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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年一步步走下台去,所过之处人人为之侧目,不由自主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唯有台上的李老爷浑身发冷,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自己的儿子败了,他怎么可能败?不是输给其他人,偏偏是输给虔子文,输给一个软弱的无用的炉鼎!
    其他人会怎么看李廷玉,又怎么看李家,李老爷想都不敢想。许久之后他闭了下眼睛,仍然觉得事情大有希望。
    李廷玉输了一场不要紧,只要他再赢了两场就有希望。可李廷玉剑心已毁,他还能赢么?这李老爷也不敢说。
    好在他事先料到此点,选择将事情托付给魔尊。魔尊一力担保的事情,可曾出过差错?
    李老爷终于打起了精神,赶忙吩咐人把自己的儿子拽下来,又对他细心叮嘱了好一番。
    看着自己儿子眼珠发木的模样,李老爷都觉得不忍心。不过有神通广大的魔尊在呢,只要李廷玉站在台上,他就能赢!
    所有比赛结束之后,李老爷却踉踉跄跄回到家里,把自己关起来谁都不见。
    没办法,李廷玉败得太惨了。他又被花方远一招击退,连躲都不躲一下,活像个傻子。
    至于魔尊呢,魔尊根本没插手。于是虔子文和花方远成了太衍门弟子,李廷玉却成了个笑话。
    被背叛的李老爷想不通,为何关键时刻魔尊对他置之不理。他们当日立下了神魂契约,如若违背后果惨烈。
    魔尊究竟瞧不惯李家哪点,非要拼着修为跌落身受重伤,甚至一辈子听从自己吩咐,也要狠命坑李家这一回。莫非他就是个损人不利己的疯子?
    李老爷有一肚子火发泄不出来,偏生这时候罪魁祸首出现了。
    他突兀地从房间中现了身,没有香气无有旋风,连一丁点征兆都没有。
    就在李老爷一眨眼的功夫,魔尊从他背后冒了出来,活像道鬼影,让李老爷狠狠吓了一跳。
    惊惧过后就是怒火上升,先前那点有限的敬畏早就被抛诸脑后,李老爷冷笑着问:违背契约神魂撕裂的痛苦,这滋味可是好受?我算是明白,为何天幕海一直要追杀魔修。
    你们就是一群骗子,一群不守诺言活该被灭的骗子。当年死得最惨的那位魔尊叫什么来着?对,白羽魔尊吧?传说中情债太多,被苦主撕碎肉身扯碎神魂,连块骨头都没留下来!
    你将来也会落得如此下场,我说到做到!我要把你剁成千百块,喂猪喂狗,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李老爷不怕魔尊和他翻脸,违约之后那人已然受伤太重境界倒退,根本违背不了他的命令。
    这人现在什么修为,李老爷随意一瞥就能揣摩出来。才练气入体,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碾碎他。
    修为大退又主动上门求死的魔尊根本不慌,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可别冤枉人,我根本没有违背誓约。
    不过有人与我有约在先,他用神魂性命为誓,要我毁了整个山海李家,要你儿子不得好死。若是仔细说起来,他才是我的雇主,阁下什么也不是。
    李老爷刚听完这句话,就明白他说的是谁。
    虔子文!也只有孤注一掷的虔子文,才会许下如此恶毒的誓言。
    第7章
    寒意顺着李老爷的脊背爬了上去,他忽然就明白了一切事情。
    难怪虔子文胜得莫名其妙,难怪他最后能使出那惊才艳绝的一剑。就凭他愚蠢呆笨的一个小炉鼎,怎么可能有斩断前情以命换命的觉悟?
    要不是这位魔尊教得好,虔子文又岂能打败李廷玉?
    这位魔尊一开始就把他当猴耍,而李老爷还在兀自高兴。他亲自把自己仇人保送进了最终比赛,被这两人耍得团团转!
    李老爷恨极了,恨得心头淌血眼中戳刀。偏生他又感觉到,那人从投来了淡淡的一瞥,不慑人也无压力,却让他四肢百骸间都回荡着一股寒气,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李老爷嘴唇哆嗦,好不容易才问出一句话:你究竟是谁?我知道今天我肯定会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魔尊斜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他啪地一声打开了扇子,扇面是报仇雪恨四个字,血迹淋漓恨意深重,瞧一眼都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冤有头债有主,这道理天下通用。李赟,今天就是你还债的日子。魔尊右手于虚空中一握,一缕墨灰色的残魂被他拽了出来,落地就长瞬间成型。
    李老爷一眼就认出这是谁来,当即倒吸了口冷气。
    虔子文,可不就是虔子文!
