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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霍阑西装革履, 一贯的利落整洁, 但袖口沾了片格外细小的核桃屑,不靠近了仔细看根本发觉不到。
    核桃的出现,说明霍总不明原因地再次进入了易感期。
    易感期的霍阑,会对自己的逻辑链非常坚定且固执。
    梁宵含着浸透了汤汁的绵软土豆嚼了三十下, 没忍住, 偷偷伸手,帮他们霍总把袖口的核桃屑拍掉了。
    梁宵上下牙缓慢磕碰着, 看了看神色郑重的霍阑,终于谨慎得出了个结论。
    他们易感期的霍总可能没意识到,并不是每个人的嘴张开,都必须往里面放点什么东西填上。
    一个人张开他的嘴,其实还可能是为了说话。
    现在看见的人还不多,中年演员和老演员正在缓慢地自我催眠,梁宵决心替他们霍总留些星冠总裁的威慑,飞快开口:霍总――
    霍阑握着他的手,把筷子交到他手里。
    梁宵握住,咽回剩下的话:?
    霍阑眉峰微蹙:在外面。
    他和梁先生已经是一家人,比从前亲近,自然可以做一些以前绝不能做的事。
    但也要有分寸。
    他虽然了解梁宵,剧组的人却还未必熟悉。
    这种事做多了,在外人看来,难免显得梁宵有些娇气,连饭也不肯自己好好吃。
    霍阑怕他不高兴,低声劝他:先自己吃。
    梁宵:
    霍阑抬眸,尽力克服障碍,低声:回家再一起。
    梁宵握着筷子的手一抖,深吸口气,哆嗦着按住心脏。
    他现在就想蒙住经纪人的眼睛,原地起立绕剧组跑三圈,然后直接跑步回家了。
    梁宵谨慎衡量了一阵武力值,觉得自己可能蒙不住经纪人的眼睛,有点遗憾,叹了口气,在第一步推翻了计划。
    梁宵低头,又扯了张湿巾仔细擦了擦手,小心打开饭盒。
    这种钢铁饭盒分隔出来的空间很单一,除了米饭,就只有一道格外家常的鸡肉炖土豆。
    精选散养小土鸡腿肉,炖优质高产绿色无公害土豆。
    梁宵尽力改了个符合他们霍总身份的菜名,举着筷子犹豫半天,又有点不舍得吃了:霍总,我能不能带回去?
    霍阑没想到他吃饭真这么费劲,皱了皱眉,低声确认:必须要――
    梁宵眼前一黑:不用喂。
    霍阑被他截住话头,垂眸不说话了。
    梁宵横横心,仔细挑了半天,想挑一块长得不那么好看的土豆吃,居然没能成功:为什么这些土豆都长得一样?
    管家刚好过来,闻言一阵心累,叹了口气:因为霍总是拿――
    霍阑神色微沉,扫了他一眼。
    管家闭嘴,把因为霍总是拿尺子一块一块量着切的咽了回去。
    管家没说完,梁宵却听出来了重点,怔忡一阵,视线落在霍阑身上。
    霍阑在人前时显得淡漠,五官都冷得不近人情,肩背轩拔板正,被高定西装收束得线条凌厉。
    梁宵费尽心思,也没能想出来轩拔凌厉的霍总挽着衬衫袖子,在厨房做一道家常菜的样子。
    霍阑显然并不想让他想,格外严厉地看了管家一眼,让人闭上嘴:好好吃饭。
    梁宵轻声:霍总。
    霍阑肩背无声绷了下。
    管家叹了口气,置生死于度外:本来两天前就能来的,把厨房重新修缮到能用的程度,多花了些时间。
    梁宵看着他们霍总脑袋顶上的小冰碴,没忍住,悄悄拿手背蹭掉了:别墅不是有四个厨房
    管家改口:在四个厨房里挑选出一个毁损程度不太严重的,修缮到能继续使用的程度。
    霍阑:
    梁宵:
    保镖队长现在还留在别墅监工修房子,霍宅保镖厨师保姆群正群策群力,等着他远程参与讨论。
    管家很忙,给他们霍总鞠了个躬,顶着霜花走了。
    霍阑难得遇到并不擅长的领域,不想叫梁宵知道这个,难以自控的烦躁涌上来,没忍住皱紧眉。
    梁宵端着饭盒,往他身边挪了挪:霍总。
    霍阑静了一阵:我不是。
    梁宵怔了下:不是什么?
