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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古代卖山货 作者:花生米13

    “哎,香她娘,你就带孩子们去吧,看看花草啥的也好啊。”吴氏以为灵儿喜欢那个院子的花花草草的,其实那里是村里孩子们最爱去的地方了,要是遇到张家奶奶心情好还会给几朵戴呢。就是自家的小孙女也有事儿没事儿的往那儿跑,只是大多的时候也不见得能得到。

    除了王大力在王家陪着灵儿姥娘顺便看着车上的东西,剩下的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张家的门前,他家的大门此刻正开着有人从里面往马车上装东西,看到钱氏过来很是不屑:

    “你们这是?”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看样子生活得不错,身上穿着细棉的衣裳。

    这个时代的布料有着很严格的等级制度,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着精绸;有官身的可以着中绸;一些如皇商或是祖上有官职现在是一方乡绅的,再就是有功名但没有入仕的,也或者是富甲一方的巨富可以着次绸,当然了也有那不是巨富的也会做上那么一件两件的充门面,也没有人去深究。这里的精、中、次指的是绸缎的质地,精绸薄而紧致,具有光泽,并有垂感。属于皇室专用,市面上是难得一见。中绸相比精绸略有差异,只是光泽与垂感稍差,单凭肉眼不易分辩。只有将两种绸缎放在一起才可看出端倪,当然了行家自是一眼便知。次绸就相对于以上两种就要平民化许多,在市面上很是常见,相比于前两种要厚得多,只比棉布薄些。光泽度也要差,如果说精绸的光泽度是五,那么中绸是三,次绸只能勉强算是一了,也就是比没有光泽度的棉布亮堂一些而已。至于垂度还好和中绸差不多,只是质地没有那么细致,但也很是密实。

    至于棉布的等级就没有那么严格了,只要你有钱能买到就可以穿。棉布相比绸缎就更加能体现穿着之人的经济能力,不像绸缎那样与政治挂勾。市面上的棉布大体上分为四个等级,第一级就是精棉,与绸缎相比只是缺少光泽度与垂感,大多数的皇亲国戚、一品大员等上流人士都用它来做贴身衣物。第二级就是细棉,质地比精棉要硬些,没有精棉那么柔软。第三级就是粗棉,质地就更加的厚实,紧致度也差。第四级就是普通百姓常用的麻棉,这所谓的麻棉是指棉麻按3:1的比例混合织成的。质地厚实粗糙,比其他布料耐磨,因此很是受平民百姓的喜爱,前面说的不来客栈的被褥也都是用的这麻棉。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一下还有一种布,是更加贫穷的人家自己用细麻线织的麻布了,类似于现代所使用的那种麻袋的材质,只是比那种麻袋的线细些,织得紧致些,手感上差不多,摸上去有点儿扎扎的。红松屯相比白家屯要富一些,所以没有人穿麻布衣,都是麻棉的外衣,粗棉的内衣。而王家屯的人就穿不起粗棉了,但也都是麻棉的,只有灵儿姥娘家穿麻布衣还都带着补丁。由此便可以看出,这王家的日子是如何的艰难,而那些借钱给他们的人不是善良就是缺心眼儿,当然了灵儿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善良。

    闲言不讲,书归正传。

    “我们是来问一下,这房子是不是要卖?”张婶看那人一副瞧不起钱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是要卖的,请入内参看参看。”那人一听张婶的话,立刻就将人往院子里带,全然没有了刚刚的表情。

    “这房子是三年前新盖的,一共是两间的正房和两边各三间的厢房。”两间的正房就是指两个卧室一个堂屋、厨房在堂屋的背后。三间的厢房就是指有三个并排独立开门的卧室,厢房没有堂屋及厨房。然后他接着说:

    “这房子的地基挖得深,里面全是大石的。这墙体全都是上好的青砖,屋顶的瓦也是上好的官窑瓦片。你们可以看看,用三年了和全新的一样,再用个五年十年的也绝对不成问题。”这里是北方地区,冬季寒冷所以好的房子的地基都是深挖个大坑然后用大块的石头垒砌而成,这样防止将来房子下沉。如果没有地基,直接盖在土地上,经过冬季之后,在春季开化时房子就会下沉,这样的房子就容易倒塌。

