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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星际之复仇之路 作者:倏忽

    各位能够带给我哪怕狄明的任何一点消息,李家都必会回报各位,如果有人能够将狄明安全的带回来,那么我将允许此人任选李家的任何一条产业链!我说到做到!”

    说完后,李父深深的对所有人鞠了一躬。

    整个大厅顿时在此陷入了寂静,听到了李父的承诺,不少人眼前都是一亮,整整一条产业链!若是得到了,那可真是祖祖辈辈全都可以享福了!李父这次为了李狄明,真是捧出了一整座金山出来!战场又怕什么,只要有利益,世界上多的是不怕死的人,还不怕翻不遍一个小小的钢铁星球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争前夕

    贝特利行星,由于贝特利学院已经放假,李狄天可以闲在家里,不过这也是最后一天闲着了,明天就要上战场,哈罗德管家从上个星期开始就在马不停蹄的给他的少爷打点行装,尽一切可能让李少爷在战场上少受些委屈。

    托李狄天的福,肖隶也得以享受了一把专人收拾行李的待遇,只不过肖隶的随身物品实在是太寒酸了,平时穿的不是校服就是铭文师的袍子,冬天往身上贴一个保暖铭文,什么厚衣服都用不着,一个不到小腿高的行李箱就把他所有的家当都塞进去了,对比着李狄天那装满了吃穿住行的三个半人高的大箱子,让哈罗德管家叹为观止。

    哈罗德管家一收拾完早餐桌子,便上楼继续奋斗李狄天的第四个箱子,李狄天则优哉游哉的靠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一只手翻看着悬空半透明的虚拟网络,一只手端着咖啡杯轻啜着。

    肖隶也在李狄天身边坐了一会儿,犹豫了半响,站起身绕过茶几,站在李狄天对面。

    李狄天察觉到肖隶的动作,将目光从虚拟网络上移开,半抬着眼皮看着肖隶,脸上没有表情,银色的眼睛琉璃一般漂亮,眼角的弧度却锋利的如同一道剑光。

    肖隶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已经被自己摩挲过无数次的银行卡,将它轻而郑重的放在茶几上,无声的推到了李狄天的面前放好。

    李狄天轻轻瞟了一眼那张银行卡,眼神闪动了一下,抬起头无声的询问肖隶。

    肖隶早已能从李狄天的神色表情中分辨出对方的意思,解释道:“明天就要启程去人类联盟了,这张卡里有40万宇宙币,加上你自己的钱,就够买一台一等机甲了,我自己在战场上用不到钱,与其让它放着发霉,倒不如把它用起来。”

    肖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李狄天的神色,见对方一开始眼神中有一丝惊异,大概是没想到自己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接着转为深沉,如同一片望不到底的海洋,让肖隶猜不透他是什么想法。不过不管李狄天怎么想,肖隶将钱放在了李狄天面前,就绝对不会再收回来了。

    一段静默之后,李狄天终于开口了:“你的钱是哪里来的?”

    肖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解释道:“我考了五级铭文师,得到了10万宇宙币,前几天学校的奖学金又有了15万,我还在网上经营了一个店铺,得到的利润加起来刚好凑够40万。”

    肖隶是不可能把帮辉袍修机甲,以及自己为了省钱已经许久没有使用晶石这些事说出来的,他自己店铺那一点点钱,连这40万的零头都不够。

    听着肖隶的解释,李狄天的眼底微微闪过一道暗芒,被他半垂的眼睑掩饰住了,就在肖隶觉得李狄天不说话大概就是默认接受这笔钱,松了口气的时候,李狄天突然站了起来,手中的光屏随手扔到了沙发上,他两步绕过茶几走到肖隶面前,比肖隶高半个头的身子毫无预兆的压了下来,如同一片沉沉的乌云骤然包裹过来。

    肖隶心里一惊,正想退开一点,下颔已经被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的抓住了,肖隶本来说了谎就心虚,此时被迫仰起头来,只好强装镇定的与李狄天对视,那双银色的眸子好似能够一路看到人的心底去。

