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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搅基须防鬼神知 作者:扑硕迷离

    你也行,就当做是你前几次救我的报酬好了,不过你得负责保护我的生命安全。”

    “我这个救命恩人当得好廉价。”

    云孟侨无视了他的吐槽,道:“如果要说起我的目地的话,解释起来还真有些费力,既然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所说的‘传说中的庇护区‘是什么,但是从这里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一些可以屏蔽异能者探查的地方。这种类似于高级防恐安全屋的存在,要么怀有重宝,要么藏有要员,当然,如果是放在今天来看的话,下水道里是肯定不会藏人,国家也不可能把危险的恶鬼藏在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藏有重宝。”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是什么重宝,我觉得还得从一段遥远的时代开始说起。灭世之灾以前,地球上的人口总数高达到了200亿人,而核武器爆发之后,准确的给人类消了一个零头――只剩下了20亿硕果仅存的人类。仅有的史料记载,灭世之前的的世界,人类真正信仰的是钱,那是一个物欲横流青铜时代,人类的脑子除了酒色财气,就是打砸抢烧。因此,以‘欲-望=成鬼’的等式来看,死去的180亿人里,能有五分之四回归冥海,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么我们回想一下这个阴阳鱼广场的传说,没错,它的前身就是个祭坛。而众所周知,一个祭坛,不论它是求什么的,其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请神”。而轮回术阵则是恰恰相反,这两者结合起来的矛盾之处,就像少女发育的胸部一样显而易见。”

    叶晚萧点头问道:“你的意思是,祭坛负责请神,阵法负责威慑?”

    云孟侨懒懒一笑:“不,不仅仅是威慑那么简单。以鬼魂那种蛊虫似得升级模式,当年死了百亿人,几百上千只甲级恶鬼都有可能出现。而阴阳鱼祭坛作为一个请过神的祭台,保不准上面就留下了一些强大的灵力,以至于吸引了相当多的一群不速之客。为了保证华夏人的安全,又不至于引起恐慌,确实十分必要建造一个具有威慑和杀敌功能的大杀器,而将一个城市的地下管道排列成阵法,以此杀鸡儆猴,的确是种十分聪明做法。”

    “看来已经不用我解释‘传说中的庇护区’是什么意思了。”叶晚萧道:“所以你的目标……是当年剩下的那些魂珠?”他撇撇嘴:“恕我直言,s市的历史已经超过一百年了,就算是当年杀死的恶鬼留下了能够百年不散的魂珠,你以为异能者谈查不到的地方,能瞒得过无处不在的鬼魂吗?”

    “当然不。”云孟侨轻轻道:“我想当年杀死恶鬼之后,它们的魂珠肯定是被集中销毁了。但正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将整个城市都化为超度阵法的话,甲级恶鬼绝对不少,以至于人们在清理魂珠的时候,不小心遗漏下了一颗两颗。”

    他慵懒道:“至于是谁最终得到了那颗能够百年不散的魂珠,我想,一定没有谁比鬼婴,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第82章 夜啼婴哭之伪装

    第82章夜啼婴哭之伪装

    下水道里寂静无声,犹如是谁泼了一桶浓墨,墨水弥漫,遮住了所有的光芒,也吸走了所有的声音。从刚才开始,叶晚萧就不再说话,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云孟侨,似乎想要看穿他究竟是抱有什么样的目的。而后者则是坦然与之对视,眼神里俏皮里略带几分狡猾,看上去是一个十分可爱的表情,但是没人知道他究竟是问心无愧,还是单纯的厚脸皮。

    最终,还是云孟侨忍不住了,他看着叶晚萧在黑暗中挺拔的身影,戏谑道:“怎么,你和你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不,我只是在想你究竟在隐瞒什么。”

    叶晚萧沉着眸子道:“有人跟我说,不要跟疯子谈论逻辑,不是他们没有逻辑,而是他们的逻辑太快,你跟不上。我以前对此一直抱有怀疑,现在我倒是相信了。”

    “相信什么?我难道我会杀你不成?”

