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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作者:扑硕迷离

    门掳走,他们嗅到了有利可图的气息,恐怕若是能让他们同聚一堂,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猴年马月。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向到堂下那个翘着二郎腿,面容妖娆的长发的美人。此刻这个面容精致的人正如牛嚼牡丹般,往嘴里不要命的灌着茶水,仗着这上好的酒茶是免费提供的,便敞开了肚皮蹭茶喝。

    周围的众掌门似乎已经对这位的毫不收敛的性子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朝他点了点头,寻了个地方坐好。至于那些不认识宿夜宿掌门大名的晚生后辈,人家宿夜也压根不在乎他们的指指点点,我行我素的继续喊道:“续杯!”

    这时,下堂一个老者站了起来,率先开口说道:“多年不见,不知林掌门和众位正派同道可还好?”只见他一身深红锦袍,面色红润,颧骨微高,一举一动虎虎生风,虽说灰白的胡子直垂至胸,但那精神矍铄的模样依旧不弱于年轻人,这人便是玄衍宗的副掌门殊微真人。

    这玄衍宗是修真界唯二弟子不能修道侣的宗门,而另一个宗门则是神女宗,不过与神女不同的是,这天衍宗只有男弟子。这殊微真人和他的师兄殊砚真人就是正经八百的老童子,而他们所扬名整个修真界的,就是那至阳至刚的《玄衍天法》。

    这殊微真人于之在座的所有掌门,也算是辈分比较老的一位。虽说修真界强者为尊,只要修为到一定程度,就不用区分长幼,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他这位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出头,再合适不过的了。

    林城面色略有不快,似乎极其不欢迎这群不速之客:“多谢殊微真人和各位同道,林某很好,只是不知各位如此兴师动众齐聚我天门派作甚。

    殊微真人看了看周围,呵呵一笑,说道:“我听闻近日魔门甚不安稳,已经多次骚扰贵派,因此特地前来探望,没想到竟与多位同门相遇……实乃巧合,巧合。如此,叨扰到了林掌门,还望海涵。”

    其他门派掌门不由嘴角抽搐,这老头莫不是糊涂了?巧合这么烂的借口也用!不过思来想去,他们也没相出什么更加道貌岸然的借口,于是四下里皆是一片:“是啊是啊……我们也是,真是太巧了。”

    林城的眼神悄无声息的飘到,正往嘴里丢着茶点的宿夜身上,后者朝他笑了笑,伸手摆了个点钱的手势,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他只是想要慢慢将事情闹大,没想到宿夜竟然洞悉到了他的想法,一下子就忽悠来了这么多的掌门。虽然有点措手不及,但是好在也不至于太过出格。

    林城掸了掸雪白的衣裳,起身说道:“各位掌门,对于各位的好意我林某人十分感激,若是不介意,让在下带领各位去落茗峰去品尝一下上好的酒茶香茗,也算聊表心意,如何?”

    “那么……”一个不温不火的男声从堂下传来,“多谢林掌门厚情款待,只是比起那些享乐之事,我等倒是更关心修真界的安危大事,相信林掌门定然也是如此。”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素衣,长相阴柔却并不妖娆的青年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轻柔如喃呢的说道:另外……”他看了一眼宿夜:“我听说,似乎天门派的落雪峰上三天前莫名其妙的燃起了焰火,不知您是不是方便带我们去看看?”

    其他门派的掌门都乐得点头,他们本就不是来吃茶赏花的,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太嚣张会落人口实,没想到竟然有人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的难题化解。几个掌门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青年看着眼生的很,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如此青年才俊还是尽早结交的好,这种神一样的队友千万不能放过!

    林城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方才他掸衣服的时候,躲在暗处的清松月应该已经收到了,现在就算立刻有人赶到落雪峰,除了自己想要让他们发现的,什么其他的蛛丝马迹也不会看到。

    他笑道:“各位掌门稍安勿躁,落雪峰气候酷寒,还请各位掌门注意防御,避免寒气入体,接下来的路程就让执法门长老栾风代替林某,如何?”

