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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17)

    可饶是他行走江湖多年,也未曾见过有哪个大家族的标志是一棵树
    姜初亭想了想,抬起眸对林知说道:你这段时间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还是把派出去的那些人撤回来吧。对方已经察觉我们的动作,继续呆下去,只能接着一个个的送死。
    林知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问道:所以你还是是打算亲自去查?
    姜初亭点头,林知旋即道:那好,我陪你。
    姜初亭眸光微动,嘴巴才刚张开,林知却仿佛能预知到他要说什么,伸手将之捂住,佯装凶狠的呲了呲虎牙,道:不许拒绝,不许丢下我,不许说话!
    姜初亭黑眸静静望他。
    林知眼眶一红,松手扑到他怀中,难过道:楚然,我只是想多跟你呆在一起而已,不要抛下我好不好?求你了。
    其实姜初亭准备正好趁此机会,跟林知彻底脱离联系,不要再见面了。可他如此哀求,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姜初亭无声一叹。对这个孩子,他总是千般万般的无可奈何。
    而且,相比对他冷眼憎恶的林知,这样温暖的,明朗的,爱撒娇的林知,他竟然有些难以割舍了。
    这对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摸摸他的头,姜初亭低语道:好,我答应你。
    *
    晚上姜初亭留宿在相思小筑,林知让人找了一堆书来,全是记录各大小家族的家纹图腾之类的,两人在烛灯前一页一页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棵树的来源。
    翻到头胀眼酸,脖子僵硬,还真让林知给找到了。
    他精神一振,把书搁到姜初亭面前,激动道: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书上的确实是跟林知之前画下来的一笔不差。姜初亭微微讶然念出了旁边的三个字:蓬莱岛?
    竟然是蓬莱岛的图腾。
    姜初亭又看下面的注释,原来这图真的是一棵树,不过不是普通的树,而是蓬莱岛上的千年神树。
    据说是蓬莱岛的仙人祖先留存下来唯一还沾了仙气的东西,是岛上所有子民的信仰,几百年来都将之作为图腾。
    林知不由问姜初亭:楚然,你相信有蓬莱岛的存在吗?
    应该是存在的。姜初亭回望他,温声道:我此前听一些游商说过,蓬莱岛大概每隔一年半载的会派人出来一回,用宝石珍珠明珠之类的与他们换取商品或者食物。我见过那些宝石,确实不像是外界有的。
    可至今为止,好像也没有人真正的去过那儿。
    因为根本去不了。姜初亭道:有不少贪图眼红岛上财富的人暗中跟上那些岛民的大船,企图探出蓬莱岛在琼海中具体位置,不过不仅没能成功,反而还因此沉了不少船,丢了不少人命。
    那既然都没人去过,又怎会有人知道,这图腾真的是蓬莱岛的呢?
    我也是突然才记起的,游商们还说过,那些岛民的大船上挂了旗子,旗子上画的便是一棵树。所以,应该是没弄错。姜初亭边说边往下看,突然眉头微蹙念出两个字:献祭?
    林知之前就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忙凑头去看,两人原本就隔的很近,他蓦然又贴过来,砰的一下就撞到了姜初亭的脑袋。
    姜初亭下意识里侧脸看他,想问他痛不痛,却霎时间感到一阵温热清新的气息拂到唇上,又痒又麻。
    林知的唇,和他的唇,仅仅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姜初亭僵住,林知明亮的眼睛直勾勾望进他眼底,笑道:差点就亲到你啦。
    姜初亭心脏都漏了一跳,急忙避开,低下头看书,却一个字都没能收入眼中。心中暗想着,林知根本不喜欢男人,总是可以毫无心防,满脸坦然的开玩笑,却总是让他无措,生怕自己断袖的身份无形间扰了他。
    楚然。林知忽然唤他名字,语调变缓了些,嗓音也低了些,有种飘忽的柔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姜初亭闻言终于抬起头来看他,神色不解。
    林知身子微侧,单手托腮,着迷的凝视他,你的眼睛很美,就像是藏了两汪甜酒,又温柔又清甜,又醉人,我的魂魄都要被吸走了。
    他又开始乱吹嘘了,姜初亭原本有点不自然的情绪都被冲淡了,失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真有他说的那么好看,怎么每次是原本面容的时候,他从来都没多瞄一眼呢?无非还是因为他喜欢楚然,所以才觉得什么都好。
    才没有夸张,我说的都是真的!反正,你在我心里,哪哪儿都好。说完还弯起眸子,甜甜一笑。
    好了,我知道了我们继续吧,你看看这里。姜初亭用手指着书上那一段,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好在林知也很听他的话,不再固执的继续赞美他有多好,而是很快进入状态,专注看起来。
