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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血甜心 作者:柳佛香

    喊了一声,“西秉──那蛇是东冬啊!你要甩死他了!笨蛋!”

    “蛇蛇蛇!东……冬?”西秉耳朵里灌进这几个字,急刹车几个趔趄回头不敢置信地看了东茶一眼,“是蛇?”

    追上西秉的东茶点了点头,刚想接过被西秉甩得信子都吐了出来的小蛇,两人脚下一空,地面说塌陷就塌陷了!

    “啊──尼玛这是个什麽鬼地方啊!茶茶我垫底──啊──啊!”西秉刚唠叨几句,就摔在地上成了天然人工肉垫子。东茶抓著甩晕过去的东冬正好落在西秉身上,当然眼尖的他用了一点神力,在西秉身下垫了一股气流,没让对方受太大的苦头,自己倒是实打实落在西秉身上,接著机会锤了西秉两拳,一拳报复看美女,一拳报复甩晕了他的宝贝儿子。

    “哎呀妈呀!茶茶,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擦伤摔伤的?东冬呢?我真是粗心,怎麽就没想到那麽可爱的小蛇就是我们的儿子呢!”西秉呲牙咧嘴坐起身,手忙脚乱检查著东茶的身体状况。

    东茶拍掉西秉在他身上乱摸趁机吃豆腐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是你儿子!他是我跟花叶的儿子,可跟你没关系!臭小子,你想生儿子,找那些美女去生啊!别来找我!”

    “茶茶,好茶茶……都怪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啦!把花姐掳走,我见到他就揍他!让他辜负花姐那麽好的男人!”西秉热恋贴冷屁股,乐意得很。

    “死样。”东茶啐了一口,把变成小蛇的东冬小心放到袖子中,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东冬兽形的模样──东冬在花叶肚子里出生时,完全是人类婴儿的模样,而且过了两百年,无论心智还是身体,依然是五岁孩童的样子。换了正常兽类,早就成人了,这一度让东茶和花叶都十分担忧,东冬是不是有问题,但太上老君给孩子每年都体检,一直说健康的很。事到如今,东茶才开始确认,东冬这孩子果然流著那个男人的血液,一来这个森林就开始进化了。

    西秉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抬头看了眼上方的光亮处,目测有几十米高度,他吐了下舌头,还好东茶心疼自己,没让自己屁股开花。屁颠屁颠跟在东茶身後,学著东茶的样子在墙壁上敲敲打打,疑惑问道:“茶茶啊,难道这里有机关?”

    话音刚落,u哒一声,一道转门翻了过来,西秉果然看到里面别有洞天,是一条很长的暗道,两侧点著拳头大的夜明珠,他不禁惊叹:“哇!真有钱!西海都很难见到这麽大的夜明珠唉!土豪!”一边惊叹手一边不规矩地收拾起了这些夜明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臭男人让你!瑟,留著给花姐当嫁妆,下次一定帮他找个更壮更粗更长的男人!”

    一直仔细观察地势的东茶差点栽倒:“咳咳咳!西秉……孩子都在呢,说话注意点儿分寸,你这家夥真是……”

    “大哥!大哥是你吗?呜呜呜我快饿死了啊!那个混蛋男人居然把我们关这里,每天就给三顿饭!我要抽死丫的!”

    西秉抠夜明珠抠得正欢乐呢,却忽然听见他的弟弟西典特有的哭腔,耳朵抽了抽,确信没有听错後,他急忙跟著东茶冲了过去,看到铁牢里的情景後本来还担心的两人彻底凌乱了……

    除了这是个铁牢,这里可以说的上是富丽堂皇。轻纱垂地,灯火摇曳,甚至还熏著香。哭哭啼啼的家夥正趴在铺著稠被和抱枕的软榻上一边啃苹果一边抬著脸哭诉,而旁边正半跪著一个男人,正在满头大汗给这家夥捶腿捶腰,不是香景还是谁。

    “大哥!呜呜呜!你终於来了!再不来我要上吊自杀了!我都被关了三个多月了,你这家夥只顾著泡男人忘了亲弟弟,我要告诉老妈,说你欺负我!”西典十分不满亲生大哥隔这麽久才来救他,啃完最後一口苹果甩手就扔向西秉,手向後面招了招,香景立刻递上软布给他擦手。

