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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催稿 作者:慕染°

    “所以我的工作就是一对一负责那位大神?”见祀堇点头,迟蔚又问:“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接手他?”照理说大神应该是人人争着抢着要的才是,这人到底是极品到了什么地步,才让编辑都避之若浼。

    正困惑着,忽闻祀堇开口,“因为这位大神太不好对付了,跟他催稿简直比登天还难,咱们这圈子里的人有哪个不晓得他,他那人没什么下限,就他那点破事儿,估计都能写成书了。”

    “嗯?”迟蔚歪了歪脑袋,那表情看着特单纯,“他怎么没下限?拖稿吗?”

    “拖稿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哪天要是能准时交稿了,编辑部反倒要怀疑他是不是被雷劈过了。”祀堇这番话说得极溜,像是和很多人抱怨过了般。

    而迟蔚却没想明白,“为什么是被雷劈过了?”

    “被雷劈了,所以才变了个人呗,迟蔚,你真是太缺乏幽默感了。”祀堇佯装着轻叹了口气,紧接着自己先笑了出来,“噗――我给你说真的吧,他那人其实挺好相处,不过确实是个gay,曾经还和读者闹出过绯闻,有人故意想黑他,这才导致现在落下个‘无下限’的评价,但这并不影响他销量帝的名号。”

    迟蔚略微怔愣了下,“是男人?”也难怪他惊讶,就文学圈的现状而言,写耽美的确实是女性偏多。

    迟蔚的反应似乎都在祀堇的意料之中,她莞尔一笑,道:“嗯,很稀奇吧,不过肉肉那人挺有趣儿的,你跟他聊过后就知道了,他那人就是无赖了些,跟他催稿就得比谁脸皮厚。”

    “肉肉?”迟蔚想到他qq好友名单上那个昵称叫“谁给肉吃谁老大”的人,再听祀堇这么叫,心想这名字还真够贴切的。

    “嗯,你等着,我给你去拿本他的书来。”说着,祀堇就跑了出去,没多久手里捧着本书回来,迟蔚接过一瞧,才发现原来是个熟眼的。

    这本书封面的设计为白色底,中间是个巨大的十字架,架上一个被枷锁缠缚的少年,左颊在眼睛下方有一道被刀子割伤的血痕,整体的画风很唯美,隐隐中又透着些许重口美学。

    书的标题是《枷锁》,作者“无肉不欢”。

    “这作者的书我看过一点点,他人气很高吗?”迟蔚还记得自己那会儿才看了几行就没看下去了,他不喜欢太过肉欲的文章,而昨晚翻到的那一段,写的恰恰是h,他一个直男自然是看不下去的。

    而祀堇却说:“他的文写得不错,题材很新颖,毕竟是大神级别的作者,较为有水准,至于他的人气,那可不是一般的高,他的书通常在上市的第一周就能登上销量榜榜首。”

    “哦,这样。”迟蔚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口口文学肯专门请个外援编辑来一对一负责无肉不欢这作者了,人家能为公司赚钱,公司自然不会放开这样的摇钱树了。

    沉默了须臾,迟蔚再度开口,“那么接下去我该做什么?”

    “他半个月前开了新坑,近期会先在口口入vip,但这本书其实早就签了实体出版,这个月内是必须交稿的,上周我给他打过电话,听肉肉的意思是还差个结尾,但他的话向来不太可信。”祀堇单手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左右来回转着,“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和他先联系一下,你qq上那个‘谁给肉吃谁老大’就是他,有时间的话再约他见个面,很多事情还是见了面才好商量。”

    “嗯。”

    “回头我再让出版社的编辑加一下你的号,以后肉肉新书出版的事也由你负责,总而言之,你就管这一个作者,另外,因为是外援编辑,所以每周只需工作四天,你可以自由调配时间,但必须保证周五人在。”周五是换榜的日子,外加有编辑会议,会比较忙。

    迟蔚仍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琢磨着今天要不要把无肉不欢那家伙的书翻出来全看一遍。

