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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47)

    李若双又挑了一小会,没看上别的,林知准备换别的地方,几乎是潜意识里侧了一下眸,顿了顿,猛地彻底转过头去。
    一直在视线之内的人竟然不见了。
    是走了?还是?
    林知冷着脸,挤出人群,往前奔走,迅速扫视一圈,终于在一个茶摊发现了他静坐挺秀的背影。
    他居然还有心情来喝茶??
    林知好一阵咬牙切齿,也顾不上再去应付身后的李若双,将手里东西一并塞给下人,嘱咐了一句:你们把李小姐先送回府。
    林知,你去哪儿?李若双惊疑不定。
    有点事,你先回去。说话的时候,眼睛根本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李若双虽然心里感到些委屈,但勉强挤出一抹笑来,那好,你忙你的事吧,我先走。说罢也不多纠缠,转身随着下人们离去了。
    跟了林知几乎一整天了,姜初亭腿脚已经感到虚软,便寻了一处茶摊歇歇。
    他之前从未料到,自己的身体竟也会弱到这种地步。若是叫师兄们知道了,必定会将他关在家里调养,不好起来不准出门。
    端起茶杯,一口还未饮下,身侧一抹阴影笼罩而下,有人站在了他的旁边,姜初亭还没看他,就已经能感受到那股来之不善的气势。
    姜初亭低眸苦笑,对他道:来了就坐下吧。
    林知沉着脸坐下,讥讽道:一整天寸步不离跟着我是想干什么?怕我把你的旧相识找出来杀了?
    姜初亭跳过这个找茬的问题,清润的黑瞳凝视住他:林知,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话题陡转,原本火焰冲天的林知微怔,扬声:少来,你有喜欢我吗?
    姜初亭缓声道:我喜欢你真挚,热忱,善良,还有那份可贵明亮的少年意气。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周遭都充满了阳光,很温暖,很开心。
    他以前从来都没说过这些,林知心里头骤然就是一阵酸酸涨涨,难受得很,他扁了扁嘴,又抬眸怒瞪他,哑声道:又在糊弄我骗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语调明显较刚才弱了些。
    以前在面对他真实身份的时候,把最差劲最恶劣的一面都展现出来了,各种难听的话也说尽了,他居然说喜欢他热忱,善良,不是骗人的是什么?
    姜初亭补充道:我喜欢这样的你,这样的你是不会无故伤害牵扯别人。
    林知瞬间板起脸。果然不是单纯的向他刨白心意,而是另有目的。
    姜初亭:当初我答应与你在一起之前,我的确挣扎过,因为我的身份,因为我曾经的过往,也因为我的年龄。林知,我们之间相差了将近十七岁。
    林知眼皮颤动了一下,原本冰冷着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绷不住了。
    此前这人总是身体不适,他为此想到了两人以后的时光,颇感仓惶和难过,甚至想着,如果他以后老死了或者病死了,自己就了结生命,同他埋在一处,继续相伴。
    可是为什么偏偏楚然是姜初亭?
    他为什么不能是只属于他的楚然,而是和他父亲有说不清牵扯的姜初亭?
    为什么??
    姜初亭道:不过后来想想,差了这一辈也无妨,你年纪小,我包容你,顺着你,宠着你,都可以。如今确实是我对不起你,我更加可以退让。可是林知
    姜初亭轻轻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我对你的纵容也是有底线的。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是想干什么呢?让我吃醋难受,还是伤害一个无辜不知情的姑娘?在我们两人感情没有斩断之前,你这样,是否不妥?
    林知几乎将手里的茶杯捏碎,恼羞成怒道:你什么意思,这是在教训我吗?!
    他前天答应他娘帮忙招待贵客,他哪里知道这个客人是李若双,可是都应了,不好当面失悔,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他确实是在感觉姜初亭来了以后,情绪一上头,故意表现跟李若双亲近了不少,又提出下午要出来的逛街。可想到的目的没达到不说,此时还被姜初亭当面指出、质问,好似他只是一个幼稚不成熟闹脾气的小孩,在玩着不入流的把戏,他如何能不恼?!
    林知又开始口不择言:谁说我们两人感情没有斩断?我们之间早就完了,你有什么立场管质疑我?妻子?朋友?你以为你是谁?