    “……”西秉和东茶两人皆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坐牢啊!这分明是在当皇帝的节奏啊!三个多月没见,西典小脸蛋圆了一整圈,腰部被香景按摩的时候隐隐可见肥肉在欢乐地颤动……而那个叫香景的男人明显瘦了一整圈,三个月前看著还凶神恶煞十分嚣张,这会儿看起来倒是低眉顺眼,而且整个人清瘦了不少,仔细一看居然是个隽秀的男人,西秉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当初在海上遇见过的那个胖子了。

    西秉接过苹果核,想也没想“砰──”地就扔了回去,正好砸在西典正唠唠叨叨嫌弃香景力道不是轻了就是重了的嘴巴里,他拍了拍手,对自己的弟弟也是十分不满:“臭小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了?别老拿老妈压我,老妈疼我还来不及了!我这次啊,带了我媳妇回家,老妈肯定高兴死了!顺便告诉你,你大哥我现在可是正宗好男人!完全体!”

    “……切,!瑟个毛线,你有老婆了不起啊,西海後宫三千还等著我回去临幸呢!”西典狐疑地上下打量著西秉,果然看到衣服下面好像鼓起了一小块东西,转眼看向站在西秉身旁一直没说话的东茶,男人脸上红红的,很是可疑,西典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他老哥看来真是开苞了!他心里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我也有老婆的,比你老婆贤惠能干!”

    “切,吹牛别吹破了!”西秉摇头不信,他这弟弟从成人後就花边新闻不断,在西海算是有名的纨!子弟花花大少,家族里花在那臭小子身上的功夫比起他这个西海小霸王多得多了,要是良家姑娘哪里会看得上他那一肚子坏水的弟弟。

    西典嘿嘿一笑,圆鼓鼓的包子脸满面骄傲,拉著香景横著脖子叫嚷著:“他就是我老婆呀!这几个月把我照顾得那麽好,比老妈还要周到!手艺绝对下得了厨房,这长相嘛,也绝对能上得了厅堂,关键是床上功夫还很好!打著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媳妇!大嫂虽然长的是一等一的好看,但是他绝对不会做饭吧?也不会主动在哥哥你身上扭动小蛮腰吧?哼唧。”

    (11鲜币)56他可不是按摩棒!

    “咳咳咳!!!”中招的东茶和香景同时咳嗽,一个是被气的一个是被吓的。

    “你……你这死孩子!看我不抽死你!抹香鲸怎麽可能看上你这个混球!竟敢拿你嫂子开玩笑,你等著,我这就过来剥了你的皮!”西秉被这口无遮拦的弟弟弄晕了,眼看东茶脸色晴转多云他就立刻付诸行动,死命想撞开屋门。

    “哎呀!哥哥要打我!香景亲亲快保护我!”西典缩在香景身後,也不管香景清瘦的身体根本遮挡不住他越发发福的身躯,掐著嗓子继续挑衅。

    “我……我打不过他呀!上次我说谎气到他心上人了,这次他不怪我就算好了……我,我不是你老婆,你别乱说话!我可是订了娃娃亲的,这次能平安回去我就该结婚了。”香景掐著衣角,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情吃了太多闷亏,早知道就不该听信西海那帮小混混的话,去招惹西秉了。

    “嗯?!结婚?你结婚也应该跟我结吧?我们滚了不知道多少次床单了,你当我是人肉按摩棒啊,用完就敢丢!我说你是我老婆就是我老婆,除非我不要你不然你休想走!”西典一听香景的话就不开心了,最起码这个阶段,他对香景这个人还是非常满意的,尤其是床上功夫,怎麽玩都玩不坏,比他历任男友女友棒多了。以前他可是一个礼拜换一个女朋友,但现在他吃了快三个月了,还没腻味呢。

    西秉撞了半天门,肩膀都酸了:“你这臭小子!你居然跟天敌滚了床单!小心回到海里他嘎!一口把你当薯片吃了!香景!我弟弟是个花痴你可千万别听他的妖言惑语!当日我跟你打架,还还不小心那个啥了,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现在也不肥了!也不蠢看起来很聪明!你回去一定能找到好归宿的!”

    “哥你个混蛋,自己有了暖床的就见不到我的好!香景别听他的,我可喜欢你了!”

