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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童养男媳 作者:鸿飞雪爪

    让他忍不住直紧鼻子。

    戴展低头一看,果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激动,那针灸戳了进去,他这一松手啊,那针还原地动了动,颤悠悠的闪着银光。

    “咦?你真不听话啊,我还没让你进去呢!你就进去了!”戴展没有直接把银针拔出来,反而低着头,对着那被扎中的物体说起话来,不过内容却是对着那银针说的,“这个可是我一一宝贝儿的身体啊,我还没进去呢,你就先进去了,天理何容啊,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你!你!!”暗一低头看着这个男人极度无耻地低距离对着自己那话儿边吹边气边自言自语,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也说不上是气得还是羞的,“你给我起来!”

    “不行!一一,我要让他知道敢比我先进去的后果。”戴展一脸严肃地捏住了银针的屁股,好似捏住了一个人的脖子似的拧了拧,那针刚扎上来的时候痛了,接着不动也就轻了些,这一动,不止没痛,似乎有个地方酸痒起来,暗一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软软地哼了一声,听的戴展瞬间就酥了半边儿身子。

    “恩恩!叫得好,一一,你动静儿就是好听,多叫几声,让哥哥听听吧,恩?”戴展一脸贱样地看着暗一,这个声音把暗一自己吓了一跳,听到戴展这样一说,脸上更是红的无以复加,他别开脸,眼帘低低垂着,抿着唇,不肯再张嘴。

    戴展则是胸有成竹地抿嘴一歪,他缓缓起身半压了上去,离近了看着暗一的脸,然后另一只手缓缓转动那银针的屁股,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身下的人动了,幅度不大,是那种轻微地带着不在然地动,仿佛是被虫子咬了,但是躲又躲不开、不躲开还痒似的,轻轻扭着身子,慢慢地嘴巴也合不拢了,暗一咬着唇,那被硬是挑起来的酸麻痒痛让他恨不能马上用手去撸一下自己的那话儿,就算是不弄出来什么东西,能解痒也是好的啊。

    “呃,呵,呃……”压抑着,暗一慢慢睁开眼来,他宁愿男人狠狠揍他一顿,或者还是像原来一样狠狠地弄自己,这个痒的滋味儿实在是难过。他的唇张开来,轻轻地吐着浊气,看着近距离看着自己的男人,他发现这个男人长相十分俊美,加上他那矫健的身手与瘦劲的身形,排除性格外倒不失为一个风流美公子。

    男人和男人没什么,但是如果自己都主动放弃机会自救就很不应该了,暗一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在这些天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男人的习惯,既然他喜欢玩,而自己又躲不掉,那干脆就疯狂一把好了,看看是谁比谁更厉害一点儿,如果自己能够主动反击,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降低伤害,被放走后,轻生是一定不会,但是为了报复,那现在就开始收集情报也是好的。

    狠了狠心,暗一把眼睛对上了戴展的眸子。

    戴展一愣,就见身下的人对自己轻轻笑了笑,“把绳子解开。”

    “哦?一一宝贝儿,你以为松开绳子就能躲过去了。”戴展一时之间还想不透暗一的打算,不过随时调戏刺激猎物是他的爱好。

    “你怕了。”暗一依旧是笑笑,他生性温和,但是不代表他会选择一味地承受,在某些时候,他在决定了目标后会比更多人都更加能坚持到最后。

    “嘿嘿,一一宝贝儿不用激我,你知道的,就算是你的状态调整到最好的时候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不过嘛……”戴展笑笑,“你家哥哥我就是奇怪你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什么打算,也要等你放开我再说。”暗一心中想着一会儿如何与麻烦的人周旋,想到或许自己真的会主动做一些事,他就忍不住郁闷起来,虽然早就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会有如同男女一样,情到浓时“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情况,但是那些毕竟是听说啊,就算是身边有,自己也能看到,可做起来就不一样了,尤其还是被人做……