    堂下站起一个驼背丑老头,粗鲁的呸了一口,不满的说道:“那怎么行?他一个小小的侍卫队长怎么有资格……”话还没说完,他浑身的瞬间除了一层的冷汗,剩下的话也被一把寒光凛凛的剑堵回了嘴里。

    众人只觉得一道白光闪过,再一回神,只见不是何事那老头身旁竟然站着一个面色冷峻的,身形挺拔的青年,他持着一把吹毛断发的利剑,剑锋直指那老头的右眼。

    驼背老头只觉双股战战,头上却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因为他相信,只要他稍微眨一下眼睛,那锐意无比剑光立刻就会劈开他的眼皮。此刻她只觉得一股寒气慢慢笼罩过来,那是杀气,刚才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栾风单手握剑,神色冷冷的说道:“紫霄派的6夕荷姑娘,下次出门记得换个模样。老者是不会有这么心浮气躁的眼神的,也不会有你这样不知死活的性子。若是有……恐怕也早死了。”

    这时恐吓!绝对是恐吓!顿时四下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禁住了声响,因为一大部分人人都没有看出这个青年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又是什么时候出的剑,而看清楚的人,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在场之中只有三个人是渡劫期,一个是西华派的掌门妙玉仙子,一个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玄衍宗副掌门殊微真人,而最后一个则是是岐山派掌门宿夜。也只有这三个人,真真正正将栾风的动作看清楚。

    宿夜这个神人显然早就知道栾风的底细,此刻正乐呵呵的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尝着上好的雨前香茗,但是另外两个渡劫期的人却已经惊讶的差点没有捏碎自己手里的玉杯。

    众人只听说过清松月剑术无双,可以瞬息之间杀人于无形,可是貌似这个叫做栾风的执法长老也绝对不简单。方才他出剑之快,分神期之下绝无一人能够看清;挥剑之稳,大乘期高手也不一定能够与之比肩。但是其他没有到达渡劫期的掌门也就能看出这些了,但是妙玉和殊微却在瞬息之间,弄懂了这个栾风究竟干了什么。

    或许甚至连这个伪装成老头的6夕荷本人都不清楚,她身边的坐着的两个弟子一直在暗自的保护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她往嘴里放个臭鸡蛋,都不会有一只苍蝇突破这两人的防锁区。

    而且,就在她说话的时候,那两个人灵识和警惕几乎已经达到了顶峰,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栾风的剑依旧视若无物的穿了过去,甚至让那两个弟子连条件反射的机会都没有。若是这真的是一场厮杀,这个女人和她身边的两个人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

    可是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做到这种程度?答案只有一个――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会出现千分之一秒的松懈,而栾风就是抓住了两人同时松懈的空档出了剑!直指目标!

    待想明白了栾风究竟做了什么,妙玉仙子和殊微真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自认为也能做到如此程度,可是对方只是一个小小元婴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习得这一身的剑术,若是让他到了渡劫期,着修真界恐怕又要出一个弥华那样的神话了。

    该死,这天门派从哪里冒出了那么多逆天的人……

    这是所有人心里所想的话,除了一个人――被栾风用剑指着的6夕荷。

    若说着6夕荷,也算是一位地道的天之娇女了。虽算不上是什么仙姿玉色、莺惭燕妒的绝世美人,但是也称得上是个杏面桃腮的俏丽佳人。虽说她是6掌门抱养回来的,但是对于这个掌上明珠,6掌门向来是含在嘴里怕化掉,托在手上怕摔着,就算是她跟别人交谈,也要偷听一番,生怕他这心肝宝贝被别人教唆坏了。

    紫霄派掌门6沉宠孩子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出了名的,有这么一个对她千依百顺的老爹,6夕荷自然也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更何况她天赋身世都是极好,修炼了不到十年,便已是心动期的高手了,这么一来更是眼高于顶,不可一世了。也正是如此,她才敢当众出言不信你,仗着的就是自己家老爹修真界四大巨首的身份。

    可是今日来天门派一趟,非但没有人给她独一无二的礼遇,反而差点被个无名小卒秒杀。她应该庆幸的是,也就是她破绽斗百出的伪装和向来自得的靠山救了她一命,栾风在那一刹那认出她的身份,否则她绝对会成为栾风除了玉绫罗之外,想要动手打的第二个女人。

    一时间,她只觉得双脚发软,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这时,林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及时喝道:“栾风!不得无礼。”

    栾风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灵剑,看上去毫无诚意的道了句:“多有得罪,请见谅。”

    现在已经不是见不见谅的问题了,现在6夕荷只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在场所有人无一人开口说话,气氛冷到要让人窒息,对于这种情况,大门派掌门皆是不明觉厉,小门派的掌门也不约而同的噤若寒蝉。

    若说他们为何会忽然有这么大的转变,起归根结底的原因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次他们集体来天门派,其目的自然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么单纯:修真界已经平静太久了,几乎所有人都忘了当初那种在杀戮中突破瓶颈的感觉。并且现在大部分的资源都被众多门派互相瓜分,能够分到他们自己手里的宝贝简直少之又少,如果来这么一场众望所归的战事,定然会使整个修仙界的格局重新改变!

