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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 作者:反叛的大麻虾

    蛇,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发堵得难过,可一见到花解元逐渐变白的脸色和飘忽所以的眼神,他又开始不忍心,:“此趟极北之行是有人故意为之,诱我深入,好与夜残两败俱伤,可没想到却帮我了解了一些事。”

    镜华深深看他一眼,抛下一个深水炸弹:“我见了崇荆。”

    “什么?!”花解元膛目结舌,几乎从凳子上噌的一下窜出来。崇荆?不是早就死了吗?没错,那具黑色的骷髅,恐怖的死状,当年他就是被天地困在里面苦苦挣扎的,那玉佩花解元还认得,是花子墨以自己的灵力汇聚而成送给崇荆的。

    正想着,他连忙摸向胸口,发现那地方却只剩下空荡荡的绳子和融在胸口上的烙印,花解元才幡然醒悟,他之所以中了秦向安如此刁钻的一刀还能大难不死,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从得了那块玉佩开始自己就开始恍恍惚惚的,功力也开始大增,居然能与夜残一较高下,那玉佩识主,它在一点点唤回花子墨的一切,直到最后重新变成灵力回到这具身体里。

    镜华没有理会花解元的变故,继续道“几缕逃脱下来的残魂,只能靠依附锁妖塔里的邪恶之气滋生,本不该告诉你的,他……怕是死也不想让你知道自己竟堕落成了如此模样。”

    “那个笨蛋,他以为,我又好到哪里去了……”花解元听得眼眶红红的,哽咽出声。

    镜华知道他难过,那毕竟是属于花子墨的深刻记忆,怎么也忘不了的,毕竟他们曾经经历过那么多次战场上的生生死死,是用鲜血换来的挚交。

    “花子墨殒命以后,皇甫洛和锦帝做了一个交易,”镜华看了花解元一眼顿了顿,他的记忆应该就只停留在那时候吧,“你自己的徒弟应该最清楚,他当时已经到了飞升的境界,可他拜托锦帝独独将自己的情魄带着记忆抽出来扔进一个重塑好的身体里,而原来的身体则代替他飞升。”

    花解元已经楞成了一块木头,早该想到的,皇甫洛那小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可没想到他居然做到了这样的地步。花解元颤着唇,明明亲眼所见却还是不敢相信:“他……”

    “没错,他只是为了某个轮回能再碰到投胎转世的你。”连最后那句话,镜华也直截了当的帮他说了出来。

    看着花解元瞬间瘫软在地上,镜华没有去扶他,反而是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明净的如同宝石般璀璨,可是却遮不住眼底的那一抹晶莹。

    花解元,你果然想着他,我不怪你,可是你知不知道,那副被随意抛弃掉的身体,即使没有对你的丝毫记忆,也会在一千多年里的每个夜晚怅然若失,胸口疼得喘不过气。

    可也就是因为所有人以为他不记得,就跟着以为他不会痛。

    知道过了良久,花解元重新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镜华的脖子已经仰得僵硬。

    “所以,你就是皇甫洛原来的身体?”镜华听见花解元这么说,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他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

    见他终于想起了自己,镜华微不可见地眨两下眼,转头重新朝他微笑,这是向来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镜华上仙第一次笑得那般勉强和力不从心:“所以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我叫离洛。”

    离了一条魂魄的皇甫洛,却永远也摆脱不开对花解元情爱纠缠的皇甫洛。

    原来,从被抛弃的时候,从改名叫离洛的时候,这一切早就注定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遥想当年(一)

    有一种风采叫遥想当年。

    当年仙界昌盛繁荣,除了神界,到了几乎凌驾于其他五界之上的地步,虽然势力大了不免遭人非议,但实力确实不容质疑。

    当年仙界还是天帝掌管大局,已近五千年,事无巨细无一不是恪尽臻美,一条条仙戒、规章都如同金科玉律,也确实,仙界在他手里一日比一日欣欣向荣。

    但有一个人,即使在人才济济的仙界,却依旧是一道万顷光芒一般的存在。

    都知道,魔界与仙界向来关系不睦,然而在每一次魔界的邪恶势力蠢蠢欲动之时,此人都会成为挺身而出的第一个,数千年下来,没有一个魔族听见他的名字不是闻风丧胆的,他那身金光闪闪的战袍纵是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也会像一支破了刃的长矛,直插进敌人恐惧的内心。

