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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作者:扑硕迷离

    疏通各部分的经脉。

    《焚日神诀》其实与大部分的修仙功法都不同,其中记载的经脉多达上千万种,除非是纯灵体的根基,否则想要炼成简直难如登天。他按照书中记载的方法调动灵力,沿着几条从未听说过的奇异的经脉缓缓的调动着灵力,不到片刻,身体被冲散到各处的灵力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纷纷向空空如也的中丹田聚集了过去。

    随着收复失地,林晨初重新取得身体的控制权,可是貌似方才只要片刻的意外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伤害。

    林晨初只觉得浑身剧痛无比,原来方才被强行冲散的灵力都失控的挤进了一些根本无法承载那么多灵力的经脉里,一时间他身体里大片经脉都被冲破,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

    这时,他身后的钟磐寂低声说道:“小晨,这些灵力太过霸道,我残存的灵力不多,怕是支撑不住了,一会儿我会慢慢的散放这些灵力,若是你一次性吸收不了,就将你体内的火灵力快速外放,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受伤的。好了,我数三个数,你就开始结丹:一、二、三!”

    当最后一个“三”字落音的时候,林晨初浑身一紧,不顾体内破碎的经脉是如何疼痛,快速的将丹田里已经接近饱和的灵力四散到身体各处。顿时原本有些已经破掉的细小经脉顿时被大股灵力冲的支离破碎。

    他疼的脸色惨白,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跟经脉来说,还是抱住小命要紧。一想起同样是被冲破丹田而死的吴星矢,他疯了似得旋转着丹田里的灵力,只见那些十全大补丸里的灵力如长河如海,被快速卷进漩涡,乖顺的像是没有半点脾气。

    此时钟磐寂满头大汗,虚弱的将灵力从林晨初身体里的撤了出来,同时也彻底的失去了对于他身体的探寻,一时间不知道林晨初身体之内的情形如何。

    其实现在林晨初虽然面色依旧痛苦,可是丹田之内已经隐隐有了结丹的影子,那些外来的庞大的灵力已经渐渐稳了下来。正是这些灵力充分的补充了结丹时需要的灵力,只见体内的灵力红色火灵力竟然渐渐的变成了金红色,随着灵力聚成的漩涡慢慢凝结成了一颗金红色的丹丸――丹成!

    林晨初心头一喜,还未来的及睁开眼睛,就忽然头脑一震,脑子里竟是莫名出现一个人男人沉厚如山般的声音:

    天衍万物,为无物,无恒也。世间独一涅,生而后死,死亦生矣,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涅盘之法,不可无,不可用,唯尔记于心中,切不可外传,谨记,谨记!

    不要说此刻疲惫不堪的林晨初了,就是完全清醒的林晨初恐怕也未必了解这句话的真谛。他只觉得这些言语虽然都是人话,每个字他也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就是说不完道不尽的禅机。基本上可以用一个歌词可以概括如此情形:你认识我,我不认你们,你们是快乐的小、汉、字……

    不过这话虽然晦涩难懂,却像是刻意般刻在了他脑子里。顿时,他脑子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却又完全无法将其说明,就像是鸟会飞未必它能够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飞一样,林晨初虽然能够使用这种方法,却未必能够形容出来它的原理为何物。

    不过貌似这个先天一般的能力出现的恰到好处。

    只见金丹之中忽然迸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一种给人感觉光明普照,生机盎然,而另一个则是焚尽天下,缟素万年。那股带着勃勃生机的灵力从他的中丹田沿着灵脉顺势而下,带着股淡淡的祥和之气沿着他的大小经脉缓慢游走。

    这股灵力当真好像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只见被它拂过的经脉肌肉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快速脱落,又重新凝结出崭新的、更加宽阔坚韧的经脉。那股灵力不紧不慢的运行着,无需林晨初自己控制,它仿佛是自己有意识般不断的维护着林晨初的身体。

