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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大佬,尾巴藏好——喝豆奶的狼(22)

    小姑娘的成绩虽然没有季泽那么好,但是也能勉强扒上年级前一百。
    他以前没过多关注,现在才觉豁然开朗。
    白绯和季泽怕不是约好一起来十二班。
    当初白绯拦着自己,在他面前说季泽这不好那不好,现在想想,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和季泽换座位罢了。
    啧,女生的嫉妒心可真强,男的都不能和季泽坐一起吗?
    沈初拉开板凳,季泽听见耳边动静,歪头摘下耳机,侧着脸笑盈盈地看他。
    你看你沈初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张嘴就想来套标准辱骂。
    不过好在他及时打住,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合适。
    到底季泽是一匹狼,留点尊严给他。
    看你哥呢?沈初气势渐弱。
    本来抿唇笑着的季泽笑出了八颗牙齿,我年纪比你大吧?
    两人同年生,季泽一月生日,沈初十月,还大了不少。
    我是你哥和年纪有关系吗?沈初不讲道理。
    没关系。季泽单手托腮,笑得可爱,哥。
    沈初:
    他往后仰了仰身子,和眼前这只狼崽子拉开了距离。
    笑你妈啊,还真叫起来了。
    滚。沈初脊背贴上墙壁,把书本拿出来往桌上一摔,离老子远点!
    两人同桌,再远都远不到哪去。
    季泽把物理练习册给沈初,作业。
    沈初打量他几眼,总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抄季泽的作业了。
    抄不抄?季泽笑。
    沈初抬手,试探性的去拿练习册。
    果然,就在他快要拿到时候,季泽往后那么一收,叫声哥听听。
    沈初嘴角一抽,想打架?
    季泽眉眼弯弯,还行吧,这得看地点。
    要是在床上的话,他就算是单方面被打也愿意啊。
    不抄了。沈初眯起眼睛,藐视季泽。
    成绩好了不起?还不是他想不抄就不抄?
    季泽突然笑出声来。
    沈初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开心,从他到教室后就笑个不停。
    别笑。沈初烦躁地踹了脚季泽的板凳。
    你还管我笑?季泽正了正自己的板凳,我高兴不行?
    沈初嘴角一抽:你高兴个屁。
    季泽拉过大兔子的手臂,十分不要脸地凑上去:听说快乐会传染,要不你也高兴高兴?
    传染个几把!沈初炸了一身的兔毛,抓着季泽的衣服就要揍人。
    早自习呢。季泽大掌包住沈初的手,趁乱摸了好几下,克制一下。
    滚。沈初把季泽一推,打得凶骂得凶,但看表情也没见着有多生气。
    大兔子把书往自己面前一竖,靠墙把自己窝起来了。
    季泽把练习册翻到了第一章,往沈初那边挪了挪,真不抄?
    沈初扭头,给了他一个死亡眼神。
    滚,快滚,抄你妈,老子不写了。
    抄吧。季泽看着闹别扭的大兔子,好声好气地哄,抄吧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季泽:床下做弟弟,床上当哥哥。
    31、下雨了
    沈初独生, 双亲也是独生, 算起来没什么乱七八糟兄弟姐妹。
    在学校里被沈哥初哥胡叫一通没太在意,这回听季泽这么一叫, 才察觉还真没人敢黏糊糊喊他一声哥哥。
    滚!你变态?沈初随口骂道。
    然而季泽却像是把这个问句听进去似的, 一板一眼回复他:我不变态。
    沈初微愣,奇怪于他的认真。
    下课铃响, 季泽前排的河马拧着身子, 悄咪咪就要把练习册拿走:要不给我抄抄?
    沈初大掌啪的一声盖在练习册上, 也不说话,暗自较劲。
    河马捏着边缘拽了拽, 没拽动。
    交交交交白绯抱着物理练习册, 在桌边结巴成幻灯片, 作作作作作作作
    季泽随手从白绯抱着的练习册上拿了一本过来递给河马, 你抄这个。
    不不不不作为学委的白绯还想拯救一下这个没救了的十二班, 不能抄作
    河马抬眼看过去, 白绯瞬间噤声。
    嘤。
    十二班后排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凶,她拯救不过来。
    沈初硬着头皮, 在一分钟内把作业抄完后, 把两人的练习册一叠,递给了白绯。
    白绯看看冷着脸的沈初, 又看看笑眯眯的季泽,伸手接过这两本作业。
    怎么就跟递结婚请柬似的。
    白绯手指挠挠练习册的背面,觉得有点难受。
    按理来说自己应该算失恋了。
    可是她怎么,怎么这么想看沈初谈恋爱呢?
