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

>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18)

    林知犹气鼓鼓扯花瓣。
    姜初亭怕他被花枝上的刺伤了手,伸手去拿,却不想把自己的手给扎了,很快冒出了血珠。
    林知顾不上自己生气了,捉了他的手指便含到嘴里轻吮了一下,懊恼问道:疼不疼,疼不疼?又给他手指呼气。
    姜初亭缩回手,望着他淡淡地笑,不疼。相比前几日的腹痛,这点疼宛如被轻抚。
    姜初亭喉头哽塞片刻,忽尔望住他轻笑道:这点小伤值得你紧张?若是等哪天我重伤倒地,你不要置之不理就行了。说完呼吸一促,猛地移开了视线。
    林知奇怪道:楚然,你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叫置之不理?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就算是看到一个陌生人受伤我也会理的,更何况是你呢。还有,说什么重伤,不吉利!不要再乱说了,听到没?
    好,我不说了。姜初亭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茶,面上平静,内心却有一丝的仓惶不定。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刚才要说那样一番话?
    真是太大意了,不过好在林知没察觉出什么异样来。
    姜初亭好一会儿才缓和好自己波动的情绪,一回头发现林知又将他痴痴望着。
    果然,刚才他说心里不舒服,不止是因为那黑衣人的事。
    姜初亭实在想不出自己还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放柔声音,主动问道:林知,你可还有什么话要问我?
    有,关于望仙草。林知先是用自己手指勾住他的修长食指,然后慢慢一点点握住,紧紧攥着,眼巴巴盯着他低声问道:我已经查了,这个药是治疗女子不孕的。楚然,你别生气,我就想问你,你在为谁打听这个药?
    第23章
    姜初亭略感吃惊, 旋即又笑了, 他没想到林知会关注这个, 知道他得不到答案心里头不会罢休,回答道:我是为自己打听的。
    你自己?林知立时瞪圆眼睛, 惊异又不解问道:为什么?他跟他亲密接触很多次了,非常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姜初亭解释道:我此前不小心误服了这种药, 所以,只是找大夫问问看, 并无它意。
    林知为此心情不好了一个晚上,怎么都没料是这个情况, 抓住他的手就是一紧,急着追问道:为什么会误服?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大夫怎么说?会不会对你身体有影响?
    为什么会误服?因为急着找你啊。姜初亭直接略过他前面的问题, 摇摇头:不会有影响,大夫说无碍的。
    你没骗我吧?
    没有。
    林知这才长松一口气,放心了不少, 那就好。我还以为、以为
    姜初亭接他话问:以为我怎么?
    以为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好在是没有, 不然,他等候这么久, 小心地一步一步的靠近, 眼见就快得手, 却被人搞破坏, 他会失去理智的, 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来,林知说道:以为你有什么难处,故意瞒着我,所以才去查了一下望仙草的用处,谁知被吓一跳。
    林知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处,可怜地道:这里都碎成渣了,还以为你以后都不要我了,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好了,你现在知道了?别再乱想。
    林知靠深深望他,楚然,我离不开你,你多点时间陪我,多看看我好不好?千万不要有别人,我会受不了的。
    小孩子对喜欢的东西都有种独占欲,姜初亭觉得林知对他大概就是类似这样的感情,好在他并不觉得讨厌。
    姜初亭弯了弯嘴角,你啊,缠人。待你以后成亲就不会这么想了。
    成亲了就更这么想了,就要死死缠着你,让你甩都甩不脱,还想一口把你吃到肚子里。林知偏头嘿然一笑,漂亮的眸子蕴含着某种奇特的光亮,眨也不眨盯着他,语调稍低缓了些,怎么样?你怕了吧。
    姜初亭只当戏言,不禁一笑,抬手摸摸他的头。
    林知动着自己的脑袋,在他手心乱蹭。姜初亭收回手之后,两个人都突然安静下来,四目相对。
    林知。还是姜初亭先开口了,目光柔和注视着他,你真的觉得我有那么好吗?
    这还能有假?
    可是,其实我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样完美。也有你不知道的那一面。
    林知被他质疑了心意,还有点不高兴,毫不犹豫且语气坚定冲他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总之不管你哪一面,在我心里都是完美无缺,是世上最美好最无与伦比的!
    姜初亭低声:是吗?
    是!林知斩钉截铁。
    姜初亭又静静回望他片刻,垂下眸子无声淡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今天晚上做出的不必要试探太多了,都有些不像自己了。难道,他对林知的漠然不搭救,耿耿于怀到这种地步吗?
    这又是何必呢?