    “呸!你才混蛋!我是怕你哪天花痴病又发作勾三搭四被人捉奸在床,到时候惹怒抹香鲸家族把你架在烧烤架上烤了!可别怪哥哥我不同意,你嘎!了就嘎!了,老妈得伤心死了!你这小冤家!”

    “你才小冤家,你全家都是小冤家!啊呸!”

    一直默默看两兄弟隔窗掐架的东茶终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俗话真是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们,这兄弟俩的智商加起来估计都没一颗黄豆大。他凉凉地指了指门把:“那上面挂著钥匙呢,一开就能出来了。”

    “什麽?!”吵架正吵得唾沫横飞的兄弟俩同时大吼一声,西秉低头一看,都怪他自己手贱把门口夜明珠抠下来了,那钥匙明明就插在门锁上呢!他尴尬地揉了揉肩膀,冲著东茶谄媚地笑了笑,u哒一扭,把门打开後二话没说就冲了进去,兄弟俩顿时扭打成一团。

    香景局促不安地蹭到东茶跟前,搓著两只手半晌儿才鼓起勇气道歉:“那个……对不起啊,我跟西秉其实没什麽的,那天只是在打架而已,我还差点吃了他,他那样是正当防卫,我是气他骂我肥蠢才故意报复他,惹你们不愉快了。”

    东茶微微笑了笑,眼前这个男人比起之前虽然内敛许多,但眉眼里流露的倔强他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男人肯定不会轻易屈服在西典这样的混小子身下,但那张隽秀清瘦的脸庞上的两坨红云解释了这违和感,东茶拍了怕西景的肩膀:“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前段时间也对不住你,特别是这三个月,辛苦你了,我替西秉他妈妈,谢谢你照顾西典。救回花叶後,我们会回西海,到时候,一起回去吧。”

    “……我是为了解除身上的禁制才对他好的,不然那样的混蛋我才不会理会他。”香景脸上的红晕更红了,眼睛瞟了眼旁边还在扭打的兄弟俩,发现都是小打小闹才松了口气。

    香景脸上的小神态东茶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明显是担心弟弟受哥哥欺负了,他拉著香景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顺手掏出袖中的小蛇,放到床上的枕头上,特意盖了个被角才回去倒了两杯茶,递给香景一杯,他自己先喝了口润润嗓子。

    东茶放下茶杯,也不绕弯子,时间紧迫,他直接开门见山:“抓走你们的男人,是不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鼻梁上还有条疤、几乎没有表情的男人?”

    香景捧著茶杯点点头:“是的,他说花姐是他的老婆,他要接花姐回去成亲生娃。”

    “那花叶看到那男人时,是怎麽个情况?那个男人……没见到东冬那孩子吗?”东茶实在嫌兄弟俩太吵,眉眼一横,“西秉你给我坐好!西典也是!再打架不带你们回西海了!”

    扭成麻花状的兄弟俩立刻肩并肩坐在地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兄弟有啥过不去的坎儿,自然是亲昵多於争执,眼下也知道救人要紧,倒也乖乖不出声,听著东茶的训话。

    香景难得看到飞扬跋扈的西典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弯起了一个很是好看的弧度,拿了两个杯子又倒了两杯茶水递到两兄弟的手中,慢慢回答东茶的问题。

    “那天,也就是你们刚走没两天时。晚上酒吧打烊後,那个男人忽然出现在酒吧。花姐正在算账,他手里拿了一叠钞票,看到那个男人时,钱撒了一地,愣了足足有五分锺。东冬那时候调皮,正和西典他在酒吧里面玩捉迷藏。我看著气氛不对就想去招呼一下,没想到花姐忽然抱著我冲著那个男人大喊,说他已经嫁人了,不要再来打扰他!花姐是哭著喊出来的,那个男人看到花姐抱著我,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就扭曲了,冲过来一把就把花姐拽了过去。然後我就和他打起来了。”

    香景回想著那天的情形,一团混乱中他还是理出了些思绪:“西典看到後也冲过了过来,我们三个打成一团,花姐跑去找东冬,结果我们两个……”他停顿了一下,实在不好意思,两个人没有干过一个人,很快就被那男人用不知道什麽手段摆平了,“然後花姐抱著东冬就想离开,那男人很快就抓住花姐,看到孩子的时候愣了下,他刚开口,花姐就哭著说孩子是他跟东茶生的,那男人当场就发疯了!扔下吓傻的东冬,带著我们三个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12鲜币)57暴殄天物