    沈初这样的男生, 和季泽谈恋爱,还是这样爱答不理的吗?
    谈恋爱的话总应该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有事?季泽单手托腮,整个人往桌上一倚,挡住了白绯的目光。
    狼崽子护食了。
    白绯回过神来,抱着作业本就往教室外跑。
    小姑娘个子不高,全班的作业堆得都快挡她的视线了。
    季泽当初抢了人姑娘两个橘子,忍不住好心提醒一句:你跑慢点。
    想飞速逃离现场的白绯脚步一顿,心道是不是自己跑得太快晃了他老人家的眼。
    她不敢不回应,只好转过身子,小心翼翼地应着,知,知道了。
    嘴上这么说着,却依旧是闷着头往前冲,一点儿都不看路。
    匆匆出了教室后门,一头撞在走廊上的路人身上。
    白绯心头一紧,是豹子。
    好在付明清个高手长,双臂把人一揽,不仅没让白绯摔着,还顺便接过了那一摞练习册。
    没长眼?付明清皱着眉,似乎非常不悦。
    白绯没敢说话,抖着手就要去接练习册。
    送哪?付明清身子一转,也没看她,带路。
    白绯欲哭无泪的跟上去,王,王老师办公室
    什么王老师?付明清语气不好,我怎么知道他公室在哪?
    走廊上人来人往有些吵闹,付明清音量提高了些,把跟在他身后的白绯吓得一个哆嗦。
    二,二楼的,王老师姑娘声音小,低着头,付明清斜眼看过去,能看见她后脑上扎着樱桃红头绳。
    妈的,他对她这么好,小丫头还怕他。
    穿过走廊,上了楼梯,付明清把练习册给白绯,自己等在办公室门口。
    白绯抱着作业,敲门走了进去。
    一个办公室不小,放了好几张桌子,老师们有的闲来无事,正讨论着四五月份要举办的春季运动会的消息。
    白绯听了几句,大约是说四月底的期中考试要提前了。
    不过运动会的大多都是那些身强体壮的人去为班级争光,她这只小鹿顶多就是拿拿衣服送送水什么的。
    也不知道季泽会不会参加,沈初会不会给他拿衣服送水。
    一想到沈初那种清冷的男生跟一群女生站在一起给自己男朋友送水,白绯就打了个寒颤。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出了办公室发现付明清还等在门口。
    白绯瞪大眼睛,又想走,又不敢走。
    付明清拉过白绯手腕,把小姑娘的手掌翻开放在眼下看了看。
    粉白干净的小手,擦破了的那片还泛着红。
    那是昨天她被人推后,手掌着地磨出来的伤口。
    我给你的药呢?付明清表情超凶,拽得似乎要打人,敢不抹?
    白绯个子不高,被男生提着胳膊,跟个小鸡崽子似的举着,我妈妈,我妈妈说没关系
    上课铃响,付明清哦了一声,把白绯的手臂一扔,转身走了。
    既然是妈妈开的口,那就算了。
    白绯像个被遗弃了的小可怜,她缩着脖子左右看看,揉揉自己被付明清攥疼了的手腕,飞快地跑回了自己教室。
    几天后,不知道是哪走漏了风声,整个年纪都在议论着一个月后运动会的事情。
    十七八岁的年纪,在家里一个人呆不住,来学校又不爱去看书。一要举办什么活动,只要不用在教室里待着,都能引起学生强烈的兴趣。
    体育委员推算着比赛项目,早早地就在班里开始拉人参加比赛。
    季泽撞了撞沈初肩膀,脑袋往自己肩上一歪,道:参加比赛吗?
    沈初正饶有兴趣地看化学课本的彩色的例图,听季泽这么一说,抬起头对上狼崽子笑盈盈的目光。
    他面无表情,把书一合,你管我?
