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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基绊,攻不教受之过 作者:无人只是猫咪来

    来巧遇宋家少爷,他听说你病了想上来看看。”林好把鸡汤盛出来:“先趁热喝吧,刚刚炖好的。”

    “你有话快说,我要休息了。”顾西贺瞄了宋庭一眼。

    “我能说什么?探望病人什么的,无非就是些好好保重早日康复的废话。”宋庭笑道:“不过空手上来也不合规矩,临时过来没买什么礼物。”

    “不需要,过来看望我已经很感谢了。”顾西贺冷哼一声:“没事的话,我就不送了。这里人杂,别冲撞了宋家少爷。”

    宋庭也不理会他的揶揄,从里衣袋子里掏出一叠钞票:“探病不随礼可说不过去,我身上就这点现金――”

    “你这是干什么!”顾西贺怒道,心想着要自己拿宋庭的钱他宁愿去死:“我不需要钱!”

    “不需要钱你们喝西北风么?”宋庭把钞票拍在床头柜上,被顾西贺抬手扑散在地。隔壁的病友们窃窃私语,相信任谁也猜不透这三个男孩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凭什么喝西北风?”顾西贺倔强得抬起眼睛:“我跟林好能养活自己――”

    “养活?”宋庭哼了一声:“就靠他去卖血给你换鸡汤?”

    “宋庭!”林好脸色煞白,想去阻止他乱说却已经来不及了。

    顾西贺的表情瞬间蒙霜,怔怔得转过脸看着林好。

    “西贺,你别听他乱说――”林好不敢直视顾西贺的眼睛,慌乱中往后躲,却被顾西贺一把拉住手臂三下五除二得撩起袖子。

    臂弯处还染着血迹的棉花球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好…你…”顾西贺的嘴唇抖动着,浓重的呼吸压迫着声带,眼圈泛着压抑的红。

    “西贺你别这样,我身体健康的很,不要紧的。”林好坐回到他身边,将他的脸拥到自己胸前。

    顾西贺摘下自己的手表,然后又抢过林好手腕上的:“拿去,当掉。大一点的当铺应该识货,一般能给到百分之十的现金,换个几万块不成问题。”

    “这不行!”林好连连摇头,这两块手表可以说是两人的定情信物,是当时顾西贺为了岳久程送自己手表的事喝飞醋,一不小心脱产而出的表白。

    对林好来说,这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信物。

    “我跟你一起逃离顾家,是为了保护你,跟你一起过着快乐无忧生活的。”顾西贺的声音哽住了:“我不能看你去卖血来照顾我!”

    “我不去了西贺,我答应你肯定不去了!这两块手表意义非常…我不要拿它们去换钱。”林好捧着顾西贺的脸颊,激动地恳求道。

    “受不了你们!韩剧一样肉麻得要死――”宋庭眉头一皱,竟把两块手表从床单上捡起来揣回自己的口袋!

    他摘下自己的腕表丢给林好:“你们的放我这里押着,我这块你拿去卖了!等你有钱了回来赎――看什么看,这是百达翡丽年度庆典推出的限量版,比你们的贵好几倍!我走了,你好好照顾他――”

    宋庭回头看着还在发呆的两人,缓了口气丢下一句话:“林好,顾西贺,你们是不是觉得只有这样子的感情才够感天动地?但我不止一次的告诉你们,自我不够强大,你们守不住这份禁断幸福的。

    有时间你们可以想一想,是一辈子东躲西藏,还是光明正大得走到阳光下击溃一切障碍。

    等到有一天,你强大到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你们踩在脚下压迫的时候,你想跟谁相爱都不是问题。而不是像现在,顾夫人随便一只手都能把你们捏的粉身碎骨。这样的抗争,成不了大气候的。

    所以,有句话虽然已经狗血到让人恶心,却还是有道理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们是要短暂如偷欢般的相守,还是用自信和坚强抗住寂寞和相思,为以后的肆无忌惮来下赌注。自己好好考虑下。”

    直到宋庭的身影消失了好几分钟,顾西贺跟林好才回过神来。

    “他…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林好讪讪得看了看顾西贺。

    “管他呢…故弄玄虚。”顾西贺耸耸肩膀。

    “这手表很值钱么?”林好摆弄着精致的表盘,他看不出来这些奢饰品的价值。

    “四十万…”

    “那跟你买的不是也差不多?”

