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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皇帝的正确培养方法 作者:山村漠漠

    再说当皇帝也要会运筹,有时候不一定自己动手,是个小手段,或许会有意想不到之效果,何乐而不为?横竖太和帝是打定了主意,让几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好让十六皇子坐收渔利。

    太和帝把这些告诉十六皇子,后者感动的涕泪横流、碰头有声。

    那悲切的样子,别管是真是假,旁人相不相信,横竖太和帝是相信了,心内忍不住感叹:这孩子孝顺,有情义,没白疼他一场!

    皇帝又嘱咐了十六皇子许多话,便嘱咐他好好跟太师学习为君之道,令其退下。

    十六皇子走后,太和帝便叫来李权,悄声吩咐道:“你去容妃那,再取几丸药来。”自那次隐疾之后,太和帝便只能依靠丸药来维持他做男人的尊严。

    性欲的强行放纵,直接使他本就破败不堪的身体每况愈下。

    李权迟疑了一下,以头叩地,咚咚有声,满面哀戚的劝道:“陛下着了风寒,今日身子不适,还是略保养些吧。养好了身子,这些事,以后还不是随心所欲?再者,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归不好。”

    “胡说!”太和帝板了脸,不知是教训李权,还是自欺欺人。他有些气愤的喊:“容妃配置的药丸岂是一般凡品可比的?那可是容妃千辛万苦从《彭祖分脉》里找到的秘方,吃了不仅能使人亢奋,还有延年益寿之效,要不彭祖怎么能活八百多岁!朕吃那些药便能强身健体,你这奴才倒不叫朕吃,莫不是盼朕早死,你是何居心?”

    “陛下,奴才冤枉啊……”李权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叩头不止,颤巍巍的道:“陛下,奴才不敢,奴才伺候陛下三十余年,从而二心,奴才的忠心天日可鉴。奴才也是担心陛下的身子,真心为陛下考虑……”

    太和帝哼了一声:“那你刚刚说那话是何意思?”

    李权又是叩头:“陛下,这……您是万金之躯,吃什么、服什么,须得慎之又慎。就算容妃娘娘说的是真的,可是过了那么多年,书中记载难免有遗漏之处,若真有一丝纰漏,说不得那要吃了便对人不好。以奴才看……不如……找一个可靠医术好的御医,先查验查验这药对人有没有害再服用也不迟。恕奴才斗胆,就算是好药,也不能天天服用,须知……过犹不及啊!”

    李权说着偷偷打量皇帝的脸色,见他犹豫,便又趁机说了好些前朝帝王服食丹药致死的例子。听得太和帝心有余悸,想了半天,叹口气说:“那……今儿就不吃药了。你去拿药给御医检查吧!”

    李权应了一声便要退出,太和帝有叫道:“等等!”

    李权回身低头侍立,恭敬的问:“陛下还有何吩咐?”

    “你先叫几个漂亮的孩子来。”

    “陛下,您……”他想说您身子不好,还是不要了吧!可跟皇帝说话,决不能这么直接,得委婉的劝。还不等他想好怎么劝,便听太和帝说:“朕今儿不服药,总不会对身子有害吧。你叫几个看得过眼的男孩,朕就摸摸,玩一两下。”

    “是!”李权默默叹口气,垂头退下。

    容妃引诱皇帝迷上了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自上次见了韩睿之后,皇帝又突然对男孩子有了兴趣。李权对皇帝的这要求毫不意外,不过今儿情况特殊。皇帝不能人事后,便喜欢折磨人,吃了药能真枪实弹的干还好些,单纯的摸,跟虐待无异。上次男孩、女孩共送进去五个,出来时竟无一个完整的。这次可得好好挑,不仅要长相漂亮,最重要的还得结实耐折腾,若是没两下就玩残了,回头又得龙颜大怒。

    不多时,李权便带了三个十四五岁还略显稚嫩的男孩子进去。

    太和帝懒懒的扫了一眼,都留下了。

    不多时上阳宫里传来一阵阵似乎是被堵了嘴又掐着脖子而发出的呜呜声,很沉闷,很凄凉。听得外面的宫人、侍卫都战战兢兢的,持续了很久。待一切风平浪静后,内侍进进出出,抬出了三个人,用白布蒙着,仔细一看,都已经断气儿了。李权吓得战栗不已,抖着声音吩咐:“快快,找个地方埋了,隐蔽点,别,别让人看见!”

