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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催稿 作者:慕染°

    迟蔚阴郁地看向他,神色中似是带了些警告,仿佛在说:“你要是敢再废话一句,我立刻剁了你的舌头。”

    少顷被迟蔚那眼神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闭了嘴,之后两人便一块儿逛起了商场。大约逛了两三个楼以后,迟蔚和少顷手里都已是大包小包了。

    少顷跟在迟蔚身后郁郁寡欢,两人又走了一段,迟蔚手里则又多了两包裹,江表哥为他把刚买的一套休闲衬衫结了账,然后很怨念地同小蘑菇表弟讲:“我穷了。”

    迟蔚看了看他俩手里好多个手提袋,最终大发善心地点点头,道:“那就先这点吧,回家了。”

    将今日的收获丢进后座,二人坐上车,迟蔚说:“好累啊,终于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少顷说:“好饿呀,小蘑菇,陪我去吃宵夜。”

    迟蔚看向少顷,有种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你晚饭没吃吗?”

    少顷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最终他回答道:“我吃了两口,然后就来接你了。”

    迟蔚不说话。

    少顷又说:“我是为了来接你,所以才没吃晚饭的,哦不,是才吃了两口。”

    迟蔚依然沉默。

    少顷接着说:“小蘑菇,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的,你刚才在商场里全部的消费都是你好心肠的表哥付的钱。”

    迟蔚继续保持缄默。

    少顷要哭了,他手捂着自己的胃,使出了最终的杀手锏,“表哥胃疼。”

    小蘑菇长叹一声,终于开口,“你挑地点。”少顷表哥立马欢呼,又使劲抱了抱迟蔚,“我就知道小蘑菇你最好了,我要吃老麦。”

    迟蔚说:“出发,去kfc。”

    少顷垮下脸,“我想吃老麦。”

    迟蔚扬起下巴,眼梢亦向上挑起,“可是我想吃kfc,不想吃老麦。”

    “小蘑菇……”少顷又挤出两抹泪光,见不奏效,最终只好妥协,“好吧,那就老k吧,小蘑菇你太厉害了,表哥拗不过你。”

    而事实证明,有得必有失,所以当天夜里,迟蔚在陪着少顷吃完kfc后,他腹泻了。

    当他第n次跑进厕所,少顷在外头敲他的门,问他还好么?迟蔚说:“我只是喝了一杯饮料。”

    少顷很感慨也很欠扁地回应他,“所以说,还是吃老麦好。”

    迟蔚扶着墙走出来,“为什么你没事?不是说有胃病么?”

    少顷歪了歪脑袋,好似很认真地想了会儿,“胃病……那只是传说。”伴着他的这句话,迟蔚的拳头旋即亲吻上江表哥的小腹,“我今晚叫你知道什么是传说!”

    (to be tued)

    [20110820 14:39:55 染°]

    病弱蘑菇君

    迟蔚在跑了无数趟厕所后终于虚脱了,少顷大半夜的给他出去买药,这季节夜里风寒,他回来时全身冻得发抖,暗自打了个哆嗦,没敢耽搁太久,便给迟蔚倒了杯温水,带着药进了房。

    迟蔚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少顷将水杯和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扶起他,让小蘑菇靠着自己的肩膀,“来,把药吃了就快睡吧,明早我帮你打电话去公司请假。”

    “哦……”迟蔚这会儿估计也是真没力气了,乖乖地将头枕在少顷的肩窝,待服下了药,便躺下睡了。

    少顷为他掖了掖被角,迟蔚心知他这表哥是真心对他好,想到刚才自己揍少顷的那一拳,难免也有点自责,“哥,你也去睡吧,不早了。”

    少顷坐在床边,盯着迟蔚又瞧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我说,你小子真没事儿吧?要不我今晚留你这儿陪你?”

