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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仙界暴君之后[重生]——薇我无酒(49)

    眼看只剩下一个尾巴尖儿了,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幽灵般窜入他的意识之中:

    我们又见面了。

    这句话语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幽暗又破碎,雪无霁倏然一凛,不知寒带着杀意铮然出鞘!

    那声音笑了几声,融化消失了。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宿哥哥?

    陆宸燃道。

    没事。

    雪无霁背后已经浸出冷汗,稳住声线,收回了不知寒。他低眸,却看见最后的那缕尾巴尖儿化成了一缕黑色的烟,钻入了他的手腕。

    *

    第二日,清晨。

    沈光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模模糊糊地看了眼时间刻漏。

    这一看顿时清醒了,他居然直接睡到了午时!

    完了,昨天晚上酒喝太多了!

    宿醉的头痛袭来,沈光连滚带爬下了床,很快就又想起一件更加致命的事:

    他应该昨天晚上去修结界的!!

    根据观如是发下来的详细图纸,结界的修复分为了三次,原本他定的时间就在中秋一过后的午夜进行第一次修补。

    但昨晚不知道为什么,长河道人硬是要拉着沈光喝酒,把他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以至于完全忘记了结界的事!

    沈光差点吐血,飞速洗漱完穿好衣服就往外冲,一边冲一边在心里祈祷,千万别一打开门就发现结界已经支撑不住崩溃了。

    好死不死的,他腰间的玉牌突然亮了。

    观如是的面孔出现在灵镜之中。

    刚准备开门的沈光:

    他不敢冲了,忙站好,心虚地露出微笑。

    阵法修复如何?观如是冷淡道。

    沈光:峰主对不起,我忘了。

    他做好了被痛骂的准备,但观如是沉默了半天,只是声音更冷、更不耐烦了:现在去。

    沈光自觉捡回一条狗命,心惊胆战地开了门。

    在迈腿的一刹那间,他留意到一件事:

    槐略呢?他的行李怎么也都不见了?

    这点小事只是从他心中一闪而过,他很快无暇他顾了。

    路上,沈光发觉结界没有显露出半点异样,悄悄松了口气。可到了地宫里,他很快就震惊了。

    结界居然已经完全被修复好了。

    他之前看见的那个不明的、散发着妖气的事物也消失了。

    沈光迟疑了,转头偷偷看向观如是,却见后者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观如是的灵镜居高临下地飞到了地宫顶端。

    这个阵法是他绘制的,他自然能一眼看出哪里出现了变动。

    灵流在他浅色的眼眸里划过。

    外层和核心的变动,似乎是由两个不同的人所做出的。他们残留下来的灵力已经被完全清除,只有内层的阵法痕迹,再次给了他熟悉的感觉。

    *

    沈光的任务有头没尾地结束了,他要回去凌霄了。临走前他才知道,在前一夜陆宸燃和雪无霁二人就已经离开了。所以他早上起来,才会没看见槐略的行李。

    他去问过长河道人,但老头儿只笑呵呵地什么都没说,把他敷衍过去了。

    回到凌霄,他只查到了一个消息,把他惊了好久:那个陆宸燃就是杀掉了现任仙皇的六皇子。

    但关于雪无霁,一片空白。

    结界是否与他有关?

    他出生何处、长于何处?

    结界中散发着妖气的事物又是什么?

    沈光全都一无所知。

    这个人好似凭空出现的一般,分明美貌得惊人、实力也深不可测,但不管是美人谱还是剑仙谱上都没有他。没人知道既定的下一任仙皇竟然有一位这样的道侣。

    他只在凡尘中现身了短暂的这几天,而后便如雾中花,只叫人窥见惊鸿一瞥。

    沈光心里隐隐感觉,这个人在将来必定是搅风搅雨之辈。

    这世上的天才有许多,但有些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便会觉得此人必定会名满天下、青史留名。

    沈光并不知道观如是有没有查到更多消息,不过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回去后观如是好像忘记了要见他这回事。

    十几日后,魔域与蛮荒之地的交界处。

    随着夜色降临,一艘巨大的飞舟停在了魔域前方。

    飞舟上的人还在睡梦之中。

    雪无霁自冥想境界里睁开眼睛,看见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魔域,无名雪原。

    夜空中没有星星和月亮,漆黑如浓墨。然而这雪原还是白得晃眼,一望无垠。

    没有下雪,连风的声音都没有。

    这里死寂得像个巨大的坟冢。

    雪无霁从那天那缕魔息窜进自己体内后,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幕了。

    于无边无际的白色中,他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准确地说,那是另一个自己。

    我们又见面了。

    那人轻轻笑起来,声音由渺远变得清晰。

    二人中间如同隔着一面镜子,像是一伸手就能碰光滑冰冷的镜面。

    你的三条尾巴找回来了,开心么?