    “美金。”不想去看林好惊讶的神情,顾西贺无力的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这一生他最不想领的人情就是宋庭的,可惜还是被他抓到了最狼狈的状态――想想就浑身不爽。

    两人当然不会真的把宋庭的手表当掉,但他留下的几千块钱现金还是解了点燃眉之急的。

    顾西贺出院以后,学校也就差不多放寒假了。林好找了一份健身房的兼职,他的跆拳道水平在新开的寒假班教几个小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薪水也比搬货什么的高很多。

    顾西贺的身体没有什么后遗症,但大夫说咳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所以林好坚决不准他出去打工,每天把他关在家里做饭读书。

    快过年的时候,岳久程和宋庭各自上门一次。把家里多到溢出来的年货搬过来,很快就堆满了狭小的冰箱。

    顾西贺也不再拒绝他们的帮助,心安理得得收下来,每天变着法的给林好做好吃了。结果半个月下来,两人都长了几斤肉。

    元旦当晚,顾西贺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林好送走了妹妹丁欣后,两人窝在狭小的床上相互取暖。

    才看了会儿电视,顾西贺的手脚就不老实了。

    “别闹,冷死了。”林好扳住他的手。

    “冷才要做点热乎的事啊。”

    “大夫不是说了要禁欲的么?”

    “我怎么没听见。”顾西贺翻身覆过来,啃咬着林好白皙的锁骨。上下其手百般解数,直到下腹感受到对方诚实的反应才笑眯眯得撑起身子:“喂,那么快就有反应了,还矜持什么啊?”

    现在时间晚上11点40分,林好被他挑弄得难受,也就不再抗拒,咬着他的耳朵说:“要不要,做跨年?”

    这主意太美妙了,顾西贺兴致高涨,开始新一轮的攻势。当两人都已经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推高对方修长的腿,沾着双方的润液慢慢送了进去。

    “现在就进去?”林好顿了一下:“还有一刻钟才到零点呢!”

    “你什么意思啊!”顾西贺一脸不爽:“小看我的持久力是不是!”他故意弯起身子,一下子撞到敏锐的腺体。

    林好发出一声失神的轻唤,对方霎时掌控了他昂首的顶端:“我看是你坚持不到零点才是!”

    (过程拉灯h~换不换姿势自行想象)

    “喂!混蛋不要夹啊!”

    “还有三分钟才敲钟!你再忍一忍嘛――”

    “那你给我放松点――”

    “不行,你…你力气太大了,我控制不了那里面啊。”

    “你这样紧我受不了的!”

    “还有二十秒!”

    “林好!你这个混蛋――”

    “西贺…我爱你…”

    零点的钟声敲起,窗外烟花炫彩,爆竹齐鸣。顾西贺的低吼被淹没辞旧迎新的欢腾里,他伏在爱人宽厚的肩膀上,感受着那一股股热流从两人小腹之间里蔓延出来。

    跟爱人同时到达愉悦的巅峰,那种美妙和成就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林好,我也爱你…”捧起对方那潮红的脸,深情得吻下。

    第二十五章 离别是为了重铸拥抱的力度

    更新时间:2014319 9:21:14 本章字数:33601

    简单清洗了一下,两人穿上衣服准备下楼放爆竹。悫鹉n晓新的一年,总要把那些晦气的过往一一送出门去。

    街道办严格制定烟花爆竹的燃放条例,所以两人只好步行出两百米的公园外围焚烧处去。

    “糟糕,怎么点不着啊?”顾西贺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

    “好像没气了?”林好凑过去看看。

    “你从哪拿的?灶台右手边的――”接着手机的光,顾西贺辨认着手里的打火机。

    “恩,那个绿色的。”

    “怪不得,这种一次性的早就坏了,你看这个轮都转不动。”顾西贺把打火机往草丛里一扔:“还是拿我大衣兜里那个吧。我回去取,你在这等哦!”