    少年的眼珠是红的,殊丽秀美的脸上也全是狰狞恨意,哪怕活吃人杀人全家也不解恨的杀意,活脱脱一个回来寻仇的厉鬼。
    鬼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恨意重执念深,眼珠变红已然有了修为的厉鬼。更何况虔子文身边还有位魔尊压阵,李老爷连半点抵抗的念头也生不出来。
    他想要逃也无法可想,只能凄凉地悲哀地往地下一跪,就地求饶:你杀了我不要紧,我只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廷玉吧。所有事情都是我瞒着他做的,他是无辜的
    无辜?厉鬼笑了,模样却更像哭,他那日想杀我,难道也是假的?
    厉鬼少年又向前紧逼一步,逼得李老爷无处可躲,我当初就是太傻了,傻到相信他的誓言,结果却被你卖给了老鸨。老鸨说我人太蠢也不知好歹,李家少爷岂是我一个炉鼎能高攀得起的,我活该落得这般境地。
    我就奇怪了,凭什么我被你们欺负,还有人说我一切活该?我不服,我不甘!我索性赌上自己的神魂性命,也要把你们李家全都毁了!
    这控诉字字带血声声凄厉,魔尊却忽地闭上眼睛,关门走出了这间屋子。
    接下来的事情他见得多了,已然没有新鲜感。
    魔尊一转身进了李府祠堂,给墙上挂着的的李家先祖画像燃了根香,随手插进了香炉里。
    他理也不理地上表情诧异的李廷玉,只是对着昔日故人的画像感慨道:李长庭,没想到你的后人这么混账,没你半点风采。
    不过仔细算来,你和我还真是挺有缘啊。我睡了好几百年,醒来第一个打交道的故人就是你,这不是挺好玩么?
    听到这个人语气熟络地说出了祖先的名字,李廷玉不由愕然了。他盯着那人墨灰袍子上的银竹看了一会,竹叶晃动沙沙作响,像他那颗骚动不安的心。
    纵然看不到那人的脸,李廷玉也不由为他的神采所折服。这人必定非同一般,他肯定能破除自己心中的迷惘。
    前辈,前辈。
    眼看那人要走,李廷玉着急了。他跪行到那人面前,仰起脸诚诚恳恳地问:我请前辈指点我,我该走怎么样的道?
    墨灰背影忽地停下了,那人懒洋洋的声音灌进了李廷玉的耳朵里:你才刚开始修炼,想那么多不累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且我不是教过你嘛,自己踏踏实实地修行,别想什么斩七情断六欲这套,那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
    李廷玉愣住了,这话听来有些耳熟。就这么一会功夫,那人已经走了。
    那身墨灰色长袍好似融进了月光里,只一眨眼就再找不到踪迹。
    李廷玉满心懊恼,他刚想继续回祖先像前跪着,就看到一双血红带煞的眼睛紧盯着他。
    昔日情人依旧容色殊丽,只是面上多了浓重恨意,李廷玉,你我许久未见,我来讨债了。
    魔尊在李家祠堂上晒了好久的月亮,报仇归来的厉鬼才回来,李府祠堂中已然有红色火光燃起,哔啵吞噬着整间屋子。
    少年厉鬼一丝不苟地冲他三鞠躬,多谢魔尊帮助,我才能顺利报仇。至此我已没有遗憾,这道残魂任凭魔尊驱使。要吞噬也罢,把我炼化也罢,我都无有悔恨
    我要你这三魂七魄干嘛?什么吞噬生魂什么炼化法宝,那都是没多大用的阴损法子,我用不着。魔尊轻轻一摆手,示意虔子文别挡着他看火。
    厉鬼也愣住了,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本来他都做好报恩牺牲的准备了,谁想魔尊根本瞧不上他。
    眼见这厉鬼还呆愣愣地站着,魔尊叹了口气,招招手让他过来:帮你报仇的酬劳本尊已经收到了,你的躯壳从此由我接管,说起来倒是我赚了。
    我难得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再说不是谁都有机会能把本尊唤醒。你既然没有了恨意,那就转世投胎去吧,没准我们还能再见。
    听着温声软语的劝慰,厉鬼不由更想哭了。可他已然死了,只能期期艾艾地说:魔尊,要是我早点碰上你就好了
    早点碰上我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魔尊笑了,没听刚才那谁骂得难听么,他说我情债太多下场也惨,被众多苦主追杀而死,连块骨头都没留下。
    若是几百年前你我相逢,你迟早也会戳我一剑,那时候你我什么情分都没有了。
    魔尊这么好的人,谁会那般对他?厉鬼想不明白,他带着疑问转身飘走几步,忽地又一下转回来了。
    魔尊,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过分。少年厉鬼胆怯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眼巴巴盯着他看,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脸,就一眼?