    上学期的时候沈初还想退了学去上体校,他的身体素质,在普通高校的运动会上应该可以轻松虐菜。
    季泽被怼了也依旧笑容不减,看你最近学习劳累,想带你轻松轻松。
    沈初听后脸色一黑,滚。
    大概是身边坐了一个学起习来宛如与世隔绝般的学霸,沈初被季泽带着,也开始慢慢接触起了课本。
    只不过碍于青少年叛逆的小心思,实在不想把自己愿意看书这种看上去积极上进的事让别人知道。
    季泽抻了抻胳膊,手臂往沈初肩上一搭,另一只手翻开了他的课本,让我来看看兔宝宝看的是哪一章?
    兔宝宝,兔你妈的宝宝。
    狗,沈初扭头对季泽道,灰狗。
    季泽眯了眯眼:小心我咬你。
    沈初丝毫不虚,还要挑衅:你试试?
    季泽搭在他肩上的胳膊动了动手指,狼崽子勾起一边唇角,笑里掺着坏:真的假的?
    他真的挺想试试的。
    滚。沈初一没话说就抛出金句,他抬手,把季泽的手臂扔到一边。
    我滚,我闭嘴,我离你远点,季泽帮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手指点在刚才沈初盯着看的那张图片色,不过哥哥,你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变红吗?
    又他妈被叫哥哥了。
    沈初不知道季泽的脸皮有多厚,反正他是比不过。
    大兔子耳尖微红,像是自己占了便宜,又像是被别人占了便宜。
    他的舌尖抵在牙后,顺着季泽骨节分明的手指,看着透明烧杯中的紫红色,缓缓吐出一个字:碱。
    季泽指甲修剪平整,不长不短。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沈初看着深色的狼瞳,里面带了些赞许的笑意。
    其实偶尔看看书也不是不好。
    三月底的月考,沈初意外进步了五十多名。
    后排学生分数虽然相差较小,但成绩都是一样的屎。只要稍微进步那么几十分,就能甩开末排一堆人。
    沈初拿到自己四十三分的化学试卷,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倒数第二道大题,他竟然做了全对。
    考前季泽给他圈了重点,每一道大题都对应着一章的知识点。
    沈初随便找了最少那一章,把书本弄通透了,自然而然就会做题目了。
    他看着那一串小对勾,还有题号旁用红圈圈起来的数字二十一。
    意外地发现原来做对卷子这么爽。
    沈初把自己的卷子折了一折夹进书里,侧过脸看见季泽正慈母一般对着他笑。
    沈初:
    刚才自己那一通心理活动,季泽岂不是都看在眼里?
    沈初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少年微抬下巴,神情漠然,企图用现在的拒人千里掩盖住自己刚才的那点欣喜。
    季泽双臂搭在桌上,脸往上一埋,弓着腰哼哧哧地笑出声。
    刚才大兔子拿着卷子翻来覆去地看,那震惊又开心的模样实在有些可爱。
    沈初晚自习睡觉的时间逐渐开始减少,平时上课也会听上那么几句。
    就是还拉不下来面子,遇到不懂的问题宁愿跳过也不来问他。
    非得季泽细心留意着,在发现问题后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装作随口一说,替他指点迷津。
    不过季泽还是高兴的。
    狼崽子笑够了,转过脸,枕在自己胳膊上看着沈初。
    沈初受不了季泽的灼灼目光,把自己的化学课本粗暴地卡在他的脸上,起身出了教室。
    折好的试卷滑落出来,季泽坐起身子,展开来看。
    歪七扭八的字虽然丑,但很认真。
    甚至连化学方程式上的催化剂,都细心地标了出来。
    季泽把卷子重新折好夹回书本里。
    他的动作温柔,指腹划过书页,是沈初无数次触碰过的地方。
    大兔子开始用心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
    运动会的通知提前了半个月下来,体委拿了一沓报名表格,在班里分发吆喝。
    同学们!为班级争光的时刻到了!
    为了提高学生的参积极性,运动会表面上说是自愿报名,其实每人至少都要参与一个项目。
    季泽拿着报名报,凑到沈初面前:兔兄,你报什么?
    沈初单手托腮,直勾勾地盯着化学元素周期表发呆:不知道。
    季泽看他在背书,把表格一折就没继续打扰。
    沈初抽了张草稿纸,趴在桌上极其缓慢地开始画每个元素的原子分布图。
    这一画就从上午画到了下午,晚自习的时候季泽去看,沈初还在那里慢吞吞地数着电子。
    下雨了。突然有人小声说道。
    没带伞怎么办啊。班里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沈初抬头看向窗外,疾风呼啸,是骤雨来临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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