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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202)

    苏伟连忙放下茶碗,绕出柜台,您来捧场怎么不说一声呢,奴才好让人给您留下最好的包房,给您提前熬着最好的汤底儿
    行了,十四阿哥打断苏伟的话,我就是路过,顺便看看,随便吃点儿就行,你给我安排个地方吧。
    是,是,苏伟连连点头,让季鸿德开了原本给四阿哥专用的包房。
    伺候着十四阿哥坐好,伙计们一溜地上菜,苏伟退出房门,正碰上去渝味楼打酒回来的吕瑞。
    小瑞子看见苏伟,顿时涨红了脖子,捧着手中的酒壶,木着嘴巴道,苏、苏苏公公,小、小的吕、吕吕瑞。
    苏伟攥着拳头跟小瑞子一起使劲儿,等他好不容易说完了,颇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伺候十四阿哥压力很大吧,他们这对兄弟都是牛一样的脾气。我能理解你,你是个好孩子,辛苦你了
    吕瑞顿时泪眼汪汪地目送着苏伟离开,他虽然只在十四阿哥身边伺候了几年,但不得不说,十四阿哥确实不是位和蔼可亲的主。是以,对于那位在同是兄弟的四阿哥身边呆了二十几年,一直长宠不衰的苏公公,吕瑞是崇拜到了骨子里的。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见面,无怪乎,他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过,正在下楼的苏伟却是完全不知吕瑞的心里活动的,只是颇遗憾地摇了摇头道,真是可惜了,好好一个孩子,却是个结巴
    包房中,吕瑞捧着酒壶进来时,十四阿哥正站在窗前向外瞅,一双浓黑的剑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主子,奴才观察过了,吕瑞把酒壶放在桌上,他们人不少,都埋伏在附近的酒楼里,还有几辆板车停在胡同深处,车上装着圆滚滚的罐子。
    十四阿哥抿了抿唇,转身坐到桌旁,十哥真是太胡闹了
    第269章 西来顺大火
    康熙四十五年
    九月十八,西来顺
    十四阿哥这一顿饭用的时间颇长,走下楼时已近傍晚,店里的食客只剩了几桌。
    正在柜台后扒拉算盘珠子的苏伟听见动静,紧忙迎了上去,爷吃得怎么样?口味可还凑合?
    还不错,十四阿哥微微扬起头,你那汤底酱料的也算用心。
    哎哟,奴才多谢十四爷的夸奖,苏伟傻笑两声垂下头,眉眼弯成了一条缝。
    十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暗暗地叹了口气,爷有些话要问你,你跟爷走一趟。
    苏伟略一征愣,却也没有多问,低头应了一声,跟着十四阿哥走出了西来顺。
    门外,吕瑞已经牵好了马,伺候十四阿哥上了马车后,冲苏伟一摆手道,苏公公,请吧。
    苏伟眨了眨眼睛,心想这孩子怎么不结巴了呢,又怀着一股登上贼船的预感,跟着十四阿哥上了马车。棕色的骏马打了个响鼻,转头驶向了街口。
    与西来顺隔了一条街的和丰楼,此时倒是人满为患。三五一桌的成年男子,都是粗布麻衣的打扮,单个看起来似乎尤为普通,聚在一起却有些骇人了。
    二楼的包间,十阿哥胤誐一脸阴沉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桌上的茶壶已透了凉气,伺候的奴才们却不敢轻易上前。
    郡王,十阿哥的贴身侍卫达春推门而入,冲十阿哥一俯身道,十四阿哥已经出来了,刚带着奴才上马车走了。
    哼,算他识相,胤誐冷冷地撇起唇角,转头看向窗外,西来顺新漆的屋檐下两盏大红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传令下去,动手!
    是,达春又一俯身,领命而下。
    片刻后,服饰各异的几伙人相继走出附近的几间酒楼。胡同深处,数辆装满酒坛的板车吱吱呀呀地往街角而去。
    另一头的马车上,苏伟时不时地看看一路沉默的十四阿哥,半天也不敢冒然张口。知晓前因后果的吕瑞早早地躲到了车门外头,留下苏公公与自家主子面面相觑。
    十四爷,踌躇了半晌后,苏伟终壮着胆子开口道,您有什么话要问奴才,就尽管问吧,奴才一定知无不言。
    十四阿哥瞥了他一眼,伸手掀开车窗看了看,马车已经驶出长街,距离西来顺有一段路程了。
    你少糊弄我了,十四阿哥往车壁上靠了靠,要是关乎四哥,你才不会知无不言呢。
    苏伟抿了抿唇,一时没弄明白十四阿哥话中的意思,只得傻笑了两声道,王爷是奴才的主子,您也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就是个小小的太监,主子们问话,自然是能说什么就说什么的。
    切,十四阿哥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又沉默了半晌后,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了苏伟。
    苏伟接过银票愣了愣,别人不知道,他却熟悉,这两万两银票正是他当初嘱咐张保,暗中送到十四爷府上的。后来,四阿哥接济了十三阿哥五万两,他怕十四阿哥知道了心里不平衡,又软硬兼施地逼着四阿哥给十四阿哥也送了五万两。头先的两万两,反倒没那么显眼了。只是不知,事到如今,十四阿哥怎么又突然把这银票拿出来了。
    十四爷,您这是?
