,那两个人想干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要欺负魔尊?
    大概是平时在上界吃的苦多了,好不容易到了个能发威作福的地方,就开始肆无忌惮地耍威风,跟乡下土财主娶了房小妾就要四处发请帖炫耀,是一个道理。
    风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真不知道,要是那两位上界仙人知道魔尊如此评价他们,会不会当场暴怒再掀桌子。
    一百多年了,小藤还是只长修为不长心眼,她张口就来,可魔尊打不过他们啊,他们是上界仙人,一伸手就能把山弄塌了,我亲眼看到的
    魇妖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可惜为时已晚,该说的话早就说完了。
    一开口就揭短,要是魔尊生气了也属实正常。魇妖用余光瞥魔尊,魔尊面色如常连眉头都不皱,看情形真是不在意。
    所以我也得长进些。白羽说,我还差两瓣心没有取回,一瓣押在天幕海总殿,另一瓣被拘在摘星楼里。等我取回这两瓣心以后么
    剩下的话似乎也不用说了,反正小藤和风华都是一阵狂点头,根本不在意自家魔尊能不能打败那两位上界仙人这类重要问题。
    魔尊既然开口了,那肯定就是心中有谱。
    而血魂也开始认真筹划这件事,天幕海总殿么,有天君看守,而且两位上界仙人平日里也多半待在那里。依我之见,魔尊还是先去摘星楼吧,那里的长老掌门都去天幕海避难了,看守之人修为要低得多,戒备也不那么森严,魔尊不如带上我和苏仙君
    不必。白羽摇头,我谁也不带,自己去,你们就在洞府里乖乖等着我。多则三日少则半天,我去去就来。
    白羽不由分说把猫往苏流沙怀里一塞,不等谁再招呼一声,他已经飘然离开,不一会就走得不见踪影。
    风华不耐烦让苏流沙抱着,顷刻间蹦了下来化为人形,冲血魂呲牙咧嘴,都怪你多说话,要不魔尊就带着我走了。
    就你?血魂瞥了风华一眼,鄙薄之意不言而喻。
    风华理直气壮地挺胸,我怎么了,我能给魔尊解闷,魔尊需要我,他也离不开我。
    魔尊打定的主意,谁能劝得动?血魂冷笑,魔尊谁也不需要,唯有你这只傻猫才看不透。
    一百多年,苏流沙早就见惯了这一人一猫斗嘴的情形,他眼观鼻鼻观心,真是相当淡定。而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齐佑天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风华冷嘲热讽,那小剑修忙得很,他得了天君真传修为大增,已然压过了一楼两门三派的掌门人,也成了天君最得力的助手,谁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会那么巧吧,应该不会那么巧,苏流沙掐灭了自己心里偶然兴起的念头。
    世界这么大,齐佑天又那么忙,怎么可能他们俩偏巧撞在一块?
    *****
    白羽驭风而行,从云端俯瞰着世间。
    除了灵气太稀薄以外,一切和从前也没什么区别。凡人耕田修士修行,仿佛谁也不知道大劫当头。
    无知也是一种幸福,要是这些人知道自己将来的下场,不知心中是怨是恨,亦或是听天由命的麻木?
    等到了摘星楼所在的楚州,一直稀薄的灵气终于变得厚重些,仿佛一锅澄清如水的粥里终于能捞到几粒米。
    毕竟是传承几千年的大门派,总该有些非同一般的地方。白羽眼睫一颤,不声不响迈进了山门里,看门的修士还在打瞌睡。
    还是熟悉的景象,蜿蜒而出的青石路从山顶延伸开来,清幽又寂寥。一座高耸入天的楼阁仿佛立在云端,望之太远遥不可及,似能伸手摘星。
    偶然有小弟子与白羽擦肩而过,谁也未曾察觉他的存在,仿佛掠过了一缕微风。
    比起几百年前,摘星楼弟子的修为确实下降了,资质也差。估摸着这些年轻弟子,都是被自家师长放养在门派的弃子。
    掌门长老带着门内精英离开避劫,这些剩下的小弟子么,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即便能卜算知天命的摘星楼,也不明白这场大劫之下,人人皆平等。就连天君和他,也不过是上界仙人眼中的玩偶罢了,不得自由也没有意志。
