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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穿越]——苏罗罗

    还站着的,躺着的,无论清醒与否,都被卫四他们拖了下去,艾太尉是最后一个。
    他心知今晚在劫难逃,精神崩溃,再也撑不住了,瘫坐在地,嘴里喃喃:恶鬼......你就是恶鬼!
    看着仿佛玉面修罗般,周身散发寒意的司景明,恶从胆中起,纵使我儿动了你的人,其他人也是无辜的。
    艾太尉忽然讥笑了起来,江阴王啊江阴王,我艾府上上下下一同送死,你呢?
    你如此张扬跋扈,滥杀无辜,终有一天,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何其惨淡!
    诅咒声声入耳。
    司景明站立许久,几乎到艾太尉骤然生出的胆气,即将散去时,开口道:你错了。
    若是从前,他只会杀了口出恶言的人,但如今,他立马想起了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还有那双眼波闪闪的眸子。
    有人在意我。
    有的情感,无需言语,眼神的每一次碰撞,情不自禁露出的笑,和分离前欲语还休,心疼又不舍的眼神。
    所以才会放他走,让他去做想做的事。
    每当司景明生出桎梏的冲动时,只要看着那样的眼神,什么灰暗的念头都没了。
    像是黑暗中有一条散发着微弱星光的线,从他的身上开始延伸,在快要被吞没时,逐渐勾勒出一道星星点点的人影轮廓。
    命运抛弃他大半生,终于眷顾了他。
    恰在此时,刚审问几句,就得到了重要发现的卫四,忽的走了进来。
    司景明撩起眼皮看他。
    卫四却反常的迟疑了,一脸被覆灭了世界观的表情。
    第二次看见卫四这副神态,上一次还是谈及英郡王异常的时候......
    天边挂着的几颗疏冷的星子,明明灭灭,像是预兆了什么。
    司景明脸上终于有了波动,问出了什么?
    卫四默然道:是他。
    司景明继续看他。
    不知他们打什么哑语的艾太尉被带了下去,卫四跪下,沉声道:艾元明随身伺候的小厮,一直守在门外。
    王爷放心,师公子没有受到侵犯,安全地逃出去了,只是
    听到前两句,司景明绷得直直的脊背,终于松缓下来,然而他注意到,卫四话中的成为,很快又立直了,鼻尖的红痣像是有了光泽,变得殷红。
    你叫他什么?双目定定的落在卫四身上,鸦睫的阴影笼罩着他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确切的神情。
    卫四低头道:师公子当着艾元明的面,亲口承认曾是周子朗的身份,周子朗的事迹属下略有耳闻,确实和庄河的情况一样,性格大变,一月后恢复正常。
    种种事迹都指向一个不可能的事实
    英郡王,就是师南。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卫四说完了这句话,就不敢抬眼看司景明,他揣摩不透王爷此时的心情。
    震惊?还是愤怒。
    自从遇见师公子后,王爷不再寻死,但犯病的次数更多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他只能暗暗警惕,防止王爷犯病。
    整个对话发生了不过几个呼吸时间,一切陷入了凝滞,所有的动作好像被放慢了。
    卫四看见司景明不似凡人的脸上,寒霜消退,终于有了丝人气儿。
    眨动的眼睫,翁动的唇,年轻的肌理光滑,还有缓缓弯起的唇。
    阿南在我怀里离开时,说会来看我。
    他真的来了,来和我定下了新的约定。
    卫四终于记起江阴王,也不过是个刚刚二十的青年。
    正是晚来的,情窦初开时。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罗:
    49章小修了一下,南南与景明的分别,定下了以酒肆为信号见面的约定。
    看过的有兴趣可以重温康康~
    还有我终于感受到了jj锁章的威力,我孩怕了......
    第52章 音儿
    清晨。
    离艾府不远的一个民居处, 猫猫祟祟探出个头。
    师南有惊无险摆脱了追杀, 在外藏了大半夜, 快天亮时候又转了回来, 查探艾府的情况。
    天刚蒙蒙亮,就有仆人走出来,哀戚地挂上了白灯笼。
    意味着府内有人死了。
    饿得头晕眼花的师南, 终于等到了这一幕,谈不上多高兴,毕竟杀人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只是松了口气。
    艾元明一死,就没人知道他的秘密。
    想到这处民居的主人也快起来了,师南几步蹬上了墙,正欲跳下去,却发现裙角被压在了底下,十分影响发挥。
    师南低头理了理,大喇喇地抓起裙角,提在手上, 露出下面的红裤子。
    抬眼一看,对上了一个憨厚朴实的小伙儿。
    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小伙:......
