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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46)

    是以,下人们只好同样把他当空气晾着。不奉迎,不得罪,不管哪个主子怪罪下来,都有个余地。
    待林知骂够了,刘管事连忙说马上去着手安排,林知却叫住了他,等等。
    刘管事恭恭敬敬: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林知负手来回走了两步,沉声补充了一句:食物不用准备得太过繁杂,清淡新鲜一点便好,茶和水一定送够。还有,无须闹太大的动静,到了时间,安静地送过去便是。
    第55章
    姜初亭这里虽然没饭吃, 但也不至于惨无人道。他有手有脚也有银子, 出府就能买到东西, 不至于饿死。
    他只是没胃口没心思罢了。
    不过凌光这孩子非常细心,知道了姜初亭这里的情况,一大早上悄悄潜进来, 给他送吃的。
    为了方便携带,他拿来的是馒头和糕点之类的, 还是热乎的, 还有一水袋水。
    公子你先将就吃,晚上我再给你拿点别的来。
    这些就已经很好了, 多谢你。其实, 拿别的来他也不见得能吃得下去。
    只是两天都没进食了,为了补充体力,他确实得吃点才行。
    公子,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凌光把水倒在茶杯里双手递给他。
    他不知道林知和姜初亭究竟怎么了, 可是眼下姜初亭明显是处于劣势, 还不愿意离开, 劝也劝不动,凌光不知道自己除了送点吃的, 还能干什么。
    因为知道他对云子阙是最重要的人,凌光迫切的想为他做点什么。
    可是他算是问错认了, 要怎么办, 姜初亭也不知道, 他连林知的面都见不着。
    凌光道:反正不管如何, 公子需要我的话,我万死不辞。
    他这番话,太重了。姜初亭能感受到,凌光对他的好,是从子阙那里移情过来的,也没有去直接拂他的好意,冲着他微微一笑。
    看着姜初亭终于吃下了点东西,凌光放心离去。
    凌光走没多久,院外突然传来动静,姜初亭动作迅速将桌上没吃完的东西收拾了藏起来。
    不多时便看到有两名侍女端着托盘步入,然后进屋来,将热气腾腾的早餐摆在了桌上,姜初亭不动声色观望着,过了会儿有人送茶水,还有供洗漱的热水。
    姜初亭叫住一人问道:请问,谁让你们送来的?
    那名小厮躬了躬身,不发一语,转身就走了。
    然后中午,晚上也有人送饭,菜色清淡精致。晚饭过后,有人提热水来,将浴桶装了大半桶。
    姜初亭约莫能猜到是谁了。他喜净,相比吃饭,他更想好好的沐浴一番。
    脱了衣正在热水里泡着时,有人破窗而入。
    凌光看到自屏风后溢出的水汽,眼睛睁大了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公子,我待会再来。
    不用,你先坐,我马上好。
    姜初亭温和的嗓音传来。凌光不是断袖,他之所以尴尬是怕姜初亭尴尬,姜初亭坦然,他便依言在桌边坐下等。
    桌上的饭菜还摆着,一口没动,凌光把自己带的烧鸡拿出来,摆在旁边。他觉得姜初亭太瘦了,得吃点肉补补,不过他是下人身份,在府里也弄不到什么山珍海味,只能弄到这些。
    姜初亭很快收拾好,换好衣服,湿着发绕出来。
    凌光转眸看到他一身淡青衣衫,披散头发缓步而至的模样,表情怔了一下,倏地感觉就像是十多年前,画里的那个少年翩然走出来了。
    如果云少爷没死,这两个人在一起肯定会过得很好吧。只可惜如今就算云少爷还在世,这个人的选择也已经不是独一无二了,只会平添痛苦。
    再多吃点,多吃点,汤也来一点,还有鸡腿,给你,快尝尝。凌光知道姜初亭有饭吃了,但还是来,就是为了督促他吃点东西:你脸色也太差了,吃得比三岁的小孩还要少,这样怎么行呢?
    凌光简直把他当成挑食的小孩了,姜初亭哭笑不得。
    可是这鸡腿他实在吃不下。
    不仅吃不下,还下意识里避了避,闻到那股腻人的香气,他差点就吐出来了。
    凌光拧眉,忙把烧鸡移开了些,正色道:你是生病了吗?我略懂点医术,来给你把把脉吧。
    凌光的手刚伸出去,两人俱是神色微变,有人来了,而且速度很快,已经进了院子。
    凌光这时候如果从窗子出去肯定会被发现,他抄起那只烧鸡,躲到了屏风之后。
    姜初亭面色镇定,注视着紧闭的房门,下一刻,它被一脚踹开,门外是一身紫衣束袖的俊秀少年,带起的一阵风将他发带吹得飘起又落下。
    冷锐黑沉的眸子一转,面无表情睨住他。
    姜初亭满脸惊喜,站起身来,迎上去,你来了。
    林知甩开他触碰过来的手,手负在身后迈步进来,姜初亭紧跟在他身后。
    林知扫了一眼桌面看起来就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手指敲打两下,出声道:不吃不喝,你这是闹绝食呢?