    没等他多想,戴展就已经把他的手解放了,暗一揉了揉手腕,一时不知如何继续,眼前忽然多了一片阴影,他下意识地挥手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抬头,却见戴展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你居然敢……”暗一闻声,心里暗道不妙,抬手把男人的脖子拉了下来,不过要他主动去亲一个男人,他是万万做不到。

    不过,戴展却也因为暗一的动作给愣住了,他看着暗一,一时说不出话。

    暗一看着他,眸子轻转,挑唇道,“我打你怎么了……”

    在心里上掌握了主动之后,暗一突然发现感觉不错,这个感觉指的不是他屈居下位的感觉,而是看到这个明明可以轻松制服自己的人,对着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时候,那种从心底生出说不出的优越,也可以说是成就感。

    戴展不懂那个当初被自己认为是善良可爱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有点强势,有点霸道。虽然还是可以享受到里面的温柔,不过显然要费更多的力气了,不过更让他奇怪的是,他居然开始喜欢这样的感觉,似乎看到这个人的反抗与蛮横比上原来的那些温和更让他觉得舒服似的。

    当他们正纠结于浸入与逃开的时候。

    江湖上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某几个曾经和静霄楼交恶的势力在近期内被一一铲除了,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就那么消失了,就好像车走在路上突然就翻过去了那么突然。

    不过在静霄楼的人显然不这样认为,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楼主有这样的势力,之前不做是因为他不做,现在他做了,也没有人能知道除了他想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不过连续着的低气压还是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了一股酝酿中的风雨。

    似乎他弟弟的回归并没有让这位年轻楼主的心更加晴朗,反而是让他那原本就阴郁沉静的特质变得更加的突出了。

    与这件事相比,另外几件事,就是一些江湖小事了。最近江湖上兴起了几位少侠,所谓的这些后起之秀,几乎每年都有,有了静霄楼的事在前,那些后起之秀的事情也就更加不算事儿了,不过好歹也是在江湖上留下了些个小名头,听说,这次被江湖人新评出来的四杰中,有一个是来自大漠,那个刀客遍地,黄沙漫天的地方。

    冬天的寒冷似乎没能熄灭隐藏在暗处的火苗,几乎每一个人都嗅到了空气中那不和谐的味道……

    李府好像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李府的大少爷开始闭门谢客,就连一些生意的往来也交给了下面管事的人打理,一般的外人已经很少有人能见到他,而相对的,楚府上好像突然热闹的起来,听说府上来了个什么人,深得楚少爷的喜欢,每天都要同吃同住。

    楚京穿上楚夜羽为自己准备的棉衣,每天早上他都会去找他一同吃饭,在这个偌大的楼里,他只认识这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哥哥,这个人千辛万苦地找到了自己,偏偏楚京却感觉不到更多的温暖,日子过得好像水一样平淡,甚至让他开始回想过去,如果非要仔细起来算,他离开那里其实还不过七天,却似乎已经离开了很久,明明是那样不堪的过往,偏偏让他一遍遍的怀念。

    楚京觉得自己似乎是病了。

    楚夜羽每天都很忙,楚京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每一天,他除了在和男人一同吃饭的时候基本都看不到他,可是吃饭的时候他们似乎又没有什么可以说的,除了说过去的回忆之外,他们之间几乎找不到任何的话来继续。在说了几次过往的事情之后,除了说到开心的时候笑笑之外,更多的就是沉默,似乎每一次的提起与回想都只能让他们在停下来的时候更加难过。有了默契的不再提起后,两个人之间的话就更少了。

    来到男人的房前,楚京推开门,楚夜羽已经坐在饭桌前等他了。

    “来了。”

    “恩。”

    简单打过招呼,楚京坐了下来,仆人们陆陆续续把饭菜端了上来。两个人平日都不是多话的人,吃饭的时候,楚京除了和李文潇的时候会说说笑笑外从来就没有多言过,楚夜羽的情况和他差不多。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尽量把声音压低下来,听着吃饭的人连筷子碰碗的声音都没有,守在一旁的仆人也不敢大声喘气儿,生怕打扰了主子们用餐,或许是太静了,在楚夜羽停下思考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是楚京,这才问了一句,“吃得还惯吗?”