    “各位,请到正房来看看里面。”众人也不说话,只听他的介绍。

    “这房子里的家具我一件儿也不拿,只带走一些细软。现在就搬的差不多了,只除了那个包袱,剩下的全都留下,包括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和那些瓶瓶罐罐的油盐酱醋。”

    “这房子要多少钱?”敏儿开口道,她一开口让灵儿一愣,随即明白敏儿这是相中了,说实话她也很满意。

    “三十五两银子,这可是公道价,我爹当初盖这房可是花了四十多两呢。”其实这个房子当初盖的时候就是花了三十五两。

    “这价格可一点儿也不公道呀,实话告诉你,这房子我是相中了。可是这价格差得远了,你这也不是诚心卖房的价呀。”敏儿坐在那里不急不缓,落落大方的说着。这气度让那房主不由自主的有那么一点心虚的意思,忙改口道:

    “看姑娘是诚心想买,那我就吃亏些,你给三十两算了,少一文都不成。”房东做出一副割肉的表情,灵儿怎么看怎么像便秘。

    “呵呵,先不说这价格,先说说这房吧。”敏儿看了一眼在那儿偷笑的灵儿,瞪了她一眼接着道:

    “这房子是好房子,就是这位置差了些。如果这房子放到镇上去,别说是三十两,就是五十两、一百两也有可能的。关键是这地方不对,这王家屯不说是全镇最穷的也差不离了吧?放在这儿就是个白搭,别说是三十两,就是10两也没有谁家能买得起吧?那外面能买得起的人家能到这个地方来买房?别的不说,就这么难走的路就把人吓跑了。你说我说的在理不?”敏儿气定神闲的为房东分析着,一番话下来。就是灵儿都有那么一点肃然起敬的意思,只见那房东也是在一旁直点头。敏儿又接着说:

    “别的我也不多说了,这房子呢我还真是相中了,所以呢给你一个实惠价儿。十五两银子,这是五两的定银。成呢,我们立刻去镇上立文书交余额。要是不成,那我就再去村里转转买别的房。”敏儿拿一个五两的银定子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她知道手里的银钱定是不够的。反正办手续得去镇上,先去王大夫那里拆借一下,等卖了蛙油再还就是。敏儿现在的底气可是足足的,那满山跑的可都是她家的银子呢。

    ☆、第十九章 为姥家谋出路

    听了敏儿的价格,那房东自是不肯,还想再向上提一些。结果敏儿也不给他磨叽的机会,拿起银子就往外走,其他人见状也不含糊立刻跟了上去,灵儿知道这是在比心理。结果自然是敏儿大获全胜,那房东心里也是明镜的,这房子放在这儿不说一文不值,但是要想卖得高于十五两那是不可能的。没办法有十五两总比没有强吧,这房子一空就容易坏,要是几年卖不出去就完全不值钱了。于是他忙将敏儿追回,收了定银后。把马车上的东西全部卸下,拉着一众人等去镇上立文书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当顺利,灵儿她们先是到了王大夫那里借了五十两,又给王海抓了五副药。幸好王海的药方钱氏随身带着,要不可没法办又不像是现代有成药。在敏儿的坚持下立了六十两的字据。然后去衙门办了房契,又去房东家的布庄买了一匹粗棉和四匹的麻棉并一些棉花。最后又买了一些米面油等物,才坐着前房东的马车回到了“新房”,钱氏和张婶去茅草屋将吴氏、王海接了过来。幸好有王大力的推车,要不还真没办法将姥爷接来。

    当把吴氏和王海接来的时候,两个老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别说他们了,就是一直跟着见证的钱氏也还在蒙圈呢。