    说完,李权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殿内。

    他心内胆怯不已,送了皇帝不喜欢的人,不知道面对自己的是什么后果。皇帝自那日之后,性子越发怪异,以往虽也折磨人,还从来没把人弄死过。这次,别说旁人,连他这个跟随多年且受器重的人都怕了,走在路上腿肚子都是软的。

    皇帝发了一通脾气,殿内的东西砸的七零八落。

    李权进去便趴地上叩头,嘴唇都得厉害,话都说不利索了:“陛……陛下,可是对那几个不满意?”

    “那种货色朕能满意吗?”太和帝随手抓起一个烛台,照着李权的头砸去。李权不敢夺,重重的挨了一下,顿时鲜血淋漓。太和帝怒气稍解,咬着牙吼:“限你今日之前想出办法,把韩睿弄来,否则你就跟那三人一个下场!”

    “陛下……”李权叩头不止,“这,奴才万死不敢啊!”

    他要敢这么算计韩睿,不用皇帝动手,韩家便能把他给灭了。

    “你个狗奴才,你不会想法子!”太和帝气的又咳了起来,他喘了好久,心情有些平定,又慢慢的说:“朕知道韩睿身份特殊,真说起来比皇子还金贵些。朕又不打算对他用强的,实话告诉你,朕上次一见他就喜欢上了,一见钟情,强迫他朕也不舍得。你想个办法,让他进宫,弄点那什么能让人昏睡的药。朕就抱抱他,保证不留下任何痕迹,神不知鬼不觉,韩擒虎不知道,连韩睿自己都不知道。不会有什么的,你说呢?”

    “这……”

    李权抖得筛糠一般,皇帝这是玩火啊,自己还要不要助纣为虐?事情一旦泄露,就凭韩擒虎那二十万能征善战的虎狼之军,便能把姜氏王朝给灭了。到时候皇帝不会有好结果,他这个直接实施者怕是会更惨。

    “怎么,李权,你敢违背朕?”太和帝危险的眯起眼。

    “奴才遵命。”李权冷汗直流。他从小便是皇帝的贴身侍从,不离左右几十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皇帝。刚刚皇帝分明是动了杀意,自己若是再有一丝犹豫,便是万劫不复。他想自己也算忠心耿耿了,于皇帝来说却仍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杀之的奴才。既然你不仁,莫怪我无义!他暗哼一声,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过眼前,还须先把皇帝哄好。

    “陛下,还有两日便是除夕宫宴,群臣都要参加。不如就在酒水上做做文章?到时候侯爷醉了,陛下可恩准他去内殿休息,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这主意好!”太和帝忍不住拍案叫绝。

    那日湖边一瞥,可让他着实惦念坏了。韩睿从小便长得精致,没想到大了越发勾人,令自己一见倾心。那一身月白锦袍,风华绝伦的模样,冷艳绝美的面容,使得六宫粉黛也不禁黯然失色。关键是这人身上还有一种气质,干净、澄澈,像一泉纯净的水,似一弯皓洁的月。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可以沾染一下,太和帝便忍不住心内荡漾。此刻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性,完全不计后果。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之中的时候,李权已将消息透露给了姜瑾瑜。

    是他自己生生的将最忠心于自己之人的最后一点忠心消磨殆尽了。他日尸首异处,又怨得了何人?

    姜瑾瑜又气又急,把一棵几百年的老槐树削的只剩枯干才压抑住进宫砍了他那不要脸父皇的冲动。他对那个所谓的父亲,本就没什么感情,便是有也是怨,是恨!韩睿是他心中最神圣之处,是他心中的宝,他平日碰都不舍得碰一下,有一点邪念都要懊悔自己亵渎了他。那可恶的皇帝竟敢……竟敢心存如此歹念,还敢如此下流的算计,可恶,实在是可恶!姜瑾瑜满脑子都是把他碎尸万段的念头。

