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 土豪罗曼史

分卷阅读25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他一眼,继而又面无表情地刷了起来。

    嘿哟,季涵之纳闷了,这厮居然岿然不动,莫非今早忽然割了小鸡鸡变成了小太监?这么清心寡欲,灰常滴不科学啊。

    于是季涵之不死心地又摸了一把,郑潮仍旧不为所动,继续粉刷自己的大白牙。

    我就不信邪了呵。

    季涵之双手齐下,对着郑潮两瓣挺翘的臀部使劲揉捏,半晌,前头的人吐了口沫,出声了:“你没听过……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季涵之得意地一笑:“难怪你总是喜欢揉我的屁股,原来手感真的是不错,会上瘾呢。”

    郑潮面无表情地白他一眼,继续刷牙,好男人,就应该刷满五分钟,洁白亮丽,闪人狗眼。

    季涵之背对着他,站在马桶前放水,这种稀松平常的早晨意外地让他觉得安宁,整颗心都像是泡在牛奶里的,又暖又香。

    “郑董,我问你啊,你做过最恶心的事是什么?”季涵之把自己的大鸟收回宽松的棉裤里,随口问道。

    “郑董?”季涵之等了会儿,背后那厮居然不给丁点反应,这特么是要造反呐,“郑潮!!――诶?!”

    季涵之猛地被拉了过去,下一秒就贞操不保,给人夺了嘴唇去,郑潮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搂住他的腰,手还不安分地伸进单薄的棉衣里,吃尽豆腐。

    季涵之倏地睁大眼,难以置信自己嘴里的味道,又凉又涩,十分古怪。郑潮吻得倒是很深情,极为专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货是个职业吻手。

    但是――尼玛啊!

    季涵之震惊地瞪大眼,一把推开了郑潮,一个人扭过身倒在马桶边上,一个劲儿地往里干呕,手背也是不停地反复擦拭着嘴唇。

    “呕――呕――咳!”

    郑潮眨巴一下眼,问道:“还好么,涵之。”

    季涵之呕得眼泪直飚,骂骂咧咧道:“好你奶奶个腿啊,你特么不把牙膏泡沫吐掉就来吻我,你恶不恶心啊!!!呕――呕――”

    是的,郑潮就是把牙刷往旁边一放,含着一口牙膏泡沫二话没说直接冲过来强吻了咱们美丽纯洁的季老师,可惜现在季老师已经不纯洁,哦,还是美丽的q(st)r

    郑潮慢悠悠地拿起杯子,漱了口,吐掉了一嘴巴的残渣泡沫,说道:“喏,这就是我做过最恶心的事。”

    季涵之满腹委屈,有苦难言,只能恨自己嘴贱,他默默垂泪,趴在马桶沿儿上,“我恨呐,你这个负心汉呐,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呢。”

    季新忽然间从卫生间外探进来一个脑袋,殷勤地问:“爸爸,你终于孕吐啦,要不要小酸梅?我有一罐哦,是叔叔买给我的哦,嘻嘻。”

    季涵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季新,又怨妇般地瞪了一眼郑潮,说:“我要……回娘家。”说完,倒地身亡。

    郑潮临出门的时候,季涵之还在闷闷不乐地生气,这傲娇货尼玛真是难哄,软硬兼施,统统不吃。

    “涵之,晚上我带你和宝宝去新开张的湖心酒楼吃饭,怎样?”郑潮打着领带问他。

    季涵之洗完餐盘,冷哼一声,大声地说:“唉哟,我们这些穷人家怎么吃得起湖心酒楼呢,特么一脚跨进去,这栋房子就归酒楼了呀。”

    郑潮听他阴阳怪气,好笑地说:“我出钱,你担心什么。”

    “凭什么你请客,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瞧不起人了?”

    “没、错!”

    “什么――?!”季涵之拔高嗓子喝道。

    回身一看,发现季新正踮着脚替郑潮整理西装领口,“叔叔,爸爸不要你,我要你哦,吃饭神马的带我就够了哦。”

    郑潮还摸摸他的脑袋,“真乖,宝宝。”

    哐啷!