    熟悉的人,都会佩服的赞他一句“战神”,久而久之,这样的名号也就被大家认可了,可每次听见,他依旧又会谦逊地笑笑,摇首堪堪道不敢当。

    这样一个人,有着非一般的能力却不恃才傲物,待人亲近有礼,即便是下属也没有一个不心服口服,引以为豪的。无论走到哪里,似乎只要报出“我是战神花子墨的人”这样的话,别人听了都会透出无比羡慕的眼神。

    拥护花子墨的人,远比想象中的多,他行事光明磊落,心系天下苍生,无欲无求的淡薄性子让他向来不会和人太过计较,更别提结下什么私仇,闲的时候,他反倒能抽出空子醉心于那些兵书典籍,修炼之道。

    倒是他的一个挚友崇荆,嫌他禀性太过喜静,常跑来邀他一同下棋舞剑。

    崇荆和花子墨是同期入的仙界,两人走得近些照理说也顺利成章,但花子墨那会子多半时候都太过冷漠淡然,若非崇荆经常热络地黏上去,两人也不会有今天这般知交之情。

    时间久了,崇荆也发现虽然是同期,但论起资质自己是怎么也比不了花子墨的,不是说自己差,而是那似乎是花子墨浑然天成的东西,是远超自己或者其他人的。

    且不说这个,单是修炼的时候,崇荆就没见过比花子墨还要心无旁骛的人了,虽然自己脑袋里老蹦出些杂七杂八的奇怪东西扰乱思绪,但是为了赶得上花子墨,便也会不由自主地拼命起来。

    俗话说欲速则不达,崇荆的想得越多反而越不能专心地修炼,反而急于冲破瓶颈险些走火入魔,没想到发现这件事的第一个人却是他总以为事不关己冷心冷情的花子墨。

    一睁开眼就看见花子墨急得满头大汗,毫不心疼地把自己修炼上百年的仙力一股脑全渡给他时,崇荆几乎鼻子一酸。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对自己说,啊,就是这个人了。如果注定无法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那么就成为英雄的左膀右臂吧。

    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崇拜就是崇拜,认准的事就会一股脑子做下去,然后事实也证明,他的眼光果然没错。

    只是后来回想起来跟花子墨说起,自己当时真的好幼稚,对方回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彼此倒是都心领神会了。

    无论是修炼上,或是战场中,两个人都默契十足,如果说花子墨是光,那么崇荆就是影,只要有光的地方就会照出影子,再难找出比他们更合适的关系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他们却忘记了,如果有一天,太阳的光芒太过炙热了又会被置以怎样的结局。

    五千年,是一个特殊的时间段,每隔五千年,仙界都会轮换一次掌位者,这是上古的仙界君王传下的旨意,而此后的每一届仙界君王无一不是按照这样的律例执行下来的。

    只是,一般,掌位者会从自己的儿子当中挑出最优秀的加以培养训诫,作为仙帝的继承者,因为这样特殊的位置,若是没有特别的培训,恐非一般人短时间所能胜任。当然,也并非没有特例,若是拥护者达仙界半数以上,先前定好的继承人自然也就无法顺理成章地继承帝位,所有的努力也随之覆水东流了,毕竟,民心所向。

    而这样的特例,在如今这个特殊的时段,恐怕不是没有可能的了。

    天帝的宫廷放眼整个仙界也算是大得惊人,在这样一个满月之夜却也是静得惊人。月色通过悬窗照进来,桃木雕漆的古椅上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子正侧身靠着,指间轻轻磕着椅背,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但从手指活动时一层不变的频率可以看出,他在思考着,这事虽然很是麻烦但姑且还在掌握之中。

    不多时,殿里进来一人,选在深夜时刻,令要谈的事也变得多了几分辛秘的味道。

    来者一进门便下跪行礼:“天帝。”

    “嗯。”靠在椅子上的男人打起了精神,果然,他就是天帝。仙界特有的长生之道,让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显得十分年轻:“锦儿,接回来了?”