    如果先前还想着自己夺了皇位后,好歹留条命让他安度晚年,也算报答了他生自己一场。那么此刻,姜瑾瑜只剩一股不杀他誓不为人的执念。

    自作孽不可活,太和帝的人生怕是只有这句话可以概括。

    韩睿进了院子便看到满地枯枝烂叶。在满天枯枝中挥剑狂舞的姜瑾瑜内心激荡着某种狂念,只知疯狂砍杀,一时也没发现韩睿的到来。韩睿皱皱眉,虽对姜瑾瑜这种做法颇不赞同,却并未出声,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对方。他一看这情况便知道姜瑾瑜心中有气,也没有阻止。虽然那棵老槐树自己还挺喜欢的,但已经这样了,干脆就让姜瑾瑜尽力发泄算了。

    姜瑾瑜发现韩睿是在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愕然的停住手脚,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姜瑾瑜才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有些疯狂,不知可有吓到韩睿。

    “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韩睿坐在青石台阶上,抱着胳膊抬头看姜瑾瑜,一副逼问的架势。姜瑾瑜走过去和他并肩坐下,深吸了几口气,才说:“没什么。”此事虽跟韩睿有关,姜瑾瑜却不想他为此烦心,自己悄悄布置好,暗中解决,横竖不会让韩睿吃了亏。

    可惜他不说,韩睿自然不会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听他如此说,不由有些动了肝火。韩睿有些气不过,自己把姜瑾瑜当成最好的朋友、知己,事无巨细,从不瞒着他。连跟父母、大哥没说过的事,都跟他说。可他呢,这情况一看就不是什么小事,还不肯告诉自己,真当自己是软柿子了!

    想着,韩睿哼了一声,厉声道:“不告诉我便罢了,从今儿起,你不用理我,我也不理你,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说完他抬脚要走,姜瑾瑜急的面容扭曲,伸手去拉,韩睿已迈步出去。气愤之下,韩睿力气极大,姜瑾瑜一下没拉住,被带的半跪着磕在青石台阶的棱儿上,不由“哎呦”一声,眉毛鼻子皱在一起。此刻他一心想要解释清楚,免得韩睿误会,也顾不得疼了,身子倾斜着半跪子青石台上,只叫:“你别走,听我解释,是我不好,再不敢瞒你了。”

    听到姜瑾瑜“哎呦”,韩睿便心疼了。

    可他拉不下面子主动询问,此刻姜瑾瑜先示弱,韩睿顺势便缓了脸色,关切的问:“这事一会儿再说,伤的如何了?”

    “没事,我心中有数,没有伤筋动骨,最多破点皮儿。”

    韩睿瞪了他一眼,想要查看,无奈冬日衣服厚重,捋不上去。韩睿推了推一下,问:“能走吗?”姜瑾瑜试了试,点点头。韩睿道:“这就好,走,回房间,脱裤子!”

    虽然知道韩睿说的是脱裤子看伤的意思,呃……最多是上药。姜瑾瑜还是忍不住想歪了,看韩睿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热切。

    在路上姜瑾瑜便把李权传来的消息跟韩睿说了。已经晚了一步,此刻再不坦白从宽,姜瑾瑜觉得等待自己的惩罚只会更惨。

    被勒令脱下裤子,姜瑾瑜一点也不觉得难堪或委屈。

    因为韩睿亲手给他上药了。

    姜瑾瑜伤的并不严重,只有小腿和膝盖两处淤青。

    韩睿的手法很好,抹药时并不疼,温热的手心覆在小腿上,烫的他忍不住战栗。姜瑾瑜还是鬼使神差的哼了一声:“痛……”声音中带着些委屈。

    姜瑾瑜还会撒娇?韩睿有些新奇,便稍用力些,姜瑾瑜眯着眼又哼一声,还微嘟起了嘴,脚趾头勾勾韩睿的衣角。韩睿这才确定这呆子真的在撒娇,不由好笑,遂放轻了慢慢揉,还轻轻的吹口气,开玩笑说这样就不疼了。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姜瑾瑜便直直的盯着眼前之人,他觉得被韩睿摸着的地方微微的发烫,痒痒的传遍全身。

    原来只用示个弱、撒个娇,就能有如此待遇,看来以后得多用用。

    抹了药,韩睿便有些气愤的说:“皇帝真是越发无耻了!”