    季涵之粗鲁地把煎蛋的平底锅扔进洗水池,一个人自言自语地骂:“我干嘛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干嘛瞎了眼找了个土豪回来?简直鬼迷心窍,不是一个阶级的人,能有个屁共同语言!”

    马克思前辈说得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毛爷爷说得对,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郑潮,这货,凭借着傲人的经济基础对他,季涵之,已经耍尽流氓,道德败坏,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我要离婚!”

    郑潮愣愣地看着他,“我们……还没领证,涵之。”

    季涵之也一愣,气得发抖,“分……分手!”

    他居然结巴了。

    郑潮觉得今天的季涵之有点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回事,涵之,你一直在生气。”

    “看见你就不爽,能不生气么?凭什么我要跟一个天天玩弄我身体还比我有钱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凭什么?凭什么?就凭你的鸟比我的大两厘米?”季涵之面目狰狞地说。

    郑潮目瞪口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量过?”

    季涵之唰地别过脸,要死,尼玛,怎么把这事抖漏出来了,有一次他趁着郑潮酒宴归来喝得有点多,睡得不省人事,就替他口了个交,舔硬后他坏心眼地拿了季新铅笔盒里的直尺量了量郑潮的尺寸,发现这货居然还比他的长两厘米,登时不爽夫斯基,改用手替他撸出来……

    “我目测的,你管得着?”心虚时,人们往往比平时凶悍得多。

    郑潮摇摇头,“我去公司了,回来带你和宝宝去吃饭,不许拒绝。”

    一个强势的男人背后,往往有一个疯癫的老婆。

    郑潮一走,季涵之就利落地收拾好了家务,带着季新出门了。他和季新继续发扬朴实无华的优秀传统作风,坐公交。一路颠簸到了法国领事馆。

    法国的驻华大使曾经看过季涵之的脱口秀节目,对他表达了自己热烈的喜爱之情,于是乎,签证的流程走得很快。

    不过季涵之来到盖章处,碰见一个流程走得比他还快的人,沈阅明。

    “又是你?”

    沈阅明没精打采地坐在那里,看见季涵之领着季新走过来,登时眼睛放光,“涵之,好巧啊,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季涵之阴测测地看着他:“有这么巧?不会是你假装的偶遇吧,沈副台?”

    沈阅明忙摇头,澄清自己的罪名,“不是,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会来,我是来办签证的。昨天你说出国旅游散散心很不错,我就也有了这么个打算,恰好今年法国举办中国年,我打算飞去法国度个假。”

    季涵之凉飕飕地说:“沈副台很闲哦,位高事少,真是舒服得不得了。”

    哪像我们这种穷人家……一想到穷人家,又要想到大土豪,唉。

    “涵之!”沈阅明一想到季涵之也去法国旅游,就很嗨皮,“我们可以结伴而行,不是互相有个照应?”

    季涵之警惕地说:“沈副台,我可是有男人的人了,你没有机会了。”

    沈阅明弯下眉毛,又成了瘪气得气球,“我……我后来知道了,涵之,你还是跟阿潮好了。不过,阿潮那人还是很……很不错的,你没选错。”除了那厮经常敲诈我们电视台的广告费以外!!

    “哎唷爸爸,今天早上你还跟叔叔吵得很凶哦,你说要离婚哦。”季新适时地戳破了季涵之的谎言。

    沈阅明感到意外:“涵之,你和阿潮吵架了?阿潮不是个喜欢跟人理论的人啊。”

    季涵之没好气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他是对的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涵之。对错都是要分情况的,你说是不是?没有人不犯错的,是不是?”

    季涵之听见他的安慰,顺下心些,“看来还是你善解人意点,沈副台。”

    季新站在一旁,吃惊地瞪大眼,“爸爸,你要背着叔叔翻墙嘛?”

    “那叫爬墙,逗比。”季涵之笑眯眯地看着沈阅明,顺手赏了季新一个爆栗。

    沈阅明有些吃惊地看着季涵之,后者的眼角微微上扬,画出媚人的弧度,相比几年前那个青稚的模样,愈发的俊美逼人。

    “涵之,你真的想爬墙和我好吗?”

