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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替反派皇子养崽[穿书]——冬月青(

    瞧他回来,立马将留着的饭菜热了热,坐在边上边瞧他吃边继续纳自己的鞋底。
    沈初觉得云王这也忒不厚道了,留了他一个时辰也不给顿饭吃。
    他瞧他娘凑着灯火有些费劲,忍不住道,娘,这么晚了别纳鞋底了,别把眼睛熬坏了。
    李云娘连连应是,手上的活路却不停。
    沈初瞧说不动她,觉得这情景和自己每次嘴上答应好却不行动的模样还真是像啊。
    虽然他不是原身,但是三年来和沈母还有弟弟沈末相依为命,沈母对他们的疼爱还有弟弟的孺慕之情都是做不得假的,他也早把他们当成了亲人。
    弟弟来信了,说不久他就要启程回来过年了,大概腊月上旬就能到家。
    沈母激动得一下戳到了自己手指,高兴道,末儿今年要回家过年啊真好嗯,赶明儿我去东市买上一只羊、买点牛肉、猪肉、鸡鸭鱼之类的,好做腊货。
    你弟弟不像你,就是个爱吃肉的,你也该多吃点肉,再多长点肉
    沈初对每个母亲生来养猪的本能无奈了,现在才冬月初呢,还等过段时间天气冷了腌肉才好。
    沈母点点头,也是。
    母子俩又随便拉了点家常,将今天集市的收获说了几句,吃完饭后便收拾收拾洗漱睡了。
    崽崽是和沈初一起睡,临睡时沈初将云王送的金缕球放在了小家伙枕边,又亲了亲他额头。小家伙感受到自己爹,往他怀了凑了凑,跟个软软的小火炉似的,沈初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让小家伙睡得更熟。
    枕头边,胖乎乎的毛团睡得呼噜噜的,一点都不像个系统。
    第7章 太学
    大清早醒来,沈初就在系统商城里给猫熊幼崽兑换了新鲜的嫩竹笋。汴京城虽然有很多竹子,但这个季节,要给猫熊幼崽找吃的还是不容易的,果然在古代,就算能够得到一只猫熊,但是要养活还是很难呢嗯,这废柴的007还是有点用的。
    沈初又把崽崽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没办法,宝宝快三岁了,要启蒙了,每天沈初只能利用早上和晚上回来的时间教他识字,还利用自己在现代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一些育儿知识,给崽崽亲自制作了一套幼儿百科全书,告诉他世界是什么样的、宇宙是什么样的,还有各种动物、植物的摹本,以及凭借记忆简写成的古今中外著名童话。
    范雍看到这套幼儿百科全书后,不禁大为惊叹,直赞沈初是有大才之人,很多连大人都不明白的道理都能深入简出,还有很多他也不知道的事物,实在是博闻强识。
    直把沈初闹了个大红脸,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欺负书里的古代人,好像有点不厚道。
    但他也不能解释,也没承认,反正他身上的疑点也蛮多的,就让大家保持神秘吧。实际上,他只是个靠做任务续命的男人罢了。
    在家里用过早饭后,沈初就要去太学读书了。
    沈初特意选了个离太学近的房子,就在太学后门隔着一条街不远,附近都是民居,很多外地学子都住在附近。
    他今年秋天才入学,平常在太学里也有范雍照拂。范雍为人中正平和,学识出众,在太学里很受夫子欣赏,寒门学子也多很钦佩他,所以沈初入太学后,也自动被归了寒门学子这一堆,一般时候还是很顺遂的。
    除了有时候总有些不长眼的喜欢找他麻烦。
    虽不是刻意为之,但太学里也大约划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范雍等人为首的寒门学子,一派是以安国公王玚嫡次子王勒为首的贵族学子。
    说起来这王勒和沈初还算有点渊源。这安国公王玚乃是当今皇后和沈初嫡母王氏的同胞长兄,勉强算起来还是沈初的表弟了。当然,人家可不愿意认沈初这么个表哥。
    不过这王勒能够成为贵族子弟之首,凭借的不仅是显贵的家世,学问、性情、相貌在太学里也都算一等一的了,平日求学也颇为刻苦,夫子对他评价也颇高。要不然一众贵族子弟,各个心气比天高,也不会轻易信服他。
    话说这王勒这么勤奋努力,却与他在家中的境遇有关。
    虽然他看起来生在显贵之家,从小长在金玉窝中,已是天底下头等的好命了,但实际上他在家中不怎么受重视,也不怎么得宠爱。
    论重视,他上有嫡长兄王勤,曾是太子陪读,如今已在朝中任职了,以后也要承袭安国公的爵位,他比不过。论宠爱,他下有幼弟王秀,如今不过垂髫之年,在宫中给太子胞弟七皇子当陪读,因年纪小、生得乖巧伶俐,那在家中的宠爱也是独一份的。
    王勒这个嫡次子,和长子年纪相差无几,在家里的地位,也可算是爹不疼娘不爱了。
    而沈容与王氏的长子沈庄与次子沈恒,因为是血亲,在太学里和王勒也走得很近。客观来说,沈庄和沈恒倒也没有遗传王氏的霸道骄横,也没有遗传沈容的风流多情,在学校也算努力读书。
    只不过有些傲慢是天生刻在骨子里的,这种傲慢让他们不会为难沈初,但却从骨子里瞧不起他,觉着为这种人投去自己的视线都是浪费。
    沈初倒巴不得他们把他当空气,这样他在学里的日子也要清净些,他才没精力应付这些人。
    太学里学生分为三种,上舍生、内舍生和外舍生,上舍生一百人、内舍生两百人,外舍生大概三百名左右。太学生主要是各州府推荐选拔上来的学生以及官宦人家子弟,因为名额有限,得要么学识够出众、要么家中够显贵,即使如此,还是很多人想进来都进来不了。