    “……混蛋!我要废了他!”东茶越听越窝火,听到东冬被扔在酒吧时就暴走了,一拍桌子,桌子彻底成了粉末……吓得西秉兄弟俩一口茶水喷了对方一脸,香景也是十分惊讶,看起来文绉绉的男人竟然这麽厉害……

    西秉急忙起身替东茶顺著气,安抚著:“茶茶别气坏身体了!眼下要紧的是先找到花姐,听香景那麽说,那个男人应该十分在乎花姐才对,为何当初……花姐说他是被抛弃的那个呢?”

    东茶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两百年的时间对於他和花叶来讲其实并不长,但花叶选择在人间生活,那那个岁月流逝,就不一样了。他也想知道当初那个男人为何不告而别,也许今天的事情也算是个契机,结了这百年的恩怨吧。

    “等找到花叶,他愿意的话,你就问他吧。时候不早了,我们继续找路吧,我感觉得到花叶就在附近。”东茶不愿多说,找到西典两人也算成功了一半,当即就站起来,指著床头呼呼大睡的小蛇,吩咐著西典和香景,“弟弟、弟妹,这条小蛇是东冬那孩子的真身,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们,完事之後我会带著他们与你们会合。”

    东茶那一句“弟弟、弟妹”叫得十分自然,没有半点忸怩生涩,西秉乐开了花,西典更是笑得乱颤,一边“大嫂放心”地叫唤著,一边冲著香景挤眉弄眼,意思是“看,连我的新任大嫂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香景被东茶弄得满脸通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干脆撩起床头的被子捂住了脑袋。

    旁边立刻哄堂大笑。

    办完了这边的事儿,东茶和西秉立刻出了牢门,沿著暗道继续摸索走向前侧。西秉一路撬了不少夜明珠,揣在牢房里带出来的丝帕里,挽了个小包裹,骚包地挎在胳膊上,牵著东茶的手乐颠乐颠。

    “看把你开心的,你喜欢那些宝石,我可以陪嫁几百箱子过去,要多少有多少。”东茶见西秉眼珠子滴溜溜转,那模样比见到自己都要亮晶晶,心里不觉有些酸,嘴巴上更是明褒暗贬。

    “真的啊?那太好了!到时候可以造个用宝石堆成的房子,留给我们的宝宝住!”西秉不觉话中有话,自然吐露心思,气得东茶差点翻脸,还好他後面接了一句话,才平息了东茶的怒火,“西海也有很多宝藏,我要请老爸老妈好好准备,风风光光把你接到西海。嘿嘿,茶茶,别看我游手好闲,其实这几年我也有在赚钱的哦,还攒了不少钱呢。”

    “就你!瑟!自恋狂!小纳鲁西斯!”东茶手指狠狠拧了西秉手背几下,解恨了才罢休。两人吵吵闹闹,差不多到了这个暗道的尽头。

    暗道的夜明珠都被西秉抠没了,就剩最後两颗挂在暗道尽头,散发著莹莹柔光,照著几丈之内的距离。西秉可是学聪明了,不等东茶做出决策,他已经猫著腰在墙壁上东敲西敲,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瞎猫碰上死耗子,西秉手脚随便虐了那堵黑漆漆的墙几下,轰隆一声,暗道尽头竟然真的推开了一扇门。

    “耶!哈利路亚!感谢伟大的波塞顿!有这麽聪明英俊才华横溢的重孙子!”西秉献宝似的倚在门口,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十分潇洒地甩了甩那头金色长发,对著东茶吹了个口哨顺便捎过去一个飞吻加媚眼,“这位漂亮的公子哥儿,能不能赏脸跳个舞吃个饭摸个手亲个嘴上个床生个娃……哎呀!”