    眼见身上经脉稳固,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时,丹田之后暴虐的灵力忽然躁动的翻卷了起来,林晨初连忙回过了神,只觉得背后似乎缓缓的覆上了一只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般久久不曾动弹。林晨初窃笑,定是钟磐寂担心自己的所以想要用灵力过来探查一下的。

    既然他并无恶意,若是再像刚才那样因为探入自己身体而遭到反噬,那可就太欺负人了,钟大喵一定会生气的。

    此时林晨初因为金丹大成,心情十分愉悦,他悄悄的撤走了自己在背部所有作为防御的灵力,等着钟磐寂的灵力探进来之后大吃一惊的模样。

    可是,他等来的不是温和的触探,而是突如其来刚猛的一掌!

    这一掌对于毫无防备的林晨初来说无异于是致命的一击。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丹田之内根基尚未稳定的灵力瞬间四散开来,在经脉里到处游走,四处大肆的破坏着,只是眨眼间,一切都变了模样,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肯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

    林晨初挣扎着回过了头,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落了空,因为他看到的不是一张陌生的脸庞,正是满脸狰狞,面色惶恐的钟磐寂!

    ☆、113死亡

    第一百一十三章死亡

    当钟磐寂一掌拍过去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的灵力从手中冲出时,在林晨初的身体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几乎没有任何阻力,直指他的丹田刚猛的杀了过去。

    方才发只见林晨初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便心知他已经结好了金丹,只等金丹灵力洗髓伐骨。

    见时机成熟,钟磐寂也知道不能在等了,如今的林晨初身上到处都是破绽,最大的要害背部就在自己的眼前,只要他一掌拍向林晨初的心脉丹田,便可轻易将其制服。

    可是他刚才才用灵力探寻进林晨初的身体之内,竟是发现这人平日里鲜少见其修炼灵力,但是体内刚猛且具有侵蚀性的火灵力竟是不逊于自己!

    他一时间犯了难,若是用他最开始定下的灵力,在林晨初如今灵力运行如飞的情况下,定是无法将其一举打封。但是若是加大了灵力,他又害怕会一不小心将林晨初打成重伤。

    就在这时,林晨初再一次笑了笑,这一笑使钟磐寂终于下定了决心:必须一试!否则他将就此失去这个机会。到时候在想要将林晨初打伤昏迷,且还能够做的天衣无缝可就难了。

    其实将林晨初丹田打封的方法已经算是钟磐寂的上上之策了。他曾经设想过无数个方法让林晨初可以少受一些苦头,可是最后都被他已否决了。最开始的时候,他本是想要将林晨初劝出天门派,可是想到自己毕竟是要对他的父亲有所企图,因此万万不能说出来。虽然林晨初并不是亲生的,可是最重要的是林晨初并不知晓,钟磐寂这个念头就此打消了。

    但是如果他清楚林晨初一直以来都在苦恼如何让他接手天门派的话,他就不会将第一个方法取消了。

    后来他还想过用丹药将其,然后再将他藏匿起来,可是若是服用的迷药之类的东西,他体内的灵力定然也会随之停止运行,若是再将他藏入毫无灵力的雪峰之中,恐怕待他也等不到自己唤醒他的时刻了,直接就会被憋死在厚实的雪里。

    因此看来,虽然用灵力将其丹田打封这种办法过于简单粗暴,可是却是让他能够在还不动弹的情况下,唯一,也是最好的保持生命和灵力方法。

    钟磐寂劝服了自己之后,看着林晨初毫无防备的身影狠狠的咬了下嘴唇,重新计算了刚刚好可以通过层层灵力打封住林晨初丹田的力道,猛地将嘴里的两片灵草叶咬碎,面色狰狞的一掌拍了过去!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万万没有算到林晨初会在刚才那一刻将自己背部所有的防御灵力都撤了出去,虽然是个善意的玩笑,可是在此时此刻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本身钟磐寂的灵力因为修炼了《弑仙决》的缘故,变得罡正而布满杀气,就连石头都可以轻易绞成齑粉,更不要提林晨初卸了防御的血肉之躯。这一击若是没有阻拦,恐怕林晨初的丹田必然会被搅成碎末,更不要提里面刚刚结成的金丹!