    师南:......
    师南心情不好,见状就瞪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姑娘翻墙?
    小伙儿没说话,只是黝黑的脸,噌的一下红了。
    堂堂公猫:......嗐, 糟心玩意儿。
    他无话可说,跳下墙直接走了。
    一刻钟后。
    师南站在街头刚开炉的包子铺前,望着香气腾腾皮薄馅厚的包子,肚子咕噜噜地叫。
    身上的银子,又被杀千刀的艾府的人搜光了。
    王府回不去,昨儿又忘了厚颜找景明借点钱,天下之大,竟无师大人的容身之处。
    视线无意扫过旁边的粥铺,师南灵光一闪,突然觉得这个处境有点眼熟啊。
    上回这么贫穷的时候,还是霍斯年发高烧,他去宝丰钱庄凭借口信,取了十两银子,把霍斯年给救了回来。
    说来.......他死后霍斯年去哪儿了,似乎没了音信。
    不过当初那钱庄的人,也没说口信只能用一次......
    当初他也算拼了命救了那人好几回,捞点小钱回来也不为过。
    师南这么想的,腿已经自发的动了,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美食,捂着肚子,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宝丰钱庄门口的金狮子依旧敦实的很,口中硕大的夜明珠,似乎比上回看到时更大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愈发熟练。
    师南理了理一点装饰也无的素发,进了钱庄,上回接待过他的那个伙计,笑盈盈的又迎了上来。
    只是显然,伙计认不出换了壳子的他。
    这位娘子,有什么需要?伙计笑道。
    师南矜持地看他,下巴微抬,我有口信要兑。
    伙计眼皮一跳,态度依旧很恭敬,客人请随我走。
    等将美艳的小娘子送进了待客室后,伙计急匆匆跑出来,悄声吩咐了好几个腿脚快的人,分别往几个地方传递消息。
    心里按捺不住的激动。
    这回对了!是姑娘!
    外面忙成一团时,师南正在待客室里与接待的老头对话。
    可还能用?师南一字一句的念完了口信,对一脸慈祥的老头问道。
    老头笑眯了眼,自然能用,您的口信是我们钱庄最尊贵的客人留下的,只要他还在一日,就绝不会失效。
    师南松了口气,好,我要取一百两银子。
    老头颔首,贵客请稍等,老朽这就去取来。
    话毕,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了桌上的纸,挂好了墨汁尚新鲜的毛笔,理平袖子的皱痕,缓缓起了身......
    见师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隐有催促,老头慢吞吞道:哎,上了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不灵敏了。
    ......不急,您慢点。他都这么说了,师南能说什么,只能面无表情地看老头一步一挪,以堪比乌龟的速度挪了出去。
    他眼巴巴地望着门口。
    一盏茶的时间转瞬即逝。
    两盏茶......
    三盏茶......
    师南奄奄一息地趴在桌子上,心想上回也没这么慢,宝丰钱庄莫非连一百两银子都掏不出来了么?
    早知道就要十两银子了。
    就在他恹恹地思考着,要不要出去找人说说时,身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有了动静。
    可他连回头的力气都没了。
    师南:呜,好想吃烤猪蹄。
    房门被推开,门外的人却迟迟不入,站在门口望向里面的女子背影,既像是期待,又像是害怕一切只是幻影。
    终于,那人缓步走到师南背后,袖手站在背后。
    半晌。
    从袖口探出只手来,迟疑地落在半空中,想要落在他的头上。
    那双风流的凤眸,此刻只有眷恋。
    音儿。他低低道,像是生怕碰碎了眼前的人。
    师南正埋着头数鸡腿子,烤猪蹄,卤鸭子,背后却突然有人叫他,还当是饿出了幻觉。
    直到那人又叫了声,才下意识回过头去。
    看清背后人的面容后,瞳孔微缩。
    ......席远?
    双目对视的刹那,席远也看清了眼前女子的脸。
    那日莳香馆天降美人的记忆忽的涌上心来,他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道:是你
    太过突然,心绪起伏不定。
    他居然早就遇见了音儿,还错手让给了司景明!
    念及此事,席远心底闪过一丝阴霾,音儿......和司景明认识?
    师南也万万没想到,你怎么会在这?