    迟蔚一听少顷要陪他一块儿睡,又哪里好意思,连忙拒绝道:“不用了,我只是腹泻而已,刚不是都吃过药了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吧,快回去睡了。”

    少顷看迟蔚的脸色还算好,便点点头,站起了身,“好吧,那我回房去睡了,你有什么事叫我就是。”

    “嗯。”迟蔚本想不过是腹泻,睡一觉便会好了,指不准明儿起床浑身清爽,连请假都可以免了。然而事与愿违,当天夜里,他一觉睡下,至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却发起了高烧。

    那会儿少顷正在隔壁间睡大觉,迟蔚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也不太清醒,对于时间的概念更是没个准数。

    江表哥推开他房门时大约是早晨七点,迟蔚却觉得像是已经过了中午,太阳仿佛一只大火球般正火辣地照在脸上,热得灼人。

    少顷见迟蔚双颊泛着诡异的红晕,就猜情况不妙,果然一摸他的额头,触手烫得吓人。

    他旋即叫起来,“哇!小蘑菇,你发烧了啊!”

    迟蔚头晕得很,只隐约听见少顷说要带他去医院吊水,他这人从小就不爱医院那地儿,此刻自然是极力反抗,尽管压根就使不上力,却仍是要挣扎一番,“不要,我不去医院。”迷迷糊糊间,他瞧见面前少顷的脸都出现了叠影,也不知哪个头才是,他挥起手就胡乱地一阵拍打。

    少顷闹不过他,一把抓住他的两手,安抚着说道:“好好,不去医院就不去,你先躺着,我给你去拿体温计来量一下体温。”

    迟蔚听说不去医院了,这才又安静下来。少顷拿着体温计走回来,坐在床边甩了甩,而后哄小孩儿似的发声,“啊――”

    迟蔚很配合地张开嘴,将体温计含在舌头底下。约莫三分钟后,少顷将体温计拿出来一看,立马又叫了出来。

    迟蔚眯着眼朝他那边看去,无力地低骂了一声,“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少顷很郁闷地瞧着体温计上的刻度,对迟蔚说道:“小蘑菇,还是去医院吧,你都392c了,这么下去要烧坏脑子的。”

    迟蔚听见“医院”二字就反感,又怎么会愿意?只见他顺手将被子紧紧一裹,虚弱却坚决地道:“不去。”

    少顷自然是心疼自己这表弟的,看他烧成这样,心里急得发慌,“行行,我这就给你拿退烧药去。”说着,他一溜烟就闪出了门,没多久又跑回来,将手里的两片药片儿递到迟蔚嘴边,他另一只手扶着迟蔚坐起来,“来,吃药。”

    迟蔚听话地把药吞下去,就着少顷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两口,随后再慢慢地躺下。少顷瞧着小蘑菇脸色苍白,则又给他加了一层薄被,把他整个人裹得像只粽子,最后还不忘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些。

    病人到底是嗜睡,没多久,迟蔚就又睡着了。

    少顷坐在床边守着他,就怕他中途再出什么状况。记忆中,小蘑菇很少发高烧,唯一的那次他却没在身边。

    那时候他还没和小蘑菇住一块儿,沈珞的父母一年里只在家中留几天,这孩子从小都是老管家带着的,后来老管家因病去世,沈珞便一个人住着。那回小蘑菇发高烧,家里就他一个人,想必他原本是想熬熬过去就好了,后来实在受不住,才给少顷打了通电话。

    直到今天,少顷依然记得那个深夜,他从老远的地方赶过去,发现这小蘑菇烧得已经神志不清时心里有多着急。

    之后他把沈珞送去了医院,吊了好些天的盐水才把高烧给压下去,此后少顷就说要搬过去跟他一块儿住。

    沈小蘑菇善解人意,听说表哥要跟他住一起,又知少顷工作的地方离家里远,恰好沈家在市区有一套空置的别墅,他原是嫌那儿太大,一个人住着冷清,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住在靠近郊区的一栋小公寓里。

    少顷那时听沈珞提议说搬去别墅同住,当下就点头应了,而那别墅就是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装修是沈珞出的钱,而家具和电器是少顷负责采购的,全部打理完估计也用了上百万。

    这点钱对小蘑菇这种富二代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少顷看着自己账上的数字一点点减少,他的心却止不住地滴血。他本是个生意人,瞧见钱出去就难免心酸。

    当时沈珞还笑他,说:“有什么嘛?我给你报销总成了吧?”

