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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作者:扑硕迷离

    吃的,可以让半死不活的人原地复活。”

    小晨还在闹别扭……钟磐寂嘴角抽了抽,摸了摸自己被林晨初吐槽的脸,尴尬的说道:“嗯……听起来倒是挺像回事儿的,不过我想说――第一个药我需要搞明白尸虫是不是粪坑里的蛆虫的或者是蜣螂(屎壳郎)什么的;第二个药咱们还是无视吧,那种用各种猥琐东西制成的药物还是不要现世了,至于第三个……小晨,流血七天还不死的生物真的存在么?不可能吧。如果存在的话,那些人应该早就征服世界了。”

    林晨初的目光忽然变得有点深沉:“……或许在一个遥远的世界,她们用各种方式已经奴役了不用流血的生物了……”

    小晨有时候说话就是很深奥……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的钟磐寂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指了指床边的药草,问道:“这玩意你要不要吃?”

    林晨初咂巴了一下嘴,似乎已经感觉到中药的苦味了,他简单利索的说道:“又不是坐月子,吃什么补气的药,不吃。”

    “啊……”钟磐寂忽然明白了哪种生物每个月都要流血了,一时间脸色变得通红。他灵光的脑子里闪现出了玉绫罗、谭溶溶、季轻罗的女人的脸,顿时明白了林晨初那句话的意思,不由得对他大加佩服……小晨,真乃慧眼也!

    这时,林晨初“咦”了一声,指着药草包问道:“钟磐寂,你看着药草的包裹之上,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图案……啊!是一只长着龙头的兔子!”

    钟磐寂神色猛然一变,随他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见到了一直霸气外漏且怪异无比的生物,他急忙起身,对林晨初说道:“小晨,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记得给我开门啊。”

    林晨初被他突如其来唱的这出戏弄的迷迷糊糊的,知道钟磐寂的身影都消失在石室里了,他才喃喃的说道:“这个图案我好像听说过啊,是在哪里听说的呢……话说钟磐寂这熊孩子出门也不关门,这么着急难道是恋爱了么?该不会这个图案是什么接头暗语吧!唉,发情期的男人跟生理期的女人一样不可理喻……”

    ……

    事实自然不像林晨初所吐槽的那么简单,龙代表辰,兔代表卯,其意义就是卯辰。当初沈拓曾对林晨初说过,去牌匾上有龙兔的店铺去找他,可是这世间根本就没有“龙兔”这种生物,而沈拓这么说的含义不过是让他去寻找卯辰罢了。只是可惜的是,某人貌似只有25ob缓存的大脑里根本就没形象,或者是说安逸的日子让他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钟磐寂故意让林晨初露面,就是为了混淆沈家人的视听,因为他吃准了沈拓或是沈括肯定会在沈老当家冲击渡劫的时候潜入沈府老宅,因此他们发现英姐和马车夫的秘密根本就是时间的问题。不过据他推测,若是沈家两兄弟若是同时知道了这些秘密,那么凭沈拓在天门派的经历和他通过各个可以想象到的渠道对林晨初的了解,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怀疑到他的头上。

    但是今日这药包上的图案却不是给林晨初看的。

    整个天门派里,等级制度非常严格,像林晨初那样高贵的少主是绝对不会和侍童搅在一起的,当然,林晨初是个奇葩,不能和一般人相比,但是林晨初与钟磐寂私下交好的消息就连林城都不知道,更不要提一个卯辰的少主了。所以经此推断,这药包上的符号绝对不是给林晨初看的,而是给同样清楚龙兔含义的另一个人――钟磐寂!

    五年前他们最初一次下山的时候,他是和沈拓结伴去寻灵器的。但是外人都不清楚,他们找到灵器的地方,就是在卯辰的铺子里!

