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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对。段明点点头,霍总说,如果约定了十二点,他在十一点起就可以开始准备。
    段明其实不大理解,但还是尽职转述:这样的话,从十点起,他就能允许自己开始想梁先生了。
    梁宵微怔。
    梁宵静静站了一阵,压下胸口翻腾起来的热意,笑了笑:好。
    梁宵耳廓热了下:那我提案。
    梁宵没想到花跟叶居然还能打商量,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咳了一声:早,早十二点到晚三点
    段明:你的早晚范围这么宽广吗?
    梁宵横横心:对。
    不行。段明说,霍总说,早上的波动范围在六点到七点,晚上在十一点到十二点。
    段明提醒他:你也要时间专心拍戏,还要背台词。
    段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补刀:还要背梗概和旁白
    梁宵膝盖一疼:七点到十一点。
    段明点点头,帮他记了个时间:你还有一分钟。
    梁宵愣了愣:什么?
    霍总说,以梁先生定的时间为准。
    段明看表:现在离七点还有五十七秒,你――
    段明话音没落,眼前已经没了人。
    段明在原地站了两秒,探出头,看了看主卧。
    牢记着两个人的约定,霍阑一大早独自起身,放轻动作回了主卧。
    他夜里并没睡踏实,这时还有些困倦,正阖眼躺在床上假寐,忽然听见门口砰地一声响。
    霍阑蹙了下眉,正要沉声询问,忽然被一团人影卷进门,迎面腾起直扑下来。
    霍阑被砸了个结实:
    霍阑眼前有点泛黑,甚至没立刻反应得出来人,艰难出声:起来――
    梁宵没时间,掐着秒数:来不及了。
    霍阑听出他声音,本能抬起的手怔了下,虚拢在梁宵背后。
    梁宵结结实实飞快抱了他一下,瞄准霍阑叨了一口,压着最后一秒,头也不回冲出了门。
    第六十三章
    电光石火。
    保镖团队身经百战, 依然没能反应过来,赶到主卧,眼睁睁看着梁先生兔起鹘落消失在了门外。
    霍总遇袭突然, 在床上静静躺了一阵, 自己撑着床沿坐起来。
    保镖队长心惊胆战:霍总
    保镖队长以为只剩一分钟不会有事, 一时大意, 追悔莫及:您没事吧?
    霍阑没应声, 抬手碰了下唇角。
    保镖队长看着他们霍总嘴角青了的那一小片:
    管家今早休班,把霍总的生命财产安全交给他时, 还特意嘱咐了他凡事务必多加小心。
    千算万算,棋差一招。
    用不用我们去告诉梁先生?
    保镖队长难掩自责:就说您还要休息,叫梁先生以后早上不要――
    霍阑:不必。
    霍阑并没在意嘴角淤青,看他一眼, 换了个更严厉的语气:不准去找梁先生。
    保镖队长疑惑:为什么?
    霍阑神色沉了沉, 没答话,起身快步走到窗边。
    梁宵的动作非常快, 两分钟前刚从他身上蹦起来, 现在已经坐进保姆车,一路奔赴了剧组。
    霍阑垂眸, 虚拢了下手臂。
    霍阑尽力回想着刚才的触感, 难以自制地有些后悔。
    梁宵进门他还在补眠,忽然被迎面砸醒,心神清醒得晚,并没能看清楚当时的情形。
    等回过神, 梁宵就已经卷出门不见了。
    霍阑很想补齐梁先生进门的那一段, 看着保姆车开走,沉默一阵:主卧是谁负责?
    保镖队长硬着头皮:我。
    霍阑有心问他:你――
    保镖队长毫不犹豫, 大声回答:没看见!
    霍阑:
    保镖队长懂,严格维护他们霍总个人隐私,拽过一排保镖:他们也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
    保镖们不明就里,囫囵点头:是是是
    保镖队长尽忠职守,正气凛然挺胸昂头。
    霍阑扫了这群人一眼,沉默半晌:把监控调出来。
    保镖队长心说他们霍总果然心思缜密,连连摇头,解释:您放心,卧室也没有监控。
    卧室是私密区域,保镖队长特意带人检查过,没有任何泄露隐患。
    保镖队长坚定保证:不会有任何记录,他们要是敢放,我们一定会对他们追责的。
    霍阑:
    霍阑转回窗外,尽力压了压脾气。
    霍阑没压住,下了场雪:管家呢?
