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苏培盛了

>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201)

    嘉仪略有不解,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八福晋。
    八福晋微微笑了笑,你那个做了王妃的好姑母,请咱们明儿个过府作客呢。
    九月初四,雍亲王府
    王妃院落正厅,八福晋带着嘉仪款款下拜,弟妹携侧室乌喇那拉氏给王妃请安。
    弟妹快起,四福晋弯了弯唇角,目光落到一身华贵装束的嘉仪身上,弟妹也是宽纵,怎叫嘉仪穿的这般艳丽?
    八福晋笑笑,拉着嘉仪一起坐下道,嘉仪最得八阿哥的宠爱,这样如花的年纪总该穿戴的好些才是。再说,四嫂肯把心爱的侄女嫁进八爷府,咱们总得好好待着,才不枉四嫂的一片心意。
    四福晋面色未变,一手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弟妹这样说就太过见外了。如今,我只想嘉仪的肚子争气些,能早日为八弟诞下子嗣,日后自己也能有所依靠。
    这个四嫂就放心吧,八福晋扬起唇角,看了一眼僵着身子,沉默不语的嘉仪道,八阿哥宠爱嘉仪,正打算为她请封侧福晋呢。
    真的?四福晋状似惊讶,看着嘉仪笑了笑道,这可是件大喜事呢,也是弟妹心地宽宏
    正说话间,诗瑶带着两名小侍女走了进来,给几位主子摆上了茶点。
    嘉仪恍恍惚惚的端起茶碗,就见诗瑶从食盒中端出一盘白糖糕放在了她手边的茶几上。
    我一贯最爱吃这白糖糕了,堂上的四福晋带着笑意道,嘉仪与我口味相当,想是也惦记着。来,弟妹也尝一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八福晋看了看那碟白糖糕,又看了看嘉仪瞬间苍白的脸色,动作微顿。
    四福晋捡了一块儿自己桌上的糕点吃了,转而看向八福晋与嘉仪道,你们怎么不吃呢?这糕点都要刚做出来才好吃,我们王府的大师傅有自己的秘方,这糕点上的糖浆都是添了作料的。
    嘉仪的脸色越发苍白,身子虚软的几乎要滑下椅子。八福晋抿了抿唇,暗暗地瞪了她一眼,捡起一块白糖糕慢慢咬进了嘴里。
    这就对了,四福晋扬起嘴角,继续看着嘉仪道,你们家福晋都吃了,你也不要含蓄了,这是姑母特意让人给你备下的。
    四嫂说的是,八福晋拿起一块儿糕点放到嘉仪的手,别辜负了你姑母的一片心意,快些吃了吧。
    嘉仪愣愣地看了看手上的白糖糕,又抬头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四福晋,终究张开了嘴。
    四福晋微笑着点了点头,扬起声音道,来人啊,把我准备好的礼物拿上来。
    是,诗瑶从后一俯身,几个侍女捧着四匹上好的蜀锦,五六个锦匣走了进来。
    哟,这绣工真别致,八福晋起身摸了摸那几匹蜀锦,转头冲四福晋行了一礼道,这么多好东西,弟妹可不客气了,多谢四嫂。
    四福晋弯了弯唇角,又冲嘉仪招了招手道,嘉仪啊,你过来!
    嘉仪身子一僵,踌躇着站起身,慢慢走到四福晋跟前。
    四福晋从手腕上撸下一枚碧绿朱丝扣的镯子,直接套到了嘉仪的手上,姑母不知你要封侧福晋了,没给你单独准备礼物。这镯子也算贵重,其中的赤红朱粒最是难得,全当给你的贺礼了。不过,平时带着要小心些,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黏不起来了。
    是,乌喇那拉氏嘉仪僵着身子缓缓下拜,四福晋没有再多说其他,只吩咐诗瑶备膳,将两人请到了内厅。
    王妃用膳的规矩较寻常府邸更多些,是以八福晋与嘉仪陪着王妃用膳时都是专门的侍女在伺候,绣香与八福晋的侍女都退到了门外,双方互相看不顺眼,绣香自己捡了一处避风的地方站着。
    你是乌喇那拉氏格格的侍女吗?一个年轻的太监绕到绣香的身前。
    绣香惶惑地点了点头,小太监弯了弯唇角,指着不远处的偏门道,我师父有话托姑娘带给乌喇那拉氏格格,还请姑娘跟我走一趟。
    傍晚,八爷府的偏僻小院中,一声尖叫伴着一地的脆响。四福晋送给嘉仪的手镯断成了四截,几粒赤红色药碗滚落到地上。
    小主,绣香将嘉仪扶到榻上。
    她要我死,她们也要我死,嘉仪疯癫地扯住自己的头发,我不是有意的,是他设计害我,我不是有意的!
