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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梁长亭(73)

    温玉福慌得手足无措道:这这
    白映阳瞪住他,冷冷道:你说,一时没把持住,是什么意思?
    温玉福给他如炬的目光逼得连连倒退,我、我了半日,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上来。
    其实白映阳何等聪明,大清早见二人在此相会,又这般对话,已然猜到七七八八,只是他不愿相信,故逼问温玉福,只盼他说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他始终不说,白映阳身子愈发冷了。
    张绣元见状咬了咬牙,大声说道:这事不怨福儿,是我对不起你!
    白映阳调转头看向她道:你说什么?
    张绣元黯然道:是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
    白映阳手足冰冷,颤声道:为为何心念一转,蓦地回身抓住温玉福衣襟,厉声道:是不是你强迫她?
    温玉福歉然道:我是一时糊涂
    张绣元道:你莫怪他,他没强迫我,是我自己把持不住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金链子,递给他道:这个金锁是你的,我现下还给你。
    白映阳大惊失色,如何肯接,颤声道:为何
    张绣元凄然道:你一直待我很好,只是我已非完璧再也配不上你了!说着把金锁往他手中一塞,双手掩面,奔逃而去。
    白映阳望着她的背影,脑子一片空白,呆了半晌,抬手打了温玉福一个耳光,大声道:你明知道阿绣是我未婚妻,为何要碰她?
    温玉福道:对不起
    白映阳又打了他一个耳光道:阿绣向来与我好,她又是洁身自爱的好姑娘,怎么会对你把持不住,一定是你强迫她的,是不是?
    温玉福又道:对不起
    白映阳又打了他一个耳光道: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吗?你干么偏要勾引别人的老婆!一会缠着小桥儿!一会缠着阿绣!
    温玉福脸色惨白,不知如何作答。
    白映阳见他不说话,更加愤怒,将他推倒,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温玉福练过武,虽然不高,也比全无功夫的白映阳力气大,但他心怀内疚,并不还手,低着头,任凭对方打了泄愤。
    可没隔多久,突觉有暖暖的水滴到脖子上,跟着有什么砸在肩头,身后原本打他的白映阳此时没了动静,温玉福大感奇怪,回头一看,白映阳伏在自己背上,嘴角淌血,竟已晕厥。
    原来白映阳心中悲愤难遏,捶打温玉福时又太过激动,气血一阵狂涌,竟尔吐出血来,随即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摔在温玉福背上,就此人事不知。
    温玉福大吃一惊,抱他返回西厢院,命少施春画赶紧救治。
    张夫人闻讯赶来看时,白映阳刚巧转醒,扑在她膝上大哭道:娘娘,阿绣要跟我分手,这可怎么办?
    张夫人把其余人打发了,轻抚他头怜惜道:我都知道了,阿绣适才对我说,她说她跟福儿唉!
    白映阳咬牙道:福儿玷污了她身子!
    张夫人皱眉道:你们一直很好,她怎么会突然跟福儿
    白映阳怒道:定是福儿强迫她,福儿专门喜欢抢人家老婆,先前纠缠小桥儿,现下小桥儿不在,他又来纠缠阿绣!
    张夫人惊道:你别胡说,福儿怎会纠缠小桥儿?
    白映阳急道:他以前爱慕小桥儿,还求过婚,小桥儿不理他,他就来纠缠阿绣!
    张夫人仍不可置信,隔了良久方道:可我之前说把阿绣许给他,他没答允啊
    白映阳急道:他那时想娶小桥儿,自然不答应,小桥儿只爱老虎,他知没指望了,就把主意打到阿绣身上!
    张夫人摇头道:福儿对我说,他只把阿绣当亲姐姐。
    白映阳一愣,又顿足道:那必定是春画秋画搞鬼!他们一心想让福儿娶阿绣,好维护温家产业还有上回我打了春画,他一定怀恨在心,要报复我!说不定就是春画偷偷喂阿绣和福儿吃春|药,否则他们并无男女之情,怎会把持不住?
    张夫人心道:秋画对温家忠心耿耿,年初时,确是他向我暗示想让阿绣跟福儿成婚,我虽回绝了,但若他一心要撮合阿绣跟福儿,从中使计,倒不稀奇。
    白映阳见她沉默,摇她手道:娘娘,娘娘,你也觉得我的话对,是不是?
    张夫人道:事关重大,我要好好问过阿绣才行。
    白映阳急道:可是阿绣要跟我分手我不要跟她分开!
    张夫人叹道:阿绣她已跟福儿唉!