    江表哥眼泪横流,“你是我表弟,我怎么好意思问你要钱?”少顷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他妈纯真,叫是换做今天,小蘑菇说要给他报销,他铁定二话不说答应下来。可惜的是,自那以后,小蘑菇就没再说过这样的话。

    少顷暗自想着往事,忽然发现肚子饿了,这才想起为了伺候这小祖宗,他连牙都没刷,更别说吃早点了。

    于是江表哥闪进卫生间去刷牙洗脸,完了后又去厨房自己动手做了个三明治当早饭。回到房里时,迟蔚还在睡,少顷闲来无事,便拿过床头柜上的那本小说来看。

    他是知道这小蘑菇经常看一个叫“无肉不欢”的作者写的书,他也知道那是耽美,可悲的是,他不知道“耽美”是什么意思。

    所以可想而知,当他看了大约十几页,发现两位男主角的行为举止越来越暧昧、而女主角却迟迟没有出场时,他终于意识到,这书可能并非一般的言情小说。

    这世上有一种病叫手贱,而且很难治,唯一的根治方法就是把手给剁了,要是不治,后果就是瞎了狗眼。

    而那一刻,少顷的手贱病犯了,他拿着自己的手机上了网,点开百度,输入了“耽美”二字,百度百科里写了一长串,他懒得一个字一个字看,只是粗略地扫了几行,最后总结为――耽美即bl即boy's love即男人间的爱恋即男性同性恋。

    结果不出所料,狗眼瞎了。

    如果小蘑菇不是病着,少顷相信,他绝对会摇醒此刻正躺在床上的这家伙,问问清楚他平日里看的到底是些什么小黄书?

    也不知迟蔚是不是察觉到了身旁投来的灼热视线,他忽然翻了个身,顺便将之前被他随手丢在床头的那只小熊娃娃搂入怀里,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这个动作做得有多么顺手。

    少顷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家伙……”他摇摇头,重新拿起那本书来看。心想反正无聊,就看看这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不料这一看竟看上了瘾,少顷看书的速度不快不慢,一本三十万字以内的书,花个半天也差不多能看完。

    迟蔚睡了一觉醒来,出了一身的汗,烧倒是退了,他下意识地扭头往少顷那儿看去。见他手里捧着那本楚宴写的书,迟蔚先是愣了愣,继而眨了眨眼,最终才不紧不慢地问道:“好看么?”

    他的口吻幽幽淡淡的,却把少顷吓了一大跳。仿佛做贼心虚般,少顷猛地将书往柜子上一丢,对着迟蔚尴尬地笑了笑,“小蘑菇,你醒啦,感觉好些没?”

    迟蔚瞄了一眼那本书,总觉得少顷这动作像是被捉奸在床来不及穿裤子就直接把情妇从窗户丢出去似的。他揉揉眼,撑起半个身子,“好多了,头不怎么晕了,就是使不上力。”

    “没事,下午再躺一会儿,多休息休息。”伴着这话,迟蔚微微点了点头,少顷瞧他没什么事了,也就安了心,“肚子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嗯,麻烦了。”迟蔚侧过脸正巧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那本书,忽而又问:“对了,你帮我请过假了没?”

    少顷刚迈出去的脚步在半空顿了顿,随后又收了回来,他转过身,对上迟蔚的双眼,“那个,小蘑菇……我,呃……”

    迟蔚瞧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准没好事儿,果然下一刻,少顷便冲他甩出三个字,“我忘了。”

    迟蔚的目光直逼少顷的瞳仁,那眼神中似乎写满了鄙视,江表哥东瞅瞅西望望,愣是不瞧迟蔚的眼,最终可能是他自己过意不去,才挠着头解释,“我这不是太担心你了吗?所以才给忘了。”

    迟蔚懒得跟他计较,只甩甩手道:“去吧,我饿了。”