    正此时,祀堇的话又响了起来,“你待会儿就去跟肉肉讨论下什么时候开vip,我建议在这周内,然后你自己有空也多琢磨下编辑的后台操作。”

    “好。”把该说的都说了后,祀堇便领着迟蔚出了这小隔间。

    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迟蔚盯着qq上那个人的头像想了一会儿,终于点开了对话框,发了一句话过去,“你好,我是你的新任责编,我叫迟蔚。”

    对方也不知是不是正好在忙,很久都没有回,迟蔚自然不会傻傻地杵那儿等他,便趁着有空看了看编辑后台的各种操作,界面很干净,各个按钮一目了然,即便是新手编辑也很容易上手。

    将后台全都琢磨透了,迟蔚便打算去看看那无肉不欢的文栏,他刚打开搜索,就瞧见右下角无肉不欢的头像闪动了起来,那家伙的头像绝对够猥琐,是个笑得很邪恶的熊伸手碰着面前的一朵菊花,头像是由黄色和棕色两种色调组成,在熊和花的头顶上还写了三个金黄的大字――菊花残。

    迟蔚点开那个闪动的头像,只见对方给他回来了这么一句话,“迟蔚?真巧,我昨天刚好去参加了一个叫迟蔚的人的葬礼。”

    望着这一行字,迟蔚的眼色一沉,居然出席了他的葬礼,这家伙的真身到底是谁?迟蔚这边正暗忖着,无肉不欢却又发了条消息过来,“抱歉,我这话说得不太吉利,但并无恶意,没把你给气跑吧?”

    “没。”迟蔚简洁地回了一个字,过了会儿,又在输入框中打上一行字,“我想跟你见一面,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无肉不欢是从网络上红出来的,虽说如今很多网络写手并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照片,但无肉不欢却不喜欢,所以对于出版社提出的签售邀请,他从来都是一口拒绝的。见过他真面目的只有个别几个关系很好的读者和编辑,那些人的口径很一致,都只说肉大是个超级大帅哥,除此以外,却是连一张照片都不肯提供。

    其实这怪不了他们,实在是那些人自己手里也没有照片。

    而这天,无肉不欢对迟蔚提出的这个要求,他给予的回答是这样的,“见面啊,那要看迟编辑你是男是女了。”

    迟蔚回过去问:“见面和性别有关系吗?”

    无肉不欢发了个阴险的笑脸过来,“那是当然,如果你是男人,我兴许会见见你,要是女的,那就抱歉了。”

    这个性别歧视的家伙!迟蔚暗骂了一句,然后特别淡定地给他发了一句,“我是男的。”

    这一来,无肉不欢反倒是惊了惊,“不会吧?编,你逗我玩儿的吧?我从没见过耽美组有过男编辑。”

    “那是你没见识,关我什么事?”迟蔚顺手打过去这句话后,他又有点后悔,总觉得不应该刚认识就跟人那么毒舌。

    好在对方没太在意,只是这么问他,“所以,你真的是男的了?”

    “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来验货啊!”迟蔚键盘敲得飞快,无肉不欢也很爽快,“那好,你们是五点半下班吧?那么今晚六点在你公司附近那家拉菲酒窖餐厅,我订好位置等你,我姓楚。”

    当时迟蔚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无肉不欢报了自己的姓氏上,他只是在想,拉菲酒窖餐厅一定很贵吧?

    而那个下午,他坐在电脑前,挑了无肉不欢专栏里人气最旺的两篇文啃了整整四个小时。然后他发觉,自己其实并不是不能接受耽美,除去h时太过露骨的描写,耽美似乎也没什么。

    而无肉不欢之所以能成为大神,迟蔚觉得也是有道理的,不得不承认,这作者笔下的故事确实很有感染力,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人似乎很善于抓住读者的心理,每个故事都赢在创意和剧情设计上。

    迟蔚将两篇文都看完后,抬头瞄了眼墙上的钟,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下班去见大神。

    可当他跟着餐厅服务员来到无肉不欢事先订好的包房,见到那个他昨儿才见过的男人时,迟蔚突然觉得,命运这东西,不是你玩它,便是它玩你。

    (to be tued)

    [20110818 13:40:00 染°]

    h就像味精

    “哈哈哈哈!”迟蔚板着一张面瘫脸,望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白痴样的男人,许久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有那么好笑吗?”