    叶晚萧瞳孔缩了缩,没有理会云孟侨的话,道:“我问过两次,你来这里的目的。第一次你给我一张地图,并告诉我鬼婴抓唐雅的目的,第二次你告诉我鬼婴吃了魂珠,并且揭穿了庇护所的秘密。只是这些听起来十分骇人听闻,但对于我来说,却并不意外,因为我早就知道这些,甚至比你知道的更多,而你正是利用这一点,给我制造‘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心理。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抱着什么目的。”

    云孟侨表情不变,虚着眼睛,依旧笑眯眯又无精打采的靠在铁柱子上。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想要干嘛?”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叶晚萧冷冷道:“对于你而言,理智和遵守规则只不过是方便你在正常人世界继续行走下去的捷径而已,而你本身并不需要也根本不会遵循哪些条条框框。对于你,随心所欲即是所作所为,全无章法即是行事作风,你所需要的是你自己的生命、是安全、是活下去的理由、亦或者……仅仅是一个无法寻找的答案。”

    云孟侨脸色一变,慵懒的表情渐渐褪去,但紧接着他忽然抬眼,那眼睛里已经全无懒色,而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地,带着病态色彩的光芒:“呦,竟然被看穿了啊。”

    叶晚萧只觉得这个笑容似乎有点似曾相识,脑子里猛然一痛,突兀的想起当初在梦魇世界里,云孟侨二号在杀梦魇时,也是这样笑得!

    他的心冷不丁的悸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云孟侨二号已经被封印起来了,他现在露出这幅表情,也只不过是变态之人的共通之处罢了。

    远处似乎有什么悉悉索索的爬了过去,而后猛然钻进了水里,那一声水溅,再次打破了沉默,叶晚萧冷脸道:“我第三次问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云孟侨不怀好意地笑道:“魂珠,我要魂珠,我要足够多的魂珠。”

    “你在骗我,你要魂珠做什么?”

    “我需要魂珠来帮六娃提升,从而保护我自己,这些魂珠我也足够我培养出三四个强大的保镖,至少再次遇到危险时,我能有一线逃命的机会――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云孟侨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眼里的恶意却越发地深重:“不,你当然不会满意,你觉得我应该抱有更多更疯狂的想法,可是你也不知道,除了魂珠,我还能要什么……或者是说,魂珠其实是一个最佳的答案。”

    叶晚萧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怀疑我的目标不是魂珠,而是当年启动阵法的重宝。”

    “……”

    云孟侨疯疯癫癫地笑着,打了个响指,“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在我家里画个井盖大小的阵法,就累的差点没挂掉,这个整整覆盖了全市的巨大术阵,怎么可能是人工灵力驱动,阵眼处肯定还放着块举世无双的宝贝!”他画了一个大大的手势,愉悦的在地上转了圈,似乎在临摹心中宝物的形态,但他很快站定,侧头笑道:”不过你放心,我对那玩意没什么想法。不说别的,那么一个逆天了的宝物,若能染指,也肯定轮不到我。我想要的,不过是在一个强大保镖的陪伴下,捞点小小地好处而已。”

    叶晚萧则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人是个疯子,没人能搞得懂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哪句话是悄悄试探,哪句话说另有所指。唯一值得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的冒险,如同是在平地上走钢丝,看似铤而走险,但永远是建立在生命无虞的前提之下,可正是如此,才更让人觉得不安,因为就像黑犬所说的那样――云孟侨不可信,因为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

    “我的到来,你早有预料?”

    云孟侨弯了弯眼睛,干净的脸上满是嬉皮笑脸:“当然。你叶少将是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无辜’地生命的,所以你一定会救我,也一定会救唐雅。我这么说你别介意,善良到已经非常容易被算计的地步,这对于一个好人来说绝对是夸奖。”

    叶晚萧突地就冒起了火来:“我可以现在就把你送走,然后救出唐雅,息事宁人。”

    云孟侨闻言呵呵一下,回头捡起了地上的绳子,直接递给他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如果你不放心,甚至可以把我绑起来。不过前提是……你得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他故意停顿一下,恶意满满道:“假如你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人质地话,就将会面临一个非常痛苦的抉择了――要么把婴灵全部杀掉救出唐雅,要么是为了那群可怜的孩子放弃那个女人。”