    “我去吧。”林好说。

    “我去,顺便喝口水。”顾西贺坚持道。

    男人的身影渐渐跑远,林好找了一处位置不错的树杈,把鞭炮挂了上去。

    以前每个新年,都是在顾家过着一成不变的模式,汤加蓝和顾海礁也会给自己一个厚厚的红包。一转眼物是人非,站在西贺父母的角度来看,恐怕真是恨不得用当年那些钱把自己砸死吧。

    林好无奈得苦笑一下,但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可以再让自己选择跟顾西贺分开了。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顾西贺还没回来,林好决定打他手机。

    顾西贺的手机上回被高利贷的人摔坏了,送去维修后接触有点不好,常常打不通。所以前两个不在服务区的忙音也没叫林好太在意。

    又过了一刻钟,林好站不住了。不过两三百米的距离,如果连走带跑的,这都可以去好几个来回了。他以为顾西贺是不是吃坏了肚子,顺便在家上个洗手间。于是又等了一刻钟。

    手机依然打不通,林好有点慌了,鞭炮也没拿就往家跑。

    “西贺?你在干嘛?”打开大门,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桌上的茶水被喝掉半杯,看来顾西贺的确是回来过。该死,是不是夜黑走岔路了。顾西贺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公园那了吧。林好悻悻的锁上门下楼。

    突然脚下一滑,踩到了什么。林好用手机的灯光照了照,原来是个亮晶晶的打火机。

    这款打火机可不是地摊货,林好认得那是顾西贺的。

    “这家伙,拿了半天居然给掉在这了!”林好自言自语得捡起来,用手擦擦干净。目光一撇,不远的楼栋门口居然还有一只钱夹。

    褐色的漆皮,低调的设计,翻开来是两人的一张合照。这也是顾西贺的钱夹啊!林好纳闷了,心想这人又没喝醉怎么掉一路东西?

    “西贺!”一路往公园跑着,一路呼唤他的名字。直到在那串鞭炮下看到扫街的老大爷,也没发现顾西贺的影子。

    “大爷,您看到过一个小伙子么?跟我差不多大,稍微高一点。”

    “没有哩,”大爷摇摇头:“我在这呆了十几分钟了,没看到人。”

    “没看到人?”林好道了声谢,满腹狐疑得往回走。忽然之间,他倒吸一口冷气――顾西贺不是粗心掉了东西,他应该是被人强行带走了才落下的随身物品!

    “西贺…西贺你在哪啊!”林好只觉得四肢的血液都流向大脑,茫然的寒风中,竟是手足无措!

    他压抑着焦急的哭腔,无可奈何得拨了两通电话。

    半小时以后,岳久程和宋庭分别开车赶了过来。他们明显是刚从睡梦里被拉起来的,但知道林好这边出事,二话不说得齐聚在这个老式小区附近。

    “西贺!西贺他被人绑架了!怎么办…现在能不能报警啊!”林好抓着岳久程的胳膊,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林好你先冷静点,这才不到两个小时,警察局不立案的。”岳久程安慰他道:“你在哪捡到他的东西?”

    “楼梯附近,钱包在楼道口。”林好回忆。

    “先问问小区的保安,如果是有人带走西贺,总要开车子进来。那么个大活人难道还要扛着出去么?”宋庭想了想提议道。

    但是这个老式公寓住宅群,本来就已经快要拆迁了,哪里还有什么保安摄像头?结果只能是败兴而归。

    “如果西贺的东西是丢在那楼梯口的,说不定带走他的人也有线索落在那。”岳久程拍拍林好的肩膀:“别担心,顾西贺不会有事的。”

    “就是,依我看十有八九是他妈妈做的。”宋庭倒是冷静的很。

    “万一不是呢,万一是歹徒知道他是顾氏大少爷,早就盯上他了。”林好擦了下眼角:“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带他离开顾家――”