    其实修真界最先发现宝物的人,往往都是行动随机的边缘人,而边缘人大多数都会与卯辰有关系。因此他们取得宝物之后要么自己用,要么会直接卖给卯辰然后买回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早在天门派部署黄字门下山寻宝的时候,那宝物早就已经躺在了卯辰的货架之上。

    而钟磐寂获得宝物则是个意外。本来沈拓将他引入铺子中想要让他“不经意”的“发现”灵器,却不想那灵器被当时初升至筑基期,灵体灵力匮乏到极点的钟磐寂所吸引,不但灵器不是钟磐寂亲自发现的,甚至连认主都是灵器自己硬上的弓。

    当时沈拓就已经推测出钟磐寂身上可能有秘密了,深谙精兵良将不如兵多将广的他立刻朝钟磐寂抛出了橄榄枝,只是钟磐寂却装作没有察觉。沈拓却不着急,因为他手上有一样东西足够让钟磐寂为之失控的,这也是今天钟磐寂来找他的最主要的目的。

    虽然沈拓没有说,不过钟磐寂却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他们接头的地方――这也是沈括对于钟磐寂的考验,他沈四少爷要用的人绝对不能太笨,虽然他这点考验在钟磐寂看来根本就跟玩似得。

    如今,最有可能被沈拓选中的两个地方,除了那个卯辰的铺子,就是那片沈括暴露身份的小树林。不过铺子里人多眼杂,不适合详谈,因此人迹罕至的小树林绝对是不二之选。

    望田镇就在天门派的山脚下,钟磐寂几乎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不过他却没有着急下去,而是简单的用灵识清扫了一下整个镇子。果不其然,沈拓随行带了四个金丹期的侍卫,而他自己的修为还不到辟谷,钟磐寂只要用心隐藏一下修为,应该就不会被那些灵识一般的守卫发现。

    不过他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现沈拓在这片小树林里似得,大摇大摆的从一个自以为隐藏的很深守卫面前晃了过去,直朝卯辰的商门的铺子里走去。到了铺子里像是个傻瓜似得四处看了一圈,然后又有进去煞有其事的自己打量了每个人,最后才像是恍然大悟般的从铺子后门着急忙慌的冲向了小树林。

    心中估算着,那个金丹期守卫最慢是什么时候对沈拓报告自己的反应,等待基本确定了时间,钟磐寂也将到达时间恰到好处的路线定好了。

    虽然不认识路,不过好在他灵识惊人,且极其擅长“另辟蹊径”。当沈拓还站在大路上,对某个听起来无比狼狈的人翘首以盼的时候,他已经从他身旁的石缝里钻了出来了。钟磐寂迈开长腿,大步的走到沈拓身边,随手弹了弹被山露打湿的头发,顺便用湿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沈拓,好久不见啊。”

    沈拓早先就察觉到修为如传言般变回旋照的钟磐寂,从他身后的一块石缝里钻了出来,但他想给对方一个冷漠高深的背影以震慑对方,因此一直背对着他,默不作声。只是不想某人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不但修为不同往日而语,就连脸皮厚度也是与日剧增。

    但是不得不说,钟磐寂的伪装术极其成功,至少此刻沈拓对他的那么一丁点的警惕,也换成了对他“低劣智商”和“粗俗行为”毫不掩饰的鄙视。

    这就是钟磐寂的高明之处。平日里,那些见他第一面的人多半会觉得他看样子十分伶俐,好像挺精明的,但是与他交流一段时间后,就会觉得他只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可是让他们万万想不透的是,就是这个让他们已经“深入了解的”家伙,才是真正心机深沉之人,这种利用旁人自己的推测去误导他们的掩饰,不知道比自己直接伪装成一个憨厚的人要高多少倍。

    果然,沈拓冷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薄怒,他轻轻敛眸,只见他身上的水渍眨眼间便消失一空。他微微一笑,看似寡淡的笑容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嘲弄:“真是好久不见啊,已经久到一些走路的人也学会钻狗洞了。”

    ☆、109心欲宗貔陆

    第一百零九章心欲宗貔6

    沈拓冷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薄怒,他轻轻敛眸,只见他身上的水渍眨眼间便消失一空。他微微一笑,看似寡淡的笑容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嘲弄:“真是好久不见啊,已经久到一些走路的人也学会钻狗洞了。”