    “恩,挺好的。”楚京也停下手里的筷子,头微微低着。

    “昨天睡得好吗?”楚夜羽似乎觉得问一句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需要什么了就和他们说,别拘束。”

    “不会,这里都很好,我很自在。”楚京说着对男人笑笑,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很自在,楚夜羽点点头,两个人继续吃饭,没有再说什么,每天饭桌上两个人都会说几句类似的内容,客气的让人说不出个为什么来,明明开始遇到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激动的,这并不是说他们现在就不亲了,不过似乎真的没有太多好说的。

    一个桌子上,两个人都若有所思,不过等到抬起头来看过去,对方永远都不是自己想着的那个人。

    同样的用餐时间,李府上,李文潇正在香筱莲的厨房里做菜,在饭桌上等着两个人,刺青和香筱莲。

    本该是闻着油烟的人愁眉苦脸,等待的人一脸期待,可是在这个厨房,情况刚好反过来。

    刺青是面无表情,香筱莲则是不时瞪刺青一眼,示意他过去看看,而主厨的人则兴致正浓,他翻炒着锅里的食材,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很多,如果要三个人一天时间吃完显然是太残忍了。

    “这道菜是书上的第五道菜,作为饭后的茶点,这个时候作出来,等到吃过饭,刚好就凉了。”李文潇说着回头对两个人笑笑,“你们不用等我,先吃好了,我想把刚才的那道……”

    “文潇……”香筱莲打断李文潇的话,他从凳子上站起来,“你做了一天了,这些东西,我们根本就吃不完,做再多也是浪费了。”

    “不会啊,府上这么多人,都来吃,这还不够呢。”李文潇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去,手法纯熟。

    “做菜除了能填饱肚子之外,什么都解决不了。”香筱莲垂下眸子,不再去看男人的脸。

    “呵呵”李文潇摆弄着手里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显得不甚在意,他勾起唇,“我想如果做得熟练一点儿了,就可以叫京儿回来吃饭……”

    “……”香筱莲心里一酸,这两个人是他看着、羡慕着、嫉妒着的,偏偏现在这样了,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肩膀被身后的人抱住,他没有回头,乖乖让刺青抱着离开了,把厨房和菜,都留给这个男人。

    来到外面,香筱莲一直愁眉不展,自己默默往花园的方向走,刺青见他不理自己,就先走到了前面,背靠在树上等他过来。

    香筱莲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多了一双鞋还吓了一跳,抬头就见刺青站在身前,瞪了他一眼,绕过去继续走。刺青摇摇头,从后面拉住他的胳膊,轻轻将他带进怀里,下巴枕上了男人单薄的肩膀。

    “别这样,总皱眉会老的。”

    “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到这些?”香筱莲拿胳膊杵了下刺青腰间的软肉,愤愤地回瞪他,“与其有心情说笑,还不如去帮忙想想班饭。”

    “你怎么了?”刺青看着香筱莲,表情显得有些无奈,“我是刺客啊。”

    “那怎么了?刺客了不起?”香筱莲瞪过人就转了过去,反正他也知道自己挣不开男人的胳膊。

    “刺客就是用来动手的啊,你见过哪个刺客会动脑了?”刺青说得理所当然,末了还要把下巴搭回男人的肩膀,听得这话,香筱莲是又气又笑,使劲儿挣开男人的胳膊,转过身来,用力踢了他的小腿,吼道,“你猪啊!”