    “有,当然有,迟蔚,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么一身打扮,哈哈,笑死我了,哎哟,我的肚子都疼了。”楚宴笑得只怕都快要摔到桌子底下去了,迟蔚的表情却越来越冷僵。

    估计也是察觉到迟蔚的脸色不太好看,楚宴刻意清了清嗓,停止了笑声,可嘴角仍止不住地向上翘起,“不过这小熊毛衣倒也还算可爱,就是跟你有点不搭,我说迟蔚,你的品位还真是挺特别的。”

    “又不是我想穿这衣服,实在是没有别的衣服了我才将就的。”迟蔚立马解释了一句,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的解释很多余,好像有一种越抹越黑的味道,所以干脆就闭嘴了。

    楚宴瞧他那模样,又轻笑了两声,却没再捉弄他。将一本菜单递到迟蔚面前,他说:“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你点就好。”迟蔚靠在椅背上,认真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的每个神情,昨天在葬礼上遇见楚宴的时候,他又何曾想到24小时之后自己竟会成为这家伙的责编呢?只能说命运弄人,可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

    楚宴一抬头,见迟蔚正盯着他发呆,于是莞尔一笑,一脸暧昧地问道:“怎么?爱上我了?”

    迟蔚没搭理他,低下头自顾自地去翻阅菜单,楚宴也不觉得尴尬,只单手撑着下巴,对着迟蔚眨巴了两下眼,“迟蔚,我昨天见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哦。”迟蔚应了声,继续看菜单,而楚宴见他这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当他是有所误会,则又解释了一句,“你别以为我是在用恶俗的借口搭讪你,我可是说真的,昨天那人真的跟你长得很像,你俩就发型不同而已。”

    废话!那人根本就是他!

    迟蔚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继而抬眼对上楚宴的眸子,这人的眼睛很漂亮,仿佛会笑一般,“我就要这份牛排套餐。”说话间,迟蔚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菜单上的一组图。

    楚宴瞄了眼,反问道:“你不是说让我点么?”

    迟蔚耸耸肩,“我想既然你都把菜单给我了,那我自己点也是无所谓的。”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楚宴笑了笑,了然地点点头,“再点些小吃要么?”

    “你决定。”

    “酒水呢?”

    “柠檬汁。”

    楚宴还算比较照顾迟蔚,要点什么前都会问一下迟蔚是否忌口,好在迟蔚这人不挑食,这也让点餐变得很顺利。

    只是在楚宴看来,到了拉菲酒窖餐厅,不点红酒实在是有点白费了这浪漫的环境。不过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既然迟蔚说柠檬汁,那就一块儿柠檬汁吧。

    楚宴按下墙上的服务按钮,点完菜以后便跟迟蔚闲聊了起来,“对了,以后别管我叫无肉不欢了,我叫楚宴,楚汉的楚,宴会的宴。”

    “哦。”迟蔚这人,说不上惜字如金,就是瞧不出什么脾气,一般就算炸毛也是在心里炸,面部表情却总是那么淡定,这类人其实很难琢磨,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把心事放脸上。

    此刻楚宴听迟蔚这敷衍的回答,旋即抱怨起来,“你怎么就这反应?”

    “嗯?”迟蔚的声调微微往上一挑,不解地反问:“不然该怎样?”

    “我告诉你我的真名,你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好歹你也要告诉我你的真名叫什么啊,礼尚往来才上道不是吗?”楚宴很郁闷,要知道,肉大神可是从没主动告诉过别人自己的真名,这新来的编辑到底懂不懂他的意思啊?