    钟磐寂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尴尬,像是强颜欢笑般扬起一个笑容,说道:“是啊,久到先前还是同患难的兄弟都已经熬成少主了。不过若是沈四少主没有兴趣叙旧,我也就不便打扰你了,告辞。”说完,便置气般的回身要走。

    沈拓看着他凌乱的步伐冷笑,兄弟?什么是兄弟?我何曾将你钟磐寂这等人当成兄弟?不过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也到给我省了不少事儿。

    他出言阻拦:“钟磐寂,等等!我手里有样东西,若是公布出来恐怕某个人立刻就会遭殃。不过我知道你这个人很好奇,也很够义气,相信你一定有兴趣。”

    钟磐寂脚步顿了顿,像是犹豫了一下,可是却依旧没有回过头来。他甩甩袖子,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身后的沈拓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嘴角挑起一丝有些邪气的笑容,慢慢说道:“何凤欣,于七年前在卯辰定下契约,通过无条件满足我三个条件,从我手中买走珍贵无比的洗髓丹。如今条件已经用了两个,还有最后一个。”

    满意的看着钟磐寂的脚步刹那间停住,沈拓加大了脸上的得意,继续说道:“而我,沈家四少爷,有权利用着最好后一个条件让她做任何事情。比如让她嫁给你,或者是……要她去送死。”

    钟磐寂呼吸一滞,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回过了头,大声吼道:“沈拓!你个小人!你究竟要做什么!”

    沈拓哈哈大笑:“先不要急着骂我,把我惹生气可没有你的好处。我问你,你知道上个月月圆之夜你们家少主在哪里么?”

    钟磐寂心中一动,返乃档溃骸拔摇…我……”他似乎在内心挣扎了良久,才开口说道:“你要对我少主做什么?!”

    “哼,上个月十五日,你们少主定然偷偷从天门派跑出来了吧!”看着钟磐寂震惊惶恐的神色,沈拓脸上一喜:“哈哈,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要害你少主的意思,我知道他定是对你很好,你才回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所以我也没有准备叫你做让你为难的事情。”

    看钟磐寂像是送了一口气,沈拓嘲弄的笑道:“今天我来就是来给你提个醒的,以后我会叫人联系你,只要你要按照我说的做,不但翟……啊,是林晨初不会有任何危险,我还会给你一些显而易见的好处。比如说,让你提那最后一个要求,还有续回你的灵根,就像是……我当初帮何凤欣做的那一样……”

    钟磐寂心里冷笑,沈拓当时给何凤欣吃的那个洗髓丹,也不过是钟家一种人人都会炼制丹药,根本就不像他所说的可以续回灵根。洗髓丹只是用来代替灵体自洁身体,以求在冲阶时短暂的让身体达到纯灵体的状态,而且越是小的时候用,效果越是好。

    可自己的问题根本就与灵体无关,自己是灵根被人抽了出来,虽说接了回去,可是依旧还是受到了不可医治的伤害,除非找到一个已经三百年不曾出现的女人,自己的问题根本不能解决!可笑的是,这个沈拓竟然会拿一个一戳即破的空头账本来戏弄我,若是我真的答应了他,恐怕才是蠢货一枚。

    沈拓忽然觉得眼前的钟磐寂有些不对劲,可是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当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钟磐寂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的眼神复杂却极易看破,沈拓在他的眼里找到了愤怒、恐慌、庆幸、甚至是憧憬。可是,他始终没有看到,在钟磐寂顿脚回头的那一刻,那双眼里闪过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嘲讽。

    ……

    近日修真界又陷入某种不寻常的气氛之中。

    历来正道中人都憎恶魔道之人为非作歹,魔道之人厌恶他们道貌岸然。可不管究竟谁对谁错,矛盾始终都在不停的累积着。他们都在寻找对方的弱点,和让他们伸张“正义”的理由,以期能够名正言顺打击彼方的嚣张气焰。