    “错了,我属龙的。”刺青笑眯眯地看着香筱莲,似乎刚才那一脚压根就没碰到他。

    原本想要将这个说话冒失的家伙大卸八块的,可是一看到这张脸,香筱莲身上就没力气了,那样单纯的样子,让他下不去狠手,虽然他心里明白一个能做杀手的,成名多年却未被除名的人不可能如外面看起来这般单纯,可是那个笑容,就是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而他在行动上也听之任之地默认了这个错觉,放弃了对他的惩罚。

    身子再次被这个笑容单纯的男人抱住,香筱莲慢慢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轻轻搭在了刺青的腰上。

    “唉……怎么办,我们能做点什么帮他们吗?”

    “你想做什么?”刺青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那头黑发,认真问着,手还不忘轻轻拍抚男人的后背。

    “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上忙……”香筱莲说着睁开眼睛,眉头间出现了些许皱痕,“我总觉得,文潇是有机会去争取的,可是他为什么不去呢?怎么看,京儿也不像是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恩。”刺青顺着它的话点点头,手里轻轻为他把散落开的头发捋顺。

    香筱莲沉浸在别人的伤痛里,自己的却觉得越发别扭起来,想着抱住自己的这个人……和其他人相比,自己的这份感情,似乎顺利幸福的都让人嫉妒了……尽管没有人看到,香筱莲还是面色一正,警惕地用余光扫了眼周围,他可不想让抱着自己的人知道自己的想法,自己现在可是委屈着的,才不是有了什么感情,是被强迫的,对,强迫的。他偷偷说服自己,手里抱得更紧了一些。

    屋子里只剩下一个人,周围突然就静了下来,李文潇回过头,屋子里只余下一桌子的菜,有热有凉,锅里还有一些刚刚倒进去的半成品,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拿过灶台边备好的干净软布,低头擦手,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什么情况了。”

    “回主上,小公子一切都好,楚夜羽已经将二公子送到楚府了……”暗处闪出一个黑衣人,恭敬地站在暗处,似乎随时会缩回去一般,谨慎地立着。

    “好了,下去吧。”把手里的软布放回灶台,李文潇抬手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对于黑衣人带来的消息似乎并不意外。

    “主上,暗一……还在戴展那里……”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文潇转过身,来到了桌边,随手拿起了筷子,“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是。”黑衣人退回黑暗。

    李文潇夹起菜,喂进嘴里,细细组嚼,不知道是菜的味道刚好,还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那平平的嘴角弯了起来。

    楚府,经过最初的试探,楚云飞已经彻底明白,自己捡回来一个傻子,而且这个傻子还顶着一张自己熟悉的脸。原本还以为是别人故意弄来一个陷阱让自己往下跳,可是经过手下的调查,毫无疑问的,这个人就是从李府里失踪的那个二公子,看这个样子,明显就是被人弄傻玩腻了丢出来的,除了上面的衣服,下面根本就没穿裤子,而且从痕迹上看来,他应该是被不止一个人疼爱过的。

    看着这个送上门来的玩具,楚云飞摇头笑笑,既然是送上了门儿的,不玩玩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见李文朔神志不清,动作蠢笨,楚云飞把左右支开,关了门让人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对床上的这个傻子的身体可是垂涎了许久的,不过碍于平日里的风度和形象,说什么也不可以急色,如今自当是好好享用个够本。

    慢悠悠地脱去衣服,楚云飞笑着抬手拨弄了一下躺在床上不知道起身的李文朔,“真想不到呢,左转右转,你终究又落到了我的手里,虽然人是傻了,不过正好,我想要怎样也就怎样,不用再装成在外面的样子,呵呵……说起来,朔儿出落的越来越和我的心意了,哈哈哈……”说着,他分开李文朔的腿,把滑腻的药膏子涂满了那隐秘的笑笑凹陷。

    李文朔虽是傻了,可是毕竟身体上的感觉还在,就算是再小的孩子,身上不舒服了,也是会挣扎的,他蹬着腿,嘴里哼哼着,一脸害怕的样子,楚云飞笑笑,拿着自己已经肿胀起来的部分轻轻敲打在那滑腻处。“别怕,这才刚到哪儿啊……”

