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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作者:扑硕迷离

    南(楠)都让他们给占了,坐北朝南那间主厅邶思堂向来都是谭溶溶的根据地,林晨初一个大男人虽然很乐意跟她住一起,但是想起貌似他的金钟罩铁布衫还没来得及开始练,谭溶溶打别人打不起,抽他一抽一个皮开肉绽,他还是明智的没有做流氓。

    无奈,林晨初只得挑后花园里的一个小客房住下,一边感慨房子大就是好,一边无语凝泪窗边。

    ……为啥自己身边的一个善类都没有,为啥自己总是惹上麻烦。这特么绝对不是我写的文!!

    ……

    且不谈这边林晨初被各位大神蹂躏心智悲痛欲死,那边就差一步就能见到林晨初的钟磐寂又进入了邪魅狂狷的腹黑模式。

    对面绝世美人面纱落下,面容凄惨而婉约,我见犹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疼。可钟磐寂却对她说的话比她本人更加感兴趣:

    “比她强?”

    温芷儿低下头,掩住了眼里对眼前男人深深的不满,声音沉沉的道:“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哈?”钟磐寂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正经却又毒辣的说道:“如果是以‘小女孩’为主人公的讲解,请务必直接带入你自己的名字吧,反正都是一样的。”

    原本已经组织好语言准备这么说的温芷儿,登时被噎了个半死,脸色像是打翻了的调料盘,味道十足:“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你说的那句话我很不赞同。即使是天才,也难逃命运的捉弄,我现在就是比我的妹妹更加厉害。因为人心是很难转变的,而我现在,已经将所有人心中的她变成了我,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天女!”

    “哦?看来你真的很有自信呢,但如果温岑儿还活着的话,现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知道你是谁么?”

    温芷儿脸色变了变,没有接他的话,却是继续说道:

    “七莲宗是一个源于雪上的修真门派,所有人都知道七莲宗位列北方众多修仙宗门之首。然而却无人知晓,真正的北方之首不是七莲宗,而是向来鲜少露面的神女宗。神女宗之人各个能力逆天,嗜杀成性却又无比冷静,好在他们人数不过百人,这也是我们七莲宗能位列北方修真门派之首的原因。

    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妹妹温岑儿加入了七莲宗,那个时候,掌门继承人并不是我,而是我那个天赋异禀的妹妹,但是在她的请求之下,我还是陪同她一起成为了继承人,每天跟着她一起修炼。只是,那个时候的我一直无心修炼,只想着玩乐,可是跟着妹妹一起被关在大院子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修炼,所能看到的永远都是那间枯燥的屋子和屋子外白皑皑的树枝。

    你能理解那种孤单么?那种没有一个人会帮助你的孤单,简直要将我逼疯了!但是还好,我有岑儿陪着我。”

    钟磐寂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抱着肩没有插话。

    温芷儿神色变得有些温暖:“我小的时候从未见过娘亲,受尽了族人欺辱,直到十岁时候亲生娘亲带着一岁的妹妹被父亲重新接回了家中,我的生活才算好上一些。

    岑儿自打出生起就受尽了千般宠爱,她却并不骄纵,反而善良温和的就像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兔子。那个时候她除了娘亲,最粘的便是我,即使是被族人送上七莲宗,也要早已过了合适修炼年龄的我一起陪同前往,否则便绝不上山。父母无奈,便大通关系也将我送了上去,是因为她,我才踏上了修真的道路。

    与我平平无奇的双灵根中灵体不同,岑儿是世间罕见的水土双灵体上灵根。一如门派,她便被所有人报以众望,甚至连炽羽老祖都对她十分看重。而那个时候的我并不喜欢修炼,我更加向往的是自由,但是因为我总是不能达到修炼的目标,因此一直都是被禁足在屋中继续修炼。她见我闷闷不乐,便偷偷拉着我到雪山上找雪松鼠,采果子,不止一次的鼓励我,给我讲那些我不明白的修炼法诀。那个时候真的是我最快乐的是时光,直到……”

