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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123)

    哟,刘大总管都来啦,苏伟挑挑眉梢,敢情你也不太放心你这不大成器的笨徒弟啊。
    苏公公,刘裕从旁插嘴道,咱们好歹有正三所的情分在,今儿个你听了不该听的,还是老实些为好。
    切,苏伟不屑地瞪了刘裕一眼,我跟你们说不着话,叫浣月姑姑来!
    保华殿,宴席将末。
    四阿哥蹙着眉头看向门外,快一个时辰了,这上茅厕的怎么还没回来?张保!
    主子,张保上前一步。
    你去找找苏培盛,都一个时辰了话未说完,侧门跑进了两名侍卫,四阿哥心里咯噔一声。
    好在侍卫并未向四阿哥走来,而是到了宗人府宗令身旁低语了几句。宗令面色沉重,略一思忖,起身拱手道,启禀圣上,宗人府左宗正来报,罪臣索额图在牢狱中过世了。
    第169章 反客为主
    康熙四十二年
    雨花阁偏殿耳房
    豆子大小的光亮中,苏伟瞪着双大眼睛对着刘安,全然一副死无赖的吊儿郎当相。
    刘安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轻吐口气道,苏公公,咱家只想知道您是怎么跟到这儿的,是有主子的吩咐还是误打误撞?应当不难回答吧。这老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这刀子可还比在您的脖子上呢。
    苏伟冷冷一哼,斜斜地瞥了刘裕一眼,懒懒地冲刘安道,刘大总管,我苏培盛在宫里混的时间也不短。这刀子固然是个吓人的物件,但也要看握在谁的手里。你这徒弟要是有杀人的能耐,也不会在二十年前就被我压得死死的了。
    刘裕暗暗地翻了白眼,眼睁睁看着刀子下的苏公公自顾自地拽了个板凳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四阿哥在前头饮宴,我没那么多时间耽误,赶紧叫浣月姑姑出来,我有话要问。
    刘安与刘裕一时面面相觑,门外响起一声轻笑,一个人影掀帘而入。
    刘裕,放开他吧,浣月走了进来,刘裕看了刘安一眼,听话地撤了匕首。
    苏伟晃晃僵硬的脖子,站起身子原地蹦跶了两下,然后回头给了刘裕一记飞拳。
    (⊙_⊙
    刘裕一时被打懵了,连叫都没叫出来,捂着个熊猫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苏培盛。
    苏伟好整以暇地捏捏自己不太硬实的拳头,很是爽快,他脖子现在还冒着凉风呢。亏他一直警告刘裕把匕首离自己远一点,这个白痴根本不会挟持人质,手下一点准头都没有,现在破了皮,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一个熊猫眼真是太便宜了
    浣月姑姑,今儿的事到底是怎么说的?苏伟没有理会刘安师徒的控诉,转身对浣月道,当初先皇后去世时,可是嘱托贵妃娘娘和我们贝勒爷相互照拂的。怎么如今,有点要被人拉下水的感觉呢?
    浣月抿了抿嘴唇,转身对刘安、刘裕道,你们先回去吧,苏培盛的事儿先不要告诉娘娘,免得她担心。
    刘裕看了刘安一眼,刘安点了点头,姑姑心里有数即可,我们先走了。
    刘安、刘裕退了出去,苏伟盯着两人的背影,还兀自气愤不已。
    浣月转身定定地瞧了苏伟半晌,缓缓地叹了口气,今儿若换了旁人,即便是得了四阿哥的吩咐,也绝走不出这间屋子,可偏偏是你
    苏伟搓了搓手臂,有些后知后觉地向门口挪了两步。
    浣月摇了摇头,走到油灯旁边坐下,苏伟踌躇了片刻,又挪了回去。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但你要答应我,出了这间屋子,就把一切咽进肚子里。除非必要时刻,否则就算是四阿哥,也一个字不准说。
    苏伟眨了眨眼睛,点点头,我听见,贵妃娘娘叫隆科多大人表哥,还说什么冒牌族女?
