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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穿越]——苏罗罗

    他敛过眼底的阴霾,道:谢谢。
    师南不在意他信不信,等到时候他放了人,男子自会明白。
    霍斯年喘了口气,视线扫过师南伪装后的面孔,心里忽的生起了某种疑虑。
    一个人就算怎么幡然悔悟,也绝不可能连性格脾气都变得完全是另一个人。
    不管霍斯年怎么想,师南心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指尖的膏药触及伤口,身体的疼痛骤然打断霍斯年的怀疑。
    上药全程默然无声,师南正如他所说的,从头到尾一点旖旎举动也没有。
    等上药结束,他给霍斯年囫囵套上衣服时,才发现他嘴唇被咬出了血痕。
    师南有种说不清的心悸这小子个狠人。
    他转念一想,又放下了心,历练结束他就能换躯壳,管他什么事呢?
    霍斯年警惕心很强,奈何疼痛过后就是涌上头的疲惫,没扛多久,就在师南眼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师南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出去,转身关门的瞬间,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怎么?不杀那小子了?
    师南心里咯噔一下,表情不变的回头,看见不知何时来的络腮胡大汉,感到十分失望。
    这络腮胡正是那方势力派来监视他的人。
    这孙子怎么没被江阴王手下抓住呢?
    顺手积点德而已。师南应付道。
    络腮胡也就随口说一句,根本不关心里头那人死活,脸色一垮,就说了个惊人的消息。
    江阴王根本没有碰有毒的糕点。
    他脸色难看,他每月这个时候,都会去那个房间吃兔子糕。
    怎么就没中毒呢?
    师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喜。
    江阴王没死,那就不怕被江阴王手下追杀了!
    络腮胡紧接的一句却让他浑身冰凉:但是你暴露了,江阴王手下已经贴出了你的通缉令,你最近哪儿也别去,等上面通知。
    他语气森森: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们一举杀了江阴王那狗贼!
    师南:......
    去掉们字怎么样?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师南:刺杀是你的,江阴王是我的。
    第4章 英雄救美人
    络腮胡明显看不出师南的奄奄一息。
    他俨然忘了师南是被强迫加入刺杀团体,拍了拍师南的肩,如果刺杀成功,你现在和以前的通缉令,上头的贵人都能给你撤了。
    络腮胡鼓动道:好好干,有好的刺杀机会叫上你。
    明白?
    师南:......明白。谢谢你了啊。
    看着络腮胡以与完全不符合体型的速度翻过了墙,师南有些心累,穿越庄河的第一天,就这么跌宕起伏。
    他看了眼寂静无声的柴房,转身去烧了盆水,实在不想出门买东西,就随便拿了点花椒热水泡脚。
    花椒泡脚能快速去除体内寒气、止痛止泻、提高肾功能。
    虽然不是他的身体,但养生的仪式必不可少,等他化成人形,也要做一个健康的猫人。
    泡完脚,师南在院子里做了一套拉练的五禽戏,随后进了屋子。
    一夜无言。
    次日,师南耳尖微动,一脸迷瞪的推开房门,又对上络腮胡那张熟悉的大脸。
    师南:......还好他机灵,没卸除伪装。
    这么早,有急事?
    上头传来消息,江阴王今日又要出门,新的刺杀方案出炉了,但是......络腮胡满脸的胡子拉渣,师南硬是从里面看出了羞愧之色,我要食言了,这次刺杀你参加不了。
    师南大喜:还有这种好事?
    他怕引人怀疑,露出恰当的失望之色: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络腮胡给他解释:是这样的,昨日的刺杀出了纰漏,却查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上头有人怀疑你。
    师南这回真的惊了,赶紧拖了个小木凳请络腮胡坐下,立表忠心:大哥,你可是全程跟着我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当然相信你,络腮胡没有坐,与昨晚一样,拍了拍师南的肩膀:不过你放心,你姑且委屈一阵,我替你争取到了别的功劳。
    师南心生不详:什么?
    络腮胡:现在不光是江阴王的人,连我们也四处宣扬你刺杀江阴王一事,你好好当这个靶子,掩护我们便宜行事。
    ......靶子??
    师南心里破口大骂:孙子,害你师大爷!!
    怎么,络腮胡察言观色,不动声色鼓了鼓健壮的胸肌,幽幽道:不愿意?
    ......