    当钟磐寂手掌猛地拍上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晚了,可是掌风已经落下,若想完全收回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想都没有想,拼着自己被反噬灵力打成重伤的危险,拼尽全力强行收回灵力。顿时一往无前的灵力猛地被一口气抽了回来,凶猛如野兽般的力道顷刻之间全部都击向了他的丹田。

    一阵血气上涌,钟磐寂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十分难看,此时他就是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忍劲才强行扼制住了那口鲜血从口喷出。

    可是尽管钟磐寂拼着自己重伤也要将灵力收回来,可是仍旧有几缕灵力已经击出,带着毁灭性的攻击在林晨初的毫无防备的体内大肆破坏着,仅仅是刹那之间,他的心脉就在顷刻之间被割断。

    只见林晨初猛地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了过来,钟磐寂清晰的看清楚了他眼里的那一丝侥幸在看到自己时骤然崩溃。带着一丝绝望和自嘲的表情,林晨初轰然倒地,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刚才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儿就已经奄奄一息,饶是谁看见了都会觉得慌乱不已。虽说钟磐寂不会因为寻常人而被扰乱了心思,可是若是换成眼前之人那便是大大的不一样。

    他连滚带爬的将桌子上左右的玉瓶都卷到了地上,惊慌失措的翻看着各种灵丹妙药。他头脑中有无数奇珍的单方,手里却偏生一个能够此时心脉具断的将林晨初救活得而丹药的都没有。他愤慨的捏碎了瓶可以让整个修真界为之疯狂的丹药,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摸找到了据说可以然人白骨生肉的玉髓灵膏。

    这一刹那,钟磐寂仿佛像是重新看到了阳光,管他什么复仇,什么计划都没有林晨初的性命来的重要!他欣喜若狂的将灵膏扣下了大大的一块,像是不值钱般的一股脑喂进了林晨初已经完全失了血色的嘴里,而后满怀期待的等着他能够幽幽转醒。

    可是……

    半刻钟,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钟磐寂眼睁睁的看着林晨初的脸上渐渐的完全失了颜色,下肢在渐渐寒冷的环境里也渐渐变得冰冷僵硬了起来……林晨初死了。

    脑海里唯一维系着平衡的丝弦彻底断裂了,钟磐寂脸上原本的狂喜渐渐变得面无表情,他仿佛在这一刻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比噩梦还要恐怖的一幕,毫无声息的降临了,钟磐寂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或许会死,林晨初可能是唯一一个陪在他身边抱着他尸首痛哭的人,可是如今角色却完全变了样。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抱着被自己失手打死的林晨初,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撕开一样,火辣辣的疼,直直的疼到了喉咙,却再也出不来了。就那么火燎的呆在自己的胸腔,无数痛苦只留着让自作孽的自己慢慢品尝。

    他低头抓起了林晨初冰冷僵硬的双手,疼痛之余的胸口突然空荡荡的,就像有谁将他的心脏挖了去,奇怪的是他却毫不觉得疼,因为他知道,本身自己的颗还能滚热跳动的心就是眼前这个人给的。但此刻他已经死了,被自己亲手杀死了,那么这颗心也就没了,被他自己亲自给撕碎了。

    就这么看着林晨初的手,钟磐寂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想要开口,想要唤出林晨初的名字,却只能说出一个字:“……不……”

    随着这声仿佛来自心底声音发出,钟磐寂竟是像疯了一般抱起林晨初冰冷的尸体,将其放在了床上,想要用尽浑身灵力为他拼接心脉。

    可是全部都是徒劳,此刻林晨初已死,那些本来守塔控制的灵力失去了主导,又一次流回了背部,此刻尽数变得凝滞,钟磐寂饶是灵识通天灵力绝顶也未必能够顺利进去。更不要提将他的心脉续上了。