    而他们来天门派的另一个目的,就并不那么道貌岸然了。

    近几年来,天门派的众多强者,都或是陨落,或是飞升。先是渡劫期的大长老因为杀人叛门下落不明;接着是弥华这样惊世绝艳的强者历劫不知所踪;最后又是绝世美人季轻罗仙子历届飞升……所有人都觉得天门派气数已尽,各方面的势力也都蠢蠢欲动。

    这次天门派的少主被魔门掳走,无异于是给各大门派一个绝佳的、来探探天门派虚实的机会。若是它真的是外强中干,那么就算攻打不了魔门,他们倒也乐得借着这个机会,从天门派身上挂层肥油下来。

    可是貌似事情大出他们所料,先前在那个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执法长老,竟然有如此剑术造诣,加上先前就小有名气的清松月两人,不出几年,怕是天门派又要名震修仙界了。这时,所有人都不由得暗中想到:就算是没有了那几个高手,谁也不能排除在这五峰煌山之中没有藏着另一个不出世的高手,说不定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一个扫地道士,就是个跟弥华一般的绝世强者。

    妈蛋,天门派从哪里冒出的这么多变态……

    ☆、119

    第一百二十章最后一个任务

    迎仙殿内,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大部分人都不由得开始从心里重新定下自己此行的计划。他们相信倾尽自家门派所有的力量,是绝对可以吃的动天门派这块肥肉的,可是他们同时也很清楚,若是自己贸然和尚未完全失去锐齿的天门派死斗,恐怕自身也要元气大伤,那么接下来要重蹈天门派覆辙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正当室内气氛低迷,所有人都陷入了自身的魔障之际,忽然一声轻笑在他们耳边炸开!众位掌门只觉得头脑一清,顿时心神便是一震,这才反应过,自己竟是着了相,再去寻那笑声的来源,正是那个身穿素衣的阴柔男子。

    只见他清俊的眉眼里写满了玩味,慢悠悠的鼓掌说道:“好俊的剑法,林掌门手下果然多是能人异士,这位栾风长老年纪轻轻却又如此修为,当真是我修仙界之福啊。既然林掌门叫栾风长老为我们带路,我提议不如现在就去随这位栾风长老去看看那落雪峰,各位意下如何?”

    十几个个掌门同时醒悟,自己此行最大的目的是什么,不由得暗自擦了擦冷汗,齐声说道:“甚好甚好……”

    人群中,有一长眉老道手持拂尘,一身洗的发白的麻布道袍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与那妙玉仙子对了个颜色,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大境清心咒……是神女宗的人么?看来我老道士是真的太久不出门,竟不知道修真界多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只见那个阴柔男子缓缓走上前去,扶起了被栾风吓得几乎要软瘫在地上的6夕荷,温声说道:“6姑娘,在下听闻落雪峰环境酷寒,实在不适合女子前去,若是姑娘不介意,不如和我的几个随从呆在此处如何?”

    她望着那男人俊美的脸,不由得芳心一动,瞬间红了双颊,但她却依旧掩饰着心里的悸动,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多谢了。”

    在场众人都清楚,6夕荷就算是天赋极高,可惜修为并没有到金丹期,又无什么仙器灵体护身,根本不能在落雪峰之上呆上一时片刻。更不要提她方才被栾风那么一吓,脚底只觉得像是踩棉花一般,不要说御剑登山了,恐怕就连开口说句完整的话都很困难。此刻这个阴柔男人恰好出面替她解围,不但是于她有利无害,对于在场众多不敢得罪紫霄派的众掌门来说也是美事一桩。

    这时,林城开口说道:“方才是栾风长老无礼,我天门派理应对此事尽责,6姑娘不如到落秋峰好好歇息一天,让我们能聊表地主之谊如何?”