    锦儿是他最欣赏的一个儿子,各个方面十分出色,一直以来作为接班人培养,直到时机成熟才放他到凡间历练一番。

    “锦少爷人是回来了,可是……”那人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不用说了,我又怎么会真的放他去凡间游历,他的一举一动可都没逃了我的法眼,自作聪明的小孩自是会受到惩罚的,不用管他。”名为天帝的男子似乎很不屑一顾,即使对象是他的儿子。

    “倒是另一件事,”天帝笑了,对着跪着的男子低声道:“人间有个传说,不知苍迁你听过没有。”

    苍迁闻言抬头,眼中似有疑色。

    “后羿射日。”天帝一字一字说得格外认真,“说的是这天上容不下两个太阳,也对,那么炙热的光芒一个就足够了,多的话可就要搅得翻天覆地、民不聊生了。”

    话里意有所指,苍迁很快就明白这所谓另一个太阳指的是谁:“那……天帝的意思是?”

    “我恐怕……要做一回后羿了。”他笑得残忍却张狂,仿佛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的确,为帝这般久,很多事情都如同他想的那样一一达成了,仙界在他手里也越来越好,只一件他最讨厌不过。没错,作为一个帝王,他的确需要一个手下来给他带来胜利,给予魔界一定的颜色,但他不需要一个屡战屡胜的神话。

    花子墨的光芒太盛了,相较之下,他这个掌位者即使做得再好也是应该的,别人能看到的,却是一个给仙界无上荣耀的奇迹。

    而现在,这个奇迹要毁掉他的全盘经营,甚至他选定的继位者,也因此变得岌岌可危,所以即使花子墨无心,那些对这个位子有所想法的人也会借着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来一场大混乱,眼瞅着拥护花子墨的声望日益高涨,他决不容忍!

    既然接班人回来了,那么计划也就可以开始了,他要彻底毁了这个自己一手扶植的神话!

    只是,无心之人,还在自己的殿内清心寡欲的修炼,全然不知外头因他而起的权势汹涌。

    人间。

    夜晚的竹林总是很安静,溪流像是一条明澈的丝带,一直通到竹林深处,月影静静地躺在水底,平静而安详。

    直到,一只小手把它搅乱,起了鳞状的波纹,散开再聚拢,一次又一次。

    这样做似乎于事无补,心脏还是疼得像是被抽空了血液一样,双手合拢掬起溪水使劲扑在自己脸上,透心的凉意终于让手的主人清醒了几分。

    溪水一滴一滴重新掉进溪流里,可是那大颗大颗的水珠子似乎滚落的越来越多,最后少年竟嘤嘤地哭泣起来,怎么擦都停不下来。

    借着月光,溪水映出他过分清秀的面容,柔和得竟一下子分不出男女,虽然头发凌乱,但是出奇的很漂亮。

    过了半晌,他停了哭泣,擦着眼睛看见水中的倒影,看见里面的人丑丑的,撇着嘴委屈地呢喃:“小锦,你去哪儿了?你不在,小妖连头发都不会梳怎么办……”

    犹记得那年樱花树下初见,少年回眸一笑,顾盼生姿:“傻孩子,竟然连自己是个妖怪都不知道,以后就叫你小妖可好?”