    师南义正言辞道:说什么呢,人在家里坐,功劳天上掉,这等好事哪儿去找?多亏了大哥你的赏识,才让我有机会立功。
    说完,殷切的替络腮胡拍掉翻墙沾上的灰。
    络腮胡被他的举动取悦,让师南放心,静等消息便是,随后再次翻墙遁去。
    留下师南一个人陷入了沉思,大白天为什么不走正门呢,鬼鬼祟祟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问题......
    他对刺杀一事的可行度表示怀疑。
    ......
    络腮胡从师南的破院子翻墙而出,绕到正门时,撞见了一顶朴素的轿子,轿子里的人被轿帘遮住,没有露面。
    轿子前横躺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正中气十足地哭嚎:撞人不赔钱,还想打老头子,丧了良心啊
    北边被人戏称平民区,不一会儿,邻里街坊的婆子大爷些就围了过来,朝这边指指点点。
    郁京是孔国的国都,孔国因为长期与西武国交战,民风尚武,连垂髻小儿也能耍上几套把式,也因此百姓好看热闹,不怕惹祸上身。
    微风拂过,轿帘轻轻飘动,有黑色的衣摆从缝隙里露出。
    络腮胡鄙夷地看了眼若隐若现的轿中人,这点小事儿都摆不平,平白挡了他的路,阻止他去做大事!
    身负重任的络腮胡选择绕路离开。
    这边老头儿个子矮小,身材精瘦,抱着左腿在地上滚来滚去,凄惨地哭嚎。
    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有围观的人忍不住出声了:坐得起二人小轿,想必家里也不缺这个钱,撞了老人家赔点钱怎么了?
    有人附和:没听说吗,越有钱越抠门!
    还有人语含怒意:不如送官得了,咱们孔国赢了西武国,外患解决,内里也该整顿整顿,免得这些有点小钱的人,尽欺负我们小老百姓。
    众人七嘴八舌,完全没注意两个轿夫神色愈加冷凝,尤其是为首的轿夫,身形瘦削,唇色鲜红,眼珠转动时煞是嚇人。
    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见他头微微侧向轿内,似乎在等待指示。
    突然,轿内传出极轻的咳嗽声。
    说来奇怪,明明声音不大,但偏偏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嘈杂声骤然一清。
    为首的轿夫收到指示,眼神一厉,手缓缓从腰间掏出东西......
    就在这时。
    吱嘎旁边院子的门突然开了,探出个俊秀的头来,来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豁,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轿中人沉默片刻,像是被呛着了似的,又咳了两声。
    轿夫停顿了下,自然地将手放了下来。
    师南刚才给霍斯年配伤药,发现还差了样药材,揣上数量岌岌可危的银钱出来,一推门就遇见这么场热闹,还以为被原身的麻烦找上门了。
    旁边有爱叨叨的婆婆见他长得好,热情给他讲解了有钱人欺压贫困老百姓的戏码,完了还愤愤控诉道:烂心眼子的家伙。
    师南一听嗨呀,和他没关系。
    冲婆婆咧嘴笑了笑,就要绕开轿子去药铺。
    然而就在他路过轿子时,正对他方向的窗帘像是被风吹起,师南透过那一角,看到了一张略微熟悉的脸。
    咦?
    师南倒退几步,掀起帘子,与里头那个眸子黝深的人对上眼。
    明明只是隔了轿子,却像是隔了很远,司景明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师南,没有说话。
    好巧啊,师南认出来了,高兴道:怎么是你?
    上回急着走,也没好好说句话。说来这小少爷无形帮了他的大忙呢。
    这一句话,就将司景明从孤寂的小世界拽了出来,他淡淡道:出来看看。
    不等两人叙旧,那老头儿见轿子里的人终于出了声,嚎叫声扩大了一倍:我的腿动不了!
    街坊邻居的声讨声音也随之变高。
    出来解决事儿啊
    别缩着不说话!
    师南顶着之前热情的阿婆逐渐嫌弃的眼神,左臂搭在窗子边上,小声问道:真给撞上啦?
    司景明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颤动一下:没有,他自己先倒下的。
    瞧给人委屈的。
    师南稍作思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胸脯拍的阵阵作响:交给我,我来处理。
    司景明的视线从他细窄的腰身往上移,最后定格在笑脸上。
    嗯。
    被脆弱的小少爷这般全身心信任,师南心里升起一股豪气,他大摇大摆往地上的老头儿走去,挥开试图阻碍的人,让开,让我看看伤势如何,我会治腿。
    老头儿一听,也不嚎了,露出暗黄的牙齿谨慎道:哪来这么年轻的郎中,我不让你治!