    6夕荷方才还带着几分娇羞的脸,顿时有变回了原来的傲慢,她冷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林城的建议,在几个人的簇拥之下,向山下走去。

    栾风依旧是那张冷冰冰的脸,用别人欠他好多钱的口气说道:“几位掌门,请随我来。”而后乘上了灵剑,御剑便往飞往落雪峰,丝毫不给几位掌门人面子。

    饶是其他几个小掌门对他怠慢的态度心存不满,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谁知道这个看似傲慢的小子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渡劫期的师父呢?若是惹怒了一两个渡劫期高手,那么就算是不被灭门,也够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门派喝上一壶的了。

    至于那些大门派的掌门,压根儿就对天门派没有多少兴趣,最开始也只是想想罢了。如是这块骨头不好啃,那就干脆去吃肉,不管他天门派多么让人眼馋,终究也是修仙门派,吃起来肯定没有魔门来的名正言顺加顺理成章,只要在这天门派找到一个小小诱因,他们就能无限放大。

    据说人界就有某个附属藩国借着失踪了一个士兵的理由,攻打了一个大国,虽然他们失败了之后向外坦言,那个士兵是因为便秘在厕所里蹲了整场战役,但是就连这种假到让人笑掉大牙的理由都能用上,他们丢的好歹是个少主,总不会比那些凡人差到哪里去。

    待到所有人都离去之后,林城看着还老神在在坐在位置上喝茶的宿夜,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宿夜忽然抬头对他使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起身走到另几个桌子底下,从底下掏出了几个灵石模样的流光溢彩的石头,笑道:“记忆灵石不但可以记录影像,也可以用来记录声音呢……林掌门,是不是大意了?”

    林城冷哼,扭头不语,宿夜嘿嘿一笑,又从几个椅子之下翻出了不少偷听用的灵石,一股脑卸了它们原来主人的灵力,然后毫不客气的收进了戒指里。边收还边说道:“哎,我岐山派穷啊,这种灵石拢共也只有六个,我却一个都没有。这回好了,白白捡了这么多记忆灵石,听说这玩意一块就能抵一个下品灵剑呢……”

    林城原本没听他胡诌八扯,但不小心听到了他最开始的那句“我岐山派穷啊”,顿时连肺都要气炸了:你个把自己门派开发成游玩景点,连凡人钱都赚的敛财狂竟然还说自己门派穷!

    他再也淡定不了了,回头大喊道:“宿夜你小子给把灵石放下!我天门派也只有一个而已,还因为看着它不爽让你师姐给捏坏了,你竟然还有功夫到我这里哭穷!”

    宿夜闻言,过分雌雄莫辨的脸上明晃晃的写上了腹黑,林城立刻察觉自己中计了。果然,宿夜非但没有将揣进药包的灵石吐出来,反而煞有其事的说道:“嗯,这么一看你确实比我穷啊……没事儿,我时常教育我儿子,做人不能穷志气。”

    林城咬牙切齿:你刚才说了那么废话,就是为了最后这句来占我便宜吧,明明你儿子才是那个最没有志气的人啊!

    他在心里狂吐槽,表面上却不漏丝毫痕迹,直叫想要看他出丑的宿夜大失所望。只听他压住心中的怒气,说道:“看来你已经清楚我想要干什么了呢。”

    宿夜撇了撇嘴,笑道:“当然,凭你林城的性子,若是没有人故意透露消息给我,我还真没有办法从你这里套走半点消息……不过,你这么做不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么?”

    林城冷道:“还不是你!一口气牵扯进这么多的门派……我本来只是想要牵扯进四大门派和几个实力不错的二流门派的,他们要聪明识趣的多,这下可好,你竟是将半个修真界也给我牵扯进来了。”

    宿夜挑眉:“切,你本来就是要攻打魔门的吧,只有我们几个老牌门派怎么够用,自然要多拉几个小门派做马前卒喽。另外……”他妖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我对那些对我长相说三道四的小门派不爽很久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他们,省的给我添堵。当然,若是一口气将他都给除了,那就万事大吉了。”

    “你倒是会见缝插针……”林城嗤笑,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问道:“话说,这次来我天门派的人里,有不少有意思的家伙呢。”

    宿夜闻言哈哈大笑:“你是说那个长得十分娘炮的男人么?他是神女宗的新任掌门,柳毓然。”

    你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长得娘炮……林城低调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喃喃的说道:“竟然是神女宗的啊,难怪会总是温言细语,原来是不能大声说话啊。”

    若说这神女宗,乃是修真界中的一朵奇葩。

    虽然跟玄衍宗一样不能与他人结成道侣,可是其原因却大不相同。玄衍宗弟子皆是阳刚童子之身的男子,若是泄了元阳,便是泄了浑身的劲气,再难更进一步。

    而神女宗的弟子则女子温婉妩媚,男子俊美斯文,可是这种温声软语的外衣之下,却是个嗜血暴虐的性子。神女宗本就是神女无悔为了屠杀魔门所建立的门派,其修行功法最大的助力便是三个字:杀、杀、杀!