    对于这句话姜瑾瑜表示深刻的赞同。他告诉韩睿,自己刚使手段把守卫宫城的守将换成了自己人,各处也已准备齐备,随时可发动宫变,把皇帝从那高坛上拉下来,任意处置。

    韩睿却对他这种做法很不赞同。姜瑾瑜这种暴力手段,虽然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却难免遭人诟病。有些事不能做,比如臣弑君,比如子弑父,即使所谓的君、父恶贯满盈也不行,这是大义,这世界的规则。做了便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一辈子但这骂名。哪怕你比他们强一万倍,做出超过他们一万倍的成绩,都洗脱不了。谁都可以指责你,当面骂,背后骂,指着鼻子骂,唾沫星子淹死你。

    韩睿还指望着姜瑾瑜做旷世明君呢,可不能留下这污点。

    因此他严厉警告姜瑾瑜,没有自己的允许不准擅自行动。要动脑子,自己不便动手,还不能使计让四皇子动手吗?悄悄给他点力量,让自己的人去向他投诚,撺掇他逼宫。一旦四皇子动手,弑君的罪名便落到他头上,到时候姜瑾瑜只需打出勤王的旗号,义正言辞的将四皇子剿杀了,便能得天下之大义。到时候,便是他不想当皇帝,群臣怕也不会愿意了。

    能名正言顺的达到目的,顺便把大仇报了,何必沾染那些污名?

    韩睿想想便暗爽,把上辈子的仇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真不是一般的解气。怪不得母亲告诉他不要只知打打杀杀,关键时得动脑子。果然,动动脑子,就是大快人心!

    姜瑾瑜对那些名声什么的,没什么感觉。在他看来,有简单直接的方法,何必搞那些弯弯绕绕。不过既然韩睿喜欢,他也不介意,就当给他玩了。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的事,只要韩睿高兴,又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皇帝离死不远了,这一章够肥啵?

    话说皇帝死了,能不能大快人心?

    第49章

    皇城内火树银花,一片通明,亮如白昼。

    除夕宫宴如期举行,姜瑾瑜已令李权换下皇帝准备的酒。他原想韩睿不中招,皇帝便没有留下他的借口。无奈韩睿非要将计就计,教训皇帝一顿。姜瑾瑜苦劝无果,只得同意。

    宫宴场面恢弘,皇帝独坐高台,往下分别是亲王、皇子、公侯等。韩睿被皇帝特指坐在皇子席中,与姜瑾瑜挨着。京都勋贵之家众多,官员也冗杂,殿内空间有限,容不下许多人。因此,三品及侯爵以下便只能在殿外的大院内。

    太和帝今日的精神还不错,笑吟吟的扫视着台下众人。

    感受到那黏腻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韩睿忍不住嫌恶的皱眉。姜瑾瑜第一时间察觉,悄悄侧身挡住高台上皇帝打量的眼神。

    众人,尤其是皇子们的举动都很矜持,试图给皇帝留下一个好印象。韩睿从见到皇帝那刻,心情便不好,酒菜也懒得碰,摆着一张臭脸,谁也不理,只偶尔跟姜瑾瑜闲聊几句。他悄悄告诉姜瑾瑜,说自己一会儿要将皇帝揍得爬不起来、让他后悔招惹自己。姜瑾瑜只是有些宠溺的“嗯”了一声,道:“你高兴就好。”

    “怎么说他也是生你的人,你真的一点不在乎?”韩睿问。

    “生我的是我母亲,跟他没关系!”姜瑾瑜明显有些不高兴,说话的口气也有些冲,这在韩睿面前是极少的。他实在不想跟那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皇帝扯上关系,从他敢打韩睿主意的那刻起,便注定了是这种结果。

    韩睿抓过姜瑾瑜的胳膊拧了一下,哼哼:“没关系就没关系,既如此,那么一会儿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众人都有些微醺,歌姬舞女献艺,莺莺燕燕的,看得韩睿头晕,便推推姜瑾瑜说:“我出去转转。”

    姜瑾瑜一把拉住他,道:“我陪你!”

