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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娇少爷的白月光——慕丛歌(13)

    你必须去。
    他母亲的病很严重。
    昨晚李青漫昏厥,被送到医院,才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了他。
    妈妈这次回国,主要是来做个手术。这个手术虽然风险有点大,但妈妈找得都是最好的医生。所以你不要担心妈妈。李青漫脸色苍白,像是一片落败的叶般了无生机,只是,手术的时候需要你爸爸签个字。
    手术风险保证书。
    他记得自己当时表现的很平静,我去跟他说。
    上辈子同一时候,他的母亲就是在这场手术中意外去世。去世的原因不是因为病情无可挽救,而是因为那张风险保证书迟迟无人签字。
    他还未成年,不具备签字的资格。而他那个唯一具备资格的父亲,却因为工作繁忙,没赶上。
    钟烈想着这些,从车库出来以后,没急着回医院,而是打车去了偏远郊区。他到的时候正是正午,烈烈太阳烤晒着山上岩石,空气中混杂着机油和金属的气味。
    守在门口的男孩正叼着烟,看见他后面露喜色,烈哥!好久没见你了!怎么?今天来玩钱吗?正好今天人多!
    不玩钱。钟烈走过去,夺了他嘴里的烟,跟我说话还抽烟?
    男孩干笑了下,对不起,对不起烈哥!您今天不玩钱?那玩什么?
    钟烈说:玩刺激的。
    这是一个私人赛车场。
    钟烈认识这里的老板,以前也常来这里玩。他性子狠绝,在赛车道上不留生路,跑了几场下来也算小有名气。
    他进场时,正看见一个富二代带着四五个壮汉,把一个赛车手按在地上锤。那富二代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尖在赛车手的手背上来回割划,
    他笑得让人恶心,你说的哦,赢了我就给你钱,输了你可得给我命。
    钟烈面无表情走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踹飞了他手里的刀。
    富二代差点被这脚踹翻。
    他怒骂着起身,却正好迎上钟烈。他认识钟烈,知道这是钟家的小少爷,就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钟少啊,您管什么闲事?
    他的命哪儿有我值钱。钟烈瞥了眼地上那个赛车手,把他头顶上的头盔摘了,熟练扣到自己头上,
    我替他玩,输了赔命。
    .
    昨晚把钟夫人送进病房没多久,那小孩便气冲冲的从病房跑了出去。
    苏清闲着无聊,就跟上了。
    他跟着回了家,看见那小孩拎着把榔头出来。他又跟去了钟家,在车库外听见里面惊天动地的声响。再接着,他跟来了郊区的这个私人赛车场。
    赛车场里传出翻江倒海般的起哄声。沙土四扬,人头耸动。
    算上穿书前,苏清还是头次来这么肮脏混乱的地方,他有些不适的拧起了眉,理好西装外套前的几枚纽扣。
    场里人太多,他理纽扣时分了神,再抬眼时便没再寻见那小孩的身影。
    钟家那位少爷这次算是栽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一个少爷,玩什么命?
    在这儿可不管你是谁家少爷,话放出来,就被几百几千号人记住了。说赔命就是赔命,到时候就算是他老子来了,也未必能把他救出来!
    苏清听见这话,笑了笑。
    所有人都潮流般涌向了赛车场,场内一片尖叫喝彩。某个时刻,太阳被云遮住,周遭骤然陷入昏暗,恍若末日。
    周围寥寥几片阴凉处坐着几位有身份的人,像是正在为这场比赛下注。
    云很快散了,
    苏清又逆着光望向场上。
    那小孩换了身赛车服,飒意嚣张。
    他望过来的眼瞳很黑,像是装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湖,里面浸满了冰冷凶戾的情绪。这情绪生生逼退了周遭的灼热,让人心生惧意。
    这次的比赛路线是S级难度,上次挑战这个难度的赛车手因为技术不够,翻车掉进崖底,死了。旁边有人小声议论:这么多年也没给那条路加安全防护,几年风吹雨打,估摸着只会更危险。
    那个富二代手下正好有个世界级获奖的专业赛车手,对付这种难度都算勉强。但是像钟小少爷那种业余爱好者,这次肯定是要折了。
    说不定都不用等比赛结束,
    苏清听着这些话,从外套兜里摸出一枚硬币,在指间来回翻转、
    他死在路上的概率更大。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朋友日常暴躁
    第17章 赌命
    赛车道上每一百米处都会有个摄像头,在每个拐角处也会安置。会有人密切关注赛车手的动向,尽最大可能在意外发生之前做出警醒。
    他们开那么快,谁能猜到他们会不会在下个拐角处翻车?负责这项工作的专业人员是个秃头,正瘫在沙发上喝茶,况且今天这条路太危险了。
    他话没说完,便听见有人敲门。
    秃头把电话挂了,冲着门吆喝一声:没锁门!进来!