    不收你钱,师南像是看不懂眼色,自顾自蹲下,就往躲闪不及的老头儿左腿摸去,我学过点正骨,我瞧瞧,哦,这是骨头歪了,看我给你扳回来
    师南手下暗自用力,还没真个儿用劲,老头儿嗷的一声蹦了起来:疼疼。
    没叫几声就突然顿住了,一脸尴尬。
    老头儿:......
    围观的百姓:......
    轿中的司景明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师南拍了拍手,似笑非笑道:这么大把年纪,腿脚挺利索。
    作者有话要说:  师南:我看不了柔弱的崽儿受这个委屈!
    第5章 万恶的有钱人
    有风吹落的树叶打着璇儿飘落在地。
    围观的百姓从一开始路见不平的气愤,到现在陷入了自我怀疑,最后恍然大悟,转变成被欺骗的羞怒。
    好哇,害我冤枉好人。
    嘿,难怪这么眼熟,老骗子在西城行骗不成,来我北城边了!
    揍他!!
    烂叶子菜、鸡蛋、甚至还有臭鞋子,纷纷往老头儿身上招呼,老头儿招惹众怒,一句话也不敢说,披着一头的叶子鸡蛋,灰溜溜地跑了。
    说实在的,师南瞅着那几个没坏的鸡蛋,有些心疼太浪费了,他还没吃饭呢。
    之前骂错人的百姓走过来,惭愧的给司景明道歉,隔着帘子说了半天不见反应,还是师南琢磨司景明可能是害羞,替他回绝了百姓们东一把菜、西几颗蒜的道歉礼物。
    有脸蛋肥嘟嘟的小女孩,屁颠屁颠跑到为首的轿夫跟前,踮着脚递给他一颗蜜饯:大哥哥,吃。
    唇色鲜红的侍卫瞳孔转动,与小女孩澄澈的圆眼对视片刻,迟疑地抬手收下,小心地塞在了腰间。
    等百姓们散开,一双白净好看的手从里掀开帘子,司景明目不转睛看着师南:谢谢你帮忙,我请你吃饭。
    师南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想到躺在柴房同样饿着的霍斯年,良心发作:不必了,我还有事。
    司景明拉了拉袖子,说:仙留楼,定好了位置。
    仙留楼,是郁京最有名气的酒楼之一,据说是仙人吃了都舍不得离开的美食。
    师南:......
    定都定了,师南面不改色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
    因为乘轿子的变成了两个人,轿子里的空间显然狭窄了许多。
    师南与司景明并排坐着,随着轿子偶尔的晃动,大腿时不时会碰着对方的,他大大咧咧的,觉得这样也好,亲热。
    没走多久,师南后知后觉的,表现出一点不好意思,作起身状:就两个轿夫,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下去走?
    不用,司景明轻轻将被师南压皱的衣角扯出,花了钱雇的。
    师南闻言小点了声:多少钱?
    司景明慢吞吞整理好衣服:月例五两。
    ......师南坐了回去,万恶的有钱人!
    不对。
    师南突然反应过来,问他:你不是借住在别人府上,哪来这么多银子?
    意识到自己问交浅言深,师南稍微后退了点:不方便不用告诉我。
    外面的走贩在叫卖甜口的糖葫芦,还有杂耍的艺人在卖弄,喧嚣的生活气息隔着薄薄一层帘子,铺天盖地的涌来,第一次触碰到司景明坚不可摧的外壳。
    司景明看着师南眼中的琥珀色漩涡,对你没有不方便。
    主母不待见我,老管家只能带我外逃,后来运气好发了迹。
    我还有不少银子......也有许多宝物。
    师南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有点生气。
    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能......就这么告诉他?!
    他侧过身,抬手扳正司景明的脸,严肃叮嘱道:财帛动人心,在你没有对应的自保能力之前,这种事情不要给别人说,连我也不行,知道吗?
    口中呼出的热气,细细碎碎拂过司景明的脸上,却并不让人讨厌。
    司景明眨了下眼:好。
    孩子教育不能光骂,还得夸。
    像你现在用的这台轿子规模就很好,方便又不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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