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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小梁宵不舍得忘,但想起自己干的那些事,又咬着牙,揣着那一本书的纸条,狠了狠心。
    段明心里跟着发紧:然后你就买了盒火柴吗?
    梁宵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他眼里是个什么形象,看他半天:我买了个打火机。
    段明:哦。
    梁宵继续往下讲:我当时实在不知道信什么了病急乱投医,再不信点什么,我可能连自己也不信了。
    梁宵:我就想,把这些烧了,说不定他就忘了。
    段明没吐槽他,皱紧眉:他记得你,又不知道你临走干了什么,肯定以为你是不要他了要是他哪天知道了当初发生的事,肯定会疯的。
    段明:你救了他,但你不想让他承你这份情。
    他也救了我,我们俩扯平。
    梁宵笑笑:我没想那么多,就想让他好好的。
    段明低声:别想了。
    梁宵点点头,阖上眼,轻呼了口气。
    刚下火车的小梁宵其实也已经想不了那么多。
    催发信息素的时候咬着胳膊忍疼,小梁宵半条胳膊都被血洇透了,腺体难受得厉害,身体素质也已经在一场信息素爆发里毁了大半。
    小梁宵昏昏沉沉,冻得硬邦邦的,蹲在冷风里一张一张烧纸条。
    边烧,边小声求不知道哪颗管文字跟人感情交流的星星。
    实在太严格,让他一块儿忘了也行。
    总归等这些烧完了,就一定要叫那个人回去好好过日子,活的要多好有多好,千万别再记得他了。
    副导演过来通知收工,段明起身安排,梁宵睁开眼睛,跟着一块儿站起来。
    梁宵摸了摸左胳膊隐约没消干净的疤,放下衣袖遮严。
    别记得他了。
    别记得了。
    第六十二章
    梁宵从剧组出来, 已经快到了凌晨。
    他在路上打了个盹,做了场不知是何夕的梦,被段明轻轻拍醒, 才发觉到了酒店。
    管家迎在门口:梁先生。
    梁宵缓过来神, 朝他笑笑:不用麻烦您的。
    剧组拍戏没个定准, 他少不了还要有这种大半夜回来的时候, 总不能天天让管家风露立中宵。
    管家明天不用早起, 闻言忙摇头:梁先生是家里人了,家里人没回来是该迎的。
    梁宵怔了下。
    管家还为他们霍总那一句话心虚, 确认了段先生的确守口如瓶,松了口气:您还好吗?
    梁宵压了压心神,笑了笑:没事。
    段明带着小宫去安置住处,梁宵跟着他进了电梯, 终归忍不住:霍总休息了吗?
    管家欣慰点头:休息了, 多亏您的纸条。
    梁宵吓了一跳:霍总看了?
    管家阅人无数,大风大浪见识过不少, 头一次见到传纸条双方心照不宣都不打开看的:没有。
    梁宵松了口气:那就好。
    管家茫然:为什么?
    梁宵耳廓微烫, 咳了一声,没细解释。
    写纸条的时候他一时冲动, 没忍住调戏了一把他们霍总。
    写了几句孤枕难眠、急需暖床之类乱七八糟的话。
    梁宵当时远在剧组, 有色心壮胆,觉得就算他们秉性端肃的霍总看了这种混账话发了脾气,要把他按在沙发上打他的屁股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真回了酒店,心虚回来了, 多少还是怕真被霍阑拿雪埋了的。
    梁宵拍拍胸口, 跟着管家出了电梯。
    怕吵着霍总,没开灯, 特意换了间远些的浴室轻手轻脚洗漱过,换好了睡衣,才绕回来开了侧卧的门。
    段先生把行李送过来了。
    管家带了盏小台灯跟着他,轻声交代:您有什么事,直接跟我们说,霍总都会安排周全。
    梁宵笑了:能有什么事不用麻烦。
    他跟剧组的次数自己都数不过来,遇上档期急的,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划拉一书包就去了。
    照总统套房的标准待遇,连洗漱用品都用不着自备。
    梁宵甚至还有点想拿,管了管自己这只手,定定心神开灯:没事了,您――
    梁宵站在侧卧门口,一只手还扶在门上,匪夷所思地张了张嘴,没出声。
    管家被他挡着看不见:怎么了?