    苏清推门进屋,把门反锁。
    来这地方的也有不少财大气粗穿名牌的,秃头见怪不怪,但他很少见气质这么绅士斯文的漂亮男人,跟这混乱喧杂的地方简直格格不入。
    秃头愣着起身,先生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苏清柔声请求:可以让我在这里观看比赛全程吗?
    秃头有些为难,不行啊先生,比赛期间不允许无关人员呆在监控室里。
    苏清央求似的望着他,我什么都不做,麻烦您了。
    秃头咬紧牙关,不行!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秃头硬着头皮站起来,准备采取强制手段请这位先生离开,可是还没等他走近几步,刚要抬头,却突然被一股巧劲儿拽住了手腕。
    他眼里那个谈吐温和的绅士正拿着根麻绳,面无表情的拴牢了他的手腕。又从兜里掏出一方绸缎,稳准狠的塞进了他嘴里。
    秃头疯狂挣扎:咦呜啊哦咦呜!
    委屈您了。苏清仍旧用很抱歉的眼神望着他,然后毫不留情的用手刀砸向他的颈侧。秃头只觉得浑身一震,紧接着便不受控制的昏了过去。
    同时,广播里响起播音员的声音:
    赛车手A号:国际银奖获得者陆风,赢率百分之七十。赛车手B号:赛车场一级业余赛车手钟烈,赢率百分之三十。本次赛车挑战跑道难度为S级!现在具体比赛开始仅剩下十秒钟时间!
    苏清把那秃头扔到沙发上,自己坐在了电脑屏幕面前,盯着画面里的深蓝色赛车。
    从广播里传出嘈杂声响:
    三!二!一!
    嘭
    枪声响起时带起的声波仿佛能透过屏幕波及过来,屏幕那边,赛车场上的看客因为这一声枪响彻底沸腾!
    苏清眼神不移的盯着那辆车,手里依旧拨弄着那枚硬币。他看着那辆车灵巧的转过一个又一个拐角,每次都同生死线差之毫厘。
    小朋友本事不大,胆子不小。
    他这么想,又有些出神。
    播报员实时播报赛况:
    目前仍是A号领先三十米!A号不愧是国际级赛车的银奖获得者,节奏稳且快。但是B号的钟少爷就很悬了,几次拐角都差点翻下去!
    下一个拐角就是本跑道难度最高的一处了!大家都知道,几年前有个赛车手因为没把握好速度翻车跌路悬崖意外死亡,就是在这个拐角!
    苏清一怔,硬币从指缝滑下来。
    他抬手托住脸,久久不移的视线终于动了分寸,移到了那处拐角,旁边是非常陡峭的悬崖,跌下去就不会有命。
    苏清又想,这人是一直都这样吗?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咦?B号突然开始加速?负责播报实况的人员显然有些发懵,钟少爷开始加速了,可是前面就是拐角啊!拐角处的宽度只能容下一辆车通过!
    钟烈这是疯了吗?
    原本沸腾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只传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苏清啧了一声,低头打量着屏幕控制板,眼见两辆车越来越近,他毫不犹豫按下一个按钮,扣上耳机,接入了赛车内的通讯。
    小朋友,他轻声问:你玩够了吗?
    话麦另端的急促呼吸停了一瞬,
    苏清?
    苏清说:前方拐角处的宽度只能容许一辆赛车以均匀速度平稳行驶。小朋友,你有多大概率保证对方会让路?
    钟烈的车依旧在疯狂加速,已经和另一辆车持平不下。
    苏清重新抬起眼,盯着那辆车,他在等待对方的回答,虽然他只能听见那小孩又急又重的呼吸,和偶尔极其痛苦的闷哼声。
    播报员喊:再不让路就要翻车了!快点!别闹出人命!
    两辆车即将并行过拐角时,人群中静得可怕,众人似乎都被这一幕吓到失声,惊恐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下秒就会发生那可怕一幕。
    播报员又喊:让路!
    苏清瞳孔猛地剧烈收缩,自始至终平稳的呼吸在霎时间乱得一塌糊涂。
    他看见那辆深蓝色赛车再次从生死线上擦边划过。对手终究还是让了路,两辆车身剧烈摩擦产生刺目星火,钟烈借此机会反超而过,遥遥领先。
    苏清握着话麦,紧抿住唇。
    大概过了很久,他看见钟烈的车停在终点线上,车身上到处都是惨烈狼狈的划痕。钟烈没下车,他也没摘耳麦。
    概率是百分之零。
    耳麦那边的坏小孩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还漫不经心添上一句:
    但是我赢了。
    .