    在任何人面前都能淡定自若的肖隶,唯独在面对李狄天的时候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唯恐自己会露馅,因为肖隶实在太在乎李狄天了,肖隶把这份友情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像保护自己的心脏一样保护它,不允许一点点脏东西污染到这份珍贵的友谊,不允许任何意外让这份友谊出现裂痕,比如辉袍。

    肖隶有些心慌,他知道哪怕自己的神色有一点不对劲,都会立即被李狄天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捕捉到。

    他看着李狄天的眼睛在极近极近的地方盯视着自己,近到鼻尖抵着鼻尖,近到肖隶的眼睛都无法聚焦,只剩下朦胧的一片银色。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肖隶混沌的脑袋想,太近了,随即他感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嘴唇上,轻柔的像是被一片水流抚过,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一个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从两人唇缝间响起:“你在撒谎。”

    肖隶的大脑彻底当机,李狄天趁机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肖隶的唇瓣,看着肖隶手足无措的神情,眼眸深处一点点暗了下来。肖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被人戳破谎言还同时被强吻,这两件事情的画风差的也太远了,而且都令人措手不及,一下子把肖隶给弄懵了。直到李狄天的舌尖把肖隶的上唇下唇像品咖啡一般尝了个遍,抵住了肖隶的牙关,试图撬开这道防线的时候,肖隶才真真正正意识到现在这事儿意味着什么,抖着手去推李狄天的肩膀。

    李狄天眉梢一挑,极其配合的顺着肖隶的力气退开一步,站在一步远的地方,面无表情镇定之极的看着肖隶。

    肖隶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推开了对方,站在原地嘴巴张张合合,“你…我……”结巴了半响,一边震惊的想着刚才那事儿算怎么回事儿,一边还想着要圆谎,结果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原来酝酿的淡定自若彻底崩塌。

    李狄天银色的眼眸微眯,似是在扫视一盘鲜美的食物一般扫视着肖隶的面孔,伸出舌尖缓慢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随即往前逼近一步,肖隶浑身一寒,条件反射就往后倒退了两步,但立马僵住身子,觉得自己这样气势也太弱了。他的眼神飘飘忽忽来回看李狄天,就是不敢跟对方的视线对上,那么一瞟恰好扫到了对方眼底的一丝笑意。

    肖隶本来被对方压制的死死的气势顿时有了回升的趋势,如同一个猜测到家长没生气,就又胆儿肥了的孩子。他慌了的神也因此镇定了不少,先不管那个见鬼的吻,那说不定是李狄天用来让自己露出马脚的手段,他极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波澜不惊,收稳气息道:“我没有说谎。”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争前夕

    听见肖隶矢口否认,李狄天慢条斯理的分析道:“五级铭文师的十万宇宙币,加上奖学金十五万,这两样你没有说谎,剩下的十五万,你那个小店,再来个几年也不一定能赚得到。”

    李狄天一边说一边观察肖隶的神色,肖隶那个小店能卖出去那么多铭文,一开始都是靠自己派李剑定期去买的,不然那些低等的一级二级铭文怎么可能有销量。

    也就是最近自己缺钱,才让李剑停止了采购,而且肖隶已经开始卖三级四级的铭文了,也吸引了一批顾客,不用自己的扶持,也能有所收入。

    不过那些三级四级铭文,说实话,也就是赚点小钱,让肖隶衣食无忧罢了,若说仅凭经营这么不到一年的短短时间,就能够拿出十五万,是绝对不可能的,肖隶一定背着自己又去做了别的事情,李狄天心底怒火中烧,又想到了前天赵子夜突然跑来找自己,告诉自己的那些话……他一直以来都很相信肖隶,既然肖隶说过不会再接触辉袍,就一定会信守诺言,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大意了。

    肖隶虽然被戳破了谎言,但面上仍然维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现在还有机会挽救,他想,决不能露出马脚。不过肖隶更加惊讶于李狄天竟然对自己开的小店铺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对方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见肖隶神色仍然冷静,李狄天继续缓慢的道:“从你开店铺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相信你还记得李剑。”他满意的看见肖隶面上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渐渐露出震惊的神色。像个缓慢将猎物逼近陷阱的猎人,李狄天一点点揭开真相:“李剑是我派过去的,专门收购你画的铭文。”

