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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副导演:当初南疆叛乱,还是被云琅带兵揍服了,才年年进贡的。
    本朝尚文不尚武,常服分赐诸人,剩下这一套劲装没有着落,就放在制衣局。
    少将军要出征,只身潜进宫里找了一圈,没搜罗着趁手的长枪宝剑,拐了匹跟他熟的汗血宝马出来,正好撞见了这么一套衣服。
    外面四处搜索逃犯,宫中反而灯下黑,没人想到被通缉的死囚竟然还敢往回闯。
    等到察觉了衣服失窃非同寻常,暗卫仓促追出来,云琅已经又回了趟贴着封条的破败王府,翻出自己那杆白蜡枪,策马出京几十里了。
    众人三言两语理清了剧情线,摄影等在边上,等梁宵有了感觉,就直接换衣服定妆。
    他一直傲。编剧说,不是心高气傲,是真的目中无人。
    靳导推门进来,闻言点点头:活路是他自己挑的,死路是他自己找的。
    当年他出生时白虎星动,府内宫外传得乱纷纷,说他灾煞怕克,福少祸连绵,将来要血光横死,克身大凶。
    编剧:他不以为然,说白虎凶不过他。
    但他也是千纵万宠的小侯爷。
    靳导看了眼编剧,给梁宵往回拉:他有少将军的凛冽风骨,也有被娇惯养出来的少爷脾气。
    副导演点点头,翻剧本:当年同戎狄和谈,他坐镇边境,嫌边境苦寒烦得不行。还是皇上赐了至宝的白狐裘,才把他哄住了,没气急直接带人去灭了戎狄老巢。
    梁宵心中大致有数,点了下头,接过导演随手扔过来的道具剑。
    靳导刚莫名接了个经验极丰富的资深威亚团队,进门不久,心情难得不错:试试。
    为了达到镜头效果,道具剑也用了金属材质,沉甸甸地压手,只是没开过刃。
    梁宵在手里掂了掂,试着拔剑出来,挽了几个剑花。
    他在片场是跑替身的,经常闲着无聊,这些小花样都信手拈来,剑柄沿手掌转了个圈,雪亮剑身一抖,剑穗就稳稳当当缠在了手腕上。
    漂亮!陈宏文眼睛发亮,出声提醒,武行那边多分些心,给他好好设计武打动作。
    靳导点点头:不用分心,威亚那边有人管了。
    有人管了?总监制愣了愣,哪儿来的人,不都是武师拉威亚吗?
    靳导也不清楚,但顶尖的威亚师,有人敢捐靳导就敢要:剧组刚接受了一笔捐赠。
    总监制:
    总监制拍了这么多部电影电视,也接到过不少粉丝或艺人团队捐的应援物,接过电扇取暖器,接过躺椅太阳伞,有别出心裁的,也会捐些易煮螺蛳粉火锅底料之类有些奇怪的礼物。
    但从没有人能独树一帜到这个地步。
    捐了个威亚团队。
    梁宵隐约知道独树了根帜的人是谁,朝经纪人不着痕迹摇摇头,收剑还鞘放回去。
    段明心领神会,闭上嘴不参与讨论,帮他给通红的耳后脖颈扇风:控制一下,尽量保持在绯红。
    梁宵:好。
    段明拽过来助理,帮他挡了挡。
    虽说普通的武行团队也能胜任威亚工作,但有专业人士助阵,无疑是个好消息。
    段明看过云琅的武戏设计,小侯爷天赋好,武学一点就通,能用轻功绝不好好走路,就没安安生生站在地上几次过。
    高来高去,不在房顶,就在去房顶的路上。
    这会儿多了份保障,段明也安心不少,高高兴兴跟梁宵低声聊:霍总连这个都考虑了,说没说今后你吃饭怎么办?
    梁宵咳了一声:星冠有团队。
    霍阑毕竟还有工作要处理,不能天天炸厨房,这次过来,特意带了别墅的几个厨师。
    梁宵本来觉得犯不着,被霍阑往手里塞了一包刚剥好的核桃仁,就没舍得再说话。
    剧组人太多,说的又是正事,不能放开了高兴。
    梁宵摸摸口袋里的核桃,文思泉涌,甚至有点想今晚就动笔,不眠不休连夜给霍总写一篇洋洋洒洒四百字的午饭吃后感交上去。
    段明在边上盯着,眼看他的表情管理有要往得意忘形发展的趋势,清了下嗓子,摸出他手机插好耳机:想什么呢?