    保镖队长大雪纷飞,不太清楚他们霍总是生气还是高兴,讷讷:还没交接
    霍阑:交接后让他来。
    保镖队长愣了愣:您找管家有事吗?
    保镖队长怕霍总不了解团队分工细节,给他解释:我们两个在内围轮班,职权是一样的。
    保镖队长:有什么事要处理,您跟我说也一样――
    告诉他。霍阑处理,今后不必轮班了。
    说以后不轮班了。
    段明放下手机:内围全权交给霍管家,保镖队长暂停轮值,今后只负责外围安保他干什么了?
    梁宵还没从极限五十七秒的刺激里缓神,闻声抬头:啊?
    段明叹口气:没事,你接着回味。
    梁宵不大好意思,咳了一声:其实不用。
    用。段明很熟这个流程:反正你有事没事也要想霍总,你现在多想一分钟,回头在剧组就能少发烫一分钟。
    今天要演的几场戏都是外景,有马戏有武行,要演出小侯爷的惊才绝艳,少年感决不能少,身段气质都要调整得足够明利锋锐。
    段明怕他又把自己想软了,很宽容:想吧,能量守恒。
    梁宵搓了两下烫红的脸,尽力收敛心神,拿过剧本:我也不是有事没事就想霍总。
    段明信了:你在品鉴梗概和旁白。
    梁宵被他怼了一早上,恼羞成怒:我背下来了还不好吗?!
    好。段明实在忍不住好奇,翻了一页剧本,该幕剧本由――
    梁宵控制不住:主编剧组拟定,二、四副组细化加工
    段明总算明白了梁宵为什么背得辛苦,看着他,点点头。
    梁宵回过神,喃喃背完:审核三组初终审通过。
    段明话不多说,拍拍他肩膀,把剧本塞回进梁宵怀里。
    段明发了条短信,让助理跟着团队买荧光重点笔去了。
    虽说不小心背下来了不少没用的内容,但熟读剧本并全文背诵,依然对进入状态把握角色有不小的帮助。
    等工作人员搭禁军春祭的景,梁宵带妆回来,先试了小侯爷练枪的长镜头。
    不等靳导说戏,已经隐约出来了感觉。
    真漂亮!
    制片主任看得高兴,追着靳振波夸:这次捡到宝了!他腿能劈到头顶上!特别直
    靳振波执导多年,多厉害的武行也见过,没制片主任这么没见识,拉过来监视器看了看。
    梁宵走过来:靳导。
    感觉还偏。靳振波毫不留情:傲气不够,把枪随手抛给下人这块儿,没出来骄纵感。
    梁宵想了下,点点头。
    靳振波皱着眉,逐帧挑毛病:收枪不够利索,力道飘,气息不稳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做过锻炼?
    靳振波语气严厉:基本功不能丢,你自己心里有数没有?