    别给爷装傻,十四阿哥抱着胳膊,沉下声音道,爷思前想后,我哥身边有胆子、有能耐私自送出这两万两的,除了你,没别人了!说,是不是你打的鬼主意?
    苏伟惊愕地缩起肩膀,一脸含冤莫白地道,十四爷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一个月才六两银子的份例,得猴年马月能凑上两万两啊。再说,我们王爷之后不还给您送了五万两呢吗?您怎么能怀疑到奴才身上呢?
    哼,十四阿哥冷冷一笑,又掏出一张银票拍到苏伟面前,你说我怎么怀疑到你的身上?我问你,你觉得一个一向秉持身份、死要面子、顽固不化又刚升任亲王爵位的人,会放着内制的银子不用,拿像山西天合票号这种私家钱庄的银票四处送人吗?
    苏伟一时怔然,连连摇头,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后,转而使劲点头,最后摇也不是、点也不是地僵在了原地。
    十四阿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靠在软垫上不再说话。
    苏伟咬着嘴唇,思忖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道,这事儿一开始确实有奴才的自作主张,不过主子马上就知道了,奴才的银子也都是主子给的。后来的五万两,更是王府公出的银子。说到底,您和王爷是血亲兄弟,这银钱上的事儿都算不上事儿。
    十四阿哥又白了苏伟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就你会说话,爷都不知道我哥平常是怎么管教你的,两万两银子都敢自作主张!这要是给你个梯子,你是不是能把天捅个窟窿啊?
    奴才不敢,苏伟傻笑着缩到车门旁,奴才敢自作主张还不是因着奴才了解主子的心意嘛。主子惦记着十四爷呢,就是拉不下脸来,您也不总往王府里去
    你还埋怨上爷了,十四阿哥甩了一个靠垫过去,之前的事儿,要不是我通知了二哥十四阿哥话音一顿,没再说下去,只绷起脸道,把银票拿走吧,你也该回去了!
    这可不行,苏伟一手掀开车帘,主子都知道了,奴才不敢再自作主张了!银票您收好,奴才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车停稳,直接跳下马车往回跑了。
    苏公公!吕瑞喊了一声,苏伟全当没听见,一溜烟地窜进了胡同里。
    算了,十四阿哥掀开车窗,往西来顺的方向看了看,咱们绕开苏培盛,去和丰楼一趟吧!
    此时的西来顺,冲天的火光将整间铺子映得通红,木架子折断的声音时不时地轰然传来。
    掌柜季鸿德正指挥着伙计们扑火,可惜直接撞进铺子的板车装的都是陈年老酒,一点儿火星就烧成一片,用衣服拍打根本没多大作用。附近的百姓都跑出了屋子,有的帮忙救火,有的围观议论,离得近的店铺、民宅都在抢救自家的贵重物品。
    苏伟刚转出胡同就听到了喧闹的人声,抬头一看,火舌缠着漫天的烟气将整个西来顺团团围住。
    怎么会这样?苏伟大惊失色地冲到火场前,被一脸烟灰的季鸿德匆忙拦住,别过去,苏公公!火势太大了,当心危险!
    怎么会突然着火?苏伟瞪着已然面目全非的门面,意识有一瞬的恍惚。
    是几辆装酒的板车撞到了窗子下头,酒坛子直接砸在了火炭上,季鸿德咳了两声,火场外围又一阵爆裂声,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
    苏伟猛地清醒过来,推开季鸿德跑到火场前喊道,都别扑火了,远离火场,当心酒坛子爆炸!
    季鸿德见状也跟着上前道,听财东的,大家都撤下来!王福,快去通知火龙队!