    白羽缓缓摇头,他站在了那座太高的楼阁前,稍仰头看着它。
    大概是几百年前吧,自己也是顺顺利利到了这座楼阁的最高层。然而很不巧,一切都是上界仙人设下的陷阱。
    他们哪会让负罪的自己轻易地逃脱呢,一道天谕再诸多征兆,就能让自己诸多努力化为乌有。
    心头莫名起了点感慨,于是白羽索性站定不动了,他细数这上万年来自己遭过的劫。
    第一次是他触怒上尊,上尊罚天君抽出他的神魂封印他的肉身,万年之后方获自由。
    这期间他费了好大劲,终于让神魂出逃又捏出了一具肉身,可惜被承天命的罗浮仙尊杀了。照下界修士的传说,罗浮仙尊斩魔神平世间,是合该被仰望的人物。而被罗浮斩的魔神,就是他。第二次反抗,还是结局凄惨。
    第三次,他的能为削减太多,捏出的肉身资质也不如以前。这次他学乖了些,懂得收敛分寸伪装成魔修。
    然而上界仙人太精明,自有晏歌秉承天命,一剑杀了他。肉身殒灭不说,连神魂都折损大半。
    于是他昏昏然陷入沉睡之中,要不是虔子文无意间唤醒了他,他也不知自己要睡多久。
    白羽嘴唇一抿,他摊开手看自己的掌心,苍白又无血色。虽然顺利解封寻回躯壳,天地遭劫之时,他的能为也差了不少。
    唯有再找回最后的两瓣心,他方能赢得真正的自由。要是真指望什么上界仙人大发慈悲,那着实蠢到了极点。
    黑袍晃动向前,卷起了一阵风。楼阁的最高处,有人睁开了眼睛,蓝色眼瞳冷然沉郁,像是结冰的湖水。
    白羽推开了门,并不气派的木门吱呀一声敞开了,倾斜出昏黄的一线光。他闭上眼睛,神识散开得极高极远。
    自那以后,摘星楼又加固了阵法,足足多了二百五十六重,全是毫不客气的杀阵,一不留神着了道,神魂无存肉身殒灭。
    这倒也对,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哪个外人会来硬闯这座摘星楼?白羽笑了,是笑摘星楼防范太深。
    他拾阶而上,周遭的一切都是昏暗朦胧的,唯有沿途一盏盏油灯,吝啬地映亮了狭窄的阶梯。
    楼梯太陡峭,每一阶都恨不能倾斜旋转得让人头昏,且越往上走越狭窄。
    若有谁不小心跌了下去,保管一路咕噜噜直接跌到楼下,肉身肯定也是半死。
    白羽长眉微皱。他倒不是累了,而是有些不耐烦。
    不欢迎外人也就算了,摘星楼何必想出这种法子为难自己?除了让他爬楼梯时更费点劲,还有其他用处么?
    黑袍魔修一弹指,诸多幻阵杀阵悄无声息地殒灭了。唯有一道道楼梯越发烦人,他踏上去的时候,台阶还会晃动不止,好像非得把他甩下去才甘心。
    麻烦,白羽啧了一声。不过想到楼顶上指不定有什么阴险玩意正在等着他,白羽又提起十二分小心继续向前。
    眼看着楼顶的天光越来越近,已经有明澈日光从缝隙中映了下来,白羽放缓了脚步。
    放出神识一无所获,仿佛楼顶当真是空荡荡的。白羽不慌乱,他继续等待,等待杀机骤现敌人暴起,那必然是致命的杀机,他也不能放松警惕。
    过了一刻钟,万物皆寂,唯有楼顶的日光从头顶洒落,映得尘埃旋转下落,纤毫毕现。
    白羽试探地迈出一步,剑光忽地就来了,是冷然迅捷的,似乎和他头顶坠落的那缕阳光融为一体。堂堂正正地从头顶劈落,明如日光暴怒若雷霆。
    如此剑光,角度却格外刁钻,又狠又快,不容抵抗地劈落。
    台阶经不得如此摧残,轰地一声四散崩裂,石屑四溅。
    第一剑之后,是乘胜追击的第二剑,携雷霆之威居暴风之巅,似乎要把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劈成两半。
    第三剑第四剑第五剑,道道锋锐暴虐毫不留情。要命的剑,也是不留生路的剑。
    白羽拔剑在手,他刚挥出第一道剑光,剑光尚未完全绽放,他的心猛然收缩了一下,那是搅碎般的疼。仿佛上万年前,天君戳他心脏的那几剑又活了过来,加倍的疼痛加倍的煎熬。
    一下接一下的凌迟,本来已经习惯的疼痛尽数复苏了,肉身在悲鸣神识也在哀嚎。
    白羽甚至握不住手中剑,当啷一声长剑坠地,额上全是涔涔冷汗。
    面对快逼到眼前的剑光,白羽索性什么都不躲。他甚至再也站不住了,整个人晃了晃,就向后仰去,眼看就要顺着台阶滚落。
    致命的剑光逐一消亡了,有人不由分说伸手搂住了他,再一用力就把他抵在了墙边。
    冷意森然的剑锋就抵在他的脖颈旁,紧贴着喉管,那人说:许久不见,为何白羽魔尊如此狼狈?