    梁宵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喃喃:霍总真是安排的太周全了。
    梁宵看着床上浩浩荡荡摆成一排的枕头,举步过去,掀开铺好的被,露出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列热水袋。
    梁宵沉思良久,伸手拿起一个热水袋,掂了掂。
    管家看清了床上的情形,眼前一黑,仓促甩锅:可能是保镖队长干的――
    梁宵摇摇头:是霍总。
    管家一阵虚弱:您怎么知道?
    梁宵叹息:霍总没忍住,看了我的纸条。
    他确实是孤枕难眠,又嫌晚上太冷,急需帮暖被窝。
    现在就很不孤枕。
    现在偌大一张床,他眼看就要被枕头挤得没地方睡了。
    梁宵没话说了,心服口服: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管家快步过去想替他收拾:您稍等一下,很快――
    梁宵摆摆手:不用。
    管家忧心忡忡看着他。
    梁宵把热水袋捡了捡,找准了他们霍总可能在的位置,靠墙摞成一排,自己上了床,躺进浩浩荡荡的枕头包围圈里。
    虽然视觉效果有些惊悚,但躺进来的感觉确实舒服。
    梁宵几场戏都是近中景,照着礼仪老师的要求肩端背挺腰直气华,务求把宽袍广袖撑出少年的单薄纤细感,身上说不酸是假的。
    梁宵陷在枕头里,甚至有些上瘾:辛苦您了,快去休息吧。
    管家愁死了:梁先生
    梁宵意外满足,舒舒服服打了个哈欠,从枕头枕头和枕头中间探了个脑袋:晚安。
    管家下去迎他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回来就看见了这么个阵仗,外头的助理团队也一脸茫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管家提心吊胆,仔细端详半天,确认了梁宵没有不悦,终于稍微放下些心:您好好休息。
    梁宵点点头。
    管家帮他关灯,鞠了个躬走了。
    梁宵听着门在一片黑暗里合拢,翻了个身,随手扯了个枕头,抱进怀里。
    说实话,这种时候霍阑不在,他多少还是能松口气的。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但就算当年的小梁宵再嘴硬,已经种下的东西硬生生往外拔,再果断决绝,也是连血带肉的疼。
    疼到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再偶然因为什么事回想起来,胸口依然堵得发涩。
    梁宵当初出了意外,被段明草木皆兵操心多了,每次有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总要折腾得经纪人跟助理提心吊胆跑上跑下。
    后来再有这种事,就本能的不愿叫别人知道。
    梁宵把枕头往怀里捞了捞,收收手臂,低低呼了口气:没事了
    梁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
    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上的疲乏渐渐跟夜色融在一块儿了,困意倒是消散得没剩下多少。
    梁宵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数羊,数到一千六百五十二只的时候,忽然听见门被人稍微推开。
    极轻,一点点拧的把手。
    沿着灌进来的暗淡光线推开了条缝。
    梁宵心神骤提,下意识就要跳起来,想起自己是在哪儿,堪堪忍住了没动。
    门口的身影站了一阵,视线落在他身上。
    梁宵当初装睡被轻易识破,激起了斗志,已经全心总结了一波技巧,闭上眼睛放松全身,肩背跟着呼吸轻缓起伏。
    身影静了半晌,大概是确认了他已经睡熟,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梁宵逼真地抱着枕头翻了个身。
    霍阑被他引得心下微提,停住动作,静了半晌,试着伸手碰了碰他。
    梁宵没动。
    霍阑放心了,稍稍松了口气,伸手轻轻去拽他怀里抱着的枕头。
    梁宵不太清楚他们霍总为什么会半夜来抢他的枕头,想着睡熟了大抵没什么力气,象征性往回抱了抱,就松手让了出去。
    霍阑大概刚冲过热水,温热水汽裹着凉润气息,交织着像是冰雪初融。
    梁宵不觉意动,有点忍不住,凝神做起了计划,准备趁他们霍总不备、假装睡熟蹭上一把。