    姜初亭看到他心都亮了,不管他冷嘲热讽,牵他手让他坐到桌边,然后自己坐在他身边,浅浅笑道:不是,刚沐浴完。我这就吃,你来了我胃口就好起来了。
    林知莫名其妙就被他牵了手,莫名其妙又被他摁在桌边坐下了,身体僵了一瞬,臭着脸怒道:你以为我是在关心你的身体吗?少自作多情,你饿死了都不关我事,只是别摆出一副受尽冤屈的样子,这里可没谁对不起你。
    见他又开始发脾气,姜初亭放下手中的汤匙,清润的黑眸看向他,嗓音是如同春风化雨般的轻柔:我知道,你别生气,喝点水。
    姜初亭给他倒了杯水,搁在他面前。
    不喝,拿开。
    姜初亭依言拿开,又问:你吃过了吗?要不要同我一起?
    谁要和你一起吃?你谁?
    他恶声恶气,姜初亭也不介意,举箸夹菜:好,那我自吃。
    林知只感觉一拳砸在棉花上,又气又闷又恨,咬牙冷哼一声。
    下人送来了一壶酒,他烦躁地在旁独自灌酒,一杯接一杯。
    姜初亭强逼着自己吃了点,漱了口,擦了嘴,余光瞥了眼屏风那边。
    他不想让林知离开,可是林知不走,凌光今天就出不了这个屋子了,还有被发现的可能。
    姜初亭回神时,林知正托腮,双眼直勾勾盯着他衣襟敞开处,唇间呼着淡淡的酒气,眼神似清醒似迷醉。
    姜初亭明白每当林知这样看他时,是想干什么,可这时候是万万不能的,他下意识里抬手拢了拢衣襟。
    见状,林知捂着眼,嗤地笑了,声音有几分低哑:遮什么?你身上能碰的地方我都碰过,到了现在来跟我装什么清高?还是说
    林知松开手,注视着他的脸,歪头问:你现在这张脸这幅皮囊只能独属于某个人,我就碰不得了?
    原本还算是平和的气氛一下就变了,仿佛空气都紧绷起来,一触即发。
    他已然在这个问题上走火入魔,姜初亭摇摇头,刚想解释自己只是身体不适,林知却倏地站起身,一把将桌上的东西都掀下去,哐当摔了满地稀碎。
    那我今天,还非碰不可了。
    他被林知扯得站起来,然后推倒在桌上,林知堵住他的唇,手上粗暴地拉扯他的衣服。
    如果房间里没别人,姜初亭肯定会顺从他,可是凌光还在。
    林知,停,停下。也不知道是林知酒后力气大,还是自己这两天身体太过虚弱,姜初亭发现自己居然推不开他。
    而且他越反抗,林知下手越重,狠狠在姜初亭锁骨上咬了一口,姜初亭吃痛,低哼一声。
    雪上加霜的是,这边正如狂风暴雨时,屏风后蓦地传来一声无法忽视的动响。
    林知霎时顿住,猛地转过头去,松开了姜初亭。
    他正要过去,姜初亭拽住他手腕,急急唤道:林知!
    就这么耽搁,一道灰色的身影疾速掠出,跃窗离去,很快消失不见。
    隔了片刻,林知才缓缓转回头来,双眸猩红,语气却出奇的冷静,你故意的?
    姜初亭这时候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嘴唇红肿,形容狼狈,被他如此质问,没能否认。
    林知也没有发怒,继续冷静地问:什么人?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一个朋友,他以为我这里没有食物,给我送吃的来。
    朋友?林知伸手理了理他的凌乱的发丝,又问:你在我林府里有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
    姜初亭心中暗叫糟糕,凌光穿的是林家下人的衣服,林知刚才看到了。
    林知勾了勾嘴角,低笑道:你跟我回林家才几天,肯定是没办法交朋友的。那究竟是谁?这么心虚地躲着我,难不成,是十几年前认识的?跟我爹有关?
    姜初亭没料到他敏感至此,忙道:不是的,你误会了,他只是可怜我。
    林知冷了脸: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说出他是谁,我饶了他,第二,我让人去查,查到了,你猜我会怎么做?
