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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缺草(GL)——涩青梅(61)

    同时,喻玛丽和黄月白也看清楚了那人,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都傻了。

    第58章

    十八岁的时候, 我们在B大的香樟树下擦肩而过, 第一次相遇, 我们就默契感十足,走两步, 然后回眸朝彼此笑。半个月后, 我们选择了同一门选修, 我比你慢进教室, 但在偌大的阶梯教室里,我们又跃过许许多多的人头对视了一眼。

    在穆玲玲等人的起哄声和喻玛丽妻妻俩的傻眼中,手捧着玫瑰的洛雪缓缓朝顾尧岑走了过来,在音乐和起哄的嘈杂声中,她的声音极富穿透力,就像她的目光一样,直直地勾着顾尧岑。

    我们依然有默契,我朝你走, 你让身边的人空出了位置给我。于是,那年的七夕, 我们约在了这家会所, 然后就这样在一起了。我曾问你, 什么是喜欢, 你说是惊鸿一瞥, 然后再一眼万年。你的这句话,这十年来,我都没有忘记过。

    落雪站定在顾尧岑的面前, 低头沉吟了两秒,然后抬起头朝顾尧岑笑了,然后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她从玫瑰花中拿出了宝蓝色的天鹅绒的小盒子,单膝跪了下去。

    我们相遇那年,同性之间的爱再不是禁忌,法律正好承认了同性婚姻的合法,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觉得我们的相遇是必然,相爱也是,相守更是。你那时说,等我们毕业就结婚,那时我说不要顾尧岑,那时,我是骗你的。如今十年过去了,我回来了,来到你身边,在这个我们挑破关系承认彼此喜欢的地方,我来跟你求婚,请你和我结婚,好吗?

    结婚,结婚,结婚

    在穆玲玲和两外两个女人一起闹哄哄地喊着时,喻玛丽终于像回过神来似的,慌慌张张地朝外打开了门,同样捧着一束花的林草草呆呆站在门口,看到喻玛丽出来,抬头看向她,脸色苍白,眼神茫然又无助,唇瓣动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随着门打开,已经亮堂起来的包厢内一切都无所遁形,里面的人起哄声逐渐消了下去,跟着喻玛丽看向了门口站着的林草草。

    玛丽,这是谁啊?随着穆玲玲的话落,一直僵站在原地的顾尧岑也跟着回过头来,视线在半空中与林草草正好对上。

    林草草的视线与她一触即分,然后垂下头来,看向了单膝跪地的洛雪,脚步慢慢后挪了一步。

    草草,这事我是真的不知情喻玛丽见状,赶紧扶住了她,又冲还发愣的顾尧岑吼了一声,你告诉大家呀,草草是谁?

    林草草又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顾尧岑,一双大眼睛瞪得又大又亮可惜,她等到眼睛酸了,也没听到顾尧岑的答案。

    她低下头,手中的玫瑰缓缓坠了下去,在一片沉默中,她吸鼻子的声音特别明显,但等她抬起头来,眼睛里又是亮晶晶的笑意,她掰开喻玛丽拉着她的手,朝门内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打扰了

    最后那个字被哽咽吞了,她咬着唇瓣,才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挺胸地朝外走了。

    黄月白看了依旧没有动静的顾尧岑一眼,赶紧追了出去。喻玛丽也跟着追了出去,跑出两步,又跑回来,看了洛雪一眼,又看向顾尧岑,冷笑一声,顾总,欺骗小孩感情,小心天打雷劈。

    说完,她就从包厢的沙发拿上自己和黄月白的包,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剩下的包括宫毓琇在内的四位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顾尧岑,阿岑?

    宫毓琇一连叫了三声,顾尧岑才如大梦初醒般,偏头看向她。

    岑姐,落雪姐还跟您求着婚了。她一回神,穆玲玲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你快答应啊?