    肖隶手心后背全被冷汗打湿了,一方面是谎言被戳穿而紧张的,一方面是气愤,他竟然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已经被李狄天“掌控”住了,他心中止不住烧起怒火,这是什么意思,让李剑去买自己的铭文,施舍吗?他肖隶是缺钱,但并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李狄天像是看穿了肖隶的心思,淡淡的道:“你不需要以为这是施舍,我从来没有施舍你的打算,我只是希望你有足够的钱买晶石吸收罢了。”

    肖隶现在算是知道了,他刚才的借口在李狄天面前是多么可笑,怪不得一下子就被拆穿了谎言,原来人家早就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了,就像把一个孩子牢牢圈在大人的掌心中一样!

    肖隶暗中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按捺住火气,维持住自己的表情,最后一天了,他想,冷静,冷静,反正明天就一切都结束了,决不能在此时漏了怯,若是被李狄天察觉到什么苗头,今天的计划肯定会受到阻碍。不过李狄天肯定不知道自己去帮辉袍修理机甲这件事,不然自己早就被阻止了,肖隶脑中急转,只要再想出另一个借口就行了。

    肖隶在李狄天目光灼灼的逼视下,一脸不情愿的被迫吐出了“真相”:“我那个店铺确实攒了几万,剩下的将近十万都是找朋友借的。”

    李狄天立即问道:“那些朋友?”语气像在审讯一个犯人。

    肖隶冷下脸来,淡漠的道:“我用不着连平时交了哪些朋友都向你汇报,李大少爷。”说罢便转身朝楼上走去,李狄天紧抿着唇,盯着肖隶快步离去的背影,听见二楼传来“砰”的一声撞门声。肖隶站在门后深呼吸,天知道刚才若不是自己及时上了楼,肯定会被李狄天接下来的追问给逼得无路可退,那么李狄天肯定会察觉到更多自己话语中的漏洞,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不能跟李狄天面对面交锋。

    李狄天在楼下站立了许久,目光阴沉如同暴雨前暗涌的海浪,直到哈罗德管家在背后唤他,才回过神来。哈罗德管家从茶几上拿起那张存着40万宇宙币的银行卡,欲言又止的询问李狄天:“少爷…这些钱……”

    李狄天冷笑一声,道:“全都还给他,我用不着这些钱。”

    哈罗德管家不舍的反复摩挲着那张卡片,不舍的道:“少爷…您还是买一台一等机甲吧,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啊!”

    李狄天沉下脸来,用命令的语气道:“我说过了,我不需要。”

    哈罗德管家开口还想劝说,但李狄天已经满脸阴云的走上二楼,进了自己的屋子,把房门猛一下摔的震天响,力气之大比肖隶那一下响亮的多,似乎整个楼道都颤了一下。

    肖隶倒在自己的大床上,烦躁的用被子蒙住了脸,将自己埋在一片漆黑中,心里止不住的骂着李狄天,真他妈混账,自己巴巴的给他攒了40万,省吃俭用的哪个不是为了他能在战场上多一分活下来的几率,他倒好,还给自己甩脸子,搞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罪似的,刚刚那摔门声不用想就知道是摔给自己听的,他他妈给钱不要就算了,还朝自己发火,完全不可理喻!早知道直接给哈罗德管家了,到时候机甲直接买好,看他敢不要!