    探手把手指伸进去,楚云飞随意扣弄了几下,也没多大耐心,在他看来,现在的这个人也就是个可以随意玩弄欺辱的婴孩儿,不论如何作弄,他都不能反抗,更不会申诉,如果这个人不是出身李家,他就是现在抬手掐死他,都不会有人过问。

    下面的洞被人捅进手指,李文朔痛得呜呜直哭,偏偏他手脚的力气真真如同孩子般,打在身上根本就让人感觉不到痛,楚云飞轻易就把自己的孽畜给塞了进去,李文朔尖叫了一声,脸色苍白,瞬间就不会动了,楚云飞舒服地顿时就叹出口气来,他舒爽地眯起眼睛来,缓缓俯身压在了男人的身上,“啧,这个滋味儿啊……”李文朔浑身僵硬地张大了嘴巴,直到楚云飞连续捣了十来下才又反应过来,痛的浑身哆嗦着伴着男人的动作一抖一抖,连声音都叫不大了。

    楚云飞不甚在意他的反应,抱着那纤腰,除了刚开始适应的那十来下,后面就渐渐迅猛起来,仿佛打桩地土家伙,“啪啪”地响成一片,李文朔眼眶中的泪水被男人撞击着快速的滑落,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除了张大嘴巴,啊啊地哭,他什么都做不了。

    911

    ……李文朔眼眶中的泪水被男人撞击着快速的滑落,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除了张大嘴巴,啊啊地哭,他什么都做不了……

    大雪过后,街道上,慢慢热闹起来,不少人家开始出门扫雪,收拾院落。连一些麻雀也跟着落在了没有被雪掩盖住的地面上找东西吃。

    在宽敞的通往城门的主道上,远远地走来一匹马,上面坐着个人,身上的衣服乱糟糟地裹着,看不出个层次来,也让人无法分辨它原来的颜色,随着马儿的蹄子踏在石板路上的节奏,那人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好似是喝多了酒,晕晕欲睡。

    走了不远,就听着城门的方向飘来熟悉的笛声,那声音在冷冷清清地主道上传的分外悠远,骑在马上的人身子停止了摇晃,马儿也跟着他停了,那人在马背上侧着耳朵,听得仔细。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

    熟悉的旋律,让马背上的人慢慢弯起嘴角,他抬手解开腰间挂着的酒壶仰头就倒,不少的酒浆泼洒在了他的脸上,他好似无所觉察,直到喂饱了酒才拿那看不出原色的袖子随意地一把抹去。

    “山岳兄好记性,当初他哼唱此曲,我也不过就记得一两句,这一路走来,反复听你吹起,竟是比之慕容还要熟练几分。”

    “城缺兄好胸怀,当初他在便你侬我侬,这不过是刚刚离去,你便另寻新欢,佩服佩服。”话落,十几步外的巷子里走出了一个身着青色棉袍、腰束黑带的挺拔身形,扁山岳看着骑在马上的男子,嘴角轻蔑的往下瘪着,手里的竹笛下海垂着一个青色的穗子,那穗子上有一颗血红的珠子,随着穗子的晃动光晕流转。

    “山岳兄怕是误会了。”城缺沉吟了着把头低了下去。

    自慕容去后,城缺和扁山岳一前一后的回到了中原,一个是为了回来找人,另一个也是为了回来找人。

    不同处在于,城缺回来找的是旧人,扁山岳找的人就是城缺。

    “当初在雀阳城,同行三人是朋友,如今三人少一人,不过毕竟……”

    “少说废话,慕容对你情真意切,你当我看不懂?”狠狠咬咬牙,扁山岳对着城缺,捏紧了手中的竹笛,“他死前,那话,可是……可是……”抿了抿唇,压下胸口的不忿,扁山岳猛地扭过身,低声道,“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不会让你负他。”