    比赛结束时已经有了要下雨的迹象,等钟烈从车上下来时,阴沉的云重重压下来,细而密的雨丝淅淅沥沥,渲染出一片朦胧萧条。
    他没管周围人群发了疯似的欢呼和呐喊,摘下头盔。雨丝很快淋湿了他的发,乌黑发丝黏在额头上,衬得他细长冷冽的眉眼愈发锋利。
    你特么放水??我给你钱是让你放水的?你好歹也算是个国际上获过奖的,还比不过个业余的毛小子??从过道里传出男人愤怒的质问。
    钟烈低头往前走,顺手拎了旁边夹子上的一根铁棍。
    我本来也没把命卖给你,不就是个比赛?大不了我不要钱。我只是想赚个外快而已。另外一个男声解释道:况且那小子有多疯,你又不是没看见?
    钟烈转过拐角,随意往墙上一靠,用手里铁棍敲了敲头顶的白炽灯。
    灯光被他敲得晃来晃去,整个狭长通道随之忽明忽暗。
    你们好,
    富二代和他手下的那个国际赛车手齐齐转过头看他。
    我是来要东西的。钟烈看着那个富二代,晃了晃手里的铁棍,还记得吧?比赛之前说的什么?
    富二代面色刷的煞白,他慌张看了圈四周,这才发现保镖都不在自己身边,干脆直接扯着身边的赛车手,说:跟你比赛的是他!你找他!
    赛车手瞪大眼睛看着他。
    钟烈说:这事跟他没关系。
    富二代讪笑了下,钟少爷,我父亲跟你父亲还做过生意,咱们都是一路人,这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太僵了也不好!富二代都快哭了,不用这么认真!
    他这话多合适啊!
    又套了近乎!又求了饶!
    可面前这位钟少爷却像是受了刺激,眼底倏的漫上血色,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用铁棍狠狠砸了下腿!
    这一下正中膝盖。富二代连跪都没跪成,抱着腿在地上来回打滚。嚎着喊了一堆求饶的话:钟大少爷!呜呜呜呜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谁要你的狗命,
    钟烈冷笑道:我嫌脏。
    富二代脸色变了变,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又被钟烈一棍子砸了另外条腿,再次扑通一下跪到地上。钟烈像是在故意玩弄他,这让他觉得犹如受辱!
    钟烈!你不要太过分!富二代瞪着眼看他,你爸有没有教过你不能侮辱别人的尊严?!你有没有教养!
    抵在他肩膀上的铁棍猛地用力,发出一阵骨骼碎裂的清脆声,他疼得又是一阵龇牙咧嘴,愈发怨恨的瞪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你还嫌我脏?呵!你才是最脏最恶心的那个!这人估计是被逼疯了,破罐子破摔的骂道:你爹在外面睡了多少人你知道吗!男的女的都有!光我就认识好几个!你猜猜你是你爹跟哪个野女人生下来的野种?啊?!
    钟烈依旧用铁棍顶着他,
    他面色未变,但呼吸渐渐抖得厉害,极力抑制着什么。
    你妈身体不好,是不是被你爹染了什么病?你妈她
    他还没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就被手腕处传来的剧痛刺激到失声。
    他张大嘴,疼得快要失去意识,也看不清钟烈对他做了什么,只能依稀听见钟烈说:我送你个礼物。
    你应该还不知道,你父亲正在贩卖毒品,赚了不少钱。而我恰巧知道买家信息,稍微动点心思就能找到证据。
    这话比刀子还管用,一字一字生生剐掉他心上的肉。
    你说,卖多少毒品才会判死刑?
    .
    从监控室里出来后,苏清直接出了赛车场。他把车停在赛车场门口,耐心等待着钟烈出现。
    人群逐渐散去,原本淅沥的小雨也变成了铺天盖地倾洒下来的架势。
    苏清看了十分钟商业新闻,没等到人,又戴上蓝牙耳机,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他那个哥哥已经蹲了三天的局子,不知道有没有变得聪明一点。
    电话很快被接通,哪位?
    你好,打扰了。苏清客气道:我是苏清,麻烦帮我接一下苏执望,我有些话跟他讲,只需要五分钟。
    电话很快被交给了苏执望,苏执望对他一如既往的反感态度: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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