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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7)

    这傻孩子,他说的不过是帮老人背柴修屋,帮小朋友上树取风筝,给腿受伤的小狗裹伤之类举手之劳的事,怎么一到他嘴里,好像变成了丰功伟绩一般?他对楚然真的已经是一种盲目的吹捧了。姜初亭将心底那股想叹气的欲/望强制压回去,勉强的笑了笑。
    不一会儿开始上菜了,小少爷特别阔气,各种珍品佳肴叫了满满一桌。林知特地用一双干净的筷子给姜初亭夹菜,边道:还记得我脸上长毒疮,疼得嘴巴都张不开,每次喝药吃饭都是你一点一点喂我的,我总是哭闹,但你很有耐心,从来都是温柔的哄我,不跟我发脾气,我当时就经常想,永远都不要跟你分开,否则,满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你了。只可惜,我还是失去你了。
    姜初亭对林知这种不经意的用力夸赞选择性忽略,眼见碗里越堆越满,无奈道:林知,行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也快吃吧。
    我不要。林知举杯饮了口酒,目光迎上他看过来的双眸,笑道:我要慢慢地吃,这顿饭的时间就可以再久一些,你也不会那么快就离开。
    他这话说得过于可怜又可爱,姜初亭心中一软,搁下筷子,柔声道:林知,离别本是常事,不必太伤感了。我已经知道你家住在哪儿,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可是我们本来可以不用离别的,你却顿了顿,没等姜初亭说话,林知又浅叹一声,接道:那好吧,你以后有时间,一定要来林家寻我。
    姜初亭略作迟疑,还是点头应了:有空一定会的。
    林知眸子微闪,他哪里不知道这只是一句空话罢了,不过还是装作不知,展露笑容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吃饭吧。
    接下来,两人有说有笑,还喝了酒,气氛倒也轻松。
    这顿饭吃了很久,饭后又聊了好一会儿。可聊着聊着,空气中好像有种奇妙的波动,两人都莫名的不出声了,这份沉寂来得十分突兀。
    姜初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再说什么,林知原本高兴的神色变得无比落寞,眼神也暗淡下去,你这就要走了么?
    姜初亭其实不急,他原本就打算找地方住一晚再回九重天,可是饭也吃了,话也聊了,他确实是该走了。
    跟林知的这份亲近平和,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
    姜初亭点点头,轻声道:是啊,该走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不知道是不是被林知情绪感染,心里头竟也有些伤感了。
    林知沉默了片刻,闷声道:今天的时间是不是骗了我,怎么过得这么快。
    林知送了他一程,一路无话。姜初亭让他别再送了,林知不舍的又跟了十来步,终于还是顿住,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眼神犹如一道缠人的钩子,一直追随着他。只是这回,终于没有偷偷地跟上来。
    待走远些了,姜初亭才长呼一口气。面也见了,还没被他发现真实身份,总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
    说起来,林知虽然容貌跟子阙十分相似,性子却是大相庭径。他一开始还会有些恍惚认错的感觉,可是接触几次之后,就已经深深的认识到两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存在。
    姜初亭又走到了畅欢园门口,他是刻意来这儿的。地面上的血迹被冲洗过了,但还是留下了一滩印记。
    他直觉那个得怪病的小倌儿有些蹊跷,心中疑云难消,以他的性子,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去探查一番的。
    至于怎么探查其实,也简单。
    那就是直接进去。花点钱随便找个人,总能打听出什么。
    姜初亭在附近找了家茶楼坐到天色渐暗,从楼上看到畅欢园终于开门迎客,门口灯火靡丽,繁华喧嚣。出来迎客的都是姑娘们,客人很多,似乎并未受到白日之事的影响。
    姜初亭结了账,拿起自己的剑起身下楼去了。
    他直至畅欢园大门口,没有丝毫的踟蹰犹豫,抬脚步上阶梯。他其实也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不过丝毫不妨碍他露出一脸风轻云淡,已然见过世面的神情。
    可是,下一瞬这种表情就凝滞了。
    楚然!
    有人在身后叫这个名字,正是分别没多久的林知。
    姜初亭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愣了愣,转回头去,林知正缓步走近,满脸错愕的看着他。
    姜初亭内心有点尴尬,但脸上波澜不惊:林知?你怎么会在这儿?
    刚好路过。十分简略的回答将他疑问就此揭过。林知看了看畅欢园门口那一堆穿着甚少,正招揽客人的莺莺燕燕,黑眸重新盯了他片刻,问道:楚然,你所说的好多事要做是来这里吗?