    季涵之轻笑一声,顺势把手臂抬到沈阅明的肩上,勾住他的脖颈说:“好呀,今天晚上我们去哪里吃饭?去哪里开房?档次低于铂金的,我不去哦。还有,我们用哪种口味的安全套?我喜欢薄荷的,你喜欢么?冈本的比杰士邦的好用,你记得买哦。”

    沈阅明后脖子已经在疯狂淌汗,唉哟喂,肖想多年的对象向自己发出诚挚的邀请,自己要是不答应,岂不是很扫兴嘛?

    “好、好的,可是阿潮……”

    “朋友妻,随便欺。你懂的,你不觉得很刺激么?”季涵之冲他挑挑眉,暧昧地在他耳边吹气。

    “爸爸,爸爸,你怎么能这么随便捏!!”季新为郑潮愤愤不平,生气地嚷嚷,可惜季涵之非常无所谓地把他的嘴巴一把捂上,打算就地弑子,残忍得一塌糊涂。

    所以当晚郑潮回家时,只发现季新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看喜羊羊,灰太狼被pia飞时他都没笑。

    “宝宝,你爸呢?”郑潮卸下西装,换了身休闲服。

    季新听到他的问话,浑身一抖,非常不自在地转过来,“爸爸,他……他去……呃,叔叔我们去吃饭吧,我们不要管爸爸了啦。”

    郑潮坐下来,把他搂进怀里,笑道:“宝宝,那是你爸爸,不许这么白眼狼,我们叫他一起去吃好么?”

    季新一听这话,眼泪就瞬间飚了出来,根本止不住啊,“叔叔,叔叔,你、你这么好、好……爸爸那个大混蛋!呜呜呜……”

    “怎么了,宝宝,怎么哭起来了?”郑潮纳闷,赶紧拿纸巾替他擦泪。

    季新呜咽着,趴在郑潮的怀里哭诉道:“爸爸他翻墙惹……呜呜,不是,是爬墙惹!!他和、那个叔叔次饭去惹!!呜呜,他们还要开黄间!!”

    郑潮一瞬间恍惚了一下,“他和……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文,今晚狂修前面的章节,因为我发现自己写的好烂。。。丢死人勒个去啊!!!

    ☆、第五十一章 无法欺瞒的爱情

    季涵之带着一身酒味回家,面颊绯红,眼神迷离,不是嗑药就是喝高。

    他在墙上摸来摸去,怎么也摸不着电灯开关,嘴里嘀咕:“谁给变没了卧槽……”

    吧嗒。

    床头灯忽然亮了,季涵之跪坐在床尾,眯细着眼说:“哟,还没睡,等我呢?太特么贤惠了……”

    郑潮和衣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季涵之嗅嗅鼻子,淫|笑道:“哎嘿,空闺寂寞了是不是,非得等我回来宠幸一下你才睡得着是不是,我哪来那么好的福气娶了这么个好媳妇,额呵呵呵……”

    郑潮说:“过来。”

    季涵之晃晃悠悠站起来,边解纽扣边走过去,“年轻小媳妇就是色急,老公这就来疼你了,乖,自己把胸罩摘了,老公要摸摸你的奶……”

    郑潮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睡衣,一把扔在地上,带起的一阵风呼的把季涵之刮得找不着北,一下子跌坐在柔软的被子上。

    “唉哟,媳妇,你劲儿可真大,老公没力气了,你自己坐上来好不好呀?”季涵之咂巴着嘴,一手遮在眼睛上边,另一只手摸过去牵住郑潮的手,直往自己身上带。

    郑潮掀开被子,把这个神志不清的醉汉拉到床中央,耐心极佳地替他脱衬衫,解皮带,扒裤子。

    “等等,你谁啊,脱我裤子做啥,耍流氓啊?”季涵之忽然无理取闹地推搡起来,急急忙忙地把衣服全部堆捂在胸前,“我要我老公帮我脱,你谁啊,臭流氓!”

