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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霍阑耳廓也隐约发烫,放下水杯,仔细替他拭净了唇角的一点水迹,起身去叫了管家。
    粥早熬了好几种,还熬了梨汤,都在酒店后厨拿砂锅炖着,就等着醒来的梁先生点。
    管家听说梁宵醒了,也格外高兴,亲自过来细细问了他还有没有不舒服,欣慰得不行:您精神好就好了
    本来也没事。梁宵心神还在刚才那几口蜂蜜水上,整个人精神都好得有点过了头,咳了一声笑笑:就是个小感冒,我一感冒就容易发烧。
    那也不能烧得太厉害。管家心有余悸,低声关切他,霍总昨晚抱着您都只能下雾了。
    梁宵被霍阑身边人对他们霍总的评判标准惊了,仔细想了想,竟然觉得颇有道理:那确实。
    梁宵仔细想了半天霍阑抱着他下雾的画面,实在忍不住,思维发散:以后屋里太干燥的时候,我是不是能这么跟霍总合作
    管家吓了一跳:不行不行,这样太费您了。
    梁宵被他说服了,点点头,拿过了品类丰富的粥单。
    梁宵一直不喜欢喝粥,倒没什么特殊原因,单纯就是不合胃口,从小就实在没多少兴趣,宁肯大饼卷馒头就着米饭吃。
    偏偏人们对养病喝粥这件事似乎还有不小的执念。
    当初养病那半年,梁宵几乎已经喝粥喝到怀疑人生,被粥单上生动形象且诱人的图文描述并茂地诱惑了半天,依然没能下定决心。
    管家守了半天,试着问他:您挑好了吗?
    梁宵深吸口气,点了下头,正信心满满地试图指挥后厨把七八种口味的粥混到一起,忽然想起件事:霍总多久没吃饭了?
    管家怔了下,苦笑:也就跟着您吃了些。
    梁宵愕然:吃这么少怎么行?
    管家看他半天,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
    这两个人明明寝食同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对上另一个的时候才对吃饭睡觉有符合医生推荐的正常认知。
    管家没忍心提醒梁宵,迟疑了下,缓声劝他:您多吃些,霍总就会跟着多吃了。
    霍总前段时间陪着梁先生按时休息,已经调理得很好,近些天被龙涛和分家的事占据了太多精力,心里又装着梁先生放不下,自然吃不好睡不着。
    但梁先生就纯粹是因为挑食。
    平时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时候反而还好,梁宵少年时苦吃多了,有口吃的就知足,十块钱的盒饭也一样吃得很高兴。
    病着胃口不好的时候,梁先生凭一己之力,几乎已经愁哭了一整个经验丰富的营养餐团队。
    管家还想劝劝他,刚要说话,霍阑已经推开门回了侧卧。
    管家飞快闭上嘴,朝他格外隐蔽地摇了摇头。
    梁宵没忍住皱了下眉,没声张,也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重新点了几样正常的粥和配菜,把单子还给了管家。
    后厨动作很快,霍阑撤了枕头,让梁宵重新靠在自己身上,在床头没继续工作多久,热腾腾的粥就被送了上来。
    霍阑正处理各部门近两天的汇报,点了下头,看着他们把粥菜放在方桌上:去吧。
    几个助理都是经历过昨晚那场暴风雪的,小心翼翼瞄梁宵,见他没什么事了,心神才跟着松了不少,格外利索地应声消失在了门外。
    梁宵倚着霍阑,跟着看了一会儿,小声捣乱:分家那边还顺利吗?