    第9章
    林知原本已有计划,不打算放他离开,也还没到现身的时机,可刚才看到他一脸寻常的准备走进青楼,喉咙里就仿佛吞了一块滚烫的石头,疼得要冒火,实在没忍住这才叫住了他,而且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质问。
    姜初亭没有立马接话,林知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更加的气闷,楚然,你骗我?你其实就是不想见我,才找理由离开对不对?
    他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很委屈,姜初亭解释道:我没骗你,确实有事要办。在这里说话不大方便,左右看看,他走下楼梯,到人少的角落,林知自发跟紧在他身后。
    姜初亭把来之前遇到小倌儿跳楼的事与林知说了,对他道:我有些怀疑,便打算进去打探一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原来是这样。林知听完心里这才蓦地一轻,这的确像是楚然会做的事,拽住他的衣袖道:那我跟你一起进去,多个人多个主意。
    姜初亭迟疑,他已经不打算再跟林知继续接触了,可话不能说的太直接,于是找借口道:你不行,你还太小了。
    林知不太爱听这话,哼道:我不小,我朋友跟我差不多,都成亲生子了。而且就是进去查事情,有你在,不会学坏的。又将双臂一把圈住他的脖颈,耍赖起来,我挂在你身上了,你甩不掉我。
    姜初亭苦恼之余,又是一阵失笑,推不开他,往前走一步,林知被拖着走动一步。
    终究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了。
    两人一同进去,要了一间房,叫了两名小倌儿陪酒。
    待那两人一进来,姜初亭就瞧见其中一个眼眶还是红的,另一个也是强颜欢笑,虽然都强撑着,可明显都有点不在状态。
    姜初亭心念一动,语气温和的向她们询问因何这样。两人对视一眼,有点顾忌,怕说出来让客人觉得晦气。林知抱起双臂,挑了挑眉道:让说便老老实实地说,别犹犹豫豫。
    林知容貌明俊,年纪不大,但一看就不好惹,两人忙不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来到这种地方的都是苦命人,常有抱团互相照应的,这两个刚好都跟跳楼的那个叫宝琪的小倌关系还不错的,现下正是因为他的死伤心。
    姜初亭给了两人一些碎银,又问他们宝琪生病相关之事。见他眉眼和善,目光甚是关怀,不像有什么恶意,他们也不隐瞒,告诉姜初亭,宝琪是从四个月前开始发病的,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的腹痛,抓了药吃没治好,而且后来越疼越厉害,大夫也查不出来个缘由。他们干这行,手里的钱原本都不多,而且病了之后就不能接客了赚钱了,相当于一个废人,遭到嬷嬷白眼谩骂不说,还为了这个怪病山穷水尽。宝琪应该知道,就算有他们接济,也撑不了多久,待再犯病时索性一死了之。
    适才红眼睛的那个小倌儿叫弄玉,姜初亭问他宝琪得病前,有没有遇到反常的人或者事,弄玉却道不知。毕竟只是相互帮衬,并不是时时都在一块儿的,更何况宝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病的,他又从何得知?
    弄玉拭泪对姜初亭道:本来我们几个想凑点钱把他葬了,可是管事的听说,之前别处也发生过同宝琪一样的事情,那个小倌是服毒自尽,有人说说这是鬼胎托生,邪/灵附体,死的时候怨气重,要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否则他会回来作祟的。那个小倌的尸体被烧了,然后,他们也要将宝琪给烧掉,连骨灰都不留。
    姜初亭眼睛微微睁大了些,问他道:有人说?是谁说?
    这我也不清楚。弄玉低叹:我们命贱,是谁说不重要了,结果都是一样的。管事的不管信不信这种话,都会选择一把火烧了,以杜绝后患。
    这世上,哪里来的什么鬼胎托生,如此传言的目的,大概是想要掩藏什么东西,把尸体给毁干净。
    宝琪的怪病或许不是病,而是人祸。
    怕就怕,宝琪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如弄玉所说,他们这些人在世人眼中命贱,就算接连死个百十来个,说出去也无足轻重,没多少人在乎他们的生死,反而还会引以为谈资。这真是令人心寒的事情。
    林知似乎已经知道姜初亭还想知道什么,先于他开口问:那宝琪的尸体呢?
    弄玉道:天黑的时候,被运往城郊树林那边了,他们要在那儿烧
    他话还没落音,坐在桌边儿的两人同时起身,姜初亭匆匆道了声:告辞。然后跟林知出了畅欢园,片刻不停歇的赶往城郊。
    姜初亭原本不想带林知去的,可就算不同意,林知知道目的地,自己也有长脚,必定会跟来。还不如将他带在身边,自己也能看着他,以免遇到什么危险。
    他们还是去迟了,树林边的一大块空地上架着柴堆,火光冲天,明显已经烧了一会儿了。就算这时出手把尸体弄出来也来不及了。
    线索就这么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负责焚尸的人懒怠先行离去了,附近也没个人看守。
    姜初亭正盯着那堆火发怔,忽闻林子那边有轻微的动静,一道黑影闪过,他眸光凛然,不由分说,提剑追过去。
    他轻功已然算是上乘,可在迷阵般的树林里穿梭追赶了一阵,竟然失去了那人的踪影。
    姜初亭又搜寻一阵,正竖耳凝神,注意周遭的动静,倏听得林知在不远处唤他名字,楚然,楚然!楚然!