    与修仙门派互相勾心斗角而导致良莠不齐、各自为政的情况不同,修魔者大多性格冲动,崇尚强者,因此大多数稍弱的魔修都会选择跟随强大的魔修。

    而魔修之人又往往崇尚暴力,很少会有心眼,即使长心眼了也是死心眼和小心眼。因此,只有修为奇高,且得跟人精似得的老怪物,才领导得了这些懂不懂就爆粗口、搞谋杀的混货。但这种人在魔修当中根本就是凤毛麟角,因此魔修当初只有六个门派,分别是心欲宗、癸阴宗、鬼宗、血蝮宗、魔武宗、邪剑宗。

    如今的魔修六宗门数量不如道修那么多,人数也比道修小两倍,可是综合实力却可以四大门派为中心的众多道修门派不相上下。

    然而很多人或许已经遗忘了,在千百年钱,魔修还过着过街老鼠般日子。虽然他们个体实力强悍,却依旧难以敌过经常成群结队出现的道修,那个时候的魔修往往都会隐姓埋名,各个伪装和逃跑的技能都足以让现在这群魔修瞠目结舌。

    但是在一千年前,众多魔修宗主却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个协议,就是将六大魔宗组成一个魔门!

    当时,道修里那些有点脑子的人几乎都要笑掉牙了――魔修们这么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因为这六个宗主都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站在自己的脑袋上发号施令,因此这个决定必然会大大削弱六宗门的综合实力。

    可就在所有人纷纷猜测,魔门总门主会是六宗主里谁来当的时候,六个宗主却同时沉默了,一个从未露面的神秘男人横空出世,担当了领导众魔修的责任。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他的出现成功的组织了魔修们自相残杀的局面。而能够让六个渡劫期和准渡劫期的宗主同时臣服,这个人必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实力。可是一千年过去了,依旧没有一个人清楚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模样,就原先的六个老宗主都先后死于心结和天劫,外界也始终没有传出这位神秘的总门主飞升的消息。

    因此每隔几百年,就会有一个打着“门主后人”名号出来招摇撞骗的角色,然后在众测纷纭的时候,这位翘了几百年班的门主就会恰到好处的露一次面,解决一下内部纠纷问题,顺便打消道修蠢蠢欲动的计划。

    似乎魔门有了这么一个门主,一切都会安稳的渡过去。

    渐渐,修真界的格局变了,由道修一家独大,变成了魔道两家各分天下。从此修仙者再也不能轻而易举的以“替天行道”等看似名正言顺,实则中二无比的理由辱杀魔修了。

    一切都看起来,都很平静……

    最近修仙界里忽然传出了一些似真似假的消息,说当年屠杀五门的凶手已经现世,并且就是魔门中的一个宗主。

    这一消息引得整个修真界风声鹊起。先不说有消息是真是假,光是这消息背后意味着什么就足够让无数人肾上腺爆发,变成红眼疯狗一般的家伙。

    陈、沈、钟、夏、程五门当年的辉煌无法复制,他们手中所握的宝物以及秘籍的重要性也无须再说。当年,他们被统统屠门,家中数不胜数的各类宝物和秘籍都被洗劫一空,如今那些能人异士都已不在人世,而他们的独门秘术也从此失传。

    这世界上最为珍稀的,便是绝品。因此那些批隔了八年之久,才有丁点消息宝物顿时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一振。

    先不提那些需要自危的人物,光是讲外界所流传的五花八门的猜测,就足够引人遐想了:有人说,定是五门中的留下了什么幸存者,然后那个幸运的人还恰巧认得实行暴行的人;还有人说,这些事端说不定是屠门夺宝的人因为分赃不均,自己起内讧;更有某些自诩为见解独到的山野砖家说,这是魔门为了扩大门生而传出的假消息……

    总而言之,如今修真界平静的外衣之下,已经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小心观望,时刻关注着种种形势变化,以争取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获得更多的利益。

    魔门心欲宗,一个壮的像是做塔山般的汉子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对一个干枯的怪人行礼。