    迟蔚瞧楚宴都要抓狂了,于是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我叫迟蔚。”

    楚宴当即甩了他一记白眼,“问你真名呢,谁要知道你的编辑名?”

    迟蔚很想说这就是我的真名,可想了想,终于还是甩出了他身份证上的那个名字,“沈珞。”

    楚宴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沈珞?”这情况似乎有些微妙,昨儿才认错了人,不料今天正主就出现了,“原来你是沈珞,你还记不记得我?”

    “你……”迟蔚眯了眯眼,忽然记起昨天在葬礼上遇见楚宴,对方就是管他叫沈珞的,所以说,楚宴和沈小蘑菇是旧识?

    迟蔚刚有了这么个认识,楚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忘记了吗?小时候我们一块儿玩过,你还来过我家呢,虽然也就来过一次,不过你还真是变了好多啊,现在都成了个美小受了。”

    其实对于沈珞的相貌,楚宴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唯独记得的就是那小子的蘑菇头,也许就是这原因,昨天他才会认错人吧?

    而迟蔚只是眨了眨眼,倒并没对“美小受”这比喻太计较,反而是对楚宴口中的“小时候”表现得很茫然,这也难怪他,谁叫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沈珞,又怎么可能有沈珞的记忆,所以最终,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这样啊!”楚宴莫名地表现得有些失落,适时他们点的菜一道道端了上来,迟蔚看楚宴那模样好像是连吃饭都没心情了,而他这人向来不会安慰人,顶多也只能说上一句,“先吃点东西吧。”

    “嗯。”楚宴应了声,拿起叉子叉了一只鸡翅,“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呢,长得土里土气的,顶着个蘑菇头,特别好欺负……”说到这儿,楚宴又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

    只是对迟蔚而言,楚宴所说的这些过去,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过,所以此刻他也就不愿再听他讲述,“楚宴。”

    伴着这一声低唤,楚宴朝迟蔚看去,眼神中带了些许的探究,“怎么?”

    迟蔚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稍稍顿了会儿才接着开口,“你以后还是管我叫迟蔚吧,编辑部的同事也那么叫我,我听着习惯。”

    楚宴又哪里知道迟蔚背后的苦衷,听他这么说,只当是迟蔚有意疏远他。沉默了片刻,他终是叹了一口长气,“好吧,迟蔚。”他本不是很在意称呼,但想到儿时的玩伴今日却已不记得他,难免有些沮丧。

    不过好在他这人的性格比较洒脱,难过也就那么一会儿的事,没多久就又笑开了,仿佛从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失落感。

    之后他们点的东西一点点送上来,餐桌上,两人聊得还算投缘。迟蔚拿刀子一边切着牛肉一边问道:“楚宴,你的新文准备什么时候入v?”

    “随便,你是编辑,你说了算。”楚宴将一叉子的意大利面卷入口中,继而又含含糊糊地说道:“我那文你看过了?”

    迟蔚倒也诚实,“还没,我就看了你之前写的两篇,《束缚》和《救赎》。”

    “感觉如何?”喝了一口果汁,楚宴重新将目光放到迟蔚脸上,而后者却浑然未觉,仍在专注地切牛排,“还不错,情节很好,文笔也美,就是你要不要写那么多的h啊?”他说这话时还没觉得有什么,等到把那块牛肉送到嘴里,抬头瞧见楚宴正笑得满脸诡异,他立刻就后悔了。

    “读者就好这口你不知道吗?再说了,一直吃素有什么意思?偶尔还是得加点肉的。”楚宴得意地抬起下巴,似是在为自己的专业知识而骄傲。

    迟蔚瞧着他那副欠扁样,只是淡漠地回了一句,“你的思想,和你的笔名完全契合。”他觉得自己真是抽风了,跟楚宴探讨这种话题,自己纯粹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着。

    可楚宴却是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有什么嘛,我跟你说,h这玩意儿就像是味精,能让文章的味道更鲜美。”

    迟蔚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同时跟楚宴装哑巴,他说不过楚宴,不说便是。

    而楚大神却来劲了,“你想想,两主角感情到了一定的地步,怎样才能让他们有一个质的飞跃,情感的升华呢?这时候就必须h啦,越做越有爱嘛,你不做怎么知道你是喜欢对方的脸还是喜欢对方的身体?”