    虽然有黑衣人的劝阻,但依姜初亭的性子绝不可能停止追查,第二天就开始和林知亲自四下走访调查,很快半月过去了各处青楼都转了一圈,要查的事情还是一无所获,却是顺路做了不少好事。林知受姜初亭影响,每次都跟着搭把手,搞得他觉得自己心地越来越善良了。
    这日清晨,两人起早在城中转悠,路过一处偏僻的巷子时,发现了一名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婴。
    这种事,姜初亭看到不会不管的。而且恰好他们发现时,抛弃她的那个人还没跑远,不用姜初亭说,林知已经掠起轻功,一把将人给逮回来了。
    天气渐冷,此时天才蒙蒙亮,飕飕地刮着凉风,把孩子扔在这偏僻的巷子里,就是存心要她的命。被姜初亭抱起来时,孩子小脸已经乌青,万幸的是还活着,姜初亭让林知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外衣,赶紧将孩子裹起来,又用自己温热的手掌怜爱地捂了捂她冰凉的脸蛋。
    丢孩子的是个名老妇人,一身粗布衣服,佝偻着背,长得却很精明,见两人都带着剑,心中惧怕,但还是虚张声势的叫嚷开来:你、你们抓我干什么!放开我!怎么!想杀人啊!
    林知被她咋呼的耳朵疼,抓着她肩膀的手下稍一用力,结果她吃痛叫的更大声了。
    林知冷冷道:闭嘴!再叫撕烂你的嘴。
    老妇人被他吓得身子一缩,不敢吭声。姜初亭小心地抱着孩子,蹙眉问她道:为何将孩子丢掉?
    原本还想着她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之处,却没想她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丢了就丢了,我女儿生的,你还管我们丢不丢!不像别人都是丢进水塘直接淹死,我能把她扔在这路边已是好的了。
    女儿生的?难不成是未婚产子,她怕丢人所以拿来扔了?
    老妇人想从林知手下挣扎逃走,可她哪敌得过年轻人的力气,林知不需要使内力都能将她制住。
    林知对她根本没耐性,再乱动我把你沉塘,听见了吗?
    老妇人又惊又怕,也不硬气了,颤颤说道:两位侠士,你们若是看不过去,可以自己领回去养,我不会阻止的,只要别再来找我们就行!
    林知哂然道:自己女儿生的不要,让我们给你养,怎么想得这么美?孩子爹呢?带我们去找他。
    林知说完,老妇人哎哟一叫,大声嚎哭起来:这可使不得啊,去找了我女儿就嫁不出去了!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你们快把孩子还给我,我不丢就是了。
    林知才懒得信她的鬼话,还给你,你再直接扔水里是吧?老实点,家在哪里,前面带路。
    老妇人抹着泪,尚在犹疑,林知把剑拔出一半,冰冷的剑光一闪,老妇人吓得面无人色,双腿直抖,我,我带路。
    路上还是想逃,林知恐吓不断,她害怕不已,只得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回了家。
    这老妇人住的院子不大也不奢华,但也说不上寒酸。
    姜初亭刚踏进大门,怀中的孩子奶猫似的哭起来,她大概是饿了,姜初亭正待说话,一披散头发,仅穿着单衣的年轻女子从屋里跑出来,踉跄的冲到姜初亭面前,盯着他手中的婴孩。
    她脸色憔悴又苍白,从姜初亭那里接过孩子,亲了亲她的脸蛋,簌簌落着泪,孩子,我的孩子这应该就是孩子的生母了,看来扔孩子并非她所愿。
    老妇人见她这样,狠狠一拍大腿,痛恨地叫道:哭什么哭,怪只怪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她只紧紧抱着孩子,只哭不应答。
    孩子母亲叫素素,今年刚满十六岁,她很感激姜初亭和林知帮她把孩子救回来,但眉眼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郁色。
    听她一番苦涩讲述,姜初亭才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也记起了,此前对此地略有耳闻。
    此城叫建安,这里的人大多头脑灵活,擅长往来经商,几代财富积累下来,城中几乎多半是富贵人家,大街上随便抓十个人,七个人家里都富有。
    这些人有了几个钱,想法也高高在上起来,不知是多少年前开始,建安城里有了一条大家都默认的规矩,那就是想要嫁给家境殷实的人家,就必须先怀孕生下个儿子来,婆家才准许拜堂成亲。如果生了女儿,有的会留下来养,然后继续生儿子,有的被婆家直接丢掉或者沉塘淹死。有的一直生不出来,就被当外室养着,或者直接丢弃的也多。
    可就算条件如此严苛,照旧有大批本城邻城的人趋之若鹜,特别是家境一般,就想要借此攀高枝的。比如素素她娘。
    素素她娘好容易才攀上一户富商家少爷,想自己女儿好嫁过去享福,结果素素怀胎十月生了个女儿。
    孩子出生后,富家少爷看都没来看一眼,直接递信来说,让扔了。