    林知这句饶了他根本不可信。姜初亭摇摇头,忽感疲惫,道:你何必?只是一个同情我的下人罢了。
    是啊,何必!我早知答案,何必还在这里跟你废话!话说到这种地步,他还是不愿意供出来是谁,林知的疑心病是彻底轰然爆发。
    原来他不仅深深惦念着已逝之人,还在两人关系岌岌可危的时候有闲心与旧人相会,是凑在一起回忆过往种种吗?
    林知浑身的血液都快被那种疯狂的嫉妒燃烧得沸腾起来。这个人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
    林知满身俱是冷寒之气,夺门而出,姜初亭疾步追上去,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我不告诉你,不是心虚也不是故意瞒你,而是因为你不冷静。
    林知道:是,你总是有理由,总是有苦衷,错的都是我。
    不,是我错,是我把你变成了现在这样,对不起。姜初亭抓住他的手,颤声道:可是林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否则,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林知冷漠看了他一眼,无辜不无辜,等我找出那个人就清楚了。语毕,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绕开他走了。
    姜初亭转过身,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难过地闭了闭眼。
    第56章
    林家下人众多, 林知又没看到凌光的脸, 要找到他其实没那么简单。可一旦找到, 姜初亭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现在的林知根本就不可理喻。
    姜初亭一夜难眠,心中难安, 翌日上午提剑出门打探。
    凌光的消息没听到,却看见了林知和一名容貌姣好, 身着蓝色衣裙的姑娘在花园里说笑。
    握住剑柄的手微微一紧, 姜初亭顿住,不近不远地望向那边。
    林知在他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蓝衣姑娘隔了片刻才察觉异样, 疑虑地朝着姜初亭那边瞥了一眼,问林知道:那是何人?怎么一直盯着我们?
    不相干的人,不用管他。林知也没去看姜初亭一眼, 眼珠一转, 探手摘下一朵娇艳的花, 身子靠近了些, 别在她的发间。
    蓝衣姑娘先是惊了惊,抬起葱白的手指扶了扶花。
    林知笑容满面赞道:真好看。
    是, 是吗?她垂眸羞敛一笑,人比花娇。
    林知语气柔和说道:若双, 你好容易才来一次, 留在府里多住几天。
    李若双小声道:夫人说和我娘有要事相商, 这回确实是要叨扰一段时日了。
    林知闻言眉尖微挑。感受着那道完全没办法忽视的眼神, 顿了顿,又勾唇笑着道:上午我先陪你在府里逛逛,下午再和你出府游玩,以免乏味。
    李若双红着脸点点头,言语间大胆了些:只要和你在一块,就不会乏味的。
    林知果真带着李若双在府里逛了半天,全程耐心有礼,始终笑意盈盈。
    其实,李若双心里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她娘和林知的娘交好,小时候也常来林家小住,林知虽然表面上对她客气,但并不亲近。
    此番前来林府是为了什么,李若双心里是有数的,一开始还忐忑不安,担心林知对她冷待,没料到,他竟亲自来招呼她,还带她一起在府里闲逛,才聊了几句就愈发的亲近了。
    这是她来之前想不敢想的。
    只是李若双悄悄回眸,看了一眼始终跟在远处的那个年轻男子,青衫黑发,手里握着柄长剑,长身玉立,清雅绝伦。
    林知,他到底李若双话语顿住,她发现林知似乎也在用余光瞥那边,并不像是对待不相干之人的样子,顿时心生纳闷,但没有提出来。
    下午,林知如约领着李若双出门了。
    安阳街头,李若双手里拿着林知给买的有趣小玩意,本应该很愉快的,可是她完全无法专注,不时地回头。
    因为那个男人又跟在后面,虽然不曾打扰,也没有过分的注视,但如影随形,让李若双觉得莫名又好奇。
    他究竟是什么人?
    李若双都能察觉,林知何尝不知道那个人一直跟着。
    就是知道,所以他倾尽了毕生的热情和耐心,陪李若双逛完了整个集市。买来的东西下人们都拿不下了,林知都帮着拎了几个。
    相思豆手串这个好看。李若双在一家卖首饰的小摊前停下,一眼看中了,戴在手腕上,红色的手串将皮肤衬得雪白,相得益彰,越看越满意。
    她家的家业肯定比不过林家,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富家千金,从小锦衣玉食,什么珠宝首饰没见过。看上这手串,无非因为喜欢这份相思的寓意罢了。
    就买这个好不好?
    此前无论看上什么,林知都是直接付钱,但这时候,林知却无任何动作,神色莫测一番过后,嗓音低沉道:这个不适合你,看看别的吧。
    林知语气不算差,但李若双莫名心头一紧,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哦,好。她忙顺从地应了,将手串给取下,也不去过多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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