    可是他不死心,像是个精神病患者一样脸上带着疯狂的不甘,抓起林晨初冰冷的手搓动了起来,边搓边喃喃的说:“小晨……你怎么这么冷……你怎么这么冷啊。我不让你死,你撑一撑,一定能够没事儿的,你撑一撑啊……”

    钟磐寂丹田猛然一阵剧痛,方才被强行压下的内伤又一次上涌,这下子他双手因疼痛猛地一软,方才还握在手中的手便“砰”的一声,无力的落回了床上。钟磐寂疯魔了一般的将他的手重新执起,那双刚刚被搓出一点温度的手也又一次恢复了苍白和冰冷。

    钟磐寂彻底崩溃,放下了林晨初的手爬到床上抱起了他的头,开始无声的痛苦了起来,一直以来他都一直轻视了林晨初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曾经想过任何人会死,包括自己,包括何凤欣,但是从未想过林晨初会死,更不会想到他死在自己的手下。

    “小晨……”仿佛是泣血般的嘶喊出来的声音,钟磐寂的心口闷疼的让他想要窒息。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影响到他,就算是此刻有一把剑架在他的颈上,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脸上沾染了林晨初吐出的那口已经干涸了的鲜血,钟磐寂仿佛在进行着什么最为虔诚的仪式一般,轻轻的揩去林晨初被血液污秽了的脸颊,而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些药瓶,都装进了他的戒指里。接着他又将方才掉落在地的玄箫捡了起来,一丝不苟的别在了林晨初的腰间。

    钟磐寂方才脸上的泪痕已经尽数消失,紧巴巴的贴在脸上仿佛在一直提醒着他要他铭记此刻。待他整理好了钟磐寂的仪容,便从手镯中翻出了一个提前准备用来伪装林晨初的布巾。

    他强忍灵力再次翻涌的疼痛,将林晨初用白布轻轻裹好,颤抖将其扛起,运行着金遁向山峦顶峰飞去。

    不多时,钟磐寂就带着林晨初到了山顶,艰难的用灵力将峰顶震出一个小坑,在其中布置下了一个微型的结界,然后把裹着白布的林晨初放置在坑中。

    他脸上带着几分温柔,温声细语的像是怕惊扰到林晨初般的说道:“小晨,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布裹着你的头。可是为了不让这些讨厌的雪掉到你的脸上,我必须要将你包起来……别害怕,我知道你很冷,但是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不管的。你先在这里安心的睡着,等我找到了能让你醒来的办法,就回来叫醒你。……若是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也不会永远的一个人孤独下去的,我会回到这里,与你一起长眠于地下。所以你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知道、知道了么……”

    说道最后一句,他再也忍不住,又一次的哽咽起来,只是这次还未等眼泪溜出,就已经在眼眶里被冻结干涸了。

    他从怀里掏出仅存一颗丹药,毫不在意身上的内伤,自虐似得吞下,而后启动了结界。钟磐寂静静看着林晨初的身体被包裹在一个半圆形的结界之中,缓缓的下沉直到被风雪覆盖到毫无痕迹。

    他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那双微红的双眼随着林晨初的身影下沉而渐渐变了,那份还带着几分人性的绝望也随之下沉,最终换成了另一种让人心痛的寒冷,像是比这漫天风雪还要冷酷的冰。

    他的双腿已经被冻的有些麻木了,僵硬的犹如活僵尸般转过了身,踩着踉踉跄跄仿佛虚浮这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回去。满头的风雪成为了他最好的帮凶,兢兢业业的为他抹去了所来过这里的一切痕迹。

    此刻无人知晓钟磐寂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究竟是哭得无法喘息,还是平静的如一滩死水,都无从查知。然而风却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寂寞的支柱在凄惨的坚持着,然后默默等着他在无尽的黑暗以及寒冷一点点的崩溃着。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风雪在帮他掩藏罪行的时候,也在掩藏着另一件惊天的秘密。那个结界之下的白色布巾之内,似乎林晨初的肚子上似乎有什么顶了一下,可是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