    浣月轻叹了口气,贵妃并不是佟佳氏的女儿,也不是先皇后的亲妹妹。她是佟佳氏的远亲,小时候因家逢变故,就养在佟相府里,与隆科多算是青梅竹马。
    苏伟半张着嘴呆在原地,浣月敛了敛眉目继续道,当初先皇后一直怀不上孩子,四阿哥又不是亲生的。为了保住满门富贵,佟家上下一直在想办法往宫里塞人,只可惜适龄的女儿太少了。后来先皇后重病,佟家已经等不了了,就把主意打到了表小姐身上。以佟国维的势力,在宗人府里改个名字算不上困难。更何况,佟佳氏曾出过两位皇后。
    苏伟恍然地点点头,复又想起什么似的道,那先皇后让四阿哥与贵妃娘娘互相照拂是
    你不要多心,浣月接话道,娘娘病重,心中却一直放不下四阿哥。表小姐进宫,娘娘便拿捏到了软处,以隆科多大人的前途相威胁,让表小姐以宫眷的身份多多照顾四阿哥,也算牵制佟佳氏。然,表小姐也是可怜人,娘娘终是心中有愧,便也托四阿哥照顾这位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啊,苏伟挠挠后脑勺,仍然有些疑惑,却也感慨,先皇后一片苦心,贵妃娘娘也不容易
    浣月点了点头,此事事关重大,一旦被旁人知晓,不只是佟佳氏遭殃,四阿哥也会被牵累。
    浣月姑姑放心,苏伟拍拍胸脯保证道,事关我家主子声誉,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浣月闻言,抿着嘴唇笑了笑,这点我倒相信!你那反客为主的架势,连刘安都唬住了,还真以为你后头跟着四阿哥呢。换了别人要从你这儿套出些什么,想也是不容易的。
    嘿嘿,姑姑过奖了,苏伟干笑两声,却猛地想起了什么,遭了,主子还在前头呢,我得回去了
    等一下,浣月扬声叫住了瞬间窜到门旁的苏伟,苏伟回头。
    浣月压了压嗓子,你记着,若是有一天,佟佳氏和四阿哥有了正面冲突,四阿哥危在旦夕,进宫来找我。
    苏伟慌慌张张地冲到月华门时,张保正好迎了出来,天啊,苏大公公,你跑哪里去上茅厕了?
    哎哟,苏伟整了整衣摆,我到敬事房去借官房了,这宫里没有茅厕你又不是不知道。
    快着点儿吧,宴席都要散了,张保瞥了苏伟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我出来前,宗人府传来消息,索额图在牢里病死了。
    苏伟一愣,抿了抿嘴唇,轻手轻脚地跟着张保回了保华殿。
    对于索额图的死,康熙爷没有多说,只是下令将其尸首发还给亲人收殓,没有任何追谥。如此,生前权倾朝野、风光无量的索相大人,死后尚不如一介布衣,碑上刻不下一点哀荣。
    回府的马车上,四阿哥眉目深锁,苏伟缩着脖子,坐在一边。
    一场宫宴,直郡王的女儿被指婚蒙古,索额图病死,而苏大公公更是偷听到了贵妃娘娘与年轻大臣私相授受的巨大猛料。不过,最让苏伟在意的,还是浣月姑姑最后的那句话。
    你在宫里时跑去哪儿了?四阿哥突然开口,苏伟一个激灵,脖子上竟一阵刺痛。
    怎么伤的?四阿哥瞪圆了眼睛,拍掉苏伟捂着脖子的手,一道不深却细长的血丝绕了苏伟半个脖颈。
    苏伟抿了抿嘴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没想到刘裕那么不靠谱,手里的家伙还挺快的。
    到底怎么回事?快点说!四阿哥面上已不愉,见苏伟支支吾吾的不吭声,更加生气了。
    我答应人家,不到必要时刻不说的,苏伟往后车壁上靠了靠,这伤是意外,我都还他一个乌眼青了。
    四阿哥沉下了脸,看了苏伟片刻,突然转头向外道,张保,明天进宫去给爷查,看哪个奴才眼眶子青了。
    (⊙o⊙)
    别查了,我说还不行嘛,苏伟搓搓鼻子,反正浣月姑姑说必要时刻嘛,现在挺必要的了吧。
    毓庆宫
    太子因告病,没有出席宫宴,索额图的死讯还是毓庆宫侍卫统领阿进泰带来的,殿下,皇上已下令将索相的尸首发还亲眷下葬,但依然是罪臣之身。
    太子闭了眼睛,靠在榻子上望着窗外,半晌后道,索相得的是什么病?为何宗人府无人禀报?
    阿进泰垂下头,嗫嚅了片刻道,自从简应魁被抓,索相身边就插不进咱们的人了在宗人府外值守的人来说,索相身形消瘦的厉害,好像几天都不见人去送一次饭,如今看来,怕是饥馑而死
    混账!一声脆响打断阿进泰的话,桌上的茶碗被扫落在地,太子猛地咳嗽不止。
    殿下,小初子跪到榻边,帮太子顺着胸口。
    阿进泰跪到地上,声音颤抖,请太子保重身体,索相的家人,赫舍里氏一族都还指望着您呢。
    太子饮下一碗白梨汁,才勉强压下了心口的沉闷,索相离世,皇阿玛势必要剪除剩余党羽。托合齐等人还能隐藏多久,犹不可知。如今,困兽犹斗,孤注一掷。你告诉他们,紧密从事,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四爷府
    四阿哥蘸着棉球给苏伟涂药,苏大公公自己照过镜子后,深深觉得只给刘裕一个熊猫眼,真是亏大发了。
    主子,你怎么想的?苏伟又往四阿哥身边凑凑,贵妃娘娘的事儿也算咱们拿捏了隆科多的一个把柄吧,要不要给他透透风?