    “小……妖……”他跟着念,张着一双不谙世事的大眼盯着少年,满是迷惑。

    少年带着鼓励的微笑,轻抚他的头:“小妖真聪明!”继而指了指自己,用他很好听的声音念道:“小锦――”

    “小……锦!”这下小妖听懂了,会心地笑起来,眼睛弯成了一条线。

    如今,对着冰冷的溪水,念着这个早已不知何时远去的名字,名唤小妖的少年只觉得孤立无助。

    黑暗中,一道刺眼的亮光,突然划破空间,直直撞进这幽暗的竹林里。

    “妖怪!就是你,想见锦少爷?” 那人影还未显形,满是不屑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

    小妖不认识此人,但是他声音里面的敌意还是毫无阻隔地传递了进来。他害怕地朝后缩了缩,却又在听到小锦的名字时鼓起勇气挺起了胸膛:“是……是我!”

    那人瞥了一眼这花朵般的容貌,却是更加鄙视,怪不得听闻锦少爷这次回来得心不甘情不愿,原来是被这种以色侍人的狐媚给勾引住了,不过就算再怎么觉得恶心,天帝交代的事还是要办妥的。

    “这里有一张符咒,明日午时你拿去烧了,就可以乘人不备顺利地混去仙宫,锦少爷就在那里等着你。”

    小妖看着他凶恶的眼神颤颤巍巍地去接符咒,那人却更快地一把丢在地上,他只好爬着捡了回来小声跟他说了谢谢,这毕竟是他能见到小锦的唯一办法。

    一抬眼,对方只施舍了一个嫌恶的眼神,嫌恶到恶毒的地步,临走前嘴里还骂着:“真是的,苍迁干嘛把这种事交给我,劳资最受不了这种恶心的畜生了……”

    那声音越来越远,小妖却是像什么也听不见,他只是把符咒放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就好像能贴着小锦一样,明天……明天就能见到小锦了吧,他想问问他,究竟为什么不告而别,只要他道歉他就原谅他。

    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最最最重要的是,他要告诉他,他……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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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想当年(二)

    次日午时,小妖准时拿着昨夜里神秘人给他的符咒,在密林深处寻了个清净地方烧了,一眨眼的功夫,身边像是换了个场景,依稀在耳的虫鸣鸟叫声通通不叫了,取而代之的是脚底下萦绕不断的仙雾。

    小妖望了望四周,有些害怕,到处都是汉白玉雕砌的的长长回廊悬于云雾缭绕的仙境之上,目之所及辽阔空旷,远远地方架起的琼楼玉宇更是富丽堂皇。

    这是他从没见过的世界,纯白、洁净,但也因为太过干净反而透出冰冷的气息,待在这里,几乎一刹那的自卑感就能将人淹没,仿佛自己才是那混进来的脏东西。

    但毕竟,小妖的资历浅薄,遇到这种事他总是迟钝的,所以反应也慢上半拍,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不喜欢这里,见到小锦的话,一定要叫他快点带自己离开这。

    神秘人说过,小锦就在殿里等着自己。小锦,一想到心心念念的人,小妖一刻也不能停下自己的步伐。

    砰――

    小妖推门的动作太快,没顾着竟撞了人,只是那人身形高挑修韧,被撞的未动撞人的倒退了几步险些绊倒在门槛上。

    “哪里来的小家伙,你可知你闯的是什么地方?”

    那声音并非多严厉,但明显带着的不是善意,小妖谨记神秘人说的此行是趁人不备,如今还未进门就被逮了个正着,一时方寸大乱。

    男子朝比他矮了一截的小妖伸手,大有盛气凌人的架势,小妖见势急忙双手护住头,颤抖着一点点蹲了下去。

    这陌生的地方,他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能依靠,只除了……

    “我来找小锦,我要找小锦!”

    “锦儿?”那醇厚的声音终于带了点笑意,说出的话却犹如刀刃刮着人心生疼,“是他让你来找他的?”

    “不是……”

    “真是可怜的孩子,什么时候被人抛弃掉了都不知道呢?”男子伸出的手改为抚摸着小妖的头。或许是太过熟悉这样的姿势,小妖缓缓抬起头,这人跟小锦有七分相像,只是更显得成熟稳重,但也正因此,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小锦在亲自跟他说一般。

    小妖一把打掉男子放在他头上的手,脸上气得直发红:“你胡说什么!小锦才没有抛弃我!”