    叶晚萧呼吸一沉,死死地瞪住眼前这个满眼算计的混蛋。后者懒懒一笑,仰着下巴道:“别你朝我使劲没用,因为你早就已经做出决定了。”

    他丢掉绳子,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叶晚萧,你太善良了,善良的人总之容易犯蠢。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把我逮起来,然后轻轻松松的赶在鬼婴超度时赶去,或者在鬼婴启动阵法的时候轻轻松松地救下活人,或者是等人死了,怒杀一群恶鬼,制造悲情英雄的形象继续被人歌颂……不管怎么样,都是让你名利双收的好机会,但是你偏不,不就是要淌这趟混水。”

    叶晚萧眯起了眼睛,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又中招了。

    果然,某个神经病疯疯癫癫地歪头笑道:“所以,我在赌。我在赌你叶晚萧不是个聪明伪君子,而是个愚蠢的真好人,你想要救下的是所有人,当然包括我在内,不是吗?”

    叶晚萧再也忍不住,一拳挥了过去,狠狠的把云孟侨揍倒在地,只听一声闷哼,后只觉得脑仁剧痛,天旋地转,眼前乌泱泱的黑,脸上火辣辣的疼,口中满是多余的血腥味,牙床似乎都有些松动,可是出乎意料的,他觉得非常愉悦……

    叶晚萧把手伸了过去,云孟侨支起身子,抓住了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被稳稳地拉了起来。

    “你真的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云孟侨撇撇嘴,吐出一口血,咧开了一丝戏谑的笑容:“所谓阳谋,就是明知道会被骗,但是还是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

    叶晚萧凝视他几秒,冷言而语:“带路。”

    ……

    世界上最不值得相信生物有两种,一种是魔鬼,一种是云孟侨。如果有一天他们忽然变得很坦率,那么不用怀疑――这货八成没按什么好心。与云孟侨合作,就像是和魔鬼签订契约,条件总是美好的一塌糊涂,以至于让人情不自禁的的扑上去,然后成功的落入圈套里,败得肝脑涂地。

    叶晚萧一点都不相信云孟侨会抱着什么皆大欢喜的念头,他只是单纯的明白这人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他把这人绑好锁在笼子里,他也能在最后关头站在他想要站的那个位置……别怀疑,这家伙不是人,是个疯子。

    哪怕打断手脚,也要活下去什么的,简直中二的让人不忍直视。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真的很可怕,偏执狡猾,看似无害,但实则危险至极,像是一只长满了刺的狐狸,但更像是条冷血的毒蛇。

    进入庇护所之后,叶晚萧的手表又一次恢复正常,凭借比云孟侨更加广阔的视野范围以及地图的协助,他们两个准确的绕开了所有不断聚集到此的婴灵们,并且以不慢的速度悄悄靠近着中心。

    他们目前所在地位置,从地面上定位的话,应该是阴阳祭坛中黑点所处的地方,距离圆心大概还有不到百米。值得一提的是,其实云孟侨最开始并没有走错,他所看到的那个墙壁,实际上是一种迷阵的障眼法,只要闭着眼睛一头撞过去就能直接闯入中心地带,而在中心地带之内,类似的障眼法更是数不胜数。

    “叶晚萧!前面有一只穿着白衣服披头散发的女鬼‘咯咯咯’地爬过来了……”

    “闭嘴,那是个障眼法,你没见过加叶子吗?”

    云孟侨抱着叶晚萧激动道:“就是见过才觉得兴奋啊,好像上去抱抱怎么办!”

    “……可以试试,据说障眼阵法里只有个别的法器是没涂毒的,你这么祸害遗千年,说不定不会碰到。”

    “……”云孟侨深沉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像坏人吗?”

    叶晚萧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不,不是在我眼里,你在所有人眼里,都不是个好人。”

    “好伤心,玻璃心碎掉了!”

