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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是新承恩泽时(刘水水) 作者:刘水水

    了罚。

    “皇上打赏一二,月华公子自然知道皇上您宽宏大量,必定会来认错的。”

    姜栈不由想到这小蹄子,终日连衣裳都穿戴不好,打赏东西怕是糟践了,又觉得是这些俗物,月华也不见得多稀罕。

    “南下是不是进贡了一批荔枝?”姜栈拍了拍手中的奏折,“叫人现在就送过去…”

    末了又叫住元公公,“别说是打赏,哼…没了打赏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东西送过去,让南苑的奴才不准多嘴。”

    第3章

    这厢姜栈是火药碰柴火,好大的火气,那厢月华哭乏了倒头便睡。

    元公公见状,也心道这月华好不识抬举,半日的时间,都不见南苑的奴才前来请罪,好容易劝得皇上宽心,现下又怒火中烧。

    姜栈如坐针毡,扔下手中的奏折,在殿内来回踱步,元公公连忙跟了上去,一来一回跟皇上装了个满怀。

    元公公大惊,匍匐在地,“奴才该死。”这不是火上浇油,找死吗?

    也是触了皇帝的眉头,见姜栈一脚直踹他的膝窝,遇事能泰然自若的皇帝,面对小小男宠居然束手无策。

    姜栈惊觉失态,甩了甩衣袖,问道,“什么时辰?”

    烛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灯油添了好些次,元公公哆哆嗦嗦的道,“回皇上的话,已是亥时,该歇息了。”

    歇息!歇息个屁,粗鄙之语到了姜栈嘴边,两腮气得直发颤,“东西送到了吗?”

    “照皇上的旨意,送到南苑了,南苑的奴才也不敢多话。”元公公哪能不知皇帝的心思,如今是多话也错,不多话也错,皇帝不想让月华知晓身份,又想着月华能主动请罪。

    皇帝的面子比天大。

    说罢,姜栈的面如土色,这小东西真是半点脸面都不给,无知者当真有天大的胆子。

    一屋子的奴才都抖如筛糠,哪料姜栈沉声道,“摆驾,去南苑。”

    看在月华求着他画像的份儿上,让着这小蹄子一回,省得他回头又嘤嘤直哭,倒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得。

    南苑都息了灯歇下,刚得到元公公的消息,小宫女想要将月华叫醒,又听到太监通报的声音。

    姜栈面色铁青的看着昏暗的院内,问道,“月华人呢?”

    白日被吓得半死,这夜里也不清静,小宫女伏在地上,道,“公子…公子歇下了…”

    头顶一声冷嗤,小宫女险些昏死过去,隐约又见一道明huangse从眼前略过,皇帝朝里走去,小宫女连滚带爬的跟了上去。

    先前走得时候是怎样,如今还是怎样,借着皎洁的月光,能看到月华蜷缩着身子在躺椅之上,姜栈蹙着眉头驻足。

    小宫女低声道,“公子不肯起身,奴婢叫醒后,哭一会儿又睡着了。”

    躺椅上的人像是赌气般蹬了蹬脚,怀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哗哗作响。

    姜栈冷笑一声,沉声道,“他倒是委屈。”生怕惊动了熟睡的人,刻意压低了嗓子,一扬手,“下去罢。”

    背对着房门,还哭了好些次,这得是多大的怨气,区区月华胆敢恃宠而骄,姜栈不由发笑,撩起珠帘,朝着他走近。

    走近了才发现,在月华怀里哗哗作响的,是今日画到一半的画像,又是被揉得不成样子,这冤家是故意跟他使坏了吧。

    挂在眼睫毛处的泪水还泛着晶莹,脸颊还有未干的泪痕,酣睡中的人发出可怜的呜咽声,梦里都像是在哭泣,这让原本来兴师问罪的姜栈一时间说不出重话来。

    手指撩开月华眼角的泪水,姜栈低声道,“饶你这一回。”一手绕过月华的肩头,一手穿过月华膝窝,小心翼翼将人抱了起来朝榻边走去。

    半开的衣衫滑落,白日里留在月华胸口的痕迹还影影绰绰,怕惊动到月华,亲自起身唤人,“端盆水来。”

    小宫女应下,端着盆热水进去,见皇帝正端坐在榻边,神色忧虑的看着月华,“皇上。”

    姜栈微微不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宫女蹑手蹑脚的将盆放下,又见姜栈亲自拧干帕子,撩开月华的衣口,用帕子轻揩在上面。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小宫女哪怕吃惊也不敢出声,低着头候在一旁。

    帕上很快被胭脂染红一团,姜栈动作轻柔,榻上的人一点声响,他都会停下动作去看他,胭脂一点点抹去,可胸口上嫣红的痕迹不祛。

    指腹抚摸在胸口处,有隐隐发烫的温度,姜栈腹诽道,“当真是把他弄痛了。”

    转头又吩咐道,“去拿药膏来。”

    死要面子的帝王怎会承认是自己的错,笑骂道,“金贵。”

    小宫女将拿来的药膏呈上,“皇上。”

    手指沾着些许药膏,轻揉在红肿的地方,榻上的人轻哼了两声,姜栈没敢再动,哪料月华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

    迷迷瞪瞪的人,还未适应刺眼的烛光,别着脑袋往枕头里靠,嘴里发出不清明的声音,“唔嗯…”

    姜栈将药膏递回小宫女手中,又摆手让她下去。

    听到房门的吱呀声,月华悄悄从枕头里探出脑袋,看清来人样貌,嗫嚅着,“辞修…”

    这一日的委屈,怕是在顷刻间爆发出来,撒开手中的宣纸,扑到姜栈怀里,“呜…别跟我…呜…生气了…”

    怀里的人哭的一颤/一颤的,直叫姜栈心中熨帖,大手将人捞起抱到腿上,轻轻抚摸着月华的后背,“知道错了?”

    “嗯嗯…”月华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得,生怕辞修生气。

    撩起月华脚边的宣纸,年轻帝王故作严肃道,“这才画好的,是不是你又做错了?”

    月华脸贴着姜栈的胸口,抽泣着看向画纸,像是落入陷进的小动物,嗓子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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