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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皇帝的正确培养方法 作者:山村漠漠

    姜瑾瑜,外在虽表现的安然,内心早已经焦急不可耐。

    这日,又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姜瑾瑜翻来覆去了无睡意。他脑袋里都是韩睿的影子再晃,那人今儿去找牛宏业吃酒,也不知喝醉了没,会不会难受,什么时候回来。

    每一个问题似乎都令他苦恼。

    横竖睡不着,他就在脑海里反复思索着初三日的布置,查验是否有疏漏的地方。

    不知不觉已过了三更,窗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姜瑾瑜不由皱了邹眉,这时候谁还在外面,若是下人,也太没规矩了吧!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房门被人敲了敲,好像有人叫他。韩睿……姜瑾瑜猛地一惊,是韩睿,这声音,他不会听错!

    他猛地跳下床――

    第53章

    姜瑾瑜拉开门――

    浓烈的醇酒气息扑面而来。韩睿瘫坐在地上,倚着门框,闭着眼,一动不动,似睡着了般。若是再偏一点,刚刚开门时早摔倒了。姜瑾瑜心中涌出些无法言喻的愤怒,跟韩睿的小厮呢,这么冷的天,怎么让他一人坐在这,着了凉如何是好。他忧愤之下并未多想,韩睿平日走到哪都有几人跟随,此刻一个人也没有,定是他自己让那些人退下了。

    似是感到熟悉的气息,韩睿抬眼,叫了声:“瑾瑜……”

    “怎么坐这了?”姜瑾瑜说着将自己披着起夜的氅衣覆在他身上,忙将人扶了起来。

    韩睿笑嘻嘻的扯了扯他的衣襟,醉意醺醺的道:“来……找你啊!”

    姜瑾瑜听了无奈,来找自己大可以直接进去,也不用坐外面啊,还喝得满身酒气。不过他知道跟个醉鬼没法讲道理,便一边应和着,一边扶人进去。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房间里暖烘烘的,淡淡的幽香萦绕。到熏笼边上时,韩睿不由喟叹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他拿眼打量一下姜瑾瑜,并未挣扎,顺着他的力道倚在对方怀里,被扶着上了床,躺进被窝。姜瑾瑜给他掖了掖被子,说:“先躺着,我让人端醒酒汤。”

    韩睿扯住他的袖子,道:“大半夜,都睡了,你休再折腾了。”

    “看你今儿喝得不少,犯了宿醉明儿又得头疼。醒酒汤我一早便让人熬好了,在炉子上煨着,不麻烦,端来就行。”

    韩睿听了此言,方不言语了。他酒量不错,今儿虽多喝了些,倒还不至于糊涂。不过姜瑾瑜关心他,他心里还是受用的,便未阻止。

    姜瑾瑜出去一趟,很快又回来了,问他要不要喝茶。韩睿倒是有些口渴,也没推辞,只说要喝前日师父送来的新茶。姜瑾瑜忙亲自倒了捧来,韩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姜瑾瑜晓得人醉酒后容易口干舌燥,怕韩睿渴了难受,少不得狠心喊醒他。喝了茶,可巧小厮端来醒酒汤,韩睿也一股脑管径肚子里。躺了一会儿,不觉清醒了很多。他这才想起自己来找姜瑾瑜的目的。

    可怜的姜瑾瑜,没得同意不敢上床,此刻还瑟瑟缩缩、委委屈屈的坐在床头呢。

    韩睿心中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他懒懒的拍拍床,道:“上来!”

    姜瑾瑜睁大了眼,疑惑?不敢置信?惊喜?恐怕是后者居多――

    韩睿挑挑眉:“怎么,不乐意?”

    姜瑾瑜忙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床,似乎怕晚一分这福利就会被取消似的。突然,他身子一僵……韩睿明显感到了这一变化,他百无聊赖的睁开眼,问:“怎么了?”