    姜初亭收剑入鞘,循声迈步而去,月色下,瞧不真切林知的脸色,却见他正捂着自己的胳膊,身上有血腥之气,心头一紧,忙问:林知,你受伤了吗?
    是啊,你刚才走后,旁边又有个形迹可疑的人,我追过去跟他对招,没想到让他跑了不说,还被他给伤了。林知嘶了一声,又问他:你呢?你没事吧?刚才那人追到了没有?
    没有,也跑了。这件事越来越怪异,可姜初亭此时没心思跟他说这些了,蹙眉道:我们先离开,你的伤得赶紧处理。
    林知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着光亮,他点点头:嗯,你说我们,你是不是跟我一起,不会丢下我走掉?
    姜初亭被他问得哑然片刻。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己,让楚然以后远离林知,以免哪天不小心暴露身份。可是见他受伤,便忍不住的担心,这些念头也通通被抛诸脑后了。
    姜初亭懊恼片刻,最后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内心,低声道:先回去看伤吧。
    林知受的伤不轻,虽然姜初亭给他点了穴道止血,可回去的时候,衣袖还是被血浸透了。在医馆里清洗上药后,姜初亭带着林知在附近寻了一家客栈。
    林知恹恹地歪靠在姜初亭身上,对小二道:一间房。
    姜初亭道:两间。
    林知:一间就够了。
    姜初亭却还是坚持:要两间。
    最后还是要了两间房。
    林知伤的是左边的胳膊,暂时还无法自如动作,也不能碰到水,不方便沐浴洗澡。
    姜初亭拧了热毛巾让他自己用右手擦脸,林知却将脸凑上前,闭上眼睛,这意味不言而喻。
    姜初亭对林知有种出奇的耐心,更何况他现在还受伤了,也没多说,就给他擦了。热气蒸腾让这张因为失血略显苍白的脸多了一丝红晕,长睫也沾了水汽,湿漉漉的,衬都那双眼睛越发乌黑漂亮。
    两人就今晚的事聊了几句。
    林知对姜初亭道:确实很古怪,不过我总觉得,你我追的两个人,并不是同一拨的。他突然想到什么,补充道:对了,跟我交手的应该是个女人。
    姜初亭追的那个是名轻功极好的男子,可知道这些没用,没有任何线索,再怎么想都是一团乱麻。
    姜初亭轻轻摇头,也不知这些人究竟是想干什么。以今晚的情况看,绝对有幕后之人,而且以后还会再有类似的受害者。
    林知其实对别人的生死不大热心,可因为眼前这个正义心善之人在意,他必须要参与进来,并且还要认真对待,这样才能顺势跟他在一起。
    林知歪头思索片刻,揣测道:莫不是一种献祭?我曾在书上看到过的,就是为了自己信仰,以特定的方式,让人死亡献祭,而这种死亡人数还要达到一定的数量。
    不无可能。姜初亭也想到过这种,只是目前所知的两个人都是疼到不能忍受才自尽的,自尽的方式并不同,这一点不太符合。所以目前最关键的,还是得弄清楚他们到底得的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的所谓的怪病。
    林知道:只可惜,那个宝琪的尸体也没了,也无法查清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得病。要想有线索,就只能等下一个
    等下一个受害者出现。
    姜初亭轻轻叹息,又默然片刻,看着林知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林知伸出右手抓住他的衣袖,直勾勾盯着他:楚然,你不会半夜偷偷丢下我跑掉吧?
    姜初亭嗓音低缓道:放心吧,不会的。我在隔壁,明天早上见。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睡。
    姜初亭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行。
    林知却还是不肯放手。姜初亭扯自己的袖子扯不回来,看着他的脸,肃然一字一顿唤他的名字:林、知。在畅欢园时,弄月他们进来时,林知神色明显不太欢喜的,他对男人之间的事真的是深恶痛绝。
    林知大概是过于信任他,所以才总是毫无芥蒂个跟他亲近,现在还想跟他一起睡。
    姜初亭把林知当孩子看,绝无别的想法,可林知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的这种话,作为林知心中不要脸的死断袖,他必然要注意要避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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