    男子也不生气,看着他饶有兴味的解释:“不是抛弃你会一个人找到这里来?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会看得上你?不过是他游戏人间时的找的乐子罢了。”

    而后捏起小妖尖细的下巴:“不过他眼光不错,这张脸倒是罕有的美丽,可惜了肮脏卑贱的身子骨。”

    从来没有人如此直白地跟小妖说这些,即使有,在后来跟着小锦的漫长岁月里,他也被保护得很好。

    眼泪如同荷叶上晶莹的露珠大颗大颗的滚落,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让心心疼,小妖被他说得神情恍惚,这一切是他从没想过的,于是他挣扎、反抗:“才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不相信你!我要见小锦!”

    男子呵地一笑,松了手,小妖的下巴还可以见得那有力的红色指印,凑近了告诉他:“你要见他?可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只是去见小锦而已,跟后不后悔有什么关系。

    男子没给他考虑的时间,脚下已如生了风一般走远:“跟我来。”

    小妖忙不迭跟上去,心中一边又一遍默念小锦的名字,只是偌大的仙宫越走越曲折,他的心脏就像打起鼓一般跳得厉害,为什么这样心慌……

    终于,男子在一间奢华精致的殿门前停下,隔着男子伟岸的身影和雕花的木门,里面依稀透出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小妖懵了,刚想说些什么,男子却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笑得暧昧。

    “这里面就是你的锦哥哥,”他贴在他耳边笑得邪恶,“你确定还要看下去吗?”

    小妖也发现了,不管清澈动人的声线变得怎样婉转魅惑,声音却是骗不了人的,他的脸一点点难看起来,他从来没有听过小锦发出这种声音,这样陌生。

    男子好心地把关好的木门轻轻来开一条缝隙,虽然隔着纱帐人又是在里间,但激情中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躯还是依稀分辨得出。

    这下小妖连呼吸都要停止了,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小锦要这样抱着他,甚至比自己还要亲密?他们为什么不穿衣服,还有小锦的嘴巴为什么给别人吃了,不是说只能给喜欢的人吗?他……也是小锦喜欢的人?

    小妖想喊停,想尖叫,想哭着奔到小锦怀里臭骂他一顿,可是看到了这些,他却连脚都动不了,就像是深深扎根在那里,有一种感觉在心中崩裂,它在告诉他,完了,他和小锦完了……

    待在这里多一秒钟都是折磨,小锦不要他了,小锦喜欢别人了,那他怎么办,他可是连名字都是小锦给取的,没了小锦没了他的话自己就好像会死掉一样难过,可是明明就是小锦,是小锦……

    脑袋中,突然浮现出“背叛”的字眼,但很快地被他甩掉,他……真的好害怕。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离开的锦麟殿,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脑子里似乎又回到了未见小锦的那段日子,始终就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从一出生就被抛弃掉的可怜虫。

    有人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跪下,膝盖撞在大理石般坚硬的地板上,没有丝毫的怜惜。小妖吃痛,抬头望向上座的男子。

    虽身处暗室,依旧无损他的英姿,但多的那几分和小锦的相似之处,才是小妖最害怕的,就好像如今发号施令的,是另一个陌生的抛弃他的小锦:“你可知罪?”

    “罪……?”小妖不明白,喃喃的跟着念。

    “你一只妖怪,偷偷渡进天庭,闯进仙宫,这是其一;胆大包天,勾引天帝之子,这是其二,你还敢说你不知罪?”