    待到钟磐寂回到洞内,内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洞内火种之主已死,维持光明和温暖的火焰也自然随之消失,落雪峰的酷寒之气侵入了这个原本温暖的石室之内。

    只是不到不到半天的时间,洞内所种植的所有灵草都被冻成了绿色的结晶物体,柔软巨大的床也变成了冰冷似铁的模样,石壁上此刻已经挂满了冰霜,到处都是说不尽的萧索。

    钟磐寂再次压下不断翻涌的血气,任灵力在他体内乱撞,艰难的走到了种植着灵草的地方,选了几个比较娇贵,并且还有点用的药草摘了下来,硬邦邦的就丢进了手镯里。而后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步履蹒跚的挨到了冰灵谷,将地上的灵石收了起来,又将石锅里已经熬好的汤药盛了出来,用布巾包裹着带进了石室之内。

    他看着手里汤药,眼里闪过了一丝刻骨的仇恨,紧接着他像是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一般,狠狠的将汤碗砸在了地上。

    只听“咣”的一声脆响,滚热的药汁洒满了一地,纷纷渗进了冰冷的砖缝里。他冷笑着从手镯里掏出一枚传信用的火弹,引燃,然后奋力的丢了出去。

    只见一阵刺眼的红光闪现之下,落雪峰之上刹那间燃起一道耀眼的红光,天门派甚至是岐山派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钟磐寂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所受的内伤,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在林晨初最先吐出一大口鲜血的地方,就此不省人事。

    ☆、114失踪

    第一百一十四章

    当钟磐寂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面似成相似的天棚和那张一如往昔的关切的脸。

    何凤欣眼里满含着期待,娇俏的面容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钟磐寂却觉得有些莫名的陌生,他想起了自己发生了什么苦笑一声,张开干涩的嘴唇,想要说话,可是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火燎燎的撕裂般的疼痛。

    何凤欣见他醒了,立刻难以自制的兴奋的大喊了起来:“表姐!表姐!钟磐寂醒了!你快过来啊!”

    玉绫罗本来正在外面与栾风对峙,一听到何凤欣说钟磐寂醒了,丢下了栾风冲进了屋里,看见钟磐寂醒了过来不由得惊奇道:“这还不到一日,你竟然就醒了,真是奇迹……”

    钟磐寂刚刚醒来,只觉得何凤欣大喊大叫的声音震得他耳骨生疼,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无比难受。

    玉绫罗眉头一皱,对还在不停兴奋这的何凤欣说道:“欣欣,你小声一些,他还需要静养。”

    知道听到表姐这么说了,何凤欣才猛然间察觉到自己的过分失态。她连忙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栾风原本就对玉绫罗处处管制着何凤欣而不满,见到这情景不由得见冷笑一声:“绫罗仙子,家教还是这般的严啊,前几天不还是说说自己不会在干涉别人的事情了么?可是依在下所见您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啊。刚刚还在管着我不让我将钟磐寂人带走,现在就又管起了自己的表妹……你这么忙,恐怕会累到自己的。”

    “多谢栾风长老担心,会不会累到你自然不会知晓,毕竟你也向来都不需要动脑子思考,只要听从命令就好。”玉绫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却正正经经的戳中了栾风的软肋。

    他向来是尊林城为大哥,虽说林城大他近两百岁,可是待他却十分厚道。他自认为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且并非只遵林城一人的命,而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守护者天门派,却不想被人不止一次的讽刺自己是掌门的走狗。他面露凶光,浑身猛地爆发出一股阴冷如玄冰般的气息。

    对于栾风无声的挑衅,玉绫罗只当是还未完全了解世事的少年作为,连看都懒的看他一眼。栾风虽然已经修炼了近一个甲子,却因为一直都在门派之内并不曾出过山,而并不知晓过多的人事种种。虽说修为已经超出了同届人太多,可是跟已经修炼了百年,且经历过许多事情的玉绫罗相比,心性还是差的太多。

