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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猛呛一口水(36)

    因为弟弟一直比自己会赚钱,张涛起先并没有怀疑。直到后来有一天,张旸洗澡的时候,自己不小心看到他满身的伤。百般盘问,才知道真相,但是为时已晚。

    张旸被周巡控制着,像是被豢养的定时钻火圈的狮子那样,其实输赢完全由不得自己。有的时候,就是为了去捧其它选手,张旸只是上台表演挨打而已。遇上出手狠毒的对手,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但是张旸已经无法退出,他被周巡的手下软禁着,为了比赛而表演。

    而在外面的哥哥,周巡看重他做事稳重,性格隐忍,就用张旸威胁他替自己做事。如果张涛这边事情办得顺便,弟弟就能少吃点苦,一旦失手,牵扯到周巡。

    张旸第二天就会死在擂台上。

    不是没想过报警,但是他一个普通人,想要带齐足够的证据,使得下情上达而不打草惊蛇,也太困难。他不敢,用弟弟的安危冒险。

    但是林建安又很合时宜地提出,自己有权有势,能让警察介入的过程,变得顺利,保证万无一失。

    弟弟张旸在周巡手里吃了那么多苦,张涛怎么可能不恨他。之前单打独斗,他没有把握,可是现在如果能跟林建安联手,张涛觉得,也许自己可以考虑。

    如果我坦白,你能保证我弟弟的安全吗?

    你弟弟?林建安觉得自己猜对了,却还明知故问。张涛在他老板手中的把柄,就是他的弟弟。

    我觉得您是个信得过的人,您猜的很对,我的确是有把柄落在老板手里。如果您能保证的话,我愿意跟您合作。如果不能,那对不起,无可奉告。

    话一点开,两人都是明白人,开诚布公。

    我可以先救你弟弟,之后你再提供你老板违法犯罪的证据。林建安很爽快。

    救人,也不是非得走法律手段。有时候擦边而过,效果反而更好。

    可是收拾人,必须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形式,必须走。

    林建安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

    张涛很识时务,当即选择配合。这个人给他的感觉,靠得住。如果此时不抓住机会赌一把,自己和弟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脱离魔爪呢。

    两人达成共识后,林建安进一步展开部署。知道了具体位置,单单是从地下拳场救个人出来,对于林建安来说,并不算难。他们组织打/黑拳的,不就是为了圈钱吗。

    还是那句老话,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容易。

    ****

    酒吧里,廖昀偷偷摸摸溜出门,私自约见了酒吧的房东。

    房东叔叔还是一脸苦相,哪怕换成寡居的包租婆,也不至于这么苦吧。

    他们约好在街边的凉亭见面,人见到之后,还不等廖昀坐下来,房东大叔就开始聒噪:我说,你们那个店面,就快到期了,这两天抓紧收拾收拾。

    廖昀:这房子,以后您还有什么安排吗?

    以后的安排?跟你说有什么用,你看看你,年龄不大,好奇心倒是不小。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还剩一个月了,抓紧安置自己,别忘了搬出去的时候把装修给我复原。你看看你们搞的,这黑漆漆,乌烟瘴气的。

    廖昀很有耐心:您先别急,我就问问,您这房子以后,是打算继续出租呢,还是卖呢?

    卖?房东叔叔粗粝的音色硬生生提高了一个音阶,你这到这里的房价,多少钱一平吗?你知道我家房子,多大平方吗?还卖?我倒是想卖掉嘞,哪个买家一口吃得下。

    房东大叔继续指指点点喋喋不休:况且,我这店面租给你们开酒吧。你们给干黄了,影响多不好。我这就算继续出租,都怕找不到下家呢,谁替我愁呢。

    从一开始,知道你们打算在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段,开一家什么特色都没有的清吧,我就不情愿把房子租给你们。要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再三说和,我压根不愿意租。

    这你们干倒闭了,多压我们家气运。

    廖昀安安静静听这位大爷将他的不满全都一股脑嘀咕出来。

    等房东大叔把他想说的话都倒完了,廖昀再次确认:您这房子,如果有人想买,您肯卖吗?