    姜瑾瑜悄悄往外挪了挪,有些不自然,嗫嚅道:“我……还是到熏笼旁烘热了再来。你身子刚热,别再给你过凉气。”

    回答他的是韩睿强横的一拉,一压,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睿儿……”姜瑾瑜先是一怔,然后脸瞬间红了。毕竟韩睿这姿势,也太撩人了些――

    “屋里这么热,你哪来的凉气。”韩睿说的有些生气,拿手捏姜瑾瑜脸上的肉,便厉声问:“你可是怪我最近冷落你,不肯跟我好了?”不知为什么,明知姜瑾瑜并非这个意思,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不……不是,你――明知道……”姜瑾瑜急的额头渗出细细的密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韩睿突然毫无预料的呵呵笑了起来,他做出了一个令姜瑾瑜脑子“轰”的一声、瞬间空白的举动。强硬的捧住对方的脸,眸子缩了缩,嫌弃般的嘟了嘟嘴,韩睿坚定而毫无预兆的在对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蛮横而不可商量的宣告:“姜瑾瑜,从今儿起,你就是小爷的了!”

    “啊……”姜瑾瑜怔怔的,还有些不知所云。

    “傻样!”韩睿瞪了他一眼,“啊什么啊,再不说同意,小爷反悔了。”

    “同意,我同意!”姜瑾瑜连连叫了几声,“睿儿睿儿,你是我的了……”

    “什么我是你的!”韩睿不高兴的掰正他的脸,点着他胸脯道:“记住了,是……你,是小爷的。”这时姜瑾瑜已经反映过来,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是韩睿的,反之亦然。你的,我的,多么亲密而亲切的词啊,听着就让人有一种落泪的兴奋!

    韩睿这才高兴,又气哼哼的道:“让二皇子和牛宏业那两个小子在老子面前炫耀。小爷我也是有爱人的,下次小爷带着你,气死他们两个。”

    “你是……为了气他们才和我好的?”姜瑾瑜吞吞吐吐的问。

    谁料韩睿生气的踢了他一脚,大叫:“屁!老子是那么肤浅的人?还是你觉得老子会为了争口气委屈自己,老子是真喜欢你……”

    “谢谢,谢谢你,睿儿,我……”姜瑾瑜想说什么,一时鼻头一酸,竟有些哽咽,泪珠在眼眶里滚动。他不得不停下――他太激动了,费尽千辛拿下一个城池都不及此万中之一。呵呵,还以为需要长久的等待才能听到这句话,没想到,幸福太突然……一时竟让他有些无措。

    韩睿笑呵呵的拍着他的脸颊,大大咧咧的道:“你以后可得听我的!”

    “我听!”姜瑾瑜说的有些急不可耐。

    韩睿一时飘飘然,忘了自己如今只是个十五岁还差几天连荤腥还没见过的小屁孩,开始对姜瑾瑜上下其手。他本就有些醉意,动作起来毫无章法,想小孩子在玩游戏,东摸一下,西碰一下,把个姜瑾瑜弄得邪火横烧。

    “睿儿,对不住,我忍不住了……”

    姜瑾瑜说着便一翻身,覆在韩睿身上,彻底掌握了主动权。韩睿含着水汽的眼睛怒瞪了他几眼,不甘心的去咬对方的脖子。姜瑾瑜身子一僵,喘着气趴在韩睿身上。他的手急不可耐的伸进韩睿的中衣,在那紧致柔韧的肌肤上细细摩挲。韩睿天生皮肤细腻,却不似女人的娇嫩,常年习武的躯干柔美中带着韧性,似一张极美好强弓,张力无穷,手感极好。

    姜瑾瑜膜拜似的含住对方脖颈处的肌肤,小心的品咂着,渐渐向下……

    韩睿忍不住泻出一阵阵或轻或重的喘息。上辈子他在床上便向来豪放,没什么忌讳,怎么舒服怎么来。这辈子更不会在意这些,何况醉酒之下,便是还有那么一两分的矜持也都早丢到九霄云外了。此刻是,一切皆遵循本心。被伺候的舒服了,韩睿便轻轻抚着对方的背,无言的无礼对方加把劲儿。他微微挺着胸脯,迎合对方的动作。姜瑾瑜好似受到天大的鼓励一般,更加卖力的讨好。

    直到,屁股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韩睿才隐约意识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啊!他猛地一惊,酒意不觉散了八分,卧槽,搞错了,老子怎么被姜瑾瑜压在身下了,明明应该反过来才是。胆大包天的小屁孩,韩睿不客气的一脚将趴在自己身上喘气的某人踢了下去。

    “咚”的一声,姜瑾瑜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抬头茫然的看着韩睿。

    韩睿重重的哼了一声,臭小子,敢犯上,还敢拿着委屈的眼神看着小爷!以为这样小爷就会原谅你,哼,某人愤恨的扭头,小爷才不上你的当呢?