    姜初亭五指握紧了些,语气平和道:你在气头上的话,我不会当真,不管你现在把我当成什么,我们之间的种种也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抹消掉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别再把那位姑娘牵扯进来,对她而言不公平。
    姜初亭观察了这么久,哪能看不出那姑娘心仪林知?他这番做派,平白让人误会,最后只会伤人家的心。
    林知被他的头头是道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可怒视他半晌,他仍旧好生生端坐着,四平八稳地回望他,眉目间似轻云流烟般的沉静,轻易就消解了他迸发四溅的火花。
    林知把茶杯砸回桌上,站起身来,用力抿着唇,目光游移一圈,满身的怒火似无处发/泄,最后一脚踹开长凳,转身大步走了。
    姜初亭不由轻轻吁了口气。这孩子,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付了钱,扶起凳子,姜初亭拖着发软的双腿默默跟上去。
    一前一后行了一段路,姜初亭凑上前语气柔软地唤他名字,同他搭话,林知根本不理睬。扯他的手,亦被他冷脸甩开,姜初亭只得作罢,就这样气氛僵硬地回了林府。
    姜初亭和林知的住处方向完全相反,自然不会同路,即将分开时,姜初亭还欲找林知说两句话,却一眼瞥到了随着一众仆从路过的凌光,话到嘴边登时噎住。
    凌光并没有看他,和其他人一起向林知行礼,然后起身继续前行。
    林知原本都走过去了,突然眉头一皱,转身道:站住。
    凌光那一队人站住,回过身来,端着托盘,规规矩矩垂首侧立。
    姜初亭眼皮跳了跳,还没有来及思考该怎么办,就见林知迈着步子,走过去,然后停在了凌光面前。
    第57章
    姜初亭整颗心都提起来。他和凌光之间并没有见不得人, 但问题是林知现在不讲理, 跟他说不听, 如果凌光真被他抓住,只会越闹越不消停。
    姜初亭脚下刚朝着那边一动,却看见林知盯着他们手中托盘问道:这拿的何物?
    凌光还算镇定, 规规矩矩地回答:是云少爷的以前穿过用过的一些东西,奉夫人的命令拿去清洗干净, 再行保存。
    我爹的?林知几乎是即刻抬起眸子, 看站在另一边的姜初亭。
    姜初亭眼观鼻,鼻观心, 脸上毫无波澜。
    林知暗暗哼了一声, 手指在旧衣上逡巡片刻,也没有触碰,打量凌光两眼, 手背在身后:你们去吧。
    他爹的东西一向都是他娘亲自看管整理, 几乎很少让下人动手, 就怕被碰坏了脏了。不过估摸着是她最近身体不舒服, 所以才会经他人之手。
    一众人转身准备离去。
    姜初亭刻意没去看那些东西,低垂着眸。
    可就在和凌光擦身而过的时候, 姜初亭骤然感到周身一股奇异的涌动,脑袋里响起厉啸般的嗡鸣, 仿佛同时有几百句话交织重叠在了一起, 悲伤的, 低叹的, 愤怒的震得他眩晕不止,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好在被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姜初亭缓了缓神,直起身道:多谢。
    扶住他的凌光迅速松开了手,没说话,微微颔首离开了。
    林知已经走到前面去了,没看到这一幕,待他回头,就见姜初亭默然立于原地。
    他这幅样子让林知很烦躁,正要找点茬和他争吵几句,姜初亭却根本没注意他,折了个方向,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了。
    林知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眸中闪过愠怒。
    赵承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站到林知身后,看了眼姜初亭远去的背影,又看他,纳闷道:你怎么这个表情?
    林知脸色难看道:我什么表情?
    赵承阳如实道:虽然我没进过皇宫,但冷宫的弃妃大抵就是这你这幅模样了,幽怨得很。
    话还没落音,林知的拳头已经上来了,多亏赵承阳经验丰富,飞快窜到了柱子后面躲着了,逃过这一劫。
    我说错了吗?赵承阳探出脑袋,问他:诶,我瞧你娘现在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怎么还跟那李家小姐走那么近,你不会真的想和她成亲吧?
    林知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未尝不可。
    赵承阳本来只是疑问,没想到他是这个回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敢置信:你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林知点点头,半点不像是开玩笑:当然是认真的。
    你赵承阳磕巴了一下,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喃喃道:林知,你就作死吧。
    林知不理睬他,走了,赵承阳对着他的背影叫道:你干吗去?
    林知头也不回道:找若双。
    赵承阳站在原处好半天,突然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林知是太过嫉妒导致发疯了吗?否则他的嘴里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姜初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怀里的小布包拿出来,里面是那两截断掉的簪。
    姜初亭将它随身携带在身上,就是为了看能不能再次获得线索。
    就在方才,凌光拿着子阙的遗物从他身旁经过时,怀里的东西一阵发烫,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子阙说话的声音,混乱之后,突然有一句话断断续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恳求和急切,冥冥中在指引他栖兰阁,去栖兰阁。
    姜初亭忆起,之前在林府中四下乱逛的时候好像看到过这个地方。
    为什么会告诉他要去栖兰阁?会不会跟子阙的死因有关系?会不会是他当年查到的证据就藏在那儿?