    小主,你别怕,绣香按住嘉仪的双手,您忘了,我们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嘉仪猛地安静下来,随着绣香的目光看向床头摆着的红绿瓷瓶。
    那位公公说了,绣香压低了嗓音,只要咱们能照他说的话做,就保您安安生生地坐上侧福晋。
    第268章 暗箭难防
    康熙四十五年
    九月初八,毓庆宫
    太子独坐在廊下摆棋,一阵微风吹过,小初子将手中的斗篷展开披到了太子爷肩上。太子冲小初子笑了笑,又捂住嘴唇咳了两声。
    殿下,侍卫统领卫敏迈进院门,冲太子俯了俯身,万岁爷已经定下北巡日程,托合齐大人的意思,想借着圣上离京的机会,与朝中僚属通通心意,好方便日后行事。
    老四的事情才刚过,太子慢慢落下一枚黑子,京中正是戒备森严的时候呢,不急在一时。
    可是,卫敏略一踌躇,低下头道,雍亲王中毒一事,虽说可能是八阿哥有心挑拨,却也证实了雍亲王与八阿哥一样,对殿下暗藏的实力都有不小的了解。托合齐大人担心,咱们若不早做准备,迟早会有腹背受敌的一天。
    本殿知道托合齐的用心良苦,太子执着白子迟迟未下,老八费劲心机地摘掉胤禛的面具,为的就是让我们两个分道扬镳,甚至反目成仇。如今想来,当初邵干府上的那名奸细,也确实让我心惊。不过,今时不容往日,白子被落到黑子旁边,本殿就算要防备胤禛,也断不能让老八逞了心意。更何况,无论是胤禛还是胤禩,都不过是握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而已。没有本殿与臣子勾结犯上的实证,量他们也不敢冒着陷害太子的危险,对本殿怎样。
    殿下,卫敏皱起眉头,上前一步道,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托合齐大人也是希望为您尽早打算,毕竟,万岁爷已经年老
    皇阿玛春秋鼎盛!太子转头瞪了卫敏一眼,卫敏身子一僵,立马俯身下跪。
    索相势败已是前车之鉴,太子收回目光,本殿知道托合齐的忠心,只是本殿的实力大不如前,行事须得万分小心。眼下,本殿与胤禛、胤禩渐成三足鼎立之势,皇子间局势稳定下来,于本殿也是件好事儿。就烦托合齐多多安抚,让众人忍耐几时。待时机成熟后,再行筹谋。
    卫敏抿了抿唇,犹疑片刻后,终是俯身行礼道,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回禀托合齐大人。
    看着卫敏退出宫门,胖小初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太子微微弯了唇角道,上位者从来都难顺心而为,身不由己的例子比比皆是。有些时候,本殿也很疑惑,这个世间最难随心所欲的位置到底有什么好争的
    雍亲王府
    东小院里,苏公公很没形象地趴在榻子上看账本,时不时地因为某些高额进账傻笑两声。
    靠在榻子另一头的四阿哥,颇恨铁不成钢地放下手中的古书,敲敲苏伟的小腿肚子道,爷平日里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了?挣几两银子就高兴成这样?
    赚银子不高兴还有什么可高兴的?苏伟蹬了蹬腿,这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比你攒私房钱的法子光明正大多了!
    四阿哥眉毛一竖,伸手拍了苏公公屁股一巴掌,爷都把账本交给你了,你还冷嘲热讽的!
    你少骗人了,苏伟腾地坐起来,你给我那本帐根本就不全,你肯定还有其他的!
    四阿哥闻言一愣,有些讪讪地道,爷在外面办正事儿,总得有开支嘛。
    切,苏伟转过头,重新趴回榻子上,我才不管你呢,你做你的贪官,我做我的奸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四阿哥哭笑不得地噎了半晌,转而捅了捅苏伟的腰道,对了,你跟爷说说,你跟乌喇那拉氏计划了什么?突然让爷跟福晋保下她的命,到底是打了什么算盘?