    你这小孩,哪来这么多好奇心啊。魔尊小声抱怨了一句,倒也没推辞。
    那张描金重彩的面具被揭开了一瞬,只有短暂一瞬,却足以让厉鬼窥见眼前这人的模样。他当场就张大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魂火都有些虚幻了。
    厉鬼失魂落魄地想,若是长了这么张脸,也难怪这人最后落得那般下场。如此着实不冤枉,倒不如说再正常不过了。
    本来他以前还觉得自己长相挺好,可和这人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多,根本没法比。
    该有的夙愿都已达成,厉鬼又恭恭敬敬向魔尊鞠了一躬,这回他真的要走了。
    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也把眼睛擦亮点,别那么轻信他人。魔尊说。
    厉鬼笑着向他点了点头,那缕魂火已然彻底熄灭,他整个人变得透明,已然入了轮回。
    又过了一会,魔尊眼见着李宅祠堂的火越烧越旺,下人们也都惊醒了,乱哄哄忙着灭火忙着喊人,简直不能更热闹。
    魔尊看够了热闹,就从房顶走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对他视而不见。他伸手从被烧着的废墟里拾起了一把剑,刚刚拔起那把剑就铮鸣一声,远处嗡地一下如有回应。
    隔着三丈远的距离,他准确捕捉到了另一双眼睛,以及那人手中嗡鸣作响的剑。
    哟,今晚的小辈们都挺不安分,还没睡觉。魔尊挑了下眉,他冲那人笑了笑,再抬脚时已然坐在齐佑天身边。
    齐佑天还没问,魔尊就说:这把火可不是我放的。
    准确的说,今晚是虔子文复仇,自己只是个观众罢了。
    这算不算不打自招?齐佑天不怕死地问,那双苍蓝眼睛紧锁着他的眸子,似想从中得到回应。
    你应该相信我,我一向以诚待人。魔尊诚恳地说,可随后他的语气却有些落寞,不过你若不信我,我也无法。毕竟仙魔殊途,你我向来不是一路人。
    如若将来刀剑相向,我也会记得,你曾是我的好友
    齐佑天不由眼睫一颤,倒有些无可奈何了。
    自己什么都没说,这人已然自导自演了一出好友决裂的戏码,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话本小说看多了。
    我信你。齐佑天打断了魔尊的话,谁都能看出,李府今日之事是厉鬼寻仇。再说你要想杀人,也用不着搞这么大架势,那多蠢啊。
    可不就是蠢么?魔尊也在心里抱怨。
    虔子文爱得果决恨得也深,报个仇恨不得让整个山海城都知道。不过他好歹也有分寸,只杀李斌和李廷玉,其余下人仆从一个没动。
    这厉鬼也着实天真得可爱,他以为放把火烧了宅子,就把所有证据泯灭,所有人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就在魔尊如此想的时候,他就听身边的齐佑天说:我觉得,也许今日之事与虔子文有关。
    第8章
    齐佑天一边说话,一边用那双苍蓝透紫的眼睛打量魔尊,似乎想从那张扣着面具的脸上瞧出点端倪来。
    魔尊根本不慌,他装起傻来自己都能骗,虔子文是谁啊,本尊可不认识这样的小人物。
    对于这人说出的话,齐佑天连半个字都不相信信。他继续说:李廷玉曾与虔子文定下婚约,后来却悔婚,让虔子文成了笑柄。不止如此,虔子文却在我太衍门收徒比赛中打败了李廷玉,踩着他成了太衍门弟子。如此过节,说是不死不休也不为过。
    今日李家父子身亡,若说对谁最有利么,必定是虔子文了。所以我就想,一切究竟只是虔子文运气好呢,还是有哪位大能在暗中帮助他
    魔尊站起身来拢了拢袖子,他斜了齐佑天一眼嗤笑道,你年纪轻轻就心事太重,小心以后掉头发成了秃子。
    那么,魔尊是不否认此事了?齐佑天不理会这人的调侃,接着追问。
    乖,小孩别管这么多。大半夜的,你该去睡觉了。魔尊冲齐佑天扬了扬下巴,顺手把自己怀里那把剑扔给他,这把沉雪和你的剑本是一对,现在全归你了。
    沉雪剑当然是好剑,落在李廷玉手上很有些珠玉蒙尘的意味,齐佑天也曾暗中可惜过。
    谁想他出来逛逛就捞到一把上好宝剑,已然出乎齐佑天意料之外。他下意识接住剑,紧接着又递了回去,这是李师兄的剑,就算他本人身殒,沉雪剑也应该留在李家
    你这小孩,刚才不是说得头头是道么,怎么忽然间就傻了?魔尊恨铁不成钢地瞪他,李家就剩李斌李廷玉两人,现在全都死绝了。这把剑要是留在李府,迟早得被天幕海的人收走。
    天幕海,听到这三字,齐佑天也不由皱了下眉。
    当初天幕海成立的时候打着对抗灾劫共渡难关的名号,召集起了一大批修士,也的确干了不少实事。
    然而几千年过去了,天幕海也渐渐变了味,成了笼罩在整个世界上的庞然大物。
    魔修要杀妖物要杀,出格的凡人要杀,意图脱离控制的门派更要管。仿佛天底下所有的事情,天幕海都合该掺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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