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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他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来请咱们霍总过去的。咱们霍总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答应了。
    保镖队长:以后再见到,不论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让他们再进门。
    一众保镖摩拳擦掌收好警棍,立正应是。
    保镖队长在内围负责的时间长了,很久没享受到这种一呼百应的待遇,威风凛凛:凡是敌人想要的,我们就不给他。凡是敌人想做的,我们就阻止他
    第三句凡是还没来得及总结完,管家已经推门快步进来,捂住嘴扯着人匆匆出了门。
    解决了龙涛这个心腹之患,霍阑逐渐腾出手,已经开始正式处理分家的事务。
    这些年坐吃山空,分家已经习惯了轻轻松松从霍氏掏钱中饱私囊。眼下资金流一再被裁撤,几个分家都察觉出了危机,才有了今天这个拿不准是低头认错还是鸿门宴的邀约。
    管家担心不安全,特意拽上了保镖队长。
    带着你的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一定不能让霍总落单。
    管家跟他低声强调:不能让霍总离开视线,不能让霍总上分家的套,不能让霍总听见你说话。
    前几条保镖队长都能理解,也跟着紧张起来,如临大敌谨慎点头:为什么不能让霍总听见我说话?
    管家:因为霍总不想听见你说话。
    保镖队长:?
    管家拍拍他,给他发了个口罩,跟着前面的人一起下了车。
    霍仓鑫难得回一趟霍宅,格外感慨,已经同霍阑聊了一路。
    按辈分算,他应当是霍阑的伯父,只是隔了几层,真论起来亲缘其实已经偏远,要往上算两代人才能碰的上。
    大概也是缘分。霍仓鑫引他进门,笑了笑,当年偏偏就是我领你从霍宅出来的。
    霍仓鑫轻叹了口气,目光慈祥:你当初那么小,一步都不肯回头。你父亲以为你薄情,其实他不知道,你当时把我的手都攥白了。
    霍阑垂眸:有劳您了。
    应该的,原本也是一家人。霍仓鑫笑笑,咱们
    叙旧的话可以延后。
    霍阑扫了一眼屋内情形,淡声打断,让管家带人留在门外:诸位有话,不妨直说。
    霍仓鑫脸色不着痕迹变了下,重新换上笑容:好好,来坐。
    分家摆出了家宴的姿态,偏偏来的都是霍阑叔伯甚至更高辈分的长辈。霍阑并没同他谦让,径直走到主位,在椅子上坐下。
    边上头发花白的老人忍不住皱了眉,开口训他:在场的都是你的长辈,当初也都照顾过你。你――
    霍阑抬眸,目光平静深寒。
    老人被他气势一摄,教训的话生生卡住,心惊胆战闭上嘴。
    有不少分家多年没和主家打过交道,虽然知道霍氏一度险些倾覆,对主家的概念却几乎还是当年不管事的总裁和多病的总裁夫人,对这个新家主的印象也还是当年孤僻单薄的阴郁少年。
    这次摆出家宴的架势,就是有心拿辈分先占住上风,一步一步压得霍阑重新恢复对分家的资金支持。
    霍阑进门时还不显,眼下在主位落座,周身冷冽锋芒不再收敛,慑得几个准备好了发难的人都心惊胆战,一时没敢再开口。
    误会,误会。霍仓鑫忙笑着打圆场,就算辈分在,家主坐首位有什么不对?再翻旧账就没意思了
    霍阑淡声:可以翻。
    霍仓鑫脸上笑容顿了下,没说得出话。
    既然要翻,该翻的有很多。
    霍阑:霍氏危急时,主家同各位求援,签订过一份协议。
    霍仓鑫没想到他上来就提了这个,脸色变了几变,彻底闭上嘴,沉默下来坐回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霍阑声线平淡清冷,逐字逐句复述:诸位手中有现金存余、渠道、贷款抵押、资金周转,能协调供应主家,日后十倍奉还。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说出的话却叫不少人都微微打了个哆嗦,不无心虚地低下头。
    霍阑扫视一圈,并没往下说。
    当年霍氏每走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他接了父亲的印章,一个人在办公室等了十天。
    十天后,等来了三份催促主家赔付欠款的催缴书,十七份股权分割申请。
    每一份他都亲手签了字。