    霍阑抬臂揽住他,点了下头:没有明显阻碍,只是顺势而为。
    梁宵随口胡扯:龙涛会不会还有底牌?比如他们其实是迪士尼的分公司
    不会。
    霍阑摇摇头,耐心给他讲:龙涛的法人和股权方都是明确的,是独立的影视公司。
    梁宵当然知道,但吃饭的时候,总要把他们霍总先拽出来:分家会不会还藏着一个你的双胞胎兄弟?暗中培养的那种,到时候绑架你暗中替换
    霍阑:
    梁宵:
    梁宵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关掉了脑子里辣鸡狗血霸总小黄文剧情:不会。
    梁宵折戟沉沙,扳着霍阑的脑袋让他重新看向电脑,叼着勺子沉吟着搅了半晌的粥。
    管家没说来得及出来,他也大致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霍阑平时是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早起晨练三餐定时,当年在江南,小梁宵每次打游戏入迷忘了吃饭,都会被少年霍阑格外冷酷地直接切断赖以生存的WiFi链接。
    但一旦有了什么重要的考试要准备,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彻彻底底调换个位置。
    这次的对局暗涌无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容不得有半点马虎松懈,他又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按霍阑的脾气,梁宵其实不意外,霍阑会本能地把精力优先分配在他和工作上。
    可也不能连吃饭睡觉都不顾
    就算Alpha的身体素质要强出不少,也禁不住这么耗。
    梁宵决定关心关心他们霍总,放下勺子,忽然戳了戳正专心工作的霍阑,小声:诶。
    霍阑轻怔了下,放开鼠标转过头。
    梁宵探头:你――
    梁宵低头看了看他攥着自己的手,眼底也跟着不争气热了热,抿起嘴角朝他笑笑,添了点力气反握回去,捏了两下。
    两个人在江南的时候,也没少这么一块儿挤在床头写作业。他写不下去的时候,就会这么撩拨霍阑。
    虽说大半都是因为他非暴力不合作地不肯下床,但少年霍阑在这种事上脾气也并不大,下一回叫不动他,依然会拿着练习册来他的房间。
    又不能老是叫人家肥羊,梁宵换了一圈外号,后来都觉得生分,最后就演变成了这么个挺不讲分寸的叫法。
    梁宵实在忍不住,拽拽袖子问他:你那时候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写作业啊?
    霍阑肩背微绷,抿紧唇角没出声。
    梁宵偏偏非常想知道了,连热带烫的赖着他,小声追问:真是为了让我感受到学习的浓厚氛围吗?
    霍阑抬眸看他一眼,低声:不是。
    梁宵明知故问:为了监督我学习?
    霍阑被他逼得无法,摇摇头:不是
    梁宵嘴角有点压不住:那――
    霍阑低声承认:我想等你学不下去了,找我聊天。
    梁宵原本还高高兴兴等着找机会待在一起之类的答案,跟霍阑一起追忆往事感受真情,感情都酝酿到了一大半:
    梁宵:?
    梁宵匪夷所思,旖旎心思烟消云散:那我找你聊天,你还训我?!
    霍阑无从辩解,静默半晌,低下头。
    梁宵做梦也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场钓鱼执法,越想越悲愤:还罚我多写十道题,不准看答案??
    霍阑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清楚,有些愧赧,拢着他的手握了握。
    梁宵不舍得甩开,憋了半天,挪着霍阑的鼠标找着了句没什么用的话,砸着键盘铿锵有力地给他删了个句号。
    你不会写的题,就会来找我。
    霍阑垂着视线,轻声承认:你不常和我说话,我――
    梁宵悲愤:我不常和你说话是因为我一说话你就罚我做题!
    霍阑怔了怔,张了下嘴,没说出话。
    梁宵看他半晌,连气带心软,半晌笑了一声,卸力砸在了霍阑肩膀上。
    他们霍总不光容易被带进逻辑死角,也容易自己硬生生弄出个死角,带着别人一起沉稳地绕进去。
    梁宵没脾气了,看着霍阑怔忡的视线,又不争气地开始心疼,拽了拽他的袖子:没事,我不生你气了。
    梁宵想想自己居然还为了他刷了好几天的题库,还是忍不住有点生气:你亲我十口吧,一口一道题,恩怨一笔勾――
    霍阑握住他的手:不勾销。
    不勾。
    梁宵就是说顺了嘴,话刚出口就后悔了,顺势改口:一笔扯平。
    霍阑凝注他一阵,倾身覆下来,在梁宵额间轻轻碰了碰。
    梁宵还等着他们霍总暴风骤雨的十连亲,红得有点烫,硬邦邦拽他:不是,往下。
    不扯平。霍阑低声,我慢慢还,九出十三归。
    梁宵不是没见识过高利贷,心神还迷迷糊糊,嘴已经本能反应过来:一期几个月
    霍阑阖了下眼:一个月。
    梁宵忍不住算了算,被利滚利的惊人数字砸懵了,绷不住咧了下嘴角。
    梁宵抬手按住脸,勉强控制住了表情,尽力让自己不情欲得那么明显:行行。
    梁宵自己淫入心窍地乐了半天,察觉到霍阑的情绪不对,愣了愣,拽拽他:怎么了想什么呢?