    肖隶在黑暗里把李狄天浑身上下骂了个遍,才稍微冷静下来,混混沌沌的脑子又想起了那个操/蛋的吻,那种温温热热的触感……轻柔的扫过自己的唇瓣,轻如羽毛的力度,犹如害怕碰碎了眼前珍贵至极的……他/妈/的!肖隶赶紧打住了这种不自觉的脑补,他感到一股焦躁的热流仿佛从身体里被点燃了,细细碎碎的电光从唇间一路噼啪烧到了下腹,肖隶气的想骂娘,赶紧跳起来冲进浴室,打开冷水从头顶上往下浇,刚刚泛起的一点点情欲却犹如星星之火一般,头脑刚刚激灵了一下,那种浑身发热的感觉就又回来了,简直像是十几年没开荤的老处男一样,肖隶思维一顿,可不就是十几年没开荤,都可以延续到上辈子了,被李狄天这么半强势半放纵的一挑拨,再加上李狄天外貌确实年女老幼通吃,谁能招架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争前夕

    肖隶恨恨的瞧了眼自己气势汹汹的小兄弟,内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响,一方面觉得自己想着李狄天勃/起太让他不能接受了,他一直以来只把李狄天看做最亲密的朋友,这么一来就太禁断了。另一方面肖隶又确实被挑拨起来了,那种感觉就像在他心里燃起了一把大火,直把理智烤得外焦里嫩,多亏了肖隶脑子里清醒的那根弦还绷着,不过这点儿理智也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中了。

    若是平时,肖隶绝对会打开水龙头,拿冰凉的水往自己身上猛冲,肖隶对自己一向下得了狠手,要不也没法从一个钢铁星球的落魄户走到现在五级铭文师的地步了。不过今天很特殊,肖隶从来没忘记今天晚上要去的那场“约会”,今天过后,一切都会截然不同,原本平静的死水将会被自己彻底搅乱,肖隶根本无法估计出以后自己会是个什么情形,也许是身死战场,也许是不停地被辉氏家族的人追杀,也许是…被李狄天亲手了结性命。

    这是他最后一天可以呆在李狄天宿舍,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危险,没有任何担忧。就让他最后放纵一回,肖隶心里苦笑,反正是最后一天,就让他这么彻底的失控一回,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肖隶闭上眼睛,一只手伸向两腿中间,半靠在光洁起雾的墙面上,在一片水汽氤氲中,慢慢开始动作起来。水流渐渐变得温热,肖隶泛冷的身体也渐渐回温,水流划过他半阖的眼睑,划过光洁的脸颊,越过上下滚动的喉头和矫健挺拔的身躯……

    肖隶觉得自己的思维就像满室的水汽一样,氤氤氲氲的被蒸腾起来,如同一片飘忽不定的云,一会儿想到李狄天那个意味不明的吻,一会儿场景又跳到了他第一天见到李狄天的时候,那个居高临下乌压压的身影,又仿佛看见李狄天站在训练场里,扳着自己的手肘耐心的教自己摆好姿势,又想起了李狄天驾驶着机甲,朝着辉袍遥遥举起利剑,摆出了决斗的姿势……

    肖隶的眼睛里聚起一片湿热,他失神的喘息着,像是一条脱水濒死的鱼,喉头里溢出一丝低低的,压抑的呻吟,夹杂着轻微的哽咽。妈/的,肖隶难受的闭上了眼睛,分不清流过脸庞的是水流还是眼泪,能自/慰的越来越伤心还欲罢不能的估计也就自己独一份儿了。

    还没到晚饭的时候,肖隶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他回头看了看隔壁,李狄天的屋子还紧紧的闭着房门,和它的主人一样冷漠冰凉。

    肖隶匆匆走下楼梯,碰到了在楼下收拾屋子的哈罗德管家。哈罗德管家看见肖隶背着书包,一副马上要出门的样子,欲言又止的停下了手中整理茶几的动作。

    肖隶看见那张银行卡仍然放在茶几上,一副无人问津的模样,他这时候气也气过了,伤心也伤心过了,只是心里有点发堵,不过仍然算是很平静的。他已经无暇顾及李狄天是否会接受他这笔钱了,反正他今晚是回不来了,以后也回不来了。肖隶脚步在门口顿住,对跟过来的哈罗德管家微笑了一下,道:“我今晚有事要出去一下,会回来的很晚,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那张银行卡,”肖隶抬了抬下巴,遥遥的示意了一下茶几的方向:“你拿去吧,给李狄天买个好点的机甲。”