    每一个拜入这个宗门门下的弟子,都要将杀人作为家常便饭。他们一辈子都要在杀戮中度过,杀得魔门越多,功法所致之下修为和实力便就越高,那种如毛饮血的生活简直是常人所不能想象。其杀性之重甚至让他们不敢运足气力讲话,生怕稍一用力,那股想要见血的冲动就会会冒出来。所以柳毓然不是天生的温言软调,他是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抽出剑砍人。

    再提一句。当初,迫使神女她老人家定下的,神女宗弟子不可与人欢好的原因便是……咳咳,这个不说也罢,反正从此神女无悔变成了神女有悔。

    而在神女宗,除了修炼《万戮神女功》之外,还要必修的就是《小境清心咒》和《大境清心咒》。

    因为要时刻压制自身的杀气,神女宗的人几乎是时刻都要在心中默念清心咒,杀人越多,清心咒便越加纯熟,杀意越盛,清心咒便越加精妙。而像是柳毓然那样可以将《大境清心咒》之精髓融入一声轻笑当中……恐怕非炉火纯青不能形容其修为之高深,而这样一个人他林城竟然没有听说过!

    看出了林城的疑惑,宿夜伸手将隔壁桌子上的茶壶拿了过来,为自己斟上一杯,说道:“神女宗前任掌门是现任掌门的师姐,这个师姐曾经设计将自己最小的师弟丢到魔门去,后来这个师弟回来了,再后来这个小师弟就当上掌门了……”

    林城闻之色变,不由得说道:“那么那个十年前忽然杀了两千魔修,而后神秘消失的‘白修罗’是他什么人?”

    宿夜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他本人。”

    林城无语,难怪他会如此热衷于清剿魔门这样的事情,合着原来他压根杀魔修就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而是为了自身修炼。不得不感叹一句着神女宗独特的修炼方式,虽是杀人无数,却道心依旧,固守本性,也算是与大道殊途同归了。虽然听起来有违道义,却至少要比大多数从不讲杀戮,却没少杀无辜之人的伪面君子要强上百倍――人家好歹不杀毫无法力的凡人和修仙之人。

    如此看来,让魔门最打怵的修真门派不是岐山派,不是金正派,更不是其他什么名门宗派,而是这个向来以谦和温软形象示人的神女宗了……

    正当两人在心中默默感慨之际,宿夜忽然大声喊道:“不好了!”

    林城猛然一惊:“什么不好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宿夜脸色铁青,几乎连牙齿都在打颤:“他奶奶的,宿花影那个小子又不见了!”

    林城:……

    ……

    钟磐寂闭目躺在竹椅之上,身旁竹影婆娑,耳畔燕语莺啼,端的是一片风光旖旎,只是他的神色却意味不明。忽然,他开口了,用的是轻快愉悦的口气:“

    “何师姐,今日怎有闲情逸致与我一起观这竹林美景?”

    躲在竹屋之后的何凤欣浑身一个寒颤,脸色瞬间就由青转白,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发现自己行踪的,却隐隐感觉到几分不明觉厉。

    “欣欣姐,你是怎么了,我这个旋照期的人都察觉到你了,你就不要再伪装了。”钟磐寂呵呵一笑,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猛然间,竟然发现自己竟对一个只有旋照期的人产生了恐惧。何凤欣不由得暗暗自嘲起来,不自己实在是太过疑神疑鬼了,怕是已经铸下了心劫,再也不能回头了。

    她缓缓从竹屋之后走出,背对朝阳,逆光的脸上遍布阴影:“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钟磐寂闲适的摇晃着双腿,两条腿交错的驳影,与地上的众多竹影倒也相映成趣。他指了指地上与四周细长竹影格格不入的女子的倒影,不紧不慢道:“何师姐是要给我什么惊喜?竟然要如此躲躲藏藏。哎,我真的不应该提前叫你出来的,可是谁叫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何凤欣原本白嫩的俏脸竟一夜之间是变得憔悴无比,像是张崭新的宣纸落尽了油锅里,从骨子里沁出了一层的蜡黄。几缕散落的碎发滑落到她的眼睑里,她也只是随手将乱发拨开,丝毫不似她一直给人看的那种精细体面的模样。

    莫名的她觉得有些心慌,袖中藏着的匕首隔着衣服搔着她的皮肤,那不经的痛痒感觉像是通过她的手臂直传到了心里,直烦的她恨不得立刻将匕首掏出丢在地上,而后狠狠踩两脚,接着就赶紧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她从落秋峰上下来的时候,一直都是心神不定的,总觉得有人默默的跟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人尽收眼底,仿佛她每次眨眼,都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那种焦虑是她从未感体验过的,也是她活该罪有应得。

    在她当年还小的时候,就听说有个由边缘人组成的组织,几乎可以帮人完成任何愿望。年幼无知的她便意气用事的偷溜下山,与卯辰做了交易。那笔交易的内容便是让她能够拥有更好的灵根和灵体,这件事情现在听起来似乎格外不可思议,可是那时却让她误打误撞的成功了!