    “直到什么?”钟磐寂问道。

    温芷儿哽咽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天我们发现了一朵冰莲花,正逢师父生日,我便想要下去摘那朵冰莲,岑儿怕我出事,便主动下去了,结果……被被冰莲旁边保护着的冰蛇咬了一口……当即、当即毒发不治。”

    此言一出,温芷儿像是被戳到了最后的泪点,却见她绝美的脸上,缓缓滑下两滴晶莹的泪珠,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直叫男人心碎,女人心疼。

    而平日在她眼前极度不不靠谱的钟磐寂此刻却是淡定异常,还是原来那副笑模样,从手镯里又掏出了一块白手帕,大大方方的递给了她,见她之忙着哭自己的,暗自耸了耸肩,回手在空中甩了甩,又塞了回去。

    温芷儿刚刚将手里的白手帕丢了,眨眼间又一块新的递到了眼前,不由得暗自腹诽着男人的乾坤手镯里究竟放了些什么。腹诽归腹诽,她还是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

    “冰蛇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异兽,但是却是奇毒无比,但凡被冰蛇咬到之人,若无解药,不消半刻钟,就会毒发身亡。山巅之上空无一人,那次离开门派真的是太远了,根本不可能在半刻钟之内赶回去救治。我就这么看着妹妹在我怀里渐渐死去,直到她咽气的时候,还在跟我说,要我一定要超过所有继承候选人,甚至是她在内,成为天女,成为七莲宗宗主的真正候选人。

    自此,我便疯了般的修炼,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同时修炼水土双种灵力。尽管痛苦非常,但是好在我成功了,也成功打败了所有人,成为了七莲宗名誉天下的天女!但是,还是有人不相信我的能力,所以我为了保住妹妹的位置,抱住这个天女的宝座,柳毓然必须要死!

    神女女宗的选出宗主的方法自古就是能者居之,现任宗主死了,下一任宗主定然要屠戮同门坐上那个位置,这样神女女宗变会元气大伤。同时若是陆夕荷若是跟柳毓然在一起的时候,一起死去,紫霄派的陆掌门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神女宗说不定会因此彻底脱离修仙界,成为过去式!

    论天赋,我比不过岑儿,论修为,若是岑儿还活着说不定真的会比我厉害。但是若论手段和计谋,岑儿她实在是太年轻,就算她不被冰蛇咬死,也会在激烈的争斗中被人暗害。如此看来,尽管我天赋不如其他人,但是我能活到现在,能笑道最后,我才是那个最强的!”

    “啪啪啪……”

    钟磐寂撇着嘴,像是真的被感动到了一样揉了揉鼻子。正当温芷儿见他这模样,稍稍有些安心的时候,却看后者忽然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脸,脸上温情脉脉的神态眨眼见又变回了轻佻的似笑非笑。

    温芷儿心中猛地“咯噔”了一声。

    “感人至深啊,为了死去的妹妹的意愿去做这一切什么的,真是催人泪下。温芷儿,我真是一直都误会你了,以前我只知道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庸才,现在看来,你不但是个自以为是的庸才,还是个自以为是的蠢材。”

    见眼前男人满脸恶意的嘲讽,温芷儿脸上的悲切,瞬间凝固成冰。

    钟磐寂张扬的扬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残忍的继续戳穿:“我道你怎么能同时驾驭两种灵力呢,原来你不是刻苦,而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笨蛋。你这人倒是有意思,不但欺骗别人,还无时无刻不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是个天才,欺骗自己智谋过人。

    想必刚才你所说的那番话,真的把自己感动到了吧?但是事实上,这番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话,只有小孩子的水平,如果当初十多岁的你能说出这样的谎言,那还真的还算不错,但是那这种小孩子才会说的漏洞百出的谎言来骗我,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小看我。