    梁宵没忍住,压低声音,高高兴兴跟他显摆:想霍总收到我呕心沥血的四百字
    段明:多少字?
    梁宵狠狠心:四百二。
    段明拍拍梁宵肩膀,点开《清心咒》,把耳机给他戴上。
    梁宵忽然被浩荡佛音醍醐灌顶,有点茫然,抬头看了眼还在热烈讨论什么人会捐威亚团队的剧组众人,给他画了个问号。
    别想了。
    段明没忍心告诉他运营部部长的裤衩都写了三千字,看他,叹了口气:听会儿歌吧。
    第五十六章
    定妆照发在了开机仪式头天。
    夜里发出来, 凌晨就抢了五个热搜位。
    两个是剧组早预定的,星冠赞助了一个。
    段明守着手机,给梁宵透底:剩下的都是自然热度咱们终于也能凭实力上热搜了。
    梁宵笑笑:最近《岁除》正在后期宣发, 借了东风的。
    借什么风都行。段明看他熬出来就跟着高兴, 还不是粉丝控评那种热搜, 也算是出圈了。
    梁宵的定妆照拍了三套戏服, 一套飞扬意气的小侯爷, 一套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
    拍第三套的时候,编剧想撺掇他穿布条, 被导演毫不留情否决,加妆效拍了最后赶赴边疆的那套云锦劲装。
    这次反响最好的,也是第三套。
    浑身是伤的少年将军淋漓染血,反而衬得眉宇更锋利韶秀, 像是出鞘宝器, 凌厉夺人,耀眼得惊心动魄。
    有了云敛被放出来的受刑场面打底, 这次的剧本主线明明还半点都没公布, 关于他这次又会怎么受伤流血的讨论居然就这么上了热搜。
    梁宵正在背剧本,闻言探过来, 跟着看了一眼:怎么还有个#穿越时空的云家兄弟#
    也是个人设。
    段明计划得挺好:你下次再接个姓云的现代戏, 回头热搜就是古今云氏三杰。
    梁宵:
    段明身心舒畅,拍拍梁宵肩膀,起身给他泡了杯咖啡。
    明天开机烧过香,两场戏都是梁宵的。
    剧组有这个讲究, 如果开门头场戏拍的顺利, 之后整部戏都能拍得顺顺当当,要是第一场就NG了, 靳导盛怒之下说不定会罚梁宵每天晚上抄十遍台词。
    况且明天开机,记者只会多不会少。
    制片主任答应了前三天对记者开放探班,有镜头全程跟着,剩下几场能少NG一次是一次。
    古装剧台词比现代戏难得多,梁宵嚼着霍总塞过来的核桃仁补脑,对着整整两页密密麻麻的台词,已经背了一整天。
    段明把咖啡递给他:歇会儿,松松脑子。
    梁宵放下剧本:不用。
    段明愕然:霍总的核桃这么好用吗?
    不是,歇不歇都一样。梁宵灌了两口咖啡,摇摇头,反正也已经不是我的脑子了。
    助理趴在边上刷热搜,闻言呛了一声,低头偷笑出来。
    段明有心训训助理这个幸灾乐祸的毛病,自己也没太绷住,尽力控制表情:辛苦了。
    段明把助理往后拽了拽,看着往头上顶剧本的梁宵:这是什么新的背剧本姿势吗?
    渗透压背书法。
    梁宵怅然:把书压在头顶上,由于浓度差,知识就会顺浓度梯度,从高浓度的书本扩散进我低浓度的头
    段明绷不住了,拧了助理一把,在助理脱口而出的惨叫声掩护下乐了半天。
    梁宵是真背得一团浆糊彻底转不动,盖着剧本闭了会儿眼睛,长叹一声天要亡我,用力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段明帮他拧了条毛巾:不是都背下来了吗?
    段哥,你不懂。梁宵接过毛巾抹了把脸,开机前背剧本,就像考试前背书。
    段明茫然:什么意思?
    背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助理深有同感,捂着胳膊举手:重要的是背。
    梁宵点点头:这种时候,背书就像是一种仪式,通过献祭我的脑子,来祈祷考得全会蒙的全对
    段明听得一愣一愣的:有用吗?
    没用。梁宵:我第二天差点就睡考场上了。
    段明:
    梁宵和助理意外有了共鸣,同是天涯沦落人地击了个掌,重新拿过剧本。
    没用归没用,再有下一次,还是会能多背一句就多背一句。
    段明难得见梁宵有心情提以前的事,有心让他歇歇脑子,暂时没收了他的剧本:你艺考的时候成绩不是不错?