    玉绫罗寒着脸走到何凤欣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受了重伤,又三天没有喝水,你去取些灵茶来,最好是酒茶,喂他喝下消消他腹中的积血。”

    自己的挑衅被死对头玉绫罗彻底无视,栾风此刻的了脸色难看的简直堪比陈年老锅底,直到何凤欣从他身边走过时,对他使了个“请多包含”的眼色,他才面色稍霁,冷哼一声抱着剑靠在门口,索性不再看他们。

    钟磐寂在玉绫罗的帮助下勉强的坐了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果真是他初次来到落茗峰所住的房屋,不想兜了一圈子之后竟是又回到了这里。他接过了何凤欣送过来的热茶水,嗅着芳香扑鼻的茶香,顿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随即猛地灌下了一大口茶水。

    那茶水在何凤欣送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用自身的水灵力给稍稍的凉了凉,此刻喝下去并不烫嘴,却又不损伤口感。钟磐寂感激何凤欣的细心,却又发觉自己受到了她的关切似乎并没有想象般开心。

    一时间,他又想起了林晨初临死前那张苍白冰冷的脸,顿时觉得胸口一痛,还未来得及克制,便一口黑血喷到了茶碗里。

    远处原本抱着剑暗自生气的栾风,看见他竟是已经自行将淤血吐了出来,也不由得有些奇怪,却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并没有怀疑他灵根已经恢复了。只是他还是闪过一丝疑惑,走上前去问道:“你的伤势怎么好的这么快,寻常修仙者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要等两只三天才会好,你这是怎么回事?”

    钟磐寂微微有些虚弱的说道:“我……天生恢复能力就比一般人要强的很多。”

    这话纯粹就是胡说八道,但是因为从前出现的纯灵体之人实在是太少了,栾风也就勉强相信了,接着他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落雪峰上出现了红色的巨大光弹?还有,少主哪里去了?”

    钟磐寂接过何凤欣递过来的水簌净了嘴里的污血,这才找回了自己还活着的感觉。他沙哑着嗓音问道:“什么?少主失踪了?”那副茫然震惊的表情让他模仿的惟妙惟肖:“我不清楚,我只是依稀记得当时我像往日一样,把药给少主煎好端了过去,接着我就去冰灵谷收拾了一下药包,结果在这个时候有一声巨响从脚底发出,再然后……”

    栾风眯起眼睛,问道:“再然后如何?”

    钟磐寂脸色惨白,似乎是害怕似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艰难的说道:“再然后我看见少主站在门口,石室内的冰门似乎已经碎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立刻跑了下去找少主,结果却发现先前还站在石室门口的少主已经不见了。我以为少主已经进了石室,就跑进了门内,结果就发现了地上被打碎的瓷碗,然后……我眼前一花,就觉得心口猛地一疼,再睁开眼,就躺在这里了。”

    玉绫罗听完之后,冷艳的面容上写满的疑惑问道:“你有没有看清是谁打伤了你?”

    钟磐寂摇头:“没有,那人的速度很快,我根本看不清。”

    意识到钟磐寂只有旋照期的修为,所有人都默然了一下,玉绫罗柳眉轻挑:“那么你感觉打伤你的人像不像少主?”

    闻言还未等钟磐寂说什么,栾风却先她一步大怒了起来:“玉绫罗长老!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以准金丹期的修为去打一个旋照期,一掌之下二十个旋照期都死了,更何况是他区区一个钟磐寂。”

    玉绫罗白了他一眼:“若不是少主打伤了他,那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又会是谁干的?栾风长老说我不注意言辞,那你给我说出一个最合理的推测如何?”

