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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西瓜炒肉(16)

    大明星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喜欢。
    严清:
    他暗自运起妖力就要把自己的眼镜勾回来,可妖力在接触陆远星的那一刻便被震了个干干净净,一点都碰不到眼镜。
    这人的身周似乎有一层类似于软铠甲一样的东西,似乎还有点弹性,滑不溜秋的,他那点妖力根本戳不进去。
    严清咬了咬牙:你是什么东西?
    助理:!???
    经纪人:???
    陆远星:你猜。
    严清:为什么这么软?
    要硬也可以。
    助理经纪人:???
    正巧路过的工作人员:!!!
    严清又尝试了一番将眼镜抢回来,再次失败。
    他不明白这个妖族为什么非要和他的眼镜过不去,直到进会议室的时候,他仍然不满地盯着陆远星藏着他眼镜的口袋。
    这口袋就在衣服下摆处,正好靠近裤兜口。眼瞅着严清一直盯着,结合方才两人的对话,陆远星的助理和经纪人脸色愈发微妙。
    严清一无所觉,眼看到了会议室,只好暂时按下拿回眼镜的想法,和已经到场的几人打了声招呼就坐下开始看初稿版的合同。
    一边谈一边看,青年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不好意思,他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我可能之前想的太简单了。我第一次自己签合同,这里很多条款我自己都没办法弄清楚。
    陆股东兼投资人兼大明星远星似乎早有预料:好啊,你可以把这份合同拿回家看看,下次来带个律师吧,小妖精。
    他这句小妖精说得口无遮拦,除了严清认认真真地将这三个字当作称呼,其他皆人尽皆脸色一变,尤其是陆远星的经纪人,脸都黑了。
    剧本的事情肯定一天谈不完,陆远星送着严清走出横越大门的时候,严清就算再没感觉也注意到了身后陆远星经纪人的黑脸。
    他心下疑惑,伸手道:还给我,我要回去了。
    陆远星笑着摇头:我不给,你能怎么样?
    严清还没来得及还嘴,这人的经纪人就拉了拉陆远星的:远星,你注意一点,门外很多粉丝蹲点。
    这话还没说完,一声不大不小的快门声就传入三人耳中。
    经纪人:要气炸了。
    陆远星:拍到了呢。
    严清:反正他不是公众人物,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
    陆大明星似乎执着于作死,眼瞅着保安去应对蹲点的粉丝了,他居然还拿着眼镜在手中晃了晃,笑得像一只开屏孔雀一样:小妖精,让我送你回家我就还给你,怎么样?
    经纪人已经被他气得差点就地去世了。
    抢又抢不到,打也打不过,严清无奈,只能答应。
    他不记得耿一淮家具体的地址,但是为了防止迷路,横越到耿一淮家的路线却在出门前背得清楚。他坐上了陆大明星的副驾驶座,边给陆远星指路,边慢吞吞地和张寻发消息。
    严清:【没谈完,我可能需要请律师。】
    张寻:【我还以为你已经请了呢。看来横越还是挺有良心的啊,没有想在合同上坑你。找个人帮忙看看吧,不过我看不懂,帮不了你了兄弟。】
    严清:【嗯!有点烦,横越有个人一直烦我。】
    张寻:【烦你?有情况啊,男的女的?我和你说,一个人要是一直缠另一个人,不是有男男女女间的那些事,就是别有所图,不然只能说那个人是个脑残。】
    男男女女那些事?应该不是。
    别有所图?他能有什么所图的呢,妖力修为要多低有多低,也没有那些血脉高绝的大妖该有的天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妖族。
    于是严清得出了结论:【那他应该是个脑残。】
    脑残陆大明星见着严清发短信,本想继续逗逗他,可是手中方向盘一转,按照严清指的路停在了一栋奢华的别墅门口,他脸色突然就不太好看了。
    偏偏严清还补到了一句: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可以把眼镜还给我了吗?
    你住这里!?
    是啊。
    陆远星侧头看了一眼别墅平静的外表,表情更凉了一些。
    那家伙家里居然住着陶宁之外的人!?
    他一直逗弄的这个小妖精居然住在这里!?
    求生欲让陆远星迅速从兜里掏出眼镜寄还给严清,眼看小妖精心满意足地戴上眼镜打开车门,别墅的大门突然开了。
    男人上身穿着修身的灰色衬衫,手中端着一杯咖啡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严清不由自主眉梢一弯:耿先生!你怎么出来了?