    “山岳兄的话,城缺记下了,不过当初答应了他的话,我一定会做到。”城缺看着那紧绷起来的青涩背影轻轻一震,跟着,扁山岳冷哼了一声,迅速离去了。

    城缺停了一会儿,催马往前。

    静宵楼。

    楚京无所事事地趴在二楼的窗前,护栏上,看着远处的雪景,过往的回忆总是忍不住会跑出来,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学习一些简单的功夫外,根本就没事可做。他的年龄已经过了最佳的学武时期,如今能学点皮毛强身健体足以。静宵楼有个很大的书房,里面什么样的书都有一点,他却无心去看,每每手里摸到了书本,就想起了当初男人教自己读书的样子,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满脑子都被一个影子占据了。

    离得远了,原来在脑海中很多无法解释的冲突似乎都淡了许多,或许是被无聊的日子给磨平了,想起原来那些不堪的过往,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纱,虽然还在却开始不真切了。

    静宵楼白天的日子过的很慢,如果不是每天都在窗边的围栏上画道子,楚京已经快记不得自己在这里住下多久了。在连着下雪的这些天,他天天在这个地方看雪花,接雪花,无聊的时候,一天,他能接上好多朵。

    和失散多年的弟弟重逢,楚夜羽对于他的保护可以说是相当严密,严密到就连现在,楚京回个头也能看到两个侍卫守在几步远处,这个行为除了最开始那小小的贴心外,到了现在只剩下了无法摆脱的无奈与不自在。

    站起身,楚京回头看了看两个侍卫,“我要找我哥哥,他在哪儿?”

    “回公子,楼主有要事脱不开身,命我等保护您的安全,如果有任何要求,您可以命令属下去办。”靠左侧的侍卫上前一步,对楚京低头抱拳道。

    “我要出去。”楚京说完话,叹了口气,郁闷地坐回了原地。每次他说完了这句话,侍卫们马上就有不能出门的理由等着他,不出所料,不等楚京坐稳呢,那侍卫就继续说道,“回公子,外面现在不太平,楼主担心您的安危,不准我等让您身陷险地,如果您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可以让我等为您买回来。”

    “每次都这样说,你有没有新鲜点儿的。”听多了类似的话,楚京差不多都会背了,他郁闷地托起下巴,“如果今天你不说出一个新的来,我就非出去不可。”这样说,也不是故意为难侍卫,而是楚京真的快被憋疯了,他本性温和,这样说也不过是希望那个一直“有要事在身”的哥哥能出来看看他,哪怕是说句话都好,最近连吃饭都很少能见到他了。

    “这个……属下无能,请公子处罚。”那侍卫沉吟了一下,马上头也不抬地跪了下去,楚京叹了口气,挥挥手,“你起来吧,我怎么敢治你的罪,我是一个连屋子都不可以出去的人……”这样说着楚京抱着胳膊趴在了旁边的矮榻上。

    “嘶……”

    “公子?你怎么了?”听到楚京压低的吸气声,那侍卫忙抬头询问道。

    “无碍,旧疾了,让他去给我那些天华玉露来喝几口就好了。”楚京头也不抬地对着他挥了挥,那侍卫忙让一旁站着的人去拿药,自己则靠上前来,询问道,“公子,你是哪里不舒服,真的不需……”侍卫后面的话全部停在了喉咙里,他张着嘴,停在了原地,楚京抬起头缓缓收回点在侍卫胸口的手,笑眯眯地点点头,“看来点穴还真的挺好用,希望他不要回来的太快。”天华玉露是放在离楚京住处稍远的药医楼的地方,为了能出去透口气,这件事楚京可是蓄谋已久的,特意挑选了只有两个侍卫的时候动手就是为了方便计划的实行。

    换上下人的衣服,从事前就发现的隐秘地点翻墙出了静宵楼,呼吸着外面并不比里面清新多少的空气,楚京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摸着自己鼓溜溜地银包,他勾起嘴角,看来能在我被找回去之前,好好玩一阵子了。

    92

    从高高的院墙后钻出来,看着车水马龙的街,楚京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仿佛是被囚禁了许久的人终于拥有了久违的自由。他飞快地跑向街道,一路跟着人流走了下去。