    房东大叔家里急用钱,这也是他总是来催萧衡交租金的原因,也是非常心急。他被廖昀这个设想,逗乐了:卖啊,当然卖!但是我告诉你,现在有买家来买我这房子的几率,比你们家那小破酒吧能够起死回生的几率,还要小。

    廖昀心情爽朗:借你吉言。

    我买,全款。

    房东叔叔猝不及防,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一向活蹦乱跳的舌头此刻像打了结一样啥也说不出来,一直苦着的脸,竟然也面露喜色。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十岁。

    但是廖昀有一个条件,此事,暂时瞒着萧衡,瞒不住的时候再说。房东叔叔全盘答应。

    廖昀还有一个条件,房本儿上要写他和萧衡两个人的名字。房东叔叔说那是你的权利,爱写啥写啥,他管不着。

    第55章 吃干抹净

    林建安信守承诺,救出张涛的弟弟。

    张涛也说到做到,把自己手中能凑齐的,所有可以指认周巡有罪的证据,全都交给林建安。

    林建安清点着手中的一条条罪证,涉嫌故意伤害的,涉嫌敲诈勒索的,涉嫌非法集资的,涉嫌聚众赌博的,样样俱全。足够了,这其中的每一条,都是重罪。

    林建安打通各个环节的关系,没有人敢使绊子。林建安的动作很快,雷厉风行。他找来领域里最擅长这一块儿的律师,直接对周巡,提起刑事诉讼,要求立案侦查。

    证据齐全,本就是一场必胜的官司,走过相应的流程之后,公安局很快下发批捕函,周巡一行人,跑的跑,落网的落网。这次彻底算是,作鸟兽散。周巡这次,碰上了硬骨头,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

    酒吧里,廖昀还没想好怎样告诉萧衡,自己把酒吧买下来了。

    他很苦恼,从白天苦恼到夜晚,从床下苦恼到床上。怀里抱着萧衡的一根胳膊,却不知道该怎样说一句囫囵话。

    苦恼归苦恼,他惊喜的发现,原来萧衡还是,挺浪漫的一个人。

    萧衡:过两天,我们出去转转吧。

    听到这话,廖昀心里有数。上次萧老师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他去了中国5A级风景区,泰山,他现在还有点后怕,真不知道萧老师的脑回路会将他们安排到哪里。

    去哪?廖昀并不期待,专心捋着萧衡胳膊上的青筋,捋猫一样。

    海边。

    为啥?

    萧衡转过身来面对着廖昀,轻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欠你一个表白。咱俩怎么就这样,没名没分的,在一起了呢。

    廖昀回亲了萧衡的嘴唇,我就喜欢,没名没分。

    哦,那准备好的情话,我就不说了。

    情话,以后再说。现在,可以不说。廖昀顿了顿,添了一下萧衡的嘴唇,做就行了。

    刚刚分开的嘴唇还没来得及逃离太远,就被萧衡捉住,从嘴角到唇瓣,细细品尝。好像,是西瓜味的清甜,分明还没到西瓜成熟的季节。廖昀被弄得很痒,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去添自己的嘴唇,却被萧衡捉住。舌尖传来的滑腻感觉让廖昀发出一声变调的闷哼,廖昀感到一阵不可名状的燥热。

    由于伸出舌头的缘故,廖昀嘴角微张,晶莹的唾液涎在嘴角,眼睛里也充盈着湿润的水雾。廖昀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着,贴着他的萧衡可以清晰感受他呼吸的节拍,越来越急促。

    萧衡等这一天,其实很久了。之前总觉得时机不成熟,总是还有些顾虑和犹豫。直至现在,明朗的不能再明朗了,萧衡认定,廖昀他必须是我的。

    萧衡欺身而上,将廖昀压在身下。

    萧衡看着身下的人儿,廖昀眨了眨眼。天光将尽,然后廖昀被吃干抹净。

    第二天醒来,廖昀回味一下,舒服,真舒服。

    萧衡问他,感觉如何,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廖昀觉得好笑,萧衡好像是在,一本正经地征求意见。毕竟这种事情的契合度,萧衡还是很紧张的。廖昀心想,我什么感觉,你昨天看不出来吗。

    必过廖昀还是故作沉思了一阵子,回答他:

    还行吧。太温柔了,下次请粗暴一点。

    廖昀这一大早,心情好的不能再好。可是苦恼,依旧没有得到解决,他该怎么告诉萧衡,他把房子买了啊。

    买房一时爽,坦白火葬场。

    ****

    几天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美丽的滨海城市,青岛。

    11月份,已经立冬了。天气不太暖和,海边更是比较凉,所以即使是周末,海边的人,也并不很多。冷风嗖嗖的从脖子里灌进去,廖昀再一次质疑萧衡的决定。

    看见廖昀好像有点瑟缩,萧衡:你是不是有点冷啊?

    廖昀深知自己失策,海边有风,比他们来的地方,还要凉一点。廖昀出门,没带厚衣服。

    冷啊,你要脱衣服给我吗?廖昀故意这么说,因为他发现萧衡,今天一直在没话找话。当然冷了,你问我有什么用,废话。况且萧衡穿的,也是一件不怎么厚的连帽衫卫衣。

    他只穿了这一件。

    萧衡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这件儿是套头的,你这件是敞怀的。你这样套上去,会不会不搭。

    一副滑稽的样子呈现在眼前,廖昀觉得好笑。

    搭不搭倒是没关系,你要是把衣服脱了,主要这是公众场合,禁止赤膊。

    我说廖小昀,这是公众场合没错,但这也是海水浴场,你见过哪位大哥,穿着衣服下海......