    “姥爷,这个房子是我娘孝敬给二老的,这是房契上面是你的名字。从今儿起,这就是老王家的房子了。”敏儿将房契交给了王海,王大夫的话此时正在她的心中回荡。老爷子怕是挺不了一年半载了,我给你们重新开的方子比原来的要好些,但也就是让他好受些而已。

    “啥?这房子?”老人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能给自己置办下这样的家业来,要知道她自己过的什么样,他这个当爹的是很清楚的。灵儿见状让王大力找人去山上寻舅舅回来,然后把林蛙油的事情简单快速的说了一遍。

    “要是早知道那玩意儿值钱,爹的病也不至于托到现在了。”钱氏想起王大夫的话,不禁悲伤的落下泪水。当初她刚嫁过来的时候老人身体很好的,家里也过的不错,后来她生继祖的时候难产又赶上是冬天。村里的郎中说要是有鹿胎就好了,为了这个公公只身一人在山里呆了整整两天才打到一只怀孕的母鹿。她的身体是好了,可是公公的身体从那以后就一天不如天了,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存有愧疚。

    “现在知道也不晚的,这日子也好过了,要不是我这要债的身体你们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老人气喘吁吁的将话就完,就开始咳起来,灵儿快速将王大夫给的止咳丸。这是王大夫自制的有黄豆粒大小,黑黑的也不知道成份,他交待了,如咳就含在口中,虽不治病却可止咳。果然王海很快就不咳了,灵儿便将瓷瓶交给吴氏道:

    “姥娘,这是镇上王大夫给配的药,姥爷要是咳的利害就让他含一粒,用完了给我捎信儿,我再给你们送来。”吴氏将药瓶放到炕橱的抽屉里,也方便取用。

    “爹,你就别想那些了,我们苦啥呀?当初你要不是为了我哪能大冬天上山捕鹿去?要说我才是咱家的罪人咧。”钱氏看王海自责,更是心里难受的不行。灵儿一听鹿,马上双眼放光,敏儿一看妹妹的样子,就快速的递个眼神意思说鹿也是银子?灵儿点点头。结果看到敏儿的双眼发出了类似野兽般的眼神,吓得灵儿一个激灵,这是啥情况?姐姐乍一提到银子就双眼放光呢?还说人家呢,却不知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舅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伙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以前的事儿就别在想了,现在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敏儿看这一家子又要哭,马上转移话题,在她的心里认为哭是最没有用的,有那个功夫还不如想想乍赚钱呢。

    “就是,我姐说的对,咱得有个营生才行呀,要不就靠舅舅上山打猎也不行呀。就算是卖林蛙油也卖不了多少,人家也收不了那么多呀。”其实在灵儿的心里还是很不想利用蛙油来赚钱的,毕竟在新社会生活了三十几年,这林蛙可是现代的保护动物。虽说这大丰朝并没有这个政策,可是她这心里就是有点过意不去。就在这时,舅舅王占山回来了,王大力看张婶坐在院子里并没有进屋,便让王占山自己进去,他也坐那儿和她聊起天来。

    “爹、娘我回来了。”王占山今天并没有去深山就在山边不远,本来打算进深山的明天爹就没药了今天得有收获才行,同村的人说发现有野猪群在山边子不远的地方祸害了庄稼,大伙结队打算去探查一番。结果走了很远也没有探出个子午卯酉来,大伙只好往回返,在山边子处被村里的后生找到,说是家里有事让他回去,顿时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爹出事儿了。后来王大力一看他脸色惨白,就快速的向他说明情况,这才恢复正常跑回家来。

    “舅舅好,我是敏儿,这是我妹灵儿。”

    “舅舅好”敏儿和灵儿同时站起身来迎接王占山,王占山是一个身材十分高大魁梧男人,虽说瘦但因为骨架子在那儿,一看就是个北方汉子。不过脸色儿却是不乍好,想来也是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

    “好,好呀”王占山的心里很是酸涩,当年妹妹要不是为了那五两银子的礼金也不会嫁到赵家,要知道那个赵氏可是这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跋扈。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无能,不能让家人吃饱穿暖,就连妹子下葬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去送,只能连夜偷偷的去烧一把纸钱。就是那几张纸钱还是腆着脸走了三家才凑上的,一个男人把日子过成这样真是窝囊极了,现在一看到与妹妹神似的姐妹俩心中更是五味陈杂呀。