    “天帝之子?”小妖没想到小锦竟是这样显赫的身份。

    那日他赞他厉害时便问过,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小锦却只是抿着唇笑笑指了指天空:“我啊,是天上下来帮助小妖的。”

    原来,他……竟什么也没告诉他。

    “看来,是我担心过头了,锦儿怎么说也是我儿子,再怎么宠你,也终究是个外人,知道你不死心,还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来收拾烂摊子。不过,对于带坏锦儿的,我向来不会宽恕。”

    自己对小锦来说……是烂摊子?是麻烦?所以,他们是一家人,自己是外人,是需要被处理掉的?男子为何长得与小锦这般相似,现在小妖终于明白了。

    世界一夕之间轰然倒塌。如果说在那之前,小妖是一张白纸,那么如今就像被灌满了墨,乌漆麻黑全部都是的绝望。

    小锦,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完美的东西一旦有了裂纹,就会越碎越大,直到幻灭掉对他全部的信仰。

    他真的,有认识过……“小锦”这个人吗?

    既然揭了招子,天帝也不再顾忌,他细细地打量眼前这只妖怪。他儿子眼光不错,随便找只漂亮的妖怪竟也能有如此资质,据他观察,这只妖怪恐怕是个杂种。

    所谓杂种,就是两只不同属性的妖怪的结合产物,而由此产生的妖怪一般都留着低贱的血液,庸碌无为,甚至多数因为无法承受父母两人相克的血脉,一出生不是体弱多病就是直接死亡。

    但也不是没有特例,而这种特例往往都会带给人超出意料的惊喜,比如,妖界的前一任王者,再比如,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家伙。

    天帝不是没见过资质优良的混血,只是眼前这只,他甚至猜不到这孩子的父母是谁,这可有意思了,因为他根本看不见看不见他的属性,干净纯粹的还未经洗涤一般。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如果给予他一些“适当”的引导,或许可以达到一石二鸟的效果。

    一瞬间,天帝脑子里已经推翻了原先所有的计划,对左边的人命令道:“苍迁,把‘那个’拿来。”

    苍迁显然很是震惊:“可是那不是要……”接触到天帝不耐的眼神,他立刻领命。

    目光转向小妖,天帝的眼神充满轻蔑:“小家伙,你可知刚才无论哪条罪状,你都该当死罪,放眼整个六界,也没人救得了你……”

    所以――是要把他杀了吗?小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几乎瞬间开始大力地挣扎起来,他不要,他不想死!!!

    “不是我!是小锦!是他该死!”明明是小锦先闯进他的世界里来,挥霍完温柔然后不声不响地把他甩开,如果什么也不知道他愿意为小锦送了性命也再所不惜,可凭什么,凭什么现在他怀里抱着别人却要自己去死!

    生平第一次,小妖尝到了恨的滋味,却也是同时知道了什么叫无能为力,就连绑着他的大汉,他也无法挣脱开。

    “住口!你可知诬蔑锦儿是罪加一等!”天帝佯装气愤,待平复了怒气后如同施恩般开口:“不过你死了,锦儿也会内疚,他顾念昔日之情劝我好歹留你一命,但作为天帝法理不容情,你就算不死该受的惩罚却是一样不能少!”

    看见苍迁刚好拿着东西回来,天帝微笑:“苍迁,把东西给他喝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遥想当年(三)

    明知对方不怀好意,小妖自是抵死不从的,一个大汉刚掐上他的下巴,他直接贝齿一合,一口把人家手指都咬出血来了。

    天帝刚拧了拧眉,苍迁就上去扇了小妖一巴掌,下手之狠足足见了血,不等他反应,苍迁两只一扣向下一掰,小妖还没惨叫出口下巴就已经失去控制生生被拉脱臼了。

    大汉手一得松,就立刻与另一个人压着小妖的肩膀,将他的手臂使劲向后折。如今下巴合不拢,纵然万分疼痛也无法发泄,小妖只有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碗药直接灌进了喉咙里,惊恐欲绝。

    意识到那带着腥塞咸味的液体就这么直直滑入腹中,小妖第一反应就是张口欲呕,可惜人还未动,就已经被苍迁一个手刀劈晕过去。

    天帝赞赏地看他一眼,只是苍迁却不解:“天帝为何把这东西给这妖物喝了,属下还以为……”

