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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卖身拳手 作者:童子

    东辉,我昨天赢了。”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电话那头有点吵,像是ktv一类的地方,“我正好有事,脱不开身,祝贺啊。”

    “哼,”林森不冷不热地笑,“哎我说,你什么时候走?”

    “还得一段吧,”冉东辉也笑了,是那种藏了个宝贝急着得瑟的笑,“就上次你看见那个……”他应该是进了卫生间,周围静下来,“妈的有点着迷。”

    林森立刻直起背脊,却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音:“什么,哪个?”

    “就那天,你在我那儿碰见那个……”冉东辉的声音小下去,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想包他一段。”

    林森心里咯噔一下:“包你妈,男的!”

    “这么说吧,跟别人,射一次都费劲,”冉东辉恶狠狠的,“跟他,恨不得死他身上!”

    “有那么邪乎吗……”林森将信将疑,正嘀咕,冉东辉急吼吼又说:“就那种,急赤白脸睡完了,还想他早上起来,能穿个围裙给你煮碗粥,特纯。”

    林森愣了,围裙……粥?他说不上是心虚还是尴尬,找了个借口:“那个哥,我训练来不及了,再聊哈!”

    突兀地挂断电话,他发了阵懵才开门出去,香喷喷的大米粥,陈光已经摘了围裙,在小桌边给他摆筷子,林森心里怪怪的,他哥要的就是这个?

    两碗白粥,一罐腐乳一碟萝卜干,萝卜干拿香油点过,旁边一兜老式面包,他在陈光对面坐下,抄起筷子,边往嘴里扒粥,边从碗沿上看他,还行吧,酒窝挺加分的,要说想死在他身上……

    “哥们儿,”陈光嚼着面包,忽然说,“谢谢。”

    林森直直看着他,不知道他谢什么,是谢他没揪着昨晚的事,还是谢他肯跟他一张桌上吃饭:“喂,你……”

    “真的,谢……”陈光想重复,话到一半,突然低下头,筷子还在粥碗里搅着,握筷子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

    林森傻了,他这是……哭吗?应该是哭了,没有一点声音,看不到一丝颤抖,男人的哭泣,林森伸手过去,也不知道要干嘛,大概想拍一把,或者扒拉一下吧,但陈光的反应很过激,和那天在拳台上一样,啪地一声把他挡开。

    “喂,你!”林森急了,他最不会应付这个,自己的妞儿都没哄过,现在却扔下筷子,隔着桌子去搂陈光的后脑勺,“至于吗,不就是陪了人几回吗……”他违心地轻描淡写,两腿在桌子底下岔着,陈光的腿伸在他中间,他一急就把人家夹住,“说实在的,你他妈赚这个钱,没偷也没抢,你有什么愧的!”

    陈光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因为知道,才更感激他,身体渐渐放松,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左手搭在桌子上,摊着手心,林森看见,很自然地一把握住:“大老爷们哭屁啊,”他晃他,“听见没有!”

    陈光点头,很用力地点头,手紧紧回握着他,那个力量,让林森有种被依赖、被需要的错觉,这是个好时机,他犹豫着正想说一句“别干了”,陈光却快他一步,轻轻的,坚定地说:“我要打下去……”

    林森张开的嘴缓缓合上,累了似地靠向椅背,手仍然和他握着,陈光那只拳头挥出去,是为了褪色的梦想,而他这只,大概只是因为擅长,还有对肾上腺素的过分迷恋。

    突然,陈光的手机响,就在桌上,淡蓝色的屏幕亮起来,那个号码林森见过,是拉皮条的,“喂,”陈光这回没避他,甚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啊?”松开手,他起身,“长期……是什么意思?”

    操!林森立刻知道了,是他哥,那犊子下手才快呢,“我不干这种……”那头没让陈光把话说完,应该是在劝他,不用听林森都知道,钱,够他打上一年半载的钱,“真的?”而他,动心了,“平时陪他……逛街吃饭?”

    林森的火压不住了,抬头就想骂他,视线转动时看见陈光搭在桌边的手,完全是无意识的,他攥着不锈钢汤勺,攥得那么紧,一点血色都没有,这一刻的感觉,林森难以形容,一肚子的脏话吐不出来,全顶在喉咙口。

    “……我不过夜,”陈光开始讲条件,因为羞愧,背对着林森,“他不能……”声音陡地小下去,“不能总是要……他一下午……来好几次……好,好,bye。”

    放下手机,陈光等了一会儿才回身,一转回来就对上林森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什么都知道。

    陈光紧张地舔了下嘴唇,想要坦白,林森却抢到前头:“我说你拳头也太轻了吧,上次打我都没感觉,”他上去捏了捏他的胳膊,故意转移话题,“练练体能?”

    陈光傻傻看着他,看他的眼睛,看他的嘴,勉强扯出一个笑:“二十组俯卧撑?”

    那个酒窝,林森盯住不放,一把揽住他的膀子,好兄弟似的,狠狠勒了勒。

    可能是周末的关系,车流移动得很慢,冉东辉开着开着车,手往副驾驶摸过去,握住陈光的手。陈光没反应,麻木地看着窗外,后座上是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都是大牌子,西装和皮鞋居多,大概是冉东辉的爱好。

    “你穿西装真他妈带劲儿,”冉东辉看着路,手在他指缝间慢慢地摸,摸到掌指关节上的茧,皱了下眉,“平时干什么活?”

    陈光懒得回答,低头看他摸自己的手,形状、大小都和林森有点像,无意识握了一下,就这一下,冉东辉就狂喜似的,把他攥紧了:“你上我那儿怎么来,”他急着讨好,“这车给你开?”