    听到这里,迟蔚终于忍不住反驳,“这什么歪理?要喜欢当然全喜欢。”

    有人跟他搭话,楚宴就说得更欢脱了,“这可不一定,很多gay都是在和自己的女友做完以后才确定自己的性向为同性的,这么说吧,你也许喜欢一个帅哥,比如我这样的,但是你要和我做过后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这什么烂比方?楚宴越说越离谱,这也罢了,还净拿他俩来打比方,起初迟蔚还没说什么,到后来实在忍无可忍,则将刀叉重重地摔在铁板上,他抬起脸,神情阴郁地望着楚宴,寒着声赏了他三个字,“换话题。”

    楚宴憋了一肚子的笑,这会儿总算是憋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迟蔚,你太可爱了,逗你可真好玩。”

    迟蔚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被楚宴这混蛋逗着玩呢,于是他又握起刀叉,继续埋头切牛排,打算不再搭理。

    楚宴笑了会儿,看迟蔚不吭声,也就不再笑他,无意中的一瞥,他正好瞧见迟蔚嘴角沾了点黑胡椒酱,便拿着张纸巾伸过手去给他擦了擦。

    迟蔚很顺手地接过,说了句,“我自己来好了。”其间,他俩的手还不小心碰到了,温暖的触感,有点像情人间的抚摸。

    过了数秒,迟蔚才猛然意识到刚才的那个动作有多暧昧,心下一惊,他连忙朝楚宴看去,果然那家伙正对着他笑,那笑容很温柔,但隐隐中似乎还藏了些其他的情愫。

    有那么一瞬间,迟蔚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楚宴是披着羊皮的狼,而自己就是被他看中的那只小绵羊。

    (to be tued)

    [20110819 18:13:06 染°]

    只是传说

    饭后要结账的时候,迟蔚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是江少顷打来的。他刚接起就听江表哥在那儿对着他吼:“你小子到底是回来吃饭呢还是回来吃饭呢还是回来吃饭呢?”

    迟蔚连忙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些,等少顷吼完了,才望着自己面前满桌的空盘子幽幽淡淡地回答,“我不回去吃了,你自己吃吧,我一会儿就回家。”

    “哦,你今晚野哪儿去了?”伴着少顷的问话,恰好服务生拿着结账单过来,迟蔚刚要摸皮夹子,楚宴却已先他一步递了张信用卡出去,而后还朝他莞尔一笑,道:“今天这顿算我请客好了。”

    迟蔚也不客气,对楚宴礼貌地点了下头,然后又跟手机那头的少顷道:“没有野,谈工作上的事。”

    “第一天上班就加班吗?你还真够拼命的,还有,编辑什么时候也要应酬了吗?”少顷一连甩出两个问题,迟蔚也不知怎么回答,索性扯开了话题,“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马上就回去了。”

    少顷听迟蔚这语气有些不耐烦,便也不再多问,视线扫见桌上的一串钥匙,他再度启口,“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

    “哦?这么好?”迟蔚的声音略微上挑,手里随意地把玩着自己衣服上的一只毛绒小球,“那你顺便陪我去逛逛商场,我现在在公司附近的那家拉菲酒窖餐厅。”

    “你又要买什么?”少顷那口气,说得就好像迟蔚是个整天乱买东西的败家子似的。

    迟蔚也不跟他计较,手指缠着那小球顶上连着的绳子甩了两圈,“去买几套正常点的衣服啊,难道我真要每天穿那些动物服去上班吗?”说完这话,他发现坐在对桌的楚宴又开始抿嘴偷笑,气得他差点就失手把那颗小绒球给扯断了。

    “你那些衣服不是蛮可爱的嘛?小蘑菇,你最近变得都快不像你了。”少顷也就随口感慨了句,却让迟蔚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才道:“别废话了,记得多带点钱。”

