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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梁宵心里有数,微哑:您过奖了我就是闲着没什么事。
    那也不容易。制片主任夸他,一般年轻人走到你这一步,多多少少也要飘了。
    靳导被塞到了后面不准说话,还在生气:不就是怕他一吹风就飘了吗?都说了让他多吃点
    制片主任拍了拍靳导,给他塞了把扇子解闷,转回梁宵:能闲着也不容易。等真忙起来,通告跑都跑不过来的时候,就该怀念这一段没什么事的时候了。
    梁宵笑笑:是。
    制片主任拍拍他肩,让他专心看剧本找状态,拽着靳导出了化妆间。
    一语成谶。
    剧组拍摄进度到月末,还真有了事。
    倒不是咱们的事。
    段明接梁宵下戏回酒店,提前给他透风:并购的事谈妥了,霍总要回去处理。
    梁宵吓了一跳:这么快吗?
    差不多,龙涛份额基本都被蚕食干净了,墙倒众人推,星冠在后期其实没使什么力。
    段明简单给他讲:愿意留下到星冠的艺人也不多,大都是跳槽的,被挖走了不少。
    梁宵点点头:不意外。
    对。段明点头,在龙涛走关系走惯了,也不一定就能适应星冠公平竞争的氛围,不如去小公司,当家艺人资源独享。
    星冠挑艺人向来贵优不贵多,发展模式偏于实力为重流量为辅,真论起来,对注重营销的快消型艺人也并不很友好。
    这次龙涛的艺人出走潮,少不得也有星冠在背后助力牵线。龙涛总经理气不过,找星冠质问理论,在秘书部就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我们霍总想挖的艺人早已经挖过来了,犯不着再来抢。就这一个身上的潜力还远没发掘到位,正重点着力培养,没这个闲工夫
    龙涛总经理气得说不出话,回去后险些砸了自己的办公室。
    段明扯回话题:不过这回霍总是真短时间内回不来了要办的事太多。
    段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龙涛那个体量就算彻底凉透了,要正式收购,还要收编整顿,也是个不小的工程,不像之前那样只靠视频会议和传真就能解决,少说也要一个月。
    梁宵算算时间:差不多一个月都有点紧了。
    梁宵仔细想了想:说不定得一直拖到我杀青。
    段明:
    段明提醒:你也不能去找霍总,你这边的戏份密得飞个苍蝇都撞不进去了。
    梁宵轻叹口气:是。
    段明看着他:
    梁宵被他看得莫名,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了?
    段明昨晚还偷偷从门缝看见了两个人一起抱成一小团睡觉,忍不住皱眉:这么快就同床异梦了吗?
    刚挑明了没多久,好不容易能好好在一块儿了,段明有点担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配合着思念一下,我一包纸抽都白准备了。
    梁宵:
    梁宵按按额头,笑了笑:不行太浪费了。
    段明愣了下:啊?
    太浪费了,等霍总回去了有的是时间思念。
    梁宵格外冷静:现在要理智考虑,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干点什么。
    段明张了下嘴,被他的冷静感染了,压低声音:干点什么?
    能让我们一睁眼就想起对方,还不至于想到什么都干不下去的。
    梁宵沉吟:我订做个拥抱姿势的等身真人蜡像,放霍总办公室门后。
    段明放心了:不行,太恐怖了。
    梁宵有点遗憾:恐怖吗?
    你自己想。段明给他描述,霍总半夜来公司加班,月朦胧鸟朦胧,夜色森森,门后一个人影张开怀抱。
    梁宵过了下脑子,被自己吓了个激灵:算了。
    梁宵想得比较细致,补充:万一龙涛半夜派人来袭击霍总,也不容易让保镖分辨该保护谁。
    段明有点费解地看了他一眼,尽力思考:你给霍总做点什么?