    伙计们陆续围拢过来,苏伟一边让季鸿德清点人数,一边安抚周围的百姓。
    店铺里传来陆陆续续的倒塌声,炸开的酒坛将火舌引得更远,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有被烧伤的百姓倒在了路旁,苏伟连忙使人去救。
    一片混乱中,没人注意到,一群身着短打、腰后别着匕首的男人慢慢靠近了人群。
    禾丰楼
    十阿哥胤誐站在包房的窗口,看着不远处的浓浓黑烟,嘴角溢出一丝浅笑。
    侍卫达春由外而来,压低了声音道,郡王,属下们都准备好了,火龙队和衙差那边也安排人拦住了。只不过,到底那么多人看着,万一被发现了
    怕什么?十阿哥打断达春的话,你们手脚利落点儿,还能有人怀疑到本王的身上?再说,只单单烧了他一间店面,都不够塞牙缝的。不让他出点儿血,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可是,达春抿了抿唇,复又迟疑道,周围还有很多平民百姓,属下担心伤及无辜。
    有什么好担心的,十阿哥弯了弯唇角,雍亲王的铺子失火,导致周遭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这样的名声传出去,我看他还怎么有脸教训别人?
    属下明白了,达春俯身拱手,属下这就去!
    等一下,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包房门口,拦住了达春的去路。
    胤誐回过头,看见来人后,皱了皱眉道,胤禵,你今天就是来给我捣乱的对吗?
    十四阿哥上前一步,眉目清冷,西来顺已经烧了,十哥的一口恶气也该出了,何必再把事情闹大呢?
    本王的事儿轮不到你管!胤誐瞪了十四阿哥一眼,转过头看向窗外,你要跟四哥告状尽管去!反正我是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四处和稀泥的墙头草,一边拉拢八哥,一边又靠着自己亲哥,还装出一副讲义气的样子,让人恶心!
    十哥光天化日之下纵火伤人,倒还反过来责备我?十四阿哥扬起眉梢,你真以为闹出人命来,皇阿玛会不追究?顺天府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让他查出真相,一道折子递上去,十哥就不只是蹲蹲宗人府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十阿哥冷笑着转过身子,本王有的是办法让所有知情人全部闭嘴,你信不信?八哥已经随皇阿玛北巡,别以为我会再多给你面子。
    十哥既然提到了八哥,我倒还有一句话想问,十四阿哥勾了勾嘴角道,您这光天化日之下纵火后又想杀人的行径,八哥知不知道?上次你冲撞四哥被关进宗人府,八哥费了多少力气替你求情啊。十哥说我总装出一副讲义气的样子让人恶心,没想到到了十哥这儿,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你十阿哥一时语窒,看了十四阿哥半晌后,转头吩咐道,达春!我们回府!
    第270章 心计
    康熙四十五年,
    九月十八,西来顺
    火龙队姗姗来迟,西来顺已经被烧成了空壳子。
    好在在苏伟和季鸿德的指挥下,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苏伟让伙计统计了周遭百姓的损失,吩咐季鸿德一一给予补偿。凡是因火情受伤的人,都被及时送到了就近的医馆,苏伟更是向大家承诺,一切费用由西来顺承担。
    衙差到达火场时,火情已经熄灭,季鸿德向差役们讲诉起火的原因,那几辆撞向店面的板车明摆着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只可惜,当时现场一片混乱,根本没人注意到推车的人长了什么样子,而板车与酒坛已被烧成了灰烬,几乎无迹可寻。
    苏伟一个人举着灯笼,站在西来顺被烧了一半的匾额前,心里空落的厉害。
    入夜,雍亲王府
    四阿哥从内阁赶回府时,苏伟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壁发呆,辫子乱七八糟地盘在脖子上,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也没有换下来。
    四阿哥进了东小院,挥退了其他奴才,一步步走到苏伟床前,试探地道,今儿是怎么回事儿?你有没有受伤?
    苏伟闷了半晌,背对着四阿哥,沉默地摇了摇头,有些颓唐地垂下脑袋。
    四阿哥坐到床边,身上还是藏青色的蟒袍,一手轻轻拍着苏伟的背道,不就是一间铺子吗?你要是喜欢,明儿个咱们再开个十间八间的。
    苏伟还是背对着四阿哥不说话,四阿哥伸手想把人转到自己跟前,被苏伟别着身子躲开了。
    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苏伟越躲着,四阿哥越着急,不就是一间铺子吗?明儿爷就派人查,一定把纵火的人抓到,给你出口气,好不好?
    我没事儿,我自己会查,苏伟低着脑袋,想往床里跑,却被四阿哥一手固定住。
    让爷看看,没事儿你躲什么啊?四阿哥扳着苏伟肩膀,想让他正对自己。
    苏伟挣了两下没挣开,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子道,你别看了,我辫子烧没了!
    四阿哥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苏伟脖子上烧了一半的辫子,勉强忍住涌到嘴边的笑意。
    苏伟破罐破摔地往床上一坐,脸色不善地盯着四阿哥轻微抖动的肩膀道,有什么好笑的?我的铺子都让人烧了,你还幸灾乐祸!
    好,好,好,爷不笑,四阿哥转开脸,尽量不去看苏伟半残的毛绒绒辫子,你跟爷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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