    闻言,少顷旋即又抱怨起来,“你就知道吃我穿我用我的。”说着,他还故意叹了一声,“我就是个劳苦命啊,人善被人欺啊!”他语气太过夸张,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是在念舞台剧的台词。

    迟蔚听他那刻意的做作,总有种好像要起鸡皮疙瘩了的错觉,他说:“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少顷突然笑出了声,“好吧,不跟你闹了,你心地善良的少顷表哥这就过去接你了,十分钟到,你等着我。”

    “好。”服务生送上饭后水果拼盘,迟蔚拿了片西瓜咬下一口,“那我先挂了。”

    “嗯,回头见。”

    断了线,迟蔚再看向楚宴,那家伙笑得趴在桌上,一副忍到内伤的傻叉样儿。

    迟蔚很淡定,吃完了一片西瓜,又拿了片橙子来,“我说,你笑够了没?”

    楚宴继续笑,“够了够了。”口上虽这么说,可行动上完全没有说服力,楚大神笑得嘴都快要歪了,才攥起迟蔚胸前的那颗小绒球道:“多可爱的球球呀,都要被你扯坏了。”言下,他又大笑起来。

    迟蔚一把扯过自己毛衣上的小绒球,侧过半身避开楚宴的手指,冷冷回道:“要你管。”那动作在楚宴看来,就像个小孩子把糖果护在怀里侧过身,说:“这些都是我的,不让你抢。”

    楚宴被他逗乐了,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迟蔚,你挺可爱的。”

    楚大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迟蔚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半晌之余才“哦”了一声,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哦什么。

    而楚宴却理所当然地将迟蔚的这一反应理解为一种害羞的表现,水果拼盘里还剩下最后一块哈密瓜,他顺手拿起送到迟蔚嘴边,“来,把这块也吃了。”

    迟蔚压根没回过神,只是条件反射地张嘴、咬住,直到吞下后,他才意识到这块哈密瓜是楚宴喂他吃下的。

    向来淡定且面瘫着的迟蔚顿时感觉自己的双颊略有些发烫,他倏地站起身,看都不看楚宴一眼便迈开了脚步,“走了。”

    楚宴跟在他身后走出去,眉眼弯起,唇边止不住笑意,“迟蔚,你脸红了啊!”

    “我体谅大神每日要对着电脑码文,所以眼神儿不太好。”迟蔚死不承认自己脸红了,楚宴也不逼他,只跟在他身边笑得花枝乱颤。

    迟蔚对其视而不见,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出了餐厅一眼就瞧见了少顷的车正停在外头,看样子应该也是刚到,不然他的手机早该响了。

    楚宴瞄了眼那辆车,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的迟蔚,忽而问道:“你男朋友啊?”

    迟蔚扭头对上楚宴的双眼,眸中写着满满的鄙夷,“那是我表哥。”他真是败给楚宴这家伙了,他的世界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基,“你当每个男人都和你一样是gay吗?”

    楚宴眨眨眼,很困惑地回看迟蔚,“你不是gay你还上耽美组去当编辑?”

    迟蔚被他问得顿然语塞,许久后才甩了他三个字,“我乐意。”

    说到这个他就有一肚子的苦水,天晓得当初沈珞答应下来的是到耽美组当编辑,只能说小蘑菇不仅品位怪异,就连思想也非比寻常。

    正暗自感慨,少顷在车里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连按了两下喇叭,迟蔚朝他那边望了一眼,继而对楚宴说:“我要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下回换我请客。”言下摆了摆手指,道了一声,“拜拜。”

    然而才迈了两步,身后便又传来楚宴的叫唤,“等一下!”迟蔚回过头,见楚宴朝他走来,双手插在裤兜里。

    迟蔚问:“还有什么事吗?”