    少顷得了特赦后立马就跑了出去,迟蔚拿过自己的手机,想着公司必定是打过电话来的。他习惯睡觉时把铃声调成静音,本想反正少顷会帮他请假,哪里想到那厮竟然会忘了。

    迟蔚低头一看,只那一眼,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十一通未接电话,全都是同一个号码,望着屏幕上显示着的“口口编辑部”字样,迟蔚突然很想掐死江少顷那祸害。

    一忍再忍,总算是把情绪平复了,迟蔚便又给公司回了一通电话过去,表明了自己目前的情况,接电话的是总编大人,还算比较好说话,关照他好好休息,也没有过多的责怪。

    挂了机后,少顷刚巧回来,手里捧着一碗粥,“你还病着,这顿吃清淡下,晚点我给你炖鸡汤喝。”

    “你还挺会做的嘛!”迟蔚赞道,少顷那人就是经不起夸,一夸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那是当然,你表哥我可是新好男人,谁要是跟了我那可是一辈子的幸福啊!”他笑眯眯地舀了一勺粥放嘴边吃了吹,然后才送到迟蔚嘴边说:“小蘑菇,你有没有觉得被我伺候很幸福呀?”

    迟蔚刚接过那一口,忽闻少顷这么问,险些把那口粥给喷出来。好不容易把粥给咽下了,他方才对少顷道:“哥,你是不是看书看出后遗症了?我可不是弯的。”

    少顷被迟蔚问得脸一红,瞬间想起刚才被打断时正看到两位主角在h,不想还好,一想他心里则越发焦虑。

    迟蔚看他脸红得不对劲,又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啊!”少顷使劲朝迟蔚眨巴了两下眼,心里琢磨着还是赶紧转移话题为好,于是又送了一口粥到迟蔚嘴边,“喝粥喝粥,小蘑菇,表哥喂你喝,你不用太感激我,这都是表哥该做的,你知道表哥向来最疼你的对吧?”

    “咳!”迟蔚清了清嗓,旋即从少顷手里夺过粥碗和勺子,“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开玩笑,要真让少顷喂,这碗粥估计至少有一半要被这家伙恶心得吐出来吧?

    迟蔚顾自喝粥,少顷在一旁专注地凝视,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等到迟蔚喝完粥,一抬头就撞上了江表哥那暧昧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迟蔚觉得,这并不像是兄弟间的对视,反而如同情人间的眉目传情。

    (to be tued)

    [20110821 21:09:09 染°]

    探病

    话说楚宴等了迟蔚一上午,却始终没瞧见对方的头像亮起,早上十点的时候,他给迟蔚的qq留言:“戳你,亲爱的你今天翘班了吗?”他很顺手地打了“亲爱的”三字,都没来得及多加思考就发了出去。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等着回复,楚宴想,迟蔚可能是真不在或者正在忙,他闲着无聊便上网墨迹,一会儿刷刷微博一会儿看看小说,就这么打发了一小时,本想开文档码文,可又实在没有感觉。

    将一篇十万字左右的小萌文看完以后,楚宴关掉了网页,见右下角的小企鹅依然安静地站在那儿,他轻叹一声,终于按捺不住点开了耽美组组长祀堇的qq,“祀堇美人,我家迟美人今天不在吗?”

    楚宴这人向来不太正经,这一口一个美人直把祀堇逗得眉开眼笑,很快就回了个笑脸过来,还不忘打趣两句,“哟,这才一夜没见怎么就想了呀?听说昨晚你俩一块儿吃饭了。”

    “是啊,所以我这不是来慰问他了么?可一上午都没瞧他上线。”楚宴发了个沮丧叹气的表情,以表达自己内心的郁闷。

    祀堇回道:“你家迟美人刚打电话来过,说是发高烧呢,今天请假了。”

    楚宴坐在电脑屏幕前,忽见祀堇发来的这句话,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他病了!怎么会的?”