    你和温岑儿都是在雪山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熟悉冰蛇和雪莲?冰蛇自冰莲中孕育而出,终生护在冰莲旁边吸收灵力等待化龙。这种事情但凡是炼制草药之人都会清楚,你七莲宗比其他门派最多的,也不过是雪峰之上罕见的冰莲和坚韧蛇皮甲胄。你身为七莲宗的宗主继承人,当年就算是再怎么不受宠爱,也多多少少会接触到这些东西,若是不清楚冰莲和冰蛇是相伴在一起的,你倒是真的更加对不起自诩为手段心智皆为上等的那句话。”

    温芷儿脸色忽青忽白,眼前这人明显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在撒谎,却还是不言不语的听自己说完,早就知道他恶劣,却当真没有想到他会恶劣到这种地步!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钟磐寂和林晨初的确十分相似。但是林晨初却是个十足的老好人,而与老好人外表完全不符的钟磐寂,实际上却是个冷静到了极点的人。至少在对于女人方面,今日若是易地而处,林晨初或许也能看出破绽,但是却绝对不会是如今这么快速,更不可能会当着女孩子的面前将钟磐寂方才那些话说出来。

    钟磐寂笑容越发阳光热情,却是让温芷儿浑身冰凉。却听他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多余感□彩的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应该是恰恰相反的。妹妹天资聪颖,却懒惰非常,姐姐以为勤能补拙,却无奈无论怎么努力也超不过身为天才的妹妹。从小到大不曾受到家人的关爱,自始至终觉得妹妹都抢走了所有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觉得如果没有妹妹,独自的自己会是更加开心的。而面对如此阴暗的你,你的妹妹却永远都是那样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甚至教导你如何修炼,这更加让你难以忍受。

    你嫉妒温岑儿的天真、嫉妒家人给她的关爱、嫉妒她可以享受欢笑、嫉妒师父对她的宠溺,嫉妒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嫉妒她只需要稍稍努力一点,就可以达到你费劲所有力气才能勉强达到的地方。

    你知道,如果没有她,根本不可能踏上修仙之路,却因为有她的存在,一切都变了味道。于是在你开始预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温岑儿。

    你借口为师父送贺礼为借口,将她引出去,引到了雪山之巅上,然后用放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冰蛇,咬到了她身上,紧接着将她推下山崖。然后你带着冰莲回到宗门,把自己早就编号的故事跟门派的长辈们说,然后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成功的蒙骗住了那些比你更加愚蠢的傻子,最后成功打败了你人生第一个对手,你的亲妹妹,温岑儿。

    对了,你会杀柳毓然和陆夕荷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他们挡了你的路,而是因为他们一个是不世的天才,而另一个根本不用付出什么就能得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

    说白了,你压根就不是那个你所说的苦情故事里的女主角,而是一个活在嫉妒里,为自己找借口继续下去的自怨自艾的可怜虫。”

    温芷儿手中的长剑应声落地……

    钟磐寂冷笑的看着她,缓缓上前捡起了她的见,摩挲着宝剑透明的边刃,意味不明道:“这样的宝物,是你用努力换回来的,换回你如今实力的代价一定也不小。但是你一定很好奇我一个小小的金丹期,是如何打败你堂堂元婴的,是么?”

    “因为你用秘法隐藏了年龄和修为。”温芷儿的声音冷冰冰的。

    “哈哈哈哈……”钟磐寂闻言哈哈大笑:“都说聪明的人早死。这样的话,我猜你一定活的会很久。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用自己平庸的想法去揣测别人。我说了,勤能补拙是说给庸才听得,既然是庸才,就给我做好庸才的自觉,永远别把自己当成一个天才。

    顺便一提,我从来不曾谎报自己的年龄,但是确确实实是小小的隐藏了一下修为,只是我确实没有达到元婴期。如果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胜过你,不妨看地上。”