    想――霍阑沉默了下,如果我当时就和你说实话,会怎么样。
    梁宵心直口快:那我当时就吓跑了。
    霍阑愣了下,抬眸静静看了他一阵,跟着轻抿起唇角,点了点头。
    梁宵安安静静靠着他,胸口也跟着隐约泛酸。
    虽说当时可能就吓跑了要是真缓过神,当年的小梁宵是一定会撒开腿跑回来的。
    吓得跑出去了多远,回来就再跑多远。
    跑到帝都了,就坐着火车一路哭一路咳嗽一路撒着花瓣,跑到他们家楼下花坛埋钥匙。
    梁宵隐约明白了霍阑的心结在哪儿,抱住霍阑拍了拍,轻声:那咱们俩可能就都不像现在这样了。
    梁宵吓唬他:你可能就不是霍总了,你说不定会被我带着私奔,跑到你们家找不着的地方。
    梁宵放开了遐想:我天赋太好藏不住,估计还会被星探发现。然后我接戏养家,你给我当助理跑腿,每天给我捏肩膀按摩,按不好我就欺负你
    霍阑静静听着,轻轻笑了下。
    梁宵没想到霍阑都被自己描述得这么惨了,竟然还笑得出来:笑什么?
    霍阑轻声:真好。
    梁宵张了下嘴,胸口忽然没忍住狠狠一酸。
    梁宵低头忍了半晌,还是不争气地拽着霍阑,往他领间蹭了蹭。
    霍阑拥住他,把他圈进怀里。
    不想以前的事了,咱们都不准为以前的事难受了。
    梁宵红着眼圈吸吸鼻子:谁哭打谁屁股。
    霍阑低头,有些迟疑他是不是在钓鱼执法,右手轻轻动了下。
    梁宵无知无觉错失良机:明天开始。
    霍阑垂了下眸,轻声:好。
    先吃饭。梁宵一不留神就忘了正事,雷厉风行吸着鼻子,我生病的时候要调养身体,要按时睡觉按时吃饭。
    梁宵颐指气使,安排霍助理:要有人监督我,陪我一块儿吃一块儿睡。
    霍阑看着他,稍一怔忡,唇角跟着抬了下,配合点头:是。
    陪我睡必须从头到尾当抱枕,不准提前偷跑。
    梁宵很严苛,立规矩:陪我吃饭要吃得比我多,不然我没有食欲。
    霍阑担心粥凉了,舀起一勺,拿嘴唇碰着试了试,喂给他:嗯。
    梁宵气吞山河一张嘴,含住温度刚好的粥,本能咽下去,头顶轰地冒了热气:
    他罕少喝粥喝得这么痛快,霍阑仔细替他拭净唇角,在他唇畔亲了亲,自己一丝不苟按规矩地吃了两口。
    梁宵烫熟了,自己冒着蒸汽恍惚回味半天,小声拽拽以下犯上的霍助理。
    霍阑抬眸看他。
    梁宵:发,发烧的时候都是这个待遇吗?
    霍阑舀起勺粥,迎上他视线,唇角跟着抿了抿,点了下头。
    梁先生在酒店休养了三天,撑着病体回剧组复了工。
    接下来的一周,梁先生格外敬业,每天发着烧依然坚持赶赴剧组,圆满完成了每场戏份。
    接下来的半个月,梁先生身残志坚,每天高烧三十九度依然不下火线,不用替身,完成了好几场高质量的打戏。
    接下来的半个月零一天,梁先生神采奕奕地从剧组回来,找管家要了体温计,找好位置,夹着胳膊哼着歌进了侧卧。
    霍总放下电脑,认真看了看梁先生的气色,摸摸额头,把人抱起来掂了掂。
    霍总抬手,揽着梁先生,俯身去解梁先生的衣扣。
    管家非礼勿视,严厉轰走了一群紧张兮兮扒门看进度的助理,帮他们霍总关了门,和经纪人一起顺着门缝往里偷看。
    梁先生过了这么久,依然显得有些紧张局促,欲迎还拒客气谢绝,试图推开他们霍总的手。
    霍总力道沉稳温柔,握着梁先生的手,把梁先生细细亲得不会动了,解开他外套的扣子。
    从里面拿出了温度计,和三个热腾腾的热水袋。
    第八十一章
    梁宵有点心虚, 欲盖弥彰,把体温计往霍总身上戳了戳。
    水银柱受到信息素召唤,颤巍巍往下落了大半个格, 在四十度二停下, 不动了。
    霍阑:
    霍阑没收了体温计, 收起来放好:烫到没有?
    梁宵不敢说话, 含含糊糊闷哼了一声, 肩背挺拔双手平放鼻观口口观心坐得笔直。
    霍阑看着他,静等了一阵, 不见梁宵回应,抬手去解他贴身的衬衫。
    梁宵吓了一跳,攥着领子飞快摇头:没有。
    梁宵迎着他们霍总的视线,咳了两声, 硬着头皮承认:红红了, 没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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