    四阿哥白了苏伟一眼,后妃与人有私,还是一人之下的贵妃,这事儿要是捅出来,丢的是整个皇族的脸。
    苏伟有点儿呆,四阿哥兀自走到书桌旁,铺开宣纸,今儿个若是没有皇额娘的养育之情在先,爷不会轻易放过那两人的。
    什么意思?苏伟蹭到四阿哥身边,刚上完药的脖子又开始冒凉气了。
    四阿哥看了苏伟一眼,低头理了理毛笔的纹路,于皇阿玛的颜面来说,自是一死百了。
    苏大公公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至始至终地忽略了康熙爷头上那顶可能绿透了的帽子,主子,贵妃和隆科多未必就有什么,再说要怪也得怪佟国维。我更在意的是,浣月姑姑最后嘱咐我的话,你说皇贵妃临终时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啊?
    四阿哥轻叹了口气,俯身练字,皇额娘对我是仁至义尽,这份母子情义,我也不知当不当得起。如果可以选择,爷宁愿没有和佟佳氏正面对上那天
    第170章 神来之笔
    康熙四十二年
    九月末,京城
    一大清早,西直门守将刚刚交班,一辆青帏皂盖的马车就由长街缓缓驶来。马车出了西直门,下了官道,绕过一处庄子,停在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地旁。
    殿下,格尔分见到马车上下来的人,慌忙跪下行礼。
    胤礽随意地摆了摆手,以帕子半捂着嘴轻咳了两声道,带本殿去看看索相吧。
    竹林柳树间,一处处坟茔并立,赫舍里氏中索尼一支的子孙俱葬在此处。
    胤礽跟着格尔分,走到一处新起的坟前,摸了摸尚不足半人高的石碑道,未免太朴素了些
    格尔分轻叹口气,低下了头,实不敢张扬,皇上旨意不明,只能尽量从简。
    胤礽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前顾命大臣索尼的高大坟茔,一时默然不语。
    殿下,格尔分上前一步小声道,您实在不该这个时候出宫来,阿玛离世,皇上的眼睛正盯在您身上呢。
    胤礽摇了摇头,语带萧索,索相为我钻营一生,到头来,我总要送他老人家一程。皇阿玛那儿,我心里有数,这个时候呆在哪儿其实都是一样的。
    四爷府
    书房里,常赉、傅鼐、傅尔多、沈廷正俱在。
    四阿哥俯在桌前写字,苏伟站在一旁磨墨,一双大眼睛左转右转地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爷叫你们来,是有关你们的前程,胤禛直起身子,将毛笔搁在笔架上,如今户部主事有缺儿,常赉在吏部任缮本笔帖式也有段时间了,堪当此职。另,年末京官外放,爷打算派个人到河南下辖去,河工一事一直是皇阿玛最为惦记的。河南境内水情复杂,若是有变,爷心里也能有个数。
    四人对视几眼后,沈廷正最先拱手道,主子,傅鼐手下有一甘府内侍卫,怕是不能离京。傅尔多家有老母,外派也不方便。奴才无后顾之忧,愿任此职。
    四阿哥抬头看了看沈廷正,点了点头,也好,你任内阁中书有几年了,如今刚好外补个同知。傅尔多就暂时留京,廷正走了,内阁里不能没有自己人。傅鼐在我府上任侍卫统领,回头在宗人府挂个虚职,也方便日后行事。
    主子思虑周道,几人一同行礼谢恩。
    奴才尚有一事,傅鼐垂首道,之前魏经国从邵干那儿查出了索额图与步军统领托合齐勾结,如今索额图伏法,可托合齐那儿却没有任何音信
    这点我也想过,四阿哥抿了抿唇,又拿起了毛笔,不过,当初爷已经让你把魏经国偷出来的信送到了裕亲王府。裕亲王临终前,皇阿玛曾亲往探视两次,爷相信裕亲王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此一事,咱们暂且留意一些也就罢了。索额图病死,朝中的人即便有什么小算盘,这个时候怕也不敢轻举妄动。
    是,奴才明白了,傅鼐俯身。
    几位门人告辞退下,苏大公公抻了抻自己的腰,转身坐到了榻子上,主子,魏经国偷出那封信的事儿可不止裕亲王知道了。王钦把一部分信息透漏给了马廉,直郡王和纳兰明珠那儿怕都有消息了。
    爷知道,四阿哥缓缓地吐了口气,正因为有大阿哥和纳兰明珠时时刻刻地盯着,爷才不怕二哥与托合齐再有什么大的举动。
    苏伟眨了眨眼睛,略有些不解地道,那信已经送到裕亲王府了,皇上没理由不知道啊,为什么只抓了那些小鱼小虾,却没有动托合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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