    你放心吧,苏伟蹭了蹭脚丫子,就是后院女人的小巧,不会耽误你的大事儿的,我可没毒杀皇嗣的胆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傍晚,福晋院中
    诗瑶听了传话小厮的报告,点点头后向屋内走去。
    内厅里,福晋捻着已许久没有拿在手中的佛珠,跪在佛龛前,默诵法华经。诗瑶站在一旁,静等福晋念完。
    家里传回消息了?福晋缓缓睁开双眼,语态清冷至极。
    是,诗瑶福了福身,家里派人来报丧,大夫人染了急病,昨晚上去了。今早上屋内几个丫鬟,并厨房师父、杂役一共十二人,都因没伺候好主子,各自发落了。
    福晋身子一晃,没有言语,只闭上眼睛,默念了几句佛号,才搀着诗瑶的手臂慢慢起身,长嫂身体本来就不好,派人给八贝勒府送个儿信吧。嘉仪这个做女儿的,怎么也该哭一哭,尽尽孝心。
    福晋说的是,诗瑶抿了抿唇,随即有些犹豫地道,不知王爷是怎么打算的,为何突然放过八爷府的那位呢?说起来,她才是罪魁祸首。
    王爷应当有自己的谋算,福晋被诗瑶扶到榻上,脸色已惨白如纸,好在兄长几个没受牵连,能有此结果,我也没什么好强求的了。
    主子身子不好,不要一直为这些事操心了,诗瑶为福晋盖上毛毯,弘昀阿哥年纪小,福晋就是为了孩子,也得多顾及自己的身体。
    福晋微微点头,向后靠在榻上,沉默了半晌后,才缓缓地吐出口气。
    九月十三,圣驾起鸾,八爷府只剩了一应女眷。
    晌午时分,伺候过八阿哥的张氏从有孕的毛氏处走出,看着秋意溅起、百花寥落的后园,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正待穿过花园拱门时,一个缩着脖子的侍女匆匆而过,差点与张氏撞到一起。
    大胆!伺候张氏的丫头荷卉挡到张氏跟前,走路都不看路的吗?撞到小主还不跪下认罪!
    奴婢知错,请小主恕罪,侍女矮身跪下,张氏定睛一看,竟是乌喇那拉氏的贴身侍女绣香。
    荷卉也看清了来人,心下却颇为爽快,当初乌喇那拉氏得宠,这位绣香姑娘很得府上奴才的巴结。偏生自己的主子虽然进府早,却一直没有实际的名分,也不如毛氏得福晋信任,在后院中是最没存在感的一个,自己只能处处低绣香一截。如今风水轮流转,倒也终于轮得她踩别人一头了。
    你是跟谁学的规矩,在园子里就敢这么乱闯乱撞的,荷卉扬起声音道,就算贝勒爷随皇上北巡,福晋可还在府里呢。撞坏了我们小主,信不信我去回了福晋,治你主子一个管教不善之罪
    好大的口气,一声轻喝打断荷卉的咄咄逼人,嘉仪一袭简朴的绿裙小褂从小路缓缓而来,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张扬跋扈,主子还好好地立在那儿,就一口一个福晋的压人,张姐姐平日里就是这么管教奴婢的吗?
    张氏微微一愣,转头瞪了荷卉一眼,荷卉连忙低头请罪。嘉仪走到绣香身旁,绣香起身站到了嘉仪身后。
    格格倒是有闲情逸致逛园子呢,张氏瞥了闷不吭声的绣香一眼,就是不知这侍婢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去了,撞了我倒还好说,要是撞了毛姐姐,怕是要出大事儿呢。
    嘉仪冷冷一笑,一手挽了挽鬓边的残发,如今我还怕什么大事儿呢,活一天算一天罢了。说完,也不等张氏反应,转身带着绣香走了。
    绣香与张氏擦肩而过时,一直交叠的袖口中微微垂下,竟露出一截白色的瓶口。
    九月十八,西来顺
    热热闹闹的大厅里,苏伟站在柜台后,看着来来往往的食客,乐得见牙不见眼。
    掌柜季鸿德原是雍亲王府的庄户,因深谙经商之道,被苏公公挖到了西来顺,对这位雍亲王身边最得意的大太监自是颇为敬重。
    财东别看今天人多,其实还不是旺季呢,季鸿德扒拉着算盘珠子道,这天气越冷,咱们生意就越好。所以依小的看,最好在十月就把另外两家分店开起来,这一个冬天就能收回大半数的本钱。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苏伟眯着眼睛把自己当成招财猫,铺面都看好了,要开起来也快。对了,南酱园扩建的如何了?谢庆的马队十一月进京,最好在腊八前把第一批腐乳运出去。
    财东放心,作坊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咱们王府的庄子里,季鸿德道,只是,人手上还有些欠缺,毕竟正是秋收的时候。另外,装腐乳酱菜的大小陶器还得另外烧制。不过,王掌柜说,十一月前怎么都能做出一批。
    那就好,苏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舒舒服服地抿了一口,果然,稳进与冒险并行,才是做生意的乐趣啊
    正在苏伟感叹时,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停到了西来顺门口。
    吕瑞率先跳下马车,给十四阿哥挑开了帘子,主子,咱们到了,这就是西来顺。
    胤禵眯了眯眼,抬头看看匾额上颇为熟悉的字体,不屑地撇了撇嘴。
    主子,咱们快些进去吧,吕瑞双眼发凉,吸了吸口水道,奴才闻着味道都快受不了了。
    没出息的东西,十四阿哥瞪了吕瑞一眼,抬腿向店内走去。
    柜台后,苏培盛捧着个大茶碗,城西有个李大夫很擅长药膳,回头让他和丁芪一起写几个汤底儿的方子,咱们再加个养生锅的
    苏培盛,一声轻唤打断了苏财东的滔滔不绝。
    苏伟一愣,抬头望去,哎哟,十四爷!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