    韩睿笑着摆摆手:“你坐着吧。我们俩一起出去,目标太大。我就到门口吹吹风,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出不了事。”说着便迈步出去,姜瑾瑜知道拦不住,自己跟过去,指不定人还得生气,只得吩咐侍卫跟着。自己坐着还是不免心理惴惴的,宫内心怀鬼胎的人太多,韩睿片刻不在身边他都不安心,毫无来由的烦躁。好在不多时韩睿便回来了,姜瑾瑜才放下心。

    太和帝却时刻关注着韩睿,见他回来,便给李权使眼色。

    宴会进行到一般,酒兴正酣,人大概也有些熏醉,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太和帝似乎看到了韩睿躺怀中任自己□□的样子,心痒的厉害,不由抓起酒杯“咕噜噜”的灌了几口酒。毕竟此刻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做出大的举动,连眼神都控制的仅仅透出些隐晦的猥琐。

    李权托着托盘,躬身道韩睿面前,说是皇帝赐的酒。

    韩睿谢了恩,豪爽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太和帝眼中的热切及兴味明显浓了几分。十六皇子就坐在不远处,扫过韩睿的眼中充溢着满满的嫉妒。他是从小被宠惯了的,众皇子中,皇帝只对他另眼相看,使得他往往对皇帝的恩赐有着莫名的执念。今日皇帝赐酒,竟然只给了韩睿,而没给他,如何不使他来气?

    韩睿则不由冷笑一声,小屁孩,道行还是太浅了!

    很快,韩睿便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眯眼懒懒的歪在姜瑾瑜身上。感到姜瑾瑜握着自己手腕的力度越来越大,韩睿暗恼,使死力在姜瑾瑜大腿上重重的一掐,满意感到某人明显战栗一下,放轻了禁锢他的力道,不由埋在对方胸口笑了。

    皇帝已开尊口,让韩睿去内殿休息。

    姜瑾瑜也在他耳边低声道:“睿儿,你不必以身犯险,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韩睿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李权走来时,他极其自然的扶着李权的手,颤颤巍巍进了内殿。姜瑾瑜忙打发人暗中保护。不多时,侍卫回说,十六皇子派人进内殿,试图对韩睿不利,已经被解决了。这不过是小喽罢了,更棘手的还在上面坐着呢。姜瑾瑜可丝毫不敢放松,又加派了人手。

    韩睿到内殿转一圈,便被秘密送到了上阳宫。散了席,皇帝迫不及待的往回赶,姜瑾瑜早先他一步潜了进去。正跟韩睿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皇帝回来的唱和声,姜瑾瑜给使个眼色便跃身跳到房梁上。韩睿忙躺倒床上,抓过被子蒙住头,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皇帝进了内室便屏退众人。他急切的搓着手,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七手八脚的将衣服扯开,便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此刻的他完全不像是个皇帝,动作极下|流,口里满是不堪入耳的淫|词秽|语。姜瑾瑜听得怒火中烧,额上青筋暴起,他等不及的给韩睿使个眼色,从房梁上跳下来,扯出一块黑布甩在皇帝头上,大喝一声:“动手!”

    一时从房梁上调下五六个彪形大汉,对着皇帝便一阵猛踹。

    太和帝鬼哭狼嚎的叫,可上阳宫外的侍卫、宫人早被姜瑾瑜支的支,捉的捉,此刻堂堂天子,京城孤立无援之势。韩睿见打的厉害,怕真把人给打死了,便悄悄拉拉姜瑾瑜,有些担忧的道:“差不多了吧,真打死,以后的戏就没法唱了。”

    姜瑾瑜摇摇头:“他没那么弱,多打几下,给你出气。”

    韩睿“哦”了一声,凑上去又踹了几脚。既然姜瑾瑜都不介意,这人跟自己非亲非故的,就更没什么压力了。直到皇帝有奄奄一息之势,姜瑾瑜才让众人住手。几人大大咧咧的出宫门而去,路上果真一个人都没有。韩睿出了气,心中畅快,扯扯姜瑾瑜,有些赞扬的道:“你小子有些能耐啊,这么大动静,竟没一人发觉。”

    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姜瑾瑜拉着他道:“快走,马上就要来人了。”

    回到王府,韩睿心中还有些莫名的激动和雀跃。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算计他,哼,皇帝如何,还不是一样吃了亏?估计此刻宫中正一团乱麻呢。抓刺客的抓刺客,叫御医的叫御医,也不知道皇帝可还健全。管他呢,横竖不与自己相关不是。