    “舅舅,现在这房子是咱家的了,房契刚刚给我姥娘了。房子是有了,可是这营生还没有找到,你有啥想法没?”敏儿现在十分想帮姥娘家,虽说她也不知道具体如何,但看妹妹的眼神就知道,她有法子。所以开口寻问舅舅的打算,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外面天色也不早了,一会儿就得动身回去了。

    “哎,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这些年我就只是上山打猎也没有干啥别的。”王占山早也想过干点啥,可是自己啥也不会干不了呀。

    “舅舅,这山里的鹿多吗?”灵儿问道,要想实现她的计划,需要很多的客观条件。

    “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差不多有个两百多头吧。”王占山思索着,接着道:

    “你想要?我知道三个鹿群的窝呢,一抓一个准儿。”这梅花鹿的警觉性非常高,想找到它的栖息地可不容易。

    “真的?那舅舅你能抓活的不?”灵儿不淡定了,一下子激动的拉着舅舅的手。

    “活的?那还真是没试过,你要活的干啥?”打猎自来就是打死,谁整活的呀,弄不好就跑了多犯不上。

    “我是想让你抓几只回来,在家里试着养,看能不能养活。要是能养活就在山上找个地方建鹿场,将来就开发鹿制品。”灵儿说完,见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一时间也蒙圈了。

    “灵儿,啥叫开发?还有啥是鹿制品?”敏儿本来听得起劲,可是到后面就完全不明白了。

    “呃?就是……”灵儿在心里那个泪奔呀,这下好了没法解释了,这词怎么能让大家明白呢?要不要这样难整呀,就是个词呗,乍就不懂呢?

    “没事的,你慢慢想,不急。”敏儿以为灵儿忘了那个老头在梦里是乍告诉她的,善解人意的让她慢慢想。

    “这么说吧,这鹿全身上下都是宝像鹿茸、鹿血、鹿肉啥的都是药材补品啥的,还有鹿皮啥的也能利用。我们如果能成功的养鹿的话,就可以开鹿场专门养鹿,到时候就做一些比如说鹿茸片呀,鹿血酒啥的,卖给那些想吃补品的人这就叫做开发鹿制品。”说完灵儿长舒一口气,娘啊,这也太费劲了,以后说话还是得注意呀。

    “那感情好呀,可是这学养鹿上哪儿学去呀?也没有人养过呀?”王占山就怕养不成,到时候就全完了。

    “舅舅,就是因为没人养咱才养呢,要是大家都养咱不养了,这个没人教得自己悟。反正现在离冬天还有一个多月呢,你就天天去山上看鹿怎么吃草,都吃什么样的草,还有就是看它们一天都干啥?还要看它们都喜欢在什么样的地方呆着,是一群在一起还是一个一个的单独在一起。总之就是记住关于鹿的一切事情,不管大事小事有用没用反正就是一个字,记。现在家里也有地方住了,把表哥们接回来,让他们也跟着记。可惜咱都不识字儿,要不就可以记录下来了,现在先不想这个。你们记上个半个月就抓回来两只或是三只没长成的小鹿,放在家里试着养。一边养在一边上山去看,这可不是啥容易的事。我给你们两年的时间,这两年我每个月都给你五两银子,姥爷的药也是我全包。等将来开鹿场的费用也是我出,你们先别说话听我说完。这些钱如果将来鹿场开了很快就能赚回来,到时候你们再还我便是。我还有两个条件,一是要保密。二是建起以后,我只出主意不露面,至于分红啥的咱到时候再商量。你看这事儿你能干不?”灵儿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她怕舅舅听不明白,说得比较慢。

    “成,我干了,两年我肯定能学会,这么多年了全村里就我一个人能找到鹿窝。我就不信,我就养不活它了。”舅舅的眼中充满了斗志,这正是灵儿所乐见的。其实就算舅舅二年养不成,她也会继续支持他试下去,现在说二年不过是为了给他希望和目标。