    郑潮冷冷地看着他,根本不接话,季涵之委屈地叫道:“臭流氓,我老公是不是被你强|奸了?你还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土豪!”

    郑潮冷漠地扯去他怀抱着的衣物,粗暴地褪下他的长裤,一把将他翻过身去,撕去纯白色的内裤,用两手大力地去掐揉他的臀肉。

    “疼 ――啊!”季涵之哀嚎一声,伸长脖子,就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天鹅,“你干什么啊!”

    郑潮无动于衷地掰开他的臀瓣,暴露在空气中的小穴羞涩地急速瑟缩着,淡粉色的褶皱蠕动个不停,好似无声地在邀请郑潮的光临。

    恰好郑董从来都是不会客气的人,他从宽松的睡裤里掏出自己胀得发疼的肉|棍,对准紧闭的小|穴直接捅了进去――

    “啊――”季涵之惨叫一声,疼得发狂,“放开我,好疼,疼死了!”

    郑潮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继续侵占季涵之的窄穴,过分紧致的甬道死死地咬住郑潮的巨物,使得他进退两难。

    那就只能二选一了。

    郑潮面色猛地一凶,咬着牙把自己的鸡|巴往里塞,横冲直撞地塞,毫无顾及地塞,即便身下的人疼得叫也叫不出来。

    季涵之侧着脸贴在床单上,眼泪流的凶猛,庐山瀑布似的滚落,“疼……疼……”

    郑潮一手钳住季涵之的双手,把它们反制在背后,另一手扶在季涵之的臀部,肆无忌惮地进出磨得艳红的小|穴。

    即便一开始是强迫,但慢慢地,季涵之仍是起了反应,背脊上浮现出娇嫩的粉色,嘴里也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可是他的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浸湿了下方的一整片被单。

    郑潮把他翻个身,掰开他的两条长腿,继续逞凶,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只有无休止地侵略、占有,最后,他将一股股爆发出来的精|液统统射进季涵之体内,把哭泣的人烫得浑身抽搐。

    季涵之哭得嗓子都哑了,迷迷糊糊间,酒也醒了,他就像一个破烂的布娃娃,被嫌弃地扔在床上。

    郑潮下床抽了支烟,站在窗边不说话。

    “我还没射……”

    季涵之红着眼眶,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郑潮。

    抽烟的男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自己解决。”

    季涵之哽咽了一下,低下头用手握住自己立得笔挺的小兄弟,默默地撸了起来。

    “唔、啊……啊!啊!”

    郑潮无声地看着他自|慰,狠狠地吸了口烟,随即把烟屁股捻在了烟灰缸里,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倒自力更生的季涵之,重新把硬起来的烧火棍捅进了湿滑的小|穴内。

    “啊!啊……嗯啊……”季涵之揪着床单,脆弱地承受着郑潮的攻击,两条腿颤巍巍地去环住男人的腰,好像在无声地鼓励他继续。

    “你这是在认错?”

    郑潮抱着他的两条大白腿,挑挑眉问。

    季涵之点点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不该让你独守空房的。”

    郑潮冷笑一声,腰杆耸动地更加厉害,“只有这个?”

    季涵之无法承受这凶悍的力道,疯狂地摇着头:“是我的错,我不该劈腿和沈阅明搞在一起!我们分手吧!我已经被他碰过了!”

    郑潮太阳穴一跳,眼神一暗,“你被他碰过了?你对他硬得起来?”

    “是个男人就可以……让我硬起来!”季涵之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他,“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是非你不可的,郑大总裁!”

    郑潮俯身与他鼻尖顶着鼻尖,“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要和我分手。”

    “我要和你……和你……”季涵之深吸着气,浑身颤抖,他猝不及防地跌入了郑潮的眼眸中,那片墨黑色的星空足以将他溺毙,似乎有只手正掐着他的喉咙,阻止他发出声音。

    “说,你季涵之要和我郑潮分手,说,你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许下的承诺,不会先提分手,你说啊。”

    郑潮脸上满是残忍的神色,他对季涵之残忍,也在自残。

    季涵之气得直哆嗦,拧紧眉头瞪着他,嘴唇几番开阖,就是挤不出半个字。

    “想和我分手,去跟沈阅明好是不是,两个人在湖心酒楼喝得很开心么,法国的签证办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和他一起去法国旅游了?”