    白映阳想到此事,眼泪又夺眶而出,哭道:我不管、我不管!我跟阿绣拜过天地,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妻子!
    张夫人不知他所言是指曾在会盟武馆,在白夫人面前拜的天地,还道他是焦怒之下,语无伦次,劝他稍安勿躁。
    白映阳道:娘娘,我要马上跟阿绣成婚,你去跟她说好不好?
    张夫人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怎忍心拒绝,满口答应道:好,我定然劝服她!
    可张绣元的性子跟张恶虎一模一样,都是死心眼儿!说自己失贞,是残花败柳,任凭母亲如何劝,就是不答应成婚,还把门窗关紧,白映阳来了也不相见。
    为此,白映阳急得茶饭不思,夜不安枕,最终折腾得生了病,躺在床上起不来,直嚷着要见阿绣。
    鞭蓉去说与张绣元,她却道:我与他今生无缘,再见面不过徒增伤心罢了。
    白映阳知晓后大怒,不肯吃饭,把碗碟都摔出门去。
    张家上下给他折腾得团团转,张夫人又哄又劝,他不听,张恶虎又打又骂,他不听,硬喂给他吃吧,他吞不下去,全吐了出来,如此到得第十日上,已是瘦骨嶙峋,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做不到,竟像死了般。
    张恶虎急得去找妹子,张绣元也吓坏了,这才赶来看他。
    白映阳见到她欣喜若狂,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可连日水米未进,全身发软,复又瘫下。
    张绣元忙扶他坐好道:你别起来!
    张夫人见女儿总肯来见白映阳,大大松了口气,带着徐姑姑等出了房间,让二人好好说话。
    白映阳扑在张绣元怀中道:阿绣,我好想你!
    张绣元见他瘦得皮包骨,很是怜惜,把桌上的蔬菜粥端来,拿调羹一勺勺喂他道:你几日不吃东西,吃点粥吧。
    白映阳大是欢喜,津津有味地吃完,拉她手道:阿绣,咱们成婚吧。
    张绣元把手抽回,黯然道:我已非处子不能再与你成婚
    白映阳忙道:你与福儿并非出自真心,我不在意的!
    张绣元凝视他良久,低声道:我虽是粗鄙女子,却也听过好女不侍二夫这句话。
    白映阳闻言直如五雷轰顶,他与张绣元青梅竹马,对她性格知根知底,她与自己相爱,又有婚约,未成婚尚且不让越礼,此番她失身温玉福,以她脾性,恐怕宁可终身不嫁,也不会再跟自己好了,白映阳心慌意乱道:你你不要我了吗
    张绣元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白映阳大惊,从床上扑过去,抱住她腰身,哭道:你别抛下我
    张绣元见他坐在地上,心生怜惜,伸手搀扶他回床上道:你很好,外间有许多美丽善良的姑娘倾心于你,她们个个都比我好上千百倍臻儿对你一往情深,也只有像她这样清白的好姑娘,才配得起你
    白映阳一颗心都系在她身上,哪想得起臻儿是谁,抱住不肯松手,大声道:你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我只要你做我娘子!
    第91章 打架
    张恶虎正陪着孟莲蓬在房中推枣磨,夜深了,但见妹子自宁安居房中出来,和丫鬟竹琴一同离开西厢院,他立刻跑去看白映阳。
    进屋时见到桌上的粥碗已空,张恶虎暗暗松了口气,心道:总算是肯吃东西了。一转脸却见小白羊失魂落魄地挨在床头,不知何故,走过去摸摸他脸蛋。
    白映阳猛地跳起身,大声道:全部都是福儿的错,他欺辱了阿绣!
    张恶虎道:我知道,你这些天已说了几百次了。
    白映阳大怒,抓起枕头朝他脑袋一通乱砸,骂道:他们主仆一屋子都不是好人,明日全都赶出去,再不许他进咱们家一步!
    张恶虎道:这是小桥儿的家,可不是咱们家。
    白映阳道:小桥儿走的时候,房契、地契都交给你了,现下这就是你的房子。
    张恶虎叹道:那也不必赶他走吧。
    白映阳跺脚道:他侮辱了阿绣,我我再也不要见到他!说着就哭了。
    张恶虎忙把他抱进怀中安慰。
    白映阳哭了一会儿,道:你赶不赶他走?