    哈罗德管家本也想问肖隶银行卡要不要拿回去,但是他私心想留下来给李少爷,现在肖隶自己做出了决定,正好顺了哈罗德管家的心意,只是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这位肖少爷。不过战争在即,这些顾虑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李少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哈罗德管家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往常一样向肖隶叮嘱了几句,而肖隶也如同只是出去上课一般,口气轻快的跟管家道了别。

    哈罗德管家目送着肖隶走下门口的几节白色石头台阶,穿过傍晚阳光下绿油油的草坪,向着天边如血的夕阳越走越远,哈罗德管家突然觉得这一次肖少爷的脚步似乎格外轻快,像是卸下了过去和未来的所有负担,轻快的像是能直接融入那片暖橙橙的光晕中,轻飘飘的消失在风中。

    李狄天的屋子很大,不是肖隶那间客房可比的,这个屋子的一角挂着一个大沙袋,李狄天摔门进来后立马狂暴的猛揍起沙袋,力气之大像是一头冲向红布的斗牛,直打的沙袋揪着铁架子咣咣作响。出了一身汗之后,李狄天心里的火气稍微去了一点,其实肖隶今天的撒谎若是放在平时,李狄天根本就懒得计较,谁能没有些自己的秘密。

    但是在前几天听过了赵子夜跟他说的那些话之后,他就一直处于焦躁状态,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要相信肖隶,肖隶根本没有理由去找辉袍,他观察了肖隶好几天,没发觉什么蹊跷之处,也就忍着没问。

    直到今天早上肖隶拿出那张银行卡,李狄天觉得这是个开启话题的好机会,也就试探着问一问,在内心深处,他还是相信肖隶的,而且他觉得,肖隶跑去找辉袍幽会的这种事情太扯淡了,自己好不容易把两人关系搞热乎了还没吃到肉,肖隶怎么可能才不到几个月就和辉袍搞到一起去,辉袍也没见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谁知道肖隶张口就撒谎,那么大一笔钱怎么可能凭空冒出来,李狄天联系赵子夜的话一想,一个不妙的预感就浮现了出来,原本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此时越想越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今天作业狂多

    ☆、战争前夕

    李狄天想着肖隶的事情,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轻微的走路声,虽然肖隶动作很轻,但是李狄天还是能够清晰的分辨出肖隶下楼的脚步声,过了不久,他就听见哈罗德管家关上大门的“喀嗒”一声。

    李狄天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像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了眼眸中,本来心中尚存的一丝侥幸此刻也彻底消失无踪,果然赵子夜说的是真的…他心中冷笑,在二楼的窗户边拉开一点点窗帘,脸色阴沉的看着肖隶慢慢走过夕阳下的草坪和街道,向飞船停靠站的方向走去。

    待肖隶走的足够远,李狄天便拿起飞船的启动钥匙,立马站起身来,虽然已经觉得赵子夜的消息没有错,但他还是一厢情愿的想再相信肖隶一次,肖隶是否真的跟辉袍搞到了一起,他一定要亲眼见到。李狄天正要走出屋子,手腕上的虚拟光屏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李狄天此时心情烦躁的只想一把将虚拟光屏扯下来在地上砸碎,他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揍人。但他还是扫了眼光屏,发现是母亲打来的。尽管心情再差,李狄天还是黑着脸接通了光屏,脚下一步不停的快速出了宿舍,一边启动飞船一边听李母说话。

    平时温婉的李母此时激动的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尖利,也没注意到儿子异样的沉默,几乎是一接通就迫不及待的道:“狄天!你哥哥找到了!”

    李狄天本来心不在焉的,此时也不禁被这突兀的消息吓了一跳,他清楚的知道“哥哥”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他的家族来说是怎样的冲击,对他的继承权是怎样的威胁,那不亚于在李家每个人心中投下一枚核弹。

    李狄天凝神听李母激动的道:“本来得到消息说狄明在人类联盟一个小钢铁星球走失的,后来派人去查,那孩子曾经在一个钢铁加工厂工作过,但是老早以前就不做了,下面的人查了那个星球飞船往来的票据,才发现狄明早就跑到贝特利行星去了,去你那边了!”