    看着路边的小吃,楚京一律不放过的“大开杀戒”,就算不吃也拿在手里,他打算好了,一会儿就带着东西去看望自己原来的邻居们。可以说离开了老房子的日子里,他就再也没有为衣食犯愁,但是他也再没有了在老房子时那般的自由。回想起那个时候的苦累,楚京那颗初出静宵楼时飞扬的心也渐渐沉静下来,拎着手里各式各样的好东西,他想起了那些连掉在地上沾了灰都要捡起来吃的饼子,想起了那些在自己实在无力做工时帮自己打掩护的伙伴,想起了邻居们对他关心照顾……

    想着那些给自己留下美好回忆的人,楚京的眼睛就悄悄红了起来,他抬起胳膊蹭了蹭鼻子,加快了脚步。

    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循着记忆回到了那条他曾经每天都会走过的地方。

    远远地看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院子,楚京停下来,一时间没有了进去的勇气,或许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已经住进了新的人;或许这个房子早就被遗弃了,成了一个空屋,自己曾经小心照料的小院子,还有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已经结满了蛛网、落满了灰尘。

    “小,京?”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楚京的思绪,转头,就被一个宽厚的胸膛拥住了。“真的是你啊!嘿嘿,臭小子,我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

    “王小?”楚京下意识地从嘴里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随即脸上就挂起了笑容,他欣喜地叫了出来,“王小!”

    “哎!嘿嘿。”王小松开了楚京,这些日子不见,王小的身体显得比原来更强壮了不少,不过还是和原来一样,憨厚老实,“你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们都惦记着你呢!我娘还老问,你怎么都不去我家了。”

    “嘿嘿,这个说来话长了,走,我们去看看大娘吧。”楚京看到旧日的好友,心里畅快,对于老房子的心情也就放宽了些,王小听楚京这样说,连连点头,帮楚京拎过手里的大包小裹,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在两个人刚刚离开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来到了老房子的门前,男人的面容刚毅,眉宇轻轻地皱着,抬手推开了破旧的门板……

    楚京跟着王小到了家里,马上就被王小热情的家人给包围了,嘘寒问暖,让楚京心里涌起一丝丝暖意。

    细心地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抱着宝宝站在一旁的女子,她面容清秀体态匀称,怀里的孩子胖胖的样子,和站在自己身旁傻笑的王小竟有几分相似。

    “王小,你……”用眼睛在那女子和王小之间来回瞄了两眼,楚京善意地勾起的唇,王小抬手抓了抓脑袋,“恩,这个是我媳妇,她怀里抱着的娃是我儿子,嘿嘿。”

    “这么大了还净说些傻话,你媳妇怀里抱着的不是你的娃是谁的娃,”王小的娘亲笑着瞪了王小一眼,把站着的楚京拉了过去,“京师去了哪儿了?小娶亲的时候想叫你来,却怎么都找不到你了,连附近邻居都不晓得你去哪儿了。”

    “额,我和爹临时有事儿,出了远门,一时间来也来不及告诉大家,”楚京笑笑,把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往王小娘的方向推了推,“大娘,这些东西就算是迟来的贺礼吧,平日您对京儿这么多照顾,京儿却没什么能为您做的。”

    看着桌子上各式各样的吃食,王小娘忙摆摆手道,“过日子不容易,大娘哪能手下这些东西……”

    “大娘,您就别推辞了,如今京儿有些钱了,不愁吃喝,您就别担心了。”说着,楚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娘,我还有些事儿就不多留了,等得空再来看您吧。”

    “哎,别急走哇,好歹留下吃个饭吧。”王小娘拉住了楚京,往屋里喊道,“老头子,那饭好了没?”

    “别,大娘,您别让大爷麻烦了,我真的有事儿。”楚京笑着推辞了王小一家人的挽留,离开了,刚才他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身上剩下的大半银两都放进了那些吃食中的一个小糕点盒里,现在,他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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