    东茶一直盈盈微笑,甚至略带了些惊讶和小小的羞涩,视线一直落在西秉的周围。

    小甜心正无比顺利顺口溜耍流氓呢,还没显摆多久,瞬间被门上摇摇欲坠片刻後才砸下来的锅碗瓢盆堆成了小山。

    “这位英俊的先生,跳舞吃饭摸手亲嘴上床生娃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你的床上功夫和你的智商都得成长才行呀。”东茶拼命忍著笑,跨过小山堆,後脚跟还坏心地在西秉露在外面的屁股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当!当──西秉哼哼唧唧爬了起来,灰头土脸跟在东茶身後,再也不敢卖弄风骚了──他发誓,等回了西海他变成生龙活虎的小霸王时,绝对要好好出出风光,让东茶对他刮目相看!

    “这是哪里啊?看著像是个书房呢,好多字画玩物,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刚遭受挫折的小甜心见到那麽多宝贝,立刻满血复活,东摸摸西摸摸,很是好奇,看来跟花姐曾经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男人非常有钱呢,地道都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书房里的古董都积灰闲置……

    暴殄天物。嗯,就跟那个男人不懂得珍惜花叶一样。

    东茶没搭理这个小话唠,他什麽也没看就看到书房正中央案板上用几层冰丝盖著的木匣子。他撩开冰丝,待灰尘散去後,轻轻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竹筒,竹筒周围散了许多除湿祛霉的干花香草。他拿出竹筒,把盖子上的红绸布解开,里面倒出了一个卷轴。卷轴放置的时间显然有些年月了,纯白的宣纸周围略微有些泛黄,竟然是没有装裱过的字画。

    “咦?这是什麽啊?”西秉好奇地凑了过来,见东茶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伸手接过卷轴,手脚麻利地卷著冰丝把案板上擦了擦,慢慢铺开卷轴。

    一个人像赫然跳跃在纸上。红唇皓齿、舒眉星目,黑色长发流云般垂落在红袍腰间,上面栩栩如生刻画的显然是个漂亮至极的男人,男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正回眸灿烂微笑,他一手拿著鱼竿,一手举著啃了一半的苹果,光裸的两条小腿在河水中荡漾,水花在阳光下闪著熠熠光辉,耀眼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西秉认识,东茶更是认识。

    画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叶。画上的花叶笑得毫无芥蒂,毫无防备。东茶知道花叶在对谁笑,那个人不是他,因为那时,花叶正和他第一次闹了别扭,离家出走。这也是东茶人生中最无法释怀的一件事,错事。

    “花姐可真美啊!你们东方的男人长得可真好!统统嫁到我们西海算了!东西结合基因好啊!”西秉觉得那时候的花叶顾盼神飞,十分清纯可人,现在虽然一样美,但已经是成熟妖w之美。他一边流著哈喇子,一边倒腾著那个竹筒研究著,“保存那麽好,可见存画之人对花姐十分珍惜啊!”

    话音刚落,随著西秉手一斜,竹筒里掉出了个东西。那东西在桌子上滚了几下,正好落在画中花叶的唇周围。

    本来脸色因为这幅画有所缓和的东茶,脸一下子就绿了。西秉呆在原地,宝蓝色的桃花眼中好奇多於震惊,手指挺著就要戳到那东西上,却被东茶“啪”地一声把手打了下去。

    (11鲜币)58说变就变,说干就干

    那根通身碧绿、散发著幽幽宝光的玩意儿,正是一根刻得栩栩如生的性器,也就是玉势。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最关键的是,这可不是根普通的玉势,普通的玩意儿能长两个头,头部还十分嚣张可怖地刮著鱼钩样的倒刺麽?

    东茶冷冷地盯著那根东西,哼了一声不再关注,转身寻找暗格去了。花叶的气息几乎就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强烈地感觉到花叶焦躁不稳的心境和气息,不出意外,花叶就应该在这附近。

    “啧啧……两个头的鸡鸡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好厉害!不过没我的大,嗯……好像差不多长……”西秉自言自语,趁著东茶不注意悄悄撩开衣摆迅速往胯下瞄了一眼,然後满意地点点头,“回去得谢谢老妈,把我生得这麽好!”