    其实张恶虎不晓男欢女爱,他至今仍不甚清楚表弟到底对妹子做了什么,小白羊说是福儿侮辱了阿绣,在张恶虎心中想来,多半就如同上回在仙人亭,温玉福强吻孟翠桥那种程度,这虽令人不快,但他并不明白,张绣元为何因此要闹到跟白映阳分手的地步,微一犹豫,说道:你若还生气,我把他捉来,你再打他一顿如何?
    白映阳道:他是你表弟,你偏袒他,不肯赶他走,是不是?
    张恶虎道:不是
    白映阳怒道:那你就赶他走!
    张恶虎叹道:你听我说
    白映阳顿足道: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赶走他,我从此不睬你!挣开他手臂,跳下床,赤着脚就往屋外跑。
    张恶虎跟随其后头,见他跑出西厢院,想他怒气冲冲,多半是去找温玉福理论,正要赶上,忽想他身上只穿了寝衣,便回转屋内去取棉衣棉鞋。
    自白映阳知道温玉福与张绣元的事后,怨怼极深,张夫人担心温玉福若仍住西厢院,日夜相对,白映阳难免激动,与孟府管事岑伯商量后,把温玉福跟温家人,移到后罩房暂住。
    白映阳正是去找温玉福,他一路小跑来到三进院,那儿楼上楼下,少说也有二十余间房屋,他不知温玉福住哪间,一个个拍门找。
    后罩房住的大都是张府的粗使下人,见二少爷来势汹汹,忙出来迎接。
    温玉福原本在屋内看书,听闻屋外吵哄哄,便出来看看发生何事,怎知一开门,陡见白映阳杀气腾腾走过来。他以往与白映阳感情甚笃,情若兄弟,今番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内疚不安,见他突然杀到,立刻就虚了,站在门口迎也不对,退也不好,不知所措。
    白映阳更不打话,走到他跟前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温玉福未曾躲闪,登时鼻血长流!
    张、温两家人都知近日二位少爷不和,白映阳来此,必是找温玉福晦气,但他们却不知二人何故争执,如今白映阳一上来就打伤了温玉福,双方家人无不大惊。
    温家人怒而指住白映阳道:你为何打我们少爷?
    张家人见状大怒道:你竟敢用手指我们二少爷,恁地无礼!
    温家人怒道:他无端打我们少爷,难道就是有礼了?
    张家人怒道:便是如此,也该等我们大少爷来了再处置,由得你们放肆么!
    温家人怒道:大表少爷一心偏袒他,来了又有何公道可言?说着推推搡搡,拉扯二表少爷,定要他向自家少爷道歉。
    张家人见二少爷被推得一个趔趄,撞到表少爷身上,双双一起跌倒,无不大怒,冲上去就跟温家人撕扯。
    他们打成团,反倒把两位少爷晾在一边。
    白映阳见温玉福就在身下,当即坐在他腰腹,双手不停打他耳光,嘴里骂道:你为何那样对她!你为何那样对她!
    温家人大惊,同时抢上扯拽白映阳,欲把他拉开。
    张家人怒道:放开了二少爷!也一同抢上阻止温家人扯拽白映阳。
    这下可好,双方不但没把白映阳或温玉福拉起,反而又再动起手,而且这回是在白映阳和温玉福身上打,两位少爷给一大群人压在下方,动弹不得。
    等春秋二画一干人闻讯赶来时,双方已打得不可开交。
    冯秋画又急又怒,喝道:快住手!
    但他的话只有温家人会听,张家人怎可能理会?张家人既不住手,温家人自然不肯白白挨打,只停得片刻,又再打成一锅粥。
    这时张恶虎赶到,见状目瞪口呆,他适才不过是回转取衣鞋,慢白映阳几步罢了,哪想得到片刻功夫,下人竟打起群架来。
    打架的下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青年,老弱妇孺都在一旁干着急,见大少爷来了,如见救星,喜道:大少爷,你可算来啦!
    张恶虎道:他们搞甚名堂?
    一老仆急道:二少爷和表少爷被他们压在下面!
    张恶虎唬了一跳,心想那两个粉团捏成的人儿给这些人如此碾压,岂不得成粉饼,大喝道:全给我住手了!
    恶虎县令的话,全梅龙县恐怕没多少人敢不听的,张温两家人闻声果然同时罢手。
    张恶虎见小白羊和福儿躺在地上,上前双手各提一人衣领,把二人都提起来。
    白映阳被压得晕头转向,略定了定神,又要去打温玉福,但被张恶虎提着打不到。
    春秋二画等赶忙把自家少爷扶开。
    张恶虎抱住白映阳道:好了、好了,打够了、打够了。
    白映阳叫道:没打够!这个可恶的畜生,我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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