    飞快扫完那段文字之后,林知表示道:要活人自杀献祭就不说了,竟然全都是自愿的,这些人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吧?这传说中蓬莱岛的先祖不是仙人么?仙人不该圣洁高雅么?为何会留下这种恶劣的习俗。
    姜初亭轻声道:极度信仰的力量,会让人完全奉献自我,这并不算少见。
    林知嗤笑一声:但如果已经献祭了好几百年,脑子坏掉的也都死得差不多了吧,活着的都是聪明人,现在恐怕都没人愿意了。
    原本很严肃的事,听林知这么一说,姜初亭嘴角克制不住轻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似叹又似笑声音。
    林知继续道: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把手伸向外头的世界,用怪病逼他们自尽,也能勉强算是自愿了。
    你说的也有可能。姜初亭轻声缓语道:但他们也未必是脑子坏掉了。因为生长环境是极容易影响一个人的思想的,如果从小开始就被周围所有人强行灌输某些念头,年常日久下去,他不仅会坚定的认为自己接收到的是不可违背的真理,还会觉得与他理论相反的才是荒谬的,不可理解的,从而更加坚不可摧的守着自己脑子里的信念,不会改变,继续传给下一代,这种无形中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林知原本还在不住的点头,却倏地由他所说的话想到了自己,眼神一阵若有所思,又很快皱眉,将刚升起的一点疑虑抛诸脑后了。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因为被灌输了什么念头才讨厌误会那个人的。毕竟,那人不要脸勾引自己的父亲是事实。
    那你觉得,这件事到底跟蓬莱岛有没关系?
    姜初亭合上书,道:图腾虽然是真,但献祭这种事未必能全信,毕竟我们没有亲自去过蓬莱岛查证过,或许都是根据传言整合编造出来的也不一定。而且,想要活人献祭,也不一定非要不远千里跑来我们这里,但也不能全部否认。总之,什么事情没查清前,都不能妄下定论。
    嗯!你说的都对!林知点头,言简意赅道:反正不管你怎么查,我都一直陪着你。
    姜初亭望着他微笑一下,林知也歪头朝他灿然一笑,笑完就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很孩子气的动作。
    困了?姜初亭捉住他手,不让他揉。
    林知用鼻音嗯了一声,姜初亭柔声道:也不早了,歇息去吧。
    林知往他肩上一靠,手臂圈住他脖子,深吸一口气,幸福地闭眼道:真好,又可以跟你一起睡觉了。
    查了半夜的书都很疲惫,两人上了榻之后不多时便都入睡了。
    *
    前一日林知已经按照姜初亭说的,吩咐下去,把安排在各个青楼探消息的那些人全都召回。这天上午就近的几个人回来向他复命,林知简单交代几句,就将人遣散,回屋里面。
    姜初亭正在收拾东西,不小心带出夹在衣服里的一张纸,那纸悠悠掉落在地,林知抢步上前去捡,这画的是
    这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姜初亭答:是望仙草,一种很珍稀难寻的药材。这正是他在医馆找大夫描的图。
    难寻么?林知却笑起来道:我小时候见过,好大一片。怎么会难寻呢?
    姜初亭愕然,第一反应是他认错了,毕竟之前那大夫把望仙草说的如何如何稀有,你确定你见过的,是长这样吗?
    林知笃定道:自然是万分确定的,就跟这画上的一模一样。我小时候因为误闯了一片药园,被人提刀追杀,我慌不择路才滚下了山坡被毒草划伤了脸,才被你给救了。这什么望仙草,我在药园里面见着了,可多呢。
    见姜初亭将信将疑,林知又补充道:放心放心,我印象很深刻,绝不会弄错。
    他再三肯定,姜初亭当然是相信了,但总觉得是不是哪里不对。
    姜初亭忍不住道:你还记得那个药园在哪儿吗?带我去看看。
    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去了也没用了,因为我这回离开家的时候还特地去看过,早没了,成了一片荒地。其实林知当年回家后,告诉过祖母林宣他闯入人家药园遭遇提刀追赶之事,他记得祖母脸色很冰冷,说了句我会处理,就将他关起来了。
    待他长大了些后,大概也明白了处理是什么意思,专程去药园看了,那里早就荒芜了,鬼影都没有。林知是怕这人觉得他家人行事手段残忍,所以刻意隐瞒了。
    姜初亭闻言便道:那算了。
    林知观他神色,询问他:怎么了?你是想寻这种药材?想要多少?我可以帮你啊。
    姜初亭回神,摇头:不,我不会需要这个。
    林知欲言又止继续打量他片刻,才将图纸还给他,姜初亭接过收起来。如果林知小时候看到的真的是一大片望仙草,那么应该是有人想尽办法精心培育了想用来高价卖的,毕竟此药有神效。里面的人恼怒林知一个半大孩子闯进去,怕他破坏了药苗,所以才奋力追赶他。
    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林知原本已经下令把所有人召回,可不出半天就又传来消息,有两个人还没来及撤走,被杀了。
    姜初亭和林知迅速前往,两具尸体被扔在同一个地方,他们身上被划出的不再是蓬莱岛的神树图腾,而是另外两种不同的图案。
    林知看到直接气笑了:耍我们玩儿呢!
