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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8)

    他一脸严肃,林知撇撇嘴,万分不情愿的松开了。
    姜初亭回到自己房间,沐浴换衣刚在床上躺下,有敲门声,林知在外面叫道:楚然,开门,我的胳膊突然好疼。
    他语气有些急,姜初亭真以为是伤口有别的异常被他忽略了,连忙起身开门,林知好端端的站在门口,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姜初亭刚准备开口,林知已经挤进屋来了。
    姜初亭问:你说胳膊突然疼
    嗯!林知说道:疼啊,受伤了怎么能不疼呢?
    姜初亭顿时语塞,满心无奈,他就这么轻易被骗了。
    林知径自走到他床边,上床躺在了内侧,然后一脸固执地对无声立于原地的姜初亭宣布: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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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涨幅好惨淡啊,又又又要开始我的垫底之路了,颓鸟=。=
    第10章
    姜初亭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转身将门给关上,走回床边躺在了外侧,两人中间刻意空出来。
    林知似乎觉得他很奇怪,问道:你躺那么边上干什么?不怕掉下去吗?
    不会。姜初亭挥掌熄灭烛火,平躺着不去看他,淡淡道:快睡吧。
    黑暗中,林知悄悄靠过来一些,问他道:楚然,你不散发就睡么?
    姜初亭抬手将束发的木簪取下,握在了手中。他不再说话,林知也不吭声了,将头歪靠在他身侧,用手攥住他的衣角,这才慢慢地入睡了。
    睡着了都没有放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姜初亭耳旁是他均匀轻缓的呼吸声,身子一动也不动,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这一晚姜初亭又做梦了,不过跟之前的情况不一样,梦见的都是自己跟子阙在一起时的情景,虽然破碎而零散,可是有欢笑有幸福,仿佛又将那段过往重新经历了一遍。
    等醒来时,天色蒙蒙亮,他抬手看向手中的木簪,心底的怅然久久不散。
    林知还在他身旁沉睡。
    姜初亭静静注视他的睡颜。按照计划,今天就该回九重天了,小九还在等他。如果撇下林知悄然溜掉,也不是做不到,只是
    林知梦呓般含糊的叫了一声:楚然
    姜初亭心一软,不由低叹,索性再待一天吧。离开前,他特地交代过三师兄帮忙照应小九,不会出什么事。
    姜初亭醒了本来是想起身的,可瞧见林知的手还捏着他的衣服不放,便放弃了这个念头,静静地躺着闭目养神。
    清晨的微光从半敞的窗子透进来时,林知眼睫颤了颤,终于醒了,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身边的人还在不在。
    看见姜初亭之后,原本还朦胧睡意的脸倏地就露出一抹笑容,懒洋洋的嗓音道:早啊,楚然。
    灿烂明朗的笑令人的心口为之一亮,姜初亭柔声道:早。
    两人起床洗漱,换好衣服一起吃早饭。林知仍旧是跟之前一样,那么空的地方不坐,非得跟姜初亭挨靠在一起,好像这样挤着吃得更香。
    上午,姜初亭打算出门一趟,林知却拉住他问:你是不是想去畅欢园?
    嗯。宝琪出事,幕后之人再找畅欢园的人下手可能比较小了,但以防万一,他还是打算去找弄玉,如果以后遇上可疑的人或事就告诉他。
    我就知道。林知一笑,将他拉回去坐下,不过你不用去了。
    姜初亭不解地看着他:为何?
    林知坐到他身边,跟他对视,说道:我已经在畅欢园还有其它的好几家青楼里都安排了人,以后每隔五日就会来向我禀报所见所闻,有无异常,你到时候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行了。
    姜初亭刚才确实见到他在外面跟下属说了好一会儿话,原来就是为这个。
    林知分析道:如果这件事背后真有什么阴谋,他们肯定也不会集中在某个地方,待过些日子,我会再从其它地方的青楼妓馆着手,继续安排人下去,我们猜测的方向没出错的话,不用多久,绝对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人力足够的话,这不失为一个周全的好办法,比他独自四处走访查探要快多了。姜初亭眼神微亮,颔首赞许道:你有心了。
    林知不是有心,只是有他的心罢了,不过这种话当然不会说出来。
    这没什么,我们两个一起追查,也能免得更多人受害。林知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才重新抬眸问他道:楚然,你又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
    那以后查到什么消息,我该怎么联系你呢?