    李狄天心中一紧,脑中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他知道肖隶无父无母,也来自钢铁星球,也是在…如果这个可能是真的……李狄天的手骤然抓紧了方向盘,嘴唇抿的死紧,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不可能,这也太巧了,人类联盟人多的根本统计不过来,哪里是那么好查的,每年从钢铁星球到贝特利行星的飞船不知凡几,像肖隶这样身无分文就想来贝特利行星闯荡一番的人根本数不清,过江之鲫般的人流中,怎么可能…那个人就正好是他哥哥?!

    没等他晃动的心神稳定下来,李母就抛出了那个爆炸性的消息:“那孩子现在叫肖隶!是一个住在钢铁星球的流浪汉提供的消息!黑头发,黑眼睛,胎记在脖子后方!和狄明的特征全部吻合!”

    李狄天想到以前教肖隶战斗技巧的时候,把肖隶掀翻时从宽松的领口里露出的那一点印记,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如坠冰窟,仿佛这还不够似的,他听到李母急匆匆的道:“贝特利行星那里李家没什么人手,我和你爸马上赶过去,你赶紧留意一下,也帮着找!”说罢李母被那头的李父叫了一声,似乎要赶快上飞船,便立即挂了光屏。

    李狄天骤然得到这样的消息,一下子被搅乱了心神,气息有点不稳,他攥着飞船控制柄的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那人竟然是他哥哥!肖隶竟然是他的亲生哥哥!这对李狄天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而且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噩梦。

    本来已经好不容易快把人追到手了,结果他们竟然他/妈的是兄弟关系!而且是亲兄弟!这意味着他们以后将会步履维艰,除了他本人,绝不会再有任何人支持他和肖隶在一起。他将来遇到的将会是所有人不看好,甚至是鄙夷的目光。他的爸爸妈妈,所有的亲戚,都会竭尽全力的阻止这件事情,就像是抹去一个刺眼不堪的污点。

    李狄天微微眯起眼睛,银色冰寒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夜色中泛着冷芒的刀刃。就算这样,他也绝对,绝对不会对肖隶放手。

    李狄天压根就没有生出“兄弟关系太禁断了”“这样不可以在一起”这种想法,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在他眼里,肖隶早就是他的人了,他一直盯着的,想着的,捧在手里记在心里的那个人,兄弟又怎么样,他不在乎!

    李狄天刚才跟李母通话,稍一不留神就把肖隶跟丢了,他一想到肖隶今晚背着他是去干嘛的,就把什么哥哥弟弟全都抛到了脑后,他跟辉袍太熟了,清楚的知道辉袍在贝特利行星有三个常去的住所,李狄天认准了路口,轻车熟路的操纵着飞船向一个方向疾驶而去。

    他今晚非得把肖隶给捉回去不可,他可以无条件的对肖隶好,把所有肖隶想要的捧到对方面前,细心的照顾着对方的一点点琐事,但是他绝对无法忍受肖隶做出“背叛”的行为!哪怕是一点点“背叛”的苗头!

    但是肖隶现在完全没有这个自觉,李狄天阴沉的想着,看来,不挑明了说,只只是早上那个一个吻,还远远不足以让肖隶意识到所属权的问题,若是不打上一个标记,李狄天回想起早上尝到的甜美滋味,不自觉的轻轻舔了下唇,若是不让肖隶有个刻骨铭心,永不会忘的记忆,是不会长记性的。

    肖隶孤零零的坐在公共飞船上,他浑身上下只剩下最后四百宇宙币,是打算留给乌尔的,他不知道乌尔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坚持相信着乌尔总有一天会睁开眼睛,那四百宇宙币足够乌尔省吃俭用过一两个月了,毕竟乌尔不需要买烧钱的能量晶石,今晚从辉袍那里离开后,他打算趁着凌晨去乌尔那里一趟,把这笔钱托付给王虚若,可惜的是,他已经没有更多的钱了,他无法让乌尔醒来后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了。