    郑潮猛地顶了一下季涵之,后者“啊”地轻叫了一声。

    “……你都知道?”季涵之露出吃惊的神色。

    郑潮冷哼一声:“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季涵之嘴角隐隐带着苦笑:“总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是,比如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挑起争吵,借故和我闹分手。”郑潮嫌弃地看他一眼,“作。”

    季涵之辩驳道:“我作?我堂堂正正一大老爷们……啊!……唔嗯!……啊你……”

    郑潮嘲笑道:“会叫|床的大老爷们。”

    季涵之气得满脸涨红,羞耻道:“我人都给你上了,还是硬上的,你还想怎么样,郑董?”

    “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分手?”郑潮弯下腰,亲了亲季涵之的嘴角。

    只不过这一吻,便瞬间融化了季涵之心中的坚冰。

    “说实话,不然明天你就别想下床了。”郑潮补充道。

    季涵之怔怔地凝视着他,半晌,才叹息似的开口:“我爸得了胃癌,虽然是早期,但是也不容轻视,我妈让我飞回法国看看他,跟他一起过个年,毕竟,我已经有六年没有见过他了。”

    “胃癌?我和你一起去探望他。”郑潮说。

    季涵之摇摇头:“绝对不行,你会被他轰出来的,六年前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独子是个同性恋,才会和我断绝关系的。”

    郑潮愕然道:“法国的风气不是自由的么?”

    “自由又不代表没有歧视。”季涵之打算把前男友的破事遮掩过去,“他不会接受我带个男人回去的。”

    “所以你就想和我分手?”

    “我试试看嘛,分不掉就算了。”

    季涵之心虚地撇过头,结果就是分不掉啊,他和郑潮简直就是什么盖配什么锅,天生一对,贱气逼人。

    郑潮冷冷一笑:“这种事情可以随便试试的噢?”

    说完,电动马达又开启了,季涵之生不如死地被榨干在床上。

    第二天季新赤着脚咚咚咚跑进主卧,趴在床边对季涵之说:“爸爸,昨晚你叫得好惨,好惨啊。”

    “臭小子,那你不来救我?”季涵之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

    季新哼了一声,居然生气了,“爸爸,是你翻墙在先的,叔叔真的好可怜,昨天回来看不见你,他一个人喝了好多酒呢,真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呀。”

    季涵之阴测测地看着季新:“是你这小混蛋在他面前煽风点火是不是?还想不想泡法国小妞了?”

    季新瞪大眼,猛地捂住嘴,“不――”

    “朕恩准你现在可以滚了。”季涵之无力地躺回床上,脑海中构思如何与郑潮解释,过几天他就要带着季新去法国而不能带着男盆友去法国这件事。

    要不干脆……不解释了?

    季涵之眼前一亮,好主意!

    ……明明是馊主意。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就带走一个儿子。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就是去法国过个年。勿念,勿找,勿离婚!!!】

    几天后,当郑潮回到公寓,看见这张纸条时――

    “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噢,亲爱的

    法国说大不大,但是好歹也跟四川差不多,所以季涵之很严肃地告诉季新:“法国可有三个z省那么大,我们是逛不完的,所以你就别想什么环法旅行了。”又不是骑自行车的,环什么法啊。

    季新睁着大眼问:“这么说来,法国小妞也有三个z省那么多喽,爸爸?”

    季涵之牵着他走在梅德尔大街上,说:“泡妹子,靠实力,为父不认为你有这种能力。”

    季新气呼呼地嘟着嘴:“父亲大人,你就不能给做儿子的一点点的自信嘛!何必一棍子打死呢?”

    “那我再送你一棍子?”季涵之好心建议道。

    季新一跺脚,非常傲娇地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哒哒哒地跑了。

    “跑什么,你走过头了拜托。”季涵之一翻白眼,就在原地立定了,季新的小身影猛地顿住,又是一跺脚,转过身急匆匆地奔回来。

    “爸爸我还是你亲生的嘛!”