    姜初亭想了想,道:不如写信吧,让人送到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知否决了,这恐怕不妥,有的事信上根本说不清楚。而且你若有别的疑问,那岂不是让送信之人跑断腿?
    这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将林知给牵扯进来的,林知出人出力已经做得够多了,又让他的人来回送信,确实不大好。想去想来,也只有他亲自出面更恰当。
    可如果这样,那他以后少不得又要继续跟林知碰面了
    林知笑盈盈的黑眸望着他,也不催促。
    姜初亭沉吟片刻,终于道:那我大概半月来寻你一次。
    半个月太久了,我行事冲动,又没有联系你的办法,要是错过了追查线索的最佳时机,或者打草惊蛇,那就前功尽弃了。况且昨天晚上碰到的黑衣人武功都很高,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林知觑他一眼,适时停住,没再继续。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自己为了避免见他,而违反了初衷,那这件事还不如不继续追查了。姜初亭更改了决定:那我每隔十天来一次吧。半月太长,五天又太短,估计查不到什么,所以十天刚好。又叮嘱道:你发现什么也别擅自行动,一切待我来再说。原本是想远离的这个孩子,可眼见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跟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林知本来想说五天的,五天对他来说都够久了,可终究没有再多言,道:那好,十天。又是十天,上个十天都是怎么熬的,他还没忘记。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姜初亭突然想到什么,问林知道:安阳离这里并不近,你是暂时打算一直留在这边不回家?还是?
    之前与你说好,让你有空了去林家找我,你答应了后,我确实打算回家的。免得你去我家寻不到我,不过现在不用回去了。能在哪儿等到你,我就留在哪儿。
    姜初亭根本只是说说而已,没有真的要去找他,见他这么认真对待,心头不禁有一丝愧疚:那你娘
    我跟我娘约定了,她一年之内都不会管我插手我的任何事,只要我在外面尽情玩儿够了,一年后回家成亲。林知翘起嘴角,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姜初亭的脸,正好这一年在外面,看看会不会遇上命定之人,两情相悦之人。
    原来如此,姜初亭了然的点点头,微笑对他道:一定会遇上的。
    他差不多是一种真诚祝福的语气了,林知端详他须臾,倏地将脸贴近了些,认真问:那你呢?楚然,你有没有遇上过两情相悦之人?
    毫无防备地姜初亭愣了一下,我有。他下意识里就承认了,没有刻意骗他。
    林知眸色一深,神色突然变得十分不愉快,嘴角却还是弯着,追问道:真的啊,那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姜初亭声音轻了些:已经分开许久了。
    林知听到这里,克制住眸中的深涌,不再继续问了,只凝视着他,十分笃定道:楚然,你以后,一定值得更好的人。
    想起他之前那句极为嘲讽的瞧着也不怎么样嘛,我爹怎么会被你迷昏了头,这评价一对比,真是天差地别。姜初亭动了动唇角,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当然了,他实在笑不出来。
    吃过午饭后,林知把姜初亭带到了城中一处幽静住宅,地方不算大,但胜在雅致,颇有格调。姜初亭很喜欢这里。
    两人边逛边聊,林知对他说:以后你来寻我,就到这相思小筑来。
    姜初亭点点头,被这小筑的名称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问他道:相思小筑?为何叫这个名字?