    叶晚萧突然一脚把他踹到了对面的墙上,小声道:“嘘,有人来了。”

    ☆、第83章 夜啼婴哭之纸人

    第83章夜啼婴哭之纸人

    世界,你对它的了解有多少?

    古有杞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众人皆笑,愚者,杞人忧天也。可“愚昧”的,究竟是谁?

    2396年3月15日22时45分,一条神秘的青色巨龙从华夏国腾空而起。

    此龙青鳞附身,周身金光万丈,气如重巅,声如春雷,神光湛湛。神龙扶摇直上,舞于繁市当空,龙首朝下,正对阴阳祭坛,一声威吼,光芒大放,刹那间冲射斗府,长夜亮如白昼。在场之人无不钳口挢舌,伏地长拜,高呼“龙神”。

    神龙现身,风雷大作,骤雨倾盆而下,雨水甘甜温热,沐于雨下,品之神清气爽,似有延年益寿之功。彼时,雨停,龙神隐去,千百颗金色光点从阴阳祭坛下幽幽飞起,朝紫穹升去,每道光点拳头般大小,内坐着一只五心向天的小孩儿,笑目喜眉,升天而去。半分钟过后,光点消散,大地恢复平静,唯留遇神迹者百余人,长跪不起,直到天明。

    很快,一条大约一分钟左右的视频,如同是在平地里炸下一颗原子弹般,引起了整个世界的轩然大波。视频里完整的记录下了神迹的每一分细节,拍摄全过程无任何分镜,却完美的将现场所有细枝末节全部尽收其下,每个观看视频的人,都能清晰的看到那连摩天大厦都相形见绌的神龙之姿。

    视频的传播速度,比之神迹,也不弱三分,仅仅三个小时,那段视频便如同病毒般蔓延了全世界,所有人类都沸腾了。“苍龙现世”不出意外地打败了中年歌星,成为了全世界各大报纸的首要头条――

    “栽(在)那遥远神秘的东方的锅(国)土上,再度出现了!阴阳鱼光(广)场的生级(神迹),让窝(我)们油(有)理由相信――‘苍龙’,真的不是一种青色的有脚蛇!哦,上帝,它真的能够腾云驾雾,还降下了雨水!”

    ――此段摘自《戎马时报》。

    “那段视频完全就是无中生有,我们有理由怀疑华夏国掌握了更加先进的全息投影技术,以及隐蔽降雨技术!这是一个惊天的骗局!”

    ――此段摘自《科学家协会周刊》。

    “那天我就在现场,神龙出现了,他是那么巨大,光芒万丈,我情不自禁的就跪倒在地,对他顶礼膜拜。他是佛,是梵天,是蛇神,是所有人类的守护神!我承认,我之所以如此崇拜他,是因为当时我也在场,苍龙的降下的甘露,治好了我多年的痔疮!”

    ――此段摘自《孔雀雅利安城晚报》。

    “我相信,今天我所说的话肯定会有很大一部分人质疑,但是我还是要说……其实,我是苍龙的第六百六十三代传人,这是我们家的族谱,这个,就是我的祖宗神龙!没错,神龙是我们高立的!”

    ――此段摘自高立国某竞选人的演讲稿《创造宇宙的高立人》。

    “我们黑衣人对华夏神龙事件宣布负责!”“口胡,我们突击组织此时华夏神龙时间的策划方!雅加特国,你们要是再不放了我们的首领,我们就要用神龙一号撞你们的七角大厦了!”

    ――此段摘自《世界恐怖组织异闻录》。

    “混蛋,我要上头条!”

    ――此段……呃……

    苍龙在人间激起的波浪,冲刷着每人个人的心。神明对于人类来说,是一种极端矛盾的存在,人类喜欢相信神明会倾听自己的诉说,满足自己的愿望,尽管这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可一旦发觉神并不会帮他们赚钱考大学骗媳妇,就马上又会对其弃之如履。神龙之波还在继续,但已经注定已经是过去的历史,历史终究会在人口中慢慢扭曲沉默。

    而这其实不重要。

    在某间废弃的老宅里,一个身穿奇怪古装的男人翘着拖鞋,看着眼前电脑屏幕上神龙腾飞的画面,捏着下巴嘿嘿笑道:“我不愧是风一样的男子啊,果然不会看错。”

    时间倒数八个小时。下水道内,云孟侨被叶晚萧一脚踹在了墙上,险些摔出个下身瘫痪,他捂着膝盖咧嘴道:“你干嘛……呜!”