    其中内舍生没月有补贴,而上舍生又是从内舍生中优中选优,除了补贴还免费提供住宿,有些还能在学中给其他太学生讲课,也算是殊荣了。
    而外舍生不一定学识就不够,只是内舍生名额满后,只有有缺额,外舍生才能补进内舍生名额。当然,如果外舍生学识受到夫子肯定,还是能够直接递进的。
    像范雍这种,原先在州学里求学,到太学才一年左右,本来是外舍生,因为受夫子其中才破格成了内舍生,每个月有些月钱,但也就勉强提供一顿饭食那种。
    而沈初本来是在汴京里的私学里读书,但私学里的夫子认为他颇有天资,只是有时候想法有些不拘一格,恐怕自己误人子弟,恰好他又和太学学正相熟,便给他求了这个名额。沈初还蛮感激的,本来他就是随便找个私学读读书认认字而已,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当然,以他穿书者的身份,还带着超越时代的认识,被夫子刮目相看也不是难事,但他自己清楚,他多的就那点超越时代的认识,很多基础功夫,像练字、四书五经的熟悉程度,压根不如很多一般的学子。
    太学里的课程主要是四书五经,但还有音律、刑律、医学、算数、书画、武学之类的科目,像刑律这种,主要包括律法断案之类,因为当朝天子比较重视,基本每个学子想要科举,都要进行学习,音律、书画也差不多是学子的基本修养了,也是必备课程,医学、算数、武学之类其他的,就是凭天资和兴趣选学。
    这只是几门主流的选修课程,其他像地质、水文、农耕也有课程,其他还设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课程,像天相学、占卜学、风水学之类的。
    沈初对很多课程都很好奇,除了四书五经外,其他听课都很自由,恰好有夫子在上课,又有空闲时间,都可以随便去听。
    有些夫子课讲得好,即使是旁科,也会有很多学生来听,座位不够了,便席地而坐,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自然也有夫子讲得很无聊枯燥的,然后课堂上就稀稀拉拉几个人,如果每一个人来听,这门课就可以取消了。
    总体来说,沈初觉得太学里的氛围还是蛮自由的,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毕竟按照书里古代架空的设定,人们都是很尊师重道的。
    当然,太学里这样的氛围在其他地方都是没有的,因为像州学、县学,压根没实力请来这么多学识渊博的夫子,一般都着重教授四书五经之类的儒家经典。
    沈初除了四书五经外,还选了书法、刑律、武学和舆图学,舆图学和现代的地理很像,还包括风土人情,也会稍有涉略地质、水文,但没有专门的地质、水文科目专业;武学则包括兵法和武艺,但是没法像宫里的皇子一样,有足够的场地来学骑射,只是一些拳脚功夫和兵器之类的,但也是州学、县学不能比的了。
    这样下来沈初也就多出一到两个下午的空闲时间,有时候他会去音律课或者画学课,当时陶冶情操了,有时候会直接回家带孩子。
    没办法,他和那些没成家生子的年轻人不一样,什么时候都会挂着自家崽崽。
    他今天上午的课程是中庸,下午是武学。
    教中庸的夫子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学识的确很丰富,对中庸和相关学说都很熟悉,但是性格有点古板,讲的也很枯燥,只是中庸是四书之一,科考也是必考科目,所以基本没有学子敢缺席。
    沈初到了学室,前面的位置都坐满了,他便挑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虽然杨夫子讲课很无聊,但是太学的学子学习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上课那几乎是一丝不苟,恨不得把夫子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这样科考时才不怕没话答。
    太学的学室是半环形,进门后有块影壁挡着,中间是一个采光充足的庭院,半环形中间是足有两层高的一座礼堂,里面供奉着孔子、颜回、曾参和孟子,一般大的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礼堂两边半环形延伸出去就是学室,学室共有三层,每层十数间。
    半环形的建筑正后方有一座七层飞檐阁楼,是藏书阁,东北面有座训诫堂,惩罚犯了过错的学子的,西北面是练武场,再往后就是学生宿舍了。
    到了点,杨夫子捏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慢悠悠地背着手踱着步进来,手里也没拿书,向来都是惯熟于心了的。身后还跟这个年轻人,是太学里的唐执教,因为资历不够,所以多是跟着上了年纪的老夫子辅助教学。
    不过沈初印象里,这唐执教对四书五经的理解,可不比杨夫子差。
    杨夫子坐在教案前,戒尺拍了拍桌面,今天我们来学《中庸》第十三,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
    杨夫子先将原文抑扬顿挫读了一遍,然后用同样抑扬顿挫的节奏进行讲解。
    这古文对沈初这个现代人来说本来就不友好,加上昨天去了明月楼,回去弄得有点晚,又起了个大早,在夫子抑扬顿挫的念书声音中,沈初忍不住一只手撑着脸睡着了。
    突然耳边响起爆喝声,你!你给我起来!