    几个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敏儿给姥娘留下八两银子,让他们把帐还了其他的留作生活费用,钱氏还想推辞却是被王占山给拦了,敏儿和灵儿看到这一幕相视会心一笑。

    ☆、第二十章 夜半鬼声

    当灵儿几人到达红松屯的时候已经是亥时初了(21:00),多亏张婶提前让王大力回家交待了一声并将一百文给了他婶儿,不然的话大力的妹子小花非得挨饿不可。本来几人商量完就要走的,姥娘一家坚决不让,无奈之下只好吃了晚饭才出发。王大力的意思是连夜往回赶,但被张婶给拦了,最后王大力、赵河还有张强住在张婶家。张婶还有二丫住到了灵儿家,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张婶和张叔就和二丫的大舅周大富、二舅周大贵一起上山抓蛙去了,为了摭人耳目,刻意多翻过一个小山头。在那里原地抓原地晒,灵儿是不想知道他们用什么法子,省得自己心里难安。她现在正在合计后天晚上的计划,敏儿和二丫两个则是整理昨天采购的东西,本来灵儿要帮忙的,谁知道两人居然不屑于她的帮忙。正好,有空想她的“大事”。

    敏儿和二丫虽然都是干活的好手,但毕竟才只有十岁。到了午正的时候,赵河就饿得到处找吃的。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一样,时常的还来点小孩脾气,但是就是不说话。本来他还总是喃喃自语的。可是自从王氏的棺木下葬后,他就一言不发了。虽说感觉是小孩儿的智商,但自理方面却是很不错,可以自己吃饭穿衣服上茅房啥的。但是也要看着,要不就乱走一气找不到家。

    “呀,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做饭呢。”敏儿和二丫在北屋炕上做被子,一下子忘了时间。

    “姐,我把昨天买的包子放锅里了,水也放好了,你只要把火点着就行了。”灵儿对于做饭完全没有天份,到了这里因为年纪小一直也没有实践过。

    “灵儿真乖,这么小就钉壳了。”(盯壳:东北话,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就找了两个同音的,是指某人能独当一面的意思。)敏儿说着还摸了摸灵儿的头,这语言和动作真是让灵儿在心里内牛满面,我说大姐你能别这样不?能不?当然她可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现在的敏儿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样了,自从她给敏儿心理疏导之后,这个敏儿那是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是个当家主母的做派。别的灵儿倒还算是能接受,只是这敏儿对于银子的热衷程度让她着实有些适应不良,要说她爱财吧,只要是她认为是该花的除了大神般的砍价外,也算是痛快。但若是她认为不该花的,那是一文不文,现在她全身上下一文也没有,全让她给缴了。理由是她太败家,什么时候会花钱了什么时候才能给,天呀,要不要这样呀?她还吧吧的给人家心理疏导呢,现在需要疏导的是她好吧?

    吃过了饭,敏儿和二丫继续做被子,现在还算是初秋晚上也还不太冷,可是要不了一个月就要入冬了。这棉被可得多准备些,至少要余出两床,以防大暴雪。灵儿把计划想的差不多了,又把爹爹哄到自己的房里去玩。对,你没看错,就是玩儿,灵儿出的主意,张强亲自动手用木头做了三四十个简易的积木。很是能让他乖乖的玩上好一阵子,最长的时候能玩两个时辰。

    “姐,和你们说点事儿呗?”灵儿讨好的说,她现在是发现了。敏儿是越来越强,她是越来越回去了,倒也算是符合她的年龄。

    “说吧,又憋什么坏主意了?”敏儿头也不抬的说着,手中的针完全不受影响,因为王氏常年体弱,使得她六岁就会做针线活了。

    “姐,你乍能这么说我呢?”灵儿有时候真的很怀疑敏儿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要不她乍能一猜一个准儿呢?其实敏儿也没有那么神,主要是灵儿的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出卖了她。