    在艺考生里还算不错。梁宵叹了口气,现在想想,我当时对分数的概念可能被灌输得有点误差。
    他没正经上过学,报考时也走的是社会途径,对分数的概念全来源于江南被按头补习那一个月。
    给他补习的人告诉他,至少要考到六百分。
    段明:这是有点误差吗?
    梁宵也百思不得其解:我后来也在想为什么
    当年从江南出来,小梁宵一路跑到帝都,安顿好后自己偷着做了两套模拟题,成功被这个至少要达到的分数吓哭了。
    高考考完,小梁宵自己对了答案,难受得暗无天日日月无光,险些第二天就去南下打工。
    紧接着就收到了传媒学院的电话。
    上了学,有了助学金,生活逐步并入正轨,梁宵也逐渐了解了各个学校的分数线,才总算把自己的认知彻底纠正回来。
    你说的那个人。段明谨慎问他,就是那个你在江南救的
    梁宵:段哥。
    段明飞快换了个说法:逼你学习的那个。
    梁宵点了点头。
    段明一直对梁宵这个不是白月光胜似白月光的旧识挺提防,现在仔细想了想,竟然有些放心:那就行你这个朋友看起来也不太聪明。
    大抵也是个书呆子,只知道学习,说不定连说句好听的话都不会。
    不够格做他们会做饭的霍总的对手。
    梁宵愣了愣:为什么?
    他还想把你教上六百分。
    段明想不通:他是疯了吗?
    梁宵:
    段明帮梁宵把脑袋顶上的剧本拿下来,塞进他怀里,拍拍肩膀。
    把顶灯换成台灯,合上门,扯着助理走了。
    翌日,剧组正式开机。
    靳振波规矩多,挑了早上的六点十八开门大吉,带着一群困得懵懵登登的主演工作人员一丝不苟烧了香,又一人给剧组提前种下的树添了一锹土。
    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云琅躺在屋顶上,拿栗子戏弄一块儿念书的小皇孙。
    云琅算起来也和皇孙同辈,但开蒙早了几年,习武的底子也打得早,从小就是叫别人望尘莫及的那个,长大了些也还是浑不吝的骄矜脾气。
    小皇孙与他同年,性子木开窍晚,刚因为没背好书被先生劈头训斥过一通,正闷头往外走。
    头场戏意义非比寻常,整个剧组都全神贯注。
    场边安静,反光板补足了自然光,镜头推轨随着一路往前。
    梁宵藏好身后防护,揣着满满一口袋小石子,百无聊赖地躺平。
    小皇孙走了几步,忽然被一枚石子砸在脚边。
    小皇孙抬头,认出他来:云琅,你做什么?
    梁宵躺在房顶格外无趣:书背过了,武又练得太好。
    小皇孙:
    梁宵自己都觉得这话过于欠揍,叹了口气:课业都做完了,字帖临完了,今天要给先生交的策论也得了甲上。
    小皇孙:
    梁宵一撑,轻轻巧巧坐起来,单臂搭在膝头,顺着房檐往前探出来:你父王新得那匹马不错,什么时候牵出来,借我骑两圈。
    小皇孙恼羞成怒:你――
    小皇孙没话同他说了,转身想走,刚迈步,又被石子格外精准地砸在下一步要落的地方。
    小皇孙本来就烦闷,平白被他找茬,皱紧眉:云琅,不要仗着你天资好――
    房顶上的家伙什很全,梁宵摸了条布巾随意擦擦手,手一扬,什么东西咚的一声砸在他脑门上。
    小皇孙本能接住,吃痛吸了口气,含怒正要发作,低头看时忽然愣了愣。
    是枚刚蒸好热腾腾的、剥了壳的软糯栗子。
    笨成这样。
    梁宵叹了口气:借我骑两圈,哪句看不懂,下回我先讲给你听不就行了?
    剧中,云琅虽然被惯得上房揭瓦,却少有真欺负人的时候。有时候心情好了,还会这样随手帮一把那些不出彩又受人排挤欺负的王子皇孙。
    但也就是随手帮一把。
    云琅自己天资好,弄不清为什么讲到这个地步还有人听不懂。每每还没给人家讲明白,就已经彻底没了耐性,洋洋洒洒写上一大篇解释拍在桌上,自己跑出去习武练剑了。
    这场戏按计划,只要拍到云琅跳下房顶拦人。
    梁宵在威亚上早格外有心得,踩着殿顶琉璃瓦身形稍纵,轻巧掠下,稳稳当当拦在了饰演小皇孙的年轻演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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