    温芷儿的脸色忽青忽白,世上最为痛苦的,莫过于被人毫不留情的解开自尊自傲的伪装,露出面具里自卑懦弱的自己。

    听闻钟磐寂所言,她低头看向他们方才打斗的地方。

    以她如今的能力,完全可以造成更大的伤害,甚至完全将这地方夷为平地。但是因为不想惊扰到陆夕荷等人,她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用也隐秘也更加困难的决斗方式。

    但是尽管如此,修仙者之间的争斗依旧并非凡人可以想象。仅仅是几个回合的角逐,地上原本青葱的草地便已经是狰狞的外翻,露出黄褐色可怜的土壤,像是一条被开膛破肚的死鱼。

    在外翻的草坪之外,是一片被整齐腰斩的花丛,凄零的倒在光秃秃的半截枝杈旁边。而方才钟磐寂所站过的两个地方,都有两颗大树被轰碎成齑粉,几个小小的鸟类的尸体僵硬的躺在这里。方才还风景宜人的湖畔,已经是一片狼藉。

    温芷儿根本不清楚钟磐寂叫她看什么,疑惑的回头望着他,直接问道:“你又要用什么来羞辱我,便直接说吧。”

    钟磐寂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两个草地上,被缓缓压下去的两个圈。梅雨季节刚刚过去,草地上松软无比,只要人轻轻一踩,就会陷下去两个坑。而那两个坑,明显是钟磐寂方才所站的两个地方。

    温芷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钟磐寂。后者依旧是无所谓的神态,看在温芷儿眼里,却像是在无声的嘲笑她到底还是个庸才。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章又变成了侦探文了……

    我保证,下一章,他们肯定会相遇!我保证……

    挑几个评论回复。

    一直都以萌妹子自居的u同学问:

    撒花撒花 快让主角死了吧 期待已久 乖不闹 快让他们去死嗷嗷嗷

    ……这时逼我烂尾的节奏,话说他们就这么招你恨么?

    名字很复杂所以我直接复制粘贴的翎泠欲允迟同学说:

    为什么我总是买的防盗张杰然后看到底下小小的稍后改果然是我太急切了吗

    我的回答是:

    ……张杰什么时候去防盗界了,谢娜怎么办啊……

    其实不是你太急切,而是我每次写完这一章之后,就会按照字数直接发出防盗,然后回去重新修改一下粗糙的文,接着替换,所以时间会长一点。

    望城说:

    喜闻乐见的相见吗?请虐攻!!!!!

    我默默的擦了擦冷汗:幸好没有相见……不过貌似见面了之后,剧情会跟大家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呢。

    至于是什么样的情节呢?请机智而又富有想象力的给位尽情脑部吧,字数到了的每个都会有积分哦~

    ……烦人事情终于忙的差不多了,昨天彻底地被戳了怒点,我很冷艳高贵的直接辞职不干了,

    ☆、145……倒霉催的重重重重逢

    第一百四十五章……倒霉催的重重重重逢

    自己出招虽然精妙,却是在地上形成了明显的伤痕,然而钟磐寂的动作看似简单,却除了两个浅浅的脚印之外,根本没有伤到一草一木。也就是说,对方防御自己的手段压根就没有多余用出一分力!

    温芷儿惊疑不定。天,他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这种能力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根本不可能!如果说自己的妹妹温岑儿是天才,那么眼前这个人根本已经不是天才级别的人了,他是个怪物,十足的怪物!

    ……一定要将他抹杀!至少要在他阻止自己之前抹杀他!