    “臭不要脸!”东茶自然是听见西秉的自说自话,俊脸一红,他忽然就想起就在不久前西秉还深埋在自己体内的感觉,虽然根本就没有好好做上一回,但那种贯穿他身体的力道与热度都让他无法忘记,甚至刚想起,他的身体就自然燥热,胯下一动,竟是瞬间就动情了。

    “嘿嘿嘿!茶茶,找到了麽?咦,脸怎麽那麽红?是不是感冒了?”西秉不再研究那根奇葩玩意儿,摇头摆尾在东茶身侧转著圈圈,身上背著的那袋子夜明珠把室内照得一片光明,他也清楚地看到东茶脸上尚未来得及消褪的红晕。想也没想,他三两下脱下外面的罩袍,披在东茶肩上。

    东茶按住西秉的手,心中一股暖流流过,借著夜明珠暧昧的光芒,他眼角眨了眨,只觉得西秉那张总是对自己嬉皮笑脸的脸蛋变得十分可爱,那双总是注视自己的眼睛也是温柔地几乎掐出水来,他越看越觉得西秉帅,越看心跳得越厉害,越看口中越是干涸。他不经意伸出舌尖舔了舔微干的嘴唇,没有回答西秉,只是仰著脸轻轻在西秉脸颊上啄了一口,迅速转身继续找出口。

    “!!”西秉没想到刚才还没啥好脸色的东茶一下子就亲了自己,他忽然就想起老爸犯错被老妈一脚踹出房门时,总爱蹲在墙角种蘑菇,边种边唠叨“老婆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说干就干!”然後踌躇一会儿後,老爸总是装著凶神恶煞的样子冲到房间里,不一会儿老妈的房间里就会传出儿童不宜的叫声,连周围的海水都会晃荡上好久。

    以前不懂不代表他现在不懂呀!他自然是明白老爸对老妈做什麽了,但他更在意的是,老爸说的肯定没错,说变就变,说干就干,当机立断,男儿本色!瞅著东茶在角落里俯身摸索东西时翘起的屁股,西秉只觉得一股邪火蹭蹭蹭往肚子里钻,想尿尿的感觉又来了!

    精虫上脑的小甜心一个饿狼扑虎,猿臂勾著东茶的腰猛地把人翻过来往墙上一推就压了上去。东茶本来就心不在焉找著出口,现在更是慌了手脚,想要勒令西秉停止偷袭时已经开不及了。因为小甜心霸道野蛮的吻已经席卷了他全部唇舌。

    “唔!!停──”东茶惊呼一声,反抗的话被堵在了肚子里。

    西秉正兴奋呢,大舌头说什麽也要吃个满汉全席,揪著东茶细长两瓣儿的舌头又舔又咬又吸,玩弄了一会儿嫌不过瘾,捏著东茶的下巴微微一用力,逼著东茶张大嘴巴,手紧紧抓著东茶不安分的双手,屁股一扭,往前一送,胯下龙马精神的小黄鸡对著东茶腰间狠狠啄了下,东茶腰软腿软,靠在墙上成了软脚虾。

    “嗯……嗯……别这样……花叶……唔──”东茶猛然瞪大眼睛,他只感觉口中不再是一条调皮的舌头在作祟,取而代之的是一根肉呼呼软绵绵蠕动的东西,那东西上可以感觉到好多圆形凸起,他的舌头被紧紧吸附在上面,连脸颊两侧不多的肉都吸了进去──他看得到西秉接吻时还睁著的眼睛,双唇上还抵著热乎乎的唇,那里面的东西……

    西秉吸著东茶口中满腔香水津液,还是这种接吻方式比较舒坦,刚才那两个头的唧唧看得他十分不爽,两个头有什麽了不起,尼玛他浑身上下都是唧唧!光是舌头就能变出圆乎乎的大肉棍,把他的茶茶舔弄得欲仙欲死。

    东茶身体一直在往下滑,西秉捞著他越吻越往旁边倒,眼看著西秉忍不住把咸猪手开始伸向东茶衣服里头的时候,东茶脚下一个趔趄,胳膊一甩碰倒一个花瓶,!当一声,那面实心厚墙灵活地转了个圈,正在忘情拥吻的两人顿时跌得四仰八叉。

    “哎呦!别拉耳朵!疼疼疼!”西秉前脚还打算享用美餐後脚就被美餐给削了,捂著耳朵直叫唤,“我错了错了错了!”