    第8章 太学2
    杨夫子气得他那撮小山羊胡子都一抖一抖的,连话都说不转了,你、你给我起来!解释、解释忠恕违道不远是什么意思?
    沈初被杨夫子暴吼起来,一脸懵逼,发现自己竟然睡着还被杨夫子抓住了,不禁颇为羞窘。好在功课他还是提前预习了的,再加上现代人的思维,他便将自己对这句话的理解说了出来,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
    忠恕,简而言之,可理解为忠于己而恕于人。《中庸》开篇即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为道,所谓性,即本性,一个人如果依从本性、忠于自己的内心行事,便可称作率性,而率性即为道。
    所以忠于己恕于人,即是忠于自己的本性、本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因而可说忠恕不远道。
    杨夫子碾磨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似在思考,堂上有其他学生不满道,这忠恕的忠,明明就是忠君爱国的忠,沈同窗好大脸,还忠于本心。
    有人接话道,就是,有人天生恶事作尽,难道他遵从自己本性为非作歹,也是忠于己了么?那他岂不是也离道不远了?!简直是笑话
    沈初对这两人有点印象,平日里经常在他两个弟弟沈庄和沈恒鞍前马后地伺候,极尽谄媚之能事,家里也没多显贵,多是靠着沈家这棵大树好乘凉。
    平日里也不算不学无术,要不然也不会还能反驳几句,但总归是蠢笨之人,谈不上多聪明。
    沈初本不想理他们,但在座那么多诚心想学的学子,不想误人子弟,便反驳道,想必这位兄台对性的理解有偏颇
    第一个人的观点看似愚笨、实际上其心可诛,有点辨别能力的学子都知道《中庸》里这句话的忠不是指忠君的忠,若是他真正去反驳了,又站在了被人指摘的离场,不反驳也罢。倒是第二个人说的可以大作文章,便给他率先下了定论,他讲的不对。
    孟子和荀子分别有性善论和性恶论的说法,我们姑且不论。所谓天命之谓性,并非仅指人,飞禽走兽、草木万物,皆有其性,让其能够成为其本身,就像使人能够成为人、使马能够成为马、使草木能够成为草木的,才能叫作性,而这是相对广义层面,回到我们自身,便是身为一个人,何为我们的性,又该如何率性,如何做一个人?
    而到相对狭义层面,世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就像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那么每个人不同的性又是什么,这是需要每个人自己去寻找的答案,然后率性而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如果对于这位兄台而言,恶人的恶便是你的性,你认为为恶便是你应该做的事,我也无话可说。
    那人被气得面红耳赤,腾地站起来指着沈初的鼻子道,你、你强词夺理!
    和这两人一伙的另一人道,哈哈,照沈同窗所言,所以你就遵从自己的内心在课上睡觉咯?!反正他没听懂沈初在说什么,他只知道沈初说的率性而为,性是什么自己的本心巴拉巴拉的,把火引到他睡觉上总没错。
    沈初摇摇头,刚想说这人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又着相了,
    杨夫子却被这话一激,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立马凶道,上课给我睡觉,还在这胡言乱语!给我出去罚站!
    他一直在思索沈初的话,但觉得有些似懂非懂,里面有些东西好像很有道理,好些东西好像又很没道理,但是这学生竟敢在课堂上睡觉,实在是胆大包天,不罚站说不过去。
    唐执教在一旁欲言又止,觉得沈初所言颇有道理,其中许多引他深思,一时陷入了思考中,等到回过神沈初已经站出去了,也不好再多劝。
    这时以为脸蛋圆乎乎、眼睛圆溜溜的学生蓦地站起来道,学生觉得沈同窗一席话发人深省!学生愿陪他一起出去罚站!
    说着也不等夫子发落,自己也跟着一起出去罚站了。在座许多学生,有的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有的瞧他们觉得他们傻,还有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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