    钟磐寂忽而感觉她周身气场变化,顿时明白了她心中在想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所以我说,你这个女人不够聪明。我既然提示你我的能力了,便是已经不再将你设为我的敌人而是盟友了,当然,前提是你不将我暴露出去。不过相信我,即使你暴露出去了,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你可能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松的站在我眼前了。”

    温芷儿才刚刚萌生一丝要将这人杀了的念头,便被看出破绽,心惊之余,倒是也收了那份心思。

    “钟磐寂,既然你如此说,我便信你一次,我们两清,谁也不干涉谁的事情。至于你说要帮我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因为我想要的东西,你帮不了。”

    钟磐寂虚着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呵,我帮不了?你是指杀柳毓然,还是指杀你的父亲温于成,还是指……杀了你们宗门现在的掌门炽羽老祖呢?”

    !!!

    温芷儿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他时,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收敛了脸上轻佻的笑容,转而浮现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趣味盎然。

    “我说了,你一直都在低估我。”

    钟磐寂抚了抚手上的镯子,抬眼看向了脸色从刚才开始就是惨白的温芷儿:“你的心思不难猜,杀了柳毓然和6夕荷的原因我已经说了,而你想要杀你的父亲也不难猜,你心里一定很记恨这个男人,如果没有他将你的母亲赶走,又把她和你的妹妹接回来,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心理扭曲。

    噢,别瞪我,我可能是说话不留情面点,但是这些貌似都是事实。”

    温芷儿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反驳。

    钟磐寂慢慢走到了温芷儿的眼前,仗着高挑的身高渐渐俯视起了这个苍白的美丽女子:“至于你想杀炽羽老祖的原因,则是因为她是个更加变态的人。门派对继承人的培养,是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的话而改变的,想必早在最开始,这个老妖婆就看出了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也是为什么你的那个幼稚愚蠢的谎言能站住脚的原因。”

    温芷儿抗拒的后退一步,她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钟磐寂哈哈大笑:“你虽然不够聪明,却也不笨,活了这么多年,应该也猜得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人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整个世界都欠了你的,尤其是那个始终都把你当成继承人幌子,却始终不愿意交出身下宝座的炽羽。而且,你应该已经查出来了,当年将你逼的无处发泄,最后杀了自己的妹妹的人,就是这位看似温和的掌门宗主。虽然你恨你的妹妹,但是她到底都是你的妹妹,这个仇,怎么可以不报呢?”

    温芷儿咬了咬牙,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钟磐寂走向了亭中小榭:“因为我很想看看,一个觉得全世界都欠了她,甚至心狠手辣杀了自己亲妹妹的还能理直气壮的找借口的女疯子,究竟能不能把一个老疯子扳倒。”

    温芷儿愣了愣,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却忽然忍不住笑了。只是无人看见,那张一向柔美的脸上浮现的,是越加狰狞扭曲的表情,她内心中最为阴暗的一面,让她无比痛苦,却也极度的兴奋。

    扳倒炽羽?真是想想都觉得激动!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杀了炽羽,坐上七莲宗宗主的宝座,然后将温于成以及温家付之一炬,最后亲手推七莲宗走向覆灭!!

    什么狗屁恩情,什么血浓于水,统统都是放屁!你们负我,我就要加倍讨要回来!加倍!!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却是紧接着在下一秒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脸上的面冠,朝越走越远的钟磐寂问道:“没错!我就是觉得这个世界欠了我的,但是你也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你不懂我!你不懂我的苦!这个世界上没人懂我的苦!我恨的也累,但是我已经停不下了,停不下来了!仇恨就像是毒药,一旦沾上,就一辈子都脱不下来了”

    钟磐寂闻言顿了顿,半晌没有说话。他默默看着湖面粼粼的水光,忽然回头朝温芷儿扬起了一个笑容。那是一个发自心里温暖的笑容,湖光的水映在他俊朗的脸上,看的温芷儿不由得微微一怔。

    不过那一个笑容却是转瞬即逝,钟磐寂回头,走进了小榭之内,声音才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却能准确被人听清楚:“我的确不懂你,但是至少我曾经懂。别说我不知道仇恨,我钟家七十多口人命还背负在我肩膀上,但我不觉得整个世界欠了我。既然心中有恨,那么就去痛痛快快的恨,毫不留情的反击,比憋在心里慢慢发酵最后变成疯子要好很多。我记得有个人跟我说过,报仇可以,但是只要不被仇恨蒙蔽心神,这个世界就还依旧是好的,就算整个世界都负了你,只要你还欠着别人的钱没有还,你就依旧要老老实实的把钱还上再去毁灭世界。还好,我还欠着一他的陈年旧账到现在都没有算清。”

    温芷儿问道:“什么陈年旧账?”