    这话只是用来拖延时间的,他心知肚明,毕竟......从一开始,口信就是席远给以前的他的。
    师南穿过一个可怜的小乞儿,食不果腹,靠捡别人不要的垃圾,勉强活下来。
    小乞儿叫音儿,虽然是个见惯苦痛的孤儿,却有颗善良的心。
    师南穿过去时,音儿刚刚救了受刀伤的席远,即使被后面来的师南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体内强烈的执念,依旧让师南受了很大的苦。
    过去的记忆随着穿越,埋没在脑海的深处,再翻出来,有种恍然如昨日的唏嘘感。
    有这样感触的,显然不止是师南。
    席远不止脑补了什么,表情从一开始的期待、震惊,到最后变得小心翼翼。
    他停在半空的手,终于落了下来,轻柔地摸了下师南的头,轻声道:音儿,你受苦了。
    高了,瘦了。
    变漂亮了。
    还沦落到烟花之地,维持生计,不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吃了多少苦头。
    席远潋滟的眸子满是沉痛,不敢询问他的过往,只有故作轻松地笑道:还好我总算找到你了,哥现在可不是打地盘的乞儿王,有了豪华的宅子,能养的起你。
    以前你不总也说,嫁给我当媳妇么?话里似是开了个玩笑,手指头却曲了曲,心里无端的不定。
    他说了这么多话,音儿怎的一句也没说。
    师南腹诽,明明是你整天不着调挂嘴边,心里却想起昨夜死在他手上的艾元明,澄净的瞳孔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席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一声,成功让席远怔住。
    他想过千百种答案,却也没想过这一种。
    在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席大将军,孔国唯一与江阴王匹敌的护国大将军,此刻忐忑极了。
    无语伦次地说:音儿......是不是怪我了。
    曾经以为淡了颜色的记忆,通通变得鲜亮了起来。
    我没有忘,你的好哥、哥都记得。
    席远边说边轻松地笑,只有偶尔的结巴,能看出他不显于色的紧张,当初我被人暗算中了一刀,伤及肺腑,是你救了我,日日夜夜照顾我。
    我们没有住的地方,睡在破庙里,那里的人嫌我晦气,要扔我出去,是你扑在我身上,每一拳、每一掌,打在你身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穿着华丽锦服的花花公子,此刻低着头,望着一脸陌生的女子,只想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
    后来是我不对,抛下你走了。回忆起越多的细节,愧疚越发浓郁。
    当初正值两国交战的关键时刻,他受了重伤潜伏在西武,伤势一好,立马冒着生死风险回了边关。
    因为归途太危险,他没敢带上音儿
    席远声音愈发温柔,快侵出水的柔情,出现在这张惯会轻佻的面容上,我现在什么都有了,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过去的种种,我都会补偿给你。
    音儿,别气了,好吗?
    没有人知道,击败西武国的那年,他第一件事情不是进朝觐见,而是亲自奔赴西武国,走遍有她痕迹的地方。
    满怀希望,以为可以找到她,接她回孔国。
    结果却听闻了她的死讯。
    有人亲眼看见,她受人强迫入了青楼,最后自己想不开,被逼落了河,没有找见尸体。
    纵使将害她如此的人千刀万剐,也换不来音儿的一笑。
    好在,音儿回来了。
    师南默默看着眼前笑着的男子,有些怜惜。
    似乎能看见他轻浮的外表下,痛悔不堪的内心。
    音儿怎么会怪他呢?
    走近一步,抬手抚平他自己都没察觉,眉心处皱起的折痕。
    师南长长的睫毛眨动,她不怪你。
    席远茫然抬头。
    别难过了,师南说:音儿是个善良的姑娘,能遇见你,同你相依为命,她又怎么会怪你呢?
    音儿的死劫,他确实是替她度过了。
    可惜,战争岁月的贫困女子,尤其是相貌姣好的,总是活的很艰难,在他走后,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也曾去打听过,可惜已然香消玉殒。
    但是他不能承认,他信不过席远。
    更何况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提。
    我在青楼与音儿相识,她告诉我了这个口信,她说,认识你很高兴,谢谢你的陪伴,她不后悔救了你。师南道。
    席远沉默了很久,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在消化他说的东西,一直看着他,眸光明灭。
    宝丰钱庄的待客室,就这样静静地留给了两人,无人进来催促。
    半晌,席远似乎想通了,叹息道:谢谢你特意告诉我,也谢你用音儿的名字,好好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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