    手工之类的。段明说,霍总很喜欢你那两把小纸伞。
    前几天收拾房间,助理其实不小心碰坏了一把,一度让整个团队都面临了不小的生存危机。
    幸亏保镖队长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找来了些胶水,细致地给重新粘上修好了,还因为这个顺利升职,重新被调回了内围。
    霍总因为这次的疏忽,严厉惩罚了自己两天不准剥核桃。
    梁宵那几天看着霍阑的确不对劲,怎么问都没问出来,一度还很担心,闻言哭笑不得:没两分钟做的东西
    就算你找张纸在上面画两笔,霍总也是不准人碰的。
    段明很有体会:不然你干脆找个本子,给霍总画三十页简笔画。
    梁宵气结:我不能给霍总写三十封信一天一封吗?
    段明看着他。
    梁宵:不能。
    写三十封信,他大概要花一年的时间头悬梁锥刺股皓首穷经。
    梁宵清醒了,定下主意,拽着经纪人低声密谋了几句,下车进了酒店。
    第八十二章
    套房里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忙碌着收拾东西, 梁宵有准备,没打扰,同管家打了个招呼。
    管家正指挥几个人搬东西, 看见梁宵, 快步过来:梁先生。
    管家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 回身低声吩咐了几句, 让收拾的人先出了房间。
    梁宵笑笑:其实不用
    先不叫他们来回绕着心烦。管家松了口气, 也跟着笑了笑,您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霍阑还在开视频会议, 管家看了看合着的门,低声给梁宵解释:也是刚谈妥的,原本一直僵持着,结果龙涛当家艺人不声不响的, 今天忽然放了跳槽声明全线直接崩了。
    这种跳槽挖人都是各公司最隐蔽的机密, 星冠虽然一直在暗中牵线推波助澜,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没有充足准备。
    龙涛股价跳水全线崩盘, 始终咬死了的收购价格瞬间没了底牌。
    那边大概是怕再拖下去血本无归, 几乎是火急火燎同意了并购,价格也压得比星冠心理价位低了百分之十。
    没想到这么快。
    管家难掩歉意:不然肯定早跟您商量了, 霍总现在会还没开完呢。
    真没这么严重。梁宵哑然, 就是异个地,又不是见不着了。
    两个人这么多年的异地都好好的过来了,一两个月,忍一忍也不算太长。
    梁宵仔细想了一路, 不大放心, 和管家打听:我和霍总还没永久标记,分开的话, 他的易感期会不会有问题?
    管家也担忧这个,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低着头:问题不会太大
    霍阑的易感期只影响情绪,按他们霍总对自己的苛责程度,工作时情绪这种无用的部分多半是要摒弃的,处理公司事务并不很受干扰。
    最多只是费核桃,倒不会耽误正事。
    梁宵当然清楚霍阑不会耽误正事,笑了笑:我不是问这个。
    梁宵前一阵住院,特意和医院咨询过:我和霍总的信息素匹配度,应该是一分开就会易感期。
    医院那边介绍得很清楚,梁宵特意做了笔记,翻了翻备忘录:说是可以配合拟信息素压制,但是需要omega的信息素样本。
    管家没想到他也问着了这个,愣了愣,埋头纠结半晌,吞吞吐吐低声跟他承认:我们也跟霍总提过。
    梁宵好奇:霍总不同意?
    管家叹了口气:是
    知道了。梁宵很沉稳,我偷着弄。
    管家听到前半句还稍松口气,措手不及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不行不行――
    放心,我有分寸。
    梁宵揉了下颈后腺体,笑笑: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没霍总想得那么脆弱。
    管家照顾了他这些日子,亲眼见证了梁宵对恢复得差不多、身体健康的宽泛定义,不敢答应,坚持着摇头:不行,除非您和霍总商量好。
    管家是见过霍阑震怒的情形的,一点也不想在这种事上挑战极限:您的身体要紧。霍总那边要真易感期症状太严重,抑制剂效果也不好,找个晚上的时间飞过来找您,第二天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工作时间都不够。梁宵不很赞同,皱了皱眉,太辛苦了。
    霍阑最近的工作强度已经很高,要平稳并购龙涛,还要提防分家在这段时间暗中生事,绝不是随随便便说几句话那么简单。
    梁宵这些天跟着添乱,心里大致有数,各退一步:到时候联系我,看剧组这边能不能串开时间。
    管家估计着霍总绝不可能退这一步,迟疑了下,还是没驳梁先生的意,点头:好。
    梁宵看了看时间: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管家说,后天正式签合同,霍总要先回去把关。
    梁宵沉吟了下,点点头:还来得及。
    管家微怔:什么?