    正瞄准了要动手,霍阑已经伸手掀开了他的被。
    梁宵:
    他们霍总可能被人魂穿了。
    梁宵有点不放心,犹豫着要不要不装睡了开灯看看。
    霍阑并没察觉,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手臂,迟疑了下,把那个枕头放在一边,自己躺下来。
    霍阑动作格外轻,用自己换下了梁宵怀里的枕头,伸手将他揽在胸口,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梁宵愣愣被他折腾,胸口忽然翻搅着一疼。
    梁宵生怕露馅,仓促屏息,闭紧眼睛。
    霍阑察觉到不对,把人往怀里圈进来,放缓力道慢慢拍抚。
    梁宵实在撑不住了,埋进霍阑肩头衣料,低低换了口气。
    霍阑轻声:我在。
    梁宵心头跟着一悸。
    霍阑坐在隔壁,特意等了一个小时,算着梁宵白天辛苦,这个时间再怎么也该睡熟了,才冲了热水放心过来。
    他不怀疑梁宵醒着,只担心他还没从十年怕井绳的余悸里出来,魇在噩梦里难受。
    梁先生说,花叶朝夕不能见,指的是从早到晚。
    夜里是不能算的。
    霍阑将人揽在胸口,拿心跳慢慢焐着:我在
    梁宵眼底滚热。
    霍阑并不会哄人,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这一句翻来覆去轻声地说,一点点将身上的热意分给他。
    梁宵心猿意马的念头没了,伸出手,把霍阑整个人严严实实抱住。
    霍阑回护住他。
    梁宵枕着霍阑胸肩,胸口纷杂翻覆的诸般念头一点点散干净。
    梁宵又往他怀里蜷了蜷,倦意涌上来,不知不觉睡熟了。
    翌日一早。
    梁宵对着空荡荡的被窝,有点怔神。
    怎么了?
    段明进门帮他收拾,被一床的枕头枕头和枕头吓了一跳:你终于不倒卖洗浴用品了?
    段明皱了皱眉,提醒他:枕头是不能拿的,拿走了要赔偿
    梁宵单手揉着额头:我不拿。
    段明也听他保证过多少次不拿洗浴用品,不很放心,把枕头拢了拢摞在一块儿,给他看了今天的拍摄日程。
    今天有外景,你估计要骑马。
    段明翻出剧本给他念:禁军演武,编排百戏祭春,射靶折柳屡次不中
    梁宵已经背熟了,按着额头麻木接:小侯爷不披甲不挂鞍,三箭连环,一个来回就掐了柳条最嫩的尖。
    段明愕然:你连梗概旁白都背了吗?
    梁宵心疼地抱了抱自己,长叹一声:我背的时候,没发现这是梗概和旁白。
    段明:
    段明拍拍他肩膀,开窗帮他通了通风,看着梁宵怏怏的没精神:没睡好?出什么事了?
    梁宵:段哥,你看见霍总没有?
    段明想了想:霍总还没醒。
    梁宵今天有早场戏,比平时要去剧组的时间早,还没到霍总起床的时间。
    他来的时候主卧门关着,保镖队长还特意跟他们说了,霍总这些天没睡好,动作尽量轻些。
    梁宵点了下头,喃喃重复:还没醒
    梁宵费解:我终于开始做春梦了吗。
    段明被他吓了一跳:什么?
    梁宵摸了摸空荡荡的被窝,看着被自己好好抱着的枕头,又揉了揉额头。
    他明明清楚记得,昨晚霍总半夜过来,抱着他睡了一觉。
    总不可能是枕头成精报恩,要说是春梦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
    梁宵回头看了看,忍不住感慨:那也太了无痕了
    早知道是梦,哪怕摸一把亲一口也行啊。
    梁宵自觉亏得厉害,扼腕半晌,打起精神下了床,闭着眼睛飘去洗漱。
    段明拽着他,帮他修正了个方向:对了,霍总有话托他们问你。
    段明起初还不习惯,隔了一天,已经适应了这个模式:霍总说,虽然梁先生说朝夕不能相见
    梁宵愕然:我什么时候说不能了?
    段明怎么知道,继续尽职尽责给他传:但并没准确规定,朝夕是几点。
    梁宵:哦。
    段明照着台词念完:霍总那边的提案,是早六点到晚十二点,在这段时间内,无论霍总多想梁先生,也不能主动过来。
    段明:你的呢?
    梁宵失神:我的什么?
    提案。段明说,霍总已经替你说过不用写了,口头提就行。
    梁宵:我――
    梁宵当初心血来潮,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放下牙刷,拘捧水洗了把脸:必须要准确到几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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