    “大过年的,乌鸦嘴!”宋庭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惊忌。

    “先上楼看看吧。”岳久程扶着林好快要虚脱到站不稳的身体,三人踏上了阴暗狭隘的甬道。

    “你们兴致真好,春联都贴上了。”宋庭最后一个进门,随意瞄了一眼门上的福字:“诶?这是什么?”他伸手从黏贴的春联缝里抽出一张矩形票据。

    “支票?”林好大惊。

    那是一张很熟悉的支票。当初林好和顾西贺离开家的时候,曾把汤加蓝放在自己礼服里的那张支票端正得压在书桌上,并没有带走。

    如今,这张支票回到了林好手中,意义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就说是他妈妈做的,这种缺德事,还真没有第二个人干得出来!大过年的不得安生――”宋庭打了个哈欠:“既然没事,那我走了。”

    “喂!”林好揪住他:“什么叫既然没事!他被他妈妈强行带走了啊!”

    “那是他亲妈!还能杀了他啊?”宋庭瞥了他一眼。

    “可是西贺的个性一定不会答应他妈妈的任何条件,他会以死相逼的!”林好把支票丢出去,湿润的眼角丰盈着焦急的泪水。

    “那你想怎么办?”宋庭转身看着林好:“我要是你,就把这支票收了填个大数字,然后读书求学,投资赚钱,最后把顾氏打垮。光明正大得把顾西贺抢回来。”

    “宋庭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岳久程皱着眉道。

    “我开玩笑?”宋庭冷笑:“否则你们想怎么样做!跑到顾家去要人?你凭什么跟汤加蓝谈判!”

    “我不管,我要去找西贺。不能让他一个人孤独抗争。”

    “别白日做梦了!”宋庭嘲讽得说:“凭你现在的样子,汤加蓝就是打死你也不过就是打死条狗。你真想看着顾西贺抱着你的尸体一头撞墙磕死是不是!”

    “宋庭!”岳久程把宋庭拉到一边去:“你不要说这种话,这是法治社会,就算顾家再嚣张蛮横,也不可能动不动就打人杀人的!我们两个陪林好一起去吧,顾家夫人总会对我们有所忌惮的。”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空看着这两个亡命鸳鸯演韩剧。”

    “你们都不要去,我自己去。”林好捏紧拳头,把支票收紧怀里:“带着你们,倒好像我是去威胁夫人的,我…我要请求她让我留在西贺身边。”

    “你确定你要自己进去?”岳久程的车早就停在了顾家大院外,现在才凌晨四点,总不可能这时候进去敲门。

    “恩,谢谢你们了,久程,宋庭。”林好靠在副驾驶上回头冲已经在打盹的宋庭说。

    “啊?什么?”宋庭被他惊醒,缓了会神道:“我怎么也在这儿!我车呢?”

    “是你自己说不放心顾西贺,硬要坐我的车过来。”岳久程揶揄道:“睡得死猪一样,哪里看得出来你真的关心顾西贺啊!”

    “你车在我家楼下。”林好说。

    “西贺在他亲妈手上,又不是后妈手上,有什么好担心。”宋庭挺起腰背一脸不以为意,眼睛却极度紧张得盯着顾家漆黑一片的别墅群。

    “宋庭,”林好突然开口道:“西贺并非真心讨厌你,他只是从小自我惯了,最受不了别人的左右和作弄。所以在他的意识里,第一排斥的是他妈妈,第二排斥的就是你。

    这么些年,夫人叫他往东他偏要往西,你们不知道他小学时候得知自己的名字是夫人起的,说什么都要改名叫顾东贺呢。后来顾先生笑着劝他说,你妈妈生你是个男孩,你要不要干脆一刀切了变女孩啊。”

    宋庭认真听着林好的话,饶是气氛如此怪异,听到这句话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至于你,你越是作弄他,越想让他求饶臣服,他越是要跟你死磕到底。

    你想逼他哭,他就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也要坚强给你看。但是初中那次体育课,你为了保护他而被失控的清洁机绞伤了腿,失血到快要休克还傻笑着说一点不疼。

    你不知道他站在医务室外面两个小时,难过的好几天都没怎么吃饭。”

    “这种事你还记得…”宋庭把目光收回来,用一贯不屑一顾的语调轻声调侃。

    “那个见义勇为奖杯,”林好缓了口气说:“你没想到吧,我们两个从顾家搬出来,西贺的行李已经尽可能的精简了。但他把那个带出来了,所幸上次被高利贷砸场的时候没被再次弄坏。”