    顾尧岑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看向洛雪,盯着人看了许久,她才转过身去,晚了。

    洛雪扔了手中的花,也没起身,就扑过去拉住了她,当年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负气地一走了之

    顾尧岑没有回头,提着手提包的手把提带攥紧又松,松了又攥紧,反复了好几次,她才动了动唇瓣,我已经结婚了。

    短暂的沉默后,洛雪尖叫出声,你撒谎,不可能,秀秀和菲菲她们都说你这些年

    今年的二月十四号领的结婚证。顾尧岑平静地打断了她。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你还是在怪我,对不对洛雪扯着她的手站起身来,然后按住顾尧岑的双肩,费力把她转过身来,迫使对方和她面对面站着,神色慌乱又无措,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该死的好强心作祟,我才

    洛雪边说边去抱她,温热的眼泪直直下坠,很多落在了顾尧岑的颈侧和肩上,浸透了雪纺的衬衣,那湿润的触感又沁入了皮肤,那一刻,顾尧岑又忍不住伸手回抱住了她,洛雪,回不去了。

    不,我不信洛雪使劲摇头,你明明答应和我结婚的啊,你为什么又和别人结婚了?

    对啊,当年她们以为这么相爱的她们,一定会结婚的啊,周围的朋友同学都认为她们是天造地设、人人艳羡的神仙侠侣啊,为什么却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那一瞬间,顾尧岑突然想起了林草草的那些话

    只是想告诉你,你念念不忘也没有用了,你看你们重逢地不早不晚,偏偏是在我们结婚不久后。这说明,顾尧岑,你们是没有缘分的。

    顾尧岑闭了闭眼,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放开了洛雪,大概,我和你,缘分不够吧。

    洛雪依旧紧紧抱着她不松手,现在我回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放不下你,也忘不掉你,顾尧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顾尧岑没有说话。

    愣在一旁的宫毓琇看向顾尧岑,你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你结婚了。

    对呀,岑姐,你从来没有说过。穆玲玲立马搭腔道,你就算生洛雪姐的气,也不能

    没有及时告知你们,我很抱歉。顾尧岑边说边去推洛雪,洛雪,我要走了。

    我跟你走,你带我走,好不好?

    面对这张放在心上已有十年之久的脸,此刻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疼又不忍,顾尧岑情不自禁地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不好。洛雪,我家里已经有妻子了。

    你撒谎我不听,你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对不对?顾尧岑,我说的,我不信

    面对她这失控的歇斯底里,顾尧岑觉得陌生,又觉得心里隐隐泛疼,她垂下眸,好半会才道:洛雪,你不要这样

    洛雪微微踮脚,捧着她的脸想去亲她,在要亲到时,顾尧岑躲开了,几乎是下意识的。

    我没骗你。顾尧岑又看向宫毓琇,刚刚站在门口的女孩,她就是我妻子。

    她话一落,除了宫毓琇还算淡定,穆玲玲和另外两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那女孩子怎么可能?她分明、分明还是个小女孩

    这就是我没有及时通知你们我结婚了的原因,她今年2月14刚满十八岁,六月才高考完。我原本是等她高考完,约大家聚一聚,好介绍

    顾尧岑,不要说了。洛雪打断了她,声音又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乞求:求你,不要说了。

    顾尧岑沉默了几秒钟,继续道:想约大家时,爸妈又带着她出国旅游去了。不过,今天你们也算见到了。她叫林草草,双木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草。

    顾尧岑

    顾尧岑不去看她,深吸一口气,她今天大概要被你们的恶作剧吓到了,我要回去

    洛雪转身从桌上倒好的冰饮中拿起一杯迎面泼在了顾尧岑的脸上。

    顾尧岑愣了愣,没有去接宫毓琇递过来的纸巾,而是一脸平静地从包里翻出了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脸,她擦拭的动作及其优雅又缓慢,仿佛是在慢条斯理地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

    包厢里的音乐不只何时停了,此刻一片万籁俱静。

    过了好一会,顾尧岑才把帕子揉成团,随手抛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才看向洛雪,闹够了吗?闹够了我要回家了。

    没有。

    洛雪又去抱她,顾尧岑却不再让她近身了,你要我怎样?和我妻子离婚?然后和你结婚?