    “睿儿……”

    姜瑾瑜从地上爬起来,扯扯被子,见某人没反对,悄悄爬上床,小心的摸摸对方的背。韩睿头也没回,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睡觉!”然后自顾自的闭眼,酝酿起睡意。不多时,姜瑾瑜感知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和偶尔一两声可爱的小呼噜,默默的转身背对着韩睿,和自己的欲望作斗争。

    韩睿做了一夜的噩梦,梦到自己被开水烫,被大火烧,被放到蒸笼里做成巨型人肉包子。总之,这一夜他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连醒来的前一刻他还觉得自己被逼抱着一大块火炭,烫的胳膊、受伤全是燎泡。然而……等他醒来才发现还自己如此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姜瑾瑜。自己哪是抱着火炭,分明是某人热的发烫的身体。

    “醒了,头可疼?”

    在韩睿睁开眼的一瞬间,姜瑾瑜温柔的摸着他的脸颊问。

    韩睿没顾得回答他的问题,下意识的问:“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我……”

    姜瑾瑜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脸颊、耳朵、脖颈都是通红。韩睿这才发现,他的眼圈有些青黑,眼底带着些疲惫。不由伸手摸摸他的眼,身子也凑近了些。姜瑾瑜却不好意思的缩缩身子。韩睿这才察觉自己大腿根还抵着一个滚烫的硬物,原来一切源于此……

    韩睿下意识的把腿移开,姜瑾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愣了半晌,韩睿问:“那里……难受吗?”

    意识到他指的什么,姜瑾瑜有些赧然、有些无措,埋头不敢看韩睿的眼睛。心底暗怪自己没用,这都忍不了,怕韩睿因此疏远自己。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罢了,从未经过此事,平日再是少年老成,此刻也不中用。

    “自己弄过吗?”韩睿问。

    姜瑾瑜猛地一怔,摇头,这下连胸口都红了。

    作为曾经首屈一指的纨绔子弟,韩睿见过无数次散尽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的风流韵事。曾经,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员,这不算什么,大家都毫无顾忌。闺房之乐甚至都可以成为某种令人夸耀的谈资,互赠美姬之事也屡见不鲜。风流雅士、浪荡公子他见得多了,如此纯情之人,还是头一遭儿。便生了一种逗弄的兴致,横竖是自己的人,权当情趣了。

    “那……”韩睿伸手在那顶端绕了一圈,故意盯着姜瑾瑜舔舔嘴唇,似笑非笑的问:“这里起来了,怎么办,嗯?”

    “啊……”姜瑾瑜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叫出声。他皱着眉咬出嘴唇,半晌才哑着音道:“忍……忍着,忍过去就好了。”他还想说,今天不知为何,就是忍不过去,一波下去一波又起,好像已经不受控制。可能是因为跟韩睿胡同了心意的缘故吧,他想。

    “你可真是个好孩子!”韩睿轻轻点了点,赞叹一声,“这次,要不要我帮你?”

    “帮我,睿儿,求你,我难受……”

    姜瑾瑜把韩睿搂在怀里,紧贴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底的空虚。韩睿笑,这家伙,还撒上娇了。不过还是得先问清楚――

    “难受多久了?”

    “一……一夜。”

    “你一夜没睡?”韩睿有些惊奇。

    “难受,睡不着……”

    韩睿没想到如此,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这人,该说他痴呢,还是傻。

    蠢东西,韩睿暗骂一声。一夜,还真能忍着!就算不找他,起码也自己解决一下。虽如此想,对于姜瑾瑜的这种态度,韩睿还是觉得挺窝心的。这说明什么,姜瑾瑜在乎自己呗!谁不想被人在乎、被人爱?既如此,今儿他就大发慈悲让这童子鸡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飘飘欲仙。豁出去贡献自己,呃,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帮他纾解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不多时,姜瑾瑜便在韩睿手中缴械投降了。他紧紧抱着韩睿,一遍遍叫着对方的名字,贪恋而意犹未尽的在对方脖颈处舔吻着。

