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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永不后悔——火棘子(4)

    那凶手是谁?木久冷冷地说。
    我还不确定,我去查!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诬赖无辜的兄弟!
    你只会包庇钟蔚!
    没想到哥哥翻脸如此的快,根本不是以前那个温和的哥哥,木格央又震惊又失望:大哥,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兄弟,更该怀疑的难道不是那个人吗?他的手,直直地指向了岩奴(曼别)。
    你说什么?木久大怒。
    钟蔚是我们的兄弟,你却可以眼睛不眨地抓他;岩奴,不过是一个外人,你却一心维护他,不惜跟兄弟反怒!哥哥,告诉我为什么?木格央吼了起来,额头青筋暴露,十六岁的少年迸发出在战场上的杀意。
    一时鸦雀无声。
    你,过来!告诉我们,谁碰过阿爹的药!木格央一双厉目,扫过众人。
    被他指中的那个家仆战战兢兢,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只依次指了指祭司、木久、岩奴和另几个家仆。木格央冷峻地环视了一圈,待众人被威慑得说不出话时,才鄙夷地说:哥哥,这些人中,谁最可疑呢?你不问问这些人,却嫁祸于从来就不接近阿爹的钟蔚,居心何在!
    钟蔚从不接近老国君,被传染就麻烦了。有一次被强行拉去,钟蔚都快翻脸了,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很敬畏老国君,从不靠近冒犯。
    阿爹的事先不说,但是钟蔚害得祭司摔伤,岩奴看到了。木久还不放过钟蔚。
    你眼睛被糊住了吗?外人的话怎么能信!
    有证据!
    很不凑巧,在钟蔚用粗糙的骨刀割裂竹台的竹子时,岩奴领着几个部落的孩子经过,其中一个才六岁,一看就不会骗人,指着钟蔚很肯定地说:就是这个人!我向狼神发誓!
    木格央气得发疯,转向钟蔚:你怎么不辩解?
    钟蔚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
    系统眼瞎让他救一个瞎眼又自私的木久?结果把自己坑进去了?
    好在木格央坚持不让步,而且屡次说出岩奴,木久心虚,立刻顺坡下:玷染祭祀乃是死罪,我念在是兄弟的份上,先不惩钟蔚。木格央,我给你时间去找证据,若是没有,只能按规矩行事!
    局势变换,如六月的天。钟蔚站在干草上,百般感慨,没想到自己想拯救的人,一脚把自己踹进大牢里了,这滋味,够给劲啊,他真想抽木久十几鞭子。
    隔着木牢笼,木格央坚定地说:钟蔚,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证据。
    你认为凶手是谁?岩奴吗?
    不知道,我指着岩奴是让哥哥心慌,给我们找证据的时间。
    只怕你越找证据,就会证明一切是我干的,除了谋杀老国君那一挂。钟蔚想直接说出岩奴的身份,可是,这是他们的历史,不是自己的时代。或者一怒之下不管木久,任由他自取灭亡?不!他不会亡,他只会坑得一族灭亡。
    钟蔚静静地思索办法。
    咔嚓一声响,伴随着熟悉的咳嗽声,木病进来了。木病,是木久的异母弟弟,比木久小一个月,常年缠绵病榻。钟蔚来了之后,给他换了些草药。木病一吃就知道药变了,病情转好,他对钟蔚颇为感激。
    木病开门见山:我知道不是你,你不会毒阿爹,木久是存心害你的。
    木久这个人看上去心善,卑鄙起来毫无情义。当年姆妈们争宠,他将我推下了冰河,给我埋下了病根。木病异常愤恨,苍白的脸泛出了愤怒的红,都说当时年纪小,让我别记恨,我怎么能不记恨!
    旧恨说起来就多了,好在木病再没列举。
    你来了之后,又是制弓,咳咳咳,又是造车,越来越受人拥戴。木久善妒,又怕危及他的地位,就想给你栽赃。我给你作证,我看见他进阿爹的房子,动了阿爹的药!我就让他当不成国君!
    你真看见了,还是泄愤?