    洛雪又哭了,我喜欢你,你明明也还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有妻子了。

    你不爱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你要是爱她,你不会让她一个人走,你要是爱她,在喻玛丽让你说话时,你不会不说顾尧岑,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不爱她,你爱的就是我,以前是,现在

    那是过去了,和你在一起只有五年,但我和我妻子,会在一起五十年。余生很长,我还有很多的时间来爱她。

    顾尧岑转过身去,重新拉开了门。

    洛雪在她身后大喊,顾尧岑,我不会放弃的。

    顾尧岑脚步顿了顿,然后大步朝外走去。

    在下楼梯时,踩空了两个台阶,多亏了路过的侍应生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有整个人滚下楼梯。

    您还好吗?

    顾尧岑摇了摇头,没事。

    直到出了旋转的大门,走到外面,被夜风一吹,她的心神才回了大半,右脚脚踝传来隐隐绰绰的痛感。

    她硬撑着走到了自己的停车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一坐在副驾驶,她就仰面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眼泪刚要从眼角滑落,她又快速擦了,深吸了几口气,又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屏幕一亮,上面就显示了十几通未接来电,她赶紧解锁,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顾总终于旧情复燃完了?可喜可贺啊,你家小孩不想给您添乱,自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顾尧岑心蓦地一紧,也就无暇顾及喻玛丽的冷嘲热讽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喻玛丽冷哼一声,小白追出来,被粉丝围住了,等她再追过去时,你家小孩已经不见了。

    顾尧岑,要是林草草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我自己,咱们的朋友也到此为止吧。

    顾尧岑没有回她,挂了电话,赶紧给林草草的手机打了过去,打几次都显示关机,又赶紧给宋女士打过去:

    啧啧,舍得给妈妈打电话了,怎么样,这个七夕

    妈妈,你们没回来?顾尧岑打断了她。

    嗯,是啊,我们送她上了飞机,她自己回来的宋女士又觉得她的语气不太对,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顾尧岑没理她,挂了电话,迅速启动车子,离开了花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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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顾尧岑回到别墅时, 苏姨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看到她神色慌慌地推门进来, 吓了一跳,呆了两秒才起身, 这是怎么了?

    苏姨顾尧岑喊她的同时, 双眼在整个客厅扫视着, 随即双肩一垮, 顿时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她低下头,这空荡荡的安静的空间里,没有林草草的影子。直觉是一种微妙的东西,不用问,她其实就笃定林草草压根就没回来这里。

    顾尧岑低下头,担心、着急、愧疚等等情绪齐齐上涌,在这些情绪的怂恿下, 她脑海里全是关于林草草的点点滴滴,她想起清明陪她回去扫墓的情形, 想起了她那些并不良善温和的亲戚, 也想起了她跪在林父林母面前痛苦的模样

    她甚至还想起了她做的关于自己变成了老虎, 而不良少女是一棵压在石头缝隙里却努力生长的草的那个梦。

    苏姨看到林草草了吗?她实在不知道林草草能去哪里, 就像她不知道林草草还有何处可去的地方一样。

    因此, 明明知道苏姨不会给她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存着一丝侥幸和期盼。

    林小姐?苏姨一阵愕然,她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收到消息

    苏姨说着说着又意识到了什么, 看向顾尧岑,你是在机场没有接到人吗?

    顾尧岑摇了摇头,又转身朝她走。

    小姐?苏姨赶紧追了上去,走近了才发现她右脚不太自然,你脚怎么了?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我看你这脚踝都肿了,快别动了,我给你抹点药油。

    顾尧岑没有理会她的话,固执地往外走。

    小姐苏姨赶紧拉住了她,也不急在一时,说不定林小姐自己打车回来了这天都黑了,她肯定知道回家的。

    是啊,天都黑了。

    顾尧岑抬眼看了看这浓浓的夜色,心揪成了一团,苏姨

    嗳。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苏姨有些震惊,郑重其事地应了声之后,又安慰道:苏姨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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