    “林好,”宋庭幽幽得说:“输给你我不冤枉。虽然认识西贺比你还早两年,但我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过他。”

    “别说这种话了行不行!”岳久程打开车窗,叫寒风进来透透气:“又不是要上刀山下火海,好像永别一样。”

    天终于亮了,林好用矿泉水洗了把脸。推门下车。

    “林好!”岳久程心神不宁:“你不会有事吧,随时跟我联系啊。”

    “呵呵,我是不是还应该说一句,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不出来你们就怎样怎样这种话?”林好回头微笑:“谢谢你们了,都回去休息吧。”

    “让他一个人进去真的没事么?”岳久程看着林好消失在冬日晨曦中的背影,总觉得眼皮跳的厉害。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林好…”宋庭坐在后座上用钥匙扣上的指甲刀开始修剪指甲。

    “冷血!”岳久程骂了一句,然后从后视镜里一瞥:“喂!别在我车上剪指甲,我揍你哦!”

    顾公馆大厅

    “昭叔,西贺怎么样了?”汤加蓝优雅得喝着茶,脸上带着恬然自得的神色。

    “醒来就闹,又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真是的,也不知道那林家小王八蛋到底有什么狐媚本事!一个男孩子居然能把西贺迷成这样。”汤加蓝放下茶杯:“以为吓唬吓唬,新鲜够了受不了了,也就回来了吧。

    没想到这两个小兔崽子日子还过得风声水起的。那个――镇定剂打多了不会伤脑子吧?”

    “一天两针的剂量不会,但是他要再闹肯就得慢慢劝了。”顾平昭回答。

    “夫人!”一个女佣冲玄关冲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汤加蓝拧着眉头呵斥:“大过年的,稳重点。”

    “那个…林家那孩子站在院门口,要见您。”

    “这么快!”汤加蓝差点被茶水呛到:“今天外面几度?”

    “零下2度。”顾平昭说。

    “先赶他走。”汤加蓝冷笑一声。

    半小时后,女仆回来:“夫人,他不肯走,说什么都要见您。”

    “洗车的橡胶管冻住了么?”汤加蓝眉毛一挑,嘴角勾出一丝残忍的笑。

    “应该没有。”女仆实在看不明白汤加蓝想干什么,讪讪的回答。

    “去,用水龙头浇他三分钟。”未待汤加蓝开口,顾平昭先发话。多年服侍的经验,让他练就随时变身主人脑虫的技能。

    女仆愣了一下,旋即眼神一转,求助汤加蓝。

    “还不快去?按昭叔说的做。”汤加蓝呵斥道。

    等到女仆再次跑进来的时候,汤加蓝一摆手:“我知道他还不肯走,你回去告诉他,我要去做个spa先,让他等两个小时吧。”

    这种天气里浑身浇湿,等两个小时会变成冰棒的。

    女仆面有难色,迟迟没敢动。

    “怕什么!你不过是个传话的,出了人命我――我也不担着,他自己跑过来受折磨,他自己担着!”汤加蓝起身,拢了下及肩的卷发,残忍又妩媚的笑绽放在优雅的唇角。

    林好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但着实没想到连大门还没进就已经被下马威到这个地步。

    他的身上已经完全淋湿,为了防止冻伤,他只能把湿透的外套脱下来丢到一旁,穿着里面略微潮湿的羊绒衫在原地踱来踱去。

    他不觉得痛苦,只担心被囚困的顾西贺此时怕是比自己还要心焦难熬。

    顾西贺缓缓睁开眼睛,手臂一有力气第一件事就是随手砸烂床头的台灯:“放我出去!”

    “少爷,夫人吩咐过了,你不能出门。”门口的黑衣保镖用结实但下手有度的力气把冲到门口的顾西贺推回房里。

    “林好…林好一定会来找我的!你们放我出去!”