    姜初亭将断簪握在手中思索了许久,并没有再得到新的提示。
    不管如何,这簪子确实有它的奇异之处,肯定不会平白指引这个地方,他知道了,肯定是要去一探究竟的。
    天色渐晚,姜初亭站着院中,微微仰头,望着黑蓝夜空,
    出来这么久,也该给师兄们写一封信了,以免他们记挂。而且算算时间,小九那边或许也快
    这时,送热水的人来了。姜初亭原本没去在意,旁边提水的人晃过去后,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去确认,眼神微微讶然。
    凌光?
    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在这种关头又跑来。
    姜初亭站定一会,转身回屋,坐在桌旁。屏风后,几人将热水注入浴桶内,然后依次退出。
    姜初亭待他们离开,起身转到屏风后,发现地上有个纸团,不用说,肯定是凌光留下的,拾起打开来看。
    上面写的是:已经排查过我了,放心,无事。最近半个月我都会在东院的花园当差,切记有事一定来找。
    回到桌前,将纸团凑近烛灯旁烧了,火光跳跃两下,很快成了灰烬。
    他没事就好,姜初亭并不打算再去找他。来林府这几天,林惜一次都未露面,也没任何小动作,不过以她那性子,怕是快憋不住了。凌光毕竟还是林家的人,姜初亭不想把他再牵扯进来,以免给他招来什么后患。
    现在他要做的是,趁林惜还没发作,趁还能呆在林府里面,尽快去栖兰阁查探清楚。
    调息了半个时辰,姜初亭缓缓睁开眼,眼神里漾着浅浅波动。如同沙漏一般,他现在,内力已经流逝到只剩下不足两成了。
    如果现在林惜再派人来围攻他,怕是没上次那样的好运气了。
    可他又不能走,走了的话,和林知之间就完了。
    姜初亭克制不住,趁着夜色又去了一趟林知的住处,抱着希望想要和他好好谈谈,却正好看到林知送李若双出来的画面。
    姜初亭闪身避到墙角,隐约听到林知的声音:路上小心,回去好好考虑,其它的我们明日再细说。
    李若双低低应了。
    林知又道:算了,留你这么晚,还是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一行人脚步声逐渐远去,姜初亭也没继续呆下去,旋身撤走。
    隔天,他出门确定栖兰阁的具体位置。因为知道大概方位,并没有耗费多少工夫,他脚下没作停留,只若无其事地经过。
    这是处在南边的一座三层阁楼,位置算是偏僻,里面没有人声,也没有守卫,看起来荒废已久。
    返回的时候,途径一处轻纱幔幔的凉亭,里面年轻一男一女,正品茗相谈甚欢,画面美好而和谐。
    姜初亭脚下只微微一顿,便神色冷淡收回目光,对此视若无睹,继续前行。
    已经走出百十来步,后面有人追过来。
    这位公子,请留步。气喘吁吁地柔婉女声在背后响起。
    是李若双。
    姜初亭转回头去,李若双跑得脸色红扑扑,望着他,手里绞着手帕,低声道:公子,既然是林知的朋友,不如过去一起喝杯茶吧。
    姜初亭目光越过她,看了眼坐在凉亭里,正百无聊赖摇晃茶杯看风景的林知,然后问李若双:是林知告诉你,我跟他是朋友?
    李若双不知为何,眼神慌乱了一下,才道:是啊,说你们是朋友。难道不是吗?
    姜初亭黑眸清澈,坦然道:并不是。
    李若双抿了抿唇,突然就不说话了,神情像是有点不自在。
    姜初亭见状,拱手一礼:恭敬不如从命,我随你前去。
    一前一后到了凉亭里面,李若双坐在林知的右边,而姜初亭从容地掀了掀衣摆,坐在林知的左手边。
    也没紧紧挨着,但当他坐下的那一瞬,仿佛带起一股奇怪的风,林知感觉自己左半边身体都窜起一股噬骨的麻痒。
    林知努力克制没去看他,只有余光斜斜倪他一眼,语气生硬地道:你来做什么?
    侍女给姜初亭倒茶,茶香四溢,姜初亭侧眸盯着他,风轻云淡道:作为朋友,来与你喝杯茶。不会多留,坐坐便走。
    林知心里一堵,瞪他道:谁跟你是朋友?我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姜初亭道:哦?既是这样,那姑且就让当我是这位小姐的朋友,我来与她说几句话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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