    林知转眸看他道:大概是这里的主人在这里经历过相思之苦吧,所以寄情于此。
    姜初亭突然觉得被他这样直勾勾看得颇感不自在,移开目光,佯装打量四下的景致,道:或许你猜的对。
    不过,这里的主人现在是我了。林知望住他的侧脸,笑问道:楚然,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喜欢的话,我便不改了。
    姜初亭道:这个名字挺好的。
    那就不改了。林知语调缓慢,原本清亮的嗓音也低了许多:就是不知道,我以后住在这里,是不是也会受前主人的影响,尝尽那相思苦。
    姜初亭不由看了他一眼,小小年纪,怎得有如此感慨?莫非,其实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不过,这种事,就算他主动说起,姜初亭肯定也不会过问的。
    林知察冲他笑,他便也回以一笑。
    姜初亭又在这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打算回去了。
    林知很清楚,以他的心性,这件事他绝不可能放下不管的。所以根本不怕他十日之后不来。
    可是知道归知道,不舍照旧不舍。没办法,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
    林知送了他一程又一程,终于,姜初亭不再让他送了。
    临别前,姜初亭叮嘱他:胳膊记得要按时换药,不要碰水。
    林知眉眼弯起,露出虎牙,笑得满满孩子气:知道啦,我都记着。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一定。姜初亭站在原地,又静了静,觉得确实没别的话说了,便转身离开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林知眸光微闪,这才摊开右手,手心有一个很小的药瓶,里面是他前一日才得到的千里香,沾一点到肌/肤上之后,十二个时辰内香气不散,可以通过猎犬追寻到踪迹。原本是想把这个用在他身上,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总是这般神秘。后来想了想,还是没用上。总觉得使太多诡计在他身上,会亵渎了他。
    就在相思小筑等着吧。对于这个人,等待才是长久之计。
    第11章
    恢复容貌,回到九重天已经是午时了。姜初亭刚踏上木屋的阶梯,裴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他一身绯色圆领锦衣,头戴发冠,端的是贵气无边,只是此时此刻,这个贵气的少年精致的眉眼间满含煞气,师父也不喊了,怒瞪着他便直呼其名:姜初亭!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你有个徒弟吗?!
    姜初亭回来比之前说的稍迟些,裴璟生气在意料中,但气成这样,却是没想到。姜初亭神色不变,继续上楼,问他道:怎么了?我三师兄没过来?
    季淳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怎么没过来?你交代的事儿我能不办?
    姜初亭看向裴璟,他面色红润健康,不像是出过状况。
    裴璟见姜初亭的态度似乎根本不以为意,气得恨不得咬他,拦住他的去路,愤然道:你是我师父还是他是我师父?就这样把我交给别人然后不管不顾??不是说两天内会回来?
    姜初亭心平气和地说:有事耽搁了。
    裴璟用力盯着他被面具遮住的脸,还是不服气:不管是什么事耽搁,明知道我在等你,你还不紧不慢,你就是对我不上心!
    姜初亭不欲与他起口舌之争,温言道:是师父错了。
    裴璟眼睛一下睁大了些,他居然就这样道歉?积攒了一肚子的火,突然就感到无处发/泄了。
    姜初亭道:先进去吧。裴璟沉下脸,冷哼一声,率先进屋,直接回房间了。
    季淳在屋内悠哉悠哉的喝茶,姜初亭取下面具,于他对面跽坐下来,微笑道:师兄,这两日辛苦你了。
    季淳目光打量他一眼,语重深长道:初亭啊,你这收的几个都不是徒弟,是祖宗吧?
    姜初亭回以无奈一笑。他在收徒一事上,确实没什么好缘分。
    让师兄受累了。
    季淳本意也不是想跟他说什么徒弟的事,放下茶杯,搓了搓手,才好整以暇对他道:对了,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姜初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件事,是指什么事,心头一下紧绷起来,道:我我最近
    季淳目光炯炯,道:最近怎么,怎么有空去见一面吗?
    姜初亭把在山下遇到的事情告诉他了,我这段时间都要追查此事,恐怕没时间考虑这些。
    季淳哪里听不出这是借口,直皱眉,看他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不省心的孩子:你查是可以,但是能不能多关心关心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徒弟也没一个靠谱的,你是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
    姜初亭顶着他逼视的目光,实话实说:一个人,也不无不可。
    季淳一拍桌案,横眉竖眼:那你之前答应考虑,是考虑什么?考虑怎么糊弄我??!
    他发怒了,姜初亭顿时语塞,默默垂下眼睫。这确实是他考虑后的结果,不过,此时不说话才是明智的选择。
    季淳见他这幅模样,又是心软又是懊恼,最后语气虽缓和了,说出来的话却不容再质疑:两日后,山下景风茶楼,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合不合适,喜不喜欢,总得见了才知道。
    说罢便起身,姜初亭扬起脸忙唤他:师兄留步。
    季淳拂袖大步流星的走了。
    因为这事儿,重华又来后山找姜初亭谈话了小半天,长兄如父,力压一头,再也推脱不掉,只能应了。
    姜初亭晚饭也没吃,躺在榻上,只觉头疼。
    正伤神闭眼,用手指轻轻按压着跳痛的额角,有人靠近他,姜初亭睁眼,裴璟走到榻边坐下,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乖徒弟的模样,关心道:师父,你头疼吗?我来给你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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