    栾风一时语塞,如果推翻是少主自己打伤钟磐寂的推断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门派之内混进了某些不怀好意的修士。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承认是他们执法门办事不力?他终于听出了玉绫罗的画外音,气的顿时浑身冷气湛湛,直寒的何凤欣小脸煞白。

    见两人又一次陷入了互掐的局面,远处观战的何凤欣不由得苦笑,她连忙砸旁边转移话题,来缓和剑拔弩张的两人的关系:

    “……不管是谁打伤的,最重要的是钟磐寂你可是捡回了一条命!你昏迷了不知道,当栾风表姐他们赶上落雪峰的时候,你倒在血泊里已经伤的奄奄一息了,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全要靠我表姐和其他长老的功劳。不过……”她神色一黯,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为钟磐寂深深的可惜着:“你的丹田被一股灵力打封了,若是没有金丹期的修为来自行疏通……就只能……”

    钟磐寂心中冷笑,他对自己的伤势清楚的很,他早先的打算其实是现将林晨初藏匿于落雪峰,而后自己躲藏于山下,暗自推动整个事件的进程的。不过现在的局面倒是更让他满意,他的修为早已经是金丹期了,疏通丹田完全就是看自己愿不愿意的事情。既然不必在费力死机封锁丹田,他也就索性安然的在天门派呆下来,因为他已经发觉,貌似他就算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尽管心里不屑,钟磐寂表现的依旧十分的诚恳:“多谢师姐关心……我如今已经18岁了,却还炼气期都没有修炼到,恐怕是这辈子都与修仙无缘了……能够结识你这个知己,也算幸事。”

    何凤欣虽然不知道钟磐寂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确确实实听赵晗说过钟磐寂的修为到了筑基期,可是不知为何又变回了旋照。虽然奇怪,但是她也清楚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够惯的了的,她也只有叹息的权利。

    于此同时,先前被玉绫罗噎的说不出话的栾风忽然说道:“钟磐寂,你说你在轰开门之后看见了少主,那么那个时候他是什么模样的?”

    钟磐寂心中一动,看来栾风也并非蠢人,竟是听出来自己话语中故意留下的破绽!虽然这破绽是自己故意留的。

    他暗喜,脸上却瞬间闪现出一抹恐惧的神色,像是害怕到了极点,眼神不断的闪躲着,连瞎子都能从他支支吾吾的声音里察觉到他在隐瞒着什么。

    栾风一见他这般神色,就知道事情定然不简单,恐怕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当面与他们说的。于是他立刻将钟磐寂冲床上拽起,随随便便给他找了件衣服盖在脑袋上就要把他拖到飞剑上去。

    玉绫罗本就不满栾风对钟磐寂像是审问犯人一般的言语,见他毫不顾忌的将大病未愈的钟磐寂拖下了床,当即就知晓了这人要做什么――这死心眼的混蛋竟是要将钟磐寂带到山上给林城问话,若是不出意外,恐怕少主失踪的黑锅也要由这个“无辜可怜”的弟子承担了。

    她情急之下手中瞬间祭出一股冰蓝的水灵力,赶在栾风前面一举挡住土胚房的大门,冷冷说道:“栾风长老这是要做什么?”

    栾风毫不费力的将身体虚弱的钟磐寂架在肩上:“事关重大,无需与你多言。女人让开,否则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

    你除了对我什么都不懂的表妹怜香惜玉过,又何曾对哪个女儿怜惜过?玉绫罗冷笑:“原来栾风长老也知晓怜香惜玉这个词呢。终日见你与各种男子朝夕相对,还以为你得了那断袖分桃的癖好,不过莫要羞恼,我修真界本就无子嗣之说,就算是你找了个男道侣我也会尽同门之谊为你进上一分嫁妆的。”

    “放屁!”这下栾风也怒了,将碍手碍脚的钟磐寂丢在了椅子上,收回飞剑,作势就要冲上去与玉绫罗来一个鱼死网破。

    远处正担心钟磐寂身体的何凤欣见状急了,这两个人摆明了是要在这里打一场啊!

    表姐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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