    辉袍的住所不在贝特利学院内部,是在一片静谧的别墅区中,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肖隶下了飞船,辉袍已经在站台前开着飞船等着了,银色的飞船外形和它冷厉的编号62418每次都会像针尖一样刺痛肖隶的眼睛,肖隶甚至能“看得见”那上面曾经溅上的,属于乌尔的狰狞血迹。

    肖隶温柔的冲辉袍轻笑,俊朗的脸上是辉袍喜爱的悠闲清淡的神色,黑如夜色的眼眸在月光下如同晕染开的墨水般清幽柔和。真好,肖隶放在口袋中的手攥紧了那张从辉袍那里得到的七级攻击铭文,想着,今晚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这段复仇之旅。

    作者有话要说:  花擦!重点剧目后面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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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前夕

    辉袍打开飞船门侧身绅士的邀请肖隶先进,与肖隶一样墨黑色的眸子隐晦的扫视着肖隶的身体,如同在期待一顿迟来许久的美餐。肖隶从善如流的弯腰进了飞船,发丝低垂下来,遮住了肖隶眼底闪过的一丝厌恶。

    辉袍载着肖隶低低的穿梭在清幽的道路上,两边每隔一段就能看到一些被绿树枝桠遮掩的别墅一角。辉袍一边开飞船一边跟肖隶讲着最近遇到的趣闻,肖隶“入神”的听着,任辉袍时不时扫来的目光放肆的游移在自己脸上。

    肖隶出发时已经是夕阳漫天的傍晚,等辉袍将飞船轻轻停在一幢别墅前的草坪上时,夜幕已经降临。

    面前的三层小楼如同一座树屋,四周被常青藤密密麻麻的盘绕着,雕花的木制窗户敞开着,明亮的暖黄色灯光从每个窗口渗透出来,在草坪上映出斑斑点点晕染开的暗芒。

    这个地方的确非常适合幽会,透露着独属于辉袍的浪漫雅致,肖隶似是被眼前幽美景色迷住了,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上也染上了一丝莹亮橙黄的风情,像是天幕下幽幽闪动的星光。

    辉袍坐在肖隶旁边,他的目光像一块被吸住的磁铁,根本无法从旁边人的身上移开,他发现他喜欢肖隶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神态,平静无波也好,冷漠淡然也好,温柔健谈也好,似乎肖隶的每一次挑眉每一句语言都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明明才分开了不到一周,再次见到肖隶的时候,辉袍却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久到和肖隶相处的每一秒钟,他都舍不得浪费。

    甚至都等不及下飞船,辉袍就迫不及待的侧过身子,欺身而上,在一片浓重的呼吸声中准确的吻上了肖隶的唇,温柔如水的眼眸中几乎掩盖不住已经澎湃而起的,积蓄了许久的欲望浪潮。

    肖隶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马上放松自己的身体,微微抖着唇任辉袍在他唇齿周围舔舐。肖隶生涩无措的反应给辉袍心底的欲火又添了一把柴,辉袍一边觉得肖隶可爱,一边却又被勾起了心底的肆虐欲望,他想把这份青涩狠狠搅碎,马上把眼前的人嚼碎了吞下去,亲眼看着肖隶镇定的表情崩塌,看着他渴求自己的模样,这就如同打破一件精美奢侈的工艺品一般带来一种隐秘而甜美的快感。

    他长手臂一伸将肖隶整个人揽在自己怀里,用力往怀里扣,另一只手轻柔而用力的卡着肖隶的下颔,肖隶会意的放松牙关,辉袍的舌头立即找到了归宿一般长驱直入,长了眼睛似的在各处煽风点火,用力之极的舔舐吸允。

    放在肖隶后背的手已经不知何时解开了肖隶身前开到胸口的扣子,温热的手掌直接贴在赤裸的肌肤上,等不及的一路摸到后背,从上而下揉捏着,手下光滑紧致的触感让辉袍下腹一阵火烧火燎,底下的小帐篷已经崩到了极致,蓄势待发而不得放的欲望像是狠狠拉满了弓的弓弦。

    辉袍短暂的放开了肖隶的唇,两人都粗粗喘着气,身体之间仿佛蒸腾起了热气,烧得肖隶脸色潮红,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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