    几个女仆鱼贯而入,把房间里所有带有玻璃尖锐的东西统统收拾走,这是不给他自戕相逼的机会。

    顾西贺气急败坏了得趴在已经镶嵌护栏的窗台,试图把身子挤进去,无奈却连头皮都过不去!

    “fuck!”他四下看看,这房间根本就是给他定制的――连墙都是软包的!

    偶然一瞥,顾家大院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好!林好是你么!”顾西贺挥舞着手大声喊叫,无奈距离太远,对方只是原地走来走去,并没有给自己任何回应。

    但是顾西贺知道那一定是林好!他不顾一切得往门外冲,被保镖押回来又再次冲上去,周而复始,直到摔得筋疲力尽:“放我出去!我要见林好!”

    “你去找夫人,看看还能不能打针了?”一个保镖压住顾西贺,吩咐另一个去找汤加蓝。

    顾西贺的脸贴在地板上,一下一下用头撞着地。那保镖怕出事,一手抓住他的脖子结果不小心放开了顾西贺的右手。男孩反手一抓,扯掉了保镖的墨镜,啪得一声砸在地板上,拈起碎片压上自己的颈动脉!

    “我要见林好!”

    “少爷!少爷你别乱来,我…我这就去找夫人!”那保镖顿时就傻眼了,哆哆嗦嗦得放开顾西贺。

    “西贺?”汤加蓝刚刚回到客厅,脸上还残留着面膜液的紧致,她换上一件纯白色的居家长裙,整个人慵懒又随意。

    “你们两个――怎么放他出来的!”

    “夫人!少爷他――”保镖指着顾西贺手里的‘凶器’。

    “哦!以死相逼啊…”汤加蓝看着儿子的眼睛:“从四岁起就说想要试试不呼吸把自己憋死来逃避弹钢琴…你还没玩够啊?”

    “你少废话!我要见林好!”顾西贺压着手里的玻璃片,掌心的鲜血沿着手臂淌下。

    “昭叔,把林好带进来。”汤加蓝扭头吩咐了一声:“西贺,你这样子伤害自己,不怕他看了心疼么?”

    趁着顾西贺走神的一瞬间,站在另一侧的保镖突然疾步上前,劈手扭过顾西贺的右腕拍掉玻璃片,再一招横跨点膝将他牢牢压在地上。

    “chou!下手轻一点。”汤加蓝冷笑:“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顾家的少爷。”

    从光洁的地板倒影看过去,顾西贺发现此时压着自己的那个保镖从来没有见过,他凌厉的身手和冷峻的气质简直让人怀疑以前是不是做杀手的。

    玄关大门打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顾西贺扬起脖颈,无奈怎样也无法摆脱死钳着自己肩膀的大手。

    “林好!”

    少年沾湿的短发上已经冻上冰结,在大厅的气温下又顷刻融化,让他看起来像洗过桑拿一样湿淋淋的。

    外面那么冷的天,林好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羊绒衫,里面衬衫领子微微张开在喉咙口。脸上坚毅的神情未怀一丝恐惧和畏缩,却只在瞥见顾西贺的瞬间扯开温柔的动容。

    “夫人,我来找西贺。”林好说。

    “你来找西贺…”汤加蓝差点笑出来:“你凭什么来找西贺,你算他的什么人?”

    “我们相爱,我们要在一起。”林好如是回答。

    “林好…”顾西贺被那保镖压制着几乎发不出声音,但他的目光没有一刻从林好的身上移开过。

    “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在一起么?”汤加蓝的冷嘲热讽已经不再能入少年们的耳低,她只是自顾自得把压迫的论据摆上台面:“将来怎么办?凭你们从社会补习班走出来的成绩,一个去做一辈子没出息的小医院大夫?一个去念二流学校的商科出来卖保险?

    林好――你口口声声说你们相爱,你有真的为西贺的将来考虑过么!你凭什么认为,你给他的那种人生,能与我为他铺的路相比!”

    “夫人,我只希望西贺可以快乐。”林好迎上汤加蓝挑衅自得的犀利双眸:“至少现在,他需要我在他身边。”

    “需要你…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汤加蓝大笑:“等我把他送出国,去世界顶级的学院深造,那里不仅有最好的读书环境,还有数不清出身高贵的少男少女。他们的血统纯正高贵,拥有良好的学识和教养。

    我告诉你林好,就算我们西贺这一辈子都只喜欢男人,也轮不到像你这样卑贱的人立于左右!”