    卯辰不但答应了她的请求,给了她一颗珍贵无比的洗髓丹,更重要的是,当时他们的要求只是要她完成三件几乎是利索能及的事情而已。第一件任务,是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第二件任务,是推荐两个灵根不错的小孩拜入天门派之下,也就是当年逃走的沈拓和另一个她几乎都要忘记模样的孩子。

    至于那第三个任务,她直到昨天才知道。在此之前,这件事情已经拖了八年之久,久到她自己都要忘了。

    然而,万事没有侥幸,就在她以为还会幸运下去的时候,第三个任务,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到了她的头上――杀了钟磐寂!

    现在摆她的眼前的,是一道选择题:第一个选项是失去一个从小对她敬爱有加的师弟,另一个选项是失去她如今的一切:地位、家人、表姐、其他弟子的崇敬、还有她心仪的男子。

    答案似乎昭然若示。

    何凤欣强行压下心中波澜起伏的情绪,深深的喘息着,似乎可以借此排开那种如噩梦般的压力和自责。忘记崩溃,伪装成原来很有精神的模样,缓缓说道:“那好……你不要转过来。”

    钟磐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背对着她,老老实实的做好,似乎真的是在期待她的”意外惊喜”。

    何凤欣慢慢抽出藏在袖间的匕首,颤抖的举到了钟磐寂的头顶,而后猛地闭上了眼睛,像是不顾一切般的将刀子猛然刺了下去。

    ☆、121浪子回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浪子回头

    只听“刺啦”一声,何凤欣清晰的感觉到手中的刀子瞬划开了人的衣物和皮肉,咕咕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顺着她的手立时喷溅到她的脸上。

    拿把刀子似乎扎错了地方,竟被卡在了肩骨之上,一时间再也难以插入半分,若想要将人彻底杀了,只能重新将匕首拔出,再一次下手。

    可此时她已经再也没有勇气下手了,一鼓作气之后便是力衰,而她却已经连最基本的杀意都枯竭了。何凤欣双脚一软,就连那匕首都不敢拔下来,她踉跄的后退两步,软瘫在地上嘴里不住的重复念叨着什么,那沾着还温热的鲜血的手指不断的发抖,她依旧紧闭双眸,生怕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就是钟磐寂不可置信的眼神。

    “钟磐寂……我……我不是……”

    她期期艾艾的解释着,却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何凤欣很清楚,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刀子是她捅得,对青梅竹马的师弟痛下杀手的也是她,在最后关头心软放弃的人依旧是她……她欲哭,却无泪。

    一切的都安静过了头,钟磐寂非但没有说话,甚至连最基本的吃痛声都没有,若不是双手上殷红的血,何凤欣都要以为刚才的所有事情都是她臆想出来的了。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去,却见钟磐寂左肩头正插着她的那把匕首,鲜血还在顺着刀刃不断的往下流着,直将镂空的竹椅也染得血迹斑斑。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着,打到了野草之上,便顺着草叶缓缓流进了土里,至于他本人却依旧保持着原样,不言,不语,不动,也不抬头。

    何凤欣不由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自己方才这一刀,竟是扎到了钟磐寂的要害,使他一刀毙命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是喜是忧,或许她应该高兴,但是此刻她连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她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踉跄着绕到了钟磐寂的身前。定睛一看,却见那人面如金纸,双唇紧抿,整个人如同被狠狠揉过的棉纸般苍白无力,只有一双眼睛依旧静若古钟,有神却毫无波澜的看着手中的一个破破烂烂的酒袋子。

    何凤欣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瞬间又放了回去,她不知自己是应该可惜,还是应该后怕,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支吾了半天,除了觉得嗓子哑的生疼,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认得那个酒袋子,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钟磐寂时,戏弄他时偷来的。那时的她单纯而不谙世事,只当有个表姐在身边她便可一切无忧,可是如今的她早就变了,尽管还在努力维持曾经的心性状态,可是她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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