    梁宵信心满满,格外神秘地摆了摆手,接过经纪人拎来的一兜东西,进了修好窗户之后就再没住过人的冷清主卧。
    会议结束,已经近了凌晨。
    局势变化突然,哪怕对星冠全然有利,要讨论确认的内容也依然太多,牵一发动全身,每个部长都有一摞自己部门的应急处理等着汇报。
    批复过最后一项提案,时针已经过了一点,开始往后小半格小半格地挪了。
    霍阑关上电脑,阖眼按了按太阳穴。
    管家一直在门外守着,悄悄推门进来,给他送了杯咖啡:霍总。
    霍阑按着额角:梁先生睡了吗?
    管家:应该还没有。
    霍阑蹙眉,睁开眼睛。
    梁先生知道您要走了,还好,没不高兴。管家连忙解释,就是在忙。
    管家不太清楚梁宵在忙什么,迟疑了下,低声:您――过去看看吗?
    霍阑垂眸,肩背微绷了下,没出声。
    管家熟练挑了个薄皮的核桃,给他放在了手里。
    霍阑蹙了下眉,看了看那个核桃:干什么?
    管家原以为他进了易感期,一时大意,拿回来收好:没事。
    管家帮忙收拾桌子,试探着问:您在想什么?
    霍阑低声: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他。
    管家:
    不知道的可能以为他们霍总要去和龙涛的老总生死决斗。
    管家担忧的也无非是这次走的突然,叫梁先生没有准备,没想到霍阑把承诺重视到了这种严格的程度。
    说好了一直陪着就是一直陪着。
    差一个月一个星期一天,也不是一直陪着
    管家有心提醒霍阑现在科技已经很发达,哪怕两个人不能朝夕相处在一块儿,还可以通过视频和电话彼此联系陪伴:其实――
    霍阑沉了神色,冰天雪地抬眸。
    其实
    管家咽了下,改口:这次也怪不了您啊。
    管家宽他的心:确实是事发突然,原本还准备用一个季度彻底解决呢,怪龙涛不争气,说崩就崩了。
    管家保证:梁先生知道了,也一点儿都没怪您。
    霍阑阖了下眼:我知道。
    他当然清楚梁宵不会怪他。
    就像这些年的错过、颠沛和求而不得,梁宵除了自己,也从来没怪过任何人。
    霍阑没再耽搁,推开咖啡起身。
    您去看梁先生吗?
    管家大喜:您跟梁先生好好休息一晚上,不用急着起,我们明早把东西收拾好,您要带些什么
    霍阑:不带。
    管家愣了下:什么都不带吗?
    霍阑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回身强调:那两柄纸伞带上。
    管家原本备了三页的物品清单,叠了叠收起来,干巴巴地:是。
    还有梁先生写给我的纸条。
    霍阑担心他们找不到:在书架第二排左数第三本书里,第五十七页。
    管家:是。
    霍阑看他态度不很认真,蹙了下眉:还有――
    还有梁先生从剧组给您顺回来的道具点心。
    管家白操了一宿的心,叹了口气,木然抢答:梁先生这些天罚抄的剧本手迹,梁先生往怀里藏过的热水袋我们需要偷个梁先生的枕头回去吗?
    霍阑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不必。
    管家应了个是,满身沧桑地开门出去了。
    霍阑在门口站了一阵,蹙紧眉看了半晌那个枕头,将手背在身后牢牢按着,出了侧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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