    咳咳,他一门心思要当国君。平日里对木格央又是笼络,又说亲兄弟情义,就是怕木格央抢了他的君位。他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别看他那些小聪明,大是大非面前,特别糊涂!木病满脸嫌恶。
    果然还是泄愤居多,钟蔚不想木病卷进此事:没有真凭实据,你别乱说。
    木病撂下一句「我迟早有证据」离开了。
    钟蔚启动系统,在记录中搜寻到了上一世木病的结局:曼帝将木氏一族羁押后,木病终日咳嗽,引发看守们对疾病的惶恐,曼帝下令处死木病。木病痛斥曼帝无耻,也痛骂木久置族人的性命不顾,引狼入室。木久深为愧疚,哀求曼帝修改处死令,曼帝说:除非你能劝得木格央投降。
    不出意料,木格央断然拒绝了劝降请求。木久竟然设计,让木格央率兵来救族人,想当面说服他。哪想到曼帝早在桑葚河边布下了重重埋伏,还将木病的尸体高悬在树上,引得他前来劫尸。木格央落入陷阱之中,兵败,最终逃到河边战死。
    「别看他那些小聪明,大是大非面前,特别糊涂」木病对木久的评价真准。
    前一世把兄弟族人全坑了,这一世把拯救他的钟蔚也坑到牢里了。
    竟然让自己救这个人,审判系统也太不长眼了吧?
    说是牢,就是石洞铸了一道木门。
    正值十一月上旬,寒气在石洞中冒出来,只有一捆干草压在身上取暖,钟蔚冻得不行,赶紧爬起来运动热身,越热越火大。本来还想,万一生米煮成熟饭就用三寸不烂之舌劝服木久。现在看来,不把全族人坑完木久不会悔悟的。
    有一世,钟蔚附身在杀手身上,杀手的本领也学了不少。他掏出锋利的匕首,割断栓门的麻绳,用木棍做杠杆撬开堵住洞口的石头。
    跨过呼呼大睡的守牢人。
    逃出牢笼,钟蔚轻手轻脚来到木久的屋子前,夜深了,屋子有火光,木久的斥责声清晰响亮:执迷不悟的是你!木格央,你找出的这些证据一个比一个明显,钟蔚就是害祭司大人和阿爹的人。
    他只对祭祀台和占卜木牌动手了,没有对阿爹动手!
    那也是死罪。
    就算钟蔚真的对祭祀台也不至于死罪啊,祭司大人没事,祭祀也没毁,哥哥当上了国君哥哥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放了钟蔚,一开春我就带他去打仗,行不行?木格央停了一会儿,石洞没衣没被,这么冷的天,他会冻出毛病的!
    木久迟疑。
    哥哥,我是国将,我为九萨开疆拓土,却连庇护心爱之人的权力都没有吗?木格央已经到爆发的边缘,愤怒的声音被强力压制得发抖。
    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我特许,他自由了。木久倒挺见机行事。
    谢谢哥哥。
    木格央一掀门帘出来了,低声吩咐他的手下去查一查岩奴这些天在干什么,小心行事。然后,他独身一人匆匆地朝石牢走去。钟蔚跟着他走进通往石牢的黑树林,才吹了一声口哨。
    木格央停下,厉声问:谁?
    钟蔚刚转出身,木格央惊呼一声,把钟蔚紧紧抱住了。力气很大,几乎把骨头要抱断一样,钟蔚吃疼地敲了敲手臂,悄声说:轻声点儿,你想把大哥招来啊?
    你怎么出来了?
    在哪里都难不倒我。
    哈?亏我辛辛苦苦得了君令,让你自由了呢。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木格央闷闷地说找了很多证据,都证明了钟蔚的罪过:钟蔚,你是不是想让我成为国君?我早就说过,我不在意君位的。但是,我知道是谁给阿爹下的毒:就是岩奴,就差证据了。
    钟蔚松了一口气,故意说:他为什么要害老国君?难道他不是九萨人?
    木格央竟然点了点头:不错,昨天我耍了个计,岩奴失口说出华夕部落的事。我猜,他是华夕派来的探子。我已经让人带几个华夕俘虏来,看他什么反应。如果他是探子,栽赃给你的肯定也是他。
    看来,曼别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大哥也不知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老替岩奴说话。
    中邪?呵!
    你为何笑得这么怪?我知道,不是中邪,是大哥看上了岩奴,长眼睛的都看得见。对了,木病找我了,力证你不是凶手,因为他一直跟踪你。
    我不是说木病有什么坏心,论体力他也打不过你。我就是说你多一点心眼,一个一个都喜欢粘着你,都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木格央吃了一罐醋一样,语气酸得弥散了半个天空。
    木病这么说,只是想跟大哥作对而已。钟蔚哑然失笑。
    岩奴呢?他要不是被大哥看上,有心无力,还不是也粘着你?不过,他若是探子,一切就好解释了,为了打探我们九萨的兵器和实力。看来,得加强各部落的军事机密。即使大哥也不能轻易透露。他现在色令智昏,难保会做出什么举止来。木格央很机警。
    那就好。钟蔚放心了。
    我一直担心你。
    木格央揽住钟蔚的头,强制将他按在胸口。扑通扑通,强有力的心跳令人踏实。钟蔚满腹对木久的愤怒郁闷顿时烟消云散。虽然要救的人很混蛋,但是,却意外遇到了不错的人,算是安慰吧。
    有木久的命令,木格央把钟蔚保出来。三天,木格央都没见动静,晚上,忽然激动地说:钟蔚,我查到一个重大的消息,岩奴的身份明天你就知道了!