    不是有意弄坏的厨房。
    两人将来要一起住,会住在梁先生买的房子里。
    霍阑不愿给梁宵留下个自己没事炸厨房的印象,偏偏无从解释,静默半晌沉声:没事了。
    单就做菜来说,霍阑学得其实并不慢。
    毕竟厨师已经写了整整六页论文,从食材的尺寸、形状,到调料的克数,水的多少,烹饪的时长,都精确地描述到了小数点后两位。
    霍阑就算再从没接触过做饭,也不至于不能照着用化学实验的流程复制出来。
    但霍总的信息素毕竟不很稳定。
    冷热交替,温度骤然变化。
    很容易产生意想不到的危险和意外。
    霍阑易感期情绪不稳,压不住胸口烦躁,不想殃及梁宵,阖了下眼准备先走:你慢慢吃。
    梁宵:霍阑。
    霍阑身形微滞。
    霍阑低头,看着梁宵覆在自己腕间的手,静了几秒,烦懑躁郁烟消云散。
    伤到没有?梁宵问。
    霍阑摇了摇头。
    梁宵覆着他的手:您自己吃过了吗?
    霍阑被他拢着,下意识想握回来,手臂轻轻动了下,摇摇头。
    梁宵就知道,抬头给段明递了个眼神,飞快看了一圈四周。
    没人注意。
    经纪人心领神会,扯着还迷茫的助理过来,严严实实挡住外人耳目。
    梁宵转过来,拿身体遮了遮,攥住筷子,耳朵先烫了。
    梁宵吸了口气:张嘴
    霍阑微怔:什么?
    我的霍总。梁宵笑了,饭不是这么吃的。
    梁宵仔仔细细把炖得软糯的土豆碾碎,连汤汁一起浇在饭上,搭了块肉,满当当颤巍巍挑起一筷子。
    片场纷乱,有人忙碌着采访追热点,有人四处安排工作,没什么人关注休息区的角落。
    梁宵拽着风尘仆仆一路赶来、就为了给他送顿饭的霍阑,一块儿窝在避风也避人视线的墙角。
    通红滚烫,让霍总也吃了一口自己亲手做的饭。
    严格监督着梁先生吃过饭,霍阑才带着饭盒,起身离开了剧组。
    经纪人蹲守一中午,扔下助理飞快过去:怎么回事?霍总――
    梁宵撑得气息奄奄,靠在墙角:我一口也吃不下了。
    段明胡乱给他拍了拍背:霍总找你说什么了吗?
    梁宵缓缓转头:霍总说不满意。
    段明心跟着提起来:什么不满意?
    有些凉了。
    梁宵自己其实没觉得,但霍总要求很高,尽力想了想:盐放得稍多,汤有些稠,米饭颗粒性和饱满度不够
    段明头疼,压低声音:正事呢?
    梁宵回神抬头。
    段明:这两天龙涛折腾捣鬼,是有什么事要找你吗?公司有事?剧组有事?
    霍总亲自来送饭,高兴无疑是该高兴的,可要真是有什么事要交托给他们去做,也不能耽搁。
    段明拽着助理,仔仔细细分析了半个小时,连叫他回龙涛卧底这种可能性都盘出来了。
    食君禄为君分忧,段明不大敢信他们霍总就是单纯来给梁宵送这一顿饭,几乎已经全方位做好了准备。
    不用为难。段明低声跟他说,有什么需要咱们这边做的,我在龙涛多少还有点人脉。
    段明:高层有点困难,打听个消息,探探风向总没问题。
    梁宵愣了下,坐起来,仔细回想了一遍。
    段明看他不说话:没说?
    梁宵摇了摇头。
    段明盯了他半天:就让你好好吃饭了?
    梁宵:还让我好好睡觉。
    段明:
    段明通讯录都准备好了,冷不防被晃了个结实,深吸口气,按着额头慢慢呼出来。
    梁宵伸手,小心在他眼前晃了晃:段哥?