    素素舍不得,素素的娘却自己拿了主意,趁着她疲累睡着,偷偷将孩子抱得远远的丢了。
    如果不是刚好被姜初亭他们发现,孩子现在恐怕已经冻死。
    临别前,素素再次对他们表示感激,然后红着眼保证说:我不嫁人了也不会让孩子有事,她若有事,我便跟她一起死了干净。
    素素的娘还在屋内不住的哭声叫骂,姜初亭叹息,好在这孩子是幸运的,有一个爱护她的母亲,听她的话对她生出几分敬重,对她道:多多保重。
    离开这户人家后,天色也已大亮了,姜初亭与林知漫步在建安城街头。
    林知忍不住对他道:这种事若是发生我们家,是都要被打死的。
    林家以女人为尊,林知这种少爷主子是特例,但是在下人里面,侍女的地位比小厮要高,一旦两者之间有什么纠纷,惩罚的多半都是小厮。他祖母林宣还在的时候,在各地设有明安堂,会收留落难的女子,或者给一些遇到困境的女子提供帮助,甚至教会她们反击,让她们学会独立。因为此举引起那些习惯性操控女人的某些群体极度不满,曾经遭到过不少打压破坏,经历了不少波折,但她都坚持下来了。
    现在就算她不在了,明安堂都还一直保留着,帮助过的人数不胜数。
    他祖母讨厌践踏女人的男人,也讨厌践踏女人的女人,如果她还在,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姜初亭听他这么说,目视前方,默然继续前行。
    他当然知道林家是什么家风。当年子阙告诉过他,他在林家过得压抑之极。因为,在这个男人当权的世界,林家所走的,不过是另一个极端。
    姜初亭不说话,林知却一直侧眸盯着他看。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相处最久的一段时日了,每天吃住行都在一起,闭眼睡觉前能看到他的脸,睡醒睁眼后也能立马看到他,时时刻刻可以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不用担心他马上走掉,也不用等着那格外漫长的十天。
    这种美妙的感觉一旦深入骨髓,就再难回去了。
    当然,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两人一大早就出来转了一圈,捡孩子送孩子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林知指着前面的早点摊对姜初亭道:楚然,我们去那儿吃馄饨吧。
    姜初亭回神,顺着他指的望过去,点头道:好。
    ※※※※※※※※※※※※※※※※※※※※
    我码字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第24章
    两人只是想去吃点东西, 哪曾想才刚坐下, 点的馄饨还没上, 就遇上了事。
    对面一家客栈有两个门派的人就因为抢座位,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都是年轻人,火气旺盛,约莫三十多人混战,就这样从里面打到外面, 还波及到了他们这边,将他们面前的桌子都砸烂了。
    姜初亭和林知从容起身闪开,其他客人一窝蜂全跑了, 馄饨摊的老伯惊叫起来,试图阻止他们:我的摊子,各位大爷别砸我的摊子!
    有两个人打红了眼, 充耳不闻, 还在打斗中将锅中滚开的水给打翻, 水大多溅到了老伯身上, 他惨叫一声,当即倒在地上。
    姜初亭飞身跃出,也未拔剑,不出片刻, 动作干净利落地将那两人给逼退分开。
    林知查看了一下老伯的情况, 对他道:楚然, 他疼晕过去了。
    姜初亭立于那两人之中, 身形挺拔飒爽,眸光清冷,朗然道:门派之间的比试不无不可,但请不要牵累无辜之人。现在老伯因你们而伤,烦请留下治伤的钱再行离开。
    姜初亭刚才一出手,那两名弟子便知他内力强劲,非等闲之辈,但都是怒火盛极的当口,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其中一名当下指着他叫嚣:你什么人!敢对我出言不逊??知道我们是哪个门派的吗?还敢管我们要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另一个居然也恶声附和起来:没看见是这老东西不长眼,挡了大爷我的道?怎的让我赔钱?我不找他要钱就不错了!
    姜初亭问道:不赔钱,不认错?
    两人俱是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姜初亭淡声道:那今天,就别想离开了。林知赏钱给了两个路人,让他们把老伯抬到医馆去了,迅速跑到姜初亭身旁,弯起嘴角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楚然,他们还不配让你出手,在旁边歇着,我来就行了。
    姜初亭看他一眼,微笑道:我来就行,很快的。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