    这个怪人,与其说他长得怪,倒不如说他根本就是只有着人类情感的灵长类动物。

    硕大的脑袋,干枯的眼眶,凸起的颧骨,招风的耳朵,还有一张根本没有嘴唇的嘴巴,这就就是他的模样。光是看他的脸,就足以让人胆寒,更不要提那像是竹节虫一般的四肢,和仿佛没有一丝水分的干瘪身板。若是说当初林晨初刚醒过来的模样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那么这个人就是十足的鬼……或者说,他就是个怪物。

    “宗主,您吩咐我的做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跟塔山似得汉子老老实实的跪着,可是那张没什么模样的脸上却是写满了痛苦。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去,他却不敢伸手擦拭,生怕自己一个轻举妄动就惹怒了椅子上的人。

    怪人抬起干硬的手,摩挲着除了眼睛几乎与骷髅无异的脸,凝视他半天,随手丢出一个药丸,干哑冰冷的吐出一个字:“吃。”

    那汉子见到地上的丹药,像是快要饿死的乞丐见到了馊馒头一样,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从地上捡起药丸,连擦都不擦就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

    怪人带着仿佛享受快感的笑容,着看那汉子脸上的痛苦转变成了诡异的满足和木讷,那神色如变态欣赏美女布满鲜血的裸体一般。他的声音依旧嘶哑:“你去卯辰找的谁?”

    汉子像是失了魂一样,脸上带着呆滞的笑容,喃喃说道:“我去找沈四少主,按照宗主你的吩咐让他无条件答应我们。”

    那怪人点头,他清楚的很,虽然以前魔修商门是沈三少爷管的,不过目前沈四少爷似乎风头更甚,与他交易定会更加保险些。于是继续问道:“他是如何说的?”

    汉子依旧仿佛是木偶那样,木讷的说道:“沈四少主是这样说的,”他开始拿捏起嗓音,想要模仿沈拓清冷的语调,却一不小心模仿成了妓院里发春的老鸨:

    “要我答应貔6宗主的答应也可以,而且我在答应宗主请求的同时,绝对不会将‘貔6长老与卯辰做交易将流言压下去’这个消息卖出去的。当然卯辰是开门做生意的,向来保持中立,我个人也很想帮他,只是我们不是做慈善的,貔6宗主若不拿出点诚意,恐怕我会很难做。不过我倒是可以卖给他一副棺材,就当是今天你为我送来情报的报酬。看,我们卯辰最讲信用了。”

    貔6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顿时干瘪的脸上皱纹层叠,沈拓这是在用自己要他办事的事情要挟自己,看来他的意思很明显,绝对是要自己出血一次了:“哼,沈家这一群大小老狐狸,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看向刚刚表演完蹩脚模仿秀的汉子,接着问道:“他提了什么要求。”

    壮汉的药劲似乎过去了一些,捏起的声音也放了下去:“他说,要我们心欲宗包括心欲丹以及其解药在内的十九种丹药各三粒。”

    貔6原本就极其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撇着嘴,肥大的衣服之下仿佛可以看见胸膛正在急速起伏着,看来是被气的不轻,过了半天,他才蹦出两个字:“……放屁!”

    “是!”汉子听到自家宗主下命令,立刻以头抢地,乖乖撅起屁股,满脸通红的就要往外挤屁。

    貔6顿时被气的想要一掌拍死那个大汉,他忍了半天,不知道吞下了不知多少口恶血才压住怒火:“蠢货!滚!按照那个小子的要求找齐丹药,清醒了之后就去找他,告诉他若是不将这件事情完美解决,我就带着三百恶奴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是!”