    钟磐寂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小榭中心,四仰八叉的躺下,一副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的模样。温芷儿知道自己有些越距,也不再说话,收好自己的长剑,匆匆离去。

    带温芷儿离开,钟磐寂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条命。”

    忽然,亭子的一面柱子之后,一株细小树苗忽然动了起来,紧接着一道绿光闪动,竟是模模糊糊的发出了清脆的孩童的声音!

    “干爹!!你终于来找我了!!”

    亭子背后忽然“滚”出了一个裹着红布的肉球,细细一看却发现那根本不是肉球,而是一个奇胖无比的小孩。小胖子飞似的从柱子后面跑了出来,见到确实是朝思暮想的干爹,涕泪纵横,挂着满脸的大鼻涕就冲了上去。

    钟磐寂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他一眼,随手从手镯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白手帕,不紧不慢的抬起来手,一巴掌正中了小胖子脸上。

    被自家干爹嫌弃了,细弱也不生气,接过白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又狠狠的拧了拧鼻子,才又傻乎乎笑着看着自己家干爹。

    钟磐寂叹了口气,这小子出门一趟学精了。见他这幅模样,他也不忍心责怪,只能又掏出一张白手帕,帮小胖子擦脏兮兮的手。

    自从养了小孩之后,钟磐寂才深深明白随身携带手帕是一个多么实用的技能。他的手镯里空间不大,除了装下《药典》和自己渐渐琢磨出来的《佰草集》,以及一些炼制成功的丹药和几套干净的衣服,剩下都装了这些一次性用完就扔的白手帕,以至于到了后期宿花影每次见他掏出手帕,就调侃他有奶妈潜质。

    ……真给他欠揍的。

    回过神来看细弱,钟磐寂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给我讲讲你遇到的事情,我酌情处理,不然小心了你的皮。”

    细弱抬头看了看钟磐寂,却看见自家小爹满脸灿烂的笑容,不由得让着笑面虎下了个哆嗦,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起来。

    “那天……”

    ……

    家里伺候了一堆的大神,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某人心眼大,愁了两天也就过去了。介于林先生在临峰城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妙玉等几位正道中人倒也没怎么对他冷言厉色。

    再说柳毓然,林晨初本来是十分惧怕这人的,但是相处几天下来,便发现这人脾气好的简直匪夷所思,无论见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淡然一笑而过。看样子只要不戳他怒点,这人就是个收了利爪的猫,没洁癖、不挑食、整天温文儒雅站在那里,大老远一看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到半天时间,整个临峰城就传遍了,林先生府内住进了几个天仙般的人物,老少爷们奔走相告,喜闻乐见的传递着几人各种版本的爱恨情仇。倒是林晨初最近更不敢出门了,以前出门自己一个人会造成道路交通堵塞,现在出门身边肯定得跟着一堆人,到时候万一围观群众太多刺激到柳大宗主,说不定明天临峰城就要被屠城。

    不过宿花影倒是如鱼得水,每天早出晚归,随时随地见到他都是浑身脂粉香,看样子私生活倒是过的很不错。

    但是,这几位大爷盯上林晨初,也不是为了来凡界体验生活,而是为了找郑夏炊的。说道郑夏炊,这人在原来的小说《复仇》里,被林晨初自己写成了一个爱好美色的半老徐娘,另外这货听名字就能知道长得什么模样――正下垂……

    但是下垂归下垂,郑夏炊却身负世间罕见的医术。这人身负神母王鼎,以及鼎里长生的秘密,虽然不是修真界的人,却可以通过鼎上记载的药物保持容貌和健康。只是毕竟是和长生搭上关系,只要踏进了这个圈子,那就算是这个世界的人,于是她神秘的消失了,但是时间却流传着她不时出现在某个地方的传言。

    而林晨初所凭借的,就是自己身为作者的那点经验,只要在固定的时间段,在固定的地点等着,一定会遇见那个人!