    “不是很清楚,不过肉肉,你好像很紧张嘛?”祀堇又发了个表情过来,是个笑容很邪恶的女孩,双眼冒着金光。

    楚宴见祀堇这表情,顿时有点心虚,过了片刻才回复道:“他是我责编嘛,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哈哈!”祀堇笑起来,“肉肉、肉肉,我们的迟编辑长得很不错吧?~(rq)/~”

    楚宴作为耽美写手,又岂会不懂腐女的心理,此刻他一见祀堇甩过来的这表情,便猜到这死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了,他说:“是不错,还蛮可爱的。”

    “所以……”祀堇只发了两个字加一个省略号,她无需把话说得太明白,因为她知道,她想说的楚宴都懂。

    楚宴顺手打了个无奈摊手的表情,“r(st)q所以,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呗。”

    “我就知道,肉总攻又怎么可能放着我们可爱的迟小受不追呢?”祀堇这话说得过于直白,楚宴连忙甩了她两字,“低调。”

    “我就不信你是低调的人,对了,肉肉君,你家未来准小受生病了,你不去探望一下吗?”祀堇这姑娘很爱发表情,几乎每句话后头都要跟个表情,这次是个眼睛水汪汪的洋葱头。

    楚宴说:“要,当然要,迟美人病了,我自然是要去探望的,祀堇美人,快把他家的住址给我吧?”

    “行啊,看你怎么贿赂我。”楚宴看着对话框中的这行字,又垮下了脸,“组长大人,你太不够意思啦,你看咱俩认识了那么久,这两年我夸你的话加起来都能出本书了,不如,这次的贿赂……就算了吧?”

    祀堇本也不是真要向楚宴讨要什么,这会儿瞧见他这回复,顿时被逗乐了,“好吧好吧,你等着,我把迟蔚的住址复制过来给你。”

    “祀堇美人你最美~~~~=v=”楚宴打了一长串的波浪线,并且加了个可爱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故意卖萌的嫌疑。

    将迟蔚的住址搞到手,楚宴便出了门,路上他想起,似乎该先给对方打一通电话,免得太显唐突。

    却说迟蔚与少顷正对视着,两人越看越觉得有那么点眉目传情的意思,忽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顿时将这略有些尴尬的气氛打破。

    迟蔚瞄了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上写着楚宴的名字,这是昨天他在车里改的,实在是“亲爱的”这称呼太显眼,容易被人抓着把柄。

    按下接听键,迟蔚将手机摆到耳边,同时将空碗递回给少顷,“喂?”

    “我是楚宴。”电话里,楚宴的嗓音特有磁性,迟蔚并非恋声一族,只是单纯地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迟蔚靠着枕头卧在床头,忽闻楚宴再度启口,“听说你病了,我来问问。”

    “哦,谢谢。”迟蔚客气地回了声,抬眸间见少顷在一旁跟他比手势,意思是说他先把碗拿下去洗,迟蔚对他点点头,才又接着对楚宴道:“没什么大碍,烧已经退了。”

    “这就好。”楚宴坐在出租车里,望着手里一张写着沈家住址的纸条,“我刚问你们组长要了你家的住址,这就过去看看你。”

    “什么?”迟蔚本还慵懒地斜卧着,忽然听见楚宴说要过来,整个人瞬间坐直了,“你要来我家?”

    楚宴笑了笑,“是啊,我已经在路上了,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我待会儿带些过来。”

    迟蔚觉得自己真有些被楚宴吓到,他俩才认识多久啊,那家伙居然就自说自话地跑他家探病来了,这发展似乎太快了,他们之间好像还没那么熟吧?

    不过迟蔚这人好面子,明着拒绝肯定是不会的,毕竟以后工作上还要互相扶持,所以他只是这么说:“不必麻烦了,我都没事了你过来岂不是白跑一趟?”

    可能是他说得太婉转,以至于楚宴压根没明白其中的隐含意,更是洒脱地启口,“不会啊,我过去看看你,反正也不是很远。”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又问:“迟蔚,你爱吃苹果么?”

    “还行。”迟蔚下意识地回答,话出口后才发觉不对,赶紧又跟上了一句,“喂,你别真买水果啊!”也别真过来啊!