    次日,钟蔚正百无聊赖地教着,旁边维了一群女子学着编织真是无奈,大家好像认准他什么都会,没事就来缠他。忽然一阵喧哗,传出几声粗犷的吆喝:把他摁住,摁紧了,绑上!
    钟蔚出门去看,只见曼别被五花大绑,捆在树上。而旁边坐着祭司和一群德高望重的老人,都等着呢。
    木格央冲钟蔚一挤眼:快来!
    很快,木久闻声赶过来,见这情形大惊失色:木格央,你绑住岩奴干什么?
    大哥,你猜这个人是谁?
    他是华夕部落的首领曼别!木格央掷地有声,一语落地,惊呆四座。老人们都窃窃私语,老祭司也针扎了一样,很不自在,他可没想到,自己国君竟然曼别在一起,否则,怎会视而不见。
    正说着,推出几个华夕俘虏。
    木格央直视曼别:曼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曼别知道自己暴露了,傲然地一抬下巴:不错,我就是曼别!
    木久顿时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全然不敢相信,多情的双眸几乎流下眼泪来: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利用我?
    曼别冷冷地,一言不发。
    ☆、原始部落【六】
    【第六章】
    证据都不用摆了,就是曼别害死的老国君,并栽赃给钟蔚。木久拂袖而去,留下一群老人商量着怎么处置这个大探子,老祭司很识趣地闭口不说,别人说什么,他就点点头。
    这一场闹剧,以曼别被关进石牢而告终。
    木格央特别高兴,喝了半罐粗酿的果酒,倒在竹床,一双醺醺的眼睛瞅着钟蔚,嘴角含笑,想说什么又克制住。
    钟蔚无聊,睡觉又太早,拿起一块琥珀在熊皮上蹭了一蹭。这块琥珀是木格央给的战利品,粗糙半成品,发出黯淡的绿光,钟蔚看不上眼。耐不住木格央非要给,他就收下了。睡前没事,他就在葛布上磨,磨得差不多了放到牛皮狼皮上磨,绿珀被打磨得晶莹剔透。
    钟蔚往夕阳下一照,绿珀发出莹莹的绿光和一丝丝紫光。
    你手里拿的什么?背后,木格央开口。
    你给的绿珀。
    这么漂亮?
    漂亮吗?还给你了!钟蔚顺手抛给了木格央。早晨,好几个女子见了都很喜欢,一个个暗示钟蔚送给她。钟蔚还苦恼着呢,正好物归原主,堵住那几个女子的口。
    木格央又惊又喜,拿着琥珀凑近鼻子,深深地吸着宜人的树脂香,沉浸如醉。
    钟蔚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我给你换上草席。
    部落的女子手巧,一教就会,且知恩图报,齐心给钟蔚编了一个大草席,正配这张大竹床。钟蔚弯腰,将草席铺在干草上。木格央从背后将他一搂,两人滚在了一起。钟蔚推了一推,木格央却一鼓作气将他压在席子上,一本正经地说:你总是冷冷淡淡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既然你愿意,为什么不直说呢?
    什么愿意?等知道情人才能互赠时,钟蔚无语,坦然地伸出手:我又不知道,我收回来,行吧?
    你担心血缘吗?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我阿爹是阿爷打猎时捡来的。再说,明年我带你出去打仗,没人敢说什么,只要我们互相喜欢就行了!
    可是
    你喜欢我吗?
    没有也不是完全没有。
    木格央的脸色瞬间苍白,更狠地压住了钟蔚的腰,狠狠捏着绿琥珀:你骗我!
    此情此景。
    钟蔚脸色一变:你个禽兽!
    这个王八蛋又想故技重犯!非要用强,难道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压制吗?刀呢?匕首呢?钟蔚一摸,却发现早就被狡猾的木格央偷偷抽走了。钟蔚要晕了,只见木格央的脸越来越近,英朗的、轮廓线条明晰的脸
    木格央!曼别跑了!国君也不见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破空而来。
    两人一滞,木格央痛骂了一声,恨恨地起身,砰砰砰砰几个重步走出了房间,声音又响又恼火:混蛋!看一个人都看不住!还有脸跟我汇报!还不快去找!往哪看呢!跟我一起去石牢!
    听着所有的脚步声消逝,钟蔚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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