    至于今日他们做的这事,是否会找来麻烦,韩睿倒一点不担心。先不说皇帝根本就不知动手之人的身份,便是他有所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拿自己和姜瑾瑜没法。他们带回来的骑兵,加上王府亲卫,也有近两万人,皇帝就算有所行动,也得思量一二。何况这几年辛苦的经营,自己在京中还是有些势力的。何况――

    再过些日子,江山便要易主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

    “解气了?”姜瑾瑜有些好笑道。

    韩睿点头,那雀跃的样子令姜瑾瑜也不禁莞尔。看到韩睿开心,他自己也觉得畅快了许多。儿子打老子,虽说有些天理不容,可他姜瑾瑜从未在乎过这些。无论何人,是何身份,只要敢把主意打到韩睿身上,他姜瑾瑜便不会手软。

    韩睿笑着让人摆酒,说是今天得庆祝一下。

    姜瑾瑜按住他的手,劝:“别喝了,今儿喝了不少了。”韩睿心情正好,哪里肯听,只道:“在宫里我都是装装骗他们的,哪里就喝多了。”说到这他突然想起李权,便问:“李权你如何处置的?”姜瑾瑜答:“我答应他办了这件事就接他出宫,如今安排在外面一个庄子里了。”韩睿听了也没有多问,端着酒杯喝酒,姜瑾瑜便凑过去,挨着他肩膀坐下,低声道:“别喝太多,一会儿还得跟太妃守岁呢。”

    “我就喝两口。”韩睿咕哝道,“你怎么这么嗦,像个老妈子。”

    “我还不是为你?”姜瑾瑜板着脸,声音毫无起伏。韩睿却真切的听出了其中有些委屈的撒娇,不由心情大好,哄小狗似的拍拍他的脑袋,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对我好,我不喝就是了。”

    说着二人一起去见荣王太妃。彼时天色已晚,太妃眯眼躺在炕上,似乎是睡着了,韩睿正要退去,只听太妃懒洋洋道:“是睿儿吧!”

    “是孙儿,还当祖母睡着了。”韩睿笑着凑过去,拽拽太妃的袖子,“祖母,瑾瑜也在呢。”荣王太妃睁开眼,见姜瑾瑜拘谨的站在一旁,忙叫道:“孩子,你怎么没在宫里守岁?”姜瑾瑜还没说什么,韩睿便道:“祖母,你还说呢,宫里又没有人关心瑾瑜,干嘛留那!您不是说瑾瑜就是您亲孙子么,怎么,如今又反悔了?”

    荣王太妃听他胡搅蛮缠了一阵,原来的三分困意也烟消云散了,笑道:“我们家睿儿这一张嘴啊,真是不饶人。祖母多个孙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悔?”她说着便叫姜瑾瑜:“来来来,孩子,到炕上坐,那里冷,别站那。”

    几人边吃果子边闲聊,不知不觉已至夜半。太妃年迈,容易困乏,给他们发了压岁钱便去休息了。

    韩睿、姜瑾瑜也各自回去。

    姜瑾瑜没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跟韩睿进了对方房间。许是喝多了酒,今夜他似乎有些放纵自己。韩睿倒不觉得奇怪,他跟姜瑾瑜同塌而眠也非一次两次了,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爬床上,躺到里面,给对方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看着他极其自然的动作,姜瑾瑜一股热血上涌,他和韩睿都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他有些异常的紧张。迈出去的步子有些虚浮,差点被脚踏绊倒。

    听到声响,韩睿疑惑的回头看。

    他生的精致,让人一见便忍不住赞叹那种。十五岁不到的脸庞虽有些稚嫩,却找不出一点瑕疵。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唇,可爱短短的茸毛,白里透红的肌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姜瑾瑜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他似乎受到了某种蛊惑,鬼使神差低头、慢慢靠近,含住了那唇,咬了一下。当然没舍得咬重,只是牙齿轻轻的触碰,随之心疼的舔了舔。

    然后――

    他看见韩睿惊愕的睁大了眼,还不等他有所反应,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

    第50章

    脸火辣辣的疼着……

    韩睿下手极重,姜瑾瑜感受得到他滔天的怒意,一时有些无措。韩睿对男风之事一向反感,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泄露的原因。原想自己慢慢捂着,什么时候韩睿真的离不开自己了,再向他表露心迹,成功率也大些。谁料想,今日一时冲动,竟……唉,无论如何,他也不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如此……