    ……但是大条的某人貌似忘了,在他帮着大神们去找鬼医的时候,某个他最不想要见到的人,也被命运这个贱受连拉带拽的引到了那个地方……

    守拙斋内,林晨初正襟危坐,身边焚着上等的佛手香木。却见一手拂袖,一手握毛笔,指尖白如浩雪,衣履青如峰峦,面容白如琼玉,若是硬要形容,也就只有那恍若火焰燃烧到炽白一般浓烈的白色最为适合。

    王闻进来之后,见到自家先生就痴了痴。有些惊艳存在于第一眼的感官,有些人的惊艳需要细细品尝,然而有些惊艳却可让人如沐春风,第一眼难以忘怀,又忍不住细细回味。等到再见,仍旧忍不住再次惊艳。

    王闻定了定心神,终于想起了自己要做什么。

    “先生,先生!不好了,谭姐姐和那个新来的婉姐姐打起来了!”

    “什么!”

    林晨初登时一愣,连忙将手里的笔丢给了王闻,来不及说其他的,便飞快的跑了出去,这两个女人这又是闹哪样啊。

    王闻冷不丁手里忽然多了只笔,再回头看去方才还在身边的林先生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由得失笑,这人明明只大了自己三岁,当了个先生却还总是老气横秋的。这次倒是见到他失控一次了。

    走到案桌上,想要将笔放回去,却冷不丁见到了林晨初的字迹。王闻不由得赞叹了一声,着刚劲的字体倒是很好看,却是跟林先生的性子差了好多,如此锋芒毕露,倒是和那个向来闲散的人有些差异。

    细细看上纸上所写之字,王闻不由得低声念了出来:“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

    却说着急忙慌冲出了老远的林晨初,等到远远的离开了守拙斋,才猛然想起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谭溶溶和妙玉在哪里打的架。一想到谭溶溶被妙玉单方面围殴,林晨初就不由得暗自心焦。可是这渣脑中却总是不正经的浮现两个女人披头散发滚在一起,凶巴巴的扯着对方的头发一个劲的爆粗口的场景,越想越急,最后竟是给他急笑了。

    “你笑什么?”

    林晨初身后猛然穿过来一个温和轻缓的男声,回头看去,却是柳毓然站在自己身后,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看着他哭笑不得的表情。

    “那个……”林晨初懒皮厚,表情立马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柳宗主。那个谭溶溶在哪里,我要找她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柳毓然一成不变得笑着,却是毫不留情的揭穿道:“你是听到她和妙玉的事情才赶过来了才对吧。”

    俗话说对付这种开门见山直接戳穿你的人,千万不要以为他是在跟你玩认真的。经过几天相处下来,林晨初已经完全看穿柳毓然腹黑且天然的本质,对付这种人,认真你就输了,最好的做法就是比他更加天然!若问天然本质,贱就一个字!

    林晨初虚着眼睛,淡定回答道:“嗯,我过去就是想要告诉她,别跟妙玉打了这件事情。”

    柳毓然点了点头,笑眯眯且不紧不慢的说道:“两个女人的战争你敢加入么?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跟宿花影去找个酒楼喝点酒。”

    “……你现在就可以跟宿花影去找个酒楼喝酒。”

    柳毓然摇了摇头,温文和蔼的笑着:“我要是喝酒了,估计明天这个城里除了我一个人,就没活人了。”

    ……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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