    叶晚萧栖身而上,一巴把他塞进了一截空水管子里,然后自己则钻到了半部分,小声对云孟侨道:“别出声,有东西在靠近。”

    云孟侨很听话,果断闭嘴捂着磕疼的脑门钻进水管子里。这个是被替换下来的坏管子,不长,大约两米,里面还算干净,看样子似乎成为过某些流浪汉的住所。在中间部位破了一个条口子,幽幽的往里渗着一股子湿冷的凉气。

    云孟侨把身子蜷了起来,尽量不让脚露到外面,眼睛却凑在那缝隙上,拼命地往外望着。不多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先是飘来几团古怪的青火,而后一大抹红色迅速成为了填充缝隙的全部颜色。

    鬼火幽幽,映出了一台红艳艳的的花轿,花轿前后延伸出四根棍子,皆是缠满了艳丽饱满的红花,冷光之下火一般的颜色,违和而又和谐,却让人看着发寒。那花轿的形状看着有些怪异,比寻常看来的更矮些,更长些,没有门帘,就连窗户也是纸贴上去的,轿壁灰黑,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红布,忽而撒过来一些彩色的纸花,云孟侨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动,不由自主的笑了――什么花轿,什么彩花?分明是缠着红布的棺材和涂了颜料的值钱!

    华夏有段时间流行火葬,生老病死贪嗔痴怨全部一把火烧掉,也省了许多的麻烦。但不知何时起,土葬的风俗又流行了起来,只是木头太过昂贵,保存尸体的效果又太差,更多人偏爱在捐赠完器官后,装进真空环保玻璃里下葬,棺顶画下“往生庇子咒”,等十年左右时间玻璃被微生物腐蚀干净,就也算是真正的落叶归根。

    只是眼前这顶棺材,显然不是所谓的“玻璃”,当然也不是名贵的木头,而是纯粹的硬纸板糊起来的,但这东西显然非常坚硬,被两节钢棍子撑着,竟然稳稳当当,没有半点摇晃。

    水道里出现这么一群看似送喜,实则送丧的诡异队伍,实在有些的}人,但诡异的是那些抬轿子的轿夫得长相。他们个子不高,身穿红衣,体态僵硬,面容不清。抬着棺材轿子慢悠悠的往前走,却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每走一步歪一下头,像是一群摇摆的钟表,当当当,晃得人心烦。顺着小缝看,瞧不出什么他们有多少人,但云孟侨却及时捕捉到了一张脸,顿时瞳孔一缩,脸上不由自主的挂上了意味不明地笑容。

    这喜人头戴礼花小帽,头发全都扣在里面,一丝不苟,整张脸在微弱的细光下,显得蓝盈盈得惨白,方方正正的脸上勾着一张红彤彤的嘴,嘴上顶着两团艳丽的腮红,偏生眼睛却是黑的,黑得暗无光彩。乍一看,这些人跟常人比起差不了多少,但若是走出去,绝对没有人会把他们当做是活人!若说他们是死的,可偏生会笑会动,抬着关在下水道里走着,也能依稀看见些影子;可若说他们是活的,那张脸却实在是太诡异了些,非要形容,那便是抹平了一张白面,然后硬生生地画上去了张假脸。

    “哎呦,这就是传说中的纸人傀儡吧,在不少老电影里见到过,现实中也是一样吓人诶!”云孟侨虽是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根本不像这么回事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傻兴奋个什么劲,心里痒痒的总想着看的再清楚一点,看的更清楚一点,便不由自主的朝前倾了又倾,然后只听“嘎达”一声脆响――管子裂开了……

    纸人顿时停住了脚步,脑袋齐刷刷的转了过来,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就盯住了云孟侨所在的位置!