    ☆、110 醉酒当天的后续反应

    第一百一十章

    事实证明,向来有勇无谋敢作敢为的魔门行动力的确不错,至少要比出个山都需要重复无数次繁文缛节的修仙者们,来的要强出来太多倍了。那颗意料之中的心欲丹被送到了钟磐寂手里的时候,他还真的小小惊讶了一下――竟是比最初预料的时限还要早上那么几天。

    钟磐寂看着手里呈艳红色的丹药,不住的冷笑起来。他心里很清楚,沈拓已经完全上当了,他的确不会让林晨初死,他的目标是控制林晨初,让他生不如死。至于前不久才被赋予空头支票的自己,他更是没有放在心上,这么看来,一切都非常完美。

    尽管沈括沈拓两兄弟名字极其相像,诡诈的性格也如出一辙,但是相对而言,沈三少爷更加会审时度势,懂得如何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更多的东西。甚至他某些方面和自己十分相似,比方说好奇和慵懒的性格,因此这样的人注定不会为了那么一丁点“无法把握”的因素,而针对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合作伙伴。

    而沈括则不一样,虽说他的才智也并不次于他的哥哥,但是他却更加喜欢将一切都做到万无一失,凡是遇到所有事情都会他保持怀疑,并且总是会从最差的结局看起。因此他事事都要自己掌控,否则就无法获得安全感,钟磐寂利用了沈拓这一特点,将他算计的死死的。

    从沈拓将浅篱派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陷入了钟磐寂为他量身设定的全套里。

    在一年前,钟磐寂就开始默默调查分析沈家堡里所有可以或不可以利用的资源:大到沈老当家这样在修真界响当当的角色,小到大街上游荡乞讨的乞丐和贩夫走卒。但凡是会和他计划有联系的人、事、物,他都会调查的清清楚楚。对这些事情他甚至熟悉到,只要给他一本名册,他都可以完整准确的写出没个人的详细信息以及分析出来的性格和弱点,并且异常准确。

    虽然他不太清楚沈拓身边的神秘助手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但是从沈四少爷近几年来排除异己的手段来看,他身边这位高手定然有着极其善于潜藏的能力,以及异常灵敏的身手,但是他修为应该不算修真界的鼎峰,至少他没有直接去暗杀不到渡劫期的沈老当家。身边有此助力,沈拓没道理不会把他派遣出去,探查沈老当家的闭关时的准确位置。

    但是不管沈拓将这个高手潜藏的有多深,都绝对瞒不过时刻监视他的沈括。因此在月圆之夜,会去派遣人手寻找机会杀沈老当家的,绝对只会是沈四少爷。至于三少爷么……他只需要坐等弟弟为他扫清障碍,然后寻找任何他可以利用的东西就好了。

    而从进展上来看,钟磐寂的推测完全符合实际情况。

    接下来,杀死沈老当家的之后,钟磐寂需要的,就只有等待了。果然,事情没有让他失望,沈括敏感的探知到他的意思,没过多久就与他取得了初步的联系。虽然双方没有正式见过面,不过好在沈括似乎并不排斥钟磐寂的种种要求,他倒是十分乐得享受只需要付出很少功夫,就得到卯辰的感觉。

    钟磐寂在与沈括初步联系之后,先是让他按兵不动,只要他不与沈拓争,四少爷那多疑且万事都要完全掌控的性子就会开始作乱,他肯定会马上怀疑到他向来喜欢扮猪吃老虎的哥哥在玩阴谋诡计。为了寻找到他如此行事的动机以及立场,沈四少爷无疑会将目光转移到杀死沈老当家的凶手身上。

    那天他派出的高手所见之事埋下的伏笔,就开始正式生效了。在沈老当家死后,沈拓第一个怀疑的假想敌一定回事沈括,因此他肯定会将英姐抓走,目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候,将她推出来指认他的哥哥。只可惜,貌似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因为不是他哥哥做的,沈拓也就乐得不再管那个凶手了。

    但是经此一役,他一定会又一次开始急于寻求凶手所留下的蛛丝马迹,但是刘久春刘医师已经被他们哥俩当成最好的替罪羊给解决掉了。所以唯一能够找到杀死沈老当家的破绽,就在英姐身上,结果显而易见,根据英姐的描述,他最终会怀疑到的人,就是林晨初。