    “不管夫人如何侮辱我,都不会打消我要守在西贺身边的决心。”林好的眼睛一转不转,微微捏拳的手紧贴裤线。

    “你配不上他的,现在他说喜欢你,只不过是因为从小在他身边的人就只有你而已。”汤加蓝转过身去,对着镜子理了一下自己的发梢。从镜中看到林好的神色微微有变,这个女人,太知道如何拿捏人心了。她攻的就是林好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自卑。

    “只要西贺没有亲口对我说出不再需要我,我都不会放弃他。夫人,我从没想过要得到任何名分和地位,”林好顿了一下:“只要能在西贺身边,哪怕我只是顾家最卑微的一个家仆,我都甘愿。”

    “顾家的家仆!呵呵,我们顾家从来不养闲人。”汤加蓝忽然转过身来,直视林好的眼睛:“你会做什么啊?你能像你爸爸一样有用首屈一指的厨艺么?”

    “我…我不能…”林好捏紧拳头:“我…做什么都行,园丁杂役洗碗工,辅导教师或者保安家丁都可以!只要能在西贺的身边――夫人,我恳求您不要让我们分开。我会用我余下的人生守护他,回报顾家对我的恩情。”

    “林好!不要求她!”顾西贺大吼一声:“在我眼里,你的尊严值得我用生命去捍卫!不要对她服软――”

    “叫他闭嘴!”汤加蓝怒眼圆睁,冲那钳制着顾西贺的保镖喝道。

    那保镖二话不说,一手扳住顾西贺的下颌骨,当即叫他喊不出声。

    看着男人痛苦的表情,林好的心像被踩踏一样难过:“夫人!不要伤害西贺――”

    他也顾不得礼节理智,踏步冲上前去。两侧保镖出手拦截,却被他一个过肩横斜背和一记单选侧后踢干脆利落得放倒!

    “你敢动手?”汤加蓝知道林好的跆拳道水平不低,但还从来没见过他出手。

    “我非有意冒犯,”林好立于汤加蓝身前,摇摇头说:“西贺毕竟是夫人的儿子,看他痛苦难道您就不心疼么…请别伤害他。”

    “怎么教儿子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汤加蓝扶着双肘摇晃到林好面前:“你刚才说什么?留在顾家做什么都行是不是?那好――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要我雇佣你的本事。

    你都会什么来着?家庭教师?辅导西贺的功课是吧――昭叔,把齐先生叫过来。”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从楼上走下一个大约二十几岁的男子。他穿着得体的灰色西装,戴一副文质彬彬的金丝边眼镜。

    “齐先生是我特地请来的家庭教师,宾夕法尼亚大学物理系的双phd学位。驻家式二十四小时贴身辅导西贺的所有课程。”

    汤加蓝介绍完毕,从顾平昭手里接过两份卷子:“这里是一份国考级别高三年级奥数测试卷,你现在就做,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和一张演算纸。齐先生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不需要演算纸。要不要比一比,谁的正确率高?”

    在这样的场景下让自己做数学题简直堪比在枪口下逼人家打fei机!

    但林好退无可退,只能俯身蹲在茶几上一道一道得绞尽脑汁。

    “林好…”顾西贺的泪水划过眼角:“你别这样做…她是在玩弄你,侮辱你…你别上她的当啊!”

    “西贺!”林好放下笔抬起头,坚定的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光:“别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三年级的奥数题,对林好来说并非那么高不可攀,但其诡异的思路和各种避之不及的陷阱还是让他颇费精力的。

    林好只是个优等生,不是神童。所以当他把卷子交到齐先生手里的时候,脸上已经蒙了一层汗水。

    “顾太太,这个男孩的底子还是不错的。”齐先生扫视了两眼,微笑着对汤加蓝说:“只是第一第三第七道题明明有同样的解题思路,他却用了最笨的办法,看来思维里还是存在做研究的硬伤。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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