    好一会儿才道:“我也帮你。”

    “不用。”韩睿推开他,“我现在不想,歇一会儿就好。”

    “哦……”姜瑾瑜的眼中难掩失望。

    不过他并未气馁,事情要慢慢来,能有如此结果,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了,得给睿儿一个适应的过程。他仰躺着让韩睿趴在自己身上,后者并未拒绝。过了一会儿问他知不知道男人之间该怎么做,他不知如何回答。就连男女闺房之事他也是偶尔从一本春宫上看过几眼,大概知道些。可是,男男之事还真的不知。

    “你不会以为就这样摸摸吧?”韩睿见他无措的涨红着脸的样子,便忍不住逗逗他。

    “我……当然不是!”这句话他几乎是用吼得,像维护自己的尊严一般。

    他决定了,回去就赶快做做功课,定不能让爱人看轻了。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把两人的互动写了一章,话说我是不是有点嗦了?

    第54章

    皇帝病重,不能理事。边境之事拖不得,韩擒虎便自作主张,晏帝及其几个心腹之人斩首,余者一概不加追究。晏地官员想留的官职照旧,不想留的发抚恤金准其归乡。至于部分官员之事,大军初到,在民间威望不足,未免百姓不明就里而对姜国统治寒心,此刻不便严惩。不过,这事还真不能算了。他已令宴卓然秘密探查,不动声色的将这些蛀虫撤换下来。处理结果韩擒虎已具折送到京师,至于皇帝看不看得到,便跟他无关了。

    城破之后,韩逸云便赶回了姚国边境。

    以往晏、姚扛过相辅相依,或许还能和姜国斗上一斗。如今晏国已灭,唇亡齿寒,姚国士气陡降,求和之声充斥于道。当然,也有些坚决抵抗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大势之下,一切都是虚言。

    姜国的铁蹄不会停下它的脚步。韩逸云带兵对姚国进行了猛烈的进攻,韩擒虎安排好晏国的事,留下部分兵力驻守,自己也带兵驰援。双方合并,一路势如破竹,比对晏国的战争还要顺利几分。相信用不了多久,姚国也将划入姜国的版图。

    往年的上元节,都是京中最热闹的时候。

    一夜灯火通明 ,男女老幼纷纷穿梭于大街小巷观花灯、看灯火。彼时皇帝常也往往亲临现场,与阁楼上亲自点燃几丈高的大灯,普天同庆,与民同乐。有那些百姓们为一窥圣颜,老早便在阁楼下等候的。今年因皇帝重兵缠身,自然参与不了这项这种活动,便觉萧条许多。京中但凡有爵位官职之家都不敢大肆庆祝,更遑论宫中。

    姜瑾瑜晓得韩睿爱热闹,怕他失落,亲自做了几盏花灯,几人在家里猜灯谜玩。

    皇子们最近进宫都很频繁,父母病,子女理当侍疾,谁也不想落下不孝的口实。何况,眼看太和帝油尽灯枯,储位之事还未定下来,即使知道那个人可能不是自己,但帝王没开口,哪怕是希望渺茫,谁不想好好表现争取一番。

    姜瑾瑜不待见太和帝,自然不想去。可别的皇子都去,只他自己例外,未免突兀。韩睿少不得劝他也进宫,即使再不愿,有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免得以后被人戳脊梁骨。韩睿发了话,姜瑾瑜也只得依言。

    转眼已进了二月,初二这日,姜瑾瑜便张罗着厨房做长寿面。

    明天就是韩睿的生日,若四皇子他们动手,肯定没工夫庆生。韩睿那日也不过随口一说,生日过不过,他还真不在乎。无非是收礼物、看戏、喝酒,每年都差不多,早没趣儿了。不过,既然姜瑾瑜这么积极,他倒也乐意承他这份情。二人坦诚心意不过短短十余天,感情好像又上升了一个度,互相都很享受对方的这种关心。

    吃了长寿面姜瑾瑜便拉韩睿进内室,神神秘秘的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锦盒,递过去,说是生日礼物。

    韩睿见他神态不似往日,说是那句话的时候有些不自然,不由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抬眼看着姜瑾瑜,对方舌头舔着嘴唇,有些羞涩的憨笑着。