    天帝微微一笑,悠然地转着左手食指上墨绿色的指环缓缓道:“上古魔物的血自然要衬得最好的载体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这孩子,或许能成为我们手中多一层胜算。再说,他若是轻易死了锦儿也不会罢休,与其多生事端,不如就让锦儿认清这妖怪的‘本来面目’,于我们也算是好事一桩。”

    苍迁听完立刻恍然大悟:“还是天帝思虑周详。”那么原本定好的作为载体的妖怪,怕也是不能留了,不过事后苍迁也必会为天帝处理妥善。

    “那么,这妖物该如何处置?”搁在仙宫是不可能的,日益壮大的妖气很快就会被众仙人所察觉。

    “我记得,人间极北之地还有一座数千年未曾加固的锁妖塔,就先把他扔在那吧,魍魉本就由害人之物的怨气所生,那里怨气最足,再合适不过。只记得一点,待这些怨气聚足了,选一个恰当的时机,松了塔上的封印便是。”

    “谨遵天帝旨意。”

    与此同时,锦麟殿内,一声布幔撕扯下来的声音极度刺耳。

    没了遮掩,榻上缠绵悱恻的两道声音立刻暴露在光亮之下,同样的暴露的,还有他们尴尬异常的气氛。

    箜篌起身跪坐在榻上,手里攥着的碎布条被他扔在地上,怒视着脸上泛着不寻常红晕的人啊,最后竟一拳砸在墙上。

    这声响虽然大了点,但床上那人却并没有因此吓到,只是固执地拽着那最后一寸薄如纱翼床单,守着最后的底线。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贴在脸颊边上,更显诱人,只是如果那张脸上不写满抗拒的表情的话。

    “上官锦!你还想怎么样?!上你你不肯,老子张开腿你又不肯上,到底中了药的是我还是你啊!我算是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他妈就是天生的下贱骨头,才会干出这么犯贱的事来帮你!啊?”

    箜篌怒骂的时候脸色也衬得更妖艳,忽略他火爆的行为和言语,瘦长的脸蛋竟比上官锦还要媚上三分,一句换说完便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折腾这么久,他也早就有了反应,这辈子还不曾见他为谁忍过这么长时间。

    箜篌会连名带姓地喊他,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但这种情况下怎么说得清谁是谁非,若是真的沉沦了,恐怕就中了小人的奸计了。他明白,箜篌只是想让他好过一些,可是箜篌可以不管这些,但他不能,无论是身份、道义还是其他,他都不能做出这种事,以免日后俩人遭非议之时让人有把柄可寻。

    上官锦握住箜篌打算掀开最后一丝遮掩的手,触电一般的感觉让他浑身发烫,他缓缓开口,几乎牙齿都是酥的,冲他摇头:“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箜篌几乎要抓狂了“有什么责任我一人承担就是了,现在打住,你是想我以后都不――”

    “我帮你。”上官锦脸上几乎溢出血色来,咬着唇突然说了一句。

    箜篌愣了一下,要知道这可是从向来一身禁欲气息的上官锦口中说出来的,简直比陨石坠落还要来得可观罕见得多。

    “你……”箜篌不是想拒绝,他向来放诞不羁,这些年玩过的人比他头发丝的数量还多,可如果对象是上官锦的话,那就要另当别论了,单从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他就发过誓,他对谁都可以乱来,除了他。

    如今要破这誓言,也绝不仅仅是因为私欲,他也未尝不可知,真做到那一步,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以前了,可要他置他于不顾,也跟刮着他的心一样难受。

    往日里虽然一口一个锦少爷的调侃,但真遇上事了,敢直呼上官锦的也就他一个了。所以,只有他是特殊的,特殊到即使看遍了花花世界,脑子里心里却还是偷偷藏着掖着这么一个人。

    上官锦的手是颤抖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长时间耗尽了力气,可一想到那只白暂得如同素玉一般的手为他……,箜篌就不自觉激动起来。

    所有的动作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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