    来之前季涵之跟叶素珍打过招呼,刚刚下了飞机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她,叶素珍说他爸一早出去看画展了,可能午饭时间才会回来。

    那样才好,季涵之心想,有个缓冲时间他不至于刚进门就被扔出去。

    “记得叫奶奶,另外一个叫爷爷。”季涵之叮嘱季新,抬手按响了门铃。

    叶素珍闻声前来开门,季新一见有人出来,就大声地喊道:“奶奶吉祥!爷爷安康!”

    叶素珍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虚惊一场道:“我不是宫里头出来的,不需要喊吉祥,你爷爷不在,所以不用问他的安了。”

    季涵之哭笑不得:“妈,先让我们进屋吧。我已经六年没回来了,梅德尔大街变了很多啊。”

    叶素珍哼了一声,放开门让他们进来,“六年了,梅德尔早就大变样了,你才回来,呵。”

    “妈,你是在暗示我回来得太晚?可这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我爸肯原谅我的话。”季涵之耸耸肩,相当无辜,“不过我好歹给你们带了个孙子回来,我爸这下总该高兴了吧?”

    “天真,”叶素珍冷笑道,“他要是知道他的孙子不是你生的,他绝对从胃癌早期直接跳到晚期。”

    “本来就不是我生的,我要是能生,他就成外公了。”季涵之撇撇嘴,问道,“他现在在治疗么?药物治疗还是化疗?”

    “幸亏发现得早,现在用药物控制得不错,医生说治愈的可能性极大,不过不要让他受刺激。”叶素珍道。

    季涵之猛地站起来,拎起行李箱,“不要受刺激?那我还是赶紧溜吧,免得他一下子从早期跳到晚期。”

    “爸爸,不要走嘛,让我把这集动画片看了好嘛!”季新赖在沙发上不高兴挪窝。

    季涵之悚然地看着他:“法语你也听得懂?”

    季新遗憾地摇摇头:“动画片是没有国界的,爸爸,你奥特了吧。”

    真是对不起,他只知道音乐无国界……

    叶素珍看着季新,笑道:“这孩子很招人喜欢,嘴也甜,可惜不是你亲生的,不然你爸一准原谅你。”

    季新一听,泪眼汪汪地瞅着叶素珍:“奶奶,因为我不是亲生的,所以你不喜欢我嘛?我会很听话很懂事,不会惹你生气的啊,奶奶,你听我说!”

    我家的表叔数不清……季涵之在心底欢快地唱了起来。

    叶素珍也有些愧疚,坐下来抱着他,摸摸他的头道:“宝宝不哭,奶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爷爷可能会接受不了,等会儿他回来了,你记得嘴巴甜些,叫着他不放啊。”

    “嗯,我会黏住他的,奶奶。”季新乖巧地缩在她的怀里,把自己当蜘蛛侠了。

    然而季清然是什么人?文学院一等一的雄辩家,修辞学家,成天研究古人如何对骂,如何骂得精彩,如何骂出水平,骂出风格。他人生最失败的一次训斥,大概就是被to胁持后对季涵之大动肝火,口不择言地让他滚出家门。

    临近中午时分,他果然从梅德尔大街的另一条溜达溜达回来了,季涵之在二楼阳台看见了他的身影,即便分别六年,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自己父亲的模样。

    五十出头的男人微微发福,挺着不小的肚腩,双手覆背,慢吞吞地走来,他的金丝绒马甲穿了有些年头,衣摆都起了毛边,不过一向崇尚节俭的他还是没舍得换下。

    季涵之深呼吸一下,站在门后,表情严肃地打开了门,就这样,他和季清然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喝!”

    季清然果真是被吓了一大跳,脚跟往后一挪,半个踩空,身子直直地向后倾去――

    “爸――”

    季涵之长臂一捞,环住季清然的腰,把他及时地拉了回来,“爸,小心!”

    季清然扶住他的双肩,瞪大眼,“你――?”