    楚宴摸出手机在迟蔚面前晃了晃,“你留个号给我吧,回头比较方便联系。”

    迟蔚心想这样也好,可是说实话,他的手机号是多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于是他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你号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楚宴倒也洒脱,旋即报了一串号码,迟蔚跟着按下一个个数字,直到拨通,他突然懵了。

    可楚宴却仍在那儿顾自摆弄着手机,伴着铃声响起,他说:“嗯,有了,那我先挂了。”说着,他便按下了挂机键,低着头在保存号码。

    迟蔚却盯着楚宴猛瞧,等到对方存完了号抬起头,方才撞上他那探究的目光。

    “怎么了?”楚宴不解地问道,觉得迟蔚这一刻的眼神有些奇怪,他说不清是哪儿不对劲,只是单纯地觉得,那目光里好像带了点什么。

    经楚宴这一问,迟蔚才回过神,适时江表哥又在那儿按喇叭,迟蔚没搭理,而是对楚宴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先走了,拜。”

    走到车边拉开门,迟蔚坐上副驾驶座,神情仍略有恍惚。少顷瞧出了他的走神,拿肩膀蹭了蹭他,“你还好吗?”

    “嗯?”迟蔚挑了个上扬的音,对上了少顷的眼睛,“还好啊。”

    “这就好。”少顷发动车子,复又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我手下的作者。”迟蔚随口答道,继而低下头,视线落在手机通讯录中的某个名字上。

    ――亲爱的。

    他刚才绝对没有看错,在拨通楚宴的手机号时,屏幕上显示着的是――正在呼叫亲爱的。

    小蘑菇喜欢的人是楚宴?

    这个发现让迟蔚有些心惊,可回头一想又觉得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沈小蘑菇房里有无肉不欢的小说,想必早就知道楚宴就是无肉不欢了吧?这么看来,他之所以会答应到口口文学当外援编辑,恐怕也是看在楚宴的面子上,他一定事先就得知了外援编辑的任务只是负责无肉不欢这一个作者。

    想到这里,迟蔚对少顷问道:“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楚宴的男人。”

    “楚宴?不认识,怎么了?”少顷总觉得今天的小蘑菇有点怪怪的,从一上车就有些魂不守舍。江表哥也当真想象力丰富,只听他忽然惊声问道:“小蘑菇,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恋爱个屁!”这家伙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迟蔚冷冰冰地顶了他一句,将手肘搁在车窗边,“昨天在葬礼上,我遇上个叫楚宴的人,那人好像认识我,可我对他没什么印象,所以才问问你。”

    “哦,这样啊!”少顷撇了撇嘴角,“如果是姓楚,可能是楚家的人,我和楚家老大关系不错,回头帮你问问他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楚宴。”

    “嗯好。”迟蔚微微点了下头,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车子驶入了一座休闲广场的地下停车场,少顷瞥了迟蔚一眼,见其又在发呆,于是故作沮丧地抱怨起来,“表哥帮你忙,你连声‘谢谢’都不说,我实在是太伤心了。”

    听少顷这么一说,迟蔚才又转过头去看他,江表哥向来爱演,这会儿更是挤出了两抹泪光,“小蘑菇你好没良心,表哥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一丝感激都没有。”

    迟蔚看着少顷,那表情像是在看怪物。少顷一个人演着没劲了,也就停止了假哭,将车子在空位泊好,他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对迟蔚说:“小蘑菇,你都不配合我。”

    迟蔚推开车门下了车,“我要是配合了你,估计耳根就没清净了。”他虽然才与少顷认识了两天,但这话却是说对了。

    少顷听迟蔚这么说,也并无被戳穿的尴尬,只是锁上车勾着自家表弟的肩膀往楼上走,“小蘑菇,你近来变得好讨厌呀,不过表哥还是好喜欢你哟!”

    迟蔚被少顷刻意装出来的台北腔腻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飞快地往前迈了好几步,从少顷怀里闪了出来,“少说这些恶心人的话,快跟上来,咱们买完衣服就早点回去,我都困了。”

    “老师说吃完就睡是小猪。”少顷当即甩出这么一句,还特意加上“老师说”三字,搞得自己像个幼稚园的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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