    霍阑无意追究旧账,语气平静:原则上,股权分割在当时就已经完成了。
    角落一个分家人脸色变了,急声:家主,我们――
    这些年霍氏负芒披苇,无暇照管各个分家,确实让诸位受了不少委屈。
    霍阑:眼下能倒出手了,分家内部这些年发展停滞,有长期负盈利、经营不善、做空中饱吞资金流的,守望相助,主家愿意出手协助处理。
    这话已经说得不能更明白,几个分家的脸色都彻底灰败下来,心如死灰看着反客为主来做清算的霍阑,好不容易聚拢起的气势已经先散了大半。
    霍仓鑫来回扫了几眼,咬牙断腕,率先起身:这是好事,我们愿意配合。
    他身边一个分家人愕然抬头:你之前――
    这些蛀虫早就该处理。霍仓鑫沉声,我之前也说了,分家这几代没有出色的子弟,让主家代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霍仓鑫转回身,看着霍阑:这些分家的情况各有不同,您可能不都很了解今天叫他们来,也是让他们各自给您说明一下。
    霍阑抬眸,声色淡漠不动。
    霍仓鑫咬咬牙,横了横心:我们第一个来。
    厅门严严实实关了三个小时。
    傍晚时下起了小雨,眼下天色彻底黑透,雨也依然没停,反而有了越下越大的架势。
    门再打开,已经开始有人踉跄着面色惨败地出来,打伞都顾不上,一声不吭冒着雨往外走了。
    不是他们来跟霍总求情的吗?
    保镖队长戴着口罩,谨慎压低声音:怎么一个个恍惚成这样
    他们是来跟霍总求情的,霍总也是来找他们算总账的。
    管家已经不指望他能想清楚,叹了口气:不然带你的人来干什么,给他们沿途装点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吗?
    早已经对这些人没有半点期望,分家把邀约送过来,霍阑就安排人做了准备。
    本家浩浩荡荡的保镖队伍守在外面,霍阑从商场几次生死一线磨砺出的一身冷冽寒意,也不是这群养尊处优坐享其成久了的分家能应对的。
    无非是走个过场,彻底把事情说清楚。
    管家扫了一眼失魂落魄往外走的老人,叫人让开些路,不屑低声:霍氏一直掏钱养着这群蛀虫,现在不给钱了,他们当然不愿意,可也没有底牌来跟咱们霍总谈。
    保镖队长这次听懂了,忍不住磨牙:活该。
    他们是活该。管家示意他打起精神,咱们也该小心了。
    到了这一步,霍阑已经没给分家留下半点退路,算是彻底撕破了那一层伪饰遮掩。
    如果真有什么底牌,到了这个时候,大概也要用出来了。
    两人谁都不敢大意,瞪圆了眼睛在外面守着,一直守到了最后一个分家人也黯然出门,屋里只剩下了霍仓鑫和霍阑。
    霍仓鑫脸色也一点都不好看,揉着额头,身心俱疲苦笑:你还真是比当年长进太多了。
    霍阑收好一摞合同协议,交给进门的管家,眸色平静:人总要长进。
    当年你来家里的时候,才五岁,只知道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叫都不肯出门,三天都没下来吃一口饭。
    霍仓鑫叹了口气,低声感慨:一晃就到了现在
    霍阑并不愿听这些,眸底显出些冷色,没出声。
    管家听不下去:一个五岁的孩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不出门,您就放心到没让一个人去劝劝,没让人把饭给他送过去?
    霍仓鑫神色一滞,张了下嘴,讪讪:我们以为――
    不必说了。
    霍阑淡声打断:还有其他事吗?
    有。霍仓鑫抢着应了,前两天有个热搜你那个小明星的事,你还记得吗?
    霍阑蹙了下眉,眸色冷冽,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多半不信,这件事我们查出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霍仓鑫叹了口气:我也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你,后来想想,就算你因为这个跟我们疏远,也要为了你好
    霍阑寒声:纸条是你们拿出来的?
    你知道了?霍仓鑫愣了下,点点头,对你跟我来。
    他没留意霍阑眸底森寒,只当他是仍因为刚才分家闹的事不悦,引着霍阑走了几步,拐出门进了条长廊。
    长廊是半开阔的,挟着雨意的夜风清新拂面,格外沁人心脾。
    霍仓鑫深吸口气,精神好了不少,重新振作:我们前段时间才查出来,你看中那个小明星,竟然就是在江南险些害你丢了命的那个骗子。
    霍阑沉声:怎么查出来的?