    姜初亭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因为其中一人脸上,被划出来的,是三瓣花印记。林家的家纹是紫色三瓣花。
    这是代表我们林家的标志。林知满眸怒火,咬牙切齿道:这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意在挑衅我?
    由此可见,之前弄出来的蓬莱岛图腾,多半就是为了故意让他们白费一番功夫。
    姜初亭暗自思忖着什么,没说话。
    林知望向他静了片刻,气息陡然一沉,突然忐忑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楚然,你不会真因为这个怀疑我吧?
    姜初亭回望他,还没来及说话,不远处黑影一闪,他迅速挣开林知的手,提气追去。
    姜初亭紧追不舍一番后,那黑衣人竟突然在前面停下来,回身等他,然后举了举双手,示意他先别动手。
    姜初亭已经认出来了,这人跟上次焚化宝琪尸体时他追赶的那个黑衣人是同一个。
    他毫无敌意和杀气,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姜初亭见状没靠太近,也没有拔剑,蹙眉问道:那些人可是你杀的?
    否。黑衣人道:跟我无关,不过那些图纹是我划的。虽然裹得很严实,全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还刻意压低了嗓音,但能听出来,他应该还很年轻。
    姜初亭感到奇怪,凝神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衣人不知为何,冷呵一声,不为什么。
    听到又有人追过来的动静,他加快了语气对姜初亭道:此前我对你身份其实不太确定,才没有冒然找你说话,不过不管是不是,我今日还是想给你提个醒。上一个试图追查找证据的人已经死了,我想,他绝对不希望你搀和进来。记着,别再查了,否则,对你真没任何好处。
    原来之前也有人查过这件事,还因此丧命了。姜初亭追问:你说的他是谁?
    认识的人吗?为何会关心他?亦或者,根本是这黑衣人将他认错了?
    姜初亭满心的疑惑,黑衣人却不答反道:还有,最好离刚才你身边那人远一些。说罢转身飞掠而去。
    他轻功极好,转瞬间就去的无影无踪,姜初亭没去追,有些怔神。身边人,指的是林知?他什么意思?
    让他跑了吗?林知追上,在姜初亭身边停下,错愕问他道:你们刚才,是在说话?他说什么?
    姜初亭沉默片刻,才道:先回去再说吧。
    *
    屋内,姜初亭望着烛火出神,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思绪却越来越乱,也不知眼前的迷雾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姜初亭想了会儿事情,发现一向爱闹他缠他的林知,此时竟然垂头丧气的把脸贴在桌案上,目光幽幽盯着他,一声不吭。
    你怎么了?姜初亭惊讶,是哪里不舒服?
    伸手摸摸他额头,林知却抓住他的手,哑声道:我心里不舒服。
    姜初亭以为他是身体上的不舒服,微微凑近了些,问道:可要请大夫来看?
    不用。林知终于直起了身体,问他:那个黑衣人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原来是在在意这个,姜初亭道: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他只是提醒让我们不要再查下去了。
    可我总觉得还有别的话,你没告诉我。桌案上摆着一个细颈口的花瓶,瓶里插/着一只嫩黄饱满的花朵,林知将花扯出来,边一片片揪花瓣边低头闷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防着我,还是怀疑我?
    姜初亭想起他在客栈那句话。
    有什么好防备,他很好。退一万步,就算他杀了我,我也甘愿。
    林知这么信任他,察觉他有未尽之言,所以伤心了。
    我没怀疑你,也没防着你,你别想多了。姜初亭是真没怀疑林知,只是那个黑衣人最后要他远离林知,无外乎让人有两种猜测,一种此事或许跟林家有关,另一种就是,那些话不过是胡说,想让他们分开,放弃追查罢了。实话说出来,只会惹林知不高兴,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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