    瞬间,云孟侨只觉得头上猛然一震,管子上方似乎有什么爆开了,紧接着自己的这根管子也应声而裂,一直脚踩着自己的脑门,就踏了过去。他吃痛,闭上了眼,耳边是刷刷刷几声破空音,待他再度睁眼时,却见叶晚萧已经整好以暇的站低上,身后呆愣愣的站着在七八纸人,面泛紫光,毫无动静。

    叶晚萧挥掉手上的紫色灵气,甩了作死帝一个大白眼:“还蹲在那里做什么?打算在捡个纸盒和狗在里面俺家了吗?”

    云孟侨对此他的毒舌毫不理会,指着看起来怪吓人的纸人呵呵直笑:“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刚才不是还挺像人的吗?”

    叶晚萧叹了口气:“给纸人附了些假魂上去,他们看起来就像个活人了,我定住了他们的魂,他们自然被打回原形。”

    云孟侨闻言有些兴奋,推开碎成两节的管子,兴致盎然的冲到那些纸人傀儡跟前,先是好奇的要去摸那纸人的头,被制止后就美滋滋的攻击下三路,是完抹胸在摸屁股,还神神叨叨的总想着脱人家裤子。

    想起当年孙恒第一次看见纸人直接吓哭的情景,再看看眼前这位,叶晚萧突然有些头大如斗:“你干什么?兴奋过头了吧!猥亵假人不算犯罪罪,但这也太绅士点了,你准备应聘绅士之国的常务理事吗?”

    云孟侨完全沉浸在了探索的海洋里,乐不可支道:“什么猥亵啊,我就是很好奇他们长得都一样,怎么分男女……额不,公母。”

    看着在某疯子脸上挂着痴汉的笑容,手脚利索的抚摸着一具毫无生气的躯体,叶晚萧忽然觉得笑容}人的纸人,好无助,好凄惨,好可怜……

    他终于忍不住道:“纸人分你妹啊分公母!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神经病吗?”他话刚说完,云孟侨就高呼一声“找到了”,然后从纸人的纸裤兜里,缓慢的抽出了一根细细地、小小的、紫红色的――棉签。

    某人惊喜道:“诶,原来是男的啊!”

    “……”

    叶晚萧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忍直视的回头研究棺材,云孟侨则继续猥亵……研究被这群被叶少将定住的纸傀儡。

    “老兄,夫妻生活不和谐吧?”云孟侨揶揄笑。

    “棒棒糖?还是葡萄味的!哎呦,竟然没过期,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啊。”云孟侨暗爽笑

    “木耳!对不起啊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给您塞回去,以后就叫您春哥了!”云孟侨猥琐笑

    “这是什么……黑菊花?”云孟侨好像明白了什么,整个人也不好了,终于笑不出来。

    ☆、第84章 夜啼婴哭之罪恶

    第84章夜啼婴哭之罪恶

    就在小云子自high玩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叶少将正苦哈哈的折腾着纸棺材。

    虽说是纸做的,但这具棺材却出乎意料的的结实,整个摔在地上,别说变形碎掉,甚至和地面接触时,还发出了“咣咣”地声音,似乎那根本不是纸,而是一堆坚不可摧的钢铁。可再怎么结实,对手是小叶飞刀同志,依旧只有白搭的份。叶晚萧指尖紫光一现,轻轻一划,就见那钢铁般的纸棺无声裂开,露出了里面的装着的东西――一个昏迷着的女人。

    棺材盖打开之际,恰逢小云子捏着菊花一脸凌乱之时,他回头瞅见棺材开了,脸上的表情立刻多云转晴,一脸阳光蹦蹦跳跳地就飞扑了过来:“呦吼,我看看我看看……还真是个新娘啊!我说叶晚萧,咱们这算是劫亲吧。”

    唐雅躺在红色棺材里,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神态安详,脸上甚至有这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她那一身病号服,却是被鲜血完全浸透,湿哒哒黏在身上,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加之女孩那枯槁近乎骷髅的面容,比起新娘,倒是更像一只随时会爬起来复苏的恶鬼。