    “呵呵,灵儿你说吧,我听着呢。”二丫一看灵儿那鬼机灵的劲就稀罕的不行,真希望她是自己的亲妹子。

    “我就是想在后天娘头七的晚上去那边吓吓她们,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帮娘出口气。”灵儿知道如果说是给自己出气,一准得到不回应。

    “乍出气?有话就说全了,我还不知道你,不想明白是不会说的。从昨个回来到现在一直琢磨着呢吧?”敏儿笑着点点她的头,要不是自己亲眼看着娘生下的她,又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真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妹妹。

    “我是这样想的……”几个人合计了一会儿后,就开始各自准备了。

    转眼王氏的头七到了,敏儿请张强带着赵河去上了坟,然后就算拉倒了。红松屯这边本来就不太重视这些,再加上她家的情况也不可能乍办置。灵儿以害怕为由向张婶借了二丫来她家住,几个人在子初三刻(23:45)来到了计划的指定地点。

    只见三人全是一身黑衣打扮,再加上今天晚上阴天,看不到月亮。三人就是面对面也只能勉强看到对方的影子,并不能看真切。这让灵儿心情激动不已,她发现自从到了这大丰朝以后,每当干“大事”的时候这天气啥的都十分的给力,对于她来说那是相当值得好好感叹一番,只是现在没那个美国时间整这些没有用的,不然她非得整场法事啥的好好感谢上苍。

    她们将准备好的一米五左右的像个叉子一样的木棍,叉子向上插在地上由二丫扶着防止倒下。接着敏儿将两根一米七左右的木杆的顶端用布条捆绑在一起形成一个三米多的长木杆,然后灵儿将一个相当于有肩膀的晴天娃娃似的大人偶挂在长木杆子顶端她们事先做好的圆环上。将没有挂布偶的一端从那个叉子里穿过,二丫将穿过来的木杆子压到身下。只见那个大人偶就如同一只旗子一样飘了起来。这乍一看还真像是一个人在空中飘荡,她们三人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敏儿协助二丫将人偶的位置调整好后,就和灵儿一起来到靠近北屋窗子的荆棘篱笆外,将吹灶火的大约有小儿手臂粗半米长的木筒在与灵儿嘴同样高度的地方轻轻的插向院子并对着北屋的窗子。毕竟住了好几年,两人将木筒安在了离窗户根儿不到三寸的地方,屋里人根本就没办法看到。

    准备好之后,敏儿手里牵着一根绳子来到二丫身旁,只听一个无法形容的诡异声音在北窗根响起:

    “这……是我的……家”那个家字还拉着长调,灵儿又对着木筒说了两遍才稍做休息。别说二丫两人,就是灵儿自己也是鸡皮疙瘩掉满地。真没想到这木筒音效如此的好用,早知道当初去当音效师好了。

    灵儿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发现这赵氏睡得也太死了,这样还不醒?于是加大些音量又说了两遍再停下。只听赵氏有些害怕的声音道:

    “他爹,他爹你醒醒,你醒醒,我听着院子里好像有动静。”赵氏将赵边江推醒,睡眼朦胧的他很是不满道:

    “这大半夜的,能有啥动静,别一惊一乍的了,快睡吧。”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十分诡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赵边江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本能的以为是有人装神弄鬼,可又不敢出门去证实自己的猜测,也是要是个有胆子的血性汉子乍可能让媳妇管得死死的?

    “你去看看乍回事儿?”赵氏支使赵边江去窗边看看情况,正在这时,又有声音传来,这回两人都听得清楚。

    “这是……我的……家”那个家字拉着长长的怪调,顿时惊得两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灵儿轻拉手中的线绳,敏儿感觉到手中线绳的拉力后,就和二丫一起轻轻的摇晃手中的木杆子。赵氏感觉院子里好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就推了推赵边江。

    “你去看看去。”结果赵边江是完全一动不动,只听他哆哆嗦嗦的说:

    “要去你去,我不可不敢去。”赵氏看了眼抱着被子的赵边江,心里一下就来了气,不由得嚷道:

    “你个熊包,我自己去,看你那完蛋样儿吧。”说着穿鞋下地来到窗前,其实她心里也是毛毛的,轻轻将窗子开了个小缝向外瞄去。这不瞄还好一瞄魂差点儿没吓飞,只见一个白影在院子里飘来飘去,顿时惊叫出声:

    “鬼呀,有鬼呀!”那嗓音比帕瓦罗蒂高出来不是一星半点儿,灵儿三人听到这个惨厉叫声就如同士兵听到撤退号角一样,快速按计划离开。只见灵儿将木筒一收抱在腋下,低着头沿着篱笆边上的排水沟快速向村中跑去。而二丫则是快速的将木杆插到地上,用手扶住,敏儿大力的向东山的方向推杆,使得那个人偶就像是被鱼杆钓住的鱼儿一样,从院子的上空刷的一下子飞向远方的山脚。听到声音跑到院子的赵湖和李氏正好看到这惊人的一幕,霎时被定格在房门口动弹不行,李氏更是尿了裤子。

    而二丫和敏儿一人托着木杆,一人托着那个叉子似的木棍,按照计划从村民的菜地边上跑到河堤处,再沿着河堤跑回自家的后门。出来时早就将后门在外面锁上,现在只要把藏起来的钥匙拿出来开门,再从里面把后门锁上就完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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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生米在此感谢书友140618135223371为我送上的平安符,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平安符,心中很是感谢,为了表达感谢之情,今天加更一章,敬谢笑纳!o

    ☆、第二十一章 新朋友

    三人回到家中,将东西快速分拆,然后就上炕睡觉。谁也没有说话,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怕三个人一时大意被抓到什么马脚,那样的话事情就不美了。

    吃过早饭后,敏儿和二丫继续做着被子,看进度今天差不多能完工了,这让敏儿放下心来。虽说以前这些事情是做惯了的,但都是她娘指挥着,如今要自己顶门过日子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怕自己照顾不好爹和妹子,随即马上在心里立誓,一定要照顾好爹和妹妹不能让人家笑话,一定要过出个样来。

    “姐,你说那边现在乍样了?”灵儿真是佩服敏儿和二丫,这两人就不好奇?好歹也是她们一手导演的呀,怎么就不关心呢?

    “要不了明天就能知道了,在家等着就行了。”灵儿这丫头有时精明有时糊涂的,真是个小孩儿。

    “在家等着就能知道了?那是为啥?”灵儿一头雾水的看着笑眯眯的两人,敏儿有意晾她一会儿,整得小灵儿这个心呀,哪是像啊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

    “哎呀,看你那小出,咱村里哪能有啥秘密呀,整不好下午那边啥情况就传遍村子了。”二丫看灵儿的可怜样儿,立刻投降。

    “哦,这样呀,可是那边离村子这么远,能传出来吗?咱家那时候啥事儿村上也不知道呀?”灵儿还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来。

    “你呀,有时候吧灵得很,这时候吧又傻得很。二婶是啥人?她身边都是些啥人?她就是住到山上去也耽误不了她串门子,更耽误不了她往家里招那些爱扯老婆舌的。”(扯老婆舌:东北话,指爱说别人家的闲话。)敏儿点了一下灵儿的小脑袋,为她解惑。

    红松屯的人们一到傍晚的时候喜欢聚在道边闲聊,有时候是聊庄稼,有时候是聊打猎,有时候也聊一下东家长西家短的,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基本上这整个村道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那么十来个妇人自带小板凳围坐在一起,而男人们却是聚在村长家门前的那两棵据说有五百年树龄的红松下,或是下象棋,或是聊天什么的。至于孩子们就不太固定了,有成群疯跑打闹的,还有几个聚在一起玩泥巴的,也有坐在父亲或母亲身边的。

    以前灵儿家住得远再加上王氏的身体也不好,敏儿又要在家里操持家务,所以没人出来参加这样的社交活动。现在住在村子里自然也不能太过特立独行,所以吃过了晚饭也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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