    在沈拓看来,“九”已经和自己的哥哥合作了。那么依他的性格判断,他最有可能会做的事情,不是加快吞并卯辰的步伐,而是寻找到沈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他绝对会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这个“九”,然后控制他,通过他的嘴了解到沈括究竟和他打的什么主意,最后将计就计,反将沈括一军,彻底赢了这盘棋。

    而那个被他当成“九”林晨初,就成了他一定要控制的王牌。

    于此同时,钟磐寂在最开始给沈括的字条里的东西,又发挥了作用。

    本来最开始,他只是想要用那个字条里的消息,给道修一个攻打魔修冠冕堂皇的借口。可是后来计划改动,他就又让沈括将消息的风声放大,加大事态的影响,如此行事,为的就是让屠杀五门凶手中,唯一是魔门的貔6心虚。

    在恐惧身份暴露,陷入万劫不复的情况下,惊疑不定的貔6定然要采取行动,这样钟磐寂就给了沈拓创造了一个毫无破绽的机会。甚至连貔6本人都不会发觉,自己被人无形的利用了一次。

    放眼整个修真界,真正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少之又少,可是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却多如牛毛。流言在世多久,貔6就坐如针毡都就,因此他肯定会不惜任何代价,让这个留言赶紧消失。但是他又不能直接用自己魔门的势力,否则就是掩耳盗铃,而若是这件事情换成了中立的边缘人来办,那么所有事端都可以迎刃而解。

    因此,不管卯辰的少主如何敲诈他,他都会答应。那么这时,被沈括故意放水得到魔修商门的沈拓,就能够从貔6手里得到他目前控制林晨初最好的东西――心欲丹。

    钟磐寂撇了撇嘴,轻轻从心欲丹上抠下一部分,用随身携带的油纸包好,又将剩下的塞到了怀里。

    心欲丹是修真界十大禁药之一,魔门心欲宗的独门秘药,除了历代心欲宗宗主以外,无人能够知道他的配方,就连钟家也没有,虽然他们家有的是比十大禁药还要违禁的丹药。

    吃下心欲丹的人,会被激发出心里最深刻的,同时被强行扭转灵力,使之变成名副其实残暴的魔修。同时,在转变成魔修之后,会对心欲丹产生依赖性,每当药性发作时就会痛不欲生,甚至为了能够缓解一二,抛弃自尊,放弃人格也在所不惜。

    这些服用过心欲丹的人,要想不再被药物所控制,只需要给服下完整的解药就可以,但是控制他们更容易:每当药性发作,宗主只需要给他们不到一半的解药,方可化解他们的痛苦。而魔修普遍以自我为中心,为别人甘受苦楚的少之又少,即使有人勉强凑齐了两到三份份到用来缓释的解药也无济于事,因为只有固定药份的解药才能以毒攻毒,但是药份除了下药的宗主知道外,没有任何人清楚。

    吃的少了毫无用处,服的多了暴毙身亡。心欲宗就这样的汇聚起了一群强者,虽然广受广大道修鄙视,却也不能不说他们这种诡异的壮大方式十分有用。

    钟磐寂冷哼一声,沈拓的肚量实在不敢恭维,可以将权势通天的准渡劫期算死的人他不加以合作或是利用,反而用这种与杀鸡取卵无异的方法来扼杀机会,看似聪明,实则愚蠢透顶。

    如果卯辰没有沈括的话,他说不定还能成为像沈老当家那样的当家人,可是凡事都没有如果……

    想到自己如果当初不冲动,就不需要像如今这样对林晨初出手,钟磐寂不由得神色又黯然下来。

    错误的事情往往会产生一系列的连带反应,就如林晨初目前体会最深的“因果”一样。如果没有当初那一时冲动自断后路所种的因,或许林晨初根本不用腹背受敌;就如同如果没有那一晚错误的的行为,他们两个人也根本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

    虽然那天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对此事保持了沉默,可是事实终究还是,他们的关系也因此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某种僵局。即使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十分亲近,可是尴尬以生,除非有足够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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