    听见云孟侨的话,叶晚萧不由自主地起了身鸡皮疙瘩――将被关在红色棺材里、满身染血的女人,称为“新娘”什么的――云疯子的思路跟这些病娇恶鬼们还真是神同步,一个人恶趣味到这种程度,真是让旁人心累啊……

    他叹了口气,拍开云孟侨企图去解女孩衣扣的手,剑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呼吸还算正常,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些血并不是这个女人的,她还活着,只是昏迷了而已。

    想着,他便手按人中,欲要把她弄醒。云孟侨一惊,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叶晚萧皱眉道:“你干嘛?”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想把她弄醒?”

    叶晚萧道:“当然,我的目的是组织鬼婴杀唐雅,既然已经找到了人质,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保护活人,跟鬼婴谈判什么的,完全可以拖后。”

    他说着,甩开云孟侨的手,又要去按唐雅的人中,却听云孟侨摇头道:“叶晚萧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想法就是忒天真浪漫。我敢保证,你今天要是放跑唐雅,半个小时之后,s市就会彻底沦陷。你的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们’,绝对恨不得将你啖尽血肉,再挫骨扬灰!根本不会听你说半个字。”

    叶晚萧顿住了,他奇怪的看向云孟侨:“你凭什么这么说?”

    “建立于事实上的推理。”云孟侨笑嘻嘻道:“你说过,婴灵是世界上最惨的一种鬼,他们命运悲惨,是因为没办法轮回。想想看,一群怨念深重的寂寞恶鬼,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重启轮回术阵,却被个人生生给搅黄了,这叫什么?”

    没等叶晚萧回答,他便哈哈道:“这叫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叶晚萧黑了个线,却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

    “那你说该怎么办?”

    云孟侨闻言怔了怔,手托下巴低头沉思了半晌,突然莞尔一笑,道:“现在我手里有三个方案,你要不要听?”

    “方案一,我们现在离开,然后找个寺庙祈祷神仙降临。优点:如果碰巧请来了一个大慈大悲的菩萨的话,说不定这些红孩儿都能修成正果成为善财童子。缺点:比起请来菩萨,叶现充你引来寂寞的女妖精可能性更高。”

    叶晚萧虚眼道:“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云孟侨耸肩:“那么就是方案二了――欲建后宫,必先自宫。优点:身为一个大爱无疆的圣爹,绝对可以代替毫无母亲自觉地女人去死。听说男人就算是被切了,死后丢失的部分也一样会回来,说不定等到轮回之前,你还能抓一群幼女当后宫呢!鬼父是福利,无须解释!缺点:没有缺点。”

    叶晚萧呵呵冷笑用闪着紫色光芒的灵刃顶在云孟侨胯间:“身为大爱无疆的圣爹,我觉得还是优先满足你这个幼女控的心愿比较好。而且听说男人就算是被切了,死后丢失的部分也一样会回来。反正毫无缺点,你就先去试试吧。”

    云孟侨哈哈一笑,两腿相互一交错,竟是跳出两足有三米远,灵巧的有些不可思议。他的表情恶意里而已带着三分俏皮,做西子捧心状道:“诶诶,比起被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这样说,我更不想去死啊,要不要听听第三个方案?”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脸上却无半分嘲弄之色,从容到像是在跟友人谈天说地,仿佛那句“喜欢男人的变态”只是一句玩笑话,让人生不出半分恶感。这样的云孟侨很眼熟,平日里的他就是这样,可这样熟悉的一个人却突然让叶晚萧生出了一丝不安的感觉,只是他也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何处。

    “你说吧,我听着呢。”

    ……

    晚21:15分,阴阳鱼祭坛上挂起了一阵阵的冷风,早春时节时常比冬日更加寒冷,风挂在脸上湿漉漉的刺痛,顺着这股风声,人们仿佛能听到遥远的沙漠里沙尘暴的咆哮,以及远去的暴风雪的哭诉。

    朝圣者们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将暖宝往怀里塞了又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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