    第49章
    剑锋又往里逼了一寸,罪魁祸首定睛望他,蓝而紫的眼眸光芒莹烁,似电闪雷鸣时诡谲的天空。
    白羽低着头,只用余光打量眼前的人。
    他有多久没见过齐佑天了?
    往短里说,不过是做个梦的功夫。往长里讲,是一百七十二年,足够让凡人四世同堂,也足够一个短命的王朝从兴起到衰败。
    昔日的少年剑修,已经变了个模样。齐佑天长高了,身形修长压过他半头,手一伸就毫不费力地把他抵在墙边。
    他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变得英挺俊美。齐佑天稍低头看他,密而长的眼睫上落了日光。
    唯有他的眸光是沉暗的郁郁的,似是饿极了的狼盯着爪下的猎物,稍一用力就要将其毫不留情地杀死。那也是恨意十足的眼神,昔日灼灼燃烧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越燃越旺。
    他亲手造的孽,白羽喉结一颤。他两截手指搭在了剑锋上,费力地往旁边一拨。
    剑锋纹丝不动,反而再压紧一寸,割破了肌肤。血液流淌,染红了雪亮的剑身,白羽分毫不动。
    说话啊,白羽魔尊。齐佑天一扬眉。
    他攥住了白羽的两根手指头,将其从剑锋边挪开,又放在掌心一点点收拢,气力十足甚至让白羽不自觉皱眉。
    也许齐佑天没有注意这一点,也许他什么都不在乎,英姿勃发的剑修轻慢地笑了,这么沉默寡言,可不是魔尊大人的一贯风格。你不是尖牙利齿,不论碰上谁都从容自在么?现在你摆出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是给谁看的?
    与其说是嘲弄,不如说是泄愤。齐佑天眯细眼睛,剑刃兀自向内不松开。
    艳红的血液肆意地流淌,甚至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白羽垂着头,纤长眼睫遮住了眼睛,仿佛他从不说话也不反抗。唯有胸口那份凌迟般的疼痛愈演愈烈,似是着了火再泼上油,刺啦一声疼痛四处逃窜。
    真疼啊,他想说话都没了力气。白羽唯有凭借齐佑天的支撑,方能好端端地站着。
    明明快过去万年了,怎么疼痛反倒变本加厉了?白羽手心出了冷汗,意识也快要晕眩,他隐约感觉到齐佑天终于松开了他的手。
    要不是有眼前之人支撑他,白羽真要晕过去了。和这份心脏被凌迟的疼痛比起来,破体而入的剑刃,好像也不那么疼。
    看着我。远处传来了呼唤声,白羽无力再动。
    看着我。这次齐佑天更粗暴了,他眯起眼抬起白羽的下巴,强硬地命令他看向自己,白羽魔尊,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活该。
    谁活该,他活该么?
    白羽费力地榨出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他声音平平地说:齐真人,不,齐仙君当真了不起啊。一百七十二年,你从金丹修为到了炼神修为,简直太厉害,整个天下都没出过你这样的人物。
    天命之子终究是天命之子,天生得天命运气好,且隐隐被上界注视。而在诸多天命之子中,或许齐佑天才是最特别的一个。
    毕竟能得天君亲自传道之人,快万年也只出了他这么一位。
    终究比不上白羽魔尊。齐佑天凉薄地笑了,不,我该叫地君的。地君何等身份尊贵,被压在极渊之地一万余年,仍旧想着如何重获自由,为此不惜犯下杀孽
    我杀谁了?白羽冷冷抬眸,顶多杀了你师父和我过去的仇人,其余人的人我一个没动。齐仙君是想说,我不惜俯下身段算计你一个小修士,又欺骗你感情这件事么?有话直说,别遮遮掩掩的,未免太难看。
    对,就是这件事。既然地君大人不要面皮,我区区一个苦主还忌讳什么?
    齐佑天松开了白羽的下巴,而后毫不留情地把剑抽了出来,手腕转动震去其上血迹。
    他眼看着白羽软塌塌地往墙下滑,都没费力伸一根手指头,还是白羽硬是逞强站住了。
    我把自己一颗心搭了进去,连带着对你的信任与感激。你转手把我的心踩在脚底下碾碎了,还笑我是个痴傻之人。青年剑修声音冷淡,仿佛过去哀嚎哭泣会叫小师弟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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