    段明看着他,抬手拍在他肩上。
    梁宵给他画了个小问号。
    奸O祸国。段明叹息,没事了,去定妆吧。
    古装剧大美术先行,场景已经精心打磨了大半年,直到上个月,服装道具的细节才最后敲定。
    忙碌了一周,定制的戏服终于尽数到位,制片主任带着场务东奔西走一中午,刚安置妥当。
    梁宵刚到片场,就被副导演一把拦住,拽进了化妆间。
    小侯爷来了。
    美术指导看见他,含笑招呼:来看看。
    梁宵客客气气问好:陈老师。
    美术指导姓陈,叫陈宏文,操盘过不少拿过国际奖项的电影美术制作,在业内颇负盛名。
    这次《云旗》的棚景和几处主要宫殿的形制调整,就都是他主刀改景施工,未播先火,已经在微博上收割了不少路人的膝盖。
    陈宏文年纪大了,脾气很好,笑着朝他点了下头。
    这几套主要搭配少年戏份,大概占十集左右。
    负责他的副导演过来,帮忙介绍:以亮色调为主,两套纯白压金线滚云雷暗纹常服,一套群青练功服,一套锁子甲、一套光明铠,按爵位的常服也有一套,和其他老师的形制是一样的。
    梁宵出道以来,角色不少,还没有过这么换衣服的待遇。
    段明看得身心受震,低声客气:太破费了
    不破费。编剧托着下巴,剩下二十集他穿的都是破破烂烂的麻布。
    段明:
    老师开玩笑的。副导演怕梁宵多想,连忙解释,我们有好几套很好看的麻布。
    梁宵微哑,点了下头:好。
    云琅自幼在宫中养大,是金尊玉贵的小侯爷,也是十七岁提枪上马能战、一夜将戎狄逐出百里路的少年将军,不多几套衣服,反而不大合理。
    他看了看那几套衣服,捡起边上一把宣白折扇,在手里试着掂了掂。
    陈宏文看着他,眼睛亮了下:会转吗?
    梁宵点点头,扇子在指间转了几个眼花缭乱的圈,稳稳落在手里:都是没事闲耍着玩的
    很合适。陈宏文记下来,回头再给扇子加个玻璃种翡翠坠,绞金丝线。
    边上的总监制忍不住笑了:那就真是纨绔了。
    纨绔,又不膏粱。陈宏文磕了两下笔,流星白羽腰间插,别人在宫里学诗书礼易,他在戈壁把戎狄当兔子追,随便在扇子上拿金线坠块破翡翠玩儿怎么了?
    总监制咽下玻璃种的价格,心服口服点点头:是。
    这里的感觉也要找准。编剧见缝插针,给梁宵解释,云琅天资斐然,在当时宫中的同辈人里,即使算上皇子,也是最受宠的。
    梁宵点点头。
    云琅被领进宫时,皇帝皇后都已近暮年,正是最盼着含饴弄孙的时候。
    镇远侯同皇后是本家姑侄,对云琅这个天资绝艳的孙辈,皇帝皇后都格外纵容宠爱,闯了祸也每每多有回护,最多假意训斥上几句。
    即使是后来镇远侯犯下举族死罪、无从转圜,在听到云琅逃走后,皇帝也只是叹息一声,并没叫人再追查。
    如果不是后来皇帝过世,新帝即位,心虚翻扯出当年旧事,云琅也不至于被追兵咬着,硬生生滚出浸饱了血的两千里路。
    所以后来逃亡,其实也分了两个阶段。
    副导演接过话头:先帝在位,他虽然要隐瞒身份,但并没有性命危险。
    这一段,云琅虽然戴罪逃亡,但骨子里的清贵依然抹不掉,即使东躲西避,也依然尽力叫自己衣着整洁得体。
    梁宵点点头。
    副导演给他看了几套朴素的寻常衣物,又转过来:但新帝即位,他身边忽然步步杀机,一步走错就是天罗地网,几次都受了伤险些丧命。
    梁宵对穿布条的意见其实不大,看副导演面色实在为难,主动帮他解释:生死关头,顾不上太多。
    副导演松了口气,飞快点头。
    梁宵一路看过来,视线被最后那一套吸引过去:这件是什么时候的?
    从获罪开始,云琅的服饰就转为暗沉色调,连着几套都是压抑的玄青鸦黑。梁宵心里大致有数,却没想到最后居然又多了套格外显眼的灿白劲装。
    最后一集。编剧说,云琅知道朝中无人可派,再拖下去,边境早晚要撑不住。
    云琅当年出征,从来都是宝马轻裘、银甲白衣,这一次弄来铠甲无疑已经不可能。
    但云少将军规矩大过天,哪怕已经一身罪孽生死一线,也绝不肯穿着破布条赶赴边疆。
    这一段并没在剧本里细表。梁宵想了想,点头:所以我去买了一套
    小侯爷看上的东西,从没亲自买过。
    编剧:回皇宫抢的。
    梁宵:
    制衣局新得的上好云锦,南疆的贡品。
    这一段里没有云琅,不在梁宵的剧本上,副导演给他补充:裁宽袍广袖用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够做一套短打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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