    韩睿越发来了兴致,轻轻的打开那袖珍版的小锁。

    姜瑾瑜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原以为里面是什么令人惊奇的东西。呃,却是令人惊奇,因为里面是一个半旧的荷包。这是……?他仰头看着姜瑾瑜,等着对方的解释。方才姜瑾瑜那一些列的表现,这荷包肯定不见得那,应该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这……”姜瑾瑜不安的搓着手,吞吞吐吐的说:“你别看这荷包破,那可是我的宝贝。是……母亲留给我的,里面有我的生辰八字,还有一块玉佩。母亲说,那是将来给爱人的,玉佩就是聘礼。”其实母亲的原话是给妻子的,他很明智的把妻子换成了爱人,要不非把人惹炸毛不可。

    韩睿忙打开荷包,还真是一个小纸片记载这生成八字,外加一块成色极好、入手温润的羊脂玉。他摩挲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板着脸没说话,半晌才勾勾手,示意姜瑾瑜过去,捏着对方的脸说:“什么聘礼,是嫁妆!”这个荷包,以前也见姜瑾瑜拿过,从冷宫出来的是偶这小子就攥着荷包不撒手。他以前未曾在意,不想还有这层原因。

    “嗯,你说是嫁妆便是嫁妆。”

    他还真怕韩睿不肯要呢。能抓住人就行,至于聘礼还是嫁妆,管他呢?

    “那我就手下你的嫁妆了。”韩睿笑着扯扯某人的脸颊,不吝啬的亲了一口,把玉佩递到对方手里,笑着说:“给我戴上。”

    姜瑾瑜虽被他的主动搞得有些恍惚,还是牢记着要先把“聘礼”送出去,收了“聘礼”可就不能反悔了。

    微颤的手指暴露了他此刻的激动和紧张。

    眼见着几次都没戴上,某人还差点失手摔了那玉佩。韩睿忙握住他的手,玩笑道:“镇定点,你就这么一件儿嫁妆,摔了我岂不吃亏?”

    姜瑾瑜知道他开玩笑,也跟着笑了。他手忙脚乱的戴好玉佩,痴痴的望着韩睿,幽深温柔的眸子里有些茫然。说实话,他至今都觉得做梦一般。就这么简单,就跟韩睿确认关系了……想想怎么都不太真实。想着他猛地抱住韩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觉得踏实。

    “姜瑾瑜你干什么,你勒的我不舒服,放手!”

    韩睿气急败坏的在他背上乱捶。姜瑾瑜下意识的放轻了力度,却仍不肯松手。

    “睿儿,让我抱一会儿,再多一会儿好不好。”

    似是感到了某人的不安,韩睿的挣扎改为轻轻的回抱,在他背上摩挲着。姜瑾瑜明显有了反应,喷洒在韩睿耳郭的气息,烫的骇人。

    “睿儿……”他抬头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

    “不行,你到外面吹吹风,冷静一下。”

    被毫不留情的推开,姜瑾瑜不乐意了,猛地扑上去,抓住韩睿的手覆在身上令人暴躁的源头,不依不饶道:“不行,都收了我的聘礼,你这时候不能把我推开,我不同意。”

    姜瑾瑜突然的强横倒让韩睿有些新奇,没有马上回绝。某人就越发大了胆,开始脱韩睿的衣服。刚他端长寿面时就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此刻倒不担心突然有人闯入。韩睿见他如此,有些恼了,手上用力一捏,姜瑾瑜哀嚎一声,哀怨的看着作恶的某人。

    “睿儿,你还真舍得,捏残了怎么办?”