    “探望病人怎么能不买水果呢?其实水果篮也不错,要不就买个篮子吧?”楚宴这话一出,意思已经很明了,看来他是肯定要来的,果然那句话后,他又开口,“那先这样了,我过会儿去买点水果,你乖乖在家等着我。”

    “喂!楚宴,你等等……”耳边突然传来“嘟”的一声,迟蔚将手机端到面前,望着突然亮起的屏保,不禁叹了一口长气,“这家伙,电话要不要挂得这么干脆啊?”

    少顷洗完碗回来,见迟蔚正窝在床上抱着他的小熊儿子在发呆,于是笑着走过去,问道:“怎么?你儿子惹你了?”

    迟蔚无力地回道:“我宁愿是儿子惹我。”言下,他扭头看向少顷,“哥,我招惹上一大神,刚才大神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看望我,你说是我接电话的方式不对还是大神抽风了?”

    “什么大神?”少顷被迟蔚问得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谁。

    而迟蔚也不瞒了,坦白道:“就是昨儿跟我一块儿吃饭那男人,他叫楚宴。”

    少顷眨了眨眼,歪着脑袋问道:“就是你说在葬礼上遇到的那个楚宴吗?”

    迟蔚点点头。

    少顷又道:“这世界可真小,他是你手下的作者?”

    迟蔚又点点头。

    少顷旋即眯起了双眼,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楚宴……”猛然他抬起头,对上迟蔚的瞳仁,“你说他叫楚宴?”

    “嗯,怎么了?”迟蔚隐约感觉少顷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然而江表哥却并没有多作解释,反是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待会儿先打电话到楚家确认下这人的身份,不过话说回来,你手下的作者还挺想得到你。”

    迟蔚耸耸肩,心说楚宴要来就来吧,反正他也不是见不得人。刚这么想着,门铃就响了起来,少顷对迟蔚莞尔一笑,“你的小作者动作蛮快的嘛?”

    迟蔚点了下头,“嗯,他刚就在路上了。”言下,门铃又响了两下。

    “就是耐心不怎么好。”少顷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我去给他开门。”

    没过多久,少顷便领着楚宴回来了,楚宴一手提着一个水果篮子,另一手拎了一盒养身补品,迟蔚瞄了一眼,没说话。他本不擅于客套,也学不来伪善。

    反倒是楚宴个性直爽得多,一见迟蔚,便与他招呼道:“哟!迟美人。”

    迟蔚盯着他,脸色沉下几分,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少顷左右看看,最终冲楚宴道:“东西放下吧,提着也重,你过来还买那么多东西,我们可不好意思了。”

    楚宴笑着将手里的礼递给少顷,“只是小意思而已。”说着,他便迈开脚步往迟蔚那边走去,等行至床边,又问道:“身体好些了没?”

    “已经没事了。”伴着迟蔚的回答,楚宴微微颔首,而后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迟蔚的额头,“嗯,是不烫了。”

    迟蔚哪里料到楚宴会有这一举,竟愣在了那儿,反是一旁的少顷瞧见这两人动作如此暧昧,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将水果和补品放在角落的地上,他走过去,刻意地蹭了下楚宴的肩膀,接着帮迟蔚拉了拉被子,“被子盖盖好,别再着凉了,晚上想吃点什么?”

    “哥?”迟蔚见少顷的反应明显有些奇怪,那感觉就好像是对楚宴抱着敌意一般。而少顷听他那一声唤,则又与他开起了玩笑,“想吃哥?这可不让。”

    迟蔚眸中泛起鄙夷,心中暗骂江少顷这家伙说话不经过大脑,这下可好,又让楚宴瞧了笑话。

    “不是说给我炖鸡汤喝吗?”迟蔚忍着没朝少顷发火,好在少顷也知收敛,玩笑过后就没再打趣他,“行,我这就给你去买只鸡来炖汤,你好好休息吧。”回过头,他又瞧见楚宴,于是做了个点头礼,道:“你请自便。”

    楚宴目送着少顷走出了卧室,这才在迟蔚床边坐下,“你表哥对你挺好的嘛!”

    “嗯。”迟蔚话不多,少顷在的时候他嫌他吵,可少顷走了他又觉得就他和楚宴两人共处一室有点尴尬。

    该庆幸楚宴是个自来熟的个性,只要有他在,一般是很难冷场的。

    “没想到你家居然这么大,你一直都是和你表哥住一块儿的吗?”迟蔚点点头,楚宴又问:“这房子是你的还是你表哥的?”