    当年我们其实就摸清他的身份了。
    霍仓鑫嗤笑一声:一个骗子窝里养出来的野小子,还敢冒充你的身份,让我们的人帮忙买东西。
    他学你的笔迹学得像,我们的人还上了几次当。后来正好撞见他写纸条,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霍仓鑫始终担心霍阑因为当年的事报复,打定了主意先告状,提前向他表功:这种人怎么能留在你身边?我们叫人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本来想着小小年纪放他一马,他竟然还死犟着不肯走
    霍阑胸口像是被重锤死命砸了下,喉间几乎泛起血腥气。
    保镖队长被管家嘱咐了寸步不离地跟着,吓了一跳,匆忙扶住他:霍总。
    霍阑垂眸静静站了一阵,胸口起伏几次,重新站稳:之后呢?
    我们想了个办法,把他的行踪透露给了他那个骗子窝,果然把他吓跑了。
    霍仓鑫叹了口气:可惜我们还是疏忽了他大概是不甘心,逃跑前偷着用了诱导剂。
    你大概不记得了吧?那时候你年纪还小,又是刚分化成功没多久,受不住omega的信息素冲击,昏过去了。
    霍仓鑫:要不是我们第二天早上碰巧去看,说不定你就真没命了。
    霍阑几乎没能继续理解他的意思,阖眸静了半晌,低声:他用了诱导剂?
    不是挺多人都想知道他信息素爆发后遗症是怎么回事吗?其实就是这么回事,我们顾忌你的脸面,没往外说。霍仓鑫点点头:估计是看你昏过去就跑了自作自受,还险些害你也丧了命。
    我知道这事不容易接受。霍仓鑫叹息,你是挺喜欢他的吧?谁也不知道现在看着这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过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说你看上的是他,我们就一直替你担心。你不知情,又怎么知道他是为什么回来的?
    霍仓鑫有意向他示好,耐心凑近了些:你们两个信息素天然匹配,他又知道你小时候的爱好心思,让你喜欢上他简直轻而易举你以前没喜欢过什么人,让他蛊惑了,不是你的错。
    眼前视野扭曲着泛黑,霍阑涌起一阵恶心,向后退开半步。
    保镖队长也听得心惊肉跳,无论如何不信梁先生会是这种人,仓促扶住他:霍总,不会的
    霍阑推开他,阖眼站稳,找到自己的声音:他――
    长廊外雨势越来越大。
    雨夜清冷,风卷起水雾,沁心沁脾的寒意向身体里丝丝缕缕地钻。
    管家一共慢了这么一步,心脏几乎被吓得活活跳出来,快步赶上去:霍总!
    管家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出岔子,怄得几乎活生生吐血:您先别急,梁先生好好的,梁先生在剧组拍戏,您想见他咱们现在就去――
    霍阑想去碰一碰雨幕,被冰冷雨水一砸,猝然惊醒,蓦地收回手:不去。
    管家叫人把霍仓鑫扯走,小心翼翼扶着他坐下:好好,不去,您别急。
    霍阑周身冷得彻骨,胸口脑海都剧痛着几乎裂开,耳畔轰响寂静。
    霍阑胸口起伏,视线落下来:不是雨。
    不不是。管家闭上眼睛,梁先生想做,您记得的,是不是?梁先生想
    霍阑站起身。
    管家不敢说话了,示意保镖队长叫人把车开过来。
    雨越来越大,几步路就把身上浇得湿透。管家不敢松手,扶着霍阑往车上走。
    霍阑顺着他的力道走了几步,停住脚步,抬手接了些落下来的雨。
    霍阑没再动弹,看着刚积起一点的水洼顺着指缝一点点漏干净,空荡荡握了下湿透的掌心。
    霍阑垂着眸,轻声问:怎么会没发现的?
    第八十八章
    霍阑像是在做一场格外长的梦。
    梦里他还在江南, 在全部少年时光仅有的亮色里,身边都是梁宵。
    小梁宵扯着他胡闹,扯着他不听话, 扯着他做长到这么大都没做过的离经叛道的事。
    扯着他在雨里踩水面上的灯光, 湿漉漉的马路空荡宽阔, 夜色静谧星尘闪亮, 路灯的光是暖的, 明亮得好像能跟着水花溅起来。
    少年的霍阑刻板且无趣,迟钝迂执得能气死人。小梁宵被他气得哇呀呀风火轮转胳膊, 末了又自己消了气,挤挤挨挨地过来蹭他,给他递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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