    这个雪无霁似乎性情与真实的自己不太一样。他凑近了,贴在雪无霁耳边说,你开心吗?

    他的肤色苍白得透明,眼尾飞红,美得近于妖异。

    雪无霁一见便知这是自己魔王时的打扮。

    一身红白二色的长袍,外头罩着披风。披风厚重,有着长长的衣摆,走在雪地里会拖曳出痕迹。披风外白内红,其上勾金错银地绣着恶鬼与地府的图案,背景是燃烧的赤色火焰。

    头上一尊银冠,像是涂了银的荆棘铸成的,有种怪异而扭曲的美感。

    头戴王冠、身披鬼火的魔界之主。

    雪无霁退开一步,举起了手中的剑。

    我知道你很开心,但不是因为尾巴。那个自己上前一步,手搭在剑刃上,不知寒在他手中驯顺得像个傀儡。

    他走路间,披风下的白色狐尾露了出来。一共有九条。

    而雪无霁身后的狐尾只有六条。

    你是因为觉得很快就能找到所有的尾巴、和陆芯在一起了,对不对?

    我就是你,我读到你心中所想了。

    他勾起唇角。

    雪无霁从来没想过自己脸上会露出这样的笑,艳丽、邪恶、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嘲弄。他猛地抽出了不知寒,抵在了自己的脖颈边,冷冷道:闭嘴!

    他曾经有过心魔。

    但这却是重生后心魔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以魔王的姿态。

    九尾狐的尾巴在妖物当中是一类非常特殊的东西,民间甚至有传说狐尾有灵、有自己的意识。

    真实情况虽然不至于这么夸张,但狐尾中确实会记录一部分本体的情感,也会因为这些过于浓烈的情感而产生变化,以至于反过来再次影响到本体。

    就如同他在地宫收回的那条尾巴。它记录了雪无霁的情绪,离开本体后陷入魔化,并在回归本体后唤醒了雪无霁心中的心魔。

    在纯白无垠的梦境空间里,一切情绪似乎都被放大了。

    犹如一团浓墨乌云,裹挟着无边的愤怒、悲伤、绝望、自毁欲,笼罩到了雪无霁心上。他举着剑,却感觉手脚越来越重,仿佛缠绕上了沉沉的锁链。

    不知寒的剑刃在心魔的颈侧留下了一道血痕。

    心魔一动不动,甚至还笑了起来。

    他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失去这三条尾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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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0回家,更新会晚点,只能保证在12点之前会更上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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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枯银其二

    这句话像一片刀刃, 雪无霁脑海中刹那间剧烈地疼痛起来。

    他手中的不知寒锵然落地,化为千万片银白的碎片, 暴风般席卷了一切。

    风暴之中,心魔抬起手。随着他的动作,他身后的三条尾巴掉落了下来。

    那三条狐尾转眼变成了三根银白冰冷的锁链, 在虚空之中延长、分裂, 整个天地间都充斥着锁链簌簌的金属之声。

    它们犹如水鬼缠住了雪无霁的脖颈和手脚,将他整个人吊了起来。

    冷意从四肢百骸上蔓延上来,将他淹没、窒息。

    尊上,你该换药了。

    雪无霁陷在一个沉黑的梦境里,眉头紧皱,直到这声轻唤唤回了他的意识。

    眼前还残留着梦中混沌模糊的色块,雪无霁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少年的身影从朦胧逐渐变得清晰。

    他才想起来自己又不小心睡着了。

    肩上披着一件大氅,应当是君烛为他披上的。

    身侧没有别的侍卫, 看来都被君烛挥退了。长案上还堆积着许多没有过目的文书, 雪无霁有些迟钝地揉了揉额角,沙哑道:现在几时了?