    两人标准的探戈姿势堵在门口,季涵之干笑一声:“是我,你儿子。”

    季清然显然是不敢置信,鼻子里直哼气,“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难道我应该在车底……?

    季涵之扶正他,讨好地笑道:“很久不见了,爸,我来看看你。”

    季清然甩开他的手,径直进屋去,“用不着你来看我,我过得好好的,舒坦得很。”

    “爸,你的病……我很担心。”季涵之紧跟着他,虽然两人都是暴脾气,但总得有个人让步,让一让,世界更美好嘛。

    季清然哼了一声,压根不鸟他,他走进饭厅,看见叶素珍和一个小孩儿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诧异道:“谁家的孩子?”

    季涵之忙道:“爸,这是我儿子。”

    季清然更是惊异地瞥了他一眼:“你结婚了?……新娘呢?”

    季新甜甜地喊道:“爷爷,我叫季新,今年十三岁啦。”

    季清然皱眉:“我怎么不知道你十五岁就结婚了,嗯?”

    季涵之真是想缝住季新那张臭嘴,干嘛要暴露年龄嘛,不知道凭他的低智商,季清然有可能会把他认作六岁幼童的么?

    “爸,季新是我……领养的。”

    “领养?这么说来,你还是……”季清然说不下去,他看了一眼笑脸极甜的季新,恨铁不成钢道,“我说过,我不会认一个同性恋做我的儿子,你可以带着你领养的儿子滚出去了。”

    “清然,你冷静些,他毕竟是你儿子,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叶素珍看不下去了,站起来道,“涵之跟我说了,他这六年来都没有再和男人交往过,一直是带着孩子一起生活的。这次你生病,是我擅作主张把涵之叫回来的,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不认这个儿子吗?”

    季涵之立马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爸……”

    季清然豆腐心谈不上,充其量是臭豆腐心,他想起这么多年来,儿子不在身边的寂寞,还是松了口:“哼,既然他没有再和男人交往,那我姑且原谅他。都坐下吃饭吧。”

    季清然坐下吃饭,季涵之也跟着坐在他的身边,叶素珍在对面给他甩眼色,像是在说“老娘都给你想好借口了你那土豪男盆友分掉了没”?

    季涵之苦哈哈地回她眼色:应该……分掉了……吧?

    饭后季清然把季涵之叫去书房,开始季式特色训话。

    “既然你不跟男人交往了,怎么不找个女人结婚?竟然领养了个儿子,这哪有亲生的来得好?”

    “爸,我好像没法喜欢女人,你不能逼我啊。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和季新两个人过得很快乐。”季涵之后背流汗,心想快乐个屁,天天被那臭小子气到胃穿孔。

    季清然显然不太满意,可是又束手无策,他不是个老古董,知道同性恋不是病,但他就是无法接受儿子找个男人回来,算个什么事呀,还没抱孙子,这孙子已经大得抱不动了。

    “罢了罢了,我不勉强你,只要你不和男人厮混,我也就不多管束你了。”

    季涵之点点头,退出了书房,看见季新趴在墙上侧耳聆听,“你在听什么,嗯?”

    “嘘,小声点。”季新十分专注,悄悄地说,“我爸和我爷爷在谈判呢。”

    “谈什么?”

    “他们在谈,给我娶媳妇的事呢,嘻嘻。”

    “你确定?”

    “当然――”季新扭过头来傲然道,结果看见季涵之抱着胳膊看着他,“爸比,你这是要揍啥呀?”

    “揍你个小兔崽子呗。”季涵之伸出了自己的魔爪,后续情况惨不忍睹,咱们就不直播了。

    晚上,叶素珍替季涵之收拾出了他六年前空出来的房间,里头只有一张单人床,叶素珍就决定让季新跟着他们睡,季涵之一个人睡这里。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季涵之无不感叹,他推开面向梅德尔大街的窗子,风灌了进来,吹起两片碎花窗帘,月色极好,倾洒在无人走动的大街上。

    季涵之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不禁笑了起来,现在的他,明显是老葱了。

    “唧――”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口哨声,季涵之循声往下看去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