    可做也做了,懊悔也无用。

    战场冲杀要的便是一个“快”、“准”、“狠”,套用到感情上也是一样。事已至此,姜瑾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截了当的表明心迹。让韩睿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也是好事,倒省得自己以后做什么缩手缩脚的,不方便。

    “睿儿,我喜欢你,不,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姜瑾瑜这辈子非你不可。总之,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好的。”他本就不善言辞,也说不出多么甜言蜜语的话,只能这么干巴巴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韩睿听了,忍不住怒火中烧,双眼通红,指着他:“你你你……”半天说不出来话。姜瑾瑜凑近坐在炕沿上,韩睿气的浑身乱颤,甚至忘了要把他推开。姜瑾瑜趁势握住他的手,凑上去轻吻了吻。韩睿这才触电似的往后挪挪,重重的踢了一脚,大骂姜瑾瑜“混蛋”、“畜生”,扯着嗓子吼:“滚,你给我滚,我瞎了眼,才拿你当朋友。没想到你这么恶心,你不配,不配!”

    这些话,对姜瑾瑜来说 ,无异于诛心之言。

    他宁愿韩睿打他一顿,也不要听这些“恶心”、“不配”的话,可韩睿还在说,而且句句都是戳他心窝子的。姜瑾瑜咬着唇,咬的鲜血直流,他有一种用什么堵住韩睿嘴的冲动,再让他说下去,自己真要发疯了。

    “姜瑾瑜,你滚出去,别踩脏了我的地儿!”

    那满脸不可商量和嫌弃的语气,一瞬间令姜瑾瑜失了理智。他双眸血红,怒发冲冠,猛地扑上去,把韩睿压在床上,制住双手双脚,毫不怜惜的咬上对方的唇。韩睿身子一僵,继而奋力挣扎,无奈被禁锢的死死的,耳边还要命的传来姜瑾瑜似怒非怒的调笑声:“你跟我接吻,岂不是更恶心?”

    韩睿被他气得满面紫胀,偏嘴被堵住,说不出话,便逮着机会乱咬。

    外面下人听到动静,问是怎么回事,韩睿好容易挣脱,怒吼一句:“别管爷的事,都给有多远滚多远!”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并不想姜瑾瑜的反常被旁人知晓。

    韩睿向来说一不二,下人们不敢违拗,只得在外面悄悄听候。

    姜瑾瑜却是疯了般在韩睿脸上、脖子上、身上又啃又咬。韩睿四肢都被他制住,反抗不了,便不顾一切的用头撞姜瑾瑜的头,不想却惹得姜瑾瑜更加疯狂的进攻。韩睿头疼的嗡嗡响,他从小便是被宠着、呵护着长大,何曾受过如此委屈?从他救姜瑾瑜出来,那小子便对他言听计从,简直像个小跟班。便是后来做了将军,也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此刻却不顾他的反抗,如此粗暴对自己发疯,不由越想越委屈,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韩睿并未出声,只是无声的哭泣,姜瑾瑜发现时枕头都已浸湿了大半。

    见他如此,姜瑾瑜止不住的心疼,理智稍稍回笼,顿时懊恼不已。那不断留下的泪珠似乎带着烫手的温度,他颤抖着抹掉韩睿脸上的泪水,一遍一遍的道歉。韩睿只是流泪,发出抑制不住呜呜咽咽的声音。微弱哽咽,似刀子般,每一声都剜在姜瑾瑜心窝,令他心如刀绞。 韩睿是个乐观坚强的人,从小到大,哪怕是在危险,再委屈,他都从未哭过。

    这次――

    可想而知自己做了多大的孽……

    姜瑾瑜狠狠给了自己几个耳巴子,他抓着韩睿的手道:“我错了,睿儿,你别哭,别哭好不好。我该死,我不该这样,你打我吧!”说着便那韩睿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韩睿怔怔的,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呆呆的,出了流泪,毫不表情。姜瑾瑜吓坏了,急的眼眶中也蓄满了泪。他悔的肠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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