    迟蔚本能地觉得楚宴这问题问得有些过了,他俩才认识了没多久,这就问及私事显然略有欠妥。

    “楚大神今天过来是做户口调查的?”迟蔚问道。楚宴被他这句话给逗乐了,顿时笑开,“我就随便问问,你有权不回答。”

    “我也确实没想过要回答。”迟蔚倒也直白,说着则又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楚宴在一旁守着他,问道:“想吃水果吗?”

    迟蔚摇摇头,“不了,我才吃过午饭。”

    “那过会儿再吃好了。”楚宴对着迟蔚笑起来,那笑容极其温柔,宛如这冬季中的一米阳光,暖到了心底。

    而与此同时,少顷却正在菜场里给楚家大少爷打电话,试想一个帅哥站在宰鸡场前,背景音乐是鸡的惨叫,那画面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说有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所以说,楚宴确实是你弟弟,对吧?”宰鸡的大叔把刚杀好的鸡用袋子装了递过来,少顷付了钱提着袋子就往回走,“没什么,你那弟弟最近好像盯上我可爱的表弟了。”

    少顷慢悠悠地往家里晃,电话里那人不知又说了些什么,他突然骂起来,“放屁!管好你家小弟吧,我有言在先,他要是缠着我的小蘑菇,老子对他不客气。”

    (to be tued)

    [20110822 19:12:39 染°]

    儿子争夺战

    楚宴无意间地一瞥,忽见床头柜上摆着一本书,那封面一瞧就眼熟。拿过那本书,楚宴笑着打趣,“原来迟蔚你还收藏了我的书啊?”他打开书页,翻到书签夹着的那一页,“哟,还刚好看到h,老实说,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有没有脸红心跳?”

    迟蔚靠着枕头,瞄了一眼楚宴手里的书,“我说楚大神,不要脑补得太过度,你这本书,我都还没开始看呢。”他这可不是故意打击楚宴,也许真正的沈珞是看过的,但他确实没看,要说那书签,恐怕是刚才少顷夹在里头的。

    果然一听这话,楚宴旋即露出一脸的失望,“迟蔚,你能不能别那么诚实,作为我的责编,你应该给我鼓励,而不是时刻打击我的信心。”

    “哦,这样。”迟蔚了然地点点头,楚宴瞧着他那模样,也不知这小子是真听明白了还是不懂装懂。

    将小熊娃娃抱在怀里,迟蔚让那小熊仔的脑袋探出了被子,那动作就如同小孩子在摆弄着洋娃娃,“对了,你那新文的稿子怎么样了?”

    “在写。”楚宴这回答难免显得有些敷衍,迟蔚抬眸对上他的眼,“还差多少?”

    “一个结尾。”楚宴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迟蔚手里的那只小熊,好像那娃是他家孩子似的。

    “上周组长给你打电话时你就说还差一个结尾,到现在还是一个结尾,你这结尾是有多长?”迟蔚的语气淡淡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就是这话摆在这儿便是个责怪的意思。

    楚宴闻言,总算是又看向了他,“我有在写,每天都写。”他见迟蔚明显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则又跟了一句,“真的!就是……就是有时候写的比较少。”话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轻,摆明了心虚。

    迟蔚懒得搭理他,抱着自家儿子又躺下,“我不管你每天写多少,总之这月底一定得交稿。”他刚躺下,就发觉手里一空,转眼小熊仔就不见了。

    微微一愣,他忙回头,果然发现楚宴手里正搂着他家儿子,“这小熊长得倒蛮可爱的,不过你那么大人了,怎么还抱绒毛玩具睡觉呀?”

    迟蔚瞪着他,伸手就打算夺回儿子,而楚宴倒也反应快,略微抬起手,就轻松地躲开了迟蔚的那一爪,“别那么小气嘛,让我抱抱又有什么?”

    原本迟蔚对此也无所谓,反正这小熊仔又不是他的,他不过是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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