    这个地方一片黑暗,东茶松开西秉的耳朵,暗自庆幸没有继续下去,不然他自己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发生什麽情难自控的事情……他动了动耳朵,仔细听了听,捂住西秉喋喋不休的嘴巴,“嘘!别大声说话,花叶好像就在隔壁的房间!你听──”

    西秉立刻闭嘴,黑暗有个好处就是能让人心静下来,他揉揉发烫的耳朵仔细听了听,果然听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声,然後是一个男人激动的声音,随後是杯子碎裂的声音……

    “夜明珠没了,得有个照明的东西,快找找!这里好像是兵器存放室,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看看有没有火折子或者打火机之类。动作快点啊!”东茶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顿时就急了。

    花叶和那男人,显然是在争执。他怕花叶吃亏──虽然他不确定这三个月的时间花叶已经被欺负过多少次了,但他绝不容忍在他眼皮底下看到有人欺负花叶!他发誓绝对要剁了那个臭男人泡药酒!

    西秉身上的夜明珠早就被甩在门外,那门想推也推不开,他只能东摸西摸,终於摸到一把蜡烛,但没有点火的东西。东茶接过蜡烛,指尖一点,烛光就摇曳起来,他见身侧正好有把大型叉子一样的东西,顺手就把蜡烛插了上去,一连点了三根後,整间屋子亮堂了许多。

    这确实是个仓库,确切地说,这里是存放了各种调教道具的暗室,大中小号玉势一应俱全、各类捆绳、鞭子、药瓶应有尽有,三面墙壁上挂著的全部都是绘制精美的裸男春宫图,而东茶刚才点的蜡烛,正是低温燃烧的……情趣蜡烛。

    (11鲜币)59暗室偷听墙角

    严格来讲都是欢场菜鸟的西秉和东茶两人都惊呆了,东茶更是怒不可遏,那个死男人居然会如此闷骚好色!离开花叶这段时间肯定养了很多男宠女宠,这个没有情操节操可言的东西!

    西秉咽了一大口口水,瞧见东茶怒火燃烧的样子,当下就把浑身的邪念给乖乖收敛了──天知道他第一眼看清楚这里所有东西时,第一反应是“哇!好牛逼!”,第二反应是“哇!要跟茶茶一起试试这个那个这个那个……”脑中千回百转,最後说出口的,却是一句极为乖巧的话,“我去打头阵,现在就去把花姐救下莱!”

    “慢著!小笨蛋!”东茶深呼吸几口,强行按下怒火,拉著西秉往墙壁上凑了过去,那里正好有一双猫眼,他想了想,还是先让西秉看一眼,免得他自己看到什麽不和谐的画面把这整片森林都给炸了。

    西秉就著东茶的意思凑过眼睛往前面瞥了一眼,猫眼好像是用很通透的深海白水晶做成,不仅看得很清楚,而且还带了些放大功能。他有些纳闷刚才花叶不是很生气麽,怎麽不一会儿功夫就没了声音?然後就这麽轻轻一瞥,西秉就彻底石化了。

    小甜心脑内剧场全面开启。

    为什麽没有声音?因为发不出声音啊!为什麽发不出声音?因为嘴巴被堵住了啊!什麽东西堵住了嘴巴?不是布条不是馒头,而是光溜溜滑腻腻的“大香肠”──一个男人浑身赤裸被五花大绑吊在房梁上,另一个精壮高大的男人把自己胯下的玩意儿塞到了对方嘴巴里,什麽也不说,专心致志耸动著小腹抽动他的老二。

    花叶正是那个被侵犯的男人!西秉吓得下巴差点都掉地上,手心冷汗都出来了!这下子可真得闹大发了,别说东茶看到,他自己看到也是十分窝火,他的花姐竟然被男人强上?!咦,不对啊,为什麽花姐没有反抗呢?依花叶的能力不该这样啊!

    “怎麽样?”东茶看到西秉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心底感觉不妙,一把推开西秉附眼上猫眼。看到的景象让他心神巨震,愤怒达到了临界点──西秉及时抱住东茶堵住了东茶的嘴。

    “茶茶,冷静!花姐好像在赌气的样子!你看他脸上并没有不情愿的样子,好像……好像还很享受啊?”西秉压低声音,凑过去又看了几眼,他果然没有看错,花叶甚至还会主动帮那个男人咬上一咬……咬……对了!他脑中灵光一闪,兴奋地一拍大腿,“咬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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