    梁宵的表现在众人眼里堪称完美,制片主任眼睁睁看着他被靳导从头到脚挑刺,想说话,被总监制扯了回来。
    几个饰演配角的年轻演员刚才还看得心神激荡,忍不住小声叫好。眼下吓得几乎没人敢动,噤若寒蝉,贴边站成一排。
    梁宵诚声:有数。
    能出头不容易,别自己把底子浪费了。
    靳振波看他态度好,语气也稍缓:老天爷赏饭吃,也要自己把饭碗端稳。
    梁宵点了点头。
    段明头一次见他这么挨训,虽然知道靳导是高标准严要求,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梁宵身体素质原本就不算好,只是比一般omega能熬些,但最近连着生了几场病,刚过发情期,前几天入组饮食休息又都不好,体能也难免跟着滑坡。
    并不是态度不端正。
    段明有心替梁宵解释,犹豫了下,低声:靳导――
    您放心。梁宵笑笑,截住经纪人话头,我回去就做恢复性训练。
    靳振波稍觉满意,不再训他:你以前入组,跟的古装剧组大都是仙侠戏,武术设计偏向灵动飘逸,这次不一样。
    梁宵:云琅是沙场杀伐的将军。
    靳振波微讶,看他一眼,点了下头:花架子在战场上是没用的,不论枪法剑法,都是要人性命的路数。
    武指会给你重新设计动作,练枪这场戏看起来平常,其实是暗示他将军身份的第一场戏,镜头语言的力量必须足。
    靳振波:一周时间,你把体能调整好,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磨出来。
    梁宵点头:好。
    副导演迟疑提问:那春祭呢?折柳射靶那一段,算是咱们最大的几个场面――
    耍帅的情节,观众喜欢场面大,难度不高。
    靳振波不以为意:我主盯远景,追镜特写你们审核行了就过,给他三镜三次足够了。
    靳振波记起往事,额外强调:不准让他看监视器,不准让他因为拉弓没拉圆、流苏甩得不好看、马蹄少踏了一步要求重拍。
    梁宵咳了一声,试图找补:靳导――
    他说什么都不要信。
    靳导冷漠而清醒:他见的每个副导演都是他见过最优秀的副导演。
    梁宵:
    靳振波冷漠而清醒地看了他一眼,交代众人准备开拍,过去跟美术指导交流镜头风格了。
    春祭演武,是剧组开机以来头个大场面。
    陈宏文亲自操刀,按着古籍记载,反复打磨了小半年的外景。
    这一场的景还没启用过,制景团队到最后还在修整。高耸城墙严严实实隔着,拉开城门,棂星门甲士林立彩棋飘动,琼林苑繁花似锦,金明池水清,映着五殿相连重殿玉宇的宝津楼。
    跟在后面的年轻演员看得身心受震:真壮观
    按《梦华录》复刻的,花了不少力气。
    总监制笑着解释:古装剧相辅相成,制景出彩的时候,演员表现必须更亮眼,不然反而容易沦成炫技。
    副导演点点头:互为表里,光是花团锦簇的也不行。
    制景越精细,对演员的发挥要求就更高。靳振波对梁宵的要求严苛到变态,不只是有心提点他,也是拍摄的客观要求。
    年轻演员受教点头,忍不住感慨:真不容易。
    梁宵笑笑,接过场务递过来的分镜故事板,扫了几遍记下来,跟副导演过去走位。
    今天一整天要拍的都在金明池外景,禁军祭春演武,云琅在宝津楼上伴驾,正赶上策马折柳不顺,换了几拨人,依然屡次不中。
    皇上不悦,禁军统领已经用不着揣摩龙颜,急得火烧火燎。
    随侍的太监总管笑吟吟打圆场,荐了云小侯爷解围。
    难度真不高吗?
    年轻演员在场边观摩,光看阵势心就已经悬了起来:这么多个镜头
    横摇,推轨,上下直摇。边上有人踮脚看了看,小声给其他人确认,还有空中遥摄。
    总监制不嫌事大,帮忙补充:还有伸缩镜头,那边几台摄像机都是。
    几个年轻演员都是头一次见这种阵仗,争抢着往后退了退,不敢说话了。
    梁宵刚上了威亚,扣好防护带,朝场边比划了个准备妥当的手势。
    禁军振作,乐鼓声响起来,箭靶重新簪上簇新红缨。
    副导演示意,镜头四面锚定。
    小侯爷懒洋洋下楼。
    云琅走得漫不经心,慢慢走到最后几阶楼梯,嘴角抬起来,脚下一踏,纵身掠上了匹刚牵来的御马。
    御马司吓了一跳:世子,还没就鞍――
    云琅不理,随手抄了副弓箭,策马挽弓,在手里试了试。
    他用惯了三石硬弓,对这种软绵绵的弓弦很不以为然,忍着脾气勉强凑合,转过马头瞄也不瞄,抬手搭箭。
    雕弓满月,白羽箭矢破空,径直穿透了鲜红簪缨。
    乐鼓才奏了不过一遍,羽箭牢牢扎进靶心,箭尾轻颤铮声未定。
    皇上大喜,在楼上远远看着,忍不住喝了声彩,四周立即跟着叫好。
    云琅全然不管,拨马直奔御道旁新柳。
    柳枝插在地上不动,折起来要稳妥得多。新柳刚冒嫩芽,被风吹着摇摆不定,等闲要折都不容易,何况还策着马颠簸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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