    耿一淮缓步走到他的面前,轻笑了一声:听到你回来了。
    富有磁性的嗓音为这句话润上一层疑似温柔的东西,仿佛男人一直在等待他归来一般。严清下意识耳梢红了红,顺着耿一淮的视线看去,赶忙开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是陆远星,他是横越的演员,谈完合同说要送我回来。
    刚准备找机会踩着油门就溜的陆远星:
    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
    严清眨眨眼:诶?你们认识?
    耿一淮抬眸看着陆远星,颔首默认。
    严清恍然大悟。
    原来横越的保安看过几次耿一淮是因为这个。陆远星也是妖族,说不定和耿一淮在娱乐产业上早就碰头过。
    看在陆远星有耿一淮这么个温柔心地好的朋友的份上,他就不记抢他眼镜的仇了吧。
    只听陆远星勉强道:认识,颇有渊源。
    渊源这两个字加了重音,似乎藏着点什么别的意思。陆远星也一点叙旧的意思都没有:既然已经送严清回家了,我先走了。
    不急。耿一淮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咖啡,语气淡淡的,进来坐坐吧,谢谢你送严清。
    严清:正巧可以吃个午饭!不如我来请客吧?白吃白住多不好意思
    陆远星看了一眼耿一淮淡然无波的脸庞,自知现在踩油门溜已经来不及了,强作镇定地摆了摆手下了车:我请吧。
    耿一淮连谢谢这个词都说出来了,他现在心底发寒,觉得自己已经凉了。
    严清刚想开口争一争请客权,说一不二富得流油的耿大佬居然点头了:行。
    陆远星赶忙道:吃什么?我现在点!
    耿一淮淡然答道:严清喜欢吃海鲜。
    陆远星嘴角狠狠一抽。
    严清:耿先生不是不爱吃吗?我不吃海鲜也可以的。
    耿一淮语气平稳:现在爱吃了。
    诶?那耿先生想吃什么菜啊?
    铁板鱿鱼。
    陆鱿鱼远星: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凉透这么近。
    第20章
    耿大佬说一不二,没人敢反对,他说吃什么自然就是吃什么。
    陆远星在耿一淮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目光和严清无辜的注视下,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准备乖巧点好外卖,吃完赶紧跑得越远越好,再也不逗严清。
    电话刚打出去,耿一淮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陆远星:老实说,这一眼看的他手疼。
    他颤颤巍巍按掉了这通电话,一张帅脸此刻的表情惨绝人寰:我还能挣扎一下吗?
    严清:啊?
    耿一淮不说话。
    陆远星:好的我知道了。
    他们此刻已经坐在了餐桌旁,严清还在暗自揣测陆远星和耿一淮的相处模式似乎有点不对,不像是朋友,反倒像是上司和下属。
    可是耿一淮妖力比他还薄弱呢对方又不是妖族长老,妖力连他都察觉不到,弱成这样,怎么会是陆远星的上司?
    可能只是因为耿先生有钱吧!毕竟人类社会,有钱就是爸爸。
    他得出结论,空气中突然波动了一下妖气,陆远星从厨房移来一口锅,右手一动,划出绚烂妖火烤着锅底,左手左手袖子一荡,一根弹性十足保养极好的鱿鱼触须出现在了严清和耿一淮面前。
    小花妖第一反应是咽了咽口水。
    耿一淮:
    陆远星:
    小花妖第二反应才是惊讶:诶?原来你是鱿鱼?
    突然明白了耿一淮说想吃铁板鱿鱼是什么意思了
    陆远星显然早就明白了。
    五分钟后。
    弹性十足、还带着充沛妖气的铁板鱿鱼在锅底滋啦啦地冒着油,海鲜特有的香气飘荡在耿一淮家的客厅,陆远星麻木地给自己的触须撒了把盐。
    严清盯着锅里大块大块的鱿鱼须,再次咽了咽口水。
    陆远星:
    三十分钟后。
    严清:嗝。
    陆远星:惨无妖道。
    六十分钟后。
    陆远星:不能剁了,再剁自杀。
    严清没做好表情管理,下意识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陆远星:
    耿一淮终于大发慈悲:我也饱了,一会有工作。
    这句话等同于大赦天下的圣旨,陆远星摸了摸自己刚长出来的手臂,就差没有感恩戴德叩谢皇恩。
    他赶紧说:那我不打扰了!