    君烛道:已经子时了。

    他端过一杯水。温度适宜,放了解渴温和的茶叶。

    雪无霁接过水杯饮畷, 而后站起身道:随我去沐浴换药。

    站起来的时候,他身上那些大伤小伤的痛感瞬间回笼。雪无霁的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了一下, 君烛立即上前扶住了他。

    雪无霁看了他一眼, 突然道:你还是没有长高。

    这是他来到魔域的第十六年, 也是他捡到君烛的第十六年。

    眼前的少年却仿佛与十六年前没有丝毫区别, 保持着初见时比他矮半个头的身高,像一个静止了的木雕美人。

    魔族的生长千奇百怪,雪无霁没觉得多诧异。这句话是调侃居多。

    君烛扬了扬眉,红色的眼眸带笑:我喜欢这样看着先生。

    带一点仰视,与十足的虔诚。

    但在二人独处时,君烛并不会叫他尊上,而是像以往一样称作先生。这个称呼被他叫出来,仿佛带了一点不可言说的暧|昧和占有欲。

    二人走在大殿长廊之中。

    这座宫殿以木色为主,细节的颜色干净而柔和,若不事先说明,任谁都猜不到这是属于魔域的宫殿。这些都是君烛布置的。

    一月之前这座建筑还是最常见的魔域风格,阴暗邪气。它原本属于魔域的某个次王在没有决出魔君的时候,最大的那几股势力的主人就称为次王。

    在一个月之前,魔域还有三个次王,雪无霁便是其中之一。但此刻只有两个了。

    雪无霁距离登上魔君之位,只剩最后一个对手。

    这一个月里雪无霁都在剿灭那位次王残余的势力,八个时辰之前才结束了一场血战。

    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连着去批改堆积如山的情报和文书了。没想到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直到刚刚被君烛叫醒。

    长廊也是木质的,雪无霁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旁的屋檐被系上了几只陶风铃。

    那一看就是君烛的手笔,丑得不忍看,颜料涂出几朵干巴巴的花。

    魔域的风也带着股阴冷肃杀的味道,然而这样的风吹过风铃,敲出的却是稚气圆钝的声音,像是没牙的小孩儿在学语。

    雪无霁弯了下嘴角。

    君烛道:先生,您不能笑我。

    雪无霁敷衍地:嗯。

    我还给您做了一件礼物,君烛笑盈盈的,暂时先不透露。

    这还是君烛第一次说要送他礼物,雪无霁低眸露出几分好奇之色,但君烛只笑不说话。

    谈话间,二人走到了灵池边。

    雾气朦胧,带着暖意扑面而来。池边的两名看守侍女见他二人出现,对视一眼,露出了果然又来了的眼神。

    雪无霁不理会她们的表情交流,伸手开始解自己的外袍。他的左手手指在前些天受了伤,解衣带时不太灵活,侍女之一适时道:尊上要属下帮忙吗?

    我来。君烛打断道。

    他三两下便解开了雪无霁衣带的结。两襟一松,露出了底下单薄的里衣。

    侍女被抢了活计,却不恼怒,反而是彼此露出了哦的表情。

    如今在属下之间,关于尊上最有讨论度的话题就是他和他身边的这个少年,君烛。

    随着尊上越来越逼近魔君之位,看向君烛的视线也越来越多。不屑者有之、嫉妒者有之、钦佩者有之,但不管旁人怎么看,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这个众人眼中的娈|宠马上就要好运地一步登天了。

    而偏偏尊上还对他一往情深。

    在魔域之中,有两样东西可以让你活下来。

    一为美貌,二为实力。

    而尊上这两样都有。

    在雪尊主最初出现在魔域的时候,众人便对他投去了注目。天界的消息早已到处流窜,所有人都知道凌霄那个第一剑仙自堕为魔了。

    当各方势力都想要找一个人时,事情会变得很简单。消息传开的半月之后,就有人发现了雪无霁的踪影。

    魔族们在暗处窥探,几天后却惊讶地发现,这个传说中的第一仙竟然十分虚弱。

    他似乎是受了重伤,连气息都十分微弱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同样弱得看不出实力的魔族少年。

    于是魔族们的嗜血之心顷刻间被激发了。

    谁不想把曾经高高在上的修仙者踩在脚下?更何况,这个修仙者还是曾经的凌霄仙门之首。现任的次王之一百年之前在岁歇宴上发起进攻,就是被这个人把他们的脸面狠狠踩在了地上。

    而且这个剑仙还生得那么貌美。

    白荷堕泥污,多的是人想来掺上一脚、采一片香腻。这剑仙虚弱至此,早晚会沦为那些阴暗欲|望的发泄台。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雪无霁居然活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愈战愈强,最后还要问鼎魔君之位。

    长相无可匹敌,实力高不能及,现在的雪尊主不知道是所有魔族的梦中情人。魔族生性奔放大胆,向雪尊主求爱者简直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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