    反正我说不能脱,就是不能脱。我,不冷了。说着,一阵冷风从颈间吹过,廖昀的脖子上冷起一身鸡皮塞子。

    萧衡觉得好笑,没想到廖小昀,对他还挺严格。

    两人在沙滩慢悠悠走着,晒晒太阳,看看蓝蓝的海天一色,也挺好。因为天气太寒,没打算碰水。

    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一个打扮靓丽的姑娘,好像是冲着他们来的。萧衡感觉好像有点印象,廖昀就算了,他脸盲不说,而且也从来没有把精力,放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所以他肯定是不记得了。

    萧衡虽然有印象,但是也想不起来。

    那女孩儿走进了,道:萧老师,好巧,你们也在这里。

    听到这声萧老师,萧衡才想起来,这个女生是自己带过的学生,她和廖昀同一个班,所以有些印象。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女孩没跟廖昀打招呼,她好像有点,羞涩。

    萧衡客气的回应:是啊,好巧,我们来玩。我已经离职了,你如果不叫我,我都记不起你了,惭愧啊。

    那女孩笑笑:没关系,哈哈您一个班,带那么多学生,记不起来,也正常。您跟廖昀......

    关系很好。萧衡很自然的接上。

    那个女生面露喜色,萧老师,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想,拜托你点事情。

    于是,碍于礼貌,萧衡在廖昀刀片儿一样的目光的注视下,跟那个女生去了稍远的地方。

    那女生起先有点不好意思,还做了些许铺垫:我家......我家就住这儿附近。我这是放周末,就回家了。你们要是下次还来玩,可以来找我,我带你们吃穿儿。我知道,哪儿的串儿最好吃。

    行,那你现在,有什么事?

    看见萧老师这样言简意赅,而且不再学校了还能跟廖昀出来玩,想必他们关系一定很好,那个女生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萧老师你应该还有印象吧,你的选修课,我跟廖昀一个班。

    我,其实......一直都挺喜欢廖昀的,一直想表白来着......可是没这个机会,他忽然就不来学校了,我挺遗憾的,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告诉他一下,我喜欢过他。不用回复,让他知道就好,也算圆了我的遗憾。

    萧衡笑了一下,廖小昀,原来你也有今天。可算是,让我逮住可以醋一醋的把柄了。瞬间,萧衡脑海里生出一百种打趣廖昀的方法。这小子,桃花很旺,他却连桃花是谁,都不记得。

    这要是混迹花丛,渣男无疑了。不过萧衡倒是,心情舒爽。反正,他只记得我一个人就够了,莫名的开心。

    此刻萧衡并不喜形于色,形容端正:好,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那女生:谢谢你。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他的回复就不必了。

    因为,他是我爱人。

    萧衡说完,礼貌而愉悦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剩下那和女生一人在原地错愕,等到反应过来。嗯,这样也挺好。反正本来自己和廖昀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说过喜欢,就不遗憾。她挺祝福他俩的,就此别过吧。

    萧衡回去对上廖昀刀片儿一样的目光,故作忧愁。看着廖昀紧张吃醋的小眼神儿,心里贼舒坦。

    绷了就一会儿,不超过两分钟。萧衡实在是忍不住:她让我转告你,她喜欢过你。

    廖昀的表情,瞬间发生三百六十度反转。原来,这是自己的一笔桃花烂账。

    廖昀悻悻的:那你......怎么回的啊?

    我说......你是我的爱人。

    爱人这两个字的分量,在萧衡心里有多重,廖昀很清楚。那一瞬间,真的很感动。

    萧衡突然想到一句诗:你既然不能做我的妻子,你一定要成为我的王冠。

    廖昀接上:空中弥漫着一顶王冠,被劈开的月桂和扁桃和苦香?

    是海子的一首《十四行诗》,萧衡很喜欢,很巧,廖昀也读过,就变成默契。

    爱人啊,廖昀过于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一头扎进萧衡的怀里。萧衡轻轻捋着廖昀的背部,每一块骨骼都受到温柔的照拂,廖昀十分乖巧。呼吸着萧衡身上独特的气息,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清甜,又有点温热。

    廖昀觉得,自己要与萧衡的温热味道融为一体了。

    萧衡欠下的表白,是时候兑现了。

    廖昀,我......

    廖昀打断他,算了你别说了,你一天说太多情话,我承受不住。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萧衡狐疑,今天,我说过什么情话吗?可他的话,落在廖昀耳朵里,处处是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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