    车是他新买的,宝马,型号陈光不认识:“我不会开车,”他直说,“没驾照。”

    冉东辉愣了愣,用拇指蹭着他的手背:“你喜欢什么?”他财大气粗地罗列,“球鞋?机车?表?”然后声音低下去,“……女人?”

    这种问题,陈光很反感,他不大自在地抽回手:“这些……我都不懂。”

    右边一个岔路口,冉东辉一把方向盘打过去,从拥挤的车流里脱身,小胡同车不多,人也没几个,他终于找着机会好好看看陈光,眼神炯炯的,凑着他的耳朵:“真名,能告诉我吗?”

    封闭的车箱,浓郁的车载香水,冉东辉身上也有一股味道,像加了薄荷的墨水味,陈光躲着他:“不好听,”他习惯了和男人睡觉,也习惯了各种各样下流的事,但情侣一样地你侬我侬,他还是吃不消,“怕老板你不喜欢。”

    冉东辉盯着他的眼睛,殷切地问:“你怕我不喜欢吗,你心里头……”

    前头有个车出小区,帕萨特,突然从左边闪出来,冉东辉余光瞥见,急踩刹车,还是晚了,刮着它的车门,隔着窗玻璃能看见,不大一个口子。

    “车上等我。”冉东辉拍拍陈光的手,拿着钱夹下车,长钱夹,漆皮的,塞着厚厚一叠现金,他抽出五百块,准备往那边递,车上下来三个男的,五大三粗,其中一个脖子上戴着金链子,胳膊上有蹩脚的纹身。

    陈光坐在车里,看他们凶神恶煞地围上来,把冉东辉堵在道边,像是嫌钱少,他们盯着那只长钱夹,应该给多少钱陈光不知道,但他知道,冉东辉不是个小气的人。

    他推门下车,职业地收紧下巴,眼睛自然就贴着眉骨看出去,手握成拳,擦着那几个人站到冉东辉身前,顶着跨了一步。

    “嘿!嘿!哥们儿!”那几个家伙喊起来,拿指头比着陈光的鼻子,很厉害似的,霸道地扒拉他,“闪边儿去,这刮车了,少他妈管闲事儿!”

    陈光没说话,只是回手在冉东辉胸前推了一把,让他往后退,“上车。”

    “哎我操!”戴金链子的拿前胸撞他,他比陈光高,高不只半个头,耀武扬威地亮着刺青,“小逼崽子,找死是吧!”

    冉东辉往车那边走,他平时健身,身材也不错,但没跟人动过手,看那三个人的架势,akira落不着好,他陡地停住,拿俄语骂了自己一句,返身回去,这时候大金链子上手了,拳头很大,照着陈光的鼻梁,猛地就是一下。

    冉东辉打了个抖,是真抖,那一瞬间,陈光闪过这一拳,同时摆起右臂,拳锋准确地击中大金链子的左脸,嘭地一声,那家伙失重倒在地上,挣扎了几次,没爬起来。

    “我操你……”剩下那俩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甩出弹簧刀,另一个扑着陈光就用想膝盖顶,一秒,或者两秒,陈光先后把他们撂倒,快得街边看热闹的人都没来得及惊叫,冉东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小子,他妈是专业的!

    陈光甩着拳头回来,表情淡淡的,下巴仍然收着,杀气还没退去,随便瞥了冉东辉一眼,就把他煞得怔在那里,脊梁骨都酥了。

    陈光没多想,擦过他,拉开车门,一摆头坐进去。

    冉东辉隔着风挡玻璃看他,利索的短头发、明显受过伤的眉峰、结了痂的嘴唇,这些他都尝过,但那里头好像有些东西,他从来没碰着。

    狠狠吞了口唾沫,他上车点火,车里的氛围有点不一样,说不好,是对陈光绝对力量的忌惮,还是因这力量产生的、倒错的同性吸引:“用不用打120?”

    “没事,我手上有轻重,”陈光斜靠着椅背,“一会儿就起来了,走吧。”

    冉东辉看他放在膝盖上那双手,右手中指和食指关节破皮了,刚才摸到的老茧就在那周围:“拳击手套……不是情趣,是吗?”

    陈光看着窗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冉东辉挂档给油,绕开前头那辆帕萨特:“送你回家。”

    开出胡同走大道,过了两个交通岗上桥,冉东辉忍不住又问:“都是打拳的,我弟……之前你认识吗?”

    他这个“之前”,很耐人寻味,陈光深吸一口气:“龙图腾的sasha,”他难得看向冉东辉,“乌克兰回来的黑马,”他坦率地说,“你弟牛逼。”

    冉东辉把着方向盘看他,口干舌燥的,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之前他以为自己床上的是只猫,乖,服帖,他买这买那打扮他,享受他受宠若惊的慌张,等着他不可自拔地靠近,结果人家他妈是头豹子,不喜欢情调,喜欢的是血和汗!

    “我姓冉,冉冉升起的冉,”他轻声说,“冉东辉,”可能是头一次跟鸭自报家门,他不太自然,“你总是老板老板的,他妈都给我叫痿了。”

    陈光只是点头,冉东辉激动起来,过分地要求:“叫一个,”他不看路,歪头盯着他,“快点儿,叫一个。”

    陈光露出为难的表情:“老板,有规定,真叫不了。”

    “少他妈唬我!”冉东辉来劲儿了,非让他服软,“叫一个,叫一个送你回家。”

    陈光也是倔,绷着嘴不出声,他不是故意扫买家的兴,是真叫不出口,谁成想冉东辉比他还倔,猛地一脚刹车踩到底,刹车片嚓嚓直响,后头长长一串喇叭声,急刹的、变道的,四五辆车,乱七八糟横在那儿。

    “你他妈有病吧!”陈光瞪眼骂他,外头超车的也放下车窗,脏了吧唧地骂,冉东辉没管那个,逼着陈光:“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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