    捏残?哼,老子下手有分寸,最多让你疼这么一下,不耽误以后循环使用。他淡然的推开腻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整整衣襟,一副你自己发情自己解决跟我无关的架势。

    见此形势,姜瑾瑜知道不能乱来,郁闷的在一边喘气。

    ……

    姜瑾瑜本打算这一天都陪着韩睿的,可刚吃了午饭,宫中传旨说圣上召见,只得进宫。太和帝今日的精神还算不错,虽有些病态,还能勉强坐起身。在外殿姜瑾瑜碰到了十六皇子,那小子看他的眼神很是不善。

    在李权的带领下进了内室,姜瑾瑜行了礼便站在一边。

    李权退去后,太和帝打量了他这儿子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悠悠的道:“瑾瑜,朕这些皇子们,只有你从了军旅。是朕的疏忽,小时候让你受苦了,不过那也是事出有因,这些年父皇心里也不好受啊!朕有意把皇位传给你,不过德先看看你有没有魄力。”他眼光逡巡,若无其事的打量着,没看到预料中的姜瑾瑜的狂喜和贪念,也没见他有反应。只得继续道:“盯着金銮殿那位子的可非一人,君主须无情,只要你杀了四皇子、五皇子朕就传位给你,如何?”

    “父皇,儿臣没大么大野心。”姜瑾瑜头也没抬的道。

    ――言下之意,你去找别人吧!

    “你……”太和帝指着姜瑾瑜,气得浑身乱颤,“大胆,逆子!流着外族血脉的杂种,果然是个养不熟的,别以为韩家那小子护着你朕就不敢杀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杀我随时可以下旨,臣告退了。”

    姜瑾瑜说完便出去了。皇帝这么说,彼时察觉到四皇子、五皇子的动作,想借自己之手除掉二人。想来如今皇帝手中已经没有能用的人了,不然不会冒如此风险找上自己。事成之后,便给自己扣上弑杀兄长之罪,光明正大的解决自己。他又不傻,还会上赶着给人利用?皇帝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好在事情发展到如今,自己早不惧什么皇权了。如今高高在上的皇帝能不能神气道明天还是未知数。

    上阳宫里有四皇子安插的亲信,皇帝如此作态,四皇子怕是早知晓了,行动是否会因此提前水也说不准。

    出来时,十六皇子瞪了姜瑾瑜一眼,冷哼一声,方进去。

    出了宫,姜瑾瑜便直奔荣王府,把自己在宫中发生的事告诉韩睿,又忙令打探四皇子、五皇子府里的消息。二人又把安排做了一下调整,随时准备应付各方面突发状况。

    一时人来报说:“殿下、侯爷,咱们在四皇子府的密探回来了。”

    韩睿忙令快请。不多时一个中等身材,容长脸儿的年轻人走来行礼。韩睿摆手,问他情况。

    那人道:“四皇子和五皇子在书房商议,小的正好伺候茶水,听到了些。他们已经议定,原定于明天的计划提前,今天晚上就行动。由四皇子带人包围上阳宫、控制皇帝,五皇子率人堵住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然后便是胁迫圣上下旨。先逼皇帝退位,册立四皇子为新君、五皇子为皇太弟;再以皇帝的名义着令京中官员明日进宫上朝。朝堂外如今增加了平常三倍的守卫。明儿早朝上四皇子便直接坐在金殿上,宣布继位,不服的大臣当场便要抓获。”

    “哦?”韩睿笑眯眯的道:“那明儿岂不是有好戏看了,你说大臣们一看金銮殿上毫无预兆的换了人,是不是得吓死?”呵,姜涵还真是异想天开,就让他看看美梦究竟是怎么破灭的吧!

    情况了解的差不多,韩睿便令那人退下。姜瑾瑜走过去挨着他做了,手自然的环在对方腰上。

    “二皇子那通知了吗?”突然韩睿问。

    “已经通知了,不会有什么遗漏。离天黑还有一会儿,你先歇歇,今晚怕是睡不成了。”姜瑾瑜说道这里有些抱歉,“原说要好好陪你一天的,看来要食言了。”

    韩睿笑道:“这有什么,以后日子多的是。”

    第55章

    四皇子府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紧张情绪。

    寒风萧瑟,光秃秃的树干偶尔飘落一两片枯叶,孤零零的落在石板地上,悄无声息的,激不起一丝的波澜。侍卫们迈着沉重的步子,谨慎而不厌其烦的巡视着。除了侍卫头领喝令大家仔细勘查的声音,一切都静悄悄的。小厮、丫鬟个个屏气凝神不说,连树上的老鸦、笼中雀鸟似乎都比平日安静些。