    随即起身快步往外走去,不过几秒,门外就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带起一阵风声。
    厨房内,鱿鱼须的香味还萦绕左右,严清看着耿一淮起身走向书房,突然喊住对方:耿先生!
    耿一淮回头看他,深蓝色的眸子一望无际。
    没、没什么,我上楼了!
    他想多了吧?
    耿一淮怎么会因为陆远星欺负他才这么做呢?陆远星摘他眼镜不还给他是在横越,耿一淮又不在场。除非对方能在千里之外就看到一切可是耿先生这么弱,做不到的。
    兴许是耿先生和陆远星朋友之间的叙旧方式!
    正在开车火速逃离现场的陆远星如果知道严清这个想法,恐怕会跪下来叫他爸爸。
    和耿一淮称兄道弟当朋友?
    除了陶宁谁敢啊。
    又下雪了。
    严清和耿一淮商量之后,刚把旧房子天台上那些草木搬到耿一淮家的阳台上,透着朦胧天光的天穹洒落下一片片碎絮。
    他也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体里那刚刚孕育的小生命。
    耿一淮家门前渐渐堆积落雪,周围宽阔无际,别墅伫立在风雪中,门前的青年蹲下,轻轻捧起一堆雪。
    小花妖穿着纯白色的鹅绒大衣,又黑又长的睫毛上挂着一片雪花,在眨眼间抖落而下。
    越来越敏感的身体立刻感受到了手掌的冰凉,那孕育的小生命似乎发生抗议一般,妖力微微动荡,在他周身凝结成界。
    严清觉得很玄妙。一个月前的他,觉得他作为一个花妖,漫长的一声或许是在离群索居、无止境地写故事中度过,花妖族觉得他可有可无,人类社会他和万万千千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走到哪里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最好最好的未来,或许他能找到一个真诚的伴侣,一起渡过妖族漫长的岁月,一起凋亡。
    可现在,这个孩子的到来突然让他对平庸的未来做的所有心理准备都没用了。
    积雪收到挤压的沙沙声响起,软绵绵的雪地留下一排脚印,小白团子飞奔着冲到了严清的怀中,和他那白色鹅绒大衣融为一体。
    严清一如往常稳当地接住胡冉冉:来了呀。
    你现在住在这里吗?小狐狸抬起那张猫脸,圆圆的耳朵在落雪中一动一动的,怎么突然搬了?都没告诉我一声,搬了才说。
    这里并不偏僻,离杨城市中心不远,走哪都是差不多的路程。可是周围却不喧嚣,高楼大厦要走出一段路才能瞧见,像是专门买了一处地,专门开阔一片路,只为了在这里建这一栋别墅。
    胡冉冉左右看了看,圆圆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敏锐:即便是她,在人类社会买这么一处宅子都做不到。
    严清显然没想到这一层,只是笑了笑,眉眼微弯:你忙,小事我就不打扰你。这不是搬进来就告诉你了?
    他将胡冉冉放到了地上,小狐狸爪子扫起一堆雪,严清极有默契地接过,慢慢在手中搓揉成团,愈搓愈大,一副堆雪人的架势几百年生成人形的生涯,小狐狸也是这样挥动爪子,将雪堆送到玫瑰枝桠那处,一花一狐这样过了一个又一个冬天。
    我怎么会觉得麻烦呀?我最最最喜欢小阿花了!
    阿九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亲人,他不想拖累或者影响到对方的生活,但是如今事情解决一半,他也应该交代了。
    不等对方开口,严清便自己坦白道:阿九,我今天约你见面,是因为
    嗯嗯?小狐狸眨眨眼,发出软糯的哼叫。
    我授粉期安全度过了。
    啪唧。
    白色肉爪子不受控制狠狠一拍,粉色肉垫按下,直接将严清刚搓出来的雪球拍扁了。
    严清一口气说完了:然后嗯你之前给我的那个传话符咒,上面写的东西挺准的。
    他伸手,摸了摸阿九的背,只当小狐狸那张大的圆眼睛是因为惊讶,并没有捕捉到对方黑黝黝的瞳孔中闪过的不明情绪。
    他以为自己的青梅竹马小妹妹第一时间关心的肯定是他亲生孩子这件事,岂料话音刚落,阿九开口,那本该软糯的声音像是盖了一层纱:小阿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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