    密室内,四皇子和五皇子正讨论如何处置后宫的问题。

    “四皇兄,你真打算让容妃做太后,就算她如今是贵妃,怕还不够格吧!况且自前日起,父皇就一个嫔妃也不见,只让十六那小子守在身边。容妃如今在父皇面前可说不上话。”

    四皇子皱了皱眉,他知道五皇子因自己是嫡子,向来看不起后宫妃嫔和其余皇子们。估计在他心里有资格做太后的只有他那死去的母后罢了。四皇子对他这种想法很是不屑。别忘了,就算不是容妃,自己的母亲还建在呢,虽然只是个婕妤,可母随子贵,又何容旁人置喙?只是他如今还不能跟五皇子撕破脸,只得耐着性子说:“这些年她帮我不少,我不能忘恩负义。再说……”

    他顿了顿,抬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五皇子,道:“我们需要她里应外合,自然得先给她点甜头。况且我母亲位分低,去请安太后也未必见,还得靠他稳住太后呢?现在须得顺着他,至于为兄我登了大宝,还守不守这个承诺,不是一句话的事吗?”说到这,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哼,等自己登基,别说是一个妇人,就连五皇子也要彻底铲除。

    他又如何知道,五皇子此刻也正想着是什么手段把京城守军掌握在自己手里,以取得和四皇子分庭抗礼的实力。

    “好,随你。”五皇子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说,“不过可说好了,皇兄你给我的承诺可得算数。”

    “这是当然。”四皇子抓住五皇子的手,诚恳的道:“我们兄弟歃血为盟,都发过毒誓的,我自不会食言。”

    “这就好!”五皇子道。

    四皇子又握住五皇子的手,重重拍了拍,以兄长的口吻道:“五皇弟,皇兄我可是跟你掏心掏肺了,今儿晚上的事你可得尽心。成了,我们兄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一旦有失,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五皇子满脸真挚的说一定尽力、不会有失之类的话。

    四皇子摇头叹息说:“别的我都不怕,如今我只担心一件事,就是荣王府的亲卫。如今姜瑾瑜就住在荣王府,你说……这事,他会不会插手?”

    “皇兄多虑了!”五皇子不在意的摆摆手,“姜瑾瑜再怎么说也是姜家人,韩家怎会为他出头。就算韩睿想,荣王府还有一位太妃呢,她一定不会同意。韩家传世百载,可从来没参与过皇室的争斗,要不早被皇帝猜忌,也到不了如今炙手可热的地步。再说荣王府亲卫也不过千余人,就算加上韩睿、姜瑾瑜带回来的五千骑兵,也才六七人。再说,我们这次掌握的是朝堂宫廷,那些人根本进不了皇宫,只要宫廷侍卫掌握在我们手里,就出不了差池。”

    “这倒也是。”四皇子摸着下巴,微微点头,“京畿大营拱卫京师的五万大军只听父皇调度。占了上阳宫后,先让父皇交出虎符,把这五万大军握在手里,我们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五皇子所有所思的点点头。

    ……

    太和帝后半晌又召见了丽妃。

    往上阳宫走时,丽妃有着隐隐的兴奋。失宠了又如何,常年见不到皇帝又如何,谁让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呢?小十六,她的佑儿可是皇帝的命根子呢,圣上这次召她,肯定是说传位给十六的事。等她做了太后,呵,容妃那个狐媚子你等着,看我不把你抽筋扒皮!若非容妃在圣上面前嚼舌根子,自己会失宠,会一年见不了自己儿子几面?

    其实不让丽妃跟儿子接触这事,也怪不得丽妃。

    太和帝是那种很极端的性子,宠一个人的时候宠的厉害,恨不能捧到天上,厌了时又恨不能踩到地上,弃之如履。当年丽妃得宠时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一旦失宠,皇帝看她便连根草芥也不如。唯恐宝贝儿子跟她这个母妃学坏了,再者,他也怕将来十六跟母妃过于亲近,使太后擅权、外戚威重,所以早作防范。

    丽妃至龙榻前跪下,用余光打量着殿内的装饰,跟当年大不相同了。

    也是,她有多少年没来过了,五年,还是六年?记不清了……

    太和帝喘着气,拿眼瞥了她半天,微微抬手。十六皇子会意